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看透生死 看透歲月?

直白點說就是如何才能不怕老不怕死


我在老爸告別儀式上的講話。…………………………


去年,公司給我買了一個Prada單肩書包,剛買的時候,我很喜歡,一開始,我用得很小心,我會用心安排裡面放什麼東西,髒了的時候會讓人給我打理一下,可是沒多久,我就習慣了它的存在,我開始在去工地的時候往裡面放各種工具,甚至去超市的時候往裡面放青菜和水果,而不捨得買個塑料口袋了。在戶外的時候,我會把它當成坐墊,回家就隨手把它扔在門口。我已經意識不到它是一個Prada的袋子了。它再髒了的時候,我就隨手把它扔到洗衣機里,而不是送去皮具清洗店。
突然,有天,我想拎起它出門時,它的肩帶斷掉了,裡面的東西灑了一地。
我把這個破掉的袋子扔在辦公桌上,不一會,我的股東馬上又送來一個嶄新的bv袋子。看上去比那壞掉的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我把舊袋子的東西放進新袋子,又開始重新安排裡面放什麼東西,把覺得沒用的髒的都扔在外面。於是,我不僅有了一個新袋子,而且恢復了整潔和條理。

其實,我們的靈魂也有這樣的一個袋子,那就是我們的身體。


我們的今生就是我說的Prada袋子,我們大部分人的來世都有機會再擁有一個bv袋子,或者其它的。

有時,我們的靈魂決定了我們裝靈魂的口袋,有時,裝靈魂的口袋左右著我們的靈魂。

所以,我想說,我們根本無法在此時此地悼念一顆靈魂,我們只能在此悼念他今生承載他靈魂的破舊廢棄的口袋。而對於他的靈魂來說,在一切我們可以擁有的時光里,如果當他的言行潛消默化的影響你,甚至不必因此聯想到他的名字,和他此生裝靈魂的袋子,那麼我們不僅紀念了這個靈魂,也會同時清理一下自己靈魂的袋子。這才是我們此生遇見一個靈魂的真意。不管他曾經是你的父母,兄弟,愛人,朋友,師長,同事,戰友或者鄰居。

我們在此悼念這個被我們擁有了73年的靈魂執意丟棄的破舊口袋時,我相信那個靈魂已經換好了新的口袋。他已經迫不及待的開始新的時間和歷程,我們也真的沒有必要因為莫名其妙的情緒而停在原地傷感。

在我人生的四十一年裡,這顆靈魂和我的關係是父子。我們支持,爭吵,思念,甚至有時互相討厭。今天我在這裡主持這個靈魂更換口袋的儀式,將他的舊口袋按他的意願安置。在眾多親友面前求得見證,並且向上蒼和眾神祈禱,能讓我此生有幸,在茫茫人海里,一眼就辨認出他的新口袋的模樣,不至與他擦肩而過。可是,我也可以用同樣的心去愛依然沒有更換口袋的媽媽,姐姐,外婆,朋友,你們,以及芸芸眾生。
願所有的新生都快樂並且充滿無限可能,謝謝!


很小的時候,我想通了一件事:人活著沒有意義可言,活著就是為了活著。人類開化後,喜歡穿衣服,文明人認為本能是粗鄙的,厭惡一切無法將他們與動物區分開的獸性,因此為了活而活的心思不能袒露,要找出個意義穿戴一生遮羞。
阿多尼斯說「萬物都會走向死亡,只有人除外,是死亡向他走來」。想明白了,就沒有非生或非死不可。死不了就活著,活不了就死。我要生而為萬物,不為人。
我想像以上帝視角俯瞰自己整段人生,過去和未來有無數個節點,有無數個我,他們成為實體站在我面前。我發現自己原來是這般強大而不孤立的人,從生走向死,不過是種錯覺。人類渺小得只看見自己。自認三維人,卻活得像個一維生物:沿著時間一條軸向前移動,不知有八方。
我就抱著這樣的念頭過了二十餘年,以為看透了生死歲月。直到遇見我愛人。
我常受傷,初識就在醫院。他每天提心弔膽,怕我死,怕失去我。我知道他的一生已有無數個他自己伴在左右,可是他看不透,他不知道自己並非孤軍奮戰,如果我出了事,他會以為自己孤單一人。我跟他講歲月生死,他不聽,抱著我說我看不開那些道理,只想看到你在身邊。
我以為我看透的那些事,我架構多年的認知,一夜之間悉數崩塌,我開始怕死,怕他失去我,我見不得他難過。曾經拿命不當命,後來比誰都貪生。
他過世一年半有餘,我至今過不好。
我們在一起攏共一年多,一年半足夠把所有記得住的事翻來覆去想一遍。還是想不夠,好不了。
生死歲月的事,早就不想了。不去看,也就沒有什麼看開看不開。
你看透了生死,別人看不透。一個人不怕老不怕死容易,如果你與這世界無半點牽扯,一輩子不怕老不怕死也容易。
這是個悖論。活著就避不開牽扯,想斷了牽扯就得死一死,可是看透生死的人怎麼會尋死。
無解的。


我恐懼痛苦的要窒息

這是正常的現象,個體對生命消逝的恐懼,才會讓人激發人們珍惜眼前的美好。有一個哲學的學派崇尚的哲學理念是「面死而生」,感受到死亡之後,然後想想你此刻認為最重要的事情是什麼?有什麼是一定要做的。這會讓你不做這麼多毫無意義的事情。下面引用周保松2010年在《獨一無二的松子》裡面寫的一段話。

難題於是出現。從個體主觀的觀點看,我自己的生命就是一切,重如泰山。我的生命完結,世界也就跟著完結。我是宇宙的中心。但只要離自己遠一點,從客觀的觀點看,我又必須承認,我只是萬千松子的其中一顆。我的生命完結了,世界仍然存在,一點沒變。我的生命如微塵滴水,毫無分量,很快遭人遺忘,後面有更多來者。這不是什麼難以想像的事。每次去完殯儀館,目睹至親好友片刻化成灰燼,返回鬧市,再次面對笑語盈盈的人群,我總有難言的傷慟。那一刻,我看到生的重,也看到生的輕。

文章之後提出

我想我們總是相信,那是有分別的。對,即使我是長在深谷無人見的松子,終有一天跌落荒野化成泥,我依然不會接受,我的人生和他人毫無分別,更不會接受我的人生毫無價值。但這是自欺嗎?我們是在編織一張意義之網安慰自己嗎?我不認為是這樣。所有意義問題之所以成為問題,之所以困擾我,說到底,是因為我意識到「我」的存在,意識到「我」在活著自己的生命,並在規劃屬於自己的人生。如果我沒有了一己的主觀觀點,只懂從一客觀抽離的角度觀照自身,我將無法理解「我」為何要如此在乎自己。我們必須先意識到「我」的存在,並在浩瀚宇宙中為「我」找到一個立足點,意義問題才會浮現。所以,即使我是一顆松子,也不必因為看到身邊還有無數更大更美的松子而顧影自憐,更不必因為默默無聞而覺一生枉度。我真實經歷了屬於自己的春夏秋冬,見證一己容顏的變遷,並用自己的眼睛和心靈,體味生命賦予的一切。這份體味,是別人奪不走也替代不了的。

然後得出了結論

這份對自我存在的肯定,是我們活著的支柱。

原文鏈接:南方周末 - 獨一無二的松子──寫給畢業班同學
對死亡的恐懼不要企圖去拜託它,把它當朋友,走進它理解它。
我記得很久以前看過一個喬布斯斯坦福演講的視頻
視頻封面喬布斯斯坦福大學演講(高清,雙語字幕) 標清視頻裡面有一段話,我想摘錄一下:

把每一天都當成生命中的最後一天,你就會輕鬆自在」,是我一生中遇到的最重要的箴言。它幫我指明了生命中重要的選擇。因為幾乎所有的事情——榮譽、驕傲、恐懼,在死亡面前都會消失。有時候你會患得患失,提醒自己快死了,是我知道的避免這些的最好辦法。生不帶來、死不帶去,你沒有理由不去跟隨內心的聲音。

還有一段話:

但是死亡是我們共同的終點,沒有人逃得過。這是註定的,因為死亡可能是生命中最棒的發明,是生命交替的媒介,送走老人們,給新生代開出道路。現在你們是新生代,但是不久的將來,你們也會逐漸變老,被送出人生的舞台。抱歉講得這麼戲劇化,但是這是真的。

本來還想找個視頻,可惜看視頻要密碼了
還是複製過來吧
鏈接:博群沙龍:死亡的意義
還有建議可以看看耶魯大學的死亡公開課,我沒有看過,聽說也是一個熱門課程,應該很多人也有LZ一樣的困惑的。
希望可以幫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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