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郭德綱為典型代表的逗哏總是語言調戲捧哏的親屬,這樣做合適嗎?

于謙大爺就不彆扭?老是說人家父親母親妻子兒女的,而且都是晦氣或者比較低俗的話題,比如誰去世了,誰出軌了之類……這種行為算是為藝術犧牲?


傳統相聲《福壽全》里涉及到一點演員的感受,即:當(戲曲演員)在台上演出孝之類晦氣的段子之後,回後台能多拿一份賞錢。估計也不多,只是為了討個吉利,「百無禁忌」。可見彆扭多少還是有的,確實是為藝術(或為生計)而做出了犧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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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德綱的解釋是,站在台上的是演員,說相聲是帶有表演性質的,與生活中是不一樣。

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現在在台上講笑話可以調侃的對象已經很少了。《非誠勿擾 2》上映的時候,南方周末曾刊登了一篇對馮小剛的訪談,談到喜劇電影的禁忌實在太多了電影審查時各個部門都要參與意見,哪怕婦聯說這個電影里有個玩笑不尊重婦女,都不能通過,本想開個空姐的玩笑,結果後來也被剪了。

相聲也差不多。越是具體的人,大家都熟悉的人,喜劇效果越好。但是,國家大事不能調侃,觀眾不能調侃,不同地域和民族的人也不應調侃,關係不好的同行不能調侃,算來算去,也只有調侃捧哏的最安全了。

以上是外因,同時還有內因,相聲現在的創作是短板,其實整個中國所有幽默形式的創作都不是很景氣,高境界的幽默太少太少了。也只有靠下半身的段子來撐場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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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相聲的社會地位低,不能說觀眾,說局外人也不行。怎麼辦?單口說自己,對口的說捧哏的,群口的再說膩縫的……


在舞臺上,或明確了「這是表演」的設定下,就沒什麼不合適的。

覺得難受的,可以去看看歐美那些人怎麼對付挑事的觀衆(heckler),比如 Jimmy Carr 這樣的(需翻牆),直接說對方母親和幾個男人同時發生性關係啊……大家(包括當事人)照樣都是笑笑了事。當然也有忍不住起身離場抗議的。

如果郭德綱私下裡說于謙爸爸如何如何,那就是找抽了吧。

不過我不太同意 @陳章魚 的說法。不能把倫理哏之類所謂尺度較大的逗樂方式一概視爲低境界、「靠下半身的段子」,一切都要視段子本身的質量而定。我個人很欣賞有些藝人可以在很小的尺度範圍內做文章,但反過來說這樣做就比大尺度的境界高,那就未必了。


謝邀。

個人非常反對這種倫理哏的存在!!為什麼呢?請看下文:

高中的時候,我曾經一度特別想去說相聲,然後有一天在背貫兒的時候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女生該怎麼用倫理哏呢?

比如說倫理哏裡面的第一金句—「我是你爸爸」,實際上潛台詞是在占捧哏者媽媽的便宜,而如果我對捧哏說—「我是你媽媽」,不但把自己說老了,而且吃虧的貌似還是我……

再比如說其他類型的倫理哏:
如果說《五行詩》,依舊每句與捧哏湊一對兒,似乎我還是吃虧的那一方;
如果說《托妻獻子》,難道要說自己去跟捧哏的老婆搞les……?

綜上所述,倫理哏是一種極度體現男女不平等的「臭活」,不值得提倡!!

(以上內容純屬調侃,請勿認真~~)

正經說兩句,百度百科「倫理哏」詞條裡面有這樣一段話,我認為很清晰地說出了為什麼倫理哏這種看似粗俗的手法能夠出現並且長盛不衰的原因——

【倫理哏其實是發掘人本能愛佔便宜的猥瑣心態,帶有市井文化色彩。或者也可以說是中國特色心態。最可樂的包袱,往往都是挖掘卑微人性而不是挖掘高尚情操,這也是歌頌型相聲無論怎麼使用技巧也不可樂的原因之一。】


郭對此有過充分的大量的解釋,所謂藝術真實和生活真實,對此不多說。但凡事都有個比較,如果不論演出效果只說包袱構成的話,這種方法並不高明,有投機取巧之嫌。
反過來說,砸掛也並非人人能用,砸掛的人和被砸的人都要為觀眾所熟悉,否則效果不佳。


台上無大小,台下立規矩。站在台上說誰都不合適,也只好互相調侃了。


沒還沒有于謙他爸的時候相聲就這麼說。。。你說他樂意不樂意


請搜索 砸掛


這個郭德綱表演的時候也說過嘛。 這問題,就好像:XX在電影里演了個出車禍死的人,這合適嗎?他(她)家人得怎麼想啊? XX在這個電視劇里演XXX的爸爸,這合適嗎?XXX的爸爸會不會吃醋啊?會不會彆扭啊? 相聲演員,也是演員。不是個很難拐的彎兒吧。


一句話,合適。不僅合適,而且是相聲的正宗演法。

相聲起源於唐代的「參軍戲」,參軍戲的表演者一個參軍一個蒼鶻,類似相聲中的逗哏和捧哏。而參軍戲的由來則是為了諷刺貪污的參軍官員,一人穿上官服,扮作參軍,一人在旁調侃戲弄,嘲諷贓官。演變到後來參軍已經脫離了原來的角色限制,但參軍戲的本質還是一種諷刺的藝術,主要笑點還是對參軍的戲弄所造成的滑稽效果。這種表演風格一直保存延續到相聲當中,結果就是相聲中的大多數包袱都與諷刺造成的滑稽有關。

****************以上是背景,下面回答問題**************

題主所說的「倫理哏」的現象,其實並不限於郭德綱的作品,這種對親屬的調侃在傳統相聲中有著非常非常多的例子。個人認為這種現象的出現和流行有以下兩個原因:

1、相聲是諷刺的藝術,諷刺一種人,一種現象,一種事物,而這種諷刺必須要有一種載體。簡單來講,相聲的主要表演方式就兩種:「吐槽」和「自黑」。
當逗哏扮演諷刺的對象時,就是「自黑」,比如「等我以後有了錢,買倆手機,用一個砸一個」這種。當捧哏扮演諷刺的對象時,就是逗哏對捧哏的「吐槽」,比如「謙哥三大愛好:抽煙喝酒燙頭」這種。說相聲一共就倆人,倆人都黑了個遍沒得說了咋辦?
台下觀眾吧說不得,虛構個小明出來吧又不好講,那麼這個載體很自然的就轉到了表演者的親屬身上。艾瑪這一招真是太好用了,七大姑八大爺三舅老爺家七外甥女隨手拈來要多少有多少啊。

關於題主說的于謙大爺別不彆扭,這就是相聲演員的專業素養了。台上說什麼那都是為了給觀眾找樂的,難道還真有人當真嗎,真在意的都不會去當相聲演員的。題主可以想想京劇中的丑角,或者電影中的喜劇演員,問問他們「你在台上這麼傻/呆/丑,你家裡人知道嗎」,他們也都不會在意的。

2、另一個原因我想與相聲的歷史發展有關。或者說,與相聲長久以來的受眾有關。
唐代的參軍戲流傳極為廣泛,上至宮廷下至民間,甚至連小孩兒也能像模像樣的學幾段。受眾文化水平與欣賞水平的參差不齊導致的問題是,對一些包袱的理解是有入門門檻的,講出來有些人能懂而有些人不懂。那麼要保證表演的效果,就必須有一些不需要門檻也能使大家發笑的東西。
比如說,你和一個從來沒看過《還珠格格》的人說:「皇上,你還記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嗎?」他不會感到好笑,而是會覺得不知所云莫名其妙。但你跟他講,「誒看那邊要飯的真像你爸爸!」,他就能懂:你小子玩我哪!畢竟誰都有爸爸不是!
所以「倫理哏」作為相對來說使用成本低而效果好的手法,在相聲中的大量運用也就不足為奇了。


相聲本來就不是說給文人雅士的,過去相聲大師們都是練地攤的,娛樂大眾的。說說親屬什麼的對於普通老百姓來說也無傷大雅。聽相聲是為什麼呢?圖個樂唄!


喜劇的本質是很殘忍的,其本身的內核都是悲情的。也就是說喜劇中的角色越是倒霉,越是不合乎常理,越能使觀眾發笑。
相聲的出身很低微,以至於相聲骨子裡透露出市井的氣質,也奠定了它就是一門尋常百姓的藝術,一門市井的藝術。
個人愚見,倫理哏是無傷大雅的,一聽一樂呵的事。若是非要當真,非要上綱上線,甭說是聽相聲,活著豈不是也有些太嚴肅了嗎?
有大俗,才有大雅。若真是覺得不堪入耳,完全可以對準右上角的紅叉。所以愛聽的人就覺得合適,不愛聽的人也就不合適了。


這種調戲捧哏親屬的做法,在相聲中叫「砸掛」。

「砸掛」,就是要拿關係十分相熟(不會急眼的那種)的搭檔、朋友或者親人來取樂的。如果關係並沒有十分親近,或者被「砸」的那一方沒有理解其中的玩笑意味(不禁逗的那種),很可能就被森森桑害。關於」砸掛「的禁忌,郭德綱曾經說過「小輩的事不說,不然就沒有個大人樣兒;不拿觀眾圈外人找樂,人家沒招咱惹咱;老前輩也應該尊重。」


看看Russell Peters那些拿種族、地域、國家、性別、體貌、隱私………………等等等等開玩笑的表演吧。
藝術這種東西,不要用太多藝術外的東西來限制。


你笑了沒?我相信你笑了。那就是合適的。
拿倫理禁忌開涮應該是「笑」果最好的。弗洛伊德認為這類笑話可以釋放人的本我能量,哈哈一樂本是自然反應;但不少人道德倫理感太強,也就是所謂的「超我」異常強大,總覺得這玩意齷齷齪齪、低級趣味。其實不過是表演手段罷了。
相聲本就博人一笑,咱都別綳得太緊,該樂就樂,別想那麼多。


天天跟朋友對罵什麼我是你爸你是我兒子之類的表示也沒見有啥不合適的,逗個樂兒而已,什麼都上綱上線是毛病


你看黃曉明在螢幕上親了那麼多女演員,BABY還不是要嫁給他。


知道這是相聲還在意糾結這個,累不累,想論道德就回家寫論文去


台上無大小,台下立規矩,這是這行的規矩,倫理哏只是一個技巧,沒有必要特別拉出來大說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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