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評價2017年奧斯卡提名電影《雄獅》(Lion)?

影片根據暢銷書《漫漫尋家路》改編,故事源於作者薩羅·布萊爾利的一段真實經歷。五歲時薩羅在印度的火車上不小心與家人走散,他在加爾各答的街頭流浪了幾個星期,之後被送進一所孤兒院,並被澳大利亞的一對夫婦收養。25年後,他開始憑藉隱約的記憶,用谷歌地球去尋找過去的家。

頒獎季提名無數,金球獎、演員工會獎、英國電影學院獎、導演工會獎。


看《雄獅》,在小男孩獨自流浪、歸家與母親擁抱時,幾次都差點落淚。一般而言,一部藝術作品,在感情上獲得共鳴,無疑是成功的一大標誌。但《雄獅》還扛不起這個詞。

影片最後,用實際的數字,指明,在世界各地,像《雄獅》這樣,每年都有數字驚人的小孩走失。影片拍攝的那個尋找的初衷,也令人尊敬,但眼淚和尊敬都不是電影。

電影需要講故事,其實所謂的故事,就是重新梳理人物與世界的關係。在這一點上,《雄獅》不及格。

不及格的原因,又落在了那個老話題上,野心。

影片最動人和鮮活的部分,是小薩羅和哥哥走失後,獨自流浪的情節。這應該感謝小演員,年齡以及年齡所帶來的獨特的生動感,在這其中起到了巨大的作用。

和這一點相比,長大後的薩羅,在視覺上,就喪失了先天優勢。從他長大那一刻起,無論是在視覺上還是心理上,觀眾和他都站在了同一個高度。對角色,觀眾要求更平等而合理,可恰恰在這一段,導演試圖在他內心的歷程和他周圍的關係上,做出更為繁複的解讀,以坐實童年的遭遇對一個人一生的影響。

可做法不夠細膩,也流於俗套。沒有起到想要起到的作用,反倒令人反感。

小時候的薩羅部分,自然環境和社會環境,起到了巨大的加分作用。這樣一個小小的印度的孩子,在印度的土地奔逃,如驚弓之鳥。

這一段也有做的糟糕的地方。有些地方導演沒有做到舉重若輕,流浪的薩羅沒有大笑的畫面。五歲的孩子,再苦也會被某一個瞬間打動,而露出孩子的笑。這個力量非常巨大。汽水那段,完全可以做到。但被導演的邏輯框住了,沒有破題。

還比如薩羅和哥哥的感情,那是父子的感情,不是兄弟的感情,起碼不是更普遍意義的兄弟之間的感情。他們沒有拌嘴,甚至是吵架。儘管影片設置了兩人的年齡差,但兄弟之間,打架是常態,關愛是常態,事情來臨前,剛剛還在揍他的哥哥,挺身而出是常態。

還比如成人式的想當然。小薩羅逃脫人販子一處。小薩羅發覺、逃跑的過程,都是成人的邏輯,不是一個流浪兒童的邏輯。

孩子的邏輯是,他的警覺應該建立在無數傷害的基礎上,他的逃跑,不會有作用。起作用的,應該是他的哭、顫抖。令對方恍惚之後,才有可能逃脫。但他的哭和恐懼,也不應該是逃跑的手段,而是真實反應。逃跑,是偶然。

影片分裂為三部電影,分別是開頭的流浪,中段的心理掙扎和後半段的尋找。所以,觀看時候的幾次落淚,也是因為不同的原因而落淚,並不是在一個大的邏輯體系下,感情的一次次迭代所帶來的感動。

這種落淚,在觀後,會讓人不好意思。這是這部電影的失當。【本文源自公眾號 阿郎看電影】


看完感到很震撼,不僅僅是被影片所呈現的東西打動,更是透過影片感受到製作團隊對這一作品的精雕細琢。或許是當今市面的電影大多爛到令人髮指或也不過爾爾,也許是我孤陋寡聞沒看過什麼好的電影作品,倒是感覺這一部製作精良,可以看出功夫下得頗深。是我心目中電影應該有的水準。

我非電影專業,非業餘電影研究者,甚至稱不上電影愛好者,僅能說是偶爾看上一二以調劑生活,所以以下觀點絕不是技術分析或評判論斷,而只是作為一個看故事的人,看過故事而生髮的一些小感想。

1.內容
上世紀八十年代的印度農村,一個因意外與家人失散的小男孩,輾轉流離歷盡苦辛,後非常好命地被一澳洲家庭收養過上優越生活,長大後展開一段尋根之旅的故事。

2.主題
這裡先跑題一下。曾和一位同事聊天時聽其提起過,印度是一個令她割捨不下,去過一次還想要去,讓我們這些沒去過的人一定要去一次的國家,說這個國度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氣質讓人非常之著迷,something extraordinary but you just can"t tell what it is.

這部電影也讓我看到了一個和平時所見所處的世界不一樣的所在,而又並不是完全陌生的。那時、那地、那人,既是遙遠的,又彷彿離你不遠。咱們中國又何曾沒有過?咱們中國現在又豈非沒有。我不懂印度歷史,不懂印度社會,我在這裡看到了一個因落後而盲目、麻木,並及其失序的社會。電影中,尤其是前半段(小主人公前往澳洲以前),不僅是故事主線,包括很多處的細節,都在向我們呈現這樣一個社會。

故事要有反差、對立才好看,能在黑暗中給我們一線曙光的,就是愛了。十分哀慟,幾許平淡就是甜蜜;千般凄涼,絲縷暖意就是幸福。你可以在這裡看到母子情、手足情、陌生人的好意。陌生人的好意里,有同一大環境下不同境遇的人之間施以恩惠的好意,也有雲泥之別毫不相關的人可以作出的最大的善舉。後者,是主人公命運轉折的原因,也是影片想要表達的重點。Sue和John夫婦,於世界彼端,生活優渥,卻容許兩個印度孤兒進入他們的生活。你起初會懷疑他們無法生育才不得不出此下策,尤其當看到他們初迎小新成員的喜悅和小心妥帖。然而後來通過Sue的話語才知,"We could have had kids. But we chose not to."你又知道了世界上是有著種種和你的想法不一樣的人的,或許你以為的別無選擇在別人眼裡是無比期盼的願景呢,甚至"that"s the reason he fell in love with me".我已記不清原詞,但Sue大意還說"there are already this many people, having our own kids wouldn"t do any better. But to take a kid that"s suffering, like you did, to save you, that"d make a difference."而這想法是出於Sue小時的成長家庭,父親的酗酒、暴力使她軟弱、絕望,然而"once I had a vision, I saw a brown skinned kid ..., I knew that"s what I need to do"這或許很難理解,vision, 異像,應該是唯物主意世界裡是非常陌生的概念,但在天主教、基督教盛行,唯心學說相對普遍的西方國家是很正常的事情,心理學也有相關解釋,這裡就按下不提了。只要知道的是,他們還收養了另外一個印度孩子,是有精神病的,給家庭帶來非常巨大的傷害,然而Sue "I"m so blessed",是不是又讓人自慚形穢。

把主題說得太絮叨,然而還沒有絮叨完。私以為,一部好的作品,應該是可以讓人產生非常不單一的看法的,可以是紛繁想法和情感的湧現,也可以是冷不丁地冒出一個想要去抓住的思緒。

好的作品,也是大有可推敲琢磨之處的,可見其細節處的打磨,對劇本縝密度、拍攝技術性的要求,而這所有的一切,都是為講故事的人想要傳達的信息服務的。

我們便來看看這個故事是怎麼講的。我就截取幾個段落說一說吧。

3.觸動我的片段
非常喜歡主人公走失到被收養以前的情節,覺得每一幀畫面都,在我非專業的眼光看來,近乎完美。

對了,主角名叫Saroo.

Saroo尋找哥哥誤上一輛空火車,火車卻開走。Saroo當時的反應看過電影的人應該都歷歷在目,行動中表達出的心理狀態,想必觀影者也放佛親歷。這一段,創設的環境是火車疾馳、搖晃、轟響,把觀眾從先前的極靜中迅速帶入到一個劇烈震顫的世界,瞬息間人生劇變,你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這裡給主角的鏡頭並不多,但讓你清清楚楚地感受著主角感受的一切,我一直在想是如何做到的。原來,你看:疾馳,讓你感受到害怕無措;搖晃,讓你感受到失控軟弱;轟響,讓你感受到被吞噬的絕望。可以說,這就是火車最真實的樣子呀,然而,如何把事物真實的樣子表現到極致使它更好的為故事服務,還是很影響表達效果的。且,這一段多採用主人公視角,呈現的多是在主人公的位置上所看到的聽到的,在若把你放到主人公的境遇里所能感受到的,因而,讓熒屏外的你為之揪心。

然而這種虐心鏡頭並不冗長,很快,鏡頭轉換,到火車之外,一個長鏡頭:暮色已然降臨,列車依舊行使,群山靜默,一切都那麼安寧,似和其它無數個夜沒什麼兩樣。然而你知道,這四垂的天幕之下,幽幽的群山之間,細長的列車一個方寸角落,有一個小小的、小小的生命在吶喊呼號。靜謐安詳的夜反襯人物的奔騰內心,似乎更虐,並也推動了情節向下一個階段發展。家,越來越遠了,或許再也回不來了。

接下來,鏡頭轉回車廂內,不再有喊叫奔跑,火車也恢復正常的逛且逛且。你會想,如果是你此時會是怎樣的心理。我想,是空洞。這是一個個陰影、內外切換讓我感受到的。之前的主人公視角讓你一同體驗,現在的第三者視角讓你去旁觀、去憐憫,感情一點點、一層層地疊加,你就這麼陷入了講故事的人編製的情感陷阱。

幾天幾夜後車終於停下來,Saroo下車的橋段拍攝很到位,是對人山人海最好的詮釋。另一個讓我很受觸動的細節是,Saroo沒下車前一直在喊哥哥和媽媽,下了車,此時已離家萬餘里,當然在這樣幼小的孩童心裡沒有距離的概念,爬上一個燈柱看向人潮,依然對著人海瞪著眼看著,喊著媽媽、哥哥,依然執著,好像媽媽、哥哥真的有可能從人群中應他一樣。當時真的是給編劇一個大讚,太知道怎麼剜人心了。還想啰嗦一句,優秀的電影,每一個鏡頭每一句台詞都不會是廢話。這個小情節,除了剜人心一下,還推動了Saroo的一個心理發展:在這之前,每每喊的是哥哥、媽媽,在這之後,便喊的是家鄉的名字了。就像我們身在故鄉看的都是故鄉的細處,越遠離,故鄉就越像地圖上的一點一點縮進,越來越小,直到變成一個小點,出現它的名字。Saroo已慢慢認識並接受自己命里的發生,也在開始適應。

再一處便是,與一幫小孩宿在地下突逢歹人逃脫後,又回來這裡,拿走另一個小孩,也是第一個對它施以善意、教會他流浪中第一課的小孩,施以他的睡覺時用以墊在身下的硬紙板。先前的他身無一物,如今,這硬紙板便是他唯一的行囊了,也預示了他流浪生活的正式開始。剛剛突如其來下直面了社會、人性、時代的惡,也完成了最重要的一次成長。

甚至是母子再相逢的老道橋段,我也在想到底它是如何做到打動觀眾的,覺得編劇強不強真的很重要啊。不管是轉角撞上親媽,還是轉過彎遠遠看到一個老女人她就是老母親,我想都不如這個故事裡的,主人公視角,從遠處一撥女人輪廓,到看見一撥女人衣服的顏色,到看到一個個女人,到看清那一個人,那個人是老母。

還有很多很多的片段令我感動,並有更多處細節讓我感慨編劇、攝像之功夫。比如,Saroo回憶中第一次奔向媽媽的時候,媽媽身後是陰翳的礦山,媽媽身著破舊骯髒的衣服,面容也是虛榮憔悴,然而她鏡頭給到她站起來迎Saroo,那站起的身姿有如神衹,正符合Saroo當時極度需要母親保護救助的境況下的心理。還有主人公視角的燈塔為後續起到鋪墊的作用。還有車站冷漠麻木的看門人,和後來孤兒院的看守的兩個鏡頭。還有在Noor家時的背景雜音。還有Noor故事的徐緩推進。還有Saroo找到舊家時幫他找母親的人的面癱臉加微表情。還有地名的錯記和人名的錯記的伏筆和呼應。等等等等,不一一列舉。

可以說,情節的張弛、敘事的節奏、主次的取捨,以及處處伏筆、屢屢反轉,對觀眾心理的把控和帶動,還有收斂的表演,都值得學習和欣賞。最重要的是,不管多少技術、技巧在裡面,發揮它們去反應真實、突顯真實,才直擊人心。

除了為顯示男主後來過上了典型澳洲青年的生活而安排給他一個女朋友有點糟心。

還有一些個人的小問題,如能得蒙指點,感激不盡。

1.透過電影只看到社會失序的表面,當時的事實歷史政治背景是什麼?這點我還未作搜索。


知乎專欄-不是今年奧斯卡最好的電影,但一定是最有人性的一部

這部電影,不僅拿下了6項奧斯卡提名(跟《海邊的曼徹斯特》一樣多),而且,也都是重磅獎項:最佳電影、最佳男配、最佳女配、最佳攝影、最佳原創音樂、最佳改編劇本。

IMDB 8.0分,爛番茄86%的新鮮度,而豆瓣上卻只有7.6分。

我承認,在今年的所有提名影片里,《雄獅》可能不是劇情上最出彩的一部,但是,它一定是最能溫暖人心那部。

其實,這部電影就是一個印度版的「小蝌蚪找媽媽」的故事:

年幼的小薩羅(Saroo)在火車站與哥哥走失,經歷了一場又一場苦難之後,終於被來自澳大利亞的布萊利爾夫婦收養。然而,成年後的薩羅在一次聚會上被喚起了鄉愁,決心尋親的他最終通過谷歌地球找到了家鄉,與親生母親團圓。

是的,劇情極為簡單,但正是這樣簡單的劇情,在「尋親」這樣普世的母題之下,才讓這部電影在影像上有了更多的創作空間,而真實故事的加持,更讓電影有了直擊人心的力量。

在導演加斯·戴維斯(Garth Davis)和攝影指導格雷格·弗來瑟(Greig Fraser)鏡頭下,整個故事顯得無比細膩,動人。

電影的開場,是一組美到令人窒息的俯拍空鏡:從有著懸崖峭壁的碧藍海岸線,穿過各式各樣的民居和房屋,最終定格在了荒涼貧瘠的黃色山丘溝壑上。然後,飾演童年薩羅的小演員,在一個滿是金黃色蝴蝶的山谷里,登場。

要說電影是營造視覺奇觀的藝術,在開場這幾分鐘里,《雄獅》就已經做到了。

然而,這一組鏡頭的作用,絕不止展現視覺奇觀這麼簡單。畢竟,這種「上帝視角」的鏡頭其實並不少見,而在這部電影里,可能「衛星視角」這個詞才更為貼切——因為,這就是通過谷歌地圖觀察地表的視角。

換句話說,這是薩羅整個尋親過程的視角再現。

這是目前任何其他藝術形式所無法實現的震撼。

隨著劇情的展開,電影的前半段劇情也開始步入正軌。

為了補貼家用,懂事的小薩羅求著哥哥帶他一起外出打工。然而,小薩羅終究是因為年紀太小而在車站睡去,醒來之後,哥哥早已不見蹤影。

儘管哥哥臨走前千叮嚀萬囑咐,要待在原地不動,但小小的薩羅還是忍不住開始尋找哥哥。在尋找個過程中,他無意中誤上了一輛列車。

他在空蕩蕩地車廂里大聲呼喊,奔跑,但卻無人應答。

直到幾天之後,他來到了距離家鄉1800公里之外的加爾各答。

這裡沒有哥哥,沒有媽媽,甚至,這裡的人們都不說小薩羅說的印地語,而是孟加拉語。

於是,他爬上站台的柱子,竭盡全力地呼喊哥哥的名字,呼喊媽媽,沒有人應答。勉強扒著售票窗口,說出家鄉的名字想要搭上回家的列車,不僅沒有人幫他,還被人群推搡、責罵。最終,他來到了一群流浪孩子的中間。然而就在觀眾以為小薩羅可以暫時安頓下來的時候,一群粗暴的人販子就直接衝進人群開始搶孩子。

昏暗的隧道,晃動的鏡頭,快節奏的剪輯,把小薩羅的無助和不知所措表現得淋漓盡致,也讓觀眾的心緊緊地揪著。

逃脫人販的小薩羅獨自走在鐵軌上,一個好心的女人來跟他說話,說印地語,帶他回家,給她吃東西,喝飲料,還告訴他,會有好心人來帶他去找媽媽。

而當「好心人」來的時候,鏡頭語言再次傳達出了文字無法表達的信息和情緒:

飄動的粉色窗帘,和好心人審視小薩羅的眼神,充滿了情色的意味。而輕輕撫摸著小薩羅臉龐的動作,看起來也十分令人不適。

當觀眾還在將信將疑的時候,導演直接戳破了謎底:

好心人說:你做的很好,他就是我要找的。

前一秒還是天使,下一秒就變成了惡魔。

還好,小薩羅又一次逃脫了。在街頭流浪了一個多月後,小薩羅終於被送進了收容所。

然而,收容所也不是什麼好地方。

明明被人帶出收容所就意味著被收養,有了新的家庭,然而,每一個被「請」出去的孩子,都顯得那麼的抗拒,不得不令人心生疑問。

聯想一下剛剛「好心人」的舉動,再看看這句「天亮之前帶他回來」的台詞,其實真相已經不能更明晰了。

印度的兒童性交易一直以來是根深蒂固的社會問題,而走失的兒童更是弱勢群體中的弱勢。由於法律的不完善和處罰措施的不到位,連執法部門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更不用提那些試圖從中謀取金錢利益的所謂「社會機構」了。

於是,觀眾剛剛差點就放下的心又重新懸了起來,揪心到甚至都忘記了,幸運的小薩羅最後是被澳大利亞夫婦收養了,才有了後面的故事。

不得不說,導演在這一整段故事節奏的拿捏把控相當到位。觀眾一口氣還沒串勻,下一個戲劇點就接踵而至。直到「20年後」的字幕浮現,才讓觀眾真正在情緒上稍微放鬆下來。

到了這裡,也進入了影片較為拖沓和混亂的部分。導演試圖同時處理「薩羅和養父母」、「薩羅和女友」,「薩羅和弟弟」以及「薩羅與自己」這四組矛盾。

但顯然,在經歷了前半段信息量巨大的故事佔去影片一半的體量之後,電影已經沒有時間去好好處理這四組矛盾了,畢竟,還有最後最重要的尋親環節需要闡釋。

所以,我們看到,成年後的薩羅突然就被聚會上的糖耳朵(薩羅小時候最喜歡的食物)喚起了鄉愁,突然發了瘋似的要找到自己的家,突然與女友和養母都無法好好相處,而又突然放棄為之努力了那麼久的尋親計劃。

在畫面上,大量薩羅記憶里的閃回讓本來就已經複雜不清的敘事變得更加混亂。因此,這一段的情緒推動,基本依靠配樂來完成。

但所幸的是,即便如此,我們依然可以通過不斷強化的視覺元素,水塔,車站,布滿溝壑的土地等等等等,對薩羅的境遇產生共情,不至於齣戲。

直到,某天晚上,薩羅無意間再次點開谷歌地球,在一個他搜尋範圍之外的地方,找到了童年記憶殘片里那座熟悉的車站,那個他沉沉睡去之後,就再也沒見到哥哥的火車站。

終於,在歷經了二十幾年的種種艱辛和困難之後,薩羅踏上了回家的路。

到了這裡,電影也終於畫完了一個完整的圓:從澳大利亞出發,來到印度,再跟著薩羅的步伐來到澳大利亞,最後,回歸印度。

夕陽,橋洞,樹林,小巷,一個又一個無比熟悉的場景,依次出現。而這些場景,導演早就在開場的時候以相反的順序為我們呈現過了,因此,每一個場景的再現,我們都知道,薩羅離家更近了一步。

正是這樣一個又一個的細節,才讓電影顯得飽滿。而每一處觸景生情,都有著炙熱的情感溫度。

電影的情感高潮,自然是母子相逢的段落。但對於我來說,最讓我動容的,是電影的最後一幕。

當薩羅得知心愛的哥哥早就離世的消息之後,來到了當年和哥哥打鬧嬉戲的那段鐵軌。

鐵軌,是薩羅和哥哥童年裡最美好的記憶。
鐵軌,是讓薩羅和家人分離的禍首。
通過鐵軌,薩羅在認出了家鄉的位置。
還是鐵軌,把與親人離散多年的薩羅帶回了家。
在暖色的夕陽中,成年的薩羅也看到了童年的哥哥和年幼的自己,一樣還鐵軌上嬉戲打鬧。
而這,也畫滿了電影里最後一個圓。

* * *

我是在電影院里看的這部電影,當影片結束開始出字幕的時候,我透過淚水浸透的餘光瞥見,坐在我隔壁座位的壯壯的白人大叔,用手擦去了眼角的淚。

這的確是一部太打動人的電影。

不論是電影的細節設置還是情緒鋪陳,都直戳觀眾淚點。而電影所關注的主題,印度的兒童拐賣和非法性交易問題,但卻點到為止,不做過多的煽情和批判,恰如其分。

說到這裡,很自然的,我想起了一部同樣講述拐賣兒童主題的國產片,陳可辛導演的《親愛的》。

同樣也是走失兒童的故事,同樣也是讓人揪心的情節,同樣也是偏克制的表達。

但兩部電影最大的不同在於,視角的選擇。

《親愛的》從成人的角度出發,著力點是在親生父母尋子和所謂「養母」的矛盾上,更多的時候,是讓人對人販恨得咬牙切齒。

而《雄獅》則選擇從孩子的視角出發,從小薩羅的一路歷險中,再牽出社會現狀、法制漏洞等更深層次的議題。

這樣做的一個好處是,更容易讓觀眾入戲,產生共情。

《紐約時報》的影評人說,「只要你曾經是個孩子...你就會被這部電影深深震撼」。
當然,這個角度的選擇與原著《漫漫回家路》來自作者的一段親身經歷有關。不過,不得不承認,這個視角的選擇,是正確並且成功的。

而這部電影讓我感到震顫的另一個重要原因是,這又是一部在好萊塢主流電影圈引起極大關注度的,以印度演員為核心、主要故事發生地都在印度的電影。

儘管本片的官方出品國家是英國、美國和澳大利亞,但顯而易見的,儘管本片描繪了印度社會的一部分黑暗面,但印度方在這部電影上投入的資源,不可謂不多。

而成年薩羅的飾演者,90年出生的印度裔演員戴夫·帕特爾(Dev Patel),也既《貧民窟里的百萬富翁》之後,再次受到主流好萊塢的廣泛關注,提名了奧斯卡的最佳男配角。

上一次與印度有關的電影受到這樣的關注,是《少年派的奇幻漂流》(2012),獲得了奧斯卡最佳影片的提名。而上一部與中國有關的電影在好萊塢走得最遠的,還是《卧虎藏龍》(2000),至於華裔演員在好萊塢的戲路,就更不必多說了。

有趣的是,就在上周,號稱中美合拍片的第一次「重工業產品」的《長城》,在全美3200餘家影院上映。

至於美國媒體對於這部中國大片的評價,一個字總結,慘。

這樣現象的背後,其實透露出的還是骨子裡的不自信。我的美國朋友看過《長城》之後問我,為什麼一個這麼中國的故事裡,要以幾個白人為主角?

我也不知道。

而今天,在亞洲文化背景怎麼與好萊塢結合的問題上,《雄獅》這部片子,至少在人性的刻畫和演員的選擇上,給我們好好上了一課。


整體來說,《雄獅》有一個很棒的開頭和感人的結尾,但是中間的戲份弱得讓我在看的時候都在懷疑,這居然是提名奧斯卡最佳影片的電影?九部提名影片已看過八部,《雄獅》這部絕對陪跑無疑。
電影用了幾個跳躍的時間一把帶過主角二十年的成長曆程,比較倉促,沒有為尋親做好感情上的鋪墊。用Google地球的時候,我都懷疑這電影是Google打的硬廣。

一句話評價:
世間既悲又喜的事莫過於和至親至愛久別重逢。


謝邀。

先說優點吧。

前半段拍的太好,代入感非常強,感覺很真實,小演員表現的非常棒。

那些曲折,細節,以及各路配角的表現,也都非常非常棒。

真人真事改編,結尾名字出來,不叫Saroo而是Sheru的時候,確實很感動。


公益活動,養父母,好心人,都很偉大。


配樂很棒,有讓我發麻。


妮可基德曼全程演技在線,實力。


還有一些觸動的地方,剛看完沒來得及回味過來。

但是缺點也非常明顯。


所有人其實說的都差不多,就是前半段和結尾很棒,中間很亂。


澳大利亞,他長大後,不知道是演技還是表現手法問題,分分鐘脫戲,然後一言不合就和魯尼啪啪啪,內心衝突完全感受不到,我甚至一度懷疑主角人品。


衝突爆發還是靠那一段吵架,而其他的衝突,什麼酒店管理,什麼弟弟沒走出陰影之類的,都是不倫不類的調味,提出了表現了,貌似和公益相關,但是就沒有然後了。


想法是好的,覺得也能理解,但是感覺讓本來就差強人意的後半段更加亂了。


總之主角長大後,在澳大利亞那一段戲,不太好。電影名字叫雄獅,我以為主角會有很強的情感和意志表現,然而並沒有。情感烘托也不到位。拍好點完全可以8分往上走的。


不過也是一部不錯的電影了。主題,故事,角色,畫面,感人,各個方面,都很不錯,很值得一看,反應現實非常棒。甩了《變形金剛5》從印度到澳大利亞那麼遠,應該多排這樣的電影給大家,而不是讓《變》這樣的爛片圈錢。


請相信我,我真的不是吐槽。
我覺得《雄獅》除了是一則鼓舞人心的真人故事,它還是是一則很好的谷歌地球軟廣告!!!
廣告詞我都想好了——
谷歌地球:幫你找到回家的路。
嗯,就醬!(?_∈)


今年奧斯卡9部最佳提名之一。真人真事,前半部分細膩寫實,小演員表演極為優秀,可惜後半部分太過發散,觀感略差。真正擊中我的反而是影片結尾後,影片中角色的現實真人照片及視頻出現時,瞬間淚奔……
感興趣的,影片過半後可以間歇性的快進看結尾部分。


影片的故事類似於印度真人版的「小蝌蚪找媽媽」,影片的前半部分主要講述出生在印度貧困山村裡的男主薩羅與哥哥的童年生活,然而美好往往會被太過突然的意外打破。執拗搬起各種重物為哥哥展示「很有力量」的薩羅終於在堅持中換來上夜班做體力活的機會,卻終究因為年紀太小在車站睡去並在睡醒尋找哥哥之時誤上了一輛駛離和哥哥約定好「不要亂跑」車站的火車而被迫告別家鄉。在路上既害怕又慌張的薩羅想盡一切辦法希望可以打開車門或是從車窗跳下火車卻都以失敗告終,好在經歷了車站通道逃脫人販子魔掌,以及結識了能聽得懂印地語女人又再度脫離危險後,終於進了孤兒院並被一對澳大利亞夫婦選中結束了居無定所食不果腹的生活,而人生命運也從此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此後,薩羅在新家庭的成長以及與養父母領養弟弟的生活點滴被「20年後」的字幕一筆帶過,而故事隨著導演試圖在男主「如何重新找回自我」的部分同時處理薩羅和養父母、薩羅和女友,薩羅和弟弟以及薩羅與自己四組矛盾而變得越發複雜。備受養父母寵愛的薩羅在墨爾本讀大學時與魯妮·瑪拉飾演的同學發展成了男女朋友,然而無意間看到了童年記憶中的「糖耳朵」卻又讓他瘋狂地想念家鄉與親人,並在與女朋友爭吵又分手與領養來的弟弟不斷撕逼外加瞞著養父母的矛盾中,試圖用谷歌地圖尋找記憶中那個連名字都記錯了的故鄉位置。不過這段情節因充斥大量閃回鏡頭而讓本就複雜不清的敘事變得更加混亂,以至於對男主情緒的表達只能基本依靠配樂來完成,當然電影最終自然以母子相逢的橋段為故事畫上了句號。

現實故事與電影有著些許的出入,其實薩羅的親生媽媽有四個孩子而在她懷最小的孩子之時爸爸找了第二個老婆甚至不負擔他們的生活。哥哥的屍體在薩羅失去幾周後才在離車站幾公里以外的車輪下找到並初步判斷是從行駛的火車上掉了下來,但究竟是在弟弟丟失的同一晚上發生了意外而並未回來找過弟弟,還是發現弟弟不見後發生了意外卻依舊是個未解之謎。不過影片最後交代的包括媽媽堅信薩羅會回來而堅持不搬家,以及薩羅一直念錯自己的名字和出生地的關鍵信息都與事實相符。

影片在片尾用簡單介紹了印度走失兒童的情況來回歸主題,而呼籲流浪兒童保護或許也是影片值得被提名以及被推薦的最重要原因。據說印度每年有8萬兒童走失連首都新德里都平均每天走失5個兒童,非法領養兒童在印度其實是一項非常繁榮的產業甚至比非法買賣更恐怖的還有兒童性侵和器官買賣。影片在薩羅流浪歲月中花費大量篇幅來呈現印度的社會亂象,比如地下通道中追逐流浪兒童的人販子和對薩羅肢體自己打量的神秘男子,比如收容所里看到新來孩子卻冷漠抽煙的管理者和孤兒被要求「天亮之前帶回來」的掙扎,又比如倉皇的小生命多到連警察都懶得管他們的生死。

很多人會不自覺的拿本片與那部同樣講述走失兒童主題的國產片「親愛的」相對比,不過五娃認為雖然同樣是揪心的情節外加偏克制的表達但電影的視角選擇讓兩部影片有了很大程度上的不同。陳可辛導演更多是從成人的角度出發以至於著力點放在親生父母尋子和所謂養母的矛盾上,所以觀影者更多時候是處於對人販子恨得咬牙切齒的心情。而本片選擇從薩羅的視角和一路歷險的角度雖然也不自然會牽出社會現狀和法制漏洞的殘酷現實,但卻讓觀影者更容易入戲且將更多的關注點放在對走失兒童的關注和走失後每一個未知的可駭瞬間。

當然,影片比較有意思的一點是妮可·基德曼飾演的養母本著「這世界人已經夠多了,生個孩子並不能保證事情變得更美好,但接受像你們這樣處於困境的孩子會給你們一個機會」的原則,主動選擇收養兩個孩子而非自己生育,甚至即便在薩羅之後領養的弟弟因心理障礙給家庭帶來了諸多問題都依然不後悔自己的決定反倒愛著每一個孩子。這當然是一個很治癒的設定,既可以認為是與此前對走失兒童不理不睬甚至販賣的做法形成鮮明對比,也可以藉機大開腦洞的聯想到西方白人世界拯救第三世界國家的後殖民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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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融界不務正業的電影發燒友一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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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定劇透

個人認為直到男主長大前都還不錯,小男孩演員的表現非常出彩,很有靈氣,導演也成功捕捉到了真實的印度社會情境,很細膩,頗有偽紀錄片風格,小男孩一個人的那段生活也看得很感動。但是後半段澳洲部分槽點略多,角色塑造,情緒把握,敘事側重點都有瑕疵,崩的簡直像是兩部不同的電影。導致整體來看整部電影有點趕,不過還算得上標準化的頒獎季作品。

魯妮瑪拉真心好!看!,表白啊!!!但是這個角色有點莫名其妙,而且最後就忽略不提了。。。

雖然谷歌地圖確實是偉大發明,但是明明記憶那麼模糊的,看衛星縮略圖就分分鐘看出來是家鄉了??更別說是比例尺縮了那麼多的幾乎純地形圖。即使尋找家鄉的結果是最重要,谷歌地圖也的確好用,但過程也不能這樣敷衍觀眾吧。。。

男主哥哥的角色也很突兀,關於收養後的家庭融合其實有很多可以挖掘的,但是很遺憾的淺嘗輒止。

其實最動人的反而是結尾部分,當人物原型的影像出現時,感覺這才是全片最高潮的部分;結尾打出片名『雄獅』的真正含義,有一定創意。

為宣傳幫助走失兒童返家的Lion組織點贊。


今年第89屆奧斯卡獎提名名單上,《雄獅》並不算熱度最高的影片,不如《愛樂之城》提名多、影響力大,不如《月光男孩》話題性強,甚至不如《海邊的曼切斯特》走藍領階級文藝治癒題材討巧。而在知名度上,對於中國觀眾來說,《雄獅》可能亦不如《降臨》和《血戰鋼鋸嶺》。
  然而,即使沒有被過多關注,《雄獅》還是不顯山不露水地獲得了最佳影片、最佳男配角、最佳女配角、最佳改編劇本、最佳電影配樂、最佳攝影六個獎項的提名,在之前的金球獎上,也獲最佳影片、最佳配樂獎的提名,演員戴夫·帕特爾和妮可·基德曼分別獲最佳男、女配角的提名。值得一提的是,戴夫·帕特爾還獲得了第70屆英國電影學院獎最佳男配角獎,加入奧斯卡最佳男配的競爭中,也為獎項的歸屬增添了一次懸念。
影片改編自暢銷書《漫漫尋家路》,講述了作者薩羅·布萊爾利個人真實的一段經歷。5歲時的薩羅在印度走失,隨後幾經輾轉被澳大利亞一對夫婦領養,25年後,成年薩羅通過谷歌地球找到了自己的家,回到家鄉與母親相見。不同於《月光男孩》和《隱藏人物》中突出且鋒利的種族、性別話題表達,《雄獅》在某種程度上,好像更迎合一般意義上保守奧斯卡的既定口味,它十分準確的傳達了第三世界國家和西方發達國家之間的共生關係,移民話題,站在一個更高的視點上,以真實事件去關注印度走失兒童的現象,表現出人道主義精神,並將落腳點放在普世化的親情描述,賺人眼淚,可謂面面俱到。
  另外,作為韋恩斯坦國際影業公司2016年力推的一部影片,《雄獅》的提名再一次說明了公司強大的公關能力。

印度男孩25年的歸鄉之路

《雄獅》最大的看點,或者說最具感染力的部分乃是對於真實事件和人物的還原,影片原定採用原著名《漫漫尋家路》(A Long Way Home),上映時更名為《雄獅》。片名「雄獅」來自於薩羅對自己名字的誤讀,他真正的名字不是Saroo而是Sheru,後者正是「雄獅」的意思。書中,作者薩羅·布萊爾利在經歷了艱難的尋找終於達到家鄉時這樣寫到:「在一個新的家庭,用一個新的名字,在半個世界以外的地方長大,我從來不知道自己是否會與母親和兄弟姐妹們再次相遇。然而現在我在這裡,站在我曾經長大的地方——印度的一個塵土飛揚的小鎮中貧窮地區偏僻角落的一個破敗的房子前,卻發現如今已經無人居住,它是空的。」這段幾乎能激起所有人鄉愁的話十分具有感染力,而這也成為影片成功拍攝的先決條件。
  影片比較真實的還原了薩羅·布萊爾利的這段經歷,大致分成了兩個部分來講述其幼年時的走失和成年後對故鄉的尋回,對於書中所講到的薩羅孤兒院的經歷、約翰和蘇夫婦領養的另外一個印度孩子Mantosh、以及對於谷歌地球使用方法的詳細介紹都保留了下來。原著的作者、真實事件的當事人薩羅·布萊爾利也參與到了劇本的編寫當中,相信這進一步增強了影片的真實感。事實上,在現實生活中,布萊爾利一家不但出現在影片結尾的影像中,更是被劇組邀請參觀影片在塔斯馬尼亞的拍攝過程.

導演加斯·戴維斯

《雄獅》導演加斯·戴維斯此前曾參與執導BBC出品的劇集《謎湖之巔》,在這部大銀幕處女作他表現出一定的執導水準。為了儘可能避免原著中過於線性的故事講述方式,戴維斯在小演員Sunny Pawar的部分儘可能減少對白去呈現,並且在後半段使用了交叉剪輯,對照成年和孩童時代的薩羅,並且讓其哥哥的影像以夢境、幻覺的形式出現,豐富了影片的表現形式。戴維斯聲稱從Sunny Pawar身上發現了卓別林的影子,在片中,他確實將小演員塑造的可愛靈動,雖然沒有太多對白,但這依然成為影片中最為精彩閃亮的部分。


製作水準

  《雄獅》整體而言具備了韋恩斯坦公司一貫的精良製作路線,雖然在本屆奧斯卡最佳影片提名名單中略顯保守,但其優美且有質感的攝影和靈動的配樂為影片增色不少,體現出一定的成熟度。為影片掌鏡的是格雷格·弗萊瑟,這位出生於澳大利亞墨爾本的攝影師不但將《雄獅》澳大利亞的拍攝部分,尤其是外景處理的恰如其分,更在印度拍攝的段落用強烈的暖色調製造出溫馨的感覺,並製造出紀錄片般的質感,和小演員Sunny Pawar的表演相配合,令人印象深刻。此前他曾擔任簡·坎皮恩《明亮的星》、凱瑟琳·畢格羅《獵殺本拉登》的攝影指導,憑藉後者獲第78屆紐約影評人協會獎最佳攝影獎。此外,他還擔任《白雪公主與獵人》、《狐狸獵手》等片的攝影,2016年在中國上映的《星球大戰外傳:俠盜一號》也是由他掌鏡的。

格雷格·弗萊瑟目前已經形成了較為穩固的攝影風格,也積累了豐富的經驗,可以駕馭多種類型的影片,這次的《雄獅》對他來說無疑也是一次突破和進步,接下來他還會繼續與加斯·戴維斯合作新片《抹大拉的瑪利亞》。此次同格雷格·弗萊瑟一起競爭奧斯卡最佳攝影獎的還有《降臨》、《愛樂之城》、《月光男孩》和《沉默》。此外,影片的配樂也提名奧斯卡,片中大量有著印度地域特色的配樂和歌曲讓人記憶猶新。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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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time時光網專稿 未經許可不得轉載 ]


《Lion》:從困鬥之獸到覺醒的雄獅


文/電影符號學


國內即將引進的電影《Lion》(譯名:雄獅),改編自暢銷書《漫漫尋家路》,集結了貧民窟的百萬富翁戴夫·帕特爾、龍紋身的女孩魯妮·瑪拉、更有妮可·基德曼這樣的澳大利亞國寶級天后參演,演員陣容堪稱強大。電影更是榮獲第89屆奧斯卡獎最佳影片、最佳女配角、最佳男配角、最佳攝影、最佳改編劇本、最佳原創配樂在內的6項大獎提名。


本片男主 Saroo的故事原型,就是《漫漫尋家路》的作者薩羅·布萊爾利本人,如此基於真實事件改編的故事電影,總能擁有一種別樣的生命力。男主是在找尋自己的家鄉,而觀眾看完,也會開始審視自己的內心深處,究竟哪裡才是歸宿。這是一種人性的蘇醒,也正好跟片名契合——《Lion》,沉睡的雄獅,開始蘇醒了。正如本片到最後才點題——原來5歲的Saroo,一直記錯了自己的名字,他的原名之意便是雄獅。此處寓意不言而喻:當Saroo找到自己的生母那一刻起,他才知道了自己名字原意是雄獅,所以他在這一刻起,才是雄獅。而在澳大利亞學習酒店管理,擁有一個面容姣好的女朋友,看似前程風光無限的那個少年,其實內心一直存在一種缺失,一種對母親親情的缺失、對Guddu兄弟情誼的缺失,這種缺失並不會因為他5歲時模糊的記憶而逐漸消退,反而更加地清晰。甚至他在尋找自己家鄉的過程里,都開始出現了幻視——夢裡的母親、站在山上的哥哥。


Saroo尋找自己家鄉的起因,源於大學時代的一次聚會,同學之間無意間的談話,和那一盤甜點,勾起了他對於家鄉、對於母親、對於哥哥的無限思念,而這份思念卻因為5歲時候模糊的記憶,變成了一種揮之不去的惶恐。 Saroo就像一隻困鬥之獸,辭去了工作,疏遠了女友,把自己困在房間里,瘋狂地找尋著自己的家鄉。


用女朋友Lucy的話說, Saroo跟她在同一間屋子裡,Lucy在這間房間,而Saroo在那間房間,Saroo的那間房間,便是對養母 Sue都沒有打開的心房。


有評論說 Saroo在找尋自己家鄉的這一段過程中的掙扎和惶恐,以及沒有方向感的頹靡,顯得有些冗長。而我恰恰不這麼覺得,反而覺得這一段熠熠生輝,正如《海邊的曼徹斯特》里一頹到底的Lee Chandler, Saroo在這一段長長的時間裡的鬱悶、徘徊、不知所措,恰恰是本片的立意得到升華的一段。


因為Saroo所要尋找的家,更像是一個理想國,正如同《金剛狼3》中,Logan要帶女兒去的地方一樣,這個地方那麼遙遠,甚至可能不存在,所以Saroo在尋找的過程中,出現了跟Logan一樣的彷徨和惆悵,但是他們都堅持地去找尋,看似是找到一個地方,其實是為了獲取自己內心的平靜,正如哲學家囿於「我們是怎麼來的」這個問題上無法自拔一樣。


彷徨來源於沒有方向感的惶恐,失望來源於不知道是否可以找到的機會渺茫,當無數次的失望演變為絕望的時候,Saroo很有可能會變成他養父母領養的哥哥一樣,這個角色的設定,就是走不出來的人,便是困鬥之獸。


所以妮可·基德曼飾演的Sue Brierley在評價自己領養的這個哥哥時,說到:他其實非常非常地聰明,如果他可以走出來。這裡你會發現,在「走出來」的面前,「聰明」這個以往看似很重要的對人的考量因素,似乎變得不那麼重要了,因為「走出來」更像是你要搞清楚自己來自何方,又將去往何處的一個永恆命題。所以Saroo養父母的哥哥終其一生也沒有想明白。而Saroo又被同樣的問題困了進去,所以當Saroo的養父John Brierley在門口說出那句「我們很擔心你」的時候,他們是怕Saroo陷入了跟哥哥一樣長久的迷惘當中。


這部電影看似是一個找尋自己家鄉的故事,其實是對於我們來自何方的一次哲學探討。片中所呈現出來的無方向的驚恐、困鬥之獸、覺醒的雄獅等,都將伴隨著每個人的一生,希望每個人都可以找到屬於自己的那一份安寧,成為雄獅。


挺好的溫情電影,各方表演都可以,劇情也充實,可惜沒什麼內涵


這是一部好電影。

當然,我所謂的好電影的標準,是由我來擬定的,包括:

1、感人、動人。

2、人物豐滿。

3、在某個問題的探討上別開生面或者有深度。

同類型講述子女和父母離別的電影,光中國就不少。不過,我們的電影,主旨大約立足於同情和控訴:同情父母丟失子女的痛楚,控訴人販子的種種沒人性。

《雄獅》除了表現出分別的親情之外,似乎還在探討不同文化、種族之間的一種融合和碰撞。具體的載體,就是男主,尤其是成長後對自己身份認同上的焦慮:我到底是誰?我到底屬於哪裡?

套用現在知乎的風尚,這部電影的價值觀其實非常『白左』,或者說『聖母心』。拍攝這部電影的初衷應該不僅僅是在體現親情,著眼點似乎是體現人性的善與寬容,達成的一種美好的結果。兩位母親的愛得到了回饋,貧窮和富足的世界在『雄獅』身上獲得了溝通和理解。

最後說幾句,在知乎或者中國公眾語境中,白左和聖母心幾乎是『傻逼』的代名詞。西方世界的左與右是個很複雜的話題,但我個人確實覺得我們對所謂『白左』或『聖母』的諷刺,其實極其膚淺。

很多事情要放在一個更長的歷史維度去看。六十多年前,黑人還不能和白人在一張桌子上吃飯;一百年前,女人在很多國家還沒有投票權;小兩百年,大量的奴隸被奴隸販子運到美國南方種棉花。在那些年代,同情奴隸,宣稱人天生自由的是不是聖母心?認為女性應該像男人那樣有追求獨立的自由甚至擁有投票權的是不是左得飛起?為黑人權利奔走的平權人士是不是又左又聖母?

世界或許正是由一小部分在同時代被認為是傻逼的人在推動的,而絕不是坐在電腦前敲打著鍵盤奚落嘲諷他們是傻逼的『你』。


《雄獅》講述了一個男孩意外走失,被外國家庭收養,長大後苦苦尋親,最後成功的故事。不知是不是嚴格按照事實,這個基於真實故事改變的電影,唯一可說的就是親情本身。幼年似碎片,斑斕而不需緣由;成年似流水,平淡而波瀾不驚。

故事的前半部分折射了印度社會的複雜與落後,但也僅僅如此。搶孩子的大人、冷漠的警察、喬裝打扮的人販子(也可能是膝下無子的夫婦)、殘酷的收容所教官,出現的沒有緣由、點到即止,結束於逃離和狂奔。雖然沒頭沒腦、經不起仔細揣摩,但這種斷片式的、不斷逃離的記憶,活脫脫屬於孩子。不過,如果讓我來寫劇本,我會把薩魯的經歷改編的更加曲折,讓他在經歷最大的惡的同時,經歷最暖的善。

我驚訝於薩魯憑直覺和敏捷一次次化險為夷的本事:他沒被火車站的人群衝散,沒被乞討的孩子欺侮,沒被抓孩子的大人捕獲,沒被警察阻撓,沒被人販子控制,沒被收容所的教官毆打,沒被同室的霸王欺負,沒被收養組織的主管區別對待,沒被收養家庭冷眼相待,沒被精神異常的弟弟拖累。這一切簡直是奇蹟。在火車站的售票處,懵懂的他經歷了全片最寒的冷漠;在寄養家庭,他卻經歷了人生最偉大的善意。生在印度這個及其貧困、愚昧、落後的國度,人民的貧窮、制度的缺陷、社會的不均讓他走失,而他卻這麼走運,低谷時總能遇上人性的光輝。

在我看來,故事的主旨是「家庭是治癒的良藥」。薩魯在與養母長談後,改變了對弟弟的態度,學會了包容,薩魯的養母也逐漸走出悲痛;薩魯的親生母親,也在薩魯回鄉後重獲新生。不過,為了表現此主題,編劇下了一番可有可無的功夫。情節的轉換有些僵硬,只憑著莫名強烈的思鄉情緒連接,頓顯蒼白。出場的人物,例如女友、弟弟、父親等人物的價值無非是貼合事實、佐證「治癒與成長」,對情節的發展沒有必然價值。薩魯為什麼上了大學才突然被強烈的回鄉情緒困擾,之前就沒想過「親生母親盼我回家,哥哥日夜不停地喊我名字」嗎?如果說影片前半部分的莫名其妙與不肯深究與童年有關,薩魯成年後的故事發展為何仍然如此呢?整部電影值得一提的,只有強烈的親情。

幼年的記憶會融入血液,以至於長大後會讓你反覆煎熬。家是歸宿,家也是良藥。阻止悲劇再現,不能只靠漂洋過海的溫暖,還要消除貧窮、擺脫愚昧、化解冷漠。無數頭「雄獅」,正等待喚醒。


免看《雄獅》

《雄獅》這個片子無疑是很感人的,尤其進入中後段,每每讓我潸然欲淚,同時也把美國小龍女拍的很美,似乎我沒有理由不喜歡,但是內容上實在是太寡淡了。我以為它會討論男主角最後的心靈和情感歸屬問題,甚至希望它能探討一下一個被先進文明拯救、並投入巨大心力財力打磨成才的現代公民,有沒有必要回到第三世界,那樣是不是對資源的浪費,等等,可惜影片止步於煽情,和同樣雞湯的《貧民窟的百萬富翁》相比,本片平鋪直敘的技法實在乏善可陳,若說有什麼讓我驚喜,那也只有最後的字幕了——或許叫意外更為貼切。

這樣一部片子能列入奧斯卡最佳影片提名,不是評委會的老朽們聖母心發作,就是哈維維恩斯坦的攻關能力實在太強了——看過《曉松奇談》的人都知道,這傢伙是製片人里最強勢的掃獎王。


微信:野評人

2017-02-21


看過很多沉重暗黑的電影,但還是會被《雄獅》這樣單純溫情的電影打動。不劇透地說,關於愛與親情的故事本身沒有什麼新意,但講的卻真實而不失詩意。五六歲的小演員是片子的最大亮點,一雙大眼睛會喚起人很多很多愛憐。

但看到豆瓣里影評頗多技術上的挑剔,只能說年輕人可能還是不大能體會「憐子」這種東西。


今天剛看了這部電影,留下最深刻印象的不是男主,卻是養母。我覺得她才是最幸福、幸運的那個。

首先她掌握了自己的生育權,是一個真正獨立自主的女性;

其次是她因為幼年遭受過不公待遇,所以選擇不生育,好好撫養兩位養子,她的決定得到了丈夫的諒解和支持;

最後她因為無私的愛也得到了男主的尊重和愛戴。

她是一個愛著世界,也被世界愛著的女人。


失了魂的傳記片


在美國電影中,傳記片或者根據真人真事改編的電影一直是個主流。每年的奧斯卡的最佳影片的提名也基本會將這類影片囊括其中,並且這類影片非常符合學院派的口味,獲獎概率很大。也因此,美國每年都會拍攝很多這類影片。近年來最為鼎盛的一年是第83屆奧斯卡的角逐,兩部大熱門《社交網路》與《國王的演講》都是傳記片。

最新一屆奧斯卡的最佳影片提名中,《血戰鋼鋸嶺》和本文著重討論的《雄獅》都可以放在「傳記片」這個範疇。《雄獅》改編自暢銷書《漫漫尋家路》,故事取材於薩羅?布萊爾利的真實經歷。5歲的薩羅在與哥哥外出的途中,無意間走上一班火車。從印度肯德瓦流經加爾各答,流浪數周后被送往一家孤兒院,經遠在澳大利亞的一對夫婦領養長大成人,後來歷經25年時間的苦苦尋找,最終回返故鄉。

著名的美國劇作理論家羅伯特?麥基在他的《故事》中對傳記片有這樣的表述:「傳記片,其焦點對準一個人而不是一個時代。然而,傳記不能成為一部簡單的編年史。傳記作家必須把事實當作小說來演繹,找出主體的生活意義。」比如上文提及的《社交網路》,講的是扎克伯格創立facebook前的一段經歷,影片重心在於展現他的桀驁不馴以及成功背後的孤獨;曾獲得包括最佳影片在內的9項大獎的《末代皇帝》,講述了一個不斷被時代和命運剝奪身份和記憶的人物。我們可以看出,傳記片首先是對於人物的挖掘。

而反觀《雄獅》,它有著很大的時空跨度,然而不管是對人物還是對親情的表現都落在了小處,被淹沒在了時間的更替與事件的組接之中。對於傳記片來說,是非常失敗的。

影片的主線非常清晰,緊緊圍繞著薩羅。可以大致分為兩個部分,前面一個小時的時間,是主角遠離最初家庭的漂泊之旅,後半段描述的是尋親之難。

影片由一段段的章節構成,前半部分,他經歷了嚴寒、飢餓和人販子的追逐,最終被遠在澳大利亞的一對夫婦領養。從這些經歷上看,薩羅的挫折總是有驚無險的,流離失所後的歸宿也是幸運的。在進入新家庭後,他甚至沒有展露出驚恐之色,養父母說他「就像天使一樣」。這給觀眾的感覺是,他的幸運大過磨難。

在數次的黑場中翻到另一個時間段,「二十年後」僅僅是個字幕的交代。因為時間跨度大,我們看不到主角成長的具體進程,受限於電影的容量,這無可厚非。不過我們也看不清他與養父母的相處在他舉止或記憶中留下的痕迹,這個就難逃指責了。

在影片的後半段,薩羅在一次聚餐時因為語言的差異產生了身份認同的焦慮,又因看到兒時喜愛的食物陷入了歸鄉心切的迫切意識中,沉迷於用谷歌地圖搜索故鄉。影片多次出現他從現實跌落進意識(帶有記憶意味的主觀鏡頭)的交叉剪輯鏡頭,而與身邊的人疏於溝通,僅有的衝突是與女友表面化的爭吵。這種呈現的結果是,人物因為行為的過於偏執而失去了心理構築上的層次感。頗為反諷的是,當薩羅與母親交流時,母親透露自己領養孩子並非自己不能生育,而是領養可以給苦難中的孩子一個希望。這無疑將薩羅拋向了道德的「低點」。

隨著家庭關係的組建,養母逐漸將孩子也視作自己生活的希望。但是,影片中卻未曾詳細展現薩羅在長久的相處和血脈牽絆之間的兩難。沒有複雜多面的掙扎,觀者難以對這個故事和人物產生移情。歸根結底,在於其立意太淺,僅僅抓住「走失」和「尋找」,只是將數十年的重要事件進行了簡單地羅列,對人物內心的軌跡變化缺乏細膩的描寫。

從《雄獅》的內容看,又可以將它歸於家庭劇的範疇,它說的是「尋根」,長久的相處最終敵不過血脈的牽絆。關於「時間與血脈」的選擇,很容易聯想到是枝裕和的《如父如子》,而如果做一下比較,《雄獅》則顯得非常平庸。

《如父如子》的做法偏向於藝術片,關注人物情感和內心的變化,生活的細節據此而設計。影片的前提是兩個家庭在生產時報錯了孩子,雙方試圖將孩子換回。導演是枝裕和將主線放在了父親良多的心理成長上。他設計了大量的細節用以完善人物的情感變化,比如在拍照時,抱養的兒子慶多會做出同樣的歪頭的姿勢,這是相處帶來的舉止上的烙印;後來良多在相機中看見慶多偷偷拍下的自己的照片,感受到愛的溫度,漸漸放棄了血濃於水的執念,接受了抱錯的兒子,也慢慢「成為了父親」。影片的時間跨度上非常小,但我們可以看見時間和情感的力量。

區別於《如父如子》,《雄獅》的劇作法更偏向於商業片,即強調外部事件或者動作,由事件和動作引起連鎖反應。同樣運用此法的《血戰鋼鋸嶺》卻出色得多,原因在於,眾多的事件,比如父親的反對、軍官的訓斥、戰友的不理解和嘲笑,都與主角道斯對於不拿槍的執念構成衝突,成為錘鍊其意志的荊途。那些衝突豐富了人物,也成為了劇作上的「鋪墊」,讓觀者震撼和感動。看到信仰的可貴,看到了這樣的執念是如何在殺戮和仇恨之外走出了戰爭中的另一條路。

在影片的花絮部分,我們看到了主角薩羅的養母與生母淚流滿面地相擁,如果影片從「兩個家庭如何相融」這個視點去結構全片,挖掘「時間與血脈的較量」,對於人物的性格與情感的變化想必會有更好的呈現,不至於像現在這般單薄。

《雄獅》做得稍微好的環節是攝影,在前半部,經常可以看到全景與遠景,主角瘦小的身軀在這樣的景別中顯得更為渺小,主角也常常被置放於狹窄的邊框里,一種漂泊的無奈與孤獨在銀幕上盡顯。影片的開場與結尾分別是推進與遠離的俯瞰鏡頭,這對應是故事的進入與結束。而俯瞰鏡頭,同時也與薩羅在谷歌地圖搜尋家庭住址時的運鏡做了前後的呼應。

從社會意義上看,這部影片有可以推崇的地方。影片的前半段透過薩羅漂泊的經歷勾勒出了印度某些地區的貧窮面貌以及兒童走失的狀況,具有熱切的人文關懷;而薩羅與養母的關係,則似乎是一種感召,呼籲社會人士關注走失兒童,同時又像是對他們能夠得到善待的希冀。

這部影片在本屆奧斯卡有多項提名,甚至提名了最佳影片。縱觀全片,影片太過局限於主角的歸家意識,我們看到的僅僅是行動,人物的性格與情感則失之於扁平和空洞,可以說「只見事件不見人」。純從質量上來看,想必最後會落得個顆粒無收的陪跑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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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獅》卻遠遠超乎我的期待,一部以尋鄉為主題的電影,打動我的,除了跨越南北半球那份血親的羈絆外,更多的是養父母對領養的孩子的愛。曾經,我覺得那些領養孩子並視若己出的父母們已經足夠偉大了,可是在電影里,那位養母說到,其實自己是可以生育孩子的,可是夫妻都認為這個世紀人口已經夠多了,再生養一個孩子,並不一定讓世界更好,可是領養卻能幫助迷途的孩子更好的融入社會,那一刻,坐在影院最後一排雙人沙發上的我被震撼到發抖,然後便是兩行清淚。如果說親生父母對子女的父愛母愛是人性的光輝的話,那這份養父母的情義,則是神性的閃耀。今年第二部讓我在影院里淚崩的電影,力薦


就電影劇情節奏來說略顯無聊,有些地方煽情也煽得很突兀尷尬。應該是出於符合奧斯卡這些年所反映出的政治正確才有機會獲得提名吧。

自己能生小孩不生,去領養兩個在水深火熱的第三世界掙扎的孤兒,讓這些棕皮膚的小傢伙也能享受我們的精緻生活,接受我們的高等教育,真是太有愛心了,我們白種人又為世界的平等做出了傑出的貢獻。

只是這麼滿懷悲憫的聖母,這麼精緻的利他主義者,在我看來如一盆精美華麗的塑料盆栽——美是真美,只是不想把它放進我裝修了30萬的全實木北歐日系風格參半的家裡。(捂臉/笑中帶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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