如何看待高曉松炮轟梁植愧對清華教育?

找工作難道就世俗了嗎?
視頻封面《奇葩說》高曉松炮轟清華學霸視頻


08年入學清華,建築學院博士生
三清居士本碩博,一晃已七載
我覺得我有資格說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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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華人還是精英嗎?——精緻利己主義、麵包與情懷

高曉松對梁植的批評,炸起了一片默默潛水的清華人比如我。不禁想起2014年馬雲來清華演講,第一句說,他心中中國最好的大學是杭州師範大學。我認為他是對的。

1

在路上的清華人


「你從哪來?」

「北京來的」

「大學生吧?」

「是啊」

「哪個學校的?」

「……」


有好一段時間我都在糾結一個問題:出去旅遊和旁人閑聊需要自我介紹的時候,是否說自己是清華的?說了,好處顯而易見,似乎可以坐等對方眼神刷的變了,伴隨著一句意味深長的「噢~」。接下來的閑聊似乎也能順理成章的展開,無非是「很難考上吧真不容易我當年差多少多少分就上了」,要麼就是「我那鄰居家的誰誰誰也是清華的」,最好對方還帶著孩子出行的,那麼接下來的對話馬上演變成「娃你過來跟哥哥學一學,這哥哥清華來的!」於是一屋子或者一車人皆大歡喜。


我問了問身邊同學,結果八點五成的同學稱,在路上不會告訴別人自己清華的,一般以「五道口男子技工學院」自謙。為什麼不會?是因為怕麻煩。而更深的原因是,很多時候我們並沒有足夠的自信,去承擔對面熱切目光背後的壓力,彷彿因著這清華兩字,在期待你成為什麼。


2

精英期待


清華人為什麼受到期待?這要回顧一下我們的社會傳統。


中國傳統社會結構是超穩定的,科舉制度是維護這個超穩定系統的重要結構。一人中舉,十里八鄉皆來道賀。通過科舉的人,突然從茫茫人海平民百姓里躍龍門而出,成為官吏。官吏是成為了溝通金字塔尖的唯一極權與塔基下無數百姓的不可或缺的中間階層。官吏一方面有了特殊的權力,另一方面也背上了特殊的責任。儒家設立了一套「士」的道德規範,來約束官吏不忘自己出身的平民百姓,平民百姓也用這套道德規範去品評官吏。

精英期待所代表的,是一個人要背負一群人責任的二元社會道德結構:社會給了你特權,因此你要承擔相應的道德要求與責任。


平民對精英的期待,在西方傳統社會中也曾有過,他們的精英叫做貴族。中世紀時期受封領土的貴族,最初是秉承著嚴苛的道義準則的,比如要打仗徵兵的時候自己第一個就要上前線。隨後在漫長的中世紀中貴族道德的墮落與平民自我意識的覺醒同時發生,人們從歷史文獻中突然找到了希臘的「公民社會」模型,看上去比「貴族-平民」模型要美好,如此引起了文藝復興。當貴族的特權進一步瓦解,被逼迫著交權,這個過程可以是和平的比如英國君主立憲,可以是動蕩的比如法國大革命,也可以是平民們乾脆自己立國比如美國成立。


總之,徹底或不徹底的,西方國家走向了個人主義的公民社會,「平民」和「貴族」都變成了「公民」,二元變成了一元,精英期待消失了。每個人都對自己負責,每個人都參政議政,每個人都能處理好自己的社會地位和經濟收入,每個人都關心自己的公民權利——自由、民主成為了公民社會的必需品。公民的基本權利是平等的,而更多的權利需要靠自己創造價值來交換。「精英公民」或許還存在,有資本家,有政客,有明星,但他們只是比較出色的「公民」,與原本負有道德責任的「貴族」是兩碼事。其他的公民並不用高尚的道德標準去要求他們,也不對他們有所期待,反而經常咒罵他們,詆毀他們,並且在夢中希望自己成為他們。


說了那麼多歷史,是為了接下來說明在社會轉型里中國社會的精英期待將散未散的現實情形,以及這種情形下原精英群體的一種變化。


3

精緻的利己主義者


當一個偏遠鄉村地區出了一個清華學子,鄉親們歡喜的送他離鄉之時,他們可能還沒有意識到他們心中所寄予厚望的遠處那座學府里悄悄發生的改變……


從留美預備學校出國留洋的第一代清華人,是這個古老國家派往新世界的使者,背負著沉甸甸學成歸來救國圖存的期望;建國初年的第二代清華人,是這個貧窮國家從繁重體力勞動中解放出來的不多的人才,背負著帶領百廢待興的國家奮起直追的期望;文革後招生的第三代清華人,是改革開放後的先行者,作為新鮮力量在各行各業里大展拳腳;但是作為新世紀畢業的第四代清華人,舉目四望,一片欣欣向榮,到處熱火朝天,不禁迷惑問道:國家啊人民啊,請問現在還有什麼非我不可的事情嗎?


當中國走向開放,西方的個人主義公民社會的思想如約而至,首先到達了中國社會精英階層,他們如獲至寶:「終於可以擺脫身上沉重的期待了,當精英多累啊!就應該像西方社會那樣,各人自掃門前雪。你們別看我,我雖然考上了清華,也不過是平凡人一個。我也要拚命奮鬥,我也要養家糊口,但我是為了我自己,並不是為了你們,OK?」就像西方受到批評或威脅的社會精英會用公民的權利維護自己說的一樣:「我賺的是不少,可這是我的合法勞動所得」,「我有時候會偷腥,但是上帝啊,我只是個普通人,也會犯錯誤的」。


這種自我維護的辦法,實質是一樣的,那就是把自己的身份從「精英」降格為「公民」。

清華隔壁的北大,有位老教授提出大學裡正在培養一些「精緻的利己主義者」,說他們「高智商,世俗,老道,善於表演,懂得配合,更善於利用體制達到自己的目的」就是形容這些轉變中的精英,他們尚且享受部分的精英特權,但同時正急於去掉自己的精英責任。


4

安全感與家國天下


儒家講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馬斯洛的需求理論講,人的需求層次從低到高是生理需求、安全需求、社交需求、尊重需求、自我實現需求。在我看來中外智者的意思多少有些相像:要是你連自己都養不活,就別吹噓要改變世界了。要是你自己家人都照顧不好,就別去征途星辰大海了。簡而言之就是:


你已經安全了,然後才可以做不靠譜的事情。


道理不難懂,真正關鍵在於,那條從量變到質變的安全線在哪裡,那條終於可以走出自家草廬可以去改變世界的線在哪裡,那條終於可以滿足安全需求了去出征星辰大海的線在哪裡,那條終於飽暖了可以思淫慾的線在哪裡(註:淫是過甚的意思,不做色情解)。在窮困年代裡,一介學生也要為了遙遠的軍國大事獻計獻策。在人人平等的年代裡,一介學生也要就遙遠的主義問題爭執不休。在和平繁榮的現在,可以做不靠譜的事情的這條安全線卻似乎比從前的任何時候都要高。你的生活要比較優渥,不然一分錢二毛錢們就會迅速放倒你這個英雄漢。你要在社會地位的長長的鄙視鏈中處於中等偏上以上的位置,否則遠遠近近的閑言碎語會來叨擾你這個幻想家。你的渴望與不甘,似乎都需要看臉,或者看錢包,來定性它們是褒義還是貶義。


考試考得好所帶來的社會資源分配特權,已經遠遠不如科舉時代魚躍龍門,甚至也不如建國初期的大學生受人矚目。如今外有十萬海歸精英虎視眈眈,內有無數一流大學拔地而起,同時隨著出生人口高峰到達就業年齡,就業需求在飽和,現在清華人與非清華人的待遇差別,遠遠小於過去的任何時候。以至於很多清華人畢業後,尚不能立刻獲得一般定義的安全感,仍在心理、物質與社會觀念的安全線以下掙扎,更遠不及到達傳統上對精英的期待。梁植的困惑,也正代表包括我在內很多清華人的困惑,一邊背負著情懷,一邊渴望著麵包。


很多情懷,都被麵包打倒。


5

誰的憤怒

高曉松對梁植的憤怒,不如說是傳統觀念里的「精英」,對正接受了個人主義處在轉變中的「精英」的憤怒。


思想的傳遞有點像快遞物流。快遞發貨以後先到樞紐站,再到地方的中轉站,最後才到達一個個終點。思想也是,先到信息集散的中心,再到信息的傳遞者,最後才到達神經末梢。傳統社會的精英們最先接觸到了個人主義思想,開始踏入只需要負責自己福祉的公民社會,並以此為理由擺脫責任。然而傳統社會中的平民則後知後覺,還認為他們所期待的精英們,會帶領他們,會引導他們,會照顧他們,會抱著國家與民族的理想與責任感去奮不顧身。當他們發現這些精英已經開始為自己打小算盤謀自己的出路了,難免感到失望,進而憤怒。


從傳統社會走向公民社會的轉型過程可能會持續很久,陣痛是必然的。當西方國家公民社會的理想傳遞過來,精英階層先行接受個人主義思想,平民階層被拋棄感到失望憤怒,這個過程大多數發展中國家都正在經歷:比如印度,精英階層全盤西化紛紛移民英美,落後鄉村地區平民尚處在農奴社會;比如中東石油國,皇室或軍閥把持資源,任由宗教鬥爭充斥平民階層的頭腦;比如原蘇聯的東歐國家,精英階層竊據國有資產成為大亨,平民階層則在政治左右翼中反覆傾軋……相比這樣的動亂或者兩極分化,中國社會發展一路走來,步步維艱,殊為不易。


從精英-平民二元社會結構走向公民社會一元結構的過程,就像一個家庭走向成熟分化的過程。自然的家庭成熟過程是孩子逐漸自立,父母逐漸脫離,成為新的獨立的相互尊重的家庭。然而由於思想傳遞的不同步,兩邊的步調不一致,就像孩子尚期待父母關照,父母卻突然認為孩子該自立了。於是父母埋怨孩子不懂事,孩子憤怒父母不管他。兩邊都很憤怒,兩邊也都很委屈。


對於這種矛盾,就像治家一樣,其實沒有最好的解決辦法,只有彼此包容與理解。那走的快的,請留心聆聽走的慢的人們的期望;那走的慢的,請加把勁迎頭趕上。


6

果然愛是最後的答案


近來有很多可喜的變化,一方面社會賦予精英和平民在權力上的差別正在被拉平。從制度環境上精英所具有的特權在不斷削減,權力關進位度的籠子,反腐成為本屆政府的工作重點,全方位的徵信體制在建立完善,行政過程與企業運作都在走向公開透明。同時平民的公民意識正在迅速而且堅定的覺醒,中國社會對互聯網全方位的擁抱正迅速使信息傳播變得扁平,知識和信息上的壟斷正在被打破。


另一方面社會責任感已經不再是精英們的專利,固然在清華里仍有比較好的傳統,比如去年特獎的又紅又專的馬氏姐妹,比如每年上千個基層調研的實踐支隊,但是做志願者、公益創業、社會創新、帶動鄉村發展、關愛弱勢群體,都已經成為了更多人們的行動,成為更多不問出身的人們的共同志願。


清華人,說到底也只是經歷了精英教育,與成為精英尚還有很遠的距離,並且這距離未來可能會越來越遠。2014年馬雲來清華演講,第一句說,他心中中國最好的大學是杭州師範大學。我認為他是對的,未來學生不再憑學校而貴,而是學校憑學生為傲。

回到文章最開始的問題,出去旅遊和旁人閑聊需要自我介紹時候,是否會說自己是清華的?我自己的答案是肯定的,因為我已經知道,母校並不會帶給我什麼外在的東西,她該給的都已經給了我。我也許令人滿意,也可能讓人失望,但我仍是清華人。我希望人們認識到更多像我一樣,普通的、文藝的、二逼的、奇奇怪怪的、靠譜的、不靠譜的,清華人。


我心中的社會理想是,學校只是教育和研究機構,與社會資源分配無關,清華也不過是中國眾多好學校中比較出名的一所而已。我們的社會精英並不一定來自名校,他們將來自於各行各業,來自於真刀真槍,來自於實幹與創新。他們的權利和資源,僅僅是實實在在由他們為社會已經做出的貢獻交換而來。並且,他們仍然擁有高度的社會責任感,這並非來自於社會道德的義務或期待,而是純然地發自內心。中國式的公民社會,到底與西方公民社會應有所不同。人類族群中相互關愛的一面,表現在西方公民社會中是宗教與慈善,表現在我們的公民社會之中,或許正是那古老的,反映在《易經》與清華校訓之中的自然均衡的東方智慧:


自強不息 之餘,勿忘 厚德載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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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圖來源:

Air360china航拍團隊提供的清華全景圖

原文載於本人的微信號

城市周看,做個明知故問的笨人 微信訂閱:cityzhoukan

---------2016.9.22更新----------


過了很久回頭看,發現評論區有一些很有趣的言論:其開頭基本是「你們清華」,手動把人們對立起來,遠近親疏擺明了。這就是討論社會話題的難處,每個人都帶好了立場,這還怎麼能客觀交流呢。最後不過是各自宣洩本群體的情感與慾望,爭取本群體的影響力罷了。

討論之前,要盡量試圖忘記自己的身份,原理是羅爾斯提出的「無知之幕」——

【無知之幕】:意思就是在人們商量給予一個社會或一個組織里的不同角色的成員的正當對待時,最理想的方式是把大家聚集到一個幕布下,約定好每一個人都不知道自己將會在走出這個幕布後將在社會/組織里處於什麼樣的角色,然後大家討論針對某一個角色大家應該如何對待他,無論是市長還是清潔工。這樣的好處是大家不會因為自己的既得利益而給出不公正的意見,即可以避免「屁股決定腦袋」的情況。

此刻,不是分「你們」「我們」,而是每個人都身負是百分之幾的「你們」,百分之幾的「我們」,是一種類似於薛定諤的貓的存在:是六道眾生里輪迴的一個魂,不知道下一世如何;是江河湖海中都可能存在的一滴水,不知道下一刻在哪。

我在當時寫作的時候試圖接近這種狀態,去接近和解釋不同群體的思維,有的人看出來了表示欣賞,有的人認為仍然不夠,這都正常,現在的我大概能做的更好一些。

雖然很難,但唯有儘可能接近「無知之幕」的狀態,我們方可以坐下來交流,試圖找到更好的答案,共勉。


簡單陳述一下整個事情:


高知道梁在想什麼
但高不想讓梁聽到他想聽到的
梁知道高想說什麼
但梁無法反駁


因為一旦站在道德制高點的對立面時,說什麼都會顯得很蹩腳傻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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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葩說是一檔「打著辯論的幌子搞綜藝」的娛樂節目。梁植的出現,就像是一群逗比耍貧嘴的時候冒出來一個特別正經的人,說的東西客觀上沒什麼問題,但氣氛上卻呵呵那啥。其實他根本不需要在現場請三位既不了解他,也不搞學術的演藝界人士來為他指點日後的道路。既然是一名優秀的清華博士生,周圍的資源有的比這三位老師更適合為他做這件事的大牛們,他自己也很清楚這一點,所以問這個問題本身也不是真正想從他們三位那裡找答案。


那麼問這個問題的意義在哪裡呢?既然是「精緻的利己主義者」,他智商應該不會低到上節目之前不準備好自己該說什麼吧?


他設想中的對話應該是三位老師小小驚嘆一下,然後順著他的問題說下去,最後自己再以謙遜姿態收尾,這是」別人家的孩子「一貫的路數。但萬萬沒想到,在裝逼屆馳騁多年的曉松老師看到這麼拙劣的裝逼手法,反感之情驟起,於是經驗老道的裝逼聖手當機立斷把初出茅廬的小將殺在馬下,以免自己繼續被噁心下去。

從梁植的表情可以看出,這事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外。

(很同意之前一個答案評論里說到的,當過別人眼中的好學生的人都知道這特么是在裝逼。帶著一點點驕傲和自負,刻意要流露出一些成績,但要一筆帶過,作出滿不在乎的樣子。潛在含義莫非:你們也看到了,我本碩博都是清華讀的,還都讀的不是一個專業,什麼工作才配得上我這樣優秀的人?)

而且最慘的是他無法當場反駁。高已經把問題拔高到「名校畢業生應以決定國家命運為己任」這種高度了,如果他這時再對著攝像機講出「我只是想借著清華本碩博出身的資歷來娛樂圈闖一闖,上上各種節目出出名賺點錢,結交一些圈內人士,來這裡根本沒有想讓你們給我指路也不會傻到按你們給我指的路走」之類的大實話,的確可以駁倒高老師,但他自己也前功盡棄。這種話肖驍姜思達也許講得出口,畢竟草根出身,無可厚非。但他是有精英包袱的人,是上過我是演說家講出過「我的偶像是鄧稼先」的人,對於來自高老師的惡意,自己只能硬著頭皮吞下去。

高曉松是什麼人?從小到大裝逼裝過來的人,這套東西早就把玩得通透徹底,已經是「經營自己「的老司機了。青澀的梁同學想說什麼,想幹什麼,為什麼來這,一開口便知。以高曉松的尬聊水平,完全能夠和梁同學在法律金融新聞上面連侃一個月不帶重複的。但他不,他就是要懟,就是要和這位學弟剛正面,因為他知道梁同學的真正目的是什麼,他看不慣。所以回看這件事,也就是曉松老師用看似正經的說辭來對我們的小梁同學進行了一次「莫裝逼,遭雷劈」的學前教育,而這種情況下,又只有用這種冠冕堂皇的理由才能徹底壓倒他。不過梁也真是選錯了節目裝,慘。。。

其實高講出來的觀點,恐怕他自己內心也不會完全贊同。原因是什麼?當年清華肄業,出來干起了流落四方,小酒吧賣唱賺生活費的行當。按他自己說的,應該是個自由主義者,但他又在脫口秀節目中經常把自己「清華學子」「清華無線電專業」這些頭銜掛在嘴邊,顯然又脫離不出這種優越感。如果名校畢業生真如他所講,那中國90年代的軍工,雷達技術人員名單里,應該有他的名字。當然,我相信他一定有套完美的說辭。總之,既要標榜自由主義,又想名校黃袍加身。現場的那套說辭,一部分的確出於內心,一部分,就是為了壓倒梁同學。


所以就是,小心眼兒的高學長和涉世未深的梁學弟之間的暗暗較勁和博弈。


一家之言。


謝邀。。。
我一猜這個話題立馬就會被推到風口浪尖,果不其然。

梁植除了奶茶前男友這一噱頭名聲之外,在校內更廣為人知的身份是《馬蘭花開》男一號,鄧稼先的飾演者,該劇是「共和國的脊樑科學大師名校宣傳工程」作品,也就是說是部妥妥的正劇,參考:「馬蘭花開」清華園,而且這劇誰看誰哭,網上也是有視頻的。在之前的《我是演說家》節目中梁植也講述了鄧稼先的故事,大家可以搜視頻,確實震撼。我還記得一句:老鄧如果活到今天,也不過才90歲。當時就淚奔了。
我說這些只是想說明,梁植的口才、正面形象都是沒話說的,是得到校方、老師、同學們的認可的。多年主持經驗,情商、應變也比普通人高一檔。網上說他情商低,顯然失實。

當然我也沒機會和梁植有正面接觸,單看這個節目視頻而言,我認為問題出在定位偏差。《奇葩說》這檔欄目,看名字就知道,是尋求有話題性的觀點,新節目,藉機炒作博關注度,無可厚非。本意是期望挖掘能講出非主流觀點的人,還能自圓其說,不是腦殘噴子,賺得就是爭議。不過,梁植開場是在陳述事實(本碩博學位),徵詢意見(工作應該幹什麼),而不是陳述觀點。 我猜想他這絕對是鋪墊,後面肯定還有又紅又專,有格局、有情懷的觀點,而且以他的能力 ,完全可以闡述的有情有理,令人信服。沒成想,碰到這幾位,中途給截住了,後來話題怎麼著都扭轉不回來了,也就有了大家看到的場景。

關於理想主義

我今天上午聽課時,這條新聞還沒出。曬著太陽,坐在教室,又一次覺得,這些人類最智慧的大腦啊,我想尋求你們的救贖。

中國是在變革,變革就會帶來機遇,我大三以來開始對中國的問題越來越有興趣,幾千年的傳統其實還紮根在我們每個人的潛意識中,這會如何影響我們的行事方式,制度建設,正是有趣之處。

清華、北大,確實需要多一點理想主義的人,而且,我認為,確實有,在我們能看到或者看不到的地方。理想主義和現實主義,從來就不是絕對的衝突對立的。

在人人上看到了大家的評論,挺梁之聲眾,可能是因為大家切實的感受到了就業的壓力吧。至於大學教育能不能培養出好的「工作的人」,又是另一個扯不清的話題


感謝各位的點贊,但是看到一些陷阱論陰謀論的回答,忍不住想多說兩句。還是先註明一下我看的視頻出處吧,與提問者給出的視頻源不一樣,更完整一些 http://985.so/dMEX。(此鏈接指向已不是優酷,被篡改為廣告了)

第一,所有的新開的綜藝節目或電影或電視劇都會有預告和片花這麼個東西,剪輯錄製過程中最具話題性或可看性的片段提前播放,這是正常的。

第二,誰也沒有讓梁植上奇葩說問工作,是梁植自己想問,然後剛問完蔡康永第一個按鈴。

第三,即使真是陷阱,被黑的也不是梁植,而是高曉松在黑自己的母校清華。

第四,迄今為止,只有求職節目,沒有詢問人生方向的節目,沒人敢做這種節目。

現在我來回答高曉松為什麼會對梁植批評如此嚴厲,因為梁植首先與節目組沒在一個頻道上,其次與高曉松更不在一個頻道上。

我相信高曉松是很期待與自己優秀的小學弟一起吹牛逼的,這樣比黑自己的母校更有范。但是高曉松失望了,一個幾度影響國家民族命運進程的學校,眼光格局不該局限於問人該如何找工作。一個擺國徽的地方擺了你們校徽的學校,心胸氣度不該局限於問人該如何找工作。一個高產國家領導人國企外企領導的學校,平台之廣何愁工作。所以不是問找工作是否世俗,而是提出問題的人要麼不是清華人,要麼不配是清華人(這裡不是說清華人找工作有多容易)。

而梁植呢,他所求的當然不是我們一般人所理解的工作,而是想與各位大牛一樣,跨越多個領域,特來求教,但是這個問題無解啊,高曉松大學專業是電子工程,在校期間除了音樂,他沒有一樣比你梁植拿的獎狀多,況且他還是個輟學生,他的所為皆隨心而往,他年輕的時候根本不知道也不在乎自己會有今天,今天也不在乎自己明天如何,他追求的是流浪是遠方是詩歌是姑娘是音樂,他明確的知道自己現在要什麼,也知道該如何讓自己生活的更好。

所以高曉松說堂堂的大名校生問別人自己從哪來該上哪去,他認為這與名校生身份不符,極度悲哀可笑。高曉松與梁植根本就是兩個檔次的人,一個是精緻的大學生,一個是有格調的清華人。

當高曉松說到,何謂名校,名校乃國之重器!名校培養你是為了讓國家相信真理!

某些人精緻的小心肝還會覺得這樣的人在黑自己的母校,在坑自己的優秀的小學弟嗎?

不知道各位發現沒有,當梁植下去之後,馬東這個在國外混文憑的主還在反覆回味「名校乃國之重器」 這句話,一般人體會不到清華人這種優越感的,沒有這種優越感的人不配是清華人。

講到這裡,我請各位再看看排名第一的清華人 韋思嘉 答案的第一句話 :

「清華學子應該有比賺點錢有點權力更高的自我期許」


而最後呢,這位在馬蘭花開中飾演過鄧稼先的清華最優秀的才子之一的梁植,在節目末尾對著鏡頭說高曉松拔高了。

退一萬步講,真的就是坑梁植,對於這樣的言行也不該有任何辯解,別人都放國之重器這種大招了,任何所謂的陷阱論陰謀論都會顯得狹隘小家子氣,即使不是名校背景,這種三觀也不該出現在知乎,想想如果類似的事情發生在工作中,你的領導怎麼看待你的辯解你的陰謀論,會流露出一種怎樣的眼神,你要領導怎麼安慰你,要不要媽媽抱抱。

不論怎樣,這次事件討論範圍這麼廣,對於梁植都不是一個簡單的事情,不該承擔這麼重,但是看他節目中被激烈批評後依然淡定,確不容易,非常難得,希望他經此一役,能夠儘快投入到實際工作中,他會找到自己的方向的,也會明白怎樣能夠跨越多個領域將自己所學運用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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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在下面的回答中我拿劉強東與梁植比,是因為如果奶茶看到了這個視頻會不會長舒一口氣:幸好老娘與他分開了。這種比較是給所有的男孩們看的也包括我自己。

題外,有朋友說我下面的回答在黑人大,其實我真沒想過黑人大,我只想黑劉強東,奶茶跟了王力宏才符合我的三觀,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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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
有 部分答案在抨擊高曉松這個當年的富二代不該 拿情懷對比溫飽,我只想說他們跑題了,粱值和清華人如要思考溫飽,這是要把蒼生至於何地,把清華至於何地,就因為粱值上節目丟了自己的面子,一些人連清華的里子都不要了,low!

梁植提問的出發點不是溫飽問題,如果清華人在今天高速發展的中國,在各種資源機會相當豐富的一線城市,在國家重點投入了清華N年後,還要考慮溫飽問題。。。。嘖嘖,讀書都讀到哪去了!

如果你看了超級演說家中梁植的催人淚下的演講,描述鄧稼先是他的偶像如何在艱苦條件下工作,再回頭來看看,梁植說高曉松把自己的提問拔高了,我只想感嘆,鄧稼先只不過是他演講中證明自己非常優秀的道具而已,並不真的是他的偶像。以梁植的家庭背景,名校背景,一堆的獎狀證書,溫飽從來就不是他考慮的問題,他什麼都學了什麼都不做,不斷的讓自己的羽毛更加靚麗,我突然發現北大畢業後賣豬肉的陸步軒比梁植更有名校精神和情懷,他走這一步比梁植拿N多獎狀還要難,當一個名校生放下了自己本還沒有資格承擔的名校光環的時候,他知道自己的責任在哪裡,這個時候母校以他為榮。
---------------------------下面是最早的回答---------------------------------------------------------------------

這事與學校牌子無關,與梁植在不恰當的場合問了一句幼稚的話相關。

確實,梁植很優秀,在清華能夠本科碩士博士讀了三個不同專業,還能參加N多活動,並且闖出名堂,已非常人,但是,我還是想說,他受累於他的優秀,他的所有優點都會毀於自己的計較。

讓我們還原一下節目,節目名稱是 奇葩說 ,簡而言之這不是一個求職節目,也不是開講啦等類似的什麼人生啊創業啊的節目,是你帶著觀點來和三個業界大牛一起吹牛逼,吹的好可以吹久一點,吹的不好就下去。所以高曉松說,如果你現在問我們三個出過國留過學回來的人為什麼選擇在演藝圈當一個戲子,我覺得咱們還可以多聊聊,所以在梁植剛提出問題後,蔡康永就馬上按鈴,然後再回答,三位主持連番提醒,梁植還在辯解,還在問以後該做什麼,後來馬東聊不下去了,按鈴。所以我說梁植問的場合不對,這是其一。

其二,問題過於幼稚。誰能給誰的人生做決定下定義?那三個人再牛,他們懂你梁植嗎?他們再成功,能體驗到你是什麼環境嗎?連你父母都不一定了解你,你要三個陌生人給你的未來出注意!本碩博讀了三個不同專業的清華人問別人以後自己該幹嘛。梁植說 :本來一開始因為喜歡刑事訴訟或辯護,所以讀了法律,後來因為別人一句話,沒有當過運動員的人沒資格做裁判(沒犯罪沒當過律師還TM當不好法官了),所以碩士讀了金融,後來工作都談好了,因為參加了央視的比賽,喜歡上了主持人,所以博士讀了新聞傳播,現在博士快畢業了,上奇葩說問三個老油條以後自己該幹嘛,我想問梁植你到底想幹嘛,你的人生就是不斷的變換喜歡的領域然後不斷升學歷?你明明有自己喜歡的領域,你也去努力做了,你幹嘛還要問別人自己該幹嘛,如果高曉松說你適合搞音樂,你是不是還要考個音樂學院。

其實梁植不是不知道自己想幹嘛,他只是想做一個最優選擇,學了法律再學金融,且擁有豐富的社團經驗,各種活動的鍛煉,已經可以秒掉很多人了,這個時候又去讀了新聞傳播的博士,更是可以跨越多個職業,但是他痛苦啊,他要追求一個完美的人生,所以他問三個吹牛逼的:我想請問三位導師,有什麼工作或經歷能夠將我以前的專業聯繫起來。看到沒有,他在求全,他希望自己的人生每一步都很完美,這樣想沒錯,但是放到梁植的經歷上,問題就來了, 他總是不斷的在準備,準備到最後,發現還要再準備,再準備完了以後,還要問別人我該應該做什麼。他早就可以啟程上路了,在路上他也可以一邊準備一邊披荊斬棘,這個時候他可以對自己定位更准,他甚至只要踏在起跑線上,很多小兵就永遠追不上他,但是他沒有,他只是什麼都學了什麼都不做,最後還要問別人自己該幹嘛。

人大畢業的劉強東在中關村做二道販子可以做出京東,可以泡走他的奶茶,劉強東什麼水平呢,他是肯定不如梁植在學校里優秀的,但是別人務實,這就是大叔為什麼可靠。

很多時候,我們要感慨世界的多彩,有些人很優秀,但是註定難成大器,他們太愛惜自己的羽毛,所有的優秀都毀於自己的計較。而一些灰頭土臉的人,卻閃著耀眼的光芒。


「清華學子應該有比賺點錢有點權力更高的自我期許」
————引子

謝邀,我沒看過節目,我只就這個片段而發表意見。
我覺得梁植學長是很典型的在園子里呆久了的人,他的開場白也很典型,這個路子我在學校聽得太多了。一開場就擺明自己的優秀(當然學長是真的很牛逼這沒得否認),然後請導師給出意見。但是他完全忘記闡述一個最重要的環節,「我想做什麼」,你自己不說你的方向在哪裡,別人怎麼給你意見?

清華工科的教育很奇怪(文理科我不清楚不評價),學校努力的堅持把大家培養成科研的花朵,不給大家接觸社會的機會(一年三學期,暑假就不到一個月根本沒足夠時間去實習),學生們卻視投行和諮詢為人生終極目標。開口閉口科研成果和GPA,連社工都要看GPA也不知道是幾個意思,更視不合主流價值觀的群體為異端。(當然不是所有人都這樣,我只是說一種風氣)

更奇怪的是,當大三大四面臨抉擇的時候(刨掉真正準備搞科研讀博士的大牛們),當大家看到超過一個學院一半的人都推研了,另一半全都去了哈佛斯坦福等常春藤名校讀碩,幾乎是不假思索的就走了同樣的路,很少有人沒經過審視自己內心的步驟。我記得我問過一些同學,以後準備搞工程么?」,很多的答案是,「當然不啊」 「那你為什麼要讀」 「這樣起點更高啊/因為師兄師姐們都這樣走來的啊」

因為眼前的路看起來太順太好走了,所以很少有人能有魄力去放棄這些機會去接觸社會,去問問自己內心的想法,自己想做什麼。

我記得我當時也準備出國,英語屢次學不下去,覺得以自己的能力斷然不至於連這點東西都準備不好,最後捫心自問很久,最後發現是自己說服不了自己一個我必須要出國讀書的理由,我不愛科研,也沒有那個腦子搞下去,我也沒有家境富裕到出國一兩年幾十萬揮手就毫不心疼的扔出去了,如果是因為想出去見識世面,我十歲就去美國和日本交流演出了,十四歲站在過悉尼歌劇院的舞台上參演過世界兒童節。我急缺和渴望的,是真正到這個社會上來混一混,看看離開了象牙塔的真實世界是什麼樣子,看看自己到底想做什麼。

所以最後我放棄了,也許我過幾年還是會出國深造,但肯定會更有目的性的去讀自己需要的書,而不是跟隨大流用自己最好的青春去讀一個對自己而言毫無用處的工科的碩士,然後再削減了腦袋想擠進投行。那也許是有些人眼中的成功,但那不是我。

之前糾結抑鬱的時候跟一個北大光華但是沒有隨大流去投行的學姐聊天,她說:「反正我們這些人,只要初心不變上進努力一點,十幾年後,總還是會活的衣食無憂,那幹嘛還要強自己做一些自己不喜歡的事情呢」

按照少恭的話說就是「倒不如隨性而活」【穿越到二次元不太好……

咳咳 跑的太遠了。回到引題,「清華學子應該有比賺點錢有點權力更高的自我期許

清華的學生足夠聰明和努力,所以在面對自己不喜歡的事情上也大多能做的比別人優秀太多,所以很自然的,大家都想找最快的路一步登天,而且以很多人的能力,無論這條捷徑多難走,他們都是能披荊斬棘走下來的。又在園子的主流價值觀的氛圍里沁潤久了,難免忘了有一個詞叫「曲線救國」,人生也不急早成功這麼兩年,還要以內心憋屈為代價,何必呢。

好像還是跑題,回到這個視頻,高老師在社會上混久了看不慣還清華園的孩子這樣是正常的,精英們腦子太好使難免眼高手低,cant keep hands dirty,但是只跟學生去賣情懷更是不對滴,有點矯枉過正了,畢竟窮學生誰不想趕緊實現財富自由呀。 梁植學長一上來在長輩面前只說履歷,又不說自己的理想,這感覺就好像跟只給別人擺了一桌子菜卻不給別人碗筷還問別人好不好吃一樣, 放在需要噱頭的電視節目里就是等著導師們罵,誰讓社會本來就對清華不服氣,這套打法也就是在學校能有用,出了學校誰認你在學校那一大堆頭銜,雖然這確實能證明你的能力。(當然如果這個視頻是為了賺眼球把梁植學長其他的話剪輯掉了那另當別論,畢竟黑清華這種事兒很容易獲得大眾的賞識)

最後是一個私心的二維碼。公眾號:Scarlettwei,謝謝關注。

http://weixin.qq.com/r/tkj64obER9s4rcKB9x2k (二維碼自動識別)


我對矮大緊一番言論的理解,如下:

矮大緊的」憤恨「應該是對 自家人怒其不爭

大陸雖無」名校「(從矮大緊其他節目中不難看出他這樣的看法,比如和新竹清華,台大的對比),但清華好歹數一數二,清華學子更是匯聚半國英才,這裡有的是青年才俊,未來國之棟樑,而 更是他聽說過的個中翹楚(視頻中他說,學校領導跟他提過梁,是清華最優秀的學生之一)。有著這樣的前提,他對梁的出現應該是有極大的心理預期的,不求讓人眼前一亮,但至少是差強人意。

事實是梁的一番話正說到矮大緊最不愛聽,甚至是極其厭惡的部分(他提到之前回清華的演講,和現場的提問,讓他大為關火),就是 眼前的苟且(矮大緊自己常說的,人生不只有眼前的苟且,還要有詩和元芳,額~是遠方 ←←元芳亂入)。他認為像梁這樣的 大名校生(這裡應該有兩個意思,一是出自名校,二是在名校也是出類拔萃的),不應該連自己要幹什麼想幹什麼都不知道。連眼前的苟且都沒有弄明白,弄徹底,弄好,談什麼詩和遠方。

矮大緊的這句座右銘挺有意思的。他開過廣告公司,用賺的錢養自己的音樂(其他人這樣的例子挺多的),這應該就是眼前的苟且和自己的遠方吧。在我看來,他是不反對名校生去國企/外企賺錢的(他演講的時候,學生的提問),他憤恨的應該是你們這些名校生居然還在考慮怎麼去賺錢,去哪賺錢。這些應該都是順理成章的,是小菜一碟,是你們4年甚至更長的名校學習生活賦予你們的諸多能力和財富中最無足輕重的部分,不成問題。你們需要考慮的更遠。試想一個軍校出來的軍官居然在問 我該怎麼使用槍械 ……

這裡一定有很多人在說,現在畢業找工作多麼多麼難,我不否認,不過也不得不承認,這些真是我們這些 普通人 才有的,也才該有的問題。 選什麼往往不重要,重要的是有的選。人和人之間的差距往往就體現在」我有的選而你沒有「。普通人可以困惑於沒得選,優秀的人可以糾結與選什麼,但是最優秀的人呢?矮大緊有一種知識分子的情懷,他是崇拜大師的(參考其他節目),他眼中最優秀的人是需要」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的,所以他採用了諸如 鎮國重器 這樣的字眼 (能力越大,責任越大?)。毫無疑問,梁和他的心理預期是舉例極大的,他是 失望 的。

以上是對矮大緊一番言論的理解。

不過誰也不能要求另外一個人按自己的要求規劃自己的生活。梁 沒有錯,矮大緊 也沒有錯。矮大緊的話其實更像是一個清華的大家長、大師兄對自己後輩的一番諄諄教誨。網上群情激奮,無數人口誅筆伐,不禁好笑。人家 清華家事 我們瞎攙和什麼(馬東在一旁沉默,不知道是不是這個感覺,蔡 的反映倒是比較合理),我們這些 技校化 (非歧視,分工不同而已)的所謂高校也好意思以 鎮國重器 自居,教育學生 為國為民 的理想?!先保護好自己的女學生吧……


雖然一直不喜歡高曉松,但這一次,起碼他的話我是認同的(哪怕他現實中時常施展的是另一種姿態)。
講一點我自己的體會,直到30歲那年,在懵懂安逸的工作中,我才終於明白自己到底喜歡什麼事,想成為怎樣的人,過怎樣的人生。
時至今日,我還清晰地記得某日午後,穿過保利大廈側樓那道逼仄的旋轉門時,在北京四月散漫的薄陽里,突然意識到自己真正長大了。
只是這個長大來得有點晚。所以現在,做事的時候總會有一種緊迫的焦慮感,總覺得時間不夠用,精力不夠旺盛,總在心裡嘆息,如果我能在20歲大學畢業時,而非30歲了解自己該有多好。
儘管從理論上來說,人能明白事理了解自我什麼時候都不算晚,但客觀上生命力學習力變通性最強盛的時間就是有限。更何況要從漸漸固化的現實生活中抽離幾乎有著剝皮抽筋的疼痛。

絮叨了那麼多,回到主題上,我認為大學,實際上教育期(從小學到本科畢業滿打滿算16年),我們最應當完成的是什麼?是對自我的認知,明確自己的所愛與所長,在樹立某種理想的同時,逐步估算出實現它所需要的條件和手段。將時間段延長是因為到大學才開始干這事,其實有點來不及。
比如我,智力感情都屬於人群中的中游,要完全地了解實際的自己而非大腦中臆想的自己,差不多就是要10年時間。比我學習能力思考力再強點,沒四五年以上,估計也不太夠。因為除了絕少部分的人以外,我們並不像自己想的那樣真正了解自己:比如20歲的時候我以為自己情深意重,後來發現其實天性涼薄,生活上以為自己嚮往安逸穩定,其實迷戀動蕩冒險。
我們以為的自己是在自我尚未形成,人格還不健全的時候,隨手從大眾標準圖譜里拿來安在自己腦袋上的小花帽,你都不知道有一天是不是會變成要了命的緊箍咒。
而我們漫長的十六年教育卻一直在干著與此相反的事兒,它告訴你泯然眾人是有多安全多可靠,它告訴你別犯錯別受傷,別有過多的愛和不切實際的追求,踏實的日子就是幸福。如果你天賦不錯讀到清華北大,那就是贏得了一個升級禮包,有資格成為眾人之中的中上階層,它唯獨不告訴你,生命中一些非凡獨特的體驗是何等的壯闊瑰麗,現實樊籠般的生活之外,另有一個遼遠寧靜的宇宙,那裡也許會是我們靈魂的安棲之地。
大學,或我真正想說的是,學校是什麼,或應該是什麼?是你以各種方式,與你的命運互相尋找,逐漸相逢的正當處所。雖然不能排除有諸多學子依然為現實條件所困,但現實永遠是不友善的,困頓永遠存在,你的問題是先找清楚你自己,再來想怎麼面對人生。
你他媽都不知道你自己是誰還煞有介事地搞半天規劃,規划到最後無非就是找工作結婚生孩子買房子,這也用得著規劃?!現在又不是咱爸媽那年代,找個工作就非得干一輩子,你說國企外企有啥好糾結的?結婚戀愛也一樣,是找愛我的還是我愛的,找條件好的還是外貌好的,聽爸媽好,還是自己挑的好?你糾結了半天也不知道到底選哪個,原因就在於你沒判斷標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喜歡什麼擅長什麼這標準從哪兒說起呢,真是。。。

名校為國之重器,因為經歷了層層篩選這裡本應該有更多心懷抱負志向高遠,而又有足夠智力才能去實現它們的生命。他們的作為也許可以改變一個領域,一個階層,一個國家甚至全人類的未來。他們本應該有能力讓芸芸眾生中更多人,通過他們看到人生除了獨善其身的活法,還有另外的種種可能,功成名就不僅是升官發財妻賢子孝這一個標準,他們理所當然有責任讓那些迷茫於求學求職路的晚輩產生這樣的憧憬: 啊,我想要成為那樣的人,擁有那樣了不起的人生,即使過程坎坷艱辛也在所不惜。
突然想起年前與一老同學聚會,此君一路名校到了美國賓大念完博士後,然後結婚生孩子找了個年薪十來萬美元的工作,過上了美國中產的日子。相談間不忘流露志得意滿的優越感。本來這也是人各有志的活法,容不得我置評,但最終還是忍不住跳腳罵道,你他媽一路西天取經最後都到大雷音寺了,佛祖問你想要點啥,你眨巴眨巴眼睛說這我還真沒想好,要不就按咱老家的規矩,來一斤豬頭肉二兩五加皮,就這個你早點兒還俗早不都有了嗎?還廢那功夫幹嘛!


梁植是以一種非常謙遜的態度在裝逼,當然他優秀又聰明,一般人都會很配合的讚賞他,沒想到高曉松特別了解清華人這種謙遜又裝逼的特點,他自己當年也是這樣的,所以就特別反感,所以跳出來打壓梁植


高曉松是活在過去的人,那套東西早就過時了。

高曉松對大學的看法,實際繼承於母親家族的古典士大夫傳統,又繼而在近代及建國初期的清華園裡得到傳承和保留。這種看法一言以蔽之,就是中國傳統讀書人「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的士大夫儒家傳統人生觀

這套東西,首先是絕對精英化的;其次,強調學術和政治的密切聯繫。

我國古代是個龐大的農業社會,生產力低下,多少辛勞的泥腿子農民才能供養起一個地主家的生員,至於那全國的都數的出名來的舉人進士,更是少數中的少數。所以首先,讀書人就是少數人的精英。同時,科舉制度和儒家體系也確定了讀書入仕的傳統,金榜題名就是官服加身時,接著要乾的事就是齊家治國平天下。

到了近代,科舉制度是破滅了,但是新型大學依然是少數人才能上得起的奢侈品,照樣為前朝的官宦、地主子弟所佔據,民國大學數量少,招生人數也少,清華一屆才幾百人,用今天的眼光看,大概就是上985最熱門幾個專業的人數,所以民國時期,讀書人還是精英。至於畢業以後進入國民政府做做事,那也很常見。

建國以後高校改造,文科專業七零八落,加了大量理工科專業,看起來和政治聯繫小了,但其實國有工業化進程都得依靠軍政企不分的超級大國企才能展開,理工人才反而成了官員主力,所以讀完了書,還是做官。這時期大學多了,我黨新開了不少理工政法院校,但大學生數量整體依然是偏少的。所以這個時代,讀書人還是精英,畢了業,也照樣是往仕途上靠。

這個傳統,一直到80年代也是這樣的。當然,對於一直生活在清華園大院的高曉松來說,應該比任何人都了解。

但是這兩個傳統,有兩個基本的前提,一是大學生數量必須足夠少,否則社會沒有那麼多重要崗位提供,甚至可能連低端崗位都沒有,那就連打雜跑腿都幹不了了,再說,人要是不夠少,能叫「精英」嗎;二是整個社會多少需要一些「抑商崇政」的氛圍,商業興盛的地方,大家都只忙著自己賺錢,為物質享樂蠅營狗苟,那也不行。

高曉松青年時代活在80、90年代之間,那年代大學沒有擴招,清華大學學生還是天之驕子,畢業包分配,在體制內各重要崗位發光發熱,住房醫療教育單位保障,混到高級別了還能配車,順帶施展一下理想,沒毛病;那年代也沒有市場經濟,就算有,那年代下海創業的,也比現在容易成功的多,成功了琢磨琢磨企業社會效益,也沒毛病。

今天的情況,可不是這樣了。

首先就是大學擴招,大學生基本爛大街,這對排名靠前的高校其實也是有衝擊的;其次市場經濟飛速發展,貧富差距拉大,全民陷入拜金功利的焦慮情緒;最後就是經過80年代末那個夏天,許多曾有的抱負和熱情也已經挫敗不少。在市場經濟已經飛速發展20多年的今天談論過於形而上的話題,多少顯得有點老派和不合時宜。

這種氛圍下,尚顯精英的名牌高校其實就最容易出兩種人,一種是精緻的利己主義者,出身優渥,家族佔據很多資源優勢,但野心勃勃,追名逐利,一心想爬的更高;另一種就是勤懇的奮鬥主義者,出身寒微,希望讀上好大學找上好工作,紮根城市改變命運。你和前一種人說更遠大的抱負,他內心是嘲笑和不屑的;和後一種人說,他只會瞪大眼睛看著你,問這個能當飯吃嗎?

回到節目,高曉松批判梁植,我想大概是批判前一種人,只是他眉毛鬍子一把抓,一句「國之重器」就把後一種人就代表了。我不知道那些讀了爛專業找不好工作買不起房娶不起老婆的。。頭上還頂個名校頭銜的寒門學子,心裡是什麼滋味。

要知道,時代已經變了,而這個時代的諸多問題,不是你一句「你不該這樣」就能糾正的。

容我誅心一下,我想高曉松是太看重那段過往的歲月了。雖然他自己只是個中途的逃兵而已,而後搞音樂,做節目,又很文藝的搞情懷又很現實的賺錢,說實話,連我都沒看出來他的所作所為和他口中那種理想的清華學子有什麼交集。但他對於清華,感受大概是很複雜的。他的家族和這所園子有密不可分的聯繫,他的少年時代也在這裡度過,他多少還是有點「血脈相連」的代言人的意思。

不過,這在我看來,也不過是一種文青式的幻想式憧憬,就像他口中喋喋不休的「美好民國」一樣,都只是隔岸觀火雲山霧罩的皮影戲,意淫到高潮就夠了。

看來有些人閱讀能力停留在小學水平吧,反正我的觀點是高不是針對梁,不過是借梁兜售下他的情懷和觀念。說半天梁的家庭和表現的,是不是精英的,和我寫的半毛錢關係也沒有。


我先說點題外的:三個老師坐在/躺在椅子上蹺著二郎腿搖著扇子,小年輕點頭哈腰的來請教,看著真難受。

是的,現在的名校生的確沒有了高曉松所期待的東西,高曉松說的是對的,沒有錯。但是這個問題得放在社會、環境、時代的背景下來看。我個人覺得有什麼樣的社會有什麼樣的時代就會有什麼樣的名校以及什麼樣的名校生。高曉松的個人才華我不否認,但是與其說他造就了那個時代的校園音樂還不如說是那個白衣飄飄的年代造就了他,90年代他可以寫出那麼純粹和優雅的歌曲,可是在這個時代他又做了什麼?我十分相信,有才的人什麼時代都有,但是浮躁的社會拜金的時代只能培養梁植這樣的精英,因為白衣飄飄的年代真的過去了,你高曉松自己生於匱乏的70年代,長於文藝復甦的80年代,成於改革開放初見成效的90年代,最後得瑟在這個浮躁的當下你不覺得你很幸運嗎?現在這幫孩子成長的時代沒有詩也沒有遠方,你再怎麼罵這幫浮躁的孩子他們也成不了你眼中的白衣少年。

但是我還是覺得高曉松說的沒有錯,精英不應該只考慮就業或營生的問題,但是與其說梁植愧對於清華的培養不如說清華愧對於精英。

那啥,這種節目能不能給小年輕也搬把椅子?雙方都坐下來嘮嗑不好嗎?就這種態度對待人家還怪人家不懂詩和遠方?我也是奇怪了,一天到晚把詩和遠方放在嘴上的人躺在椅子上搖著扇子跟年輕人說話就沒感覺哪哪不舒服?


看這個視頻梁植好像還沒有說完嘛,讓他說完好不好,就是提個問題,然後就能上升到這麼高的高度了么,再批判一番。

高曉松說的話也是他一直的觀點,只是放在這個場景下。好像就撞上了……

我發現有時候我也會這樣,大一的小朋友問我問題,然後我沒有聽他說完,就開始指指點點了。我覺得這樣不好……堅忍耐煩其實很重要

這好像不是在溝通,就是你使勁說你的,然後我使勁說我的……而且這是在你的地盤,我客場也不能怎麼不禮貌是吧。

然後我覺得梁總還是在學校多呆著搞搞學術什麼的,不是必要別去上亂七八糟的節目,除非你想進娛樂圈啊=-=。人太正面的話大家總是想著看你點笑話……

另外,大家還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法律、金融、新聞三棲人。你想找一個方向用上你的全部能力,但是其實以我自己在IT和口譯的淺薄的實踐經歷看,其實任意一個領域都能讓你有很不錯的工作,不會餓死,而真正要找到自己舒心稱心滿意全面技能使出的工作,你多半是得自己創造出一份事業,然後用上。

最後突然想到,我讀書時住的宿舍貌似和高曉松在一個樓=-=看來我要拉低宿舍樓的檔次了。。

最最後,為了行文的嚴謹,特意搜了一下奇葩說這個節目,原來還沒有開播,看到一篇文章里的評論。如果這是個炒作,而我們正在討論,而且我知道了這個節目,那營銷團隊,已經贏了。我有一種漏洞被利用的感覺……

背多芬倒想用高曉松的原話回問一句:你醉酒駕駛、知法犯法,你覺得你愧不愧對清華的教育?
高曉松斥章澤天前男友?《奇葩說》炒作無下限


我比較認同電影《教父》里的人生觀:第一步要努力實現自我價值,第二步要全力照顧好家人,第三步要儘可能幫助善良的人,第四步為族群發聲,第五步為國家爭榮譽。事實上作為男人,前兩步成功,人生已算得上圓滿,做到第三步堪稱偉大,而隨意顛倒次序的那些人,一般不值得信任。

雪球上看到的

?


多圖慎入!!!!!!!
2014.11.16最後一次更新:
1.評論里的我都看了,不過沒想好怎麼回應,也不希望引起爭吵。
2.看了樓下 @sidney提供的完整版視頻,想法也變得比較溫和。
3.總的來說,大家都被坑了,奇葩說節目組炒作成功。(表示深深的鄙視
都散了吧。
——————————
推薦另外三個回答:
樓下@何小何的回答比我好。希望各位也能看看,覺得好的就給個贊。
坐姿方面我也一直想吐槽,支持樓下 @陸小柚。
還有,感謝樓下@匿名用戶,差不多是最先給出炒作一說的答主。(貼出百度百科圖片的那位)
——————————
突然想再更新一下,嘗試用圖回答問題。
1.梁植本碩博讀的是三個不同的專業,他的問題是:可以有什麼樣的嘗試,把這三個專業都聯繫在一起,發揮出來。

注意到沒有,他說的是嘗試,而不是尋求具體的工作。
嘗試,不是以目標為導向的,
找工作,是以目標為導向的。

2.在高曉松等人開始「炮轟」的時候,梁植第一次表示否定。

然後高曉松等人繼續「開炮」梁植,梁植第二次表示否定,並且重複解釋了自己的意思。

3.當高曉松說到「你是清華最優秀的在校生之一」的時候,梁植明顯在搖頭,可見他有自知之明,也懂得謙遜,不是自大的人。

(好吧,圖片表示不出搖頭的意思)

4.高曉松說了一堆無相關的話之後,梁植顯然已經清楚了。
但是他礙於高曉松三人的面子,故意做出疑惑的表情,
讓人想發笑,梁植確實很聰明,他明白在這種節目上,和主持人辯駁是毫無機會的,
所以他選擇裝傻,懂的觀眾自然懂。

這就是我所謂看似被動,實際掌握了主動權。

5. 2:27~3:30,長達一分鐘的時間,只剩下高曉松三人自說自話。梁植去哪了?

顯然梁植已經不在場了,但節目組製造了梁植還在場的暗示,繼續拉攏觀眾的立場。
這樣刻意而為,大概是為了炒作吧。

6.請注意梁植的表情變化。

正常述說的表情。

這個時候,其實已經臉露嘲諷了。覺得自己可能要被坑。

果然被坑了的表情。

7.高曉松三人說了什麼?

左邊的人說,「這不是我們這個場合的意思」。
這句話可能是關鍵所在,不是這個場合的意思。
那麼梁植可能不知道嗎?為什麼還要上來問這些問題呢?
我的看法和上面一樣:他被坑了。
(排除梁植參與炒作的陰謀論,可能性太低)

高曉松說,「你很危險,要是你沒有一些讓我們耳目一新的觀點的話。」
高曉松要的是什麼?耳目一新的觀點。呵呵。
(具體懶的回頭查了)

8.總結:
節目組為了炒作,把梁植坑了。
至於高曉松提到的問題,的確是個問題,但是在這裡提,就是牛頭不對馬嘴,胡說八道,目的不純。
———————————————————第一次更新———————————————————
得了7個贊,覺得應該認真說一下。
(排除梁植本身參與炒作的陰謀論,可能性太低)

昨天第一次看視頻,
梁植給我的印象是:有能力、謙遜、表達能力很好、對未來抱有滿滿的希望(褒義)、聰明。
他唯一犯的錯就是識人不明,上了這檔節目。(其實是被這檔節目上了)

有能力是指他的資歷:清華,博士,本碩博不同專業。清華的校長都稱讚他是清華最優秀的學生之一,優秀程度可想而知。

謙遜是指他的舉止:他僅僅陳述了自己的客觀現實,並且很明顯看得出來是以一種尊敬長輩的態度來請教。
而有些人覺得他是在誇耀自身,呵呵,在有些人眼中值得誇耀的東西,在清華裡面可能算不上大的成就。

表達能力很好:表述清晰,很容易理解他的意思。
至於高曉松之流的怎麼理解,為什麼那麼理解,那就不說了。

對未來抱有希望:前途一片光明。

聰明:不急於打斷和反駁,看上去梁植是處於被動,實際上他已經掌握了主動,節目播出後,明理的人自然站在他那邊。
況且區區一個節目,真的能影響他什麼嗎?我相信人們「以成敗論英雄」,而不是以口舌。

能力體現在他自身的介紹上面。
——————————————————原回答—————————-————————————
只有我一個人覺得高曉松是在胡說八道,倚老賣老嗎?

要麼不會換位思考,要麼目的不純。

我不了解梁植,只是覺得他很冤。

匿了。
2014.11.29,只是想看看自己的贊數過500+,就取消了匿名,誰知道不能再匿名了。。。


梁值說什麼都會被批,電視節目沒有爭議哪來的收視率。如果梁值講,中國社會有太多矛盾我要去改變它。高曉松會說:naive!年輕人總想著改變世界,太不踏實,和本校校風不符。
一個長輩就是這麼看待晚輩的,何況梁值也是被稱為才子噠,」我從校領導那兒聽說,你是清華最優秀的在校生,,之一。『』文人相輕也很正常。
總之娛樂節目要的就是爭議!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看法,到知乎上提問反而是高看它了。
手機打字,妄自揣測。


《奇葩說》的百度指數:

就這麼看。


這個片段反映出的內容太少了,很多東西得不到挖掘。
價值觀衝突,可能被以為是「精緻的利己主義者」。
高曉松說的那幾句」鎮國重器「很不錯啊,但也許(只是說也許)浪漫主義者和務實者可能再怎麼也無法談到一起去,也沒必要以一個長者的身份如此大肆批判(如果梁只說了那麼幾句,不足夠顯示他內心的追求)。
看到後來說清華生校友吃飯什麼的,覺得是」文人相輕「更多。
樓上有個評論里說:」梁明顯不是找不到工作,而是覺得什麼工作可以符合自己國家頂尖精英的身份。換句話說就是『我長相好,皮膚好,家世又好,我該嫁給誰呢』(高曉松語)。「
哈哈不知出處為何,但是補全這句話,只怕高內心OS:「我長得沒你好,皮膚比你差,年紀還比你大。你TM現在問我你該嫁誰?」
再感嘆一句,有選擇多好啊,我現在也完全不知道我想幹啥,但這一點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幹啥。完全實現不了小時候改變世界的偉大夢想。
我挺喜歡矮大緊的。所以怎麼說呢,不論有沒有選擇吧,記得情懷和遠方。(無意指另一主人公沒有遠大理想啊)


我是愛奇藝馬東工作室的,也就是《奇葩說》節目組的。

《製作團隊平均年齡都是90後,炒作而已,莫當真,就醬。

_______________


贊的有點多,稍微說一下。

1. 語病的問題,寫的時候就看出來了,不要在意這些細節,反正你看懂了表達的意思是「團隊成員基本都是90後」這個意思是吧;
2. 覺得我吹牛逼的……在愛奇藝工作有啥好吹牛逼的,畢業沒多久月薪沒到5位數有啥好吹牛逼的;馬東辦公室在11層角落助理姓房離女廁很近我會亂說?

3. 要說炒作,的確有這個打算,但沒有準備到這麼細緻,高曉松也是我們不太能控制的,想讓他配合炒作不太可能,這倭瓜臉火柴身劈腿拋妻棄女擁90後美國游的傢伙自負的很。只是對節目的宣傳的確一直是「不怕事兒大」,就怕沒人看,所以他罵了,我們自然就加把火咯。

就醬


這讓我想到之前選的一門公選課上老師說的一句話「我們學校的管理者是愚蠢的,他們重視就業率,但這絕不應該是一所名牌大學應做的,一所名牌大學培養學生絕不是面向就業的,你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現在面臨畢業季,看到我們中絕大多數人也只是為了生存奔波。但仍然很贊同老師說的這句話。
對於這件事,不管是不是炒作,都想說的是,像梁植這樣的中國最頂尖大學中最優秀的一批人,而且家庭背景也足以讓自己不用為了生存奔波的話,他們的眼光的確不應該著眼於自身,他們應該有更大的格局,放眼於整個民族甚至全人類,去做一些生存之上的事。可能有些苛刻,但就像那句「能力越大,責任越大」,每個時代都需要一批人站出來去推動這個社會的發展,這是像我們這樣千千萬萬的「眾人」的期望。
ps:在前一陣很火的「清華學霸」後又接著這件事,的確有些感觸。對於我們絕大多數的人,成長的過程就是一點一點讓我們意識到自己的平庸,不管曾經有過多麼美好的夢想,到現在都得落實到為生存奔波。但我想,這可能也是我們這輩子努力的動力吧,我們努力很大的一部分原因就是為了讓我們愛的人,或者說我們的後代,可能不用這樣為了生存拚命,盡量讓他們多一些可能去做一些生存之上的事。


高曉松控訴:何不食肉糜?何不胸懷天下?

本來都已經關了電腦,結果手機timeline看到這個問題,看了遍視頻,又打開電腦來答這題。

現在不能談「情懷」,這個詞已經被毀了。我也不談商業炒作,一個朋友最近正參與這個節目的編創,大概了解一些皮毛。自打奶茶前男友這個稱呼出來之後,就知道節目快播出了,需要一點知名度和炒點。如果我做節目也會這樣做的,身不由己。

說說感想。

高曉松號召胸懷天下,鼓吹國之重器。他自己也是一個財務自由,開始談理想的人。他早年間毅然從清華肄業,選擇了自己喜歡的事業,並且做出了一番成就,至少在這個問題下面吐槽高曉松水平的,翻翻他們的問答,沒看到超出他的線索。
高曉松為什麼可以號召胸懷天下,鼓吹國之重器?只有當一個人完全沒有後顧之憂的時候,特別是自幼就沒有後顧之憂的時候,才很容易談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他家裡的底子,讓他可以輕鬆無視工作、房子、妻兒老小,無視工資、晉陞、年終獎金。雖然沒有確切證據,他出來搞流行音樂,也難免過程中家裡的資源會為他解決掉主業或者旁支的一些問題。這些都是所有成功人士永遠不會對外人提起的。
當然,關注了他2年多的脫口秀,高曉松本人的聰穎和博聞強識都是超出優秀人才平均水平的。然而,即便他天賦平平,做個開超跑的富二代也綽綽有餘。在那個平行宇宙里,會少了一首《同桌的你》,少了一檔大陸最優秀的脫口秀節目,多了一個紈絝子弟,其他也沒有時間什麼差別。

高曉松說的不是不對,而是對於我等來說,在這個年代,理想和修齊治平的價格,相對高曉松的出身,昂貴太多。他沒有擔憂過的事,我們卻要奮力才能爭取到。

高曉松即便沒有考上清華,目前的成就也完全可以取得。所以他攻擊我等的話真的不成立。 他的成功和清華名校無關,散養草雞學校畢業今天也可以坐在那當評委。

關機前總結一下凌亂的這麼多字:
理想太貴,我爭取過段時間再談,50歲開始圓夢也不晚。


另:拿著美國綠卡,出身國之重器,坐鎮娛樂節目,難說胸懷天下。
當然我會繼續看他的脫口秀,沒必要和知識和見識較勁。


作為一個小學二年級開始搞競賽,高中讀了最後一屆全國理,大學在清華讀了第二屆姚班,現在UCSD博士快畢業,用20來年的時間親眼見證了身邊無數少年精英隱沒人群的人,在這裡掏心窩子說兩句。

梁植同學挺可憐的。沒犯什麼大錯,卻在鏡頭前完全被動,任人宰割……

我記得《曉說》裡面以前高曉松還批判過中國的偽精英主義教育,不知道為什麼高曉松同學最近又這麼精英主義……

高曉松的論調是,因為一個學生在清華大學學習過或者拿到過博士學位,所以這個學生就應該甚至必須胸懷天下,而不能擔憂自己找工作的事情。

我一直覺得這種論調完全沒有道理。

大學生是不是普遍近年來顯得更功利了呢?是的。情懷更少了呢?是的。有時想想這事兒是不是覺得有些凄涼與悲哀呢?是的。因此就覺得所有清華博士都應該胸懷天下以彰顯名校的國之重器呢?Nonsense!

高曉松自稱是一個自由主義者,但他的這論調卻實際是與自由主義矛盾。如果是自由主義的話,那麼我喜歡想什麼事情,做什麼事情,只要不傷害別人,就都是正當的,別人都應充分尊重其選擇而無權干涉。不管梁植是否優秀,他是否顯得胸懷天下,是否真的胸懷天下,都是他自己的選擇,只要沒有傷害他人,他即便是畢業了想去開一個麵包房,想去街邊賣豬肉,想去管理好一間廁所,想去做一個清靜無為的和尚,也都是好的。不傷害別人,自己開心,做什麼都好——這才是自由主義的觀點。

當然了,梁植在現場也是表現得不夠聰明。前面說三個專業其實多少有點炫耀的成分,而炫耀總是讓人討厭的,後面提的找工作的問題其實也是一個很實際的問題,但很明顯不是談話的這三個人想聽的——恐怕講個笑話都比問找工作要效果好一些……這三個基本都是有頭有臉的常上節目的人,梁植同學如果重視一點的話至少應該上節目之前做做功課,了解一下這三個人都喜歡說些什麼,想些什麼。不知道梁植同學到底是不知道他們喜歡什麼,還是心高氣傲清者自清所以不屑於投其所好。

最後說點我最想說的:關於偽精英主義教育。偽精英主義教育之所以是偽的,是因為它根本就培養不出精英,壓根就不好使。就像錢學森之問對中國人拿諾貝爾獎絲毫沒有幫助一樣,對學生的精英期盼並不能培養出精英,只會給學生增加長期的額外的心理壓力,反而會起到不必要的消極作用。根據我的觀察,精英的產生,當然首先需要很多基礎的教育條件:比如物質條件基本充足,能接觸到豐富的學習資料,學習過程中有良好健康的學友關係滋潤監督,有科學的學習計劃和時間壓力,有幸能遇見專業負責耐心的好老師。除了這些基本條件,往往最重要的是這個人是否內心裡有內部推動因素。這個內因可能是興趣,可能是單純而強烈的好奇心,也可能是自己對這個世界上不合理現象的深深的困惑。之所以需要這個內因,是因為一個人成為一個方面的專家大師,需要長期的學習、積累、思考,需要不斷的對細節的十分專註的關注,而這個內因,往往是唯一的能支持這個人克服各種困難和誘惑一直堅持走下去的長期推動力。相反的,外部的社會期望只會讓這個人不斷分心,去常常自覺不自覺地去想自己應該表現成一個什麼樣子好讓身邊的人滿意,而不是去想我要研究的這個東西究竟是怎麼回事什麼道理。

所以,可能一個大學成了事兒之後可以回過頭來吹吹牛,說自己是國之重器,但是成事之前,要專註把大學的學問和管理辦好,就必須先不把什麼國之重器當回事兒,才有可能最後成事兒。一個精英可能成了事兒之後可以回過頭來說自己一直立志改變世界,但是成事之前(尤其是做學問),要專註在自己的學識積累、困惑消解和成長執行上,就必須先不把什麼國家棟樑當回事兒,才有可能成事兒。本來每個人就難免有自己的私心和人性在其中作梗,時不時就會做不到淡泊寧靜,能專心撲在事情本身上已經是很難的事情了。如果不幸還活在一個偽精英教育體制中,外界不斷地對你說你是精英你是重器你要報國你要這樣那樣你不能這樣那樣,專註就變得非常非常非常困難,而且做得越好越拔尖,承載的各種社會期望就越多,專註就越難。而沒有長時間的專註是很難很難出大師成大事兒的。

所有人都想讓你成事兒,你自己也想成事兒,但是某一天卻發現自己終究成不了事兒,這給人(尤其是年輕人)帶來的沮喪感,很容易就讓人犬儒並且轉而報復性地功利:我這麼牛逼素質這麼高受的教育這麼好,做事情專註不下去,大師做不了,掙錢混日子難道還滅不了你們這些弱人么?

一切偉大的事情都有一個——並且往往必須有一個——卑微而渺小的開始。而自由主義之所以能成為很多偉大創新的土壤,恰恰是因為它對卑微與渺小的寬容、尊重與漫不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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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充兩句:關於炒作。一個媒體節目,關注度多少是關乎生存的大事,而在生存大事面前,它有一千個一萬個必須要炒作的正當理由。自由主義,就不能要求高曉松必須要寫革命歌曲,不能要求梁植必須要做國家精英,也不能要求《奇葩說》要價值觀正確充滿教育意義。把炒作當做一個貶義詞,覺得凡是炒作的東西因為其動機不純就一定不靠譜而不值得看,這本身其實也是犬儒主義的思想,是偽精英主義教育的偉大成果,和高曉松批梁植的論調背後的邏輯簡直是一樣一樣一樣的。

面向公眾的商業節目,炒作簡直是最正當的事情了。它不炒作是情分,它炒作是本分。而以炒作來簡單批判或者解釋一個媒體現象的做法,都是在迴避「找工作有什麼錯」這個問題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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