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現在宣稱「詩歌已死」,真的沒人寫詩、讀詩了嗎?

其實想到這個問題,是最近上課的時候,院長下課跟我們閑聊,說你們現在還有人讀詩嗎?結果整個那麼大的階梯教室全都安靜了,沒有人說自己還讀詩。 想想,高考過完所有的古體詩全都還給老師,現代詩更是碰都不碰。那種還在上學的時候想要裝裝文青,為賦新詞強說愁。總要矯情的寫上幾句文藝的話,居然到現在全變成了段子。 況且,現在也沒有見到哪些拿的出手的詩人。烏青體什麼的根本不能理解。所以,真的沒有人用心的寫詩?讀詩了嗎?


我讀詩,一些中國著名的詩人的詩歌,優秀的網路詩歌,合符口味的國外詩歌。
詩人將自己的情緒按進文字中,畫面感、新穎的角度、弔詭的意象、一個全新的世界。
讀到拍案叫絕的好詩,總會內心久久不能平靜。

我寫詩,不得不說寫詩是種享受。
可以沉浸於自己塑造的人物、滿意於一個令人驚嘆的比喻、以及釋放自己的情緒於文字中的那種快感。
然而,自己的詩被人讀到,卻總是收到,「這也叫詩?」 「回車鍵用的不錯。」的評價,極少有對詩做一番中肯評價再給出一些建議的。

所以我一直很謹慎,拒絕提到詩這個詞,我總是在詩的頭上打上雙引號,就當是我對詩的尊重以及玻璃心必須謙虛謹慎處之。

其實詩讀多了寫多了,自己哪首詩配得上詩這個字,心裡基本上都有個數。如果名人的詩才叫詩,那詩真的是死了。

前幾天才開始真正從文學意義上寫詩,寫了一首《我唾棄你的墳墓》,拜託思桐讓主攻現代詩歌的譚酸菜看看,他說,
「話題不夠新鮮,但是作為新人能寫出這樣的作品相當不錯了。」
那天我開心一整天。

《我唾棄你的墳墓》

人們按照你的遺囑
將你葬於撒旦骨灰污染的泥土
孤墳上露出半截光滑的手
純潔的處女虔誠地為你戴上定情信物
那屠夫送她的鏤空戒指
羸弱的老婦挨個親吻指頭
渾濁的淚像滴水銀沿著墳頭滑下
在腳邊摔了個跟頭


墳墓上你的手永遠潔白光滑
在夜晚向路過的靈魂招手
清晨接一掬天空饋贈的露水
中午又還給天空
帶著腐臭、仇恨、醜陋


墳墓上你的手永遠潔白光滑
愚昧的人類從遠處趕來
墳墓四周他們跳著瘋癲的舞、用處女的初潮澆灌你的手
你看
你有了一圈又一圈信徒


我要怎麼說
那隻本屬於我的手
永遠潔白光滑的手
我用翅膀掘開你的墳墓
像個拳擊手騎著對手錘擊憤怒
像個胖子壓在情人身上宣洩苦惱
我要拿回我的手


你的信徒真像瘋狗
赤身裸體飛奔趕來
我感到無數牙齒陷進肌肉
男人搶過我手中的手
孩子撿拾乾燥的樹枝
婦女窮盡最污穢的詛咒


「神聖之火,請燒死這偽裝天使的撒旦!」
死神敲擊火焰之鼓
火焰有節奏地跳動
莊嚴肅穆的信徒沒有注意他們背後的影子
是張牙舞爪的惡魔模樣


我的骨灰將滋養我身下這片焦土
我唾棄你的墳墓

當我寫到「我要怎麼說
那隻本屬於我的手
永遠潔白光滑的手
我用翅膀掘開你的墳墓
像個拳擊手騎著對手錘擊憤怒
像個胖子壓在情人身上宣洩苦惱
我要拿回我的手」

當時整個人已經歇斯底里,我是說我本人,好像我就是那天使。情緒像洪水決堤,一股腦地爆發出來,這段寫完的時刻,有一種近乎射精的快感。

詩歌是情緒的載體,將自己的情緒寫進詩歌中,像把當時的情緒裝進瓶子中,哪天再拿出來,打開蓋子嗅一嗅,嗅一嗅當時情緒的氣味。
詩歌確實不是回車加各種意象的組合也不是一統令人費解故作高深的胡言亂語。
詩歌產量很低,靈感可遇不可求,有時一個詞都要想半天,一個句子換好幾種句式,畫面的衝擊力度,人物的選擇等等。
一首給人印象深刻的詩歌中必然有一些拍案叫絕的細節。
《惡之花》第一首節選

——「啊!我寧願產下一團毒蛇,
也不想養活這可笑的東西!
詛咒那片刻之歡的夜晚,
使我的腹中懷上了我這贖罪的祭品!

既然你從所有女人裡面選擇了我,
使我被我傷心的丈夫所討厭,
既然我不能把這畸形的怪物
像一封舊情書般擲入火中,

我要把你用來壓迫我的仇恨,
射向這個體現著你的惡意的該死的工具,
我要狠狠地扭著這可憐的樹,
叫它長不出傳播瘟疫的芽!」

「寧願產下一團毒蛇,也不想養活這可笑的東西。 」
「我要狠狠地扭著這可憐的樹」
這裡的形容、扭字的運用都給我留下深刻的印象。
如果初讀能令你拍案叫絕久久不能平靜的詩,毋庸置疑它是好詩。

再有海子的這首詩,
海灣
  藍色的手掌
  睡滿了沉船和島嶼
  一對對桅杆
  在風上相愛
  或者分開

  風吹起你的
  頭髮
  一張棕色的小網
  撒滿我的面頰
  我一生也不想掙脫

整一個「妙」字。
每當我想到唯美的詩歌,我第一反應就是這段詩歌。

詩歌真的很有趣,詩人也不是無趣之人。

希望對詩多一些關注,也對詩人多一些寬容,因為詩人他們,一般都很孤獨、憂鬱且窮。


鍾於詩歌的人知道詩歌沒死,而不關心詩歌的不在乎它死沒死,通常是中間那一溜兒在問這種問題。
引申到其他事兒也一樣。


一家餐館裡,有美味也有泔水,有些人的眼睛就非要盯著泔水桶,還非要用泔水桶作為評判一家餐館的說辭與典型:「你們看看這泔水桶多噁心!這間餐館就沒有能拿得出手的東西!烹飪已死!!!」


白岩松:但是在大陸也好,在台灣也好,都會聽到人們這樣的一種憂慮,詩人都越來越少,甚至大陸會有很苛刻的語言叫「詩人死了」,詩人難道在未來漢語文化當中真的就這樣消失了嗎?

余光中:我想不會,當然一個社會越開放,許多喜好就會越多元化,很多大眾化就分為許多小眾化,因為追求的東西精緻了,分類就比較小眾化,不過這個並不意味著詩會滅絕。當然現在很多詩人出一本詩集能賣到兩千本就不容易了,可是台灣跟大陸,我知道至少有兩檔詩人他們的詩集可以一本一本,兩千、五千一直出下去,還是有的。
同時,你用民族的眼光來看,流行歌,它的歌詞有些並不怎麼高明,可是這就是大眾認可的詩了,他們聽著陶醉,覺得這個詞就有詩意,那也是一種詩,何況在宋玉的時代,早已經有這樣的說法,下里巴人和者數千,到了陽春白雪和者就少了,自古就已經有這種現象。

——摘引自《白岩松對話余光中:流行歌曲也是一種詩》


黑格爾曾經說藝術已死,後來丹納也說藝術已死。
自從杜尚的【噴泉】(小便池)出來後,我們又談藝術已死。
現在題主捫心自問,藝術死了嗎?

詩歌同理。


有的哈。我要推薦我的好朋友,一位年輕的北漂詩人劉浪(劉浪是真名,一種天生詩性的宿命感,有木有?)。
不久之前,我曾寫了一篇文章,是關於我這位詩人朋友的,看看他的故事和詩歌,或者正好回答了這個問題。
正文:


詩人的北京

「你必睡在無人的深海

你必醒於孤獨的刺上」

這是劉浪2014年11月22日寫下的兩句短詩。看得很深,一下子將詩人精神世界坦白於世。不矯揉造作,卻又入木三分。

那時候,他來北京已經一年有餘,做編輯,業餘寫詩。也可以說是主職生活,其餘皆是業餘。而詩就像一日三餐所補充的營養能量,讓他那精瘦的身軀不至於在熙熙攘攘的人潮人海中,風吹便倒。

北京是熱鬧的,北京是孤獨的。北京可以給夢想一個溫暖的懷抱,北京也埋葬了無數還沒有吶喊就已經死亡的理想。詩人都是矛盾體,熱情與彷徨可以同時在內心交織,大概寫詩對於辯證法的運用和剖析往往是很深入的,這才造就了詩人這種矛盾體的特質。對北京的認知,不單單是劉浪一個人感到矛盾,好在這些矛盾並沒有太多羈絆他的思考,他早已經學會用辯證的思維體察這一切:

「白天即是黑夜

地獄即是天堂

去留因此懸而未決」

也許是因為早已對世事兩面性的認知瞭然於胸,劉浪並沒有像很多北漂那樣要麼歇斯底里,要麼哀默心死。他的態度很坦然,隨性卻不亂。有時候會有些焦慮和茫然,然而這一切都是快節奏的工作生活帶來必然產物。所以這些負面的情緒並不能在他的身上長久逗留。

這樣的心態產生,只因為他的精神飽滿,於世不驚恐不隨流,看得明白,想得通透。這一切都是詩給他的。

對!就是那百無一用的詩給他的!讓他在另一個精神世界的層面里,小康著,繼續摸索著。

夜幕初臨,通惠河畔華燈熠彩。如果是沒有霧霾,遠處CBD的高樓大廈與這一汪河水互為掩映,雍容華貴,疲憊一天的身心立在此間,有種說不出的輕鬆解脫之感。下班後,人潮湧動,大概無人會心這種景緻所帶來的感覺。上了一天的班,回家吃飯睡覺才是緊要,誰去思索那些沒有煙火氣的東西。

劉浪也是這人潮中的一員。他每天的步子不疾不徐,走在路上沉默少語。沉默是因為他沒有多餘的話可以說,沉默也是因為他在跟自己對話。他臉上的表情是一片木然無知,他心裡的世界卻又無比活泛。這是他的詩歌靈感得以延續的源泉。

詩人的天賦是什麼?

鍊字?表述?意象的選擇與運用?還是充沛的情感?應該都不是吧。這些只是製造詩歌的工具,可以後天養成。詩人真正的天賦就是天生敏感。也是外行人通常調侃得多愁善感。

沒有敏感,所有的靈感和意象輸出都是沒有生命力的,或者說就是為賦新詞強說愁。不是敏感心緒壓抑後爆發而出的詩歌就會違背內心,卑劣粗鄙。敏感就是一切靈感的源泉,它有無數細小而稠密的觸角,在生活中延展到周遭的每一個角落,試圖探索著每一個事物上所附帶的精神體現。這些細小而發達的觸角將觸碰收集的每一處精神體現收集,反饋到詩人的腦子裡,發酵成一絲絲喜怒哀樂的感悟。

當然,光有這一絲絲的感悟還不足以成詩。詩歌之所以是最先鋒的文學體裁,自然還需要更多的思考加以飽滿,不能流俗,不能輕佻,每一道關口都是思想與情感的真摯濃縮。這些情感的思緒在疊加,累積,發酵,在詩人的腦海里盤旋,掙扎。當充塞的能量讓思維的關口難以抑制之時,也就是詩歌成型,不得不發的時候。

如今天下太平,物慾橫流,北京尤甚。很多寫詩的朋友感嘆,已經沒有詩歌生長的土壤。其實說得刻薄點,是因為這群人不夠敏感。不一定生逢厄運、世風尚文亦或是亂世迷途才能出好的詩人,出流傳千古的名篇。生活處處皆學問,詩歌的產生也是如此。全奈你有一顆天生敏感的心,在任何環境下都可以伸出敏感的觸手,攫取詩歌靈感產生的因子。

劉浪作為一名年輕的詩人,他有著這樣的天生敏感,讓一切無聊的事物或者平凡的經歷都能迸發出有意思、有神采、有感情的思考,最後化而為詩。

比如北京的霧霾天多,上班的時候,經過霧霾,他可以寫出:

「當我張嘴,用送出去的喊聲

拉回那些在霧中失散的人們

一具面孔突然出現

霧,偷去了他向我走來的過程」

比如冬天下雪的時候,他坐在公交車上,望著窗外飄飄揚揚的天地,可以寫出:

「乘坐這輛公共汽車扎向生活的深處

一曲沒有嗓子的合唱還將繼續

用紛飛的手指在我們頭上揮霍狂想

我也將這樣讀著,讀下去,並且接受

這樣的事實:從我眼底逝去的每一輛車

都會運走幾片雪,就像它們曾經運走過落葉

運走過每一個從我塌方的身體里呼嘯而過的春天」

比如有一次回老家,因為火車太晚的緣故,下了火車,他不得不趕最後一趟回家的末班車。趕上最後一趟末班車的時候,疲憊和孤獨感地驅使下,他可以寫出:

「明月,被一夜秋風吹彎了脊背

道路,不再通向馬的骸骨

是無家可歸的心

獨自穿過萬家燈火的荒涼……」

再比如,生活中一件很平常的小事,如剃鬍須,他也可以隨感而發:

「隨著生命的早晨津貼剃刀落下

一顆年輕之心脫離滄桑的掩映蹦脫出來

我看見二十三歲的父親重又出現在鏡中」

可以看出,這些靈感的迸發都始於微末的小事。沒有大時代的影子,也沒有大情懷的加持,卻也不乏生活的況味和人性的靈光。

也許你會質疑這些打油詩才有的題材是不是每一首寫來都信手而就?事實並不是這樣。劉浪對於寫詩,甚是苛刻,每一首不是情感積累到極點,他是不會隨意去動筆的。即便是已經動筆寫了,也是每字每句,甚至每一個節奏感的把握,都要再三斟酌,反覆修改,力爭字字由心,句句動情。所以他寫詩不快,產量甚少,每年也不過三四十首而已,跟很多詩人比量,簡直有些可憐。正是因為少,所以每一首的用字,意象,情感都十分到位,感人至極。

劉浪在四惠東上班,在距離公司不遠處的傳媒大學地鐵站附近租了一間還不到十平米的小隔間。他平時比較惜時,不願意太多的時間耗費在上下班的途中。他把時間集合起來,用來讀書和思考。

我曾多次去過他的小屋,講實話,進屋後幾乎挪不開腳。一張床幾乎佔去了二分之一的空間,剩下的地方就夠放一張破舊的電腦桌。再有空餘的地方,就堆滿了各種各樣的書。

他是好靜的人,多餘的空間對他也沒有太多的用處。在我看來,留下一個隔放腦袋的地方足矣。小屋子不是他在意的世界,他的世界在他的腦袋裡。那裡大得出奇,有思想的汪洋,有迷惑的荒漠,也有詩意馳騁的草原。在那裡,他有一座很大的公寓,夠他輾轉騰挪,舞槍弄劍,吟風頌月。他左邊的隔壁住著海子、顧城、西川、歐陽江河、多多、韓東、于堅等黑髮黑眼的中國人,他的右邊的鄰居則是薩特、博爾赫斯、特朗斯特羅姆、卡夫卡、喬伊斯等金髮碧眼的外國人。他跟這些鄰居走得很近,時常去這些鄰居家串門,聆聽他們的教誨,向他們學習,取長補短,並且孜孜不倦。

北京是一座城市,它又不僅僅是一座城市。在無數北漂文青眼中,這還是一座可以施展才華,追求夢想的地方。在一點上,劉浪也不能免俗。他也成了萬千北京文青中趨之如騖的一員。

然而如何是實現夢想,每個人的說法都不一樣。很多北漂文青都希望在這裡有人賞識自己的作品,並為此奔波忙碌,等待或者爭取一個機會,將自己的作品發表出來。劉浪自然也想在這座城市得到作品發表的認可。然而不景氣的出版業和詩歌讀者的大量流失,導致他並沒有得到這樣的機會。

有一段時間,他喜歡在微博上「貼詩」,就是將寫好修改後的詩歌發表在微博上,並@了很多詩歌界的翹楚,利用互聯網的傳播便利,期望得到這些詩歌翹楚們的賞識抑或點評。然而每一次都如石沉大海,毫無迴響。後來他還是繼續在微博上「貼詩」,只是不再@任何人了。

對此,劉浪的內心肯定有過掙扎和糾結,只是他很快就平復了這一切,繼續上路。當然,作為朋友,我們時常會用「太年輕了」這套說辭來安撫他,畢竟這還是一個講資歷的年代。細細想來,我們的安撫顯然是多餘的,對於一個堅定的實踐者來說,想放棄都沒那麼容易的。這一切的源動力,只是單純的因為喜歡而已。

真正的喜歡就是生命的一部分,如果割捨,必將生命分裂,想想那是多麼可怕的事情。

如今的北京於劉浪而言,更多的只是一座城市,可以工作和生活。另外還是一個背景符號,顯示這個人沒有停下追夢的腳步。

真正的詩人,就是花花世界的苦行僧。煢煢孑立,悟世界從而見自己。無人訴說,無物寄託,唯有心中的道,才是一路摸索的支撐力。說白了,都是孤獨啊。

這一切又回到了開頭的那兩句詩:睡在無人的深海,醒在孤獨的刺上。

多貼切呢。


對劉浪詩歌有興趣的朋友,可以關注他的微信公眾號,他寫得詩基本上都在那裡。

http://weixin.qq.com/r/z0mEnAbEP1tArUL-9xzd (二維碼自動識別)


都別攔著,我要裝高雅了。
這個問題163人關注、58個回答,相對知乎上百萬用戶和動不動就千贊萬贊的其他問題而言,大家相比已經了解了詩歌的境遇了。

閑話不多表,入題。

一、「詩歌已死」是怎麼回事

從時間跨度上說:「詩歌已死」的說法並不是現在才有的。春秋戰國時代,禮樂崩,孔子倡導恢復周禮,怎麼恢復呢?「不學詩,無以立」,要恢復禮儀制度,就從詩做起。這說明什麼,說明那個時代是缺乏學詩氛圍的時代,是「詩歌死了」的時代。
從地域跨度上說:「詩歌已死」是西方後現代主義藝術主張的一個子題。後現代主義(Postmodernism)是對現代主義的一次「撥亂反正」,它反對一切約定俗成的藝術形式,反對一切對本質的探究,主張「無意義」的存在,在藝術上的極端表現就是「藝術已經死亡」。「詩歌已死」其實就是這種說法的具體表現。
題主所說的「詩歌已死」,應該是指後現代主義的這個範疇,但又有所不同。從文學史而言,「藝術已死」是一種藝術主張,是一面藝術發展的標新旗幟。但「詩歌已死」的說法,從我國90年代的小圈子一個直蔓延。上世界90年代,改革開放帶來了巨大的思想變革,被極低的物質供應壓抑至極的人們,像炸了窩的群蜂,奔著一罐一罐的蜜而去,社會上廣泛熱議的是:下海潮、金錢神話、物質至上。曾經被人們捧在手心、含在嘴裡的詩人們被趕下了神壇,人們討論的不在是精神、詩歌和藝術,而是錢!錢!錢!詩人們面對這種巨變,無奈而疑惑,憤懣而吶喊,「詩歌已死」的說法就這樣從小圈子裡萌芽了。
再到新世紀,特別是近十年,政府大力倡導核心價值觀的十年,「詩歌已死」更多地印證了這些年快速地解放物質而忽略了精神成長的一種現象。
事實上,詩歌圈子裡關於詩歌流派和各種寫作主義的論證從來就沒有停止過。其實,這個圈子裡也充滿了虛偽和造作,也分著層級,畢竟詩人也是人,也有名利慾望,也想攢點話語權。一些處在底層的、急功近利的人開始沽名釣譽,以宣揚各種詩歌主義來標新立異,博取眼球。「詩歌已死」因為早期產生的轟動效應而成為這一部分人反覆玩味的「口號和旗幟」。也正是這小部分人拉低了人們對詩人形象的評價。

二、真的沒人讀詩、寫詩了嗎?

「有!」「非常有!」「有很多」。

不管我剛才所說的這小部分人目的怎樣,但在一定程度上刺激了詩歌的寫作。要知道,這些人里,有很多是大公司、大企業的老闆,有很多是所謂的「詩歌活動家」。他們組織各種詩歌活動,朗誦會,採風,座談。詩人也是人,也得吃喝拉撒,也得有物質基礎,這些人給詩歌寫作提供了一定的物質激勵。
為什麼是一定的?因為如果要靠這種激勵,無法支撐起目前詩歌的高水平創作。
題主提出這個問題,想必對當前詩歌寫作現狀還沒有太多了解。
這麼說吧,社會大分工讓我們每個人都變得更加專業化。程序員負責編輯程序,火車司機負責開車,燒火的燒火,染燙的染燙,複雜多樣的社會分工,讓「隔行如隔山」變得更加嚴重。這就是胡塞兒所說的:社會分工加劇了對人類生存能力的限制,讓每個人成了職業和工種的符號。
但是,對詩歌、散文等文學藝術的渴求卻不以職業為區分,任何人、任何時代都需要文學來營養心靈。這不是一句矯情的話!為什麼失戀的人會想起自己是「少年維特」?為什麼心情好時就想哼哼兩句歌詞。為什麼電影能放鬆心情、宣洩情緒?為什麼巴黎恐怖襲擊後,海明威的《流動的盛宴》(書寫巴黎的著作)會銷售一空?因為我們需要愛,需要深刻的撫慰!所以,有人在,詩歌就在!藝術就在!所以我們的分工、職業、地位、經濟狀況等條件差別再大,我們都有讀書、讀詩的需求!如果你要較真,偏問「為啥我就不讀詩?」,我只能說:「詩歌從不為某個人而存在,卻在任何人需要時給予等量的撫慰!」

我寫過一首詩,《記一個早晨》,最後有句話「她(太陽)用照半架山的光照著我/像最小的孩子/得到了母親額外的疼愛。」我所說的「給予等量的撫慰」就是這種「額外的疼愛」!!

讀不讀詩是在討論需求,是理論上的事。接下來,再簡單說說有沒有人讀詩,這是現實上的事。
首先得承認,任何人不能強迫他人去讀詩,也得承認有很多人不讀詩。儘管近二十年,詩歌和詩人們背負了太多的冷遇,但他們對詩歌的熱情並不曾削弱。近二十年全國各種詩歌民間刊物多大萬種(外地出差,回家查了資料再具體數據),全國公開發行的詩歌刊物也數不勝數,廣西師範大學出版社、灕江出版社等每年都會出版各種年度詩歌選集。我關注灕江版的選集已有12年之久,所選詩歌質量越來越高。這個問題說明什麼呢?
說明詩歌沒死,她曾經盛行,如今正在潛行。沉潛的狀態就像火山在醞釀它的岩漿、將軍在打磨它的兵刃、老虎在咬緊它的虎口,沉潛是能量在收縮、空氣在擠壓、是我們準備跳得更高而故意使勁蹲下!!!

出差高速路上草書,手機看得我眼暈。


《路上沒人寫詩》
像回到思想警察橫行的遠古
一片雪
和我道路以目


常讀,古體居多。
帖自己的一首自由詩,見笑。


致你

時常望著窗外,
一輪彎月,
勾起我對你思念如海。
我不在遠方,
你也不在彼岸。

穿過一路柳樹迎迎,
踏著月光,
在青石街上,
赴你一面之約。

牽你的手,
在悠長的季節里,走過。
去看日出日落,細水長流。

我攤破筆下詞,
你只如婉約人。


文體不限,詩歌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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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作文要求


烏青雖然寫得不行,但是人家不叫烏黑啊,說這個死了那個完了的,你有腦子能先看看再說?你都說了自己不讀詩,你不讀當然就看不到好詩人,你這跟閉上眼說我啥也看不見所以世界不存在有什麼區別?有些東西可能街頭巷尾下水溝里是不常見了,但別覺得沒了你們這些文盲人家就死了完蛋了,你把自己當什麼人?且不論消費者在這事上有多大發言權,你連消費者還不是呢,跟這放什麼狗屁。還沒人讀詩了嗎沒人寫詩了嗎,看看你自己那德行,你不就是那種不讀詩的人么。


嘮嗑(四十一)詩魂

原創 2017-02-18 天瓶雲水 閑人碎語


友:我認為中國當代的詩人缺乏一種成熟而深刻的東西,您怎麼看?


我:是的,「詩言志」,是詩歌的主旨和靈魂所在。對語言的過分索求就本末倒置了,這樣必然流於艷麗而粗俗。現代詩流行近百年,所謂的新月派、九葉派、朦朧派,很少佳作名作。能夠讓人賞心悅目,心曠神怡的作品更少。


詩歌是美麗的、真誠的、哲學的。詩歌的哲思深度是它的靈魂所在。雖說情思、意象、語言是詩歌創作的「三要素」,但離開了深刻就沒有生命力了。也就是說,一首詩歌沒有靈魂,即使語言再美,也只是一個空架子而已。亞里士多德說:「比起歷史,詩更哲學,具有更高的價值,因為詩更傾向於表達普遍性,而歷史則表達個別性。」。


中國當代的詩人本來就很少,而他們又往往喜歡玩文字遊戲,這樣一來,寫出來的東西沒有什麼內涵了。雖然他們寫情感、回憶等等,但濃厚的抒情性和平鋪直敘描寫社會生活的痕迹非常明顯,所以是浮躁而媚俗的。


西方人敬佩我們的古代詩人,而對今天中國的現代詩人是不感興趣的。而今天中國所謂的詩人呢?他們崇拜西方的詩人,對中國的唐詩宋詞卻不屑一顧,如海子、葦岸等人都是膚淺狂妄之人,他們開口閉口就能說出一大堆外國詩人的名字,但於我國的傑出的古代詩人他們是不關注的。


海子恨東方詩人的文人氣質,葦岸說祖國的文化沒有進入他的視野。他們像易中天淺讀老子一樣淺讀了中國古代的傑出詩人。出現這種淺薄的原因,可以用木心的觀點來解釋:「有的書要深讀,有的要淺讀,如老子要深讀,如果淺讀就會認為老子是個陰謀家,玩謀略的人,如果深讀你就會練就很強的內功,尼采如果淺讀就會變得非常狂妄,超人什麼的,他的好東西在片言隻語里,在零碎的思想里。」。


與他們的膚淺相反,法國作家羅曼·羅蘭對陶淵明的詩讚美有加,美國則把陶淵明寫進了教科書。其實,優秀的詩歌語言都是一樣的,都是自然的。中國當代詩人崇拜的愛默生、惠特曼都是陶淵明式的自然主義詩人,還有華茲華斯,荷爾德林等等也是如此。


海子和葦岸都是虔誠的梭羅崇拜者,他們認為梭羅的詩「教人簡化生活,抵制金錢至上主義的誘惑。它使我建立了一種信仰,確立了我今後樸素的生活方式。」。令人啼笑皆非的是,梭羅恰恰就是他們看不起的陶淵明的翻版,其境界根本不及陶淵明。海子,葦岸號稱「麥田詩人」、「大地詩人」,那麼陶淵明不就是熱愛大地、麥田、自然、淡泊名利、簡化生活、抵制金錢至上的最傑出的詩人嗎?我不知道他們這些浮躁的詩人是怎麼想的,一點哲學素養都沒有,是想顯得自己異於中國人嗎?真是搞不清楚。


中國歷史上的李白、白居易、陶淵明、蘇東坡、朱敦儒等等,都是有哲學修養的人,所以他們的詩詞都是有靈魂的。不知道為什麼,幾千年下來,中國文人的思想和文學作品的境界竟然越來越低,變得越來越小家子氣了。我們看看,當今有幾個詩人有人文、哲學思想?有幾首詩經得起反覆玩味?有多少詩歌在探討人類意識與現實的衝突?又有幾首詩在探索靈與肉的關係?我們詩人的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在哪裡?


今天大多數中國詩人的膚淺還表現在,他們會對曇花一現的諾貝爾獎獲得者鍾情,而對中國那些千年不倒的詩人卻置若罔聞。他們口口聲聲要淡泊名利,超凡脫俗,而在心靈的境界上卻崇洋媚外,這不是媚俗和淺薄是什麼?


其實,就他們崇拜西方詩人這一點來說,他們也只是在形式上學習外國詩人,而不是在精神內涵上。詩歌的本質是「精神」,而不是情緒。寫具體的生活不是不可以,但時過境遷之後就沒有生命力了。他們的詩歌之所以極少涉及哲學、靈魂、宇宙這些大的命題,就是因為他們從來沒有進行形而上的探索,所以,他們的精神世界是空虛的。


中國現在的詩歌大賽,庸俗不堪,當稍有名氣的某人或某評委搞一個不倫不類的東西,人們會一窩蜂地點贊。一個低級淺薄,見錢眼開,追求名利的人能夠寫出什麼深刻、震撼人心的作品出來呢? 如此低俗還是藝術嗎?媚俗是詩人的大忌,詩人一旦拜倒在世俗權貴面前,一切耀眼的光環頓時都會黯然失色。貝多芬對歌德的不以為然就在這裡。他提醒歌德:「權貴到處都是,但貝多芬、歌德只有一個。」。


應該承認,當今西方詩人及其作品的確是比中國優秀,有些作者遠離世俗,安貧樂道,具有中國傳統文人的氣質和追求。自古傑出的詩人都是一樣的,他們思想深邃,目光寬宏,感情豐富,善待萬物,隱於鄉野,遠離名利官場。他們既不迎合主流,也不迎合大眾。他們不狹隘,寧靜而高貴。


友:您喜歡什麼樣的詩人呢?


我:評價詩人,要看其是否有屬於自己的語言,屬於自己的精神,屬於自己的情感。只有屬於自己的心靈,才是不一樣的,獨特的,才能被稱之為創造。


詩人貴有人格,人格即詩格。我欣賞的是那些真正的詩人,他不會為政治寫作,不會為大眾寫作;不會為任何一個人群寫作。他只為他自己的內心和他自身的藝術理想寫作。其詩必須符合他的個人趣味、審美層次、情感狀態及內在的價值觀。


我看現代能稱為詩人的僅徐志摩、席慕蓉、北島、顧城寥寥幾人而已。有些人為了迎合政治而寫作是不能稱之為詩人,他們是猥瑣而庸俗的。還有的人像乾隆皇帝寫了上萬首詩一樣,也寫了大量所謂的詩,可悲的是,一篇也拿不出手,這樣的人就不用和他談詩了。


友:您認為政治題材的詩不可以寫嗎?


我:當然可以。寫政治抒情詩有一個前提,那就是你必須是出於良知而非私慾而寫。你可以關注社會,憂國憂民,憤世疾俗,但必須符合人類的良知。要以良知來審視時代,關愛民生疾苦,鞭撻醜惡。


站在政治的角度看,它要求詩以及一切文學藝術,都應該服從於他,要為其服務。而站在詩的角度,詩人必須獨立自主地審視政治,審視時代,懲惡揚善。一個有良知的詩人是不會屈膝為政治鼓吹,欺世愚民的。「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使我不得開心顏!」阿諛粉飾太平是詩家大忌,是詩人及其作品最不該具有的品質。歷史上有很多這樣的垃圾詩和垃圾詩人,你看他們現在在哪裡?


友:是的。海子,葦岸緯度太低,中國那時真是被打傻了。


我:有一個規律是這樣:一個民族或國家,文化藝術的發展是一個整體,比如義大利的文藝復興時期,政治、思想、學術、和道德宗教等方面都出現了大批傑出的人物。


我國的唐朝也一樣,宗教哲學上有六祖慧能、政治上有魏徵、房玄齡、郭子儀、長孫無忌;書法上有褚遂良、顏真卿、柳公權、歐陽詢、虞世南、懷素、張旭;美術上有閻立本、吳道子、顧閎中;文學上韓愈、柳宗元;詩詞上李杜等等就不用說了。但今天,我們國家是一個物慾橫流的原始叢林,充滿了弱肉強食和爾虞我詐,是一個沒有思想和文化的國度,無論是思想界、文化界、經濟界、企業界皆無一大師,詩詞界自然無法倖免。


友:肖老師,我想現代人精神世界的那條腿跟不上嘞,每個人都在尋找解脫的方案,一個個生不如死,……您就有大智慧呀!


我:皆命運使然,我無智慧,只是不想太累,喜歡玩而已。


友:唯有玩態度,心布施才能高效持久。


我:也許吧。


貼上一些近現代現代詩的有點分量的詩人:
北島,顧城,海子,食指,舒婷,余光中 ,鄭愁予,洛夫,卞之琳,戴望舒,不分先後。


因為詩歌的黃金時代已過去,詩歌就像被冷落在文學角落裡的小丑,只留下被嘲笑與被指責的地步。

無論是海子還是顧城,食指,都漸漸地遠離這個時代而去。


狗屎歌

某年某月某日,夜跑,不慎踩屎.然則,前無行人,後惟街燈,雖欲破口大罵,一發鬱悶之情而不可得.有感於斯,特作是歌.

夜,
無人深巷,
孤零零的狗屎散落在孤零零的路旁.
生而無光,生而無彩,
普通平凡平庸又何妨
我本是狗屎
素不寫文章
隨手一段話
剪開斷句成詩行.
詩是什麼
有人說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卻用他來尋求光明
有人說,卑賤是卑賤者的通行證,高貴是高貴的墓銘志
也有人說 心有猛虎,細嗅薔薇.
可是
我只是一泡狗屎
意義就在於被踐踏時給人一生臭氣
故無需押韻,無需意境
自由的名義下,破碎的意象 零落的主題
皆可為詩.
詩即為屎
屎亦為詩.
那麼,
親愛的你,
現在知道什麼是現代詩了吧


只要「詩」這個字存在,詩就永遠不會消亡。


寫詩的人還有,念詩的人也還在,只是不很多吧。看這題的關注和回答數就可知一二。我念詩,偶爾也寫詩。但我覺得這是很私人的東西。只有很熟悉的人我才願意去提起,寫的東西也只有很熟悉的人才會看。因為見到過一些可謂高山仰止的人,所以只把這個作為自己的私人行為,詩以怡情娛己就夠了。


死不死。。。看怎麼定義死咯。

總之我還在寫詩,順手一貼

《一整個夏天在等我》

聖誕之前的夜裡
只有雨,沒有雪
我看見
人們在霓虹深處唱歌

閉眼凝聽,我試著
抓住都市的舞步
萬不可鬆懈
還有一整個夏天在等我


《火車停在南平》

窗外還下著雨
在淅瀝淅瀝的聲音中
我拿著手機
吃掉了一包泡麵,十個橘子和兩個棗

南平的冬天並不冷
我所躺的卧鋪
上下左右都沒有人

我一個人來到南平
在布滿雨滴的玻璃上
凝視遠處的燈光
等著火車再次響起
況且況且的聲音


《歸途》

將金色空曠的田野
留在冬日裡
將幾枚落葉
灑在風中

擦肩而過的行人
帶著關於
熱茶、烤爐、綿綿冬夜的印記

老人水煙壺的味道
在清晨水庫邊
仍瀰漫成霧
而我已在歸途

----------12.24------------


能夠救人的醫生,才有資格宣布人的死亡。同理,能夠救詩歌的人,才有資格宣布詩歌的死亡。

如今哪有這種人?


班裡有一男同學,沉迷寫現代詩歌,常在班級群里分享有自己詩歌的網頁,順帶發一大段自謙的文字,諸如「詩人的頭銜不過是別人強加的」「雖然被很多人誇獎但我自認還有不足」「即使是社長我跟大家都是一樣的」這樣的話。對此人一直無好感,事實上,他所有的自謙都給人一種故意炫耀的感覺,寫作不是為了自己開心嗎,何必強迫別人贊同你的文字?

現代社會不是沒人讀詩和寫詩,只不過沒有必要鬧到人盡皆知。


作為一個身世坎坷卻有著走遍全國的機遇,從農村到接觸各種繁華,再到回歸,我失眠了兩年,寫了二百多首,有許多受到熟人或者陌生人的讚揚,但是我寫不下去了,我有過「白日且盼曇花現,合歡尚合又待明」的感觸,也有過「狗有狗的骨頭,豬有豬的糟糠,何必看著狐狸的傳記,站在狼的立場」等等自己喜歡的句子,甚至像革命鬥士一樣有種自己同期自己的感覺。

後來發現,歷代很少有單純的靠詩歌出名的,尤其是當下,市場文學席捲吞噬了我們認為的經典,出版社也不會理會那些所謂的新人,出本書自費又不能給作者帶來絲毫的喜悅與成就,人們對金錢的崇拜早就沒有文化藝術的立足之地。

拉薩拉百楚雁街曾碰到一個小夥子,賣詩,我當初是佩服他的,本想和他交流,看完一首詩後看他表情有些漠然,我知道,他一方面懷疑自己的詩歌是否真的像自己理解的那樣優秀。二是他會懷疑自己值不值,要不要這麼做。

曾有幾個人想和我合出一本詩集,而我所想的是如果命運給我一個安穩的生計,我不想碰詩,因為我失眠過無數個夜晚,而且我知道這個時代,詩歌走不下去了。

我並不是已經走到成功路上的人,說的話或許有些裝逼式的高瞻遠矚,我是失敗的,我曾懷疑自己,不間斷的,我或許已經堅持不下去了,但我希望有繼續的人。

還有,我寫詩的類型基本上是思考,寫什麼社會好的東西,我會覺得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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