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上海情结」是怎样的?
上海的确是繁华的魔都,不过却更倾心于它繁华背后的东西。你的上海情结是什么呢?
小时候我在南京长大,每年假期回上海,在外公外婆家住上一段时间。他们家在虹口南部密集又四通八达的石库门弄堂里。每条弄堂都有约定俗成的名字,XX里,XX坊之类。我不确定它们名字的准确汉字是什么,只听着大人们用上海话,管这条弄堂叫“西华里”,管后面那条叫“同春里”,隔壁则是“分安坊”等等。它们是那么的相似,到处都是随风飘扬的晾晒衣物和漫溢的排水沟,连黄昏时分的油烟味都是一样。它们又是那么的复杂,A是B的后弄堂,B和C又通过不起眼的一扇小门连通,沿着C走再拐个弯,又回到了A,像一个迷宫。
大弄堂里往往有一个电话间,弄口插着一个牌子,上书“公用电话”,反面则是画得有些拙朴的施美,牡丹,友谊等现在所谓国货化妆品牌的广告。那时家用固话已经开始慢慢普及,所以我基本没有排队打电话的经历。记忆里分安坊的电话间总有一个老头百无聊赖地坐着,面前摆着两台无人问津的电话。电话间的墙上很粗糙地用红漆写着,6512XXXX。
电话间的上头是“过街楼”,石库门设计里骑跨在弄堂口通道上的一种房子。小时候总把上海话里的“过街楼”理解成“顾家楼”,心想怎么到处都是姓顾的人。过街楼上往往写着那条弄堂的名称,只是大多磨损或被涂抹了。以前总想着要把这些名称全都搞清楚,后来有机会查阅虹口区志,反而没了小时候的兴致。每次要走进弄堂,首先看到的是过街楼上那户人家。有时候那里灯开着,电扇在转,有时候听见窗口传来电视或戏剧的声音。直到现在,路过有人居住的过街楼,尤其是晚上亮着灯,我还是感到温馨,因为从小时候开始,那对我来说就是到家了的象征。
九十年代,老式弄堂房子早已不复当年的风华,七十二家房客杂居。原来一户人家的房子里挤进七八户再平常不过,甚至连当年的储物间都可以塞进一家子人。电表还没改造的时候,夏天一户人家开空调,整幢楼就要跳闸,即使是那种小功率的窗式空调。公共厨房布满油烟污渍,住户们却还乐此不疲地每天在那里聚上三次。人多眼杂,有些人家的水龙头上有个小铁盒,用完都要锁起来防止别人占便宜,甚至还发生过煤气灶上煮着的蹄髈被整锅端走的事情。那里也是流言的策源地。在一次次地东张西望和交头接耳中,流言就像是黄梅天的霉斑,逐渐生发出形态,随后又在煤气灶的那一丢丢火头上慢慢被炖煮,发酵。至于公共卫生间,年久失修,也没人愿意修,早就没人用了。表姐吓我说里面有鬼,我不知道鬼是什么,却再也没敢在晚上走过后门。
外公是军转干部,分到了一楼带天井的两间房。我一直记得那幢凋敝,终年带着潮湿气味的房子还保留着当年花样繁复的彩色玻璃窗和铁艺栅栏。午睡的时候阳光照进来,在墙上投射出斑斓的影子。楼上的小姐姐每天下午练钢琴,我在她的琴声中入眠,又在她的琴声中醒来。
即使你必须去公共浴室洗澡,即使你必须担心公用厨房里那个蹄髈会不会不翼而飞,你还是会让你女儿练钢琴。虽然你也不懂怎么弹,有时候只能干发脾气。日子再不堪,也要维持表面的体面。老弄堂里的人是这样,老弄堂本身也是这样。
我曾经小心翼翼地踩着木质楼梯上去看小姐姐到底长什么样子,在她妈妈看到我的一瞬间,我一下子逃上了三楼的晒台。那里是整幢楼的居民晒衣服的地方,夏天也有人在上面的小房子里洗头洗澡。我看到了红黄色的石库门瓦片屋顶连绵不绝地延伸向远方。多年后我读金宇澄的《繁花》,里面的一幅插图配了这样一句话,
“瓦片温热,黄浦江船鸣”。
这也是当年小小的我的感受。
西华里的后面就是黄浦江。当年有个公平路码头,去往浦东陆家嘴的市轮渡从那里出发。开往宁波,大连,青岛,武汉,重庆甚至大阪和福冈,神户的客轮也在那里始发。每天上下班时间渡江的自行车大军和大包小包的长途旅客交织在一起,一副兵荒马乱的样子。旁边则是一个很大的货场,叫上港三区。
在西华里可以很清楚地听到船的汽笛声,久而久之不足为奇,那声音成了生活里背景音乐一样的存在。偶尔在深夜可以听到黄浦江上船只突突突的螺旋桨声和上港三区管理员用扩音喇叭模模糊糊喊着什么的声音,每当这时外婆总会说,要下雨了。
外公家那幢楼,原来的主人据说是个海员,49年某次他像往常一样出海,从此音讯全无。他的妻子带着好几个孩子蜗居在原先住所的二楼,日子过得实在太紧,总是找邻居“调头寸”,也就是上海话里“向别人借点小钱周转一下”的意思。就当大家以为那个男主人早就死了的时候,80年代某天,突然从香港来了一封信,随后,男主人带着香港妻子回来了。
据说那天整个西华里都轰动了。即使寡言如我妈,在回想起当时的情景时也不乏艳羡地说“哦哟,侬不晓得伊的香港老婆有多少时髦”。男主人把原配和子女一起带到了香港,他们成了西华里人们口中的传奇。那时的人们好像都有个走出去的梦。曾经读陈丹燕的《慢船去中国》,说起八十年代淮海路上的美领馆,每天门口总有人在哭。拿到签证的喜极而泣,被拒签的伤心不已。几年前我去了趟香港,把在天星小轮上拍的维港夜景发给父母看,他们略带失望地说,“香港夜景好像没有阿拉外滩嗲嘛”,随后又讲起了那位传奇人物和他的一家。听着他们的话,那些当年满眼羡慕的西华里人,那些没有走出去看看的西华里人,好像也不怎么眼红那些曾经向往的地方了。
我也最终没能走出去。我一路横冲直撞,从南京回到上海,想再从上海去往更广阔遥远的地方,却阴差阳错地留在了这里。我现在依然每天经过西华里,不过是在飞驰的12号线上。
快二十年过去,人和物都变了。
小时候外婆总带我去对面的“虹百批”看洗发水和化妆品。我妈老是说,侬勿要老是带男小孩去看这种东西。如我妈所愿,我对“香香”早就没了兴趣(虽然成了基佬。。。
以前一直去玩耍的托儿所因为生源减少最终变成了某地驻沪办的所在地,看门的依然还是沉默的中年男子。某天下了地铁走过,看见一位门卫在传达室里专心地拉着手风琴,也许那首曲子里有他年轻时没能到达的诗和远方。
小时候觉得很远,偶尔才去的唐山路舟山路临潼路还是原来的模样,脏乱破败,却又生机勃勃,有着它自己的一套市井气十足的生存规则。13路电车,19路电车,22路电车和25路电车几十年照旧地拖着大辫子,带着独特的嗡嗡声开过。
外公晚年一直希望回故乡河北沧州看看,尤其是京沪高铁通了之后,上海到沧州只需要四个多小时。前几年我曾经做了相关准备,但因为他身体欠佳又不愿坐轮椅,老家也没有亲戚愿意接待一个高龄病人,最终作罢。他总是说,来到上海六十几年了,再没回去过。后来又有一阵子,他吵着要住回西华里的老房子,但也没能如愿。
西华里连同附着在它周围的小弄堂最终拆掉了。在帮忙搬家的日子里我终于见到了童年时弹钢琴的小姐姐,原来也就是普通的模样。她一边听着手机公放的烂俗情歌,一边手忙脚乱地指挥工人挪家具,搬家的混乱使她显得有些烦躁,我最终没见到她儿时的那架钢琴。
现在和人说起那儿,我必须说提篮桥地铁站,白金湾,虹口滨江这些陌生甚至有些浮夸的名词。当年似乎能吹进太平洋之风的公平路码头也成了门可罗雀,晚上七点就关门的摆设。
西华里被夷为平地之前,外公家的房子被临时用作了拆迁办。在最后的日子里我走了进去。工作人员问我有什么事。我说我来看看,我以前住过这里。空荡荡的房子里凌乱地摆着几张办公桌和几块宣传用的塑料板子。这幢房子对我来说有点陌生了,只有花样繁复的彩色玻璃窗还是原来的样子。
如今偶尔晚上散步或骑行还是会经过那里。在浦江对面陆家嘴辉煌夜景的映衬下,这片空地显得有些落寞。当年的人事物都已远去,只有已渐渐模糊的记忆还留在心头。
我的上海很平庸,市井到有些市侩。我曾经迫不及待地想融入这里的繁华纷乱,也曾嫌恶过这里的败絮其中,以为这里不过是人生航程中的一处暂时停靠的码头,可回头来才发现,这是我成长的地方,是有我深切情结的地方,也是唯一可以不计前嫌接纳我的地方。
在上海读过四年大学的外地人。
我的上海情结是公交车上窗外处处不同的风景。
是曾经身边那些踏访着乡间小路的男孩和唱起异国歌谣的女孩。
是老居民区里充满生活气息却毫不杂乱的街道。
是松江大学城青春的脸庞。
是虹口足球场的老建筑边一只香甜的糕团。
是平凉路上凝固在八十年代的时光。
是大桥六线向西越过张江立交时眼前豁然开朗的画面。
是和公交迷朋友一起等过夜宵车的提篮桥的深夜。
是留下了我青春最后一抹亮色的那列开过北新泾的二号线列车。
是那个百感交集的夜,冬雨泛出昏黄的七莘路街灯。
远东的眼睛,世界的门户,时代的中心,充满魔力的都市,上个世纪三十年代的sin city。
有这些,就足够了。
附:林语堂《上海之歌》
伟大神秘的大城!我歌颂你的伟大与神秘!
我歌颂这著名铜臭的大城,歌颂你铜臭,与你油脸大腹青筋黏指的商贾。
歌颂这搂着腰与舞的肉的大城,有吃人参汤与燕窝粥的小姐,然而他们吃人参汤与燕窝粥,仍然面黄肌瘦,弱不胜风。
歌颂这吃的肉与睡的肉的大城,有柳腰笋足金齿黄牙的太太,从摇篮里到土坟中永远露着黄牙学猢狲“嘻!嘻!”的傻笑。
歌颂这行尸走肉的大城,有光发滑头的茶房,在伺候油脸大腹青筋黏指的商贾与柳腰笋足金齿黄牙的太太与面黄肌瘦弱不胜风的小姐。
你是何等的伟大和神秘!
在夜阑人静之时,我想象你的怪异奇诡;在南京路的熙熙攘攘中与黄浦江的男女浮尸身上,我看见你的各种色相。
我想到这中西陋俗的总汇——想到这猪油做的西洋点心,与穿洋服的剃头师傅;
我想到你的浮华、平庸、浇漓、浅薄——想到你斫伤了枝叶的花束,与斫伤了天性的人类;也想到你失了丈夫与失了天然美的美女;
想到你失了忠厚的平民与失了书香的学子;也想到你失了言权的报章与失了民性的民族;
我想到你的豪奢与你的贫乏——你巍立江边的崇楼大厦与贫民窟中的茅屋草棚;也想到你坐汽车的大贾与捡垃圾的瘪三;
我想到你的淫靡与你的颓丧,灯红酒绿的书寓与士女杂遝的舞场;
我想到你的欢声与你的涕泪,麻风式的苏滩与中狂式的吹打;也想到你流泪上轿的新娘与欢呼鼓舞的丧殡;
引退的道台,知县与玳瑁眼镜八字须的海上寓公,在小花园做瘟生;四马路的文人,也在叙述征歌逐色的本领与欺负女性的豪气;半痴的公子哥儿,也在帮着消耗他们祖上的孽钱;
痨病的烟鬼坐在车中,受颜色红润的罗宋保镖的保护,如婴孩之在母亲的怀抱;黄浦江中的痴男怨女,也在黄泥水中与黄色的鱼虾为友;
你有卖身的妓女与卖身的文人,也有买空卖空的商贾与买空卖空的政客;
漂泊海上的外人,有小的脑袋,壮的胫骨与硬的皮鞋;漂泊海上的农夫,汗流浃背为厂主日纳十角车资而奔跑;你的红头阿三手持警棍——而这胫骨、皮鞋、赤背、警棍也正在交舞;
我想到你的诗人、墨客、相士、舞女、戏子、蓬头画家、空头作家、滑头商人、尖头掮客——在夜阑人静之时,我想到这种种色相,而莫名其熙熙攘攘之所以;
你这伟大玄妙的大城,东西浊流的总汇。你是中国最安全的乐土,连你的乞丐都不老实;
我歌颂你的浮华、愚陋、凡俗与平庸。
小时候住南市区,后来没了
身份证是310103,卢湾区,后来没了
高考后搬家搬到闸北区,后来没了
现在住普陀区。。。
是未出过小地方
对这世界繁华的第一处向往
大概就是能够感受到自己和这个城市一起成长吧。
《喜欢上海的理由》-力波啤酒广告
上海是我长大成人的所在,
带着我所有的情怀;
第一次干杯,头一回恋爱,
在永远的纯真年代。
追过港台同胞,迷上过老外;
自己当明星,感觉也不坏;
成功的滋味,自己最明白,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城市的高度,它越变越快,
有人出去有人回来;
身边的朋友,越穿越新派,
上海让我越看越爱。
好日子,好时代,我在上海,力波也在!可能是因为华政吧
是逃离小城对繁华都市的第一次向往
是长恨歌里程先生细腻又温和的语调
是繁花里那条苏州河
是松江五角场的青春脸庞
是南京路的人来人往
是不管做什么事情好像都不算出格
是万家灯火阑珊却找不到容身之处
是若即若离
是又爱又恨
是很开心我人生最美好的几年在这里度过
鲜肉月饼, period.
因为复旦大学吧!复旦是我从小心中的梦想!
希望自己考研成功! @Tristan
是周璇的那首《夜上海》,那种年代感,历史感,沧桑感引人入胜。
是外滩那一排万国建筑群,刚健、雄浑、雍容,华贵。
是邻里相见的吴侬软语,【侬好】、【虾虾侬】、【再会】倍感亲切。
有着包罗万象的资源,是承载着梦想的地方。
上海人喝下午茶和广东人,或者英国人都不一样,老上海的标配是一块蛋糕,一杯咖啡,吃的时候是先把蛋糕吃完,然后再慢慢品那杯咖啡,前者代表了上海人对温饱的态度,后者是上海人对生活的热爱,大抵如此吧
说到 上海情结 大概要追溯到小学的时候了
小学的时候爸爸妈妈带我去过一次上海
记得是一个春节 我们从地铁站一出来抬头就看到了东方明珠
到现在我都记得 那个小姑娘第一次到大城市见到那么高的楼五颜六色的灯光下东方明珠就这样留下了再也抹不掉的记忆
所以后来的每一次去上海我都会去外滩 隔着江 远远的看那个虽然越来越「普通」的老朋友
朋友笑过我说你对东方明珠感情这么深嘛
可能在我心里它就像是一个见证吧
见证我每一次来上海的改变 从小到大
而且怎么说呢 我很容易被感情左右
高中时候喜欢很多年的男生离开了我们一起长大的城市去了上海
那个时候我就想高考啊我一定要考去上海
哪怕只是和他在一个城市呼吸一个天空下的空气都是好的
然而现实是那个时候可能真的不懂什么叫努力吧
结果并不尽如人意
(后来我毕业之后知道他出国了 感叹了好久我是怎么都追不上他的脚步啊)
那个时候只是想去上海啊不懂为什么
也不是很懂什么大城市小城市的差距啊之类的 只知道上海什么都有
直到去年在台湾交换了半年 回来又去了很多城市旅行 并且在上海呆了两个月之后
才开始渐渐明白其实一直很喜欢的不仅仅是对「上海」 这个城市的情怀
一些照片
第三次去1933 嗯就是一个 去过的地方也很热衷一次次再去的人
当时拍的时候没什么感觉 回来之后翻照片觉得被美到
可能说白了就是小城市的猪妞对大城市的迷之向往吧
喜欢一件事物可能有时候就是没有理由
如果硬要找一个理由的话呢 emmm...
还真的是蛮怀念凌晨三点揉着红肿的双眼下楼取的那个养生粥外卖吧
敲好喝~~
从小长大的地方 弄堂记忆永远回不去了………
13年国庆
外滩《东方红》
华东政法大学
幼儿时期看的《孽债》——上海好破啊,我要回西双版纳去。
小学时期看的《老房有喜》——上海真好,好想去那玩。
高中时期看的《小时代》(羞)——宇宙的中心。
大一暑假跟团的华东五市游其中一天在上海——第一次见摩天大楼。
2015年9月在上海逗留3天——上海是有自己味道的大城市,人们很友善,一点都不像人家说的排外。
上海情结,可能是安顺路300弄旁边的那个华联超市吧。小时候喜欢和弟弟跑去买零食,我爸小时候很反对我们吃垃圾食品的。那时候一人一天换着排,我爸经常在楼下门卫那屋子里抓我俩,被抓住了就疯了似的往楼上跑。每次偷跑去超市,总得看看门卫室。那个超市在那好久了吧,从我二年级的暑假到现在大三了,今年拆了很多门面房,它还在,只是觉得没有小时候那么大,也没啥好吃的了。
还是喜欢好多年前,我姑姑在新天地那里的小贫民区,可以和好多小孩子在破破烂烂很挤很挤的小巷子里跑跑藏藏,有好多弯也有好多和蔼的不同地方的人,还记得在上海买的第一包辣条是在城隍庙。长大了,反而觉得哪里都没趣了,仅是喜欢它最纯朴的样子,可能还是不喜欢它繁华,总觉得不太真实,可能是离的太远。
旧房子旧街道,是最念念不忘的。
不知道有没有人喜欢夏日下了好久好久的大雨之后,马路上满是积水的上海。记得是08年还是09年来着,马路上都是漂浮的水果,小时候比较野,在马路上踢了半天烂苹果。可能上海就喜欢偷偷摸摸下雨,让人没有防备,可能是因为所在的街住的老人多,特别喜欢站在阳台上看哪个老太在路上被雨淋,看见了就疯跑去送人家回家。这都是以前了。
上海是一个可以让你慢慢发财却可以让你短时间倾家荡产的地方。
这仅是一个在上海好多好多年的外乡人的上海情结。
挑选便宜的东西是那么理所当然,没人说你,还觉得你忒会过日子~
当然是小时候呀
小时候住在进贤路茂名南路(当时还是十字路口)算新式里弄的房子,煤卫都是独用的,洗澡也是淋浴。这在当时算比较少的。
去建国路跳水池游泳,去国泰看电影,去兰心看戏,去襄阳儿童商店门口的游乐场玩,市少年宫的勇敢者道路和大恐龙,静安寺隔壁的庙弄,卢工的游戏机房。哈尔滨,泰康,老大昌,凯司令,红宝石的西点,食品二店的炒货。延安路高架到外滩的“亚洲第一湾”
那时没有新天地,田子坊,陆家嘴,徐家汇也只有孤零零的六百和太平洋。去次西郊公园和锦江乐园感觉出了上海一样。但就是这些点点滴滴的碎片组合成“上海情结”
超市是你家,东西随便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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