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姆的《刀鋒》和《月亮與六便士》在故事內容和寫作手法 以及表達的思想上 是否相似點過多?


原來我的一個回答,看到這個題直接搬過來了。

在毛姆的作品中,似乎總會出現這樣一個人。這個人,窮極一生都在追求自己所追求的真理。或者用譯林在某本書中所介紹的那句話,毛姆最喜歡的主題是「某位值得尊敬的人決定將美德踐行到極致。」

看看拉里,或者是看看思特里克蘭德,或者是飛利浦,無疑都經歷過一場追尋。或者是其他的像《尋歡作樂》、《面紗》與《偏僻的角落》,總是能看到各種追尋的痕迹。這其中,有關於人生真理的追尋,有對於生活的追尋,有生命意義,也有單單對於享樂的追尋。


按照時間線來看,如果說毛姆早期的作品具有一絲絲的局限性的話,這種局限性,也就是過於偏重對於某一層的追尋,而所忽視掉的是其他的。這一層,大多數是一種脫離世俗的。比如毛姆最有名的1915年的《人性的枷鎖》與1919年的《月亮與六便士》均屬此列。然而這兩本,扣實際扣的太厲害。一本扣著毛姆早期的生活,另一本扣著的是高更的生平。

然而隨著毛姆筆鋒的日漸成熟,也是其對人性的描寫愈加深刻。這時到了1925年其所寫的《面紗》,已經跳脫出了這種思維。此時的毛姆,已是遊歷了大半個地球,51歲的人。(要知道,毛姆叔叔可是活了整整91歲,創作生涯從23歲寫到了80多歲。)《面紗》應算是毛姆作品的一個轉折點。在這之前,毛姆進行的嘗試還停留在獨自個人的追尋上,好像是有一種,主人公戰鬥到宇宙盡頭的既視感。然而到了《面紗》這裡。已經成了夫婦二人的追尋。儘管丈夫的追尋依舊體現在毛姆那「將美德踐行到極致」。然而可以說這本書卻是毛姆開始描述其他的可能性。這種可能性,更是赤裸裸的人性。在這裡,我很想吐槽電影《面紗》結尾處的改編,我覺得是毀了整部電影。

之後毛姆所寫《尋歡作樂》與《偏僻的角落》,到了這裡,過去的聖徒與覺醒之士已經消失了。有的只是羅西女神與享樂的老船長和英俊的男青年。你可以說,毛姆淡化了之前所寫的影子。然而在我看來,毛姆只是轉變了「追尋」的角度。


然後,時間拉到了1944年,這一年,即是二戰期間,也是毛姆所寫下《刀鋒》的這年。據說毛姆寫下這本書之後,在英國和美國的軍人中間產生了巨大的反響。因為恰是戰爭,無數人都在思考生命的意義,戰爭的意義又是什麼。毛姆通過筆下的一個退伍軍人對其意義的追尋,來帶著讀者走下了這條路。


在這本書的扉頁上,寫著這樣一句話。我想讀過這本書的各位也早已明了


一把刀的鋒刃不容易越過,因此智者說得救之道是很困難的。


如果仔細讀這本書就會發現,這本書和毛姆之前所寫的《月亮與六便士》看起來好像都是一個天才與社會格格不入,去追尋自己人生答案的故事。然而二十五年之後,毛姆所寫的《刀鋒》已經將人生不同的追尋所描寫的立體。因為讀過這本書的時間太長,主要人物的名字記得不是太全。但是可以看出毛姆早年對於女士的嘲笑,在這裡已經淡化了很多。比如《月亮》中還有思特里克蘭德的:「女人把愛情看得非常重要,還想說服我們,叫我們也相信人的全部生活就是愛情。實際上愛情是生活中無足輕重的一部分。我只懂得情慾,這是正常的,健康的。愛情是一種疾病。」與「女人除了談情說愛不會幹別的」。而到了伊莎貝爾這裡,儘管脫離不掉毛姆那典型的英式諷刺。然而已經少了其蔑視的意味所在。


到了這本書中,毛姆對於其角色儘管依舊少不了嘲弄,但卻是在經歷二十多年的試筆之後,將各樣的人所追尋的解答解釋完畢。儘管,你能找到這本書和毛姆早期作品的許多情節的共通點。然而其意味,早已不盡相同。

讀罷《刀鋒》,再去讀毛姆的其他作品。可以說毛姆晚年這部享譽極高的作品,也能從早期作品中窺出其試筆的影子來。


毛姆所著這兩本書 《月亮和六便士》《刀鋒》看似很接近 都是現實和精神層面的對立 以及如何取捨 和過程中的各種掙扎 困頓 領悟等。但實質上對於精神層面所追求的終極 各不相同 本質上是有區分的。

「六便士是英國價值最低的銀幣 代表現實與卑微 而月亮則象徵了崇高。兩者都是圓形的 都閃閃發光 但本質卻完全不同 象徵著理想與現實。」

用哲學家薩特的「存在主義」即可詮釋這本書:
世界是荒謬的:人生是痛苦的 世界充滿了衝突 掙扎是由未知事件隨機構成的 人在世上感到孤獨 消極。
存在先於本質:人的本質是由自己行為的一點一滴組成的 而只有承認人的存在 才能通過行為創造自己的本質 也就是 人要先存在 出現在世上 然後通過行為定義自己。
自由選擇:沒有神 每個人的選擇由自身做出選擇 不受任何人的指示 很重要的一點是 人要對自己的行為負責。
他人即地獄:他人的言論 行為對自身的干擾 對於他人的態度 看法影響到自身 包括自身對於外力 外物無法抵禦的部分 即為「地獄」。

書中主角 思特里克蘭德「已經把那一直束縛著的桎梏打碎了 他並沒有像俗話里說的「尋找到自己」 而是尋找到一個新的靈魂 一個具有意料不到的巨大力量的靈魂。」這就是思特里克蘭德所追求的極致。
作為一個藝術家 他在工作中很艱苦 生活中也更困苦 他摒棄了所有的名和利 也無視所有的誘惑以及世俗人情 「在尋找的過程中 他一心一意追求自己的目標 為了達到這個目的 他不僅甘願犧牲自己 而且就是犧牲他人也在所不惜 他自己有一個幻境。」
他一條直線的行走 這條路上沒有任何事物人能夠阻擋住他的步伐 能夠駐足的 只是對於他在現實面有「幫助」的人 例如:對於能滿足他肉慾需求的女人(勃朗什)能夠幫助他生存下去的男人(施特略夫)同時也會被他無情的拋棄 在他追尋的過程中 無論是在三觀還是品性方面 都已經完全喪失了。
思特里克蘭德追求的 是一種個人精神至上的終極!是一種小我的體現。
融合性的去看待思特里克蘭德對於精神層面和藝術的追求 以及他在尋找過程中對於他人的態度和方式。來界定這個人的話……
就如同毛姆所寫「即偉大 又渺小。」

「一把刀的鋒刃很不容易越過 因此智者說得救之道是困難的。」

「無為所為而為」
是這本書的所表達的主要寓意之一。
「事物進行的過程就是目的 而不是手段。」很多事情自身充滿了魅力和趣味它足以吸引人駐足、流連甚至痴迷。而不是要去獲得現實性的 即得的利益。

書中主角 拉里在對善與惡以及生命的意義何在的思考追尋中 不管是和有感情紛爭的戀人伊莎貝兒 還是對於他有啟發性的朋友考斯第 以及帶給他突破性 頓悟的導師西里.甘乃夏 都會涉及到 人生觀 價值觀 世界觀的三觀範疇的反思。
而拉里對待索菲 以及伊莎貝兒 和格雷的處理方式和態度 可以看出他三觀 品性都是向上 向善 正確的。
拉里想要的生活方式是「不急糙 隨和 對人慈悲為懷 丟掉一個我字 不近女色 追求自我的完善。」他對於生活的感知是「我要生活在這個世界上 愛這世界上的一切 老實說不是為了它們本身 而是為了它們裡面的無限。」 他想要達到的是「要以自己的行為 去帶動他人 哪怕是渺小的 但是會帶來漣漪效用。」
拉里 追求的是一種聖賢境界 道德才智兼備的人 並且兼濟天下。這是種大我的體現。
如果要描述拉里生平 用 「聖賢庸行 大人小心」 能表達一二。

兩本書對照 書中描寫的主線人物在追尋的過程中 對待人事物以及自身的態度和方式 所表達的精神層面 在小與大的區分中 體現出來 三觀 品性截然不同 所追求的終極也就各不相同了。

ps: 《月亮和六便士》是毛姆早期作品 《刀鋒》是毛姆晚年作品 單就框架 結構 敘述方式 層次感等等 都不可以同日而語 只是所表達的中心思想都是廣義和具有深度的 也都是深刻的。


一份不完全作家自救指南

作者清涼


合上毛姆的《作家筆記》的時候天已經很黑了,我才意識到忘記關上窗帘,夜色中的馬路點綴著幾處星光,在霧霾的過濾下顯得有些曖昧,我腦中突然浮現出了毛姆描寫印度的那幾頁篇章,神聖恆河裡污濁不堪的水、一隻不知開往何處的小船、臉上透著狡黠目光的中國人、信仰在這座古老文明的國度下人民心中所持有的分量,毛姆逐一記錄下它們,並像一個苦行僧一樣尋求著生命的真理,在這本洋洋洒洒的筆記中,我感受到沒有洶湧的潮水,只有平靜的河面。

大概是幾年前,我在我家地下室一堆雜亂的舊書里翻到了一本《月亮與六便士》,是毛姆以法國畫家高更為素材寫就的一部小說,那是我第一次親密接觸毛姆(之前我都是在別人的口中得知這位英國作家的),誠然他是個會講故事的人,在他的平鋪直敘里你總能找到你想要的東西,文中經常會冒出一兩句點醒夢中人的警句,然而那些「機靈」的背後都是滿滿的智慧,以至於我後來成癮,對毛姆的一切都充滿了興趣。

這本《作家筆記》是我看過的毛姆的書里較晚的一部,也是人相對在一個成熟的時期適合去閱讀的書籍,這會讓你理解的更為深刻,吸收到一些過早閱讀所得不到的東西。正如書名一樣它是毛姆的筆記,用現在人的理解就是一個博客,他把這一生的寫作片段靈感素材全部記錄了下來,你可以在裡面找到《刀鋒》的影子,也可以看到一些作品的人物原型,他用筆描摹出生活里一個個鮮活的人物。

這是一本看似《成為作家的指南》那種書,但又沒有那麼簡單和直白,他在筆記中記錄了他尋求精神世界的旅程,就是他在印度的那段經歷。眾所周知他不信上帝,沒有信仰,但他也是個好奇寶寶,奇怪那些擁有信仰的人腦子裡究竟裝著什麼,他為此而接觸那些有信仰的人,去了解他們的世界,深入他們的生活。我懷疑毛姆在那段時間也在尋求某種精神上的寄託,他終其一生都在質問「人活著為了什麼」,他需要找到答案。

他承認自己是一個塵世中的俗人,卻也尋求超然於世的人,然後他寫了《刀鋒》,他想掙脫塵世的一切桎梏,於是他寫了《人性的枷鎖》。每個人都有可能陷入自我的窠臼中,毛姆亦然,能逃離出來的人並不是很多,它就像看不見的枷鎖束縛了你的手腳和思想,更多時候需要自救。

毛姆的《作家筆記》就像是一份不完全作家自救指南,來整理他龐雜的思緒和瑣碎的日常,他像個辛勤的園丁修剪自己花圃中的花草,從中理出一條清晰無比的思路,以便他在創作文學作品時隨時隨地可以截取其中一段拼接進小說。

身為作家的毛姆在看待其他作家的時候是無比嚴苛的,當然他對自己也極其克制,比如他覺得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幽默不怎麼高明,「和泡在酒吧里鬼混的傢伙的幽默感差不多,做的是類似把水壺栓到狗尾巴上這樣的勾當」,還有他對法國作家莫泊桑的早期評價也不高,覺得他本質上是一名衣食無憂的推銷員,是個聰明的說書人,因為他的很多體驗並非親身感受,像契訶夫一樣真實自然才是最好的,故事性強更多時候來源於作家的想像力。

他覺得作家的才華來自於他的出身,無產階級應該去寫無產階級,資產階級去寫無產階級這就不對味兒了,好像咖啡里摻雜了可樂,總會讓人覺得味道奇怪,認為出身資產階級的莫泊桑在寫無產階級的時候「不自然、經不起推敲」,我覺得這或許未免有些武斷和偏頗,即便多年後他承認自己有失公允,但還是掩蓋不了他骨子裡的自大。

莫泊桑的洞察力和他的出身毫無干係,這全仰仗於他天生的稟賦和後天的磨練,自小師從於福樓拜,經受嚴苛的寫作訓練,後來受屠格涅夫的賞識(屠格涅夫和福樓拜是好朋友)把他引介給俄羅斯文豪托爾斯泰,看到莫泊桑的文章後得到高度讚許,引起俄羅斯文學界的關注。莫泊桑驚人的洞察力和對故事情節的安排都極其富有感染力,他對底層人物的刻畫也體現在《漂亮朋友》的杜洛華上,還有他創作出藝術手法高超的小說《泰利埃公館》(又譯戴家樓),都無不體現了他驚人的洞察力,莫泊桑同時與俄國的契訶夫和美國的歐·亨利並稱為「世界三大短篇小說巨匠」。

後來有人稱毛姆是「英國的莫泊桑」,他聽後極其謙遜的表達「我覺得沒有及得上莫泊桑的」,我想這並非是一句客套話,他晚期再次寫道莫泊桑的時候對其評價非常高,推翻了自己對他之前的評斷。

在小說中毛姆是冷靜、理智且克制的,但在這本《作家筆記》里我們看到的卻是真實可親的毛姆,他尖銳毒舌也溫柔誠懇,他看不慣虛偽,直言不諱,也敢於自黑,戲謔自己,他會循循善誘的告訴你如何去寫作,如何當好一名作家,他也會矛盾會糾結,但過一會兒他就又好了,他犯起神經質來和所有藝術家一樣像個瘋子,他激情起來的時候非常性感,雖然他是個有厭女症的同性戀。

他曾在文中寫到「伯蒙齊人」,說有時間會把這些粗俗的野蠻人寫進一部小說里,每個人物介紹和故事都很有趣,我想如果寫成小說那一定會非常精彩,可他後來說自己年紀太大寫不動了,沒有完成這個精彩的故事,我覺得這太可惜,人們很有可能失去了一部比《刀鋒》還要優秀的小說。

他說藝術家是一條孤狼,習慣孤僻,我猜這應該是在形容他自己。他覺得美國人是非理性的,很多時候他不能理解他們做的事,至少不能用正常的邏輯去思考他們的行為;他對中國人的觀察很細膩,覺得他們是既狡猾又聰明的一群人;他評價起法國人來毫不修飾,直來直去,認為法國是歐洲最孤僻偏狹的民族,他們在戰爭中之所以敗給德國人就是過於輕敵,即便他後來表示對法國心存感激,但我看來那不過是句客套話。

比起他早年的傲嬌,晚年的毛姆更加謙卑,也懂得自知,這樣的人內心平和,思想堅定。他努力做到不招年輕人的討厭,最大的樂趣是每晚睡前看偵探小說;他用漫長的一生看遍了全世界的風景,晚年時坐擁那些別墅和漂亮的男孩們,他富足得像個老貴族,這一生都沒有愁過吃穿,身體健碩,在良好的環境下創作出了幾十部作品。他後來自嘲「一百年後就沒人看我的小說了」,可我總覺得那是他在和後人開玩笑,半個多世紀過去,他寫的故事依舊流傳在世間,讓人們愛不釋手。


迅速而牽強地看完《刀鋒》,失望得不出所料,此書完成於43年推出,當時毛姆已69歲了。他的人物刻畫依舊出色,依舊過於機靈,細節一描寫起來便難免沾沾自喜,剎不住車,熱衷於欲蓋彌彰的戲劇性,肥皂劇勁掩蓋不住。

是的,相似,在一眾長短篇中,他不斷重複自己,炮口永遠對準中產階級,明捧實踩屢試不爽。他的拿手好戲是一邊否定物質生活的浮華與有產階級的空虛虛偽,一邊將追求精神生活的人的孤獨苦行僧化。他的小說,就如流水線日劇,蘊含一定的不能說不深刻的道理,出現一些讓人想要分享的金句。該做的都做足了,話也說得再明白不過了,看得過程流暢,沒有重看的必要。他是一個很快就被看到頭的作家,但凡閱讀他的作品不下兩次的,很難再激起閱讀他的慾望。卒讀也是困難的,在我看來,《刀鋒》的主旨在伊莎貝爾與拉里討論婚約時已全部表達完畢,後三分之二沒有上升更深的意義,長篇累牘,啰嗦至極。

曾經有一面之緣的女作家私底下說過:「那些大聲宣稱自己喜歡毛姆的,就等於告訴別人『我的文學品味不怎麼樣。』」比起總是試圖公正客氣的評價,直截了當更好。


這兩本小說更喜歡刀鋒,對月亮無感,看的時間有點久了,胡亂說下。

從立意上,月亮代表美好、高高在上的理想,六便士代表乏味的現實生活。刀鋒,大抵喻示橫在世俗觀念和精神追求之間的鋒芒,想邁過去的人必要受傷。(一把刀的鋒刃很不容易越過;因此智者說得救之道是困難的。)所以說兩部書的主題有挺多相似之處。


從主人公性格上,兩部小說主人公都從平凡無比,卻因某件事情而走上了追求自由、藝術、真理的道路。所以說,表面看兩部小說主人公性格一個謙和、一個狂妄;一個對身邊的人抱有廣博的愛,一個對身邊人冷漠自私。其實更深入來看,主人公性格具有一個大的共性,那就是對所追求事物身體力行的堅持和執著,並在和「文明社會」價值觀的衝撞中摩擦出哲理的光輝。

寫法上,毛姆被稱為最會講故事的小說家,兩部小說故事的推進都很巧妙,每個時間點都有最合適的人和事來推展。毛姆作為和兩位主人公熟識的人,起到了穿針引線和「旁白」的作用。

還有個人感覺比較相似的一點,兩部小說都刻畫了那個年代人的情慾,以及對情慾的釋放和壓抑。不知道作為同性戀的毛姆對壓抑情慾是不是有深刻的體會~


先讀的譯本《刀鋒》,剛剛讀完原版《月亮與六便士》。

先說讓我看得不舒服的一點。作者在兩本書里都在讚美超凡脫俗,追尋真理和本性的生活方式,無時無刻不嘲弄不理解其生活方式、受困於社會而淪於俗套的人生。可是我覺得人可以選擇自己的道路,不是非要鄙夷一切、逃離一切、把自己折騰到走投無路才是完整美好的。

《刀鋒》里的埃略特一輩子結交名流,《月亮與六便士》里的斯特里克蘭德夫人願意靠別人生活,這難道不是他們的性格和選擇所致的么?強求每個人都是精神病是不現實的,不過話說回來,這就是藝術,主人公本來就沒有所謂「理性」的設定,他不瘋狂就沒必要有這本書了。

讀《月亮》讀了一小半的時候,我覺得兩本書的相似點太多了以至於一度打算放棄讀下去。寫作手法基本一致,人物也同樣是反叛常規。但讀完後我更喜歡《月亮》,裡面的主人公的形象更豐滿、極端(當然,對他身邊的人的刻畫比較少),瘋得也徹底一點。他對自己的毀滅、對他人的毀滅是一種裂解超我、貼近本我的過程。他追尋真實的方式就是用鄙夷把一切偽裝剝離乾淨。

相似點挺多,但是《刀鋒》在我看來顯得對現實妥協得多一點,也給常人追尋真我提供了一些途徑。


剛看完《刀鋒》,《月亮》前幾個月看的。寫法和人物都有很多相似的地方。
兩部作品中主人公都是人生追求超乎常人的,而我更喜歡拉里。在《刀鋒》裡面的主人公拉里,更溫和。


在開始讀刀鋒的時候,覺得和月亮差不多,可是,越讀越覺得,不一樣,我喜歡刀鋒,因為它符合這個階段的我,人生需要自己餞行,而月亮則是更高階的


用了三天時間再次閱讀了毛姆的作品,這次是他的晚期作品——《刀鋒》,自認已被深深震撼!刀鋒一詞出自印度聖典,意為:悟道之途艱辛困難,如同跨越鋒利的剃刀。若救贖之路必經刀山,找到答案的代價如何?主人公拉里心中的疑惑,也是他苦苦追尋的內心!
很多人都在為拉里找到內心和救贖而震撼,但同時也為他的付出和未來的生活而不解,甚至不值,包括他悔婚的未婚妻伊莎貝爾!在經歷了一件改變他一生的事情後,拉里的性情大變,他變得與社會格格不入,以及擁有常人不能所及的超然和平靜!於是,他開始追求內心的救贖和認知!在這段很長的時間裡,他的身邊停留了很多人,有攀附勢利一生渴望上流社會的艾略特,有渴望愛情卻又不能捨棄榮華富貴的伊莎貝爾,有破產卻抑鬱而又渴望重新工作的格雷,有自暴自棄放蕩不羈只求一死的蘇菲,還有前半生出賣肉體後半生人生贏家的蘇珊~~~,他們對於拉里只是過客,但卻深深地反襯著拉里的執著和嚮往。
其實,拉里和《月亮和六便士》畫家「高更」都在追求自我內心的東西,雖然一個是內心的「愉悅」,一個是內心的「救贖」,但整體說得都是一個意思,都是很自我的東西,但是不同的是「高更」為了內心放棄了世俗的一切,他可以窮困潦倒,沒有人性,在沒有一分錢拋棄自尊卻堅持自我;拉里卻有經濟基礎,每月有3000元的收入,這也是他能不斷尋找自我不為世俗折腰的基礎,他可以在不愁吃不愁穿的去追求世人虛無縹緲的東西。另外,高更在有了家庭,孩子和事業的情況下,才拋開一切追求內心的呼喚的,而拉里是因為內心受到了刺激而性情大變!
我認為這是不同的,對於一個20歲的青年,正是認識社會,理解人性的時期,他被一個突如其來的事件改變了內心,不能融入社會和人理,從某種意義上來看,是一種內心脆弱和不成熟的表現。試想一下,如果這件事發生在他心智成熟的40歲,在他經歷了破產崩盤,世態炎涼,人盡滄桑之後,我覺得他會有另一番感悟,起碼不會如此極端,他之所以能在20歲的時候變得反差突變,只能說明兩點:第一,他心智不成熟,還沒有對人生和生活有一個整體的認識;第二,他沒有需要負責任的事情,沒有家庭,沒有孩子,沒有像樣的事業,就算有未婚妻也未嘗不能放棄,所以他可以無所顧忌的追求自己想要的東西!!
所以,相對於拉里,我更佩服高更!!只是,不論是拉里還是高更,但凡執著著,自我著的人,只要付出行動,總會被貼上「自私」的標籤,因為在別人眼裡他可以不負責任,不顧全大局,一意孤行,讓世人所不能接受!
從寫作的結構和人物方面,《刀鋒》更引人入勝,裡面的男配女配反而更個性鮮明,可圈可點,就算在當代社會都能通過這些人物反映到我們這個社會和形形色色的內心!


兩個主人公性格其實也有很多相似的地方。
看似《月亮》和《刀鋒》里的主人公性格不太一樣,一個狂放不羈,一個很溫文爾雅,但其實仔細想想,他們都是一樣的,一樣很難與之相處。
他們都是太自我的人,一個是被拒之門外,一個是進了入世門,進不了卧室門。
《月亮》主角是壓根就很難接近,真的很羨慕能有一件事能讓自己忘乎所以。很難體會一心一意只想一件事那是一件多麼簡單快樂的事。
但是《刀鋒》主角就是看似很有親和力,但你很難走進他的內心,是因為境界不一樣,自然會出現不對稱,和拉里這樣的人相處會很容易患得患失,看似對你很好,但你拼了命也走不到他的內心。
一度十分羨慕他們活的這樣明白。
但後來想想,人和動物的區別是人有喜怒哀樂,無論悲喜,都是人生。
如果不為外界的任何事物所擾亂,那還有什麼樂趣可言呢?
所以,書,我們看看就行,不要太追求他們的境界。
哈哈,跑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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