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後園,可以看見牆外有兩株樹,一株是棗樹,還有一株也是棗樹」這句話妙在哪裡?


魯迅的《秋夜》是初中語文的內容。

第一句就讓讀慣了兒童文學的孩子們覺得驚詫:「在我的後園,可以看見牆外有兩株樹,一株是棗樹,還有一株也是棗樹」。

為什麼不能說「我的後院牆外有兩棵棗樹」呢?這是幾乎所有中學生心中的疑問。

不光是我們現在的中學生,在八十多年前就已經是當時中學生的疑問了。

魯迅的《秋夜》寫於1924年,1934年出版的《文心》中,第一篇就把這個疑問提了出來。

《文心》是夏丏尊和葉聖陶寫給中學生看的語文讀本。這本書用故事體裁討論閱讀和寫作的目的、知識和方法。內容非常生動有趣又實用。

開篇寫到兩個剛升上初中的學生討論新學的課文,就是魯迅的《秋夜》。提出的第一個疑問就是:「牆外有兩株樹,一株是棗樹,還有一株也是棗樹。你懂得嗎?為什麼要這樣說?」

當然,他們還提出了這篇文章中許多更難懂的地方。譬如「夜的天空,奇怪而高。」以及「我忽而聽到夜半的笑聲,吃吃地,似乎不願意驚動睡著的人。然而四圍的空氣都應和著笑。夜半,沒有別的人,我即可聽出這聲音就在我嘴裡,我也即可被這笑聲所驅逐,回進自己的房。」(這簡直就是恐怖片啊……)

夏丏尊和葉聖陶這兩位語文學家通過書中也做語文老師的父親的口,這樣解釋同時代的魯迅的這篇作品:「不懂是應該的。你們在小學裡所讀的國語課本,是按照你們的程度,專為你們編的。現在中學裡,先生所教的是選文,所選的是世間比較有名的文章。這些文章本來不是為你們所寫作的,是他們寫述自己的經驗的東西。你們是小孩,是現代人,所讀的卻是記著大人或古人的經驗的文章。照理,大人的經驗要大人才會真切地理解,古人的經驗要古人才會真切地明白。你們非從文章中收得經驗,學到大人或古人的經驗程度不可。」

夏丏尊

讓初中的學生理解大人、古人的經驗,這是不可能的嗎?其實並非如此,從前的孩子們在私塾里讀四書五經,不但要做大人、古人,還要做聖人、賢人。這正是語文幫助我們成長的奧秘。

魯迅所寫的晚秋的夜,在實際的景物中交織了自己的感想,寫成一篇文章。景物是外在經驗,感想是內部經驗。外部經驗各人均可見到,比較容易明白,只不過未加留意的話,印象不一定深刻。然而內部經驗則是因人而異的,即使成人,不同的人的感受也有所差別,普通人的體會難以如同到詩人、文人那樣的細緻複雜。

像描寫棗樹的順序,就是外部經驗與內部經驗的結合。牆外固然有兩株棗樹,然而從作者個人的經驗出發,在晚秋的夜裡,一株一株的看過去,當時的心境立刻體現出來。與「牆外有兩株棗樹」的單純描述是截然不同的。

至於夜裡聽到自己發出的笑聲這樣的恐怖片描述,我們固然也可以有自己的體會。那種深夜時與自己疏離的靈魂出竅感很多人也會有個人體驗。但夏丏尊和葉聖陶在書中也誠實講到:「內部經驗如果和外部經驗結合在一處的時候,比較還容易懂得。像這一節,全然是寫作者那時個人的心境的,是純粹的內部的經驗。我們除了說作者自己覺得如此以外,別無什麼可解釋的了。」

孩子們對此異常驚詫,問道:「爸爸也不懂?」

父親回答:「也許比你們多懂得一些。真能夠懂的怕只有作者魯迅自己了。但是魯迅雖能真懂,卻也無法解釋給你們聽哩。」

葉聖陶


文/炒米視角(更多精彩請點擊關注)

記得小時候,被魯迅先生「坑」過三次,一次是破壞公物!兩次是寫作文!現在想來可能不只自己,很多人學生時代都有被魯迅先生「坑」過吧!

第一次是刻在課桌上的「早」字,被老師批評破壞公物不算,經常考試寫字的時候筆尖陷入刻痕,劃破捲紙,掰斷筆芯!

然後就是作文,《一件小事》我們大抵行文第一段里必定引用「一轉眼已經N年了。其間耳聞目睹的所謂國家大事,算起來也很不少;但在我心裡,都不留什麼痕迹。」這段話!結果總會被老師批的體無完膚!

另外就是「一株棗樹,還有一株也是棗樹」了,所以會有很多湊字版本,「我家門前有十棵樹,一棵是梧桐,還有一棵也是梧桐,第三棵也是梧桐……」寫到這必定挨揍!關鍵這次被揍很是不服,因為刻「早」字的確破壞公物,魯迅先生可以不關心國家大事,因為那是舊社會!但這「一株棗樹,還有一株也是棗樹」魯迅先生可用,我們亦可用,老師講不出反對的理由!

等到長大了,有了一定的社會閱歷之後,才深刻感覺到「在我的後園,可以看見牆外有兩株樹,一株是棗樹,還有一株也是棗樹。」這段文字的妙處!「一種強烈的鏡頭即視感!」可以很快將讀者帶入到作者的心境中去!可以感受到作者的心情!

我們的文字是世界上最美的文字,她的曼妙在於可以十分平淡地表達出無限的真情!魯迅先生有個朋友(亦可稱為學生)叫蕭紅,蕭紅的巔峰之作《呼蘭河傳》,通篇像是一個孩童的囈語,卻令人深入人心得震撼!所有的文字也都是極為平淡無奇的!

老師曾經教我們寫作文的時候,通常會教很多技巧,譬如華麗的辭藻,譬如比喻,排比,誇張,擬人等等!但是最美的文字是無招勝有招,所謂真心真性及是曼妙!一株棗樹,還有一株也是棗樹!彷彿你的眼睛隨著魯迅先生看到了他的院子,彷彿你就是秋夜裡那個踱著步,抽著煙的魯迅,他想表達的你都懂,他的心情你都明了!


幼年時讀書,學到此篇,覺得狠是無趣。

年紀長一些後,在讀,品出來一些滋味。

這樣的表述,有意思,平淡的表述中,蘊含了情感。怎麼說呢?彷彿能讓人看見景兒。這情景就像是一個年邁的老人,於盛夏的午後的陰涼處擺放在一把藤椅,悠悠的搖著,慢緩緩的扇著一把舊舊的蒲扇,旁邊一個小孫兒吃著楊梅,或者是西瓜,果汁塗了滿臉,扛著圓圓的臉,眨巴著靈動的眼睛纏在老頭講故事。老頭微睜了睜眼,開始講一個悠長的故事,這個故事得打他小時候說起。那,就先說說他小時候的家吧。

故鄉也有這樣的夏天,夏天也熱?老人在心裡想著。中午也睡一會,睡起來就在院子玩。「我記得我的後院可以看見樹,」他慢慢的給孫子說著,「一棵是棗樹」,他在心裡想著,是棗樹,有一年,熟透的紅棗子伸過了牆頭,招人的呦,踩了小凳子去夠,一不小心踩翻了,疼得當時就哭了。後來,棗子還是吃到了。鄰居聽到了哭聲,特意摘了很多送過來。從那以後每年到果子成熟都會送一些來,細想著也不知道他們現在去了哪裡,過的好不好。再想想,還有一棵樹,「另一棵也是棗樹」,一樣的紅彤彤的果子,一樣的誘人。是哪,另一棵也是棗樹。

這樣的表達,細細的訴說,悠悠的,講到人的心裡。


妙在轉折


有一天,一位記者來到了一片牧場,看見了一位農夫在餵羊

記者便上去搭訕道:「請問您每天給你的羊喂些什麼呢?」

農夫說:「你問的是黑羊還是白羊?」

記者:「黑羊」

農夫:「玉米和小麥」

記者:「那白羊呢?」

農夫:「玉米和小麥」

記者愣了一下又問:「那您每天給它們喂多少斤啊?」

農夫:「你問的是黑羊還是白羊?」

記者:「黑羊」

農夫:「5斤」

記者:「那白羊呢?」

農夫:「5斤」

記者有點不耐煩,便質疑地問:「為什麼同樣的答案你卻偏偏要讓問我兩次?」

農夫淡淡地說:「因為黑羊是我的」

記者:「那白羊呢?」

農夫:「也是我的」


在我們的日常生活中,慣性思維總是在發揮作用。

有兩棵樹,一棵是棗樹,另一棵是某樹(不是棗樹)是我們的慣性思維。或許有兩棵棗樹才是正常的表達。

但是魯迅反而不按常理表述,

「在我的後園,可以看見牆外有兩株樹,一株是棗樹,還有一株也是棗樹」

形成了短小的轉折,

他偶爾抖個機靈,讓人莞爾一笑。


如果我們不能理解,就當他充字數騙稿費買好吃的好咯。


看了這麼多回答沒有一個靠譜的。我來回答一下吧。

首先,魯迅寫的是一篇文章,為什麼大家在意的討論的都只是第一句呢?斷章取義的意思都懂,可卻孜孜不倦的拿這第一句話開玩笑做文章。

其實說白了,如果只看這第一句的話,的確是贅述,完全沒必要,但是,這整篇文章都是貫徹的一個思想,一種寫作手法,後面還有很多句類似這樣的循環往複的描寫。只看第一句的話就說作者瞎寫,好比看個電影,開頭直接放片名就說不就放個片名嘛我也會,看到體操運動員第一個動作就覺得滑稽然後說體操只有滑稽。

這句話是魯迅的散文《秋夜》的開頭,而《秋夜》又是魯迅散文集《野草》的第一篇,發表於1924年12月。當時北京的政治環境相當黑暗,魯迅正在和北洋軍閥以及封建勢力奮力鬥爭。整篇文章所表達的是矛盾壓抑痛苦而又孜孜不倦戰鬥的心情。先明白了寫作背景,就能體會一二了。大家可以去看看秋夜原文。

然後再來說為什麼這樣寫,為什麼不直接寫兩棵棗樹呢?寫作手法中,有排比、頂針、往複等等,大概是這些,我記得不太清。總之,這是一種寫作手段,這篇文章中第一句是這樣,後面很多句也有類似的,比如同樣是《秋夜》中的這段

「不知道那些花草真叫什麼名字,人們叫他們什麼名字。我記得有一種開過極細小的粉紅花,現在還開著,但是更極細小了,她在冷的夜氣中,瑟縮地做夢,夢見春的到來,夢見秋的到來,夢見瘦的詩人將眼淚擦在她最末的花瓣上,告訴她秋雖然來,冬雖然來,而此後接著還是春,蝴蝶亂飛,蜜蜂都唱起春詞來了。她於是一笑,雖然顏色凍得紅慘慘地,仍然瑟縮著」

為什麼不寫夢見春秋的到來,不寫四季往返呢?寫作形式是思想的表達,這時的魯迅用這種寫作手法表現出來內心的感覺,讓讀者看著心裡也有悲涼的感覺。

可惜,這麼一篇好文,讓後世多少無聊無知的人拿來斷章取義,就拿著第一句開玩笑。 試問,如果只看第一句的話,絕大部分作品都沒有什麼意思,也有不少作品會有歧義,只不過這句槽點比較明顯而已。


魯迅先生的文字功底真是不容小覷啊!大師,不愧是大師。靜下心來,細心品味,這最後兩個文字重複意思也重複的句子,卻是內涵豐富而且是寓意深遠啊!

「在我家的後園

可以看見

牆外

有兩株樹

一株

是棗樹

還有一株

也是棗樹」

這分明就是在寫詩嘛!優美的句子,用平淡的語氣,緩緩地、深情地、充滿神往地回憶起遙遠的童年往事。幾句樸素無華的語言、簡單的敘述,就刻畫出了一個懵懂年少的孩童對單調、無聊、壓抑的生活的厭倦、無奈和對抗,也進一步描繪出他對於牆外世界的好奇、猜測和嚮往。真是神來之筆!與此相比,羅大佑的《童年》則是用了大量的篇幅和詞藻才刻畫出同樣的意境和寓意來。先生這幾句看似重複實際上卻無比簡練的文字,不值得我們佩服學習嗎?至於有些人諷刺先生這是在說廢話,真的很令人無語。希望他們能靜下心來、仔細品味一下這幾句話的意境和寓意,一般人還真的不一定能寫出這樣的句子來呢。


如怨如慕,如泣如訴。餘音裊裊,不絕如縷。舞幽壑之潛蛟,泣孤舟之嫠婦。

泣血控訴,轉為容與;衷心奠念,低吟當哭。

黑暗的現實如秋的夜。悲憫逝於暗夜之手者,油然而起報復心,而起玩弄意。心中軒轅之劍,化為棗樹,只默默鐵一般直刺黑夜的天空的枝丫,讓夜空心虛地彷彿要離開,而閃閃地眨鬼眼。

窗外有一棵棗樹,你已經心虛了嗎,黑的夜?!然而,還不夠。還有一棵。也是棗樹。直刺破你險惡而虛偽的面目。

還轉而伏身,正看那無辜而細小的花,在寒夜裡瑟縮著。不知道它們真叫什麼名字,人們叫它們什麼名字。它們,是一群無什麼名字者,雖在冷夜的逼壓下,卻仍舊要開彷彿更其細小了的花。因為,還有夢在,蝴蝶亂舞,蜜蜂唱春的夢。這是一群甘於白白就死,也要證明自己存在,也要抗爭的無名英雄,之花。在無量的孤寂里,有無量的悲憤,與痛惜,且化作一滴清淚,塗在它們的花瓣上……

如同屋內那些青翠精緻的飛蟲,召喚夜醒者,去賞鑒它們撲火的行動。赴死,只因嚮往光明。讓夜醒者在燈下記下它們的壯舉,鼓舞夜醒者寫下文字去,當作奠記,去,鼓舞后繼……

夜醒者,魯迅君。孤憤厚積,而悠然薄發於調戲,勃發於匕首的一擲。如匕的文字,如鐵的棗樹的枝。調教黑黢的寂寞,戲弄暗的夜,挑釁它虛有其表的壓迫。

黑漆漆的夜,獅子似的凶心,狐狸的狡猾,兔子的怯懦……

看清它的真面目,心底湧起隆隆如雷的嘲笑,彷彿來自遙遠處。這笑聲無不淋漓而且快意,驅使他提筆寫道,我的窗外有兩棵樹,一棵是棗樹。還有一棵也是棗樹……


「在我的後園,可以看見牆外有兩株樹,一株是棗樹,還有一株也是棗樹。」

很多人愛拿魯迅這兩句話來提問,有的認為是廢話,有的認為妙不可言。

認為廢話的人,比較低幼和懶惰,不肯往下看,不肯鑽研。即使退一萬步說,魯迅別的什麼都不行,他寫文章可是內行,而且是高手,高手中的高手。寫文章造句子,他不會隨便的。

這兩句話出自魯迅的散文詩集《野草》里的《秋夜》。

是開篇兩句。

使用的是「反覆」的修辭手法。「反覆」,顧名思義,同一個意思,翻來覆去地說,有連續反覆,有間隔反覆。魯迅這裡是連續反覆。

反覆的目的,是為了強調,為了突出,就像你的老師,重要的話說三遍。

魯迅為什麼下筆就反覆,他要強調、突出什麼?

《秋夜》第一自然段寫棗樹,第二自然段寫夜空,第三自然段寫「小粉紅花」。

耐心讀到第四、五自然,就會發現全寫的「棗樹」,全是深情的讚美,同時發現第二自然段的「夜空」是棗樹生存的嚴峻環境,是反襯,而第三自然段善良弱小的「小粉紅花」也是棗樹的陪襯。

如果貶義褒用的話,魯迅到這裡已經圖窮匕首見了,你怎麼還是看不穿?

魯迅全文,是在歌頌棗樹,所採用手法為象徵手法。所謂象徵手法,即用具體的人或事物,代表與之有聯繫的抽象的概念、思想和情感。

例如高爾基的散文詩《海燕》,是用搏擊風浪的海燕來象徵所謂無產階級革命的先驅,茅盾的散文《白楊禮讚》是用白楊來象徵「北方的農民」和用鮮血求取解放的精神。

這下應該懂了吧?

魯迅此文下筆就用反覆,就是為了你語文老師給你講的寫作方法:「突出中心」。歌頌棗樹就是全文中心,所以下筆就要反覆,開宗明義,突出中心。

在後現代手法出現之前,寫作一篇、一部作品,如何開頭,如何結尾,中間如何結構,用什麼各種手法,都是為了突出中心。就是散文,也要「形散而神不散」,這個「神」也就是「中心」,或曰「主題」。魯迅在世界各國作家中,是最早使用後現代手法的,但《秋夜》這篇還沒有使用,中心思想很明確的。

全文都在突出棗樹,因為,棗樹是所謂無私無畏、不屈不撓的戰鬥者的像征。

《野草》集中了魯迅的全部哲學思想,不要用小學語文水平去讀它。


其實,這樣寫,突出了一點,就是無趣!因為後園沒別的,你說兩棵棗樹,也可以。但是那樣不能突出無趣,這就像我們的童年,我問,你童年夥伴有幾個,都是男是女?你說三個,都男的。行!乾淨利索,但是卻不能彰顯出另外一層意思。如果你這樣說,我童年夥伴有三個,一個是男的,另一方也是男的,最後一個,還特么是男的!!!!好了,現在你明白作者言外之意了吧?那就是居然都是男生,多沒天理!多無聊啊!連個女孩子都沒有!!!!!那麼我們在看魯迅。。。。擦,兩棵,居然都是棗樹!!!!敢不敢有一棵蘋果樹!!!!多麼無聊的後園。。。。多麼乾癟的環境,煩啊!煩啊!我每天就看著這倆棗樹,一個棗樹,兩個棗樹。一棵是棗樹,另一棵。。。。還是棗樹。。我無聊時,抬頭一看,全特么是棗樹!!!想看點別的,都沒有!!!!!真是無聊至極!所以,我就只能看完這棵棗樹,再看看那棵棗樹!!!不要扯到什麼修辭手法,委婉曲折,什麼突出這精神,突出那這個突出那個!就是一種環境的乾癟,久居後園產生的強烈烙印,當然這不是對後園的貶低,或者對棗樹的貶低。我們想像一下,當作者累了,站起來,點一根煙,望著窗外,他看到的,是什麼?高冷的天空主宰著,充滿希望碎小的野花,兩棵棗樹還落了葉子,一切似乎都是蕭條落魄的景象。這樣環境下,所有這些植物似乎都是值得敬佩的。但是這背後,你會看到作者的無奈,內心的枯燥,和如同這環境一樣的乾癟無趣!但是這樣的環境,花和樹卻在那,值得敬畏。作者的後園是天堂嗎?不是的,我想對於魯迅而言,後園就是地獄,想讓人逃離,因為發生在後園的事太多,它不是人生的百草園,充滿童趣。



看了很多評論,都沒說到點子上,在回答這個問題之前,建議先去聽聽許巍的《兩天》,裡面的最後一句歌詞是這樣寫的:我只有兩天,我從沒有把握,一天用來路過,另一天還是路過……聽出是什麼滋味了嗎?孤獨、無奈、失落、迷惘,通過出人意料的重複,達到了一種雪上加霜的效果,徹底表達出了作者孤獨無助的境際。

聽完了這首歌再回來讀魯迅的文章:在我的後園,可以看見牆外有兩棵樹,一株是棗樹,另一株還是棗樹……現在讀出味道來了吧?再加上後面落盡了葉子的棗樹枝鐵一樣直刺著奇怪而高的天空,是不是感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孤獨?什麼樣的心情就會表達出什麼樣的文字,也就是說,這句話正是寫出了魯迅當時孤獨落寞無奈的境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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