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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松鶴樓上與喬峰對飲的是令狐沖,會有怎樣的一段故事?


別的不敢說,這倆人想必都是真喝的。

令狐沖是跟什麼人、喝什麼酒都行的,而且各有各的不同,可謂是客隨主便。

陸大有的猴兒酒,小師妹偷偷帶上思過崖的酒,跟田伯光初見斗劍賭命的酒,後來田伯光專程挑上華山的酒,五毒教的五毒酒,祖千秋的八大補酒…想想看,令狐沖喝過的酒,各有名頭,各有說法,每樣都能說出一段故事來。

而在蕭峰身上酒這件東西著墨就少得多了,總的來說蕭峰+酒能產生的畫面非常簡單:一仰頭一飲而盡,擲碗大喝一聲:「痛快!」

所以啊,令狐沖在喝酒方面的風格多樣性是遠大於蕭峰的,而且他也有任俠之氣,遇到蕭峰這樣的英雄人物,也會以能共其豪飲為樂。這倆人碰上,令狐沖應該會很自然地隨了蕭峰豪爽的風格,大碗喝高粱酒,聊人生暢快事,大醉盡興而歸,成至交好友,說不定還會舞一段劍來看。

這故事的結局我覺得不用改了,段譽和令狐沖都自有他們的可愛之處,而在識人賞人上蕭峰是有大襟懷的,義結金蘭,想必是沒跑了。


話說令狐沖與任盈盈歸隱梅庄後,整日撫琴吹簫,不問江湖事,過的好不快活。

西湖畔的梅庄雖是青山綠樹,紅鶯黃鸝,清雅如仙境,住的久了也難免有些乏味。盈盈素喜清靜,倒還罷了,令狐沖從小在江湖上闖蕩慣了,哪裡坐得住,隔三差五就要拉著盈盈出門遊歷一番,看看高山闊水,以舒胸懷。

這日二人來到無錫城中,聽聞南禪寺頗為靈驗,本打算同去禮佛,但令狐沖酒不離身,盈盈怕他褻瀆了菩薩,便撇下他獨自去了,兩人相約一個時辰後松鶴樓相會。

這倒是合了令狐沖的心意。松鶴樓乃無錫首屈一指的酒樓,其自釀的黑杜酒綿厚純甜,令狐沖早就垂涎不止。

幾個轉彎就來到松鶴樓前,隔著街令狐沖就聞到濃郁的酒香,暗贊一聲:「好酒!」。

正是午時用餐的當口,酒樓內客聚如潮。說來也巧,令狐沖剛上得樓來便有了一桌空席。將隨身背負的琴簫放在手邊,向店家要了一壇黑杜酒,二斤牛肉,就自斟自飲起來,不覺間已三壇美酒下肚。

盈盈不喜他飲酒,在一起時喝酒總是不能盡興。今日這般於鬧市之中豪飲,令狐衝心中大呼痛快。

忽聽得一陣渾厚的聲音傳來:「店家,來壇酒。」酒樓隨吵,但此人說話聲卻甚是清晰,顯是個練家子。

令狐沖轉身望去,見一身形魁梧的大漢立在門口與店家交談,跑堂向他比劃著「本店客滿」。

那大漢道:「無妨,先給我來壇酒解解渴。」說著摸出銀子交給跑堂。

令狐沖打量了他一番,濃眉大眼,高鼻闊口,衣著破舊,想來是丐幫中人。

跑堂抱來一壇酒,大漢揭開封口仰起脖子,如水般咕嘟咕嘟的喝了起來,跑堂沒見過這陣勢,若不是先付了錢,怕是要將這漢子當瘋子轟出去。

片刻的功夫,一壇飲盡。令狐沖本不想打擾江湖中人,但見這漢子喝酒這份衝天豪氣,不由得生出親近之意。大漢放下酒罈贊道:「好酒!再來一壇!」。令狐沖也不禁高聲贊道:「好漢子!」。

大漢聞聲看了過來,迅速打量了令狐沖一番,又看到他桌上的三個空酒罈,面露微笑,點頭示意。

令狐沖道:「兄台何不過來同飲?」不等大漢回答,令狐沖又吩咐店家:「小二,給這位爺添一副碗筷,再給我們來三壇酒!」

大漢倒也不推辭,徑直走了過來道:「多謝」,二人便對飲起來。

「看兄台喝酒的架勢,別有一番粗狂,倒有些塞外漢子的野性,」令狐沖笑道,「在這江南弱水之地當真少見。」

「在下確是江北人氏,平時粗野慣了,讓兄台見笑。」大漢看了看令狐沖手邊的琴簫,「像兄台這樣的雅士還如此豪爽,才是難得。」

令狐沖哈哈大笑道:「雅士可不敢當,這琴瑟只是機緣巧合罷了。」

閑談間兩人幹了兩壇酒,令狐沖見那漢子卻似愈發精神,不由得欽佩起來。許久未見如此好酒之人,心下更是開心,起身斟酒,不想已有些不勝酒力,腳下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大漢見狀伸手去扶。

一扶之下,那漢子只覺的令狐沖身上有股強大的吸力,內力不斷外泄。好在自身武功也不弱,立刻反運內力,將手收了回來。

原來是令狐沖有些微醺,身體不自覺使出那吸星大法來。令狐沖暗道不妙,連忙收心攝神,控制住了妖法,一驚之下酒也瞬間醒了。

再看那大漢已然變了臉色,身上多了一絲肅殺之氣。

令狐沖連忙道:「酒後失態,望兄台莫怪。」

那大漢哼了一聲,重重的放下酒杯。「閣下是真人不露相,我還道你是個光明磊落的好漢,沒想到卻練這等陰毒武功!」

「兄台別誤會,學此武功也是非我所願。」

「閣下說笑了,別人豈能將武藝強加於你身?我來領教下星宿派的高招。」

令狐沖還待解釋,那大漢就已伸手抓來。這一抓看似平平無奇,卻是正宗的少林龍爪手,暗含多個變招,令狐沖自知拳腳功夫不濟,哪敢伸手拆解。順勢拿起玉簫,以簫代劍使出獨孤九劍刺了出去。

那大漢「噫」了一聲,顯是沒想到此人劍法如此怪異,竟破了自己這一招「捕風捉影」,當下變招迎了上去。

令狐沖也吃了一驚,要知道此時他的獨孤九劍已經練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易筋經也讓吸星大法吸來的內力為己所用,內力劍法可以說的上是震鑠古今。本以為能一劍將這大漢制服,再好好解釋一番,不曾想此人武功如此之高,若不是依仗遇強則強的獨孤九劍,他早已敗下陣來。

說來這大漢闖蕩江湖多年,自己不愛使兵器,對各門各派刀法劍法也都瞭然於胸,但從未見過這等毫無章法,卻又凌厲無比的劍法。大漢經歷過數百次刀光劍影的生死搏鬥,只覺得此時和這個以蕭代劍對手比試最為兇險。

兩人一直未起身,但內里波及之處卻越來越廣,酒樓之人看情勢不對紛紛逃了開去。店小二哆哆嗦嗦的想上來勸解,卻哪裡近的了二人內力碰撞的圈子。

堪堪拆了百十來招仍是未分勝負,那大漢大喝一聲,變抓為掌,令狐沖只覺勁風撲面,襲來的每一掌都有股排山倒海之力,只好運起易筋經的內勁專心應敵。

忽的那大漢拍出一掌,兩人各自倚著凳子滑開半步,那大漢收手道:「且慢,你怎的會使得少林易筋經?」

令狐沖也立刻收招,道:「我算的半個少林弟子,」他也早試出來這大漢紮實的少林武功根基,「說來你我還是半個同門。」

「那你又如何習得化功大法?」

「化功大法?我所練的是吸星大法。」令狐沖嘆道:「練這武功當真是實屬無奈,少林方丈也是因此才將《易筋經》傳授於我。」

聽得『少林方丈』幾個字,大漢的臉色緩和了許多:「原來如此,怪在下魯莽,誤將兄台認作歹人了。我自罰三杯。」

低頭一看,之間滿桌的碗碟碎片,酒漿灑了一地。二人相對哈哈大笑,這才喚跑堂來更換碗碟。

正所謂不打不相識,二人這一番交手彼此更增敬佩之意。飲過幾杯,兩人這才互道姓名。

「在下丐幫,喬峰。」

「在下無門無派,令狐沖」

喬峰奇到:「適才交手令狐兄內力劍法均為我生平罕見,怎會無門無派?」

令狐沖搖了搖頭道:「我早已退出江湖。」

喬峰看令狐沖不過三十年紀,嘆道:「令狐兄真乃世外高人。」

「喬兄取笑了,若不是剛才喬兄收手,我怕是抵擋不住你的掌力呢。」令狐沖笑道:「不過閑雲野鶴的日子倒也逍遙自在,只是沒有喬兄這樣的知己對飲,多少有些寂寞。」

喬峰還未答話,只聽一女子「哼」了一聲。令狐沖一抬頭,看見盈盈不知什麼時候到了酒樓,板著臉站在他身旁。

令狐沖自知失言,連忙讓給喬峰介紹自己的妻子。

盈盈見過喬峰後,轉身嗔道:「怎的又喝了這麼多酒?」

令狐沖見狀輕輕的握住盈盈的手,「酒逢知己,實在是難的。」

盈盈掙開他的手,「天色不早了,今夜還要趕回梅庄,快走吧。」說著轉身走下了樓。

令狐沖無奈的搖了搖頭,端起酒杯向喬峰道:「今日與喬兄共飲,甚是痛快,他日喬兄到得杭州梅庄,咱們二人一醉方休。」

「待俗事料理完,喬峰定當登門拜訪,請!」說著二人幹了最後一杯,令狐沖便起身去追盈盈。

喬峰望著令狐沖匆忙離去的身影,想起他說的「逍遙自在」,不禁搖頭微笑。轉身喊道:「店家,再來一壇!」

(完)


看了下其他幾位的回答,感覺都被一個假象蒙蔽了,那就是令狐沖喜歡喝酒沒錯,但他的酒量是真的不高。跟喬峰喝酒最大的可能就是喝了20大碗以後令狐沖趴在桌子上睡著了,喬峰微微一笑結賬走人。


看令狐沖的酒量,估計倆人還沒混熟就喝趴下了。。。。。。。。

愛喝酒和能喝酒完全是兩碼事


如果是令狐沖,那恐怕兩個人在一起,松鶴樓的酒不夠喝了。

兩個人也沒必要比試輕功了,因為令狐沖比不過。

論功夫,令狐沖也很菜啊,所謂的華山派法,在喬峰面前,那就是一個渣,就是喬峰用太祖長拳,也可以輕鬆秒掉他。

在笑傲的世界裡,令狐沖是大名鼎鼎的華山派首徒。在天龍里,華山派是什麼玩意?

幸好,喬峰不是慕容復,不以門第論英雄,以他們二人的性情,也有可能義結金蘭,只不過相對段譽來說,這個小弟,沒有段譽這個小弟來得驚喜多一點。

段譽身具六脈神劍、北冥神功、凌波微步等高深內功,輕功比試,讓喬峰對其另眼相看,比試酒力之後坦言其靠六脈神劍作弊,更是讓喬峰覺得其人坦誠。而令狐沖,如果是會獨孤九劍之前,那會讓喬峰說:二弟的功夫有待長進吶。如果習得獨孤九劍,二人比試,也許只是會讓喬峰覺得:二弟這劍法倒讓人另眼相看。也不過如此,因為以喬峰的功力,什麼招式之類都是浮雲。

另外,段譽作為喬峰的二弟,在關鍵時刻,可以給人驚喜。比如從悲酥輕風之毒下救得王語嫣,在少林大戰時,三兄弟齊戰慕容復、丁春秋與庄聚賢。

而令狐沖,對於喬峰卻只是一個拖累。他沒有百毒不侵之體,也沒人深厚的內力,尤其是後來八種真力侵體,還要靠喬峰給他化解。

當然,如果是後期的學會獨狐九劍,學會吸星大法和易筋經的令狐沖,則另說。

令狐沖太過自怨自艾,傷風悲月,同樣是一個失戀者,段譽面對王語嫣可以死纏爛打,最終抱得美人歸;而令狐沖只會躲在一邊喝酒痛苦流淚,也許這一點,會讓喬峰恨鐵不成鋼吧。

有一點,令狐沖和段譽相似的是,他們都不會因為喬峰從一個大英雄變成契丹狗而變心,都會對喬峰從一而終,對於他們來說,大哥就是大哥,不管是喬峰還是蕭峰。


這一日,令狐衝心煩意亂,無論是動或靜,總能想起小師妹的一顰一笑,心下凄苦,便欲四處走動。行了多時,遙見一城,乃是無錫。
令狐沖聽說過無錫的名字,知道那是在春秋時便已出名的一座大城。進得城去,行人熙來攘往,甚是繁華,比之華山別有一番風光。信步而行,突然間聞到一股香氣,乃是焦糖、醬油混著熱肉的氣味。他大半天沒吃東西了,早已甚是飢餓,當下循著香氣尋去,轉了一個彎,只見老大一座酒樓當街而立,金字招牌上寫著「松鶴樓」三個大字。招牌年深月久,被煙熏成一團漆黑,三個金字卻閃爍發光,陣陣酒香肉氣從酒樓中噴出來,廚子刀杓聲和跑堂喝聲響成一片。
既然有酒,令狐沖便大喜,快步上得樓來,跑堂過來招呼。他要了一壺酒,叫跑堂配四色酒菜,倚著樓邊欄干自斟自飲,驀地里一股凄涼孤寂之意襲上心頭,忍不住一聲長嘆。
西首座上一條大漢回過頭來,兩道冷電似的目光霍地在他臉上轉了兩轉。令狐沖見這人身材甚是魁偉,三十來歲年紀,身穿灰色舊布袍,已微有破爛,濃眉大眼,高鼻闊口,一張四方的國字臉,頗有風霜之色,顧盼之際,極有威勢。
令狐衝心底暗暗喝了聲采:「好一條大漢!這定是燕趙北國的悲歌慷慨之士。江南可不會有這等人物!」
見那大漢桌上放著一盤熟牛肉,一大碗湯,兩大壺酒,此外更無別物,可見他便是吃喝,也是十分的豪邁自在。
那大漢向令狐沖瞧了兩眼,便即轉過頭去,自行吃喝。令狐沖正感寂寞無聊,更兼喜交朋友,便招呼跑堂過來,指著那大漢的背心說道:「這位兄弟的酒菜都算在我這兒。」
那大漢聽到令狐沖吩咐,回頭微微一笑,說道:「這位兄台請過來同飲一杯如何?」
令狐沖笑道:「最好,最好!」吩咐酒保取過杯筷,移到大漢席上坐下,請問姓名。那大漢笑道:「姓喬,單名一個峰!咱們初次相識,莫若不拘形跡,喝上幾碗,豈非大是妙事?」
令狐沖笑道:「『不拘形跡』四字,小弟最是喜歡,請啊!請啊!」斟了一杯酒,一飲而盡。
喬峰微笑道:「兄台倒也爽氣,只不過你的酒杯太小。」當即叫道:「酒保,取兩隻大碗來,打十斤高粱。」
那酒保聽到「十斤高粱」四字,嚇了一跳,陪笑道:「爺台,十斤高粱喝得完嗎?」
喬峰指著令狐沖道:「這位兄台請客,你何必給他省錢?十斤不夠,打二十斤。」
酒保笑道:「是!是!」
「且慢!」令狐沖說道:「我曾聽一個姓田的朋友說過:『天下好酒,北為汾酒,南為紹酒。咱們既然身在無錫,何不飲紹酒?」
喬峰一怔,道:「高粱酒喝著爽快,既然已經吩咐過了,就不必換了吧?」
令狐沖點點頭:「也好。」
過不多時,酒保取過兩隻大碗,一大壇酒,放在桌上。
喬峰道:「滿滿的斟上兩碗。」酒保依言斟了。這滿滿的兩大碗酒一斟,喬峰笑道:「咱兩個先來對飲十碗,如何?」
令狐沖見喬峰遞過酒碗,卻不便接,說道:「我聽一個姓祖的朋友說過,喝酒之時,酒具不可馬虎!」
喬峰道:「這店裡只有些粗碗粗盞,咱們將就著喝些。」
令狐沖搖頭道:「萬萬不可。你對酒具如此馬虎,於飲酒之道,顯是未明其中三味。飲酒須得講究酒具,喝甚麼酒,便用甚麼酒杯。譬如,喝汾酒當用玉杯,唐人有詩云:『玉碗盛來琥珀光。』可見玉碗玉杯,能增酒色。又譬如飲梨花酒,該當用翡翠杯。白樂天杭州春望詩云:『紅袖織綾誇柿葉,青旗沽酒趁梨花。』你想,杭州酒家賣這梨花酒,掛的是滴翠也似的青旗,映得那梨花酒分外精神,飲這梨花酒,自然也當是翡翠杯了……」
喬峰見酒上來,早已經垂涎欲滴,偏令狐沖說個不停,只得耐著性子聽下去。
只聽令狐沖侃侃而談道:「再說咱們這罈子高粱酒,酒味還算是好的,只可惜少了一股芳冽之氣,最好是用犀角杯盛之;百年古藤雕而成杯,以飲百草酒則大增芳香之氣!兄台有犀牛杯么?」
喬峰心中頓怒,喝道:「你這人好不啰嗦!喝酒便喝酒,要什麼犀牛杯?難道沒有犀牛杯就不喝了?」
「兄台勿惱。」令狐沖笑道:「兄弟我原來也是跟你一樣,不過後來遇到了一位綠竹翁前輩,教了我許多酒文化,兄弟這才知道喝酒也是要講究的。咱們要是喝酒,最好還是有犀牛杯,你有么?」
喬峰大怒,罵道:「直娘賊!我有蒲扇大的巴掌!」說罷,一掌亢龍有悔拍出……
令狐沖卒。


那大漢回過頭來,令狐沖不由暗暗喝了聲采:「好一條大漢!這定是燕趙北國的悲歌慷慨之士。不論江南或是中原,都不會有這等人物。「他久居西湖梅庄,平日受嬌妻管束飲酒總不能盡興,今日一見這大漢如此英雄人物,不由起了結交之心,出口招呼道:「這位兄台,一人飲酒總是無聊,不如一同來喝上幾碗。」

那大漢笑道:「如此甚好。」令狐沖便去和他一桌坐了,招酒保過來上酒,不一時取了兩個大碗,一大壇酒,放在桌上,滿滿的斟上兩碗,令狐沖說一聲「請!」脖頸一仰,便喝了個精光,大漢見他喝的豪氣,哈哈一笑「好爽快!」也是一飲而盡。

二人酒到碗干,一壇酒頃刻見底,又招酒保上了三十斤酒,令狐沖好酒如命,連喝四十餘碗卻也腦內醺醺,但見那大漢兀自面不改色,略無半分酒意,心下佩服,說道:「大哥酒量恢弘,做兄弟的甘拜下風。」他嘴上這麼說,手底下卻未停,仰脖又是一碗。

大漢笑道:「慕容公子不必過謙,能與我共飲至此,足見閣下也是真正的好漢子。」令狐沖一愣,正不知那慕容公子又是何人,大漢兩道目光冷電一般在令狐沖臉上一轉,又道:「只是我有一至交好友兩個月前死於自己成名絕技,人家都說是慕容家下的毒手,我這次來便是要討個說法。」說罷,腿不動,肩不抬,左手持酒碗,右掌一揮,正是降龍二十八掌中的一招「龍戰於野」,他有心相試,掌勢並不甚急。

令狐沖一驚,這大漢右掌發出之時全無徵兆,甫一出手,掌力便已將自己上半身整個籠罩在內,令狐沖從未見過如此雄渾剛猛的掌法,若非他近年勤修破掌式,獨孤九劍又有精進,實是不知如何抵擋,急切之間,右手一翻,抄起桌上竹筷,避實就虛,刺向大漢手腕要穴,易筋經催動下,小小一根竹筷也能洞穿肌體。

大漢也是一驚,這一招龍戰於野,威力雖不甚大,但可虛可實,變化多端,對方以筷為劍,來勢亦不甚快,方位卻妙至巔毫,竟是等著自己手腕撞向筷尖,這一劍並非天下劍法中的任何一招,是隨自己掌法的變化而隨機應變,這一掌使實了不妥,使虛了也是極其危險。他左手持酒碗紋絲不動,右掌一收,變為「魚越於淵」,掌勢連綿,來拿令狐沖手中竹筷。

兩人坐在酒桌兩端,互相拚鬥,令狐沖凝神觀看,這大漢使的乃是天下第一流的掌法,招式之間也並非沒有破綻,然而他武功太強,變招毫無徵兆,待到發現破綻,掌勢幾乎已到面前,令狐沖自黑木崖一戰後,從未見過武功如此高強之人,他全身心沉浸於劍法之中,「獨孤九劍」中自然而然的生出相應招數,與之抗禦。

大漢的降龍二十八掌冠絕古今,已經超過了丐幫歷代先人,然而令狐沖的獨孤九劍乃是獨孤求敗當年無敵天下的神功絕技,受到降龍掌的激發,時快時慢,時巧時拙,自由揮灑,更無規範。降龍二十八掌不以變化見長,大漢的掌法雖高,內力雖強,但孤掌難鳴,出招已有艱澀,令狐沖一根竹筷變化出奇,漸漸將大漢單掌壓住,筷尖所指之處不離大漢手臂要穴,只聽「嘩啦」一聲,卻是大漢收招不及,左手的酒碗被他捏了個粉碎,令狐沖一招佔先,劍勢不絕,竹筷點向大漢喉頭。

碎片尚在半空,大漢左手一圈,閃電般向前推出,卻是大漢終於雙手出動,正是那招「亢龍有悔」。這招是降龍二十八掌的精髓所在,威力奇大,酒水瓷片亦為大漢掌力所激,如箭弩般向令狐衝激射而來。

令狐沖清嘯一聲,以易筋經運起吸星大法,竹筷一抖,使出獨孤九劍中的「破箭式」,那一式千點萬點本有先後之別,但令狐衝出劍太快,一瞬之間碎碗瓷片竟被全部吸於筷尖一同刺出,流光一閃,瓷片已停在大漢頸側,而大漢的右掌也已按在令狐沖胸口,掌力含而不發。

兩人一瞬由極動變為極靜。少頃,大漢右掌一收,說道:「得罪!」令狐沖亦撤下手中竹筷。

大漢笑道:「姑蘇慕容,名不虛傳!」又道:「今日一見,兄弟舉止瀟洒,為人豪氣,當不是那濫傷無辜的卑鄙小人。」

令狐沖恍然,心知大漢是把自己當成了什麼「慕容公子」,笑道:「大哥認錯人了,在下梅庄令狐沖。慕容公子的大名,兄弟在江南也有所耳聞,只是未曾得見。」那大漢神色詫異,又見令狐沖神色誠摯不似作偽,方知認錯了人,嘆道:「喬峰這次來到江南,便是為他而來,聽說慕容復相貌英俊,約莫二十八九歲年紀,但我決計想不到江南除了慕容復之外,另有一位武功高強、容貌俊雅的令狐兄弟,因此認錯了人,好生慚愧。」

令狐沖笑道:「武功高強容貌俊雅可不敢當!剛才大哥自曝姓名,可是叫喬峰么?」大漢道:「正是,在下姓喬名峰。」


那可能松鶴樓酒窖里的就不夠吧


感覺這倆哥們喝不到一塊兒去。。。


結局必然是:喬幫主買單!


此間的少年吧


喝到最後啥事兒都耽誤了


令狐沖輕功不行,酒後追不上喬峰。喬峰會得到一個酒友,而不是結拜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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