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龍小說中有哪些描寫寫得很正經卻細思笑尿的?
楚留香失聲道:「石觀音?」
秋靈素嘆了口氣,道:「你自然知道這個名字,她本是這世上武功最高,心腸最冷的女人。現在,她只怕也可算是這世上最美的女人。」
楚留香道:「她……她又和夫人有什麼仇恨?」
秋靈素道:「沒有仇恨,她甚至只不過見了我一面而已。」
楚留香道:「那麼她為什麼……」
秋靈素打斷了他的話,輕輕嘆道:「在江湖傳說中,據說她有一面魔鏡,她每天都要問這面鏡子……『誰是天下最美麗的女人?』」
楚留香道:「這面鏡子每次都說她是世上最美麗的女人?」
秋靈素道:「不錯,直到有一天,這魔鏡的回答忽然改變了,它竟說我……說秋靈素才是世上最美麗的女人。而我的災禍,也就在這時開始了。」
最近在補《大人物》,真的被古龍大大的一顆少女心給萌到了,補完了就回來更啊,等我!――――――――――――――――――――
終於有人點贊了,我又有更新的動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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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須來一發,專註收集古書段子二十年,笑了請點贊喲^_-
《楚留香傳奇之血海飄香》
楚留香嘆道:「為什麼到處都有人問我是什麼東西?我明明不是東西,是人,和各位生得也沒有什麼不同,也許瞧起來還比各位順眼些,各位難道這一點都分不清么?」
白玉魔陰惻惻笑道:「那麼,我倒要請教你是何許人也,竟敢在我面前如此說話,莫非是活得不耐煩了么?」
「活得不耐煩」這五個字,幾乎已成了江湖中最流行的話,兩人爭吵起來,若不說這句話,彷彿就顯得不夠威風似的,只不過說的人儘管說得像煞有介事,聽的人卻大多將他當做放屁。
【古龍大大自帶神吐槽,想想還真是】
他伸展了四肢,帶著笑道:「那麼,現在我只求你快些說出那封信上寫的究竟是什麼?」黑衣少年道:「信?我不是已交給了你?」楚留香苦笑道:「我命中注定,是瞧不著那封信的,只要能聽聽,已是心滿意足了。」黑衣少年緩緩道:「若是我並未瞧過呢?」楚留香立刻緊張起來,道:「你若說沒有瞧過,只怕我立刻就要暈過去了。」黑衣少年道:「你暈吧!」
【好喜歡黑珍珠這個不按套路出牌的妹子喲;-)】
楚留香微微一笑,道:「在楚留香眼中,永遠沒有『不可能』這三個字。」黑珍珠冷笑道:「你眼中有什麼字?只怕是『吹牛』兩個字吧?」
【裝b不成香帥表示心塞塞的】
一點紅嘴角露出一絲冷削的微笑,緩緩道:「你可知道,縱然是妓女,遇對了客人時,也會奉送一次的……我這次殺人,就是奉送的。」
【無言以對,一點紅真是一個耿直的boy】
《楚留香新傳之蝙蝠傳奇》
他瞪了楚留香一眼,板起了臉道:「但你也不必太得意,我就算不如你有名,那也只不過是因為我酒比你喝得多,醉的時候比你多,所以風頭都被你搶去了。」楚留香笑道:「是是是,你的酒比我喝得多,每次喝酒,我喝一杯,你至少已喝了七八十杯。」胡鐵花道:「雖然沒有七八十杯,至少也有七八杯,每次我看見你舉起杯子,以為你要喝了,誰知你說幾句話後,就又放了下去。」
【哈哈哈哈,好像學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東東】
胡鐵花道:「你嘴裡難道就長得出象牙來?這年頭象牙可值錢得很呢,難怪有些小姑娘要將你當做個活寶了。」
【感謝小胡的出現,感覺句句都是神吐槽啊】
張三緩緩他說道:「丁楓要殺我們,都有道理,但他為什麼要殺掉海闊天呢?海闊天豈非和他是一黨的?」
胡鐵花摸著鼻子,正色道,「也許海闊天半夜裡將他當做女人,辦了事了。」
【古巨基大大說:尺度是什麼?】
胡鐵花正一肚子沒好氣,幾乎又要叫了起來,大聲道:「你打起鼾來簡直就像條死豬,而我又不是聾子,怎麼受得了?」
張三上上下下瞧了他兩眼,喃喃道:「這人只怕是吃錯藥了……有些女人聽不到我打鼾的聲音,還睡不著覺哩。」
他手裡提著臉盆,現在就用這臉盆作盾牌,擋在面前,彷彿生怕胡鐵花會忽然跳起來咬他一口似的。
胡鐵花橫了他一眼,冷冷道:「你擋錯地方了,為什麼不用臉盆蓋著屁股?我對你的臉實在連一點興趣也沒有。」
張三道:「你倒應該找樣東西來把臉蓋住才對,你的臉簡直比屁股還難看。」
話未說完,他已一溜煙逃了上去。
跟著走出來的是楚留香。
他看到胡鐵花一個人坐在那裡,也覺得很驚訝,皺著眉打量了幾眼,才道:「你的臉色怎麼會這麼難看?」
胡鐵花本來已經火大了,這句話更無異火上加油,臉拉得更長,道:「你的臉好看!你真他媽的是個小白臉。」
楚留香反而笑了,搖著頭笑道:「看起來我剛好又做了你的出氣筒,卻不知是誰又得罪了你,還是張三?」
胡鐵花冷笑道:「我才犯不著為那條瘋狗生氣,他反正是見人就咬的。」
楚留香又上上下下瞧了他兩眼,沉聲道:「昨天晚上莫非出了什麼事?」
【真是三隻活寶啊,太有畫面感了2333】
張三也不生氣,道:「我問你,世上最可怕的是什麼?」胡鐵花想了想,道:「寂寞——我認為世上最可怕的就是寂寞。」張三嘆了口氣,苦笑道:「大少爺,我們現在不是在做詩,是在想法子,要怎麼才能保住這條命。」
【少年情懷總是詩的老胡啊哈哈哈】
《流星蝴蝶劍》
律香川道:「像你這樣的男人,想到床的時候,通常都還會聯想到別的事。」
孟星魂道「什麼事?」
律香川道「女人。」
他指了指旁邊—扇門,道「你著想要女人,只要推開這扇門。」
孟星魂搖搖頭。
律香川道「你根本用不著客氣更不必難為情,這是很正常的事就象肚子餓了要吃飯一樣正常。」
孟星魂又搖了搖頭。
律香川彷彿覺得有點驚異,皺眉道:「你不喜歡女人?」
【昨晚看到這裡笑噴了】
《絕代雙驕》
一
鐵心蘭跺了跺腳,也賭氣坐了下去,兩人背靠著背,誰也不理誰,誰也不動,誰也不說話。也不知過了多久,小魚兒終於忍不住了,重重啐了一口,道:「嘿,那小子好神氣!」鐵心蘭像是全沒聽見,根本不答腔。小魚兒憋了半晌,又忍不住了,用背一頂她,道:「喂,聾子,我說的話你聽見了么?」鐵心蘭道:「聾子怎會聽得見人說話。」小魚兒呆了呆,道:「但……你這不是明明聽見了么?你聽不見人說話,又怎會聽見了,你……」說來說去他自己也忍不住大笑起來。鐵心蘭早已偷偷在笑,此刻也不禁「噗嗤」笑出聲來。笑聲中兩人不知不覺已並排坐在一起,也不知是鐵心蘭先移過來的,還是小魚兒先移過去的。
【這段描寫不算特別搞笑,但格外溫馨,尤其是兩人那種小兒女的情態,每每讀來都讓人不由會心一笑。】
二
花無缺和聲道:「一個男人,對女孩子總該客氣些,就算她有什麼對不起你的事,你也該瞧她是女人份上,讓她一些。」
小魚兒哈哈笑道:「好個溫柔體貼的花公於,世上有你這樣的男人,當真是女人的福氣,天下的女人真該聯合起來送你一面錦旗才是。」
花無缺微微笑道:「好說好說。」
小魚兒道:「但女人若要殺死你時,你又如何,難道你就閉起眼睛來讓她們殺?難道你連還手都不還手。」
花無缺緩緩道:「我若做了對不起她的事,被她殺死,也絕無怨言。」
小魚兒道:「但若有個女人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你不殺她?」
花無缺道:「男人總該讓女人些才是。」
小魚兒大聲道:「我不管你是什麼意思,今天我打不過你,你放個屁我也只有聽著,但以後你打不過我時,我偏要殺幾個女人讓你瞧瞧。」
【這段掐架也極有意思,這不就是兩個半大孩子在互掐嘛】
三
綠裙少婦咯咯笑道,「男人可以有叄妻四妾,女人為什麼不可以?」小魚兒苦笑了一下突又瞪大眼睛,失聲道:「你難道……難道要我也做……做你的妃……妃子?」綠裙少婦瞧著他,嫣然笑道:「不對。」小魚兒剛鬆了口氣,綠裙少婦已柔聲接道,「我要你做我的皇后。」
【小魚兒表示:?@#*%$……WTF!?】
四
小魚兒笑道:「你看來雖瘦,臉上的肉倒不少,我若是沒看清楚這一巴掌的確是打在你臉上,還真要以為是打著了個胖女人的屁股。」
【好了重點來了,小魚兒調戲江玉郎的戲不要太多也不要太精彩好嘛!】
五
江玉郎瞪著眼瞧了半晌,垂頭道:「我年紀還輕,什麼事都不懂,若是說話得罪了你,你總該原諒我一些,我……我心裡總是把你看我的大哥的。」小魚兒笑道:「幸好你並非真的是我弟弟。」
【每次看到這段腦補一下江玉郎恨不得生啖其肉又發作不得只好裝出一副唯唯諾諾的小媳婦樣子就很想笑啊有木有】
六
銅燈里油已快乾了。江玉郎乖乖地爬回那地洞,乖乖地加滿了油,又帶出些清水食物,乖乖地送到小魚兒面前。等到小魚兒吃完了,他才敢吃那剩下的,他爹爹此刻若是在旁邊瞧見,只怕要氣得直翻自眼。只因他對爹爹卻從來沒有如此孝順過。
【不用細思就很好笑了。。。】
七
他長嘆一聲,悠悠道:「方靈姬之與歐陽亭,豈非正如西施與吳王,唉,國家仇恨與深情厚愛,究竟孰重?只怕很少有人能分得清的。」小魚兒瞧著他,突然笑道:「有時候我真奇怪,不知你究竟是男是女?」江玉郎怔了怔,失笑道:「你不知道我究竟是男是女?」小魚兒道:「有時你心狠手辣,六親不認,但有時你又會突然變得多愁善感。男人,是很少這樣的,只有女人的心變化才會這麼快,這麼多。」他大笑著接道:「若不是我親耳聽見蕭咪咪叫你小色鬼,我真要以為你是女扮男裝的。」
【論如何一句話毀掉小清新。。。】
蕭咪咪銀鈴般嬌笑著,終於走過來,走到他們面前,嫵媚的眼波,笑咪咪地瞧著他們,柔聲道:「現在,你們真可以算是好朋友了,活要活在一起,死也要死在一起,誰都別想拋下另一個人走。」小魚兒苦笑道:「現在,我倒寧願他是女的了。」
【盆友你聽說過古巨基么。。。】
八
江玉郎趕緊笑道:「大哥不看,小弟自然也不看。」兩人並頭睡在一床鋪蓋上,江玉郎睜大了眼睛瞪著小魚兒,也不知道了多久,小魚兒鼻息沉沉,已睡著了。江玉郎悄悄將那秘笈掏了出來,輕手輕腳,翻了幾頁,正想看的時候,小魚兒突然翻了個身,一隻手壓到書上,一條腿卻壓到江玉郎肚子上,江玉郎恨得直咬牙,卻又不敢吵醒他,只望他再翻個身,將手拿開。哪知小魚兒這回卻睡得跟死豬似的,再也不動。
【電視劇里好像保留了這段,簡直是當喜劇來看的】
九
小魚兒眼珠子一轉,笑道:「你可敢讓我自己走出去?」花無缺微微一笑,道:「你想你能逃得了么?」小魚兒笑道:「你何必多心,我只不過是不願意被你抱出去而已。」
【我就只分享不說話。。。】
十
他走了幾步,忽然嘆道:「你對女孩子可真不錯。」花無缺笑道:「這是我從小的習慣。」小魚兒道:「假如那女孩子很醜呢?」花無缺道:「只要是女孩子,就全是一樣。」小魚兒笑道,「我真想找個很醜很醜的女孩於來……癩痢頭、帚把眉、葡萄眼、塌鼻子、缺嘴巴,再加上大麻子……我倒要瞧你對她如何?」花無缺道:「抱歉得很,你只怕沒有這機會了。」
【未完待續】
午夜蘭花里有個西域女殺手,前面用了一大堆文字描寫她是如何健美、修長、冷艷、危險(充分看出古龍的g點何在)。
然後道出她的綽號狼來格格。
說真的這個綽號起得還不賴,跟她的身份相映成趣。
然後,在原文里,古龍得意洋洋地揭示,這個名字就是「long legs」的音譯……轟!(炸裂的聲音)
哪怕你放在作者的後記里說也好啊=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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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一篇:
唯一能發出火爆腰花這種香氣來的,只有火爆腰花。要火爆腰花,不但要有腰花,還得要有油,有鹽,有火爐,有鍋子。
《白玉老虎》
湊字高手!
再外一篇:
有朋友說到古龍那個時候稿費是按行計的。於是突然想到這方面的典型表現。
只見一張素箋上,寫著好一筆「靈飛經」,寫的是:
「紅燜冬筍。
羅漢齋,
髮菜花菇,
翡翠菜心,
筍尖冬菇豆腐羹。」
《多情劍客無情劍》
幽靈山莊里陸小鳳和將軍賭鬥,吃了一鍋三十多斤肉。第二天,山莊主為了逼迫他就範,給的飲食只有幾顆飯粒。
陸小鳳開始心慌,這是要餓死我啊……
雖然十幾斤肉也管不了一輩子,但這裡還是讓人不由得會問,消化得這麼快?!
最後將軍吃了下毒的肉死掉了。
為了不讓人嘗出來,毒藥的濃度並不是很高。
但是,將軍還是被毒死了。
可能你已經猜到原因了。
他吃得太多了。
又一篇:
《天地交征陰陽大悲賦》,是《天涯明月刀》中的武功秘笈。
可是一個武功秘籍何以叫做「賦」呢?
白居易的弟弟白行簡寫過一個賦,叫《天地陰陽交歡大樂賦》。
我就不解釋了。
「乞丐大多屬於丐幫,也就是俗稱的窮家幫,他們用的短杖,通常都叫做打狗棒,這名字據說是昔日一位姓查的幫主起的,但真的來源究竟出自何處,誰也沒有認真考據過。」
——《歡樂英雄》
姓查的幫主.........
吃早飯的時候,他就開始喝一點酒,吃午飯的時候,他喝的多一點。
睡過一個午覺之後,酒意已醒,他當然要重頭開始喝。
寥寥數字,已然將一個酒鬼的形象生動活潑的展現。
白玉老虎--哎
別人代寫得白玉雕龍千萬別看!!千萬千萬別看白玉雕龍!!!
傅紅雪道:"十九年前,那個在梅花庵外說"人都來齊了么"的兇手,難道不是他?"葉開道:"絕不是!"傅紅雪道:"你怎麼知道的?你怎麼敢確定?"葉開道:"因為無論什麼人在冰天雪地中,凍了一兩個時辰後,說到"人"這個字時,聲音都難免有點改變的,可見他根本用不著為這原因去殺人滅口。"傅紅雪道:"你怎知在那種時候說到"人"這個字時,聲音都會改變?"葉開道:"因為我試過。"
(可憐傅大俠,一直都在找那個口音奇怪的人。)
紫衫少年道,「你不要別人請你喝酒,為什麼要請別人,那又有什麼不同?」葉開眨眨眼,走到他面前,悄悄地道:「若有條狗要請你去吃屎,你吃不吃?」紫衫少年變色道:「當然不吃。」葉開笑道:「我也不吃的,但我卻時常喂狗。」
(感覺葉開承擔了書中的很多笑點。樹葉的葉,開心的開 。)
院子里的銀杏樹在風中簌簌作響,棋盤落子聲幽雅如琴弦,修指甲的白衣少年臉上全無表情,下棋的人更連頭都沒有抬起。
明月心忍不住道:「我們並不是來看人下棋的。」
公孫屠道:「我知道你們是來找我的,我就是血洗孔雀山莊的人,你們並沒有找錯。」
明月心的手握緊,指甲已刺人肉里,道:「他們三位呢?」
公孫屠沒有直接回答,卻先引見了那個修指甲的白衣少年。
「這位就是洛陽蕭家的四無公子。」他顯得像是在示威,「四無的意思,就是飛刀無敵,殺人無數,翻臉無情。」
「還有一無呢?」
「就是不翻臉也無情。」哈哈哈哈古大大你這樣真的好嗎
公孫屠道,「他還有個很長很奇怪的名號,叫做:「上天入地尋小李,一心一意殺葉開。」
……
蕭四無還在修他的指甲,他的手還是同樣穩定,冷酷的眼睛裡卻已露出了焦躁之意。
因為博紅雪還在盯著他,甚至在燕南飛出手時,他的目光都沒有移開過。
除了這少年的一雙手之外,世上好像再沒有什麼別的事值得他去看一眼的。
蕭四無的手背已隱隱露出了青筋,彷彿已用出了很大的力量,才能使這雙手保持穩定。
他的動作還是很輕慢,甚至連姿勢都沒有改變。能做到這一點確實很不容易。
傅紅雪忽然道:「你的手很穩。」
蕭四無淡淡道:「一直都很穩。」
傅紅雪道:「你出手一定也很快,而且刀脫手後,刀本身還有變化。」
蕭四無道:「你看得出?」
傅紅雪點點頭,道:「我看得出你是用三根手指擲刀的,所以能在刀鋒上留下迴旋之力;我也看得出你是用左手擲刀的,先走偏鋒,再取標的。」
蕭四無道:「你怎麼能看得出?」
傅紅雪道:「你左手的拇指、食指和中指特別有力。」
蕭四無笑容艱澀,冷冷道:「好眼力。」
傅紅雪道:「好刀!」
蕭四無傲然道:「本就是好刀!」
就這麼一個被寫了這麼多烘托的少年的結局是————
無論誰只要能做到這一點,無論做什麼事都必定會成功的。只可惜他已不再有機會了,因為他走的是條不該走的路。
因為傅紅雪已拔刀!
刀光一閃,頭顱落地。(《天涯·明月·刀》)
在流星蝴蝶劍里,在地窖中,鳳鳳自告奮勇要求出去幫老伯辦事,老伯不信她的武功,鳳鳳就展示了一段腿法,老伯想「怪不得她腿這麼有力,做愛時夾的我這麼舒服!原來會武功啊」
不知道有沒有人記得火併蕭十一郎裡面有一個叫人上人的。。。
這個人並不是走來的,也不是坐車來的,當然更不是爬來的。
他是坐在一個人頭上來的,坐在一個巨人般的大漢頭上。
這大漢身長九尺,精赤著上身,卻戴著頂大帽子。
帽子就像是方桌一樣,是平穩的,這個人就坐在帽子上,穿著件綉滿了各式各樣飛禽的五色彩袍,左面的袖子卻是空的。
他的臉看來倒不怪,蒼白的臉色,帶著種很有威嚴的表情,一雙眼睛炯炯有光,漆黑的頭髮上,戴著頂珍珠冠。
事實上,若是只看這張臉,他甚至可以算是個很英俊的男人。
但是他身上卻彷彿帶著種說不出的陰險詭秘之氣,仔細一看,才知道他並不是坐著,而是站著的,只不過兩條腿都已從根上被割斷了。
這個人的四肢,竟已只剩下一隻右手,那條五尺長的鞭子,就在他右手裡。
風四娘倒抽了口涼氣,只覺得今天的日子實在很不吉利。
心心的臉上,更已連一點血色都沒有了,忽然大聲道:「是他先動手的,你不信可以問他自己。」
這人冷冷的看著她,過了很久,才慢慢的點了點頭,道:「我知道。」
他的聲音居然也很清朗,很有吸引力,他沒有殘廢的時候,顯然是個對女人很有吸引力的男人。
心心道:「我只不過是奉花公子之命,來送衣裳給風四娘的。」
這人道:「我知道。」
心心鬆了口氣,勉強笑道:「既然你全都知道,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這人道:「你當然可以走。」
心心一句話都不再說,掉頭就跑。
這人居然也沒有阻攔,風四娘又不禁覺得他並沒有想像中那麼可怕了。
准知心心剛奔出了楓林,忽然又跑了回來,本來已經腫了的手臂,現在竟已腫得比腿還粗,一張春花般鮮艷的臉,也似已變成了灰色,嘶聲道:「你的鞭子上有毒?」
這人道:「是有一點。」
心心道:「那……那怎麼辦呢?」
這人道:「你知不知道我這兩條腿,一隻手,是怎麼斷的?」
心心搖搖頭。
這人道:「是我自己砍斷的。」
心心道:「你為什麼要砍斷自己的手?」
這人道:「因為我手上中了別人的毒。」
心心就像是忽然又挨了一鞭子,站都站不住了,失聲道:「你……你難道也想要我變成個殘廢?」
這人冷冷道:「殘廢又如何?這裡的人豈非全都是殘廢?」
心心指著面前的大漢,道:「他就不是殘廢。」
大漢突然咧開嘴一笑。
心心又怔住了。
這大漢雖然四肢俱全,不瞎也不跛,但嘴裡卻沒有舌頭。
心心仰起臉看著他,忽然間已淚流滿面,道:「你真要我自己把這隻手砍下來?」
這人道:「手上有毒,就要砍手,腿上有毒,就要砍腿。」
心心流著淚,道:「可是……可是我捨不得。」
這人道:「我若也捨不得,現在已死過三次。」
風四娘忍不住衝過來,大聲道:「她怎麼能跟你比,她是個女人。」
這人冷冷道:「女人也是人。」
風四娘道:「你也是人,你憑什麼要坐在別人的頭上?」
這人道:「因為我本就是人上人。」
風四娘道:「人上人?」
這人道:「吃得苦中苦,就是人上人。」
風四娘道:「你吃過苦中苦?」
這人道:「你若也割下自己兩條腿,一隻手來,你就知道我是不是吃過苦中苦了。」
風四娘也不能不承認,這人的確是吃過苦中苦的。
所以他就是人上人。
看完這段笑噴了
腦海里一浮現這個場景就忍不住要笑起來。
兩大高手,坐的一板正經,然後竟然是這樣的對話。
葉開忍不住又道:「你為什麼還是戴著這草帽?」
墨九星道:「因為外面有狗在叫。」
葉開怔了怔,道:「外面有狗叫,跟你戴草帽又有什麼關係?」
墨九星冷冷道:「我戴不戴草帽,跟你又有什麼關係?」
――《九月鷹飛》第二十九章
哈哈。
第一反應是陸小鳳傳奇的結尾:
雪兒道:「我那個秘密你也不想問了?」
陸小鳳道:「不想。」
雪兒眼珠子轉了轉,忽又笑道:「其實我告訴你也沒有關係,你反正遲早總會知道的。」
陸小鳳也不反對。
雪兒道:「他留在這裡,只因為我愛上了他,他也愛上了我。」
陸小鳳笑了。
雪兒淡淡道:「我知道你不信的,但等我嫁給他時,你就不能不信了。」
陸小鳳忍不住道:「你要嫁給他,老闆娘呢?」
雪兒悠然道:「老闆並不一定只能有一個老闆娘的,你能有四條眉毛,老闆為什麼不能有兩個老闆娘?」
山坡在夕陽下,陸小鳳走在山坡上。他一聲也不響,已走了半天,忽然道:「那小狐狸一定又是在說謊。」
花滿樓道:「嗯!」
陸小鳳道:「老闆又沒有瘋,怎麼會娶她這種小鬼作小老闆娘?」
花滿樓道:「當然不會。」
陸小鳳又閉著嘴走了段路,忽然道:「但老闆卻是個混蛋,時常都會發瘋的。」
花滿樓道:「小老闆娘也通常都是小狐狸精。」
陸小鳳道:「所以你最好趕快回去勸勸那混蛋,叫他千萬不能做這種混蛋事。」
花滿樓道:「你自己為什麼不去?」
陸小鳳道:「你知道我不跟他說話的。」
花滿樓道:「假如根本沒有這回事呢?老闆豈非要認為我們是兩個瘋子?」
陸小鳳道:「偶爾做一次瘋子又何妨?」
花滿樓嘆了一口氣,道:「看來無論誰跟你交朋友,遲早總會被你傳染上一點瘋病的。」
但他去了,他沒法子不去。
陸小鳳就像是個傻瓜一樣,坐在路旁邊等著,幸好這條山路很偏僻,除了一個摘野菜的老太婆外,就沒有別的人經過,他並沒有等多久,花滿樓就回來了。
陸小鳳立刻問道:「怎麼樣?」
花滿樓板著臉,道:「你是個瘋子,我也是。」
陸小鳳道:「根本沒有那回事?」
花滿樓道:「他們的確有個秘密,老闆已收了雪兒做於女兒。」
陸小鳳怔住。
花滿樓又嘆了口氣,苦笑道:「你明明知道那小鬼在說謊,為什麼偏偏還要上她的當呢?」
陸小鳳也嘆了口氣,苦笑道:「因為我不但是個混蛋,而且是個笨蛋。」
這一段看似寫得正正經經,但只要一聯想到之前雪兒的人設,聯想到花滿樓的人設,完全笑到打跌啊~~尤其是陸小鳳躊躊躇躇自說自話那一段,簡直妙極!
郭大路歷經千辛萬苦終於找到了燕七,卻發現她是鋪墊了半本書的南宮丑的女兒。
等等,南宮丑的女兒叫燕七?正午,正是吃午飯的時候,唐缺正是來找無忌去吃飯的。
只要是人,就要吃飯。
所以唐缺最近的胃口雖然很不好,卻還是要勉強自己吃一點。
因為他最近實在太瘦了。
無忌也不能說他胖,比起某些動物來,他的確不能算胖。
他至少比河馬瘦一點,他的腰圍至少比河馬要少一兩寸。
為了補救這種不幸,今天中午他一定要勉強自己,努力加餐。
可惜他的胃口實在不好,所以他只吃了四個豬蹄,二隻雞,兩碗大滷麵,和一雙跟他差不多瘦的香酥鴨子。
最後當然還要吃點甜食,否則怎麼能算吃飯?
所以他又吃了十二個豆沙包子,六個豬油桂花干層糕,和三張棗泥鍋餅。
飯後當然還要吃點水果,他也只不過吃了十七八個香瓜而已。
無忌實在不能不佩服。
他簡直無法想像,這個人胃口好的時候要吃多少……
9
1.
陸小鳳之幽靈山莊的一段。
表哥和海奇闊準備殺犬郎君。
他們的對話:
表哥:現在你準備走到哪裡去?
海奇闊:出城去。
表哥:出城去幹什麼?
海奇闊:一條狗死在道上雖然是件很平常的事,狗皮里若是忽然變出個人來,就完全是另外一件事了。
表哥:這種事當然是絕不能讓別人看見的
海奇闊:所以我們要出城去。
他緊緊握著牽狗的皮帶,表哥的手也握住了衣下的劍柄。
這條狗不但聽得懂人話,而且還是個暗器高手,如果狗沒有死在人手裡,人反而死在狗手裡了,那才真的是笑話。
(我的笑點就在最後一段話里)
2.
陸小鳳之決戰前後的一段。
勝通為了對陸小鳳報恩,送了一包東西給他。
他們的對話:
勝通道:叩頭只不過表示尊敬,又怎能算是報恩?
陸小鳳道:不算?
勝通道:絕不能算!
陸小鳳道:要怎麼才能算?
勝通忽然從懷裡拿出個包紮很好的油布包,雙手奉上:這就是在下特地要送來給陸大俠的。
陸小鳳只有接過來。
他忽然發覺被人強迫接受「報恩」,那種滋昧也並不比彼人強迫接受「報仇」好多少。以前他從來也沒有想到過這一點,更令他想不到的是,這油布包裹包著的,竟是一條上面染著斑斑血跡,還帶著黃膿的白布帶。一打開包袱,就有股無法形容的惡臭散發出米。
陸小鳳連笑都笑不出了:你特地要來送給我的,就是這條布帶?
勝通道:正是。
陸小鳳道:你送這東西給我,為的就是要報恩?
勝通道:不錯。
陸小鳳看著布帶上的膿血,實在覺得有點哭笑不得。這和尚打了他五鏢,又送了這麼樣一條臭布帶給他,還說是來報恩的。這麼樣報恩的樣子,倒也少見得很!幸好他還是來報恩的,若是來報仇的,那該怎麼辦呢?
陸小鳳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趕快把這和尚弄走:現在你總算已報過了吧。
勝通居然沒有否認,卻還是不肯走,沉吟道:這條布帶在平時看來,也許不值一文,在此時此刻,卻價值連城。
隨便要什麼人來,隨便怎麼看,也看不出這布帶是件價值連城的寶物。可是這和尚卻偏偏說得很嚴肅,看來居然不像是在開玩笑。
(黑體字是我的笑點所在。)
3.
這個原文我找不到了,忘了在哪一部里,反正也是陸小鳳傳奇里的。
陸小鳳在萬梅山莊門外,急著要見西門吹雪,但這個時候已經是傍晚了。
管家和陸小鳳的對話,大概模仿原意:
管家:西門莊主天黑以後從不見客。
陸小鳳:所以是他急,不是我急。
管家:他急什麼?
陸小鳳:他急著要在天黑之前見客。
總之,古龍的小說里,處處有機鋒。
妙不可言。
邊看邊屯的收藏。
這人冷冷道,「不能,你可以叫我殺了你,也可以殺我,但卻不能吃我的花生。」
路小佳將銀票送過去,道:「這是給你的。」
葉開道:「給我?為什麼給我?」
路小佳道:「因為我要求你一件事。」
葉開道:「什麼事?」
路小佳道:「求你洗個澡,你若再不洗澡,連我都要被你活活臭死了。」
(路小佳和傅紅雪,從武功路數上來看和荊無命阿飛很像,但路小佳是唯一一個讓人感到有趣的)
馬車飛駛,將道路的荒草,都輾得倒下去,就好像那些曾經為江楓著迷的少女腰肢。
暴雨就像是個深夜闖入豪婦香閨中的浪子,來得突然,去得也快。 可是它來過之後,所有的一切已被它滋潤,被它改變了。
(這兩句,真是絕了。不細看真發現不了多猥瑣)
四個女孩子在一起,你若叫她們不要談男人,實在是件很困難的事,就好像四個男人在一起時,你不許他們談女人一樣困難。
可是花滿樓和陸小鳳現在談的卻不是女人,現在他們沒心情談女人,他們談的是西門吹雪。
陸小鳳道:「我們約好了,我若贏了,他以後一見面就跟我磕頭,叫我大叔,我若輸了,就得在十天內替他挖六百八十條蚯蚓,一個跟斗,一條蚯蚓。」
花滿樓笑了,道:「這就難怪你自己看來也像是蚯蚓了。
「你走的時候,我也許不會送你,可是你若再來,無論刮多大的風,下多大的雨,我也一定會去接你。」
(這句不好笑,但是很暖)
「你想不想要我陪你睡覺?」
陸小鳳道:「想。」
這次他非但連一點都不吃驚,甚至連眼睛都沒有眨一眨。
楚楚笑了,柔聲道:「那麼你就一個人躺在這裡慢慢的想吧。」
他是個很健康的男人,最近他已憋了很久,這次又有個很好的理由原諒自己——我並不是真的這麼好色,只不過為了要打聽消息,就不能不姑且用一次「美男計」了。
(一本正經的流氓陸小鳳)
為任何一個女人而死都是不值得的,但她們都是我的朋友,男人為朋友兩肋插刀,是天經地義的。(大意)
既然只有你一個人來,那就說明你殺死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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