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看待時代周刊 2017 年度人物為打破對於性騷擾沉默的女性?


The Slience Breakers, 指的是對性侵與性騷擾不再沉默而決定發聲的女人。

相比於去年,唐納德·特朗普總統不可思議的勝利橫掃美利堅,帶動了保守派意識覺醒和對自由主義暴政的反抗。今年確實平靜了很多,去年打破一切不可能成功當選總統的特朗普,今年就任後在黨派和民眾不休的爭吵中艱難地履行承諾,炸出幾個驚天舉措。另外就是日常的外交紛爭,地區衝突,MSL恐襲。

時代雜誌作為反川先鋒,自然不會再選取特朗普作為年度人物,事實上雜誌社在這方面夾帶了很明顯的私貨——當特朗普作為第二年度人物候選時,「通俄調查官」羅伯特·穆勒被排到了第四(不過這位仁兄在任期間,對特朗普的通俄調查毫無進展,倒是民主黨爆出奧巴馬通俄,怕是《時代》高級黑)

最終選取的年度人物,是「打破沉默的人」,即為性侵和性騷擾發聲的女性群體。

自從去年那位被媒體稱作「不尊重女性」的人當選為美國總統後,女權主義示威一直層出不窮,由此牽扯出各類對性侵/性騷擾的指控也越來越多,時代雜誌也很敏銳地抓住了這類話題。然而自韋恩斯坦後,自由派中包括凱文·史派西等一眾電影人,查理·羅斯等一眾新聞人,約翰·康耶等民主黨政治人士都被舉報性侵犯/性騷擾,給民主黨人臉上糊了些「賊喊捉賊」的笑料。

然而除開這些給自由派開的玩笑,人們依然發現在對女性權益保護的不斷增進下,在不同場合針對女性的性不端行為依然頻繁存在。這種行為常常發生在上級對下級的情況中,起源於「強權政治」下的恃強凌弱,同時也有另一小部分來源於劣質傳統和教育不足的「陋習」。在現代社會中,通過充足教育,傳統陋習可以得到遏制,但「強權侵犯」,小到辦公室主任的揩油,大到韋恩斯坦的大規模性侵,依然普遍存在。

對女性的傷害不僅存在於一次性侵害中,更來自於外界言論的二次傷害。關於這個,筆者想到了《嘉年華》里孟小文的遭遇,在遭性侵後,她媽對她多次責難,將其遭性侵怪罪到她的漂亮衣服,還強制剪掉了她喜愛的長髮,對此小文憤怒地毀壞了她媽的化妝品並離家出走跑去她爸家。「責備受害者」似乎是人類長久以來的習慣,不僅是女性受侵害的情況下,各種校園暴力都有「一個巴掌拍不響」的言論,甚至在恐襲事件中也有評論稱「誰讓你們出現在暴徒周圍」。心理學上管這叫「基本歸因錯誤」,具體含義可以自行百度。而這種「責備受害者」的心態在互聯網上被完全放大。很明顯,在面對陌生環境的情況下,人們的善意和同情心是靠不住的,相當一部分人往往會將以往的教養全部拋開,開一個毫無顧忌只為娛樂的玩笑,再加上「責備受害者」的心態,確實會成為一種對當事人極大的傷害。這也是「Slience Breakers」的意義所在,鼓勵人們敢於面對各種無端的指責,堅決對加害者進行反擊,同時也倡導大眾停止對受害者進行羞辱並將槍口對準加害者。

但是,大眾的一些「不適」言論就是全無道理的嗎?在韋恩斯坦事件上,筆者也目睹過幾個言論,這些言論都明確表明了對韋恩斯坦行為的無法容忍和強烈譴責,但也同時指出了那些所謂的「受害者」其實並沒有那麼「受害」,韋恩斯坦在獎項操控上向來嫻熟,恰好一些「受害人」在一些重量級獎項上取得了爭議性勝利。這足以讓許多人產生懷疑——這些人當初可能是進行自願的利益交換,等到事發又要賺足政治正確招牌,這樣想法下那些「受害者」看起來便沒那麼無辜了。在另一方面,女權政治正確的流行讓一些不良分子可以通過誣告獲利,這種做法甚至在政治圈內頗為流行。近期代表共和黨競選參議員的羅伊·摩爾便被指控性侵,但當指控者拿不出堅實證據,事件本身也越發顯得可疑的情況下,摩爾的支持率便取得了大幅反超。

總的來講,The Slience Breakers依然是一個具有正面意義的話題,但往往會有思想不正者將其用於政治攻擊。就《時代》裡面的報道來看,儘管年底的自由派大規模性醜聞讓其「攻擊保守派」的言行多了種「賊喊抓賊」的笑話意義,《時代》依然在其報道里堅持不懈地加入了大量「反川」段落:

這是一段講「小貓門」的:

Discussions of sexual harassment in polite company tend to rely on euphemisms: harassment becomes "inappropriate behavior," assault becomes -"misconduct," rape becomes "abuse." We"re accustomed to hearing those softened words, which downplay the pain of the experience. That"s one of the reasons why the Access Hollywood tape that surfaced in October 2016 was such a jolt. The language used by the man who would become America"s 45th President, captured on a 2005recording, was, by any standard, vulgar. He didn"t just say that he"d made a pass; he "moved on her like a bitch." He didn"t just talk about fondling women; he bragged that he could "grab "em by the pussy."
That Donald Trump could express himself that way and still be elected President is part of what stoked the rage that fueled the Women"s March the day after his Inauguration. It"s why women seized on that crude word as the emblem of the protest that dwarfed Trump"s Inauguration crowd size. "All social movements have highly visible precipitating factors," says Aldon Morris, a professor of sociology at Northwestern University. "In this case, you had Harvey Weinstein, and before that you had Trump."
Megyn Kelly, the NBC anchor who revealed in October that she had complained to Fox News executives about Bill O"Reilly"s treatment of women, and who was a target of Trump"s ire during the campaign, says the tape as well as the tenor of the election turned the political into the personal. "I have real doubts about whether we"d be going through this if Hillary Clinton had won, because I think that President Trump"s election in many ways was a setback for women," says Kelly, who noted that not all women at the march were Clinton supporters. "But the overall message to us was that we don"t really matter."

這是一段講羅伊·摩爾還有「共和黨人包容性侵犯」的:

By November, the spotlight was back on American politicians. A woman named Leigh Corfman told the Washington Post that Roy Moore, the Alabama Republican nominee for the Senate, abused her when she was 14 and he was a 32-year-old assistant district
attorney. Nine women have come forward to describe inappropriate encounters with Roy Moore, including several who say he pursued them when they were teenagers. Moore has called the allegations "false" and "malicious." "Specifically, I do not know any of these women nor have I ever engaged in sexual misconduct with any woman," he said in late November.

The accused were both Democrats and Republicans, but the consequences thus far have been limited—and often filtered through a partisan lens. In politics, at least, what
constitutes disqualifying behavior seemed to depend not on your actions but on the allegiance of your tribe. In the 1990s, feminists stood up for accused abuser Bill Clinton instead of his -accusers—a move many are belatedly regretting as the national conversation prompts a re-evaluation of the claims against the former President. And despite the allegations against Moore, both -President Trump and the Republican National Committee support him.
That political divide was revealed in the TIME/SurveyMonkey poll, which found that Republicans were significantly more likely to excuse sexual misdeeds in their own party. The survey found that while a majority of Republicans and Democrats agree that a Democratic Congressman accused of sexual harassment should resign (71% and 74% respectively), when the accused offender was in the GOP, only 54% of Republicans would demand a resignation (compared to 82% of Democrats).

還有一段講川普又被某某某指控性侵的我就不貼了。

這篇報道中,《時代》採取的事例中大部分都不包含過多的政治背景,在大多數的情況下都會被認可是「中立,不含偏見」的作風,但報道中他們依然沒有隱去對現任總統的深刻偏見,並且對其中的一些「誣告」堅信不疑。

女權主義者常常喜歡將其活動與政黨運動捆綁,但總有致力於為女性爭取權益卻不願參與政治的人士受害。泰勒·斯威夫特——同時也是The Slience Breakers 中的一員,接受採訪並出現在封面的人(也是我最喜歡的singer-songwriter),她便是這場被政治異化的女權運動中所受爭議的人物之一。她在採訪中敘述了幾年前的一次巡演後台見面會中被一個電台DJ「揩油」的事,當時她就在事發不久通知其所在電台並將那人開除,幾年後那位DJ起訴聲稱泰勒誣告導致他丟了工作,泰勒也進行反訴並要求1美元的象徵性賠償。整個事件中除了DJ律師的垂死掙扎外毫無懸念,泰勒贏得了這場訴訟和女性的尊嚴,而且她在法庭上的發言可堪稱犀利。儘管對於這整起事件,泰勒表現得相當低調,沒有公開談及此事,但也擋不住各路記者堵在法院門口以及各路媒體的爭相報道——她作為當代美國社會最大的意見領袖之一自然會得到這種待遇。然而,作為一個在以往採訪公開sworn neutrality立場的人士(誓言中立者,她在幾年前就表明過自己不會影響大眾的政治判斷)她在特朗普贏得大選前後頂住壓力不表態的態度受到了各路自由派媒體和人士的攻擊,並被懷疑是「白人至上」「種族主義」,而且她在音樂作品中表達對新聞媒體的嘲諷也被媒體——同時也是她的指責對象,有意無意地拿來與「川普攻擊媒體」的行為進行對比。但諷刺的是,儘管左媒對她有如此大的偏見與不滿,在涉及女權話題時她依然是左媒樂此不疲提及的榜樣人物,這也不奇怪——對於泰勒·斯威夫特這種不僅能在其事業上有極高成就,在各種社會議題上有重要發言權並在左中右人群皆擁有良好聲譽和死忠支持者的人士,自由派媒體一直對她的支持夢寐以求,至少也不要讓其投奔保守派。至少從現在來看,她不會輕易放棄她的sworn neutrality,去年夏天她深陷一場娛樂圈紛爭中並讓她的聲譽受損,但在選舉中自由派明星(其中便有不少和她有爭執的)全線潰敗,泰勒的sworn neutrality反而讓她成為了少數碩果僅存的人之一。

至少可以被認定的是,泰勒·斯威夫特是那種能讓大多數左中右各類人群都看得舒服的女權主義者。不僅是她致力於爭取女性權益,她的生活作風也非常端正,而且她有足夠的理性與剋制讓她在爭議性議題上慎之又慎——這也是當代美國人所廣泛缺乏的品質。最重要的是,她的女權思維有足夠的獨立性,不會被政黨立場牽著鼻子走,她的女權觀里從來不包含黑命貴,綠命貴,歡迎難民等一些不必要又經常被政黨強塞的垃圾思想——事實上,女權運動不正是爭取女性的獨立自主嗎?從這些方面來看,泰勒應當要作為當代女權主義的重要榜樣來看待,而不是一些「不明人士」口中的「偽女權」「白人至上女權」。

至少,Katy Perry這樣的民主黨宣傳喇叭肯定是女權恥辱。


跑個題。。

其實,我覺得,真正的silence breaker,應該是那些講述自己被性侵(不論侵犯者是男是女)的男性。

何時這個社會能夠正確揭露這些現象,並能夠像現在讚揚女性一樣讚揚男性揭露者的勇敢,像同情女受害者一樣同情男受害者的遭遇?

不知道為什麼,我對這個問題持悲觀態度,我總覺得,這樣的運動恐怕不會出現。男權社會帶給絕大多數男性的,只是權力的幻覺,但這幻覺真實到讓他們願意為此付出自由和尊嚴的代價。


迄今為止,我們對於性騷擾事件的討論大多仍集中在「揭露」與「判定對錯」上。前者指的是當事人是否有機會說出自己的故事、在挺身而出之後又會不會因此受到二次傷害,後者則是為受害者追求正義的過程。然而,與這兩者同樣重要、但卻較少被提及的,則是「復原」的可能。

光是把自己的傷痕說出來,或是讓加害人獲得懲罰,其實並不足以達到復原的功效。復原是一個漫長路程,而作為旁觀者的我們所能做的最重要的事情,或許就是給予當事人們時間、空間、傾聽與陪伴,讓他們能夠用自己舒服的方式、節奏來詮釋自己的故事並修復傷痕,而不用滿足任何人對「標準受害者」的期待。

我們不可否認,「希望被害者積極處理」此主張的背後,其實也寄寓著對被害者的關懷,希望被害者渴望的正義,能夠早日實現,而加害者也必須接受應得的處遇。有時候,事情可以簡單以一句話表達「你說的一切道理被害者都明白,問題是,他們已經無法再承擔了。」

同時,我們能做些什麼,既不將期望過度地施放在被害者身上,同時卻也能為他們的生活減輕一些負荷。至少從一個認知開始:也許有些人很幸運,一生與性暴力均無涉。即使如此,他們仍可以為性暴力的防治出一份力。

我們都是凝聚「社會共識」的一分子,我們的行動決定了是否翻轉或是複製社會「以性為恥」、「以遭遇性暴力為恥」的文化。如果我們希望被害者將一切公諸於世,我們應該儘力營造一個環境,教她/他(其實並不僅僅是女性)可以信賴:我可以將一切都說出來,而不會,也不應再去蒙受更多的羞恥與傷害。


這個評的應該沒有爭議吧,1990年代以來,進入職場的女性開始往管理層爬了,公司文化,管理改變也自然而然,不論是宏觀數據還是平常的電話,視頻會議都很明顯。
為什麼其他地方沒有那麼多性侵醜聞,很簡單
1.招聘過程性別歧視,連性侵犯的目標都沒有
2.管理層沒有女性,管理人員出事可以輕而易舉封嘴,小職員哪敢扳手腕
3.管理很好
根據我的觀察,三的存在極其有限,至於是哪一種,對號入座咯


近些年社會上很多人都在探討並聲援女權主義,不止是在歐美這些發達國家,包括我國在內很多發展中國家甚至也有一些落後國家也在努力的想要去改變一些不平等的觀念,而且我們也有一些行動,但是我們真的做到了嗎?首先不能說一點沒做到,但我認為我們在行動方面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

我這裡所講的女權主義並不是指女性權利高於男性,而是指在我們這個社會裡可以讓男女的權利可以得到平等,但大家也都知道,在這個世界的大部分國家裡的很多女性都是生活在一個男女權利不平等的環境里,其中就包括了性騷擾,這也是我認為非常重要的一點。

我們都非常清楚的知道,很多女性都有過被性騷擾的經歷,但是這其中很多人都選擇了沉默,因為她們知道沉默可以保持自己清白的名譽,或者騷擾你的人是你的上司你不敢去指出他的罪行,但這一切無疑是給了那些騷擾過她們的男性一劑興奮劑,從而讓他們成為慣犯,一次又一次的去做那些道德敗壞的事,這個社會就是這樣,受害人越是沉默就越是被再次欺負,所以每一位女性都應該知道,當你們被性騷擾後一定要勇敢的站出來,指出那個欺負你的人,不要害怕,因為你們的背後有支持你們的人。


今年美國女歌手泰勒斯威夫特被性騷擾案件鬧得沸沸揚揚,但更多的人關注的焦點都是在泰勒本身而不是這個案件對社會所造成的影響,這僅僅只是因為她是公眾人物,但大家想一下,如果連泰勒斯威夫特這樣具有影響力的公眾人物都選擇沉默而不出聲的話,那還會有多少有過被性騷擾的女性在沉默,所以這個案件應該告訴更多的女性,你們可以向那些傷害過你們的人反擊,也可以對那些試圖傷害你們的人說不。


首先呢,表個態,性騷擾女性是犯罪,肯定是要堅決反對了
但是
我不認為這群人值得被選為年度人物。
美國前階段的舉報名人性騷擾的事件簡直是想是策劃好了一樣,一窩蜂的冒出來,不得不讓人懷疑這只是一場政治鬥爭罷了。
真正的受害者舉報性騷擾者我當然不反對,但是他們這麼一窩蜂的冒出來舉報,真的沒別的動機?


不討論時代周刊,也不想討論美國,不管自然界還是人類社會,雄性主動積極追求雌性才能獲得更多的機會。這就是性騷擾話題很多,並難以解決的原因。所以界定性騷擾的範圍才是重要的!
接著就是性騷擾取證難,沒有明確的錄音和錄像,誰知道是曖昧乃至通姦最後心機尋求經濟利益。這真是個大坑問題!
現代社會,生活比較富裕,又標榜文明,文明嘛就是保護弱小,不過過度了就是逆民族主義以及女權主義。
最後再說說女權主義的悖論,女性尋求結果與男性一樣,甚至超過男性。但是女性在尋求配偶的時候往往選擇比其優秀的,這也是自然選擇與利益最大化的結果。
希望大家正視自然屬性,並提出最大化解決方案。我討厭主義,因為他會將一種利益最大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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