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榜結局如何?


轉自百度貼吧:雨潤心情
我相信,如果結局之後還有結局,那肯定是這樣,找了好久,終於找到這篇文章。貼吧裡面好評率高的文都有意地略去了聶鐸,或許是為了成全一份美好,理解。

太子妃柳氏從未如此憂心。
自從三天前北境大捷的戰報傳來,太子殿下就把自己關在書房裡,沒日沒夜的抄寫那份隨著戰報一同帶回來的亡者名單,一遍又一遍,每次抄到最後一個名字,都要痛哭一場。
若不是親眼所見,柳氏絕對無法想像,那樣撕心裂肺的哭聲,是從那個彷彿背脊永遠都挺得筆直,面容永遠都堅毅如石像,曾經遭受多少委屈和不公也不曾低頭的剛硬男子口中發出來的。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
到底是什麼樣的人,能令向來冷靜堅忍的太子殿下傷心至此?
成婚半年多,太子妃對自己這個夫君的了解並未比婚前所知道的多多少。她還記得第一次見到他的情景,那是一年多前,她陪著母親去城外的鎮山寺上香,經過一段狹窄的山道時,拉車的馬不知怎麼受了驚,她只來得及聽見周圍僕從一片驚呼聲,就感覺車子狂顛著飛奔起來,眼看就要翻下山崖,只見一道矯健的身影飛身掠過,穩穩地落在拉車的馬背上,幾個起落間就制伏了驚馬,過後卻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確認沒有人受傷,就帶著隨從轉身離去。驚魂匍定的她甚至來不及道一個謝字,可是那道身影卻從此固執的留在她心裡,再也抹不去。
過後柳氏才知道,那個人原來是當朝的七皇子,戰功赫赫卻被備受冷落的靖王蕭景琰。後來,她從祖父中書令柳澄口中慢慢的知道了關於他的一點一滴,再後來,她就成了他的妻子。她見過他的冷硬,也見過他的溫情,見過他的堅忍,也見過他的爆發,卻從未見過這樣失控的悲慟,無論她怎麼勸,他都好像完全沒有聽見。憂急之下,她首先想到的是靜貴妃,蕭景琰最敬重的母親,然而當她見到靜妃的時候,卻更是吃驚,一向內斂自持的靜妃,竟也是雙目紅腫,滿面哀容,聽了她的來意,卻只是默默出神,良久方嘆息了一聲道:「隨他去吧,他心裡難受,不讓他發泄出來,會憋出病的,這幾天,就辛苦你了。」又略略交代了幾句這幾天的飲食調理,便打發了她回來。
然而,無論柳氏想盡辦法做了多少東西也沒有用,每次她把新的東西端進去,再把舊的撤回來,都只有那碗清粥略動幾口,其它一應點心菜式皆紋絲不動,怎麼拿進去的,還怎麼拿出來。已經是第四天了。
東宮政事堂里,主位依然空著,中書令柳澄,戶部尚書沈追,刑部尚書蔡荃相互看了一眼,臉色都有些沉重。依著常例商談處置完幾項件常規政務,便都沉默了下來,卻誰也沒有離開。半晌,蔡荃抬起頭來,看了空著的主位一眼,道:「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柳大人,您是朝臣之首,又是殿下的長輩,還是想辦法勸勸吧,再這樣下去,外面人不知緣由,各種猜測都有,越說越離譜,對殿下十分不利啊!」
中書令柳澄已年過花甲,作為文臣之首,他自有常人難及的洞察力和決斷力,然而此刻卻也只能皺眉嘆息,「能勸得動早就勸了,坦白的說,外面的人不知道緣由,我們這些人誰又真正清楚了?那位梅監軍……說實話,老夫原本還擔心太子過於寵信他,會讓朝臣們誤解太子依然是喜歡權術制衡的人,誰能想到……枉我這雙老眼向來自詡閱人無數,可是對這個人,竟是從來沒看懂,如今,唉……」
「琅琊榜首,麒麟才子,國士無雙……還是個用兵奇才,蘇先生實在是太出人意料了,可惜年紀輕輕……」沈追喃喃嘆息,突又抬起頭,看著蔡荃道:「蔡兄,還記得你我第一次見到蘇先生的情景嗎?」
「怎麼不記得,」蔡荃道,「那次還是陛下提起的,讓殿下多跟他親近,殿下卻把我們一起帶到了蘇宅」,蔡荃目露緬懷之色,「與蘇先生相談,真是人生一大快事,他固然善長機謀,卻也是胸懷天下,有大才正才之人,其豪闊洪量,絕非一般謀士可比,若非如此,以殿下稟性,也不可能與之相交。」
「我們當時還勸殿下要籠絡住他」,沈追道,「現在想來,或許從一開始,他就一直在幫殿下做事了,你想,前太子和譽王鬥了那麼多年,誰也沒能把誰怎樣,所有的事情,都是這兩年才爆發的,殿下多年來戰功累累,卻始終被冷落,也是從兩年前才開始得到陛下和朝臣們的重視,而蘇先生也恰恰是那時候進的京,這一切難道只是巧合?」
「殿下素來重情,若果如此,蘇先生這一去,殿下傷心難過也就不足為奇了。」蔡荃皺眉嘆息道。
「沈大人所言,老夫亦有同感,只是這位蘇先生行事向來滴水不漏,太子也不曾明示過,我等也只是瞎猜罷了。」柳澄道,「只是,太子固然重情,卻生性堅韌,老夫以為,即便蘇先生確有扶持之功,僅憑此一點,殿下縱然難免傷感,卻恐不至此。再者,前日太子妃曾進宮請見貴妃娘娘,言道娘娘也甚是哀慟,更令人費解。」
正說話間,只見言闕和紀王連訣而來,三人一見,忙迎了上去。
「怎麼樣,太子今天還是沒有出來嗎?」見過禮,言闕也不廢話,直接問道。
見三人點頭,不由皺眉道:「後日蒙將軍就要回來了,不管怎麼說,此戰都是歷年來少有的大捷,大軍凱旋,殿下若不能出面犒賞三軍,只怕寒了將士們的心。」

「上一次太子這般,還是十三年前……」紀王輕聲道。
言闕聞言,目光微沉,他當然記得,當年赤焰案發,還是靖王的蕭景琰聞訊從南海日夜兼程的趕回來,據說路上跑死了三匹馬,一回來就不管不顧的直衝進已被封禁的林府,在林府的廢墟中站了一天一夜,連日不眠不休的奔波加上心神重創,這個鐵一般的漢子終於虛脫倒地,被人抬回來的時候,整個人都高燒昏迷,手裡卻還緊緊的握著一把從廢墟里刨出來的朱紅鐵弓,任誰也掰不開……
雖然如今赤焰一案已經成功平反,眾人不需要再避諱,然而案子翻得再徹底,那些消失在權欲和陰謀的烈火中的人和事,終是再也回不來,對於摯友親人,依然是難以彌補的痛。
一時間眾人都有些沉默,卻見一個內侍匆匆走進,道:「諸位大人,殿下請諸位大人到內書房一敘。」東宮內書房。
這裡的布置跟舊日靖王府的書房一模一樣,四壁蕭然,沒有一絲多餘的裝飾,透出主人冷肅的風格,即便已經入主東宮,蕭景琰依然保持著軍人的本色。此刻,他正站在南窗邊,撫摸著那架陪伴了他十三年的朱紅鐵弓出神。從靖王府到東宮,這架鐵弓始終佔據著這個位置,從未變過。這個位置,這把弓,都是為小殊保留的,可是,當他歷劫歸來,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時候,自己竟然一點都沒認出來,當日在靖王府,化身為梅長蘇的他伸手想要觸摸這把鐵弓的時候,還被自己喝止,每每想到這些,蕭景琰那已經痛到麻木的心臟還是忍不住狠狠的絞動。
三個月前,臨出征的時候,就在這裡,蕭景琰想把這把弓交回給梅長蘇,後者卻只是輕笑著搖頭,告訴他自己雖得了靈藥,卻也只能恢復常人體格,這把弓,是再也用不上了。蕭景琰雖有些傷感,卻還是為好友能恢復健康而高興,又把床頭衣箱里珍藏了十三年的那顆鴿子蛋大的珍珠取了出來,珍而重之的送給了他,囑咐他這次定要平安歸來,現在回想,當時他眼裡就閃過一抹異樣的神色,卻只是笑著點頭,而當時的自己,恐怕未必完全沒有預感,卻是自欺欺人的從心底拒絕對他離奇恢復的健康抱有哪怕一丁點的懷疑……
旁邊的書案上,原本散落遍地抄滿亡者名字的紙張,已經被整理成厚厚的一沓,紙張的最上面,放著的卻是兩本手記,和一封拆開的信。
手指輕輕撫過兩本手記封面上「時政九論」和「林氏兵法」幾個字,昨天夜裡的一幕再度浮現在眼前。蕭景琰最後一次抄完那份已經抄了不知道多少次的亡者名單,咬著牙一筆一划把最後的那個名字寫完,赤紅的雙眼已經無淚可流,人也終於虛脫,昏昏沉沉中突然感覺身邊似乎有人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多年軍戰生涯培養出來的條件反射般的高度警覺使他猛然驚醒,待得看清眼前的人,數日來的驚怒悲痛終於找到了發泄的出口,咬著牙一字一頓的道:「是你?!你還敢出現在我面前?!」
來人卻彷彿根本沒看見這位當今監國太子殿下的雷霆之怒,只是聳聳肩,滿不在乎的道,「我也不想來,可是我這人一向有個毛病,就是信譽太好,答應了某人的事情,無論如何也得給他辦到。」
「你當初是怎麼跟我說的?!」蕭景琰雙目赤紅的瞪著他,「你說你找到了靈藥,你說他的身體沒問題,可是結果呢?!仗打完了,他在哪裡?!你告訴我,他在哪裡?!」
藺晨冷冷的看著逼到眼前的蕭景琰,說出口的聲音同樣冷得像冰,「我說什麼了?我只是說我能讓他如願走上戰場,打完這場仗,絕不會耽誤了太子殿下您的大事而已……」說話間他那一向懶散的臉上也難得的帶上了怒氣,「他本來都已經跟我約好了,要離開這個勞心勞力的鬼地方,去遊山玩水,回琅琊山好好休養,雖然經過這兩年的折騰他的身體早已油盡燈枯,可我還是有信心,只要他能夠徹底放下一切,好好調養,多了不敢說,三年五載,總還是可以的,可是他一聽到邊境告急,一聽到你要親征,他就把答應我的事全都拋到了九霄雲外……」藺晨慘笑著,「我這輩子唯一看重的那個叫梅長蘇的朋友,卻寧願用餘生所有的時間,去換取做回林殊的三個月,他寧願以林殊的方式去死,也不願作為梅長蘇活著,我能怎麼樣?!就如當初拔除火寒之毒,他原本也可以選擇像聶鋒一樣好好的活著,容貌古怪又如何,說不清楚話又如何,活著,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嗎?可是他卻義無反顧的選擇了那樣慘烈的方式,寧願銼骨削皮,拼著一身病痛年壽難永,也要背負起七萬冤魂的責任,我除了儘力幫他,還能怎麼樣?!你呢?!那個時候你又在做什麼?!你除了表示一下你那不合時宜的哀傷,和跟你那個混賬老爹鬥氣之外你又做了什麼?!」
藺晨的話彷彿一把無形的利刃,刀刀砍在蕭景琰的心上,不由得踉蹌後退,被驟然見到藺晨的怒火燒起來的力氣一下子消失得一乾二淨,頹然跌坐在地。
藺晨冷冷的看著他,半晌,才輕嘆一聲,「就算我當時明白告訴你實情又如何?你會阻止他嗎?能阻止的得了他嗎?告訴你,不過是讓他多費一番心力來勸說你,不過是多一個人跟我一樣眼睜睜的看著他去死罷了……說到底,你跟他才是同一類人,江山社稷,天下蒼生,才是你們心中最重的東西,哪怕銼骨削皮,面目全非,他骨子裡流著的終究還是林殊的血……」他仰起頭,深深的吐出一口氣,「他曾說,我若認識林殊,一定不會失望,我沒有告訴他的是,其實從頭到尾,他何嘗有一日不是林殊……」
閉了閉眼,藺晨從懷中取出一個小包,輕輕的放在書案上,「這是他讓我交給你的,他的遺願是什麼,你最清楚,你……好自為之,千萬莫要讓他失望,否則……」說罷搖了搖頭,自嘲的一笑,轉身緩緩往外走去。
「……他葬於何處?」
暗啞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低沉幾不可聞,然而已經走到門口的藺晨還是身形一頓,抬起頭,望著遠處黑沉的天際,良久,輕輕吐出四個字:「梅嶺葬殊」。
腳步聲打斷了蕭景琰的思緒,緩緩回頭,看著幾位心腹重臣啞聲道:「諸位大人都來了,請坐,這幾日景琰耽於哀痛,無心政務,讓諸位操心了。」
眾人見太子雖形容憔悴,但神色已恢復正常,都不禁鬆了一口氣,見他布滿血絲的雙眼下面一片青影,紀王有些心疼的道:「景琰,你沒事我們就放心了,政事有柳老和沈蔡幾位大人,你大可放心,先好好休息一下再說吧。」
蕭景琰略一擺手道:「我會休息的,王叔不必擔心,」又轉向眾人道,「今天請諸位來,是想跟大家商議一下後日迎接大軍回朝的事宜,還有,」說著深吸一口氣,有些艱難的開口道,「監軍梅長蘇的追謚。」
柳澄從懷中取出一份奏章,道:「大軍回朝之事我等已擬好章程,殿下若無意見,就依此辦理」說著遞上奏章,又有些為難的道,「只是梅監軍……還需仔細斟酌。」
蕭景琰接過奏章,略一掃過,都是常規程式,並無不妥,點頭不語。
「殿下,」見其他人都沒說話,言闕忍不住站起來道,「此處無外人,請恕老臣直言了,追謚向來是只有朝中大學士、飽學鴻儒以及對國有大功之人才能享有的哀榮,此戰梅監軍固然有籌劃之功,但畢竟此前只是白衣客卿之身,縱然先前對殿下有扶助之力,亦非可明告於世人之功,僅以此一戰,褒揚固所應當,但似亦不宜太過……」
「言叔叔,」蕭景琰面無表情的打斷了他,盯著窗外一棵石楠樹,聲音有些飄忽的道,「還記得母妃生辰那回,你提到當年與林帥化名遊歷江湖的事嗎?」
言闕聞言一怔,因為言皇后的關係,按理,原本蕭景琰是應該稱他為舅父的,只是他向來不以國舅自居,蕭景琰又非言後所出,故而以往也很少這樣稱呼,如今言後已廢,舅父之稱固然作罷,但「言叔叔」……言闕一陣恍惚,當年小殊在的時候,每次見到他都是這樣親昵的稱呼,景琰常跟他一塊廝混,有時便也跟著他一塊混叫,自從赤焰案後,這個稱呼便隨著昔日那些歡快明朗的笑聲消失了,此刻忽然從已貴為太子的蕭景琰口中喊出來,不由得他不失神,半晌方回過神道:「臣不敢當」,心念電轉,「當日情景臣自是記得,紀王爺也在場……」
「春獵的時候,母妃見過蘇先生之後告訴我,說他是故人之子,我問母妃,這位故人是誰?我又問蘇先生,他父親名諱是什麼?」,說到這裡,蕭景琰閉了閉眼,「他們不約而同的告訴了我同一個名字」,他倏的收回目光,定定的看著言闕,一個字一個字的道,「梅-石-楠。」
「啪——」彷彿當日的情形重演,只是這一次,卻是紀王手中的茶杯落地。
言闕只覺得腦中「轟」的一聲,沒有人比他更清楚「石楠」是誰,也沒人比他更清楚「石楠」與靜妃之間的淵源,如果梅長蘇的父親是那個「石楠」,那梅長蘇……他發現自己根本沒法往下想,可是,這層紙一經捅破,過往的一切,都明明白白的昭示著同一個答案——
如果梅長蘇只是梅長蘇,他為何放著逍遙自在的江湖宗主不做,非要跑到京城來,扶持當初毫無根基的靖王?
如果梅長蘇只是梅長蘇,他為何在發現了自己謀刺皇帝的計劃後不予揭發,反而竭力勸阻救了自己一家?
如果梅長蘇只是梅長蘇,他為何甘冒奇險硬闖懸鏡司大理寺營救赤焰舊將衛錚?
如果梅長蘇只是梅長蘇,他為何對平反舊案洗雪赤焰冤屈污名如此竭心儘力?
如果梅長蘇只是梅長蘇,他一個江湖人為何會有如此出神入化的統軍用兵才能?
……
所有這一切的不合常理,在這個答案面前都顯得那麼理所當然——因為,他,就是那個所有人都以為死在了十三年前梅嶺大火中的赤焰少帥,那個當年金陵城裡最耀眼的少年,自己最敬重的兄長林燮唯一的兒子,林殊。
言闕只覺得渾身的力氣彷彿一瞬間被抽空,腿一軟,跌坐了下去。
「石楠……林帥……小殊……」紀王喃喃道,「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當年那個喜則雀躍,怒則如虎,彷彿鐵打一般的少年,是那樣飛揚明亮,即便十三年過去,仍鮮明如在眼前,一晃神間,卻是梅長蘇那低眉淺笑,語聲淡淡,眸色沉沉的面容,紀王只覺得腦中一片混亂,整顆心都被揉成了一團,想著那個抱著殘病之身咬牙背負了一切的病弱身影,想著他接過太子玉牌絕塵而去的笑容,向來洒脫的他也禁不住紅了眼眶,抬頭看著眼前這個侄子那強忍悲痛的憔悴面容,想著這兩個孩子之間的感情,想著這番失而復得,得而復失的沉痛打擊,不禁更加心疼,急急站起身走到蕭景琰面前,想說幾句什麼,張了張口,卻終究什麼也說不出,只能使勁拍了拍他的肩膀,無聲的嘆息。抬頭見柳、沈、蔡三位兀自一頭霧水,深吸了口氣輕聲解釋道:「『石楠』是早年林帥遊歷江湖的化名。」
在座的都不是笨人,把前後這幾句對話聯繫起來,已經足以明了一切。三人對望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震驚和不可置信。柳澄是赤焰案後因為大批官員被誅導致中樞空虛才被梁帝從地方調入京城的,此前作為地方大員,與林家並無交集,對於傳說中的那個驚才絕艷往來無敵的少年,也只是耳聞;蔡荃當年更是還在閉門讀書,連科場都還沒進,所以這兩人雖然吃驚,卻還沒有太大的觸動;只有沈追,他是清河郡主之子,好歹也算是宗室子弟,年紀也比林殊大不了幾歲,雖然談不上深交,但當年多少也曾一起遊獵玩耍,更少不了因為他的優秀而被長輩們拿來作為「榜樣」對比之後各種耳提面命的批評教育,幸而他天性豁達開朗,而林殊的優秀也確實讓年長數歲的他除了佩服之外,更生不出一丁點的嫉妒。所以,三個人中,震動最大的便是他,林殊與梅長蘇,兩個人影在他腦子裡不斷來去,然而除了同樣卓絕的才華之外,他根本無法將這兩個人聯繫在一起,不由得張大著嘴看看紀王,又看看言闕,最後將目光投向說完那個名字就沉默不語的太子殿下,突然間就讀懂了他們的悲痛,哪怕是他這樣與前後兩個人都談不上深交的人,都能體會到那種令人窒息的錐心刺骨。良久,蕭景琰拿起夾在戰報中的一紙素箋和那本《時政九論》,把素箋遞給柳澄,啞聲道:「這是當日蒙將軍隨戰報送來的,關於蘇先生病歿于軍中的原委」,又撫摸著那本《時政九論》,「這是先生留下的,你們都先看一看吧。」轉過身,拿起另一本《林氏兵法》,略一沉吟,又拿起那封信,走到依舊失魂落魄的言闕面前,把信遞給他,道:「這是小殊的遺書,裡面提到這本兵法的事情跟豫津有關,您也看一看吧。」
言闕機械般的接過信箋,視線落在上面清雋平和而明顯力道不足的字跡上,卻茫然也無法聚焦,只覺得每一個字都彷彿是那個人清瘦的身影,努力了半天才略略攏住心神從頭看去:
「景琰,很抱歉,我又失約了,然而我並不後悔。十三年來,為了復仇雪冤,我機關算盡,更兼一身病痛,幾令我豪氣盡失,若非一念堅守,恐早已支撐不下來,天幸有你,赤心不改,方使我不致淪入地獄,成為不擇手段的魔鬼,今沉冤既雪,此身亦已來日無多,能在最後選擇林殊的結局,再馳沙場,重拾往日豪情,此生已無遺憾……」
只看了幾行,劇烈的痛楚終於衝破了混沌的麻木,呼嘯著把他的心一點一點的揉成霽粉,頃刻間老淚縱橫,卻只能顫抖著雙手強忍著繼續看下去:
「今番一戰,大渝軍力再受重創,雖不若當年梅嶺一役之甚,卻也大煞其鋒芒,足可保北境五年之內無烽火之憂,有此時機,你當能再鑄大梁軍魂,只是千軍易得,一將難求,此番危難,更突顯大梁將才之缺,除霓凰等常駐邊境不能輕易調動的藩王之屬,昔日凡有戰事,皆是你一人支撐,然今時不同往日,你既掌國政,自不能再輕易分身馳騁沙場,當務之急,是儘早培養能接替你為三軍統帥的人選,他日再有戰事,方不致有此番捉襟見肘之困。
這本《林氏兵法》,是我這些年閑暇之時據昔日所習家傳兵法,融合當年父帥與聶叔叔的實戰精華重新編撰而成。林氏一脈自我而絕,林殊已然愧對先祖,唯願此家傳之學得以傳承,續林氏保家衛國之志。然兵者兇器也,若所傳非人,其為害也烈,當慎之又慎。以我這兩年的品察,加之此番戰事考驗,論品性、才學、悟性,豫津可為上佳之選,然言氏歷代詩禮傳家,不同於林氏慣常征戰沙場,雖則兩家累世交好,言侯與父帥當年更是生死之交,但若承續了林氏之學,便需擔負起林氏之責,此生將註定長伴沙場烽煙、邊關冷月,再難有洒脫逍遙之日,因而思慮再三,此事還需秉知言侯,令他父子詳加斟酌,萬不可憑一時意氣,輕下決斷。若言侯無意,便請你妥善保管,他日覓得合適人選,再代為傳授。
這兩年來,為了爭嫡、雪冤,一路走來步步荊棘,你我雖聯繫緊密,但所思所談難免多耽於細務,當日又限於蘇哲的身份,往往不能暢所欲言。你如今身邊良臣賢佐齊備,本已不需我再多言,然我這些年隱身江湖,雖是不得已,卻也因之對世態民情多了些許居廟堂之高難以深切體察的感悟,所思所得,皆在這篇《時政九論》里,願能助你提綱挈領,廓清朝綱。然朝政繁雜,革除積弊非一日之功,切不可打熬身體過度,景禹哥哥與你我共同追求的清賓士世,還需靠你來實現。
此生已然無悔無憾,所虧欠牽念者,唯二三故人而已。景睿,我傷之甚深,當日之事,雖是不得不為之,心實歉疚。其身世心結難解,恐終不願立足朝堂,若他肯原諒林殊哥哥的百般欺瞞利用,還願認他的蘇兄為友,願以江左盟托之,他日行走江湖,也有立身之地。
霓凰,今生辜負,非為無情,奈何緣淺,唯願她能放下過往,覓得良人,平安喜樂;若是她執意孤身終老,請兄將我置於林氏宗祠林殊牌位之下的庚貼交給她,聊做念想吧。
還有庭生,這孩子性子過於沉靜,心思難以捉摸,我總擔心他的身世日後被有心人利用,再度捲入儲位紛爭,若果如此,絕非景禹哥哥所願,而你也將陷入兩難之地,莫若將其身世和景禹哥哥、林氏與赤焰軍的往事完完整整坦誠告知,他天性純良,當能明了你我之苦心,不致惑於他人挑唆,做出難以挽回之事。
臨別絮語,言難盡意,唯望兄善自珍重,來世有緣,再做兄弟。
殊 絕筆」
洋洋洒洒千餘字,道不盡的殷殷囑託,說不盡的不舍牽念,為家國天下,為故友親人,唯獨無一字,為他自己,拋去所有詭譎莫測的謀算,撥開那沉沉眸色構築的外衣,縱然容顏大改,不變的是光風霽月的胸懷,是家國天下的信仰,是多少黑暗和磨難也掩蓋不了的赤子之心。言闕再也忍不住淚如泉湧,伸出手撫摸那本《林氏兵法》,薄薄的一冊書,此刻卻彷彿重逾千斤,良久,方顫巍巍的站起身,雙手捧起這本手記,走到蕭景琰面前,哽咽著道:「這不僅是林氏之學,更是小殊的心血,不應就這樣隨意交託,還請殿下先行保管,待豫津回來,請殿下主持,開林氏宗祠,祭過林氏先祖和小殊在天之靈,再正式傳授,方為妥當。」
「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干」看完蒙摯的信箋,又粗粗的瀏覽了一遍《時政九論》,老中書也不禁含淚慨嘆,「所謂真國士不過如此!此篇政論,可謂字字珠璣,句句切中時弊,又高屋建瓴,立論高遠,殿下欲革新朝政,此文堪為施政之綱要。」
「先生之高潔可昭日月,足為我輩楷模,」蔡荃紅著眼睛道:「臣以為,怎樣的美謚都不為過,還當為其正名,立傳。」
「臣附議!」
「臣附議!」
……三日後,京城某茶館。
「哎!聽說了嗎,原來那位鼎鼎大名的麒麟才子,就是當年赤焰軍的少帥,到底是不是真的啊?」
「那還有假,昨日蒙大將軍回城,太子殿下當眾親自宣讀的詔書,昭告天下,追贈謚號為「文正」,那可是為人臣子最高的美謚呢,你沒去看熱鬧嗎?往日聽人說書,什麼『三軍慟哭俱裹素』,這回可是真真兒的見識到了,聽說啊,雖然蒙大將軍是統帥,可這仗全是那位梅監軍指揮的呢,才三個月哪,就把來勢洶洶的十萬大渝軍打得是落花流水,那句話怎麼說來著?運籌帷幄,決勝千里哪!」
「可不是,我一侄子就在軍中,昨天回到家,從中午到晚上,一個勁的都在說那位梅監軍的事,據說他一到北境,就召集了各路潰退下來的將領,眾將見他身單體薄,弱不禁風的樣子,只當是新太子的寵臣來混軍功的,都不服他,結果不知怎麼的,半天下來,全都慫了,他說東沒一個敢往西的,原本一盤散沙的殘兵敗將,沒幾天就被他生生捏成了一股繩,幾場仗打下來,全軍上下都服了,說起這位監軍大人,沒有不豎大拇指的!我那侄子可是當年在赤焰軍中打過仗的,說是這十幾年都沒打過這麼痛快的仗了……」
「你這老兒吹牛吧?赤焰軍早在十三年前的梅嶺就全軍覆沒了,你那侄子要是當年在赤焰軍里,還能活到現在?」
「誰吹牛了,我那侄子是當年赤焰軍奉旨裁軍,才被調到別處的,早年可在赤焰軍中打了好幾年的仗哪,那回林家小少帥組建赤羽營,他就差一點點就被選上了呢,哎,說來也幸好沒選上,不然十三年前那一劫肯定逃不過……」
「哎,那你侄子肯定見過當年的林少帥了,跟這位梅監軍長得像嗎?他們真是一個人?」
「嘿,你們還別不信,我那侄子說了,這位梅監軍雖然樣子跟林少帥一點都不像,可是他往陣前那麼一站,那氣勢,那神采,還真就跟當年的林少帥一模一樣,再說了,你看這仗打得,除了那個十三歲上戰場,十五歲組建自己的戰隊,縱橫往來無敵手的赤焰少帥,還有誰能有這樣的本事?」
「說的也是啊!唉,可惜了……那你說他怎麼年紀輕輕的就……」
「還不是當年那一場造的孽,聽說這林少帥當年雖然死裡逃生,卻也受了極重的傷,還中了一種什麼極罕見的奇毒,本來已經絕無生理,也是機緣巧合,老天有眼,剛巧被琅琊閣的老閣主發現救了回來,歷經九死一生,才勉強揀回一條命,卻也從此武藝盡失,體弱多病,更背著這滔天的血案冤屈,只能隱姓埋名,這才有了後來的琅琊榜首,江左梅郎……」
「這些都是舊事了,你們還不知道吧,昨天霓凰郡主也回京了,聽說一回來就進了林氏宗祠,呆了整整一夜,今兒一早就進了東宮,後來太子殿下就陪著她一起回到林氏宗祠,再出來的時候頭髮就全部綰了起來,改做了婦人的妝扮呢!」
「天啊!這麼說前年郡主招親的時候京城裡鬧得沸沸揚揚的流言竟是真的?」
「什麼流言,如今真相大白,那郡主和人家林少帥當年可不就是青梅竹馬名正言順的一對,還是先太皇太后給賜的婚呢,你不知道?可惜了當年一對金童玉女,全京城的人誰不說是天造地設的一對?誰想竟落得這般天人永隔的結局,都道郡主是女中豪傑,巾幗英雄,誰知卻也是這般的痴兒女……」
……
……
角落裡的一桌,坐著一個神情落寞的白衣青年,雖是一個人自斟自飲,面前卻擺著兩付酒杯,茶館裡的喧囂彷彿一點也沒有影響到他,只見他靜靜的拿起酒壺,把兩個杯子都斟滿,一手一個拿起來,輕輕一碰,喃喃道,「長蘇,請……」


強答。剛看完《琅琊榜》,旁邊人來人往,我坐在台階上像傻比一樣哭得不能自已我會告訴你們嗎?→_→哼o(︶^︶)o 哼╭(╯^╰)╮
小說是大二看的,離現在四年多了。電視劇總體與原著相差無幾,結局也相差無幾,林殊主動請纓,戰死沙場。
我的內心是奔潰的,是抗拒的,是不願接受現實的。
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
可是,細想想,這已然是他此生最好的歸宿。
少年英才,萬般寵愛集一身,父親林燮一代名將,母親晉陽公主出身皇族,他是金陵城裡最為耀眼矚目的明星。
可惜,一朝明珠蒙塵,他從高高的萬丈光芒中跌落泥淖,從鮮血浸染的梅嶺地獄脫逃,削皮挫骨,苟且偷生。
十二年後歸來,他像破繭而出的飛蛾,撲騰著折損殘敗的翅膀,只為了迎向心底唯一的那縷光。
他歸來,為赤焰平雪洗冤。心機,算計,謀劃,談笑間就把戶部大臣送入牢獄,一品軍侯遠謫黔州。他自稱行事陰詭,所做所為卻不失道義,不廢律法,不動國本。他從地獄歸來,始終沒有忘記本心。
家國天下,理當如是。
他初入京城,長袖善舞,在太子和譽王中左右逢源。他輔佐靖王,謀定而動,為景琰掃除各路強敵。他洗除冤屈,還原真相,七萬將士方得以瞑目。他胸懷奇志,狼煙沙場,只為盛世千秋,海晏河清。
林殊從不負他人,獨獨負了霓凰。
看到「此生一諾,來世必踐」的時候,瞬間戳中淚點。
一語成讖。
出軍前綠竹漪漪,君子溫如玉。數月後秋水茫茫,白衣祭故人。靈位上的紅布飄然而落,靈台前的明珠熠熠生輝,至此結局已定,然後看劇的人忍不住心酸,如此驚才絕艷,如此霽月光風,也挽不回情深不壽,慧極必夭的宿命輪迴(導演組你出來,說好了結局與原著有一定變動的呢?討厭!騙子!壞人!還我家長蘇哥哥!!)。
他本答應了她攜手江湖,寄情山水的,奈何塞上牛羊空許約,行軍一別,終成永訣。
餘生,多少個西風寒雨的夜晚,徒留她燈影重重,久不成寐。
他向來千金一諾,唯獨對她,屢屢失約。
她守著婚約,十二年來未曾相負。皇帝替她設台擇婿,穆青為她終身大事著急,連夏冬也說,一日不嫁,就一日不是我的好友。所有的人,或真或假,都盼著霓凰得歸良人,此生安好。可他們並不知道,一個女子心裡如果曾經裝過那樣一個人,世間其他的男子又怎會入眼?
那樣明亮光耀,風華無雙的一個人,只需放在心口上,便足以慰藉餘生孤寂,笑對風劍霜刀。
這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耳邊猶響起林殊的這句話,擲地有聲。
於是,他守著他的家國天下,九死不悔。她守著她的錦瑟流年,心事成灰。
「霓凰,你的未來沒有我也會很好的,很好的。」不是,不是這樣的。她只是開始習慣在無人庇護的日子裡,故作堅強罷了。尚未及笈的少女,她又何嘗不是旦夕之間,歷經劇變,還未等到眉間硃砂,等到鳳冠帔霞,卻一絹帛書,生死天涯。
所有的劇情波瀾起伏,環環相扣。唯獨林殊和霓凰的感情戲從未有過周折。即便最激烈的時候,九華山上宮羽守在林殊的帳前,霓凰也只不過說了句:那好,從此以後,蘇先生的帳前護衛由我霓凰負責(郡主你已經帥我一臉血了你造嗎(≧▽≦)/)。
不作不鬧。就這樣溫吞如水的感情卻遠比任何一部愛情劇來得更加明凈、熱烈。
林殊想要的想做的想守的,她都明白,從不用多餘的半個字做解釋。霓凰從來不是後宅爭寵斗媚的女子,她代幼弟掌軍,手握十萬鐵騎,可在朝堂與他同進退,可在沙場與他共禦敵,亦可在繁華落定後,與他解劍卸甲,周遊天下。(所以,少帥你上輩子一定是拯救了整個宇宙才修來今生這般的福分)。
得一人如此,夫復何求?



最後,高公公還是說出了那句細思恐極的「宮牆之中風從來沒停過」,皇后瞬間表情複雜,而庭生和景琰的兒子在一邊,正玩得開心。
景琰的兒子身穿紅色金龍的衣服,華麗非常,有模有樣,以他嫡長子的身份,冊封東宮是沒問題的。令人玩味的是,他拿在手裡玩的,是一面令旗,隱隱有號令天下的意思。
而庭生,身穿一身類似鎧甲的衣服,意味著他以後會投身軍營。看起來庭生和小太子的關係非常好,先是抱著他,後來又和他一起跑,沒有像尋常人逗小孩那樣把小太子手中的令旗拿過來逗他,而是在旁邊護著他,讓他慢點跑。
我希望,這是在隱喻,庭生以後會成為守護邊境的大將軍,即使知道自己的身份,也會一如既往地輔佐,支持這個小弟弟。像林燮和當年的梁帝那樣。
如果小太子和庭生自始至終都能保持孩童時的赤子情懷,君明臣賢,不生猜疑,一起守護江山社稷。這也是小殊和景琰的期許。
這都是我猜的,真心希望我是猜對了。


小說里林殊在戰場上死了,電視劇林殊也在戰場上死了,感謝山影沒有為了迎合觀眾而篡改結局,成全了梅長蘇這個角色,地獄歸來之人當回到地獄中去,不管他是不是男主角,多出來的13年時間已是上天恩賜,戰火起,硝煙起,只待他重披鐵衣,風起兮,又一年,嘆琅琊榜上再無名。


2015.11.1更新對於電視劇里大家可能覺得蘇蘇沒有死,但是對於蘇蘇到底死沒死官方更新了微博。話不多說我放圖了

2015.10.13更新:赤焰逆案平反,梁皇病死,靖王順利繼位。梅長蘇打算歸隱養病,但是敵國來襲戰事興起情況危急,朝中沒有可用的帥才。梅長蘇在生命的最後放棄養病,將一腔熱血揮灑戰場,平定叛亂保衛大梁……這是小說版,電視劇版我也不知道,不過蘇蘇還是領便當好,因為這樣才會是神劇!! 2015.10.20更新:對於我希望結局蘇蘇死的原因,以下已經有其他答主答過了,雖然蘇蘇最後死了是最壞的結局但這也是最好的結局。我會深刻的記住琅琊榜首江左梅郎,在波詭雲譎的朝堂攪弄風雲,在陰謀詭計里不變的赤子之心。山河已定,國泰民安,願你走好。


直播的時候我爸給我解釋,
古時人先定了棺材會蓋上紅布,
揭下紅布表示棺材可以用了,
所以最後靖王揭下林殊牌位的紅布。

小殊或者蘇先生確實應該有這樣的結局,
自古英雄如美人,不許人間見白頭。
像導演解釋的那樣,如果蘇先生不死,其它人的悲傷和長期的渲染情感不就成了玩笑。
(大意記不清了

亂入一個(′-ω-`)


失而復得又得而復失


結局給人感覺哀而不傷,不拖泥帶水,沒有小情小愛,但該帶到的都帶到了。良心劇。唯一有一種感覺就是,整部劇在翻案之後就趕緊鬆了一口氣,本來還可以有很多情感方面的描寫,慢慢收尾,感覺多個兩集會更好。不過已經很好啦其實。


昨天的直播沒有播出琅琊閣上,飛流為藺晨泡茶,藺晨會心一笑,將一隻茶杯遞向身後的屏風裡的人這一段。
而是以已成天子的景琰為軍隊賜名長林軍而結束。

這或許是最好的結局。東坡有詩云:平生萬事足,所欠唯一死。冤案已翻,污名已雪。雖埋骨沙場,也可了夙願。
曲終人不散,千載有餘情。


琅琊榜劇集雖然結束,但劇中很多細節都暗示著大梁國還會烽煙再起,於是腦補了一下之後的故事發展。20年後,琅琊閣發布天下奇人榜,當年為赤焰軍平反的梅長蘇重回人們視野。梁王蕭景琰外出遊歷被刺受傷,太子監國。梁王義子庭生輔佐太子,並掌管長林軍,權傾一時。譽王蕭景桓的遺腹子被江左盟收養,卻不料盟中滑族後人泄密,譽王之子暗地得知自己的身世後悄然培植心腹,被察覺後,江左盟一分為二。蒙摯與夏冬聯合追查梁王被刺一案,發現系譽王之子所為,並得知當年廢太子蕭景宣也牽扯其中。廢太子蕭景宣被貶後遠離朝局,但一直在發展壯大實力,並獲得一謀士出謀劃策,而這個謀士居然是夏江之子。原來夏江之子是庭生的棋子,用來控制蕭景宣手中的力量。庭生經歷了當年的赤焰軍平反一案,對自己的身世有所懷疑,查證之後一直隱忍不發,逐步取得了梁王的信任和權利後,趁著梁王被刺之機挾持太子準備奪取皇位。金陵城風雲涌動,而琅琊閣中卻出現了梁王蕭景琰的身影,梁王手中,緊握著一份手書,便是當年梅長蘇出征北境時留下的,手書中將他對庭生的擔憂和一旦局勢變化後的解決之道告訴了景琰。於是便有了梁王外出遊歷被刺一幕,而此時,數萬大軍已悄然包圍了長林軍。


2015.10.17已經出完了大結局,最後那一幕並沒有放出來,而是被剪掉了,導演對此解釋說:如果男主角不死去的話,前面那麼多的鋪墊,他的身體虛弱,他的過慧易夭的說法,就太可笑了,所以團隊最後和電視台商量就把原定的暗示結局給剪掉了。不過話說回來,悲劇才是讓人記憶更深刻的。林殊和長蘇永遠活在我們的心中~
以下是原答案。除了最後一句不符合播放版本,其他均吻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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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視劇最後一集的劇情梗概。參見百度百科(琅琊榜)
第54集
  赤焰一案終得告結,蘇宅內,藺晨興緻勃勃,準備攜梅長蘇出遊散心,梅長蘇也覺心事已了。太子下令恢復林氏宗祠與牌位,梅長蘇終得以祭拜已故親人。前方戰事烽煙乍起,急報頻頻傳至金陵,景琰召集群臣商議對策,有大臣以兵力不足為由提議講和,景琰則質問諸軍侯有無人敢稱將帶兵禦敵,眾人紛紛推諉,景琰有意親自帶兵趕往前線。朝廷募兵,蕭景睿與言豫津紛紛前去報名。梅長蘇找到景琰,規勸他不得在京都不穩之時離開金陵,自己則請命前往最紛亂的北境對陣大渝,即刻遭到景琰與霓凰的反對,景琰告訴梅長蘇,只要他身邊的大夫肯定他身體無恙便答應他的請求。藺晨言辭激烈反對梅長蘇的計劃,梅長蘇則直言自己是林殊,應該回到他該去的地方,在生命的最後選擇林殊的結局,藺晨深受感染,表示將梅長蘇一同趕赴沙場。景琰痛心剛剛經歷13年的分離,這一別不知何時能再見,梅長蘇答應景琰,自己會回來。臨赴戰場,梅長蘇告訴霓凰,若有來世,願兩人生在平常人家,自己定會與霓凰攜手終老,霓凰含淚應允。景琰站在城牆上,目送身披戰袍的梅長蘇遠去。梅長蘇最終還是沒能再回到金陵。數年過後,景琰已為天子,大梁國泰民安。琅琊閣上,飛流為藺晨泡茶,藺晨會心一笑,將一隻茶杯遞向身後的屏風裡的人……


我是沒看過小說的,只追了電視劇。對於結局,我只想說,啊,這個結局讓我很煩躁!
酥胸就這麼死了?輕描淡寫地許個來世必踐的諾言再留一封給吾妹的遺書就打發霓凰郡主了?吾妹?你妹啊!
我們家霓凰這麼死心塌地由著你任性到底為了啥?就為了你的下輩子?
還有宮羽姑娘,為什麼來送遺書的人居然是你?所以其他男人們果然都守著蘇哥哥的遺體傷心了嗎只有你有空千里迢迢給情敵送遺書嗎?
所以靖王殿下果然才是正室嗎?給蘇葛格蓋上紅蓋頭的是你,揭了紅蓋頭的也是你啊!你們兩個還夫妻對拜了很多次你知道嗎?!
嗚嗚,還有啊,我萌大將軍最後一集都沒有怎麼露臉說話這才是重點好嗎?!
總之,結局讓我很堵心啊!最重要的是,琅琊榜結局了我上哪再去看這麼好的劇啦?整個人生都迷失方向了好嗎?!


《琅邪榜》真講的是蕭梁故事?怎麼看也不是蕭梁,而是楊隋的事兒。
靖王?不就是大隋晉王楊廣嘛。太子?不就是隋文帝太子楊勇么?譽王?不就是蜀王楊秀么?靜妃?不就是隋文獻皇后獨孤伽羅么?
那「梅宗主」像誰?活脫脫是越國公,尚書僕射楊素。蒙摯?看著就像宇文化及的爹,宇文述。連個靖王身邊的列戰英,也像是後來弒殺楊廣的司馬德戡。
事實上,晉王楊廣和越國公楊素,明面上的故事就和《琅琊榜》的故事一般。年少,常年為帝國在疆場效力的晉王楊廣,聯合在朝野勢力極大的越國公楊素,一舉消滅沉迷酒色的太子楊勇,野心勃勃的蜀王楊秀。最終登上大寶。
可把這個故事的底子翻出來,卻是參與奪嫡之人,個個都是居心難料:楊廣對楊素,猜忌到了骨子裡,最後楊素也在最後一次征討後,被楊廣逼得拒絕治療而死;而楊廣在厚葬楊素後,不知何時吐了那句真言:「使素若在,終當夷族。」確實,楊素之子楊玄感果然就反了。而且純屬背後捅刀一般的反。這讓我對庭生的故事感到有趣了。
想想,景琰有一日,也會對左右酒後吐真言:
「使殊若在,終當夷族。」


劉濤和胡軍塞上牛羊空約許,又和胡歌今生一諾來世必踐。


其實是個開放的結局,你可以認定林殊已經死了,也可以從種種跡象推斷出自己想要的林殊未死這個答案,一切取決於觀眾自己想相信哪一種結局。當然,還取決於製作方想不想在第一部的故事上再拍續集。
沉冤昭雪,對於林殊而言,他留在帝都已沒有了意義。
戰死沙場,則是他最好的歸宿,儘管只能對霓凰許諾來世必踐。
因此,僅就電視劇而言,悲劇的結尾是最好的結局。

但是,想必大多數觀眾內心是不舍的,包括我自己。所以劇中又留下了諸多線索,能讓捨不得的觀眾心中留下念想:
1、被剪掉的彩蛋,飛流泡茶,少閣主將茶遞到屏風之後,有一隻手伸出來接。
2、宮羽送信給霓凰,字跡已經變成跟當年一樣,劇中曾交代梅長蘇已無力寫出當年的字跡,所以這裡能恢復蒼勁有力的筆法,說明火寒之毒已徹底解除,武力恢復。另外,霓凰其實沒有看信的內容,裡面到底說了什麼,還是有很多懸念的。
3、至於為什麼可以醫治,最後一集多次給了冰續草的特寫,裡面是有深意的。

熟悉美劇啟動續集手法的觀眾,想必對製作方的這些手段不陌生,只要拓展以上幾條線索就可以讓觀眾以為梅長蘇只是假傳死訊遠離朝堂。不過個人認為,梅長蘇已經沒有多少權謀故事可以延續了,就此打住,挺好。


最印象深刻的是霓凰對飛流說的一句話,"在我心裡,他永遠是金陵城裡那個最明亮的少年"。
更希望把結局理解為,他成為了那道最明亮的光,照耀著每一個陰暗、不見天日的地方,唯獨自己活在陰影里。


一首赤血長殷概括了一生。


【琅琊榜·赤血長殷】


青磚黛瓦 故景如舊
草木無情 不解凡憂
當時烽火驟 焚盡幾多殘留
一襲白衣祭故人 陳情此時休

霽月清風 琅琊榜首
誰記昔年 策馬風流
十載倏忽過 幾回魂夢舊遊
又多少冤魂織就 那緩帶輕裘

爾虞我詐斗 無論緣由
本喚作成王敗寇
這風雨一路 他隻影獨走
拋卻歡喜悲涼感受

塵埃落定後 提韁回首
萬千過往烙心頭
暗香幽幽 江山皆沒入一眸

朱牆宮深 人心難嗅
黑白縱橫 殺伐無由
權傾談笑變 妙計斂藏於袖
負手算盡天下事 當飲一樽酒

病骨一身 未雨綢繆
心中算謀 幾人看透
縱年壽難永 無愧一生所求
此去踏關山千重 將前塵揮袖


泣血書千軸 悲歌唱徹
戰骨碎盡志不休
且待赤焰歸 整軍再從頭
守我山河家國依舊

橫長槍換卻離愁
傾餘生風骨同守
此血仍殷
此身豪情仍未收

泣血書千軸 悲歌唱徹
戰骨碎盡志不休

且待赤焰歸 整軍再從頭
守我山河家國依舊


橫長槍換卻離愁
傾餘生風骨同守
此血仍殷
此身豪情仍未收

情義千秋
在梅嶺雪間長留泣血書千軸 悲歌唱徹
戰骨碎盡志不休

且待赤焰歸 整軍再從頭
守我山河家國依舊

橫長槍換卻離愁
傾餘生風骨同守
此血仍殷
此身豪情仍未收

情義千秋
在梅嶺雪間長留


長話短說吧,我們有理由理解為:梅長蘇沒有死!

圖一 他是說了來生,但是沒關係,要去戰場了,依他的性格又怎麼會說我一定會回來?

圖二 消息傳到景炎那裡,說林殊已死。於是他揭開了靈牌,從此後朝廷上下包括景炎以及最後一分鐘出現的小太子、庭生以及太監高戰都默認林殊已經戰死沙場。

圖三 南境邊關的霓凰收到了信,侍女流淚,你們都認為這是喪報對嗎?不是的,真的不是的!

圖四 霓凰看完信的表情,是痛苦多一點還是欣慰多一點?拜託你們再好好看看行不行?

我沒有看過原著,不要跟我說什麼悲劇的美感,不要告訴我悲劇才更高明,我只想說,真相是這樣的:

邊關平復之後,梅長蘇故意傳回喪報,讓天下人認為林殊已戰死疆場,從此遠離朝廷。而霓凰卻收到一封信,內容很可能是說自己隱姓埋名於何處,或正在雲遊至南境的路上。所以霓凰的表情才會欣慰多餘悲傷,釋然多過絕望。

最後的一幕,年輕的皇后說,起風了。年邁的太監說,不是起風了,這宮廷里的風從來就沒停過。小太子與庭生相互追逐,且小太子高舉紅纓槍,都強烈暗示著庭生與小太子將來依然會重演這一代太子與譽王的鬥爭悲劇。

老皇帝在最後一次見林殊時也提醒他,皇位會改變人,將來的景炎也會變。所以現在的林殊、謝弼和豫津就是昨日的祁王與林燮,不離開必然被害。將來的的太子與庭生就是現在的太子與譽王,他年必有一爭。
而,世間再無梅長蘇。因為他早已遠離了宮廷爭鬥,隱於蒼山洱海了。
拜託同意的點個贊,我真的太想這樣相信了。


哪有來世,來世約定有什麼用,然後開始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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