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梁山一個小兵的視角來看,《水滸傳》故事是什麼樣的情節?
宋江看了大驚,急令眾軍把弓箭施放。那裡抵敵得住,每一隊三十匹馬,一齊跑發,不容你不向前走;那「連環馬車,」漫山遍野,橫衝直撞將來。前面五隊軍馬望見,便亂攛了,策立不定:後面大隊人馬攔當不住,各自逃生。
宋江慌忙飛馬便走,十將擁護而行,背後早有一隊「連環馬軍」追將來,卻得伏兵——李逵,楊林——引人從蘆葦中殺出來,救得宋江。逃至水邊,卻有李俊、張橫、張順、三阮——六個水軍頭領——擺下戰船接應。宋江急急上船,便傳將令,教分頭去救應眾頭領下船。那「連環馬」直趕到水邊,亂箭射來,船上卻有傍牌遮護,不能損傷,慌忙把船桌到鴨嘴灘,盡行上岸,就水寨里整點人馬,折其大半;卻喜眾頭領都全,雖然折了些馬匹,都救得性命。
卻說呼延灼大獲全勝,回到本寨,開放「連環馬,」都次第前來請功。殺死者不計其數,生擒得五百餘人,奪得戰馬三百餘匹。即差人前去京師報捷,一面犒賞三軍。
得好處的是頭領們,放箭斷後的是兵卒,統計戰果的時候,官軍還要算算俘虜了多少,梁山這邊只在乎頭領和馬匹……
(一)
母親大人慈鑒:
兒一切皆好。飯一頓能吃三碗,覺也睡得,綿衣綿被有頭領分發,厚實暖和,是新綿。兒在灶上每日只輪一班,工友都和善,不受苦。
大哥在家主理內外,辛勞甚多,兒不能在膝下分擔盡孝,慚愧無地。
天子降恩,招安大事後,有望除兒罪籍,歸鄉之日不遠。母親萬萬保重身體,不可勞神挂念,兒定儘早還家相聚。
頭領待下寬厚,見兒勤勉,賞西域進來紅棗十斤。念母親喜歡,特伴信寄來。
男李二叩稟
(二)
長兄如晤:
自弟獲罪遠走,家中全賴大哥主持,辛苦實多。
梁山後有一塊旱地,土質不錯。弟幾年前種棗樹三棵,兩棵被軍師火攻燒壞半邊,救不得活。剩一棵今年夏天結實,滋味甚好。寄來敬奉母親大哥。
母親眼疾如何?千萬勸她少作針線。有縫補事可勞煩間壁王大娘,事後酬謝便可。大哥右腿冬天也需保暖,不宜冒寒勞作。弟已經求安頭領寫了兩張藥方在此,壓在棗底包裹里,按時可煎藥服用。包裹里還有金酒壺一個,並碎銀三兩,兄可收做家計使用。
老朱是宋頭領帶上山的莊客。宋頭領每每使他往家裡送信並節禮。弟私下求了,相幫順道傳遞這些。兄可用心治辦酒席,款待老朱。但銀兩不必再給,弟來前已送過他人情。
賢侄四喜課業如何?身體壯實否?望能早成大哥膀臂,略減辛勞。
春夏雨水勤,翠娘墳上怕有遷動,還勞大哥照看修築。
弟在山上一切皆好,朱頭領還不虧待我們。但山頭人越來越多,吃飯多,來刮油的也不少。弟每日不好得罪。近來燒柴屠宰太多,後腰時有疼痛。幸好招安老爺年底便能上山,弟還鄉之日想來不遠。
弟李二謹啟
(三)
賢弟如晤:
來信均已收到。母親身體康健,每日按方煎湯送服,今冬眼疾大有起色。紅棗母親已吃盡,十分歡喜。家中柴米充足,過冬綽綽有餘,弟可放心。
今年田賦極重,尤甚弟當年在時。幸好今年新派了一個村吏,為人寬厚,不太盤剝刁難,愚兄在家中不受欺負。當年如果是此人主事,想弟也不必因稅賦起爭執,遠走受苦。
愚兄一生無子,必待四喜如親生,供養念書。四喜聰慧肯用功,先生平日誇獎不少。專望賢弟回來親見。
弟媳陰居安好。愚兄常帶四喜祭拜,弟可安心。萬萬小心侍奉頭領。
愚兄李大謹啟
(四)
李大哥:
招安的老爺上月來梁山降旨。吃了一頓飯,酒喝多又吹不慣山風,拉了肚子。老爺變色,咬定有人下毒。頭領傳出來要給老爺賠罪,李二當日已被殺了。留言囑咐要請大哥帶老人小孩搬到鄰縣,走得要快。宋頭領老家離咱不遠,怕再追究你們。再有老夫人天年決不能知道此事,望大哥替隱瞞。
李二聽聞招安後要替朝廷打仗,囑消息傳到時只對娘說他在梁山看守空寨,每日燒火做飯,不上戰場,請老夫人放心。
另囑四喜書要讀好,全托兄長費心。要打處一定狠打。四喜從此是大哥之子,長大也不必告訴其他事。
隨信寄過來遺物:棉被一條,銀筷子一雙,裹金柄短刀一支,銀十六兩。
李二走得快,未多受苦。
節哀順變。
朱四
江湖上都說:「打仔洪興,四仔東星」。但並不是說東星就沒有打仔。我老大奔雷虎耀揚就是讓洪興最頭疼的打仔。不過他的下場你們都知道嘍。
老大沒死之前經常跟我們講:江湖是老大們編出來騙古惑仔的。根本沒有江湖,只有水滸。水滸我知道啊,就是水泊梁山嘍,梁山好漢一百單八將嘛,有魯智深,武松,李逵,巴拉巴拉巴拉記不清了。李逵好猛的,兩把斧頭砍遍整條街,老大都沒他猛!
老大笑我傻,問我知不知道,梁山好漢最後怎麼樣了。我說,我還沒有看結尾,不過我想他們一定都快快樂樂地生活在梁山上了。老大看了我半天,讓我回去把書看完。
我看了結尾,原來他們都死了。我很害怕,我去問老大,梁山好漢這麼威猛,最後還是一個個都慘死了,那我們當古惑仔的不是要死的更慘?
老大很生氣,扁了我一頓。但是我看得出來,老大也很不開心。我問老大,你都當老大了,為什麼還不開心?老大問我,你知不知道梁山好漢為什麼會死?我說,書上寫是皇帝讓他們去打另一批古惑仔,讓他們自相殘殺,最後大家就都死了。
老大說,不對。他們死,是因為他們當了老大。
我不明白,我問老大,為什麼梁山好漢當了老大就會死呢?
老大問我,你知不知道我是東星五虎?那你知不知道我是第幾代的東星五虎?
我不知道。老大告訴我,因為上一代的老虎死掉了,他才能上位。上一代的老虎上位是因為再上一代的老虎死掉了。
老大問我,梁山好漢排了一百單八將之後,出門開片死掉的人,有沒有上位的小弟補上來?我仔仔細細看了一遍書,好像真的沒有人補上來。
老大說,我們當古惑仔的,求的就是上位。要上位首先要有位給你上。老大死了,他手下的小弟就會爭這個位。小弟們爭不到,外人也會來爭,總之會有人繼續坐這個位。只要有位能上,大家就能拼,就能打,就是江湖。但是梁山好漢們排了一百單八將以後,位子再也空不出來,他死了,這個位就跟著他去了棺材裡,誰也坐不了。
老大問我:如果是你,跟著這樣一群老大,自己死了也不讓你上位,一輩子只能當個刀頭舔血的古惑仔,你怎麼想?
我想了半天,對老大說,我想這幫老大都死光。
我以為老大會生氣,但我錯了,老大沒有生氣,只是拍了拍我的頭,對我說:連你都明白,你以為梁山上那些當小弟的,會不明白嗎?種地是不可能種地的,這輩子都不可能種地的,進皇宮做太監又不會做,就是加入梁山造反派這種東西,才能維持的了生活這樣子。
上梁山就像回家一樣,在家裡一個人好無聊,都沒有朋友玩,沒有女仔玩。上了梁山去個個都是人才,說話有好聽,超喜歡上面的。
附上源視頻。生活如此艱難,忙中偷樂何妨。
http://video.pae.baidu.com/show/videoindex?src=https%3A%2F%2Fvdse.bdstatic.com%2F%2Fe1f67319d89fd97d9e37ff84b4a198ec.mp4%3Fauthorization%3Dbce-auth-v1%252Ffb297a5cc0fb434c971b8fa103e8dd7b%252F2017-05-11T09%253A02%253A31Z%252F-1%252F%252F5550cc7c0bb12bac05933424a228d7becb75c883a99c34140b0caadf6665becelog_loc=http%3A%2F%2Fm.v.qq.com%2Fx%2Fpage%2Fg%2Fy%2Fa%2Fg0339d5wcya.html%3Fcoverid%3D%26ptag%3D4_5.5.0.18686_wxfloc=http%3A%2F%2Fm.v.qq.com%2Fx%2Fpage%2Fg%2Fy%2Fa%2Fg0339d5wcya.html%3Fcoverid%3D%26ptag%3D4_5.5.0.18686_wxftitle=南寧偷車賊周某+竟然成戒賭吧精神領袖query=戒賭吧精神領袖視頻duration=94lid=10156506370334799942srcid=4185poster=http%3A%2F%2Fpuui.qpic.cn%2Fqqvideo_ori%2F0%2Fg0339d5wcya_496_280%2F0
這個問題,問的很是有趣啊~
題主是哪位,勞煩回復個評論,我要給您點個贊。
就在去年,我剛寫過一個系列的話題作為劇本大綱,題目是《大王派我來巡山》,從一個小嘍啰的視角,回顧梁山上諸多大事
01、朱貴的哨箭
02、王頭領的遺言
03、陪劉唐下山
04、閻婆惜的情趣內衣
05、那一晚,雷都頭不為人知的另一面
06、誰去了江州
07、公明哥哥,你到底有多少好兄弟
08、武松對我吹牛逼
09、王矮虎,想說愛你不容易
10、林教頭的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葯
11、和時縣令下基層的三天
12、孫二娘的女德課
13、 花和尚皈依恨豬教 吳軍師智激卡費勒
14、青面獸整容奇遇記
15、快活林首家線上賭場上線啦
16、寧要李鬼,不要李逵!
…………
…………
…………
我叫胡力,是梁山上的一個小兵。
大概是天生長得胖,大家叫我胖胡力,有時候也叫我胖虎。
我是武昌府大師培訓學校煉丹系畢業的學生,雖說是一流大學一流專業,然而這幾年學校擴招嚴重,大批畢業生工作找不到,我畢業之後找了一份賣報紙的工作,勉強度日。
我喜歡對門的小花,小花笑起來真好看,我託人上門提親,小花的媽媽說,你不在帝都買一套學區房,就別想娶我女兒。
我暗暗罵街。
隔壁大遼國的伯理璽天德叫什麼奧觀海的,不是東西,為了輸出通脹,搞了個什麼QE,連帶著汴京房價暴漲,不帶學區的房子要6000貫,帶學區的起碼要10000貫。
我算了算,我每天賣報紙,大概能攢30個銅板,一年下來就是10000個,合10貫錢。要攢夠這10000貫,就算以後房價不漲,也得攢1000年,起碼到公元2017年買房子都沒戲。後世有個叫林俊傑的電競選手唱了一曲《一千年以後》,講的就是這個悲傷的故事。
要結婚,就不能混吃等死,得想辦法賺錢。
於是我在大街上掛了個牌子,上寫十個大字:學得文武藝,賣與資本家。
下面一行小字:雙一流大學煉丹系畢業生,承接清洗航母,維修核彈頭工作,出售槍支迷藥假幣,兼高價回收彩電,冰箱,空調,洗衣機,熱水器,舊電腦。
然後在頭上插了根草標。
不一會,一個文質彬彬的男青年走了過來,問我:兄弟,你煉丹出身,會配藥么?
開玩笑,我可是雙一流大學出身。
會配蒙汗藥么?
拿手好戲!
太好了,我是開人肉包子鋪的母夜叉孫二娘和菜園子張青的手下,我們之前的配藥師傅辭職回老家娶媳婦了,現在短一個人,葯快用完了,要不您來補一下?
啥?人肉包子鋪能買房?
當然啦,一年買車,三年買房。
我不信。
不信我跟你算,我們店的規矩,麻翻客人的錢,分成三份,老闆一份,老闆娘一份,夥計們一份,夥計們的一份裡面,我是主刀的,三份,你下藥,兩份,四個嘍啰一人一份,記賬的老王一份。你算算,每次劫1000貫錢,你能賺67貫,很不錯了。
生意好么?
當然好了,我們守著山西到帝都的路,山西煤老闆進汴京城買房,都是隨身帶著一麻袋一麻袋的銅錢,劫幾個就發了財,你的前任老吳,三年不到,就存下了萬貫家財,回家娶媳婦了。
我想起了小花的娘,我覺得眼下只有這條路可以走了。
那得說清楚,我只負責下藥,既不負責屠宰,也不負責吃肉。
廢話,殺人是我的事,我拿三份錢呢。
敢問兄台之前是幹什麼的?
哎呀,我原來是華中科大同濟醫學院的外科醫生,這不,這幾年醫生的工作太危險,又不掙錢,我就下海了。
原來是隔壁華工的啊,失敬失敬。有前輩罩著,我三年買房不是夢啊。
於是我就上了船。
果然,守著煤老闆買房子的路,賺錢速度就是快,有時候一天就能進賬一百貫,這麼算下來,兩年多足夠了。
這一天,店裡來了一個大個犯人,連帶著兩個押送的公人,看看褡褳,裡面好像有不少銀子。、
要不要動手?我問醫生。
老闆不是說,不讓動和尚道士乞丐妓女犯人的么。盜亦有道啊。
可是,我缺錢娶媳婦啊。再說,上次老闆娘不是麻翻了一個和尚么,原則上確實盜亦有道,但是,現在是什麼時候?現在是QE時期啊,哪能這麼教條主義呢。
好吧,那就下藥吧,嗨嗨的迷子!
於是,大漢和公人就被我放翻在地。
嘍啰們抬著大漢去了屠宰房,我和老王還有醫生,在屠宰房裡打開了褡褳。
褡褳里大概有三百兩銀子,還有一點散碎黃金,一張官府的行文。
老王看了看行文,大喊道:不好,你們麻翻的,是打虎的武松,這可是個英雄,不能殺啊。
不殺?不殺我的二十兩銀子就沒了!
可那是打虎英雄啊,我不殺。醫生說
打虎英雄怎麼著,他武松還殺了玉蘭呢。好端端的妹子就這麼殺了,妹子越少,價格越高,以後我要結婚,10000貫都不夠,起碼11000貫!這種人不殺怎麼行?
可是,情節到這一回,武松不是還沒大鬧飛雲浦么,哪來的殺玉蘭,人家蔣門神都沒打……你水滸傳是跟化學老師學的?
好好好,就算沒殺玉蘭,潘金蓮是他殺的吧,那也是妹子啊!
潘金蓮你都敢娶?
媽蛋,王婆我都敢,對了他連王婆都殺了,罪加一等!
可胖虎你不是武大畢業的么?武大郎怎麼能殺弟弟呢?
你隔壁華工的都不殺武大的弟弟,你還有點同城死敵的樣子么?
噓,其實我是武大醫學院畢業的,出門在外,當然要換個招牌,哪像你,給武大丟臉了。
屠宰床上的武松,聽到武大這兩個字,突然就醒了:是誰在說我哥哥?
我們都嚇尿了。
這時候,孫二娘和張青進來了,沖著我們大罵:你們敢放翻我兄弟,不要命了么?
這是給我們下台階,我們都笑著說,誤會誤會。
武松也是久經江湖的大俠,馬上就明白了,於是就和張青孫二娘結拜了兄弟,後來殺了蔣門神和張都監一家,就上了二龍山,連帶著拉著張青孫二娘夫婦也上了山。
再後來,梁山收購了二龍山,我們也跟著上了梁山。
我在人肉包子鋪並沒有幹得太久,才存了1400貫,離小花還有86%的距離,老闆上梁山,我本來想就此金盆洗手不幹,但又害怕被老闆殺人滅口,所以只好跟著去了。
對我們小卒子來說,梁山上的生活很艱苦,比人肉包子鋪苦多了,原來守著黃金航線,隨手就是幾十貫的收入,現在上了山,我還做酒店服務業,但是寨主已經命令不能隨便搶東西了,我也明白,梁山經濟緊張,山上這一兩萬口人,吃喝拉撒睡,行動坐卧走,都是錢,如果老是搶邊上的人,竭澤而漁,搶完了以後怎麼辦?
有點後悔,當初要是在人肉包子鋪買點比特幣就好了。
資金短缺,我們偶爾也去搶搶別的莊子,什麼祝家莊曾頭市,我們都搶過,頭領們武藝高強,兩仗下來就死了晁蓋一個,但是我們嘍啰就沒這麼好命,跟著老闆上梁山的四個嘍啰,死了兩個,殘了一個,老王也不幸犧牲,我和醫生因為是專業技術人員,一直在後方工作,幸免於難。
醫生還是重操舊業,在神醫安道全底下幹活,我是煉丹出身,就跟著火炮專家轟天雷凌振。凌振是因為沒評上工程院院士,一怒之下上的梁山,人家做J-20型火炮,達到世界領先水平,都沒給院士,顯然是朝中有人和他過不去,要知道,老舊的J-8可是評了8個院士。
安道全更冤枉,人家留遼回來,論文評三個院士都有富裕,結果既得利益集團愣是弄出個莫須有的國籍問題,愣是不給,更可恨的是,和他一期回國的有個叫十一工的,兩面三刀,把安道全賣了,自己當了院士,還忽悠一大堆人學他那個狗屁不通的結構生物學,愣是把世界級科學家安道全氣上了梁山。
我們都覺得,這大宋朝,吃棗藥丸。
有一天,王矮虎帶著安道全和醫生找到了我,問我,胖虎,你會做西地那非么?
西地那非?那是專利葯啊,還有一千多年專利才到期呢,你們讓我做西地那非,是違法的啊。
醫生問我,你下藥蒙人,不犯法?
可我們不能跟天竺國一樣做盜版葯啊,支持盜版在知乎上是要被嘲笑的。
王矮虎說,胖虎你也知道,我剛娶了扈三娘,沒點西地那非真的掐不住,要是搞不定山寨第一美女扈三娘,整個山寨亂起來,宋大哥那邊的干係,你擔得起?
安道全院士也附和:幫山寨開發壯陽葯,這是政治任務啊。
這時候我的領導凌振也進來了,說是啊,你再不做西地那非,禾花雀都要被王矮虎吃完了。
我說,讓我做也行,看在動物保護主義的份上,得加錢,王矮虎一拍胸脯,做出來了,我給你10000貫。
為了小花,我只好犧牲一下。
我在研發新葯的時候,非常不爽,就問醫生,憑什麼人家頭領有妹子,我們嘍啰沒有?
醫生說,誰叫我們是NPC呢?
這沒妹子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醫生微微一笑,快了。
我大惑不解。
醫生接著說,你看,山寨的經濟一天不如一天,工資都快發不出來了,據說宋寨主正在走李師師的門道,想被招安,你看,一旦招安了,我們就是正規軍,之前違法犯罪的事情一筆勾銷不算,還能有個正經名分,你再把葯做出來,拿著萬貫家財去娶小花,豈不正好?
我表示很有道理,於是拿出了雙一流大學的實力,很快做出了西地那非。各位大小頭領很快搶購一空,用了都說好,王矮虎尤其滿意,除了開始的10000貫之外,又額外給了我5000貫。
我回去拿著驗鈔機一看,都是假錢。
想去說理,但是打不過人家,山上畢竟是看武藝說話的。
又過了幾天,山寨成功被招安,一打聽才知道,宋債主把西地那非送給了徽宗皇帝,皇帝非常高興,不但同意了招安,還額外給了山寨幾十萬貫的賞錢。
作為西地那非項目的第一作者,我非常榮幸的分到了10貫。
我本來以為能升上去,當個頭領的,結果,只拿了10貫。
我非常不爽,但是醫生跟我說,我們是NPC,是升不上頭領的,有10貫就不錯了。
招安那天,我假裝拉肚子,偷偷拿著存款,下了山。
可惜折騰了一圈,還是沒攢到10000貫。
謝邀。
俺是東昌府一個小小鄉村弓手。因鄉土毗鄰那梁山水泊,山上頭領常來本地打草谷。我府軍將不能抵禦,昧著忠義之心,反而多有投賊的。什麼雙槍將,沒羽箭,不勝枚舉。
俺也隨本管軍將一起上了山,在山上數年,也曾殺敗過禁軍、西軍,也曾喝了皇帝御酒。山上一百單八頭領,個個我都認得出。
想一想來梁山數年,我上過好幾個廝殺陣,每次都要坐船下山,在湖邊的酒店柳樹下喝水打尖,然後就是走路!
一走幾十里,吃大蔥烙餅,晚上睡野地。到了戰場,每陣列隊,看頭領在前單挑鬥將,我們搖旗吶喊。頭領贏了就衝過去,頭領敗了就後撤。反正官兵不敢追我們太甚。有一次宋頭領帶了三十五人就逛了京東路幾個州。贏了就吃官兵存糧和附近人孝敬的熱菜熱飯,官兵吃的還沒我們好!
打仗就這樣,走路吃灰,沙場上記得握著兵器咽唾沫,跟著大傢伙一起走就行。在山上我們就是操練,休息,住的通鋪,分班放哨,分班到周邊徵收糧草,沒人敢不給,還有財主請吃果子,比官兵威風多了。
說明一下:山寨不準賭錢和私鬥。也有很多商販來山上做生意,自己想買個啥都方便。
俺的娘咧,不來不知道,來了方曉得落草來這山上有幾番好處:
其一按時發餉銀。頭領大秤分金,我等也有常例制錢,不曾短缺。若是出山洗城,跑一次少不得能攢幾貫錢財。可惜我上山遲,當年打曾頭市的個個都發了財。
其二吃飽又穿暖。不比那賊配軍,山上好漢都有吃穿,湖中鮮魚且不說,連牛肉都有。宋頭領十分重視,年節還發布料。頭領以下無人敢偷賣剋扣糧草。
第三傷患有醫藥。有個金陵大夫安道全在山上,慣使草藥。沒錢求安神醫,也能去求入雲龍的符水。一道就見效。
第四刀槍質量好。山寨自產兵器,都是禁軍工匠湯和監造,比府縣廂兵傢伙好多了!操練起來虎虎生風可有勁了,俺還被選去練鉤鐮槍,一槍過去,據說可以斬斷西賊馬蹄!
第五發展方向亮。宋大頭領時刻說道:我等世世代代大宋良民,呼嘯山上只為忠義,東京的皇上少不得要招安我等,頭領有官做,我等士卒到時候要麼入選禁軍去京師天子腳下,著絲履以衛京畿諸門,甩那些西方公侯幾十條街。要麼攜款安全返鄉,一個員外有望!
俺是東平府的獵戶,雖然沒有打過老虎,但是也曾經麻翻過豹子,自忖也是條好漢。可不曾想,打的那隻豹子反而給俺招了一肚鳥氣。那日,俺正帶著那隻死豹子下山,好不湊巧,看見一隊打著董字旗的人馬往這裡而來,想是來此打獵的。為首的那個年輕將軍,勒住馬朝我喝道:「好大隻豹子,我看著喜歡,你一兩銀子賣給我吧」,我心忖道:這個將軍好不要臉,誰家打的豹子只值一兩。可那幾個賊軍漢見我不吭氣,邊直搶過來,來奪我的豹子,邊搶邊罵道:「董都監聽說這裡有豹子特意來此打獵,被你這賊廝敗了興頭,幸得都監海量還願意一兩銀子買下,還不速速謝恩!」我抵他們幾個不過,吃了一跤,那些人都大笑著遠了。晚上,我氣恨不過,道:「此處離梁山極近,不如投了入伙,不比在此受這鳥氣。」便連夜投了梁山。可不曾想,不但宋江大哥我見不到,連大小頭領也沒有見過幾個,便被派過去在朱貴大哥手下當個酒保,我平生也算是條漢子,現在卻要伺候他人,真是可笑。不過好在韓伯龍大哥也在這裡幹活,他可是附近遠近聞名的好漢,卻也得在此幹活,如此看來,倒也不算屈得我!不料,那一日,來了一條黑漢子,他不但不肯付錢,還屢屢出言不遜,韓伯龍大哥向他討要,這黑廝見韓大哥生得長大,想是覺得抵敵不過,竟裝作要典當這板斧,一斧砍死韓大哥 我們被嚇得魂飛魄散,趕緊就走,這黑廝竟然不管不顧,把酒店一併燒了。許久以後,我才戰戰兢兢回來給朱貴大哥報告,朱貴大哥也只得搖頭嘆息。沒多久,上頭傳來消息,宋大哥要大排坐次,要我們趕快運好酒好肉上山。朱貴大哥讓我去送,我老遠便看到,廳子里坐著上百個人,其中有兩個竟然就是那個黑漢子和年輕將軍,我心中好不氣悶,我為了不受這些狗官的鳥氣才來了這裡,怎的,現在又要受他們鳥氣?看來梁山和官府都是一個鳥樣!
《水滸傳》 第八十三回 宋公明奉詔破大遼 陳橋驛滴淚斬小卒
且說中書省差到二員廂官,在陳橋驛給散酒肉,賞勞三軍。誰想這伙官員,貪濫無
厭,徇私作弊,克減酒肉。都是那等讒佞之徒,貪愛賄賂的人,卻將御賜的官酒,
每瓶克減只有半瓶;肉一斤,克減六兩。前隊軍馬,盡行給散過了;後軍散到一隊
皂軍之中,都是頭上黑盔,身披玄甲,卻是項充、李袞所管的牌手。那軍漢中一個
軍校,接得酒肉過來看時,酒只半瓶,肉只十兩,指著廂官罵道:「都是你這等好
利之徒,壞了朝廷恩賞!」廂官喝道:「我怎的是好利之徒?」那軍校道:「皇帝
賜俺一瓶酒,一斤肉,你都克減了。不是我們爭嘴,堪恨你這廝們無道理,佛面上
去刮金!」廂官罵道:「你這大膽,剮不盡、殺不絕的賊!梁山泊反性,尚不改!」
軍校大怒,把這酒和肉劈臉都打將去。廂官喝道:「捉下這個潑賊!」那軍校就團
牌邊掣出刀來。廂官指著手大罵道:「腌攢草寇,拔刀敢殺誰?」軍校道:「俺在
梁山泊時,強似你的好漢,被我殺了萬千。量你這等賊官,直些甚鳥?」廂官喝道:
「你敢殺我?」那軍校走入一步,手起一刀飛去,正中廂官臉上,剁著撲地倒了。
眾人發聲喊,都走了。那軍漢又趕將入來,再剁了幾刀,眼見的不能夠活了。眾軍
漢簇住了不行。
當下項充、李袞飛報宋江。宋江聽得大驚,便與吳用商議,此事如之奈何。吳學究
道:「省院官甚是不喜我等,今又做得這件事來,正中了他的機會。只可先把那軍
校斬首號令,一面申復省院,勒兵聽罪。急急可叫戴宗、燕青悄悄進城,備細告知
宿太尉。煩他預先奏知委曲,令中書省院讒害不得,方保無事。」宋江計議定了,
飛馬親到陳橋驛邊。那軍校立在死屍邊不動。宋江自令人於館驛內搬出酒肉,賞勞
三軍,都教進前;卻喚這軍校直到館驛中,問其情節。那軍校答道:「他千梁山泊
反賊,萬梁山泊反賊,罵俺們殺剮不盡,因此一時性起,殺了他,專待將軍聽罪。」
宋江道:「他是朝廷命官,我兀自懼他,你如何便把他來殺了?須是要連累我等眾
人!俺如今方始奉詔去破大遼,未曾見尺寸之功,倒做了這等的勾當,如之奈何?」
那軍校叩首伏死。宋江哭道:「我自從上梁山泊以來,大小兄弟,不曾壞了一個。
今日一身入官所管,寸步也由我不得。雖是你強氣未滅,使不的舊時性格。」這軍
校道:「小人只是伏死。」宋江令那軍校痛飲一醉,教他樹下縊死,卻斬頭來號令。
將廂官屍首,備棺槨盛貯,然後動文書申呈中書省院,不在話下。
水滸一百二十回,打到最後一百單八將折損了大半,但我就記住了這個連名字都沒有的軍校,還有他那句:「俺在梁山泊時,強似你的好漢,被我殺了萬千。量你這等賊官,直些甚鳥?」
還有宋江,可笑他用了多少大小頭領兄弟的血染紅了官帽,最後還是少不了一杯毒酒。看完這個,就能領會到歷史書上所說的「農民起義的局限性」真的是用無數人命證實的。
1.王奕悄悄找我去給大頭領燒點兒紙,我搖頭不去,王奕罵我沒良心,說要不是大頭領給我們取名字,我們現在還叫王二和李四。
我反問他:「現在晁頭領在山上,大家一起早上吃粥,下午吃乾飯,不強甚什麼鳥名字?你不想想當初要不是快餓死了,你我上什麼梁山?」
王奕楞了半天:「王頭領總歸是讀過書的人」
「騙了咱們地契的莊員外也是讀書人,咱們跟著王頭領,他每頓可曾讓我們吃乾飯。」
王奕搖了搖頭去了,嘴裡還念叨著什麼「那時大家都不容易。讀書人都是天上的星宿」王奕家祖上說是出過秀才,在鄉里的時候,他就自視比我們高一些,總歸是他的一個執念吧。
2.晁頭領想去帶兵打祝家莊,被宋頭領攔住了,其實我們下面的小兵都清楚,就算宋頭領不攔,晁頭領多半也去不得,現在山寨里的頭領、兵丁多一半是宋頭領從外寨帶來的,他們可不一定願意為晁頭領上陣廝殺。
明天出兵,今天晁頭領叫我去給李逵頭領當個親軍,說看我身手靈活,又是李逵本家,叫我跟著他當個親兵,我想著我們這些山寨里的老人想去馬軍是沒戲的,吳軍師說馬少,要騎過馬的當馬軍才妥當,我們這些原本是莊戶人家的,別說騎馬,連正兒八經的戰馬都沒見過。
當不了馬軍,當步軍頭領的親兵也不錯,不像王奕,隨了朱頭領去酒店采盤子,還老遭喝罵,上回他和我說,還不如種田的日子快活。
臨去前,晁頭領吩咐我,李頭領喝酒時說了什麼話都要悄悄記下來告訴他。
剛出門,宋頭領偷塞給我一錠大銀,說李頭領是他在江州過命的兄弟,平時多有魯莽,說我是山寨的老兄弟了,穩妥,讓我小心看覷幫襯著些。
我覺得,還是宋頭領的要求比較容易滿足。
3.扈家莊的寨子破了,他們可能是沒想到為什麼剛答應投降就有梁山的軍馬殺上門來。李頭領狂笑著揮著斧頭沖在最前面,先劈了扈太公,然後見人就排頭架砍過去,他興奮的大喊:「兒郎們隨我殺個痛快!」
我看見我們一乾親兵有的跟著李頭領狂笑著殺人,有人瞪著眼珠子搜撿金銀珠寶,還有人淫笑的奔往女眷房裡。我頭一陣眩暈,想起了那天莊員外帶著人來我家搜刮地契的場景。
我沖李頭領喊:「頭領,我去庄外看看有沒有漏網之魚!」他喝叫著:「好好,不要放跑了一個。」
庄外,一個男人正騎在馬上邊往裡沖邊嚎哭:「你們這些王八蛋強盜!說好的講和,說好的不打了!我是扈成,來啊,來啊,來殺我啊」
大家都不想和這個眼睛通紅的男人交手,打開莊子正是分贓的大好時候,沒人想去觸這個霉頭,而且,我們好像也確實覺得不太好意思面對這個叫扈成的男人。
我一箭射倒了他的馬,大喝:「有種的男人就設法報仇啊,你以為我們殺不了你么?」
他似乎清醒了,連滾帶爬的消失在戰場外,聽說,他後來當了一名軍官。
4.林蛋大是跟我關係最好的馬軍,這廝鳥,學了林教頭的槍棒越來越看不起我們了。
打破了祝家莊,全軍大宴三日,大碗的酒,大塊的肉,林蛋大卻氣鼓鼓光喝酒不吃肉。
我問他怎麼滴,他大聲嚷嚷著宋頭領不是東西,明明是林教頭捉了扈三娘,卻是教宋頭領佔了去,按山寨里的道理,怎麼滴扈三娘這小娘皮也該給林教頭做續弦,我急忙拿只雞腿堵了他的嘴:「悄則聲!」我看看左右:「宋頭領,是怎樣的人?是你我評論得的?我看啊,這宋頭領不像是貪圖美色的人。」
於是林蛋大和我打賭,要是宋頭領霸佔了扈三娘,我輸他二兩銀子,要是宋頭領還把扈三娘給林教頭,林蛋大輸我二兩銀子。
最後,宋頭領把扈三娘給了誰都看不起的矮腳虎王英,真他媽邪門!
5.晁頭領說扈家莊投降了李逵頭領還去殺人,是違背軍令,該斬,喝令推出去的時候,卻沒人動手,宋頭領乘機跪下來求情,然後花榮、秦明這些頭領嘩啦跪了一排,吳軍師急忙出來和稀泥。
和稀泥的結果是,李頭領將功折罪,當晚李頭領喝的爛醉,一直大笑:「什麼廝鳥天王,吃我殺得痛快!」
隔天夜裡,晁頭領叫我去問話,問我李頭領受罰後說了什麼,我想了想,說了後半截「吃我殺得痛快!」晁頭領凝神想了半天:「這李逵倒是性情中人。」
出門後宋頭領的弟弟悄悄湊上來問我給晁頭領說了什麼,我如實回答,又得了一錠大銀。
5.不光林蛋大這樣的馬軍吃醉了酒說胡話罵人,頭領里也有人說胡話罵人哩。
山寨里說是請了東京的金槍教頭徐寧教我們使鉤鐮槍破連環馬,說是挑500人,晁頭領把我們這些山寨老兄弟都選出來還差了一半,臉色十分不好看,吳軍師的意思是補一些官軍降卒進去,軍事素質高。
我是不太願意繼續呆在李頭領身邊了,他殺起人來眼神真的嚇人,但演練鉤鐮槍真的很難,500個人動作要整齊劃一,我們練了好久,仍然歪歪斜斜,徐教頭站在一邊臉色陰著不說話,他那表弟湯隆拿著皮鞭挨個抽來抽去。
後來總算是練成了,破了朝廷的連環馬,眾頭領都吃的大醉,徐教頭推說身子不爽利沒有來,宋頭領派了王奕送一桌酒席,讓王奕伺候著,王奕回來悄悄給我說:徐教頭胡亂吃了一回酒就一直在罵他表弟湯隆不是東西哩。也不知道這倆兄弟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6.晁頭領帶兵馬去打曾頭市,連王奕都從外店收回來,當個親兵,王奕很高興,我卻覺得有些不對勁,叮囑他機靈些,他問我怎麼回事?我說你看看,晁頭領這回帶上陣的,無非劉唐,白勝,三阮,杜遷、宋萬,這幾個雖是山寨老人,但久不歷戰陣的,帶去的兵卒,固然是親信,但連你都收回來,可見晁頭領沒幾個特別信任的人好用。王奕一楞:「還有林教頭,徐教頭,呼延將軍啊?這幾個可是會殺的!」我看了看四周沒人,繼續小聲給他說:「是哩,可是這幾個人以前都是做過官的,到底揣著什麼心思,恐怕晁頭領也不明白呢。」
7.今晚晁頭領帶著我們去劫寨,林教頭苦勸晁頭領就是不聽,果然中了埋伏,我和王奕兩個人死命護著晁頭領往後退,眼看林教頭領著馬軍來接應,我都看見林蛋大一馬當先衝過來了,心說:這下可有救了。
「嗖」空氣里是響箭的聲音,我聽著不好,急忙強扭著晁頭領的馬,堪堪躲過一箭,王奕慌了:「哪裡在放箭?哪裡在放箭?」
林蛋大也是弓馬嫻熟的,看我們這邊緊張,覷定黑幕里,就回射了一箭,想逼著那箭手躲閃。沒想到空中嗖嗖兩箭,竟一箭射落了林蛋大的箭,一箭正中晁天王臉上。
「連珠箭法!」我和林蛋大都是倒抽一口涼氣,這樣精妙的箭法,我們只見識過被稱為小李廣的花榮頭領展現過……
射中晁天王的是毒箭,上面刻了三個字「史文恭」,好在這個時候曾頭市的敵兵被殺退了,我們護送晁頭領回到山寨,晁頭領看了一眼宋頭領:「賢弟保重。若那個捉得射死我的,便教他做梁山泊主!」
晁頭領死了……那個曾經告訴過我們山寨里人人每天都有乾飯吃的晁頭領死了。
8.我和王奕還有林蛋大都撥給了盧員外做親軍,燕小乙看我們來報道時,鼻子輕哼了聲:「員外的武藝,也用你們來做親軍?」
宋頭領吳軍師來前給我們講了不少話,尤其說盧員外新上山寨,有很多不熟悉的地方,讓我們多多提醒盧員外。
私下裡,王奕和林蛋大先後來找我,都說宋頭領的弟弟有送他們酒肉吃,他們也不知道該不該拿,我說先拿著吧,我比較奇怪的是,為什麼宋清直接又給了我一錠銀子,卻只給他們酒肉。
9.又戰曾頭市,吳軍師安排我們伏路,為了不暴露,不要帶馬軍,所以連林蛋大也沒來,燕小乙又是一聲冷哼:「那史文恭真要是騎照夜玉獅子跑了,我們這500步軍攔空氣么?」盧員外叫他不需多嘴。燕小乙叼著稻草看天,那樣子,很帥。
10.沒想到,史文恭真的往我們這邊跑了,照夜玉獅子真快,我們500步卒只看到一溜塵土,面面相覷,燕小乙拿出弩箭一箭射了出去,盧員外大怒:「燕青!」燕小乙也大聲說:「我知道員外你不想惹麻煩,但真要讓他跑了,麻煩就更大啦!」
11.盧員外捉住了史文恭,這次他沒功夫放連珠箭就被盧員外一朴刀搠下馬,王奕大喜:「這下好了,盧員外捉了晁頭領的仇敵,能當梁山泊主了!」我白了他一眼,喊他趕緊上去捆人。
12.盧員外堅決不肯當梁山泊主,宋頭領出了個主意,東平東昌兩府借糧,哪個先借到,哪個就是寨主。我跟著盧員外去了東昌府,東昌府守將張清很厲害,飛石打將,盧員外皺眉不語,緊閉營門任憑張清挑戰辱罵,那天我在大帳里看盧員外被外面官軍罵的實在夠嗆,氣急在賬內舞了一通槍,潑風般的槍影,水潑不進,我以前知道盧員外武藝很好,第一次知道原來他武藝這麼好,這樣的好武藝,應該是不怕張清的飛石的,然而他並不想去觸沒羽箭的霉頭。
13.吳軍師和公孫道長私下裡叫我去埋了點兒東西,真他媽重,我按照軍師的囑咐叫了幾個嘴巴嚴實的兄弟。
14.山寨掛了替天行道的旗子,李逵頭領帶我和王奕下山去收錢糧,過了好幾個縣,沒人敢不交,煞是威風,那天,王奕突然捅我:「李文,李文,你看前面就是莊員外的莊子。」我一看,果然,奇怪的是他們也掛了面杏黃色替天行道的旗子。我想起往日被莊員外欺壓的過往,再看一看自己手裡的刀,立刻氣血上涌。
我找了李逵頭領:「李頭領,這個莊員外,莊子上廣有錢糧,平日里一貫為惡的,我們去打破他的莊子,替天行道,殺個痛快,可好?」
沒想到李逵頭領一擺手:「出來前,我家哥哥說了,插了杏黃旗子的莊子都是和他們老宋家交好的,平日一貫行善積德,你看那莊子不也是插了杏黃旗子?兒郎們,咱們這一趟也出來久了,趕緊回寨吃酒喝肉」
大家歡呼一聲好,留下我和王奕獃獃站在原地。
14.捉住高太尉啦!看這狗官掉在水裡的狼狽樣子真是讓人心裡痛快,但是吳軍師突然叮囑我,一會兒要攔住林教頭,我還不明白怎麼回事呢,就看見林教頭綽著兵器衝進來了,林蛋大居然還跟在後面提了刀,我不好意思去攔林教頭,一把撲住了林蛋大,關勝頭領、呼延灼頭領一左一右抱住了林教頭,林教頭哭了,林蛋大憤怒的問我:「李文,你怎麼忠奸不分。」
我忘了告訴他,數月前我和王奕打從莊員外那回來,宋教頭特意找了我們,許我們這幾個最早上山寨的老兵可以娶妻生子,他送紅包,前幾天,我剛相定了一戶莊戶人家的女孩子,她的名字叫小芳。等招安吧,其他的我也不想了。
15.朝廷派人發了御酒,吳軍師特意把我們這些山寨老兄弟叫到一起,說你們雖不比頭領,也是山寨的有功之臣,這回招安去大家都為朝廷效力。林蛋大雖然自打放了高俅,心裡一直有氣,但卻受不了酒香撲鼻,王奕說吳軍師請我們喝御酒,是我們的福分,我想起過兩天就可以迎娶小芳了,也忍不住喝了一碗。
這酒味道是不錯,喝了一碗就勾著想喝第二碗,只是為什麼,喝下去肚子會這麼痛??
列位客官,俺是李小二。
俺本是東京人氏,在酒肆打雜。那店家欺人太甚,叫俺沒日沒夜的幹活,干不好還要扣工錢。俺氣不過,偷拿了柜上一錠銀子,準備跑路。不想被那店家抓住,要將俺送官。
俺慌了手腳,跪在地上不住的作揖求饒。這時候店裡有個豹頭環眼,燕頷虎鬚,八尺長短身材,三十四五年紀的客官,不忍心,將俺保了下來賠了店家。俺還是被店家打了出來,邊打他還邊罵「你個直娘賊,要不是林教頭保你,非叫你去沙門島走一遭!」
原來,保俺的是林沖林教頭。俺跪在地上謝過林教頭。林教頭從身上又摸出些銀錢予俺,讓俺以後好生做人。俺哽咽地說不出話,又向教頭磕了幾個頭,轉身教頭便走了。
俺靠林教頭的銀子離了東京,投奔親戚。到滄州地界,親戚沒尋得,盤纏又要花光。沒辦法,俺只能投托給滄州牢城營旁的一個王姓酒店裡,王店家留俺在店中做過賣。因見俺勤謹,安排的好菜蔬,調和的好汁水,來吃的人都喝采,以此買賣順當。王店家有個女兒,就招了俺做女婿。如今丈人、丈母都死了,只剩得俺夫妻兩個,權在營前開了個茶酒店。
那日,俺正往牢城營上討要銀錢,忽見有個背影熟識,莫不是林教頭?俺背後叫他,回頭看時,卻認得正是俺的恩人林教頭。當初東京一別,不意今日卻在這裡撞見。
林教頭道:「小二哥,你如何地在這裡?」俺便拜倒在地,將俺的經歷大概說予教頭,然後問道:「恩人不知為何事在這裡?」教頭指著臉上道:「我因惡了高太尉,生事陷害,受了一場官司,刺配到這裡。如今叫我管天王堂,未知久後如何。不想今日到此遇見。」
俺請林教頭到家裡面坐定,叫妻子出來拜了恩人。俺們兩口兒歡喜道:「我夫妻二人正沒個親眷,今日得恩人到來,便是從天降下。」教頭道:「我是罪囚,恐怕玷辱你夫妻兩口。」俺道:「誰不知恩人大名?休恁地說。但有衣服,便拿來家裡漿洗縫補。」
俺當時把教頭留下管待酒食,至夜送回天王堂。不時又來相請,送湯送水來營里,與教頭吃。教頭見俺兩口兒恭敬孝順,常把些銀兩與俺做本銀。
迅速光陰,卻早冬來。林教頭的綿衣裙襖,都是俺渾家整治縫補。忽一日,俺正在門前安排菜蔬下飯,只見一個人閃將進來,酒店裡坐下,隨後又一人閃入來。看時,前面那個人是軍官打扮,後面這個走卒模樣,跟著也來坐下。俺入來問道:「可要吃酒?」只見那個人將出一兩銀子與俺道:「且收放柜上,取三四瓶好酒來;客到時,果品酒饌只顧將來,不必要問。」俺道:「官人請甚客?」那人道:「煩你與我去營里請管營、差撥兩個來說話;問時,你只說有個官人請說話,商議些事務,專等專等。」
俺應承了,來到牢城裡,先請了差撥;同到管營家中請了管營,都到酒店裡。只見那個官人和管營、差撥兩個講了禮。管營道:「素不相識,動問官人高姓大名?」那人道:「有書在此,少刻便知。且取酒來。」俺連忙開了酒,一面鋪下菜蔬果品酒饌,那人叫討副勸盤來,把了盞,相讓坐了。俺獨自一個穿梭也似伏侍不暇。那跟來的人討了湯桶,自行燙酒,約計吃過十數杯,再討了按酒,鋪放桌上。只見那人說道:「我自有伴當燙酒,不叫你休來。我等自要說話。」
俺應了,自來門首叫老婆道:「大姐,這兩個人來得不尷尬。」老婆道:「怎麼的不尷尬?」俺道:「這兩個人語言聲音是東京人。初時又不認得管營,向後我將按酒入去,只聽得差撥口裡訥出一句高太尉三個字來,這人莫不與林教頭身上有些干礙?我自在門前理會。你且去閣子背後聽說甚麼。」老婆道:「你去營中尋林教頭來認他一認。」俺道:「你不省得。林教頭是個性急的人,摸不著便要殺人放火。倘或叫的他來看了,正是前日說的甚麼陸虞候,他肯便罷?做出事來,須連累了我和你。你只去聽一聽再理會。」老婆道:「說得是。」便入去聽了一個時辰,出來說道:「他那三四個交頭接耳說話,正不聽得說甚麼。只見那一個軍官模樣的人,去伴當懷裡取出一帕子物事,遞與管營和差撥,帕子裡面的,莫不是金銀。只見差撥口裡說道:『都在我身上,好歹要結果他性命。』」正說之時,閣子里叫將湯來。俺急去裡面換湯時,看見管營手裡拿著一封書。俺換了湯,添些下飯,又吃了半個時辰,算還了酒錢,管營、差撥先去了。次後那兩個低著頭也去了。
轉背不多時,只見林教頭走將入店裡來,說道:「小二哥,連日好買賣。」俺慌忙道:「恩人請坐,小二卻待正要尋恩人,有些要緊話說。」當下教頭問道:「甚麼要緊的事?」俺請教頭到裡面坐下,將東京來人相請管營差撥的事說予教頭,「小人心下疑,只怕恩人身上有些妨礙。」教頭道:「那人生得什麼模樣?」俺道:「五短身材,白淨面皮,沒甚髭鬚,約有三十餘歲。那跟的也不長大,紫棠色麵皮。」教頭聽了大驚道:「這三十歲的正是陸虞候。那潑賤賊,敢來這裡害我!休要撞著我,只教骨肉為泥!」俺勸教頭息怒:「只要提防他便了。豈不聞古人言:『吃飯防噎,走路防跌?』」
俺見教頭大怒離了俺家。去街上買把解腕尖刀,帶在身上。前街後巷,一地裡去尋。俺夫妻兩個捏著兩把汗,一怕教頭被奸賊害了性命,也怕那伙官人得知露了風聲,找俺們夫妻煩惱。
當晚無事。次日天明教頭又帶了刀,到滄州城裡城外,小街夾巷,團團尋了一日。教頭又來找俺:「今日又無事。」俺道:「恩人,只願如此。只是自放仔細便了。」教頭自回天王堂,過了一夜,街上尋了三五日,不見消耗。
到第六日,忽見教頭到俺家中,似有心事:「今日管營撥我去大軍草料場管事,卻如何?」俺道:「這個差使,又好似天王堂。那裡收草料時,有些常例錢鈔。往常不使錢時,不能夠這差使。」教頭道:「卻不害我,倒與我好差使,正不知何意?」俺道:「恩人休要疑心,只要沒事便好了。只是小人家離得遠了,過幾時挪工夫來望恩人。」說罷,俺在家裡安排幾杯酒,請教頭吃了。不想這一別竟再沒見得恩人。
那年雪早下的密,教頭去了草料場,別無他事,俺也就放心了。有過幾日,聽聞大軍草料場失了火,不見教頭蹤影。草料場外山神廟,見的幾具屍首,管營差撥也在其中。俺慌了神,心想莫不是教頭結果幾個奸人?官府不日將找俺夫妻問話?
果不其然,官府下了教頭的海捕文書。俺們夫妻被叉到官府問了話。虧得俺平日伺候牢城營的官人勤謹,將教頭與俺關係推個一乾二淨,上下使了銀錢,官府沒深究俺麻煩,還將酒肆生意經營。
俺在這滄州邊境,雖挨的大遼朝,但也風平浪靜,安然無事。
一日俺與酒店裡的山東客官閑聊,聽的山東梁山泊出了一夥巨盜,為首的叫宋江,江湖人稱及時雨,他手下一百單八個好漢,有個頭目,諢名豹子頭,甚是厲害。梁山周圍州府郡縣沒一個安寧,客商可不敢從那趕路,只得繞道,朝廷不日將派天兵圍剿。
俺聽得心驚,教頭待俺恩重如山,為人急公好義,怎落入賊窩?唉,只盼恩人平安。
趙大官人的江山,一日不如一日。山東出了巨盜宋江,河北有田虎,淮西有王慶,江南出了方臘。這遼朝也逼迫的緊,俺那生意也苦苦支持。俺個小小草民,自然討生活要緊,便也無暇顧得恩人的消息,後來聽的來往客商,說賊寇宋江招了安,做了征遼先鋒,要與遼人交手。再後來又聽說,宋江平了田虎,王慶,方臘匪首也被擒了,拿到東京開刀問斬,俺的恩人林教頭大軍凱旋時病死在了南方……
俺帶著妻子,擺上瓜果供蔬,蠟燭紙錢,朝南方拜了又拜…如今這滄州已是金人的地界,俺閑來無事,總是會對來往客商聊聊,當年林教頭風雪山神廟的故事。首先基本別指望上梁山後找老婆,那麼多頭目都沒有呢
其次受限於梁山的經濟水平,頭目尚可大碗喝酒大塊吃肉,小卒就難說了
然後也沒什麼晉陞機會,特別是108將湊齊之後
然後整個梁山仍然被一種不安的氣氛籠罩,怕朝廷動真格了被滅,表面團結的108將實際上也是山頭林立
2017年12月10 22:10分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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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李四,和張三王二劉大四個從王倫時期就開始在梁山上打工了,是梁山泊最早期的「水軍」,恩沒錯是「水軍」。
好吧,我承認我們四個只是划船的。也不能這麼說,我的模版可是周倉。對,就是給去往梁山泊的好漢抗刀仗的那種。
我們在書里鏡頭不多,前期我們還有些「高光時刻」,也就是給豹子頭送上梁山,後期為了不拖沓劇情就乾脆把我們省略掉了。自從宋江當上了梁山老大,天下各地的英雄豪傑絡繹不絕,一時間上梁山成了山東省的一股風氣,雖然我們也不知道梁山好在哪裡。
宋江是個有雄心壯志的人,在他的領導下樑山擴張的很快,梁山泊的船渡業務開始變的繁忙起來。
「可以說,我們就是山東省的老大了。」—宋江
每天形形色色的英雄好漢也見了不少,大多數都只是打個照面,很少有真正在乎我們幾個的。人多了,事也多了,一天好幾百號人從我們四個這上下樑山,一時間有些手忙腳亂,好在我們老大朱貴重兄弟情誼,每天給我們兄弟四個開些小灶,登不上聚義堂,但在山腳下的小酒館內大口吃肉,大碗喝酒,苦點累點的生活也算過得滋潤。
這梁山的領袖換的也頻,大頭領死在了祝家莊,宋江成了新老大,這聚義堂內出入的人也像那江南的韭菜一樣換了一茬又一茬。話雖如此,但每次看到梁山的軍隊凱旋而歸,我們四個也心潮澎湃。
「這輩子沒出過山東省,我也想出去轉轉。」劉大如是說道。
說到劉大還是挺可憐的,從小成了孤兒,他媽一個人給他拉扯大,後來老家被遼人佔了,祖墳也被刨開,就只好流落到了山東進了梁山。劉大是個大嘴巴,一天什麼都說什麼都說,很快就和我們幾個混在了一起,成了組成了「水軍」四人組。
機會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這一切還要感謝一個叫做呼延灼的人。
話說那天宋老大帶著一眾頭領乘著水路回來了,只見一個個灰頭土臉地回來。後來聽孫秀才說才知,朝廷有個人叫呼延灼大敗梁山軍隊,水寨的人死傷了大半,馬匹也折了不少,才有那日的景象。
如此說來,如不是這呼延灼,也許我們四兄弟這輩子也進不去梁山的水寨。
在劉大的慫恿下,頂替了前些日子裡死去的水軍兄弟們,入了梁山的正式水軍,加入了阮小二的編製。看不到水軍上面的引號,突然有些懷念之前的日子。
過了幾日宋江接受了朝廷的招安。詔安之後的梁山日子還算太平,我們雖然什麼都不懂,但明顯覺得日子沒有之前那麼快活了,人和人之間少了一份信任,多了一份拘謹。而之前的老大朱貴因為與宋江政見不合反對招安受到排擠,相比之下阮小二則是宋江身邊的紅人,級別待遇什麼的都比朱貴要高得多。我們村的老魯頭說過,暴風雨之前都是很安靜的,我也忘了這句話是誰說的,我單方面覺得應該是老魯頭說的,而不是魯村的老孔頭。
果不其然,天子下了詔書討伐江南的方臘。江南我們從來都沒去過,倒是劉大很喜歡那的韭菜,沒想到第一次隨軍出征在江南扎了寨子之後才發現此地風景如此秀麗。
「這風景真不錯,我要是能死在這也沒啥遺憾了。哈哈哈!」劉大平時話就多,如今到了江南也不例外,我們幾個也都沒放在心上,因為這裡的風景可比梁山泊八百里的蘆葦叢秀麗的多,也的確是個下葬的好地點。
不多說了,今天是我們兄弟四個第一次上戰場,去一個叫烏龍嶺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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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覺醒來破了百贊,很激動,人在外地用手機不方便碼字,等回去的一定修改一下文中的紕漏。
那年,我十七歲。
莊上遇水災,沒了收成。我上了山,尋我六姑父。
之前,六姑父來信說,在山上做了頭目,手底下管著三五百小嘍啰。
見到了我,六姑父猛地搖頭,讓我回家。
我跪下大哭。
礙於情面,六姑父留我給他打下手。
每日三五百兄弟的飯都要六姑父一個人做,實在辛苦。
上山的第一天,我就遇見了他。
他是我們的寨主,一個讀書人。
在我們這些目不識丁的鄉野粗夫眼中,他是個很有本事的人。
遇見了他,我知道山外面的世界也很大。
他給了我半冊書,告訴我,書里有更大的世界。
時間過去很久。我愛上了這山和這裡的一個人。
有天,那個叫林沖的男人上了山。
他是個受了傷的男人。妻子沒了,兄弟出賣他,還要殺他。
寨主和林沖走的很近。
山裡的兄弟私底下偷偷議論:「聽說林沖老婆偷人,跟高衙內跑了。」
「不是,是跟結拜兄弟有一腿,哈哈」
「窮軍官哪有高衙內有權有勢。」
眾人見了我在聽,罵道:武大,你懂甚麼,你睡過女人嘛?
一嘍啰嘻笑道:武大定睡過男人。
眾人又發出陣陣怪笑。
我仰頭看著這群身高六七尺的兄弟,叫喊著:
我現在就下山。
辭別頭領。
我拿著攢下的銀兩,帶著從書中學會的炊餅手藝,回到老家。
過百贊,更:我與金蓮二三事。哈哈哈。
1.
大名府之後,大佬和朝廷已經開始在談招安的事,戰事也消停了。
這一天風和日麗,正巧輪到休息,我拉了張藤椅,在梁山上一個空曠的場地上曬太陽,旁邊坐的是我的表弟,一個剛剛入伙的愣頭青。
表弟瞧見四周沒人,便從懷中拿出一包煙草,卷了兩根,遞了一根給我,「表哥,嘗嘗,我從安道全那裡翻來的。」
我看了他一眼,忍不住給了他一巴掌:「公明哥哥的常說他的命是神醫救下來的,對神醫敬重得很,你偷他東西,小心連命都沒有。」
「那……」表弟捂著臉一臉委屈。
「下不為例。」我從他手中接過那一捲煙,表弟立刻轉變了笑臉,拿出火摺子為我點上火。
這個時候,一條苗條曼麗的身影從我們眼前走過。
是扈三娘,這娘們長得高,又不肯低頭,所以也從就沒有看我一眼。
大概是怕會亂了芳心吧。
扈三娘身姿消瘦,那腰跟蛇一般細,彷彿魯提轄一手就能夾斷,可是她從小騎馬,臀部的肌肉異常發達,走起路上一搖一顫,彷彿有隻無形的手再向你招手。
以我的定力,也是看了五六眼才把心收了回來,偏過頭一看,蹲在旁邊的表弟似乎已經丟了魂,恨不得把臉貼到扈三娘的屁股上去。
「沒規矩。」我又在表弟腦後拍了一巴掌,冷哼一聲,道:「那是王英哥哥的馬子,是你該看的嗎,要是被王英哥哥瞧見,定然要把你那一對賊眼剜出來泡著酒喝了。」
表弟被我嚇的臉色蒼白,咽了一大口唾液,又問我:「矮腳……王英哥哥有什麼手段,居然能有這麼漂亮風騷的婆娘?」
「公明哥哥給的。」我說。
「這……我們梁山還分配婆娘?」表弟有些不相信,想了想有問:「表哥,你有沒有這個福利啊,我來一個月了,還沒見上嫂子呢。」
「呵——」緩緩吐出一個煙圈,我苦笑地搖了搖頭,目光定定地看著自己長滿老繭的左手。
「你哥我落草十幾年了,在梁山上見不到幾個女人,有的都是頭領的老婆女兒,有誰敢動?你要見你嫂子是不是,諾,她就在這。」
「哎。」表弟拍了拍我的肩膀以示安慰,「早些年梁山好漢打家劫舍的,就沒有拐幾個女人回來?」
「那扈三娘就是拐回來的,也不知公明哥哥給她灌了什麼葯,一家老小全被殺了,還心甘情願嫁給矮腳虎,在兄弟面前恩愛地很。」我用力將最後一口煙抽進肺里,說道:「不過嘛,這種福利,當然只有頭領們才有,想當年我們打扈家莊的時候,城門一破我們就往裡面沖,搶錢的搶錢搶娘們的搶娘們,你哥我搶在前頭,也拉了兩個嬌滴滴的娘們。」
「後來啊,項充頭領看上了,要走了一個,李滾頭領也看上,又要走了一個,你哥我也只能抱一個上了年紀的聊勝於無。」
「再後來啊,有些姿色的都被頭領們要走了,這些歪瓜裂棗,公明哥哥有說要顧忌名聲,也不給我們碰。那些搶錢的偷偷扣下一些,美滋滋的到朱貴那裡換酒喝,搶娘們的,只能苦著臉回山擼自己了。」
表弟聽得一愣一愣的,喃喃說道:「那我們上山做什麼?」
「為了不被官府欺負。」我說,「這山上是缺女人,不過酒和肉從來都不缺,管夠。」
我站起身子,拍了拍表弟的肩膀,叮囑道:「這煙草夠嗆,抽得有些頭暈,有些多嘴了,我今天跟你說的話,你回去睡一覺就得忘記,要不然,你我都要吃不完兜著走。」
表弟點點頭,若有所思。
大王叫我來巡山吶啊,伊爾喲,咿呀伊爾喲
巡了南山巡北山吶啊,伊爾喲,咿呀伊爾喲
小心提防那呼延灼呀,伊爾喲,咿呀伊爾喲
他有幾十種滴招數,伊爾喲,咿呀伊爾喲
快去報知那宋公明吶,伊爾喲,咿呀伊爾喲
我是一個小兵,今天梁山大聚義。
此時天眼已合,眾道士下壇來。宋江隨即叫人將鐵鍬鐵鋤頭,掘開泥土,跟尋火塊。那地下掘不到三尺深淺,只見一個石碣,正面兩側,各有天書文字。
當下宋江且教化紙,滿散平明,齋眾道士,各贈與金帛之物,以充襯資。方才取過石碣,看時,上面乃是龍章鳳篆,蝌蚪之書,人皆不識。眾道士內,有一人姓何,法諱玄通,對宋江說道:『小道家間祖上留下一冊文書,專能辨驗天書。那上面都是自古蝌蚪文字,以此貧道善能辨認。譯將出來,便知端的。』
宋江聽了大喜,連忙捧過石碣,教何道士看了,良久,說道:『此石都是義士大名,鐫在上面。側首一邊是「替天行道」四字,一邊是「忠義雙全」四字。頂上皆有星辰南北二斗,下面卻是尊號。若不見責,當以從頭一一敷宣。』
宋江道:『幸得高士指迷,緣分不淺。倘蒙見教,實感大德。唯恐上天,見責之言,請勿藏匿。萬望盡情剖靈,休遺片言。』
宋江喚過聖手書生蕭讓,用黃紙謄寫。何道士乃言:『前面有天書三十六行,皆是天罡星;背後也有天書七十二行,皆是地煞星。下面注著眾義士的姓名。』觀看良久,教蕭讓從頭至後,盡數抄謄。
石碣前面。書梁山泊天罡星三十六員:
天魁星呼保義宋江 天罡星玉麒麟盧俊義
天機星智多星吳用 天閑星入雲龍公孫勝
天勇星大刀關勝 天雄星豹子頭林沖
天猛星霹靂火秦明 天威星雙鞭呼延灼
天英星小李廣花榮 天貴星小旋風柴進
天富星撲天李應 天滿星美髯公朱仝
天孤星花和尚魯智深 天傷星行者武松
天立星雙槍將董平 天捷星沒羽箭張清
天暗星青面獸楊志 天佑星金槍手徐寧
天空星急先鋒索超 天速星神行太保戴宗
天異星赤發鬼劉唐 天殺星黑旋風李逵
天微星九紋龍史進 天究星沒遮攔穆弘
天退星插翅虎雷橫 天壽星混江龍李俊
天劍星立地太歲阮小二 天平星船火兒張橫
天罪星短命二郎阮小五 天損星浪里白條張順
天敗星活閻羅阮小七 天牢星病關索楊雄
天慧星拚命三郎石秀 天暴星兩頭蛇解珍
天哭星雙尾蠍解寶 天巧星浪子燕青
石碣背面 書地煞星七十二員:
地魁星神機軍師朱武 地煞星鎮三山黃信
地勇星病尉遲孫立 地傑星丑郡馬宣贊
地雄星井木犴郝思文 地威星百勝將軍韓滔
地英星天目將彭 地奇星聖水將軍單廷
地猛星神火將軍魏定國 地文星聖手書生蕭讓
地正星鐵面孔目裴宣 地辟星摩雲金翅歐鵬
地闔星火眼狻猊鄧飛 地強星錦毛虎燕順
地暗星錦豹子楊林 地軸星轟天雷凌振
地會神運算元蔣敬 地佐星小溫侯呂方
地佑星賽仁貴郭盛 地靈星神醫安道全
地獸星紫髯伯皇甫端 地微星矮腳虎王英
地慧星一丈青扈三娘 地暴星喪門神鮑旭
地默星混世魔王樊瑞 地猖星毛頭星孔明
地狂星獨火星孔亮 地飛星八臂哪吒項充
地走星飛天大聖李袞 地巧星玉臂匠金大堅
地明星鐵笛仙馬麟 地進星出洞蛟童威
地退星翻江蜃童猛 地滿星玉幡竿孟康
地遂星通臂猿侯健 地周星跳澗虎陳達
地隱星白花蛇楊春 地異星白面郎君鄭天壽
地理星九尾龜陶宗旺 地俊星鐵扇子宋清
地樂星鐵叫子樂和 地捷星花項虎龔旺
地速星中箭虎丁得孫 地鎮星小遮攔穆春
地嵇星操刀鬼曹正 地魔星雲里金剛宋萬
地妖星摸著天杜遷 地幽星病大蟲薛永
地伏星金眼彪施恩 地僻星打虎將李忠
地空星小霸王周通 地孤星金錢豹子湯隆
地全星鬼臉兒杜興 地短星出林龍鄒淵
地角星獨角龍鄒潤 地囚星旱地忽律朱貴
地藏星笑面虎朱富 地平星鐵臂膊蔡福
地損星一枝花蔡慶 地奴星催命判官李立
地察星青眼虎李雲 地惡星沒面目焦挺
地丑星石將軍石勇 地數星小尉遲孫新
地陰星母大蟲顧大嫂 地刑星菜園子張青
地壯星母夜叉孫二娘 地劣星活閃婆王定六
地健星險道神郁保四 地耗星白日鼠白勝
地賊星鼓上蚤時遷 地狗星金毛犬段景住
居然沒我。
自殺了。
我覺得首先咱們寫的內容得有原文(還得確定是哪個版本)作為依據,比如說如果寫的是宋江當頭領時期。不能寫劫殺過往客商。因為原文里明確提到宋江當梁山頭領之後是只劫財不殺人。另外,一個小兵能不能掌握那麼多信息也是問題,所以小兵視角講陰謀論還是算了吧。
殘水滸這種梁山逐漸發展到公開決裂倒是很適合小兵視角。想寫蕩寇志版本的宋江屠城也隨意。
俺上山兩年,人也殺了,血也留了,原想本本分分,一步步混些個出人頭地,未料昨晚被連夜驅趕下山。聽老鄉說,是啥「清理低端落草人群」。
賊廝鳥!此處不留爺,老子回鄉造反去!
瀉藥?
這幾天心裡頗不寧靜。今晚在院子里坐著乘涼,忽然想起日日巡邏的水寨,在這滿月的光里,總該另有一番樣子吧。月亮漸漸地升高了,城寨里扈三娘的呻吟,已經聽不見了;鋪上那群只會打呼嚕的傻逼們仍然打著呼嚕,我鷂子翻身翻倒了酒瓶都沒能吵醒他們。我拿起刀卸掉了門,帶著就出去了。沿著寨牆,是一條曲折的土路。這是一條僻靜的路,白天除了巡邏的兄弟們沒有人走,可夜晚路邊卻每每有奇奇怪怪的喘息聲。水寨四面,長著許多樹,蓊蓊鬱郁的。路的一旁是宋大頭領的雕像,雕像上隱隱約約什麼「顧大嫂和張園子永遠在一起」之類的字跡,原本雕像是晁頭領的,可是他死掉的第二天,頭像就被不知道扔哪去了。沒有月光的晚上,這路上陰森森的,有些怕人。今晚卻很好,雖然月光也還是淡淡的,但還有我和我的門。
路上只我一個人,背著門踱著步。這一片天地本來是宋大頭領和他一百零七個兄弟的,不過在這一瞬間又好像是我的;我也像超出了平常的自己,到了另一個水泊梁山。我愛喝酒,也愛逛妓院;愛扈三娘,也愛燕青頭領。像今晚上,一個人在這蒼茫的月下,什麼都可以想,什麼都可以不想,便覺是個自由的人。白天里一定要巡的邏,一定要出的巡,現在都可不理。這是獨處的妙處,我且受用這操蛋的梁山水寨。
曲曲折折的水寨圍牆上面,彌望的是一層層用過的套套。套套疊的很高,像掀開的舞女的裙。層層的套套中間,零星地點綴著些不知名的人頭,有睜著眼的發獃,有委屈流淚的,那淚正如一粒粒的明珠,又如碧天里的星星,又如剛出浴的李師師。出浴的李師師據說只有宋大頭領才見過,我們只有私下想想的份兒。微風過處,送來縷縷腐臭,彷彿白天行刑的慘叫。這時候套套和人頭的毛髮也有一絲的顫動,像閃電般,霎時從圍牆處傳到旌旗上。旌旗本是肩並肩密密地挨著,這便宛然有了一道血紅的波痕,「替天行道」四個大字是給宋大頭領的,「不準隨地大小便」是給我們這些不成器的小嘍啰的。旌旗底下是審訊時剝去的女子衣衫,給牛糞遮住了,不能見一些顏色;而想像卻令我卻更見風致了。
月光如流水一般,靜靜地瀉在水寨的舢板上。一些瓜子皮浮起在水裡,這是今天張順頭領釣魚的時候吃剩下的,張順頭領喜歡邊釣魚邊吹牛逼,說他曾經在水裡憋氣三天三夜,從而贏得了京中名妓李師師的香吻一枚,不過我們知道他是瞎編的,因為如果這是真的,宋大頭領怕是要把他給閹了。雖然是滿月,天上卻有一團奇怪的雲,長得跟立地太歲阮小二那麼丑,所以不能朗照;但我以為這恰是到了好處——酣眠固不可少,小睡也別有風味的,就是阮小二的這張臉很煩人。月光是隔了門照過來的,掛在高處的官軍人皮,落下參差的斑駁的黑影,峭楞楞如鬼一般;彎彎的楊柳像金錢豹子湯隆親手製作的長弓。水寨里的月色並不均勻;但光與影有著和諧的旋律,如就像當時李逵劫法場時脫光了衣服胯下隨身體擺動的那話兒。
水寨里遠遠近近,高高低低都是通告,有各種頭領的,比如索超將軍搶回壓寨夫人大擺宴席,比如劉唐頭在晁蓋頭領喪期內聚眾賭錢被罰款,而宋大頭領的最多,比如昨天宋大頭領出門見祥雲一朵,大吉,所有小嘍啰一人領賞三錢,今天宋大頭領帶兵痛擊官軍,斬獲首級十個,大宴水寨。這些通告只在小路一旁,漏著幾段空隙,像是特為月光留下的,不過早已經被林教頭養的狗一泡尿澆了上去。樹色一例是陰陰的,乍看像一團煙霧;剩下的,便是各種捷報,什麼慶祝拿下大名府啦,什麼慶祝水寨大捷啦,這時候最熱鬧的,要宋大頭領和吳用軍師了,但熱鬧是它們的,我什麼也沒有。
忽然聽到聲音來,我帶著我的門,像聲音的地方走去,也許是徐寧頭領今天新搶的夫人吧。搶婚是南方的舊俗,似乎很早就有,而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最盛,可能亂世都盛吧,從聲音的嬌嫩程度來聽,新夫人也許還不過二十歲,也許昨天還吃著火鍋唱著歌,今天就躺在梁山泊頭領的床上了,戰端一開,搶女人到處都是,還有看別人搶女人的人,比如我們小兵。每次拿下一城都彷彿是一個熱鬧的季節,也是一個風流的季節。徽宗說得好:
淺酒人前共,軟玉燈邊擁,回眸入抱總含情。痛痛痛,輕把郎推,漸聞聲顫,微驚紅涌。試與更番縱,全沒些兒縫,這迴風味忒顛犯,動動動,臂兒相兜,唇兒相湊,舌兒相弄。
可見當時搶人的光景了。這真是有趣的事,可惜我們小兵早已無福消受了。於是又記起前幾天學的的小調:
郎多容貌中奴懷,抱住子中間腳便開,擘開花瓣,輕籠慢挨,酥胸汗經,春意滿懷,(郎道:姐呀,)你好像石皮上青衣那介能樣滑,為有源頭活水來,
今晚果真有采水之人,這兒的水也算得上清澈見底了,只不見一些嫵媚的影子,是不行的。這令我到底惦著水寨前酒館老闆的女兒了,可她昨天剛被史進頭領給破了瓜。——這樣想著,猛一抬頭,不覺已是自己的門框前;狠狠地把門裝上,那群畜生還睡得死死的。
「俺叫陳小乙,就是這梁山五里八鄉左近人,十八歲上投的山寨,見下在頭領李逵手下勾幹。俺們梁山講的是替天行道,大口喝酒、大塊吃肉、論秤分金銀,花樣穿琳羅……怎麼說呢,理念是不錯的,比如今天寨子里殺豬,算著每人能分兩斤肉吧,合到兄弟手上卻常少了些,有人分的是豬頭肉,有人分的是排骨,按說也正常吧,但大家心裡看不慣的是這裡頭有說編外弟兄多的、家裡人口多的要照顧上上下下都能多拿,還有分派扈家莊李家裝聯保的弟兄、隨燕青頭領打獵的弟兄,湖裡水軍頭領手下打魚的弟兄本來平時偷偷收的地皮稅、獵貨、魚貨就不少了,分豬肉時我們是兩斤他們卻也是兩斤。
大伙兒嘍啰本來就靠這點賞賜開葷了,這麼一來誰能沒意見?
再說這酒,酒就是村釀的濁酒,各個頭領手下都在釀,按說是不缺的,但山寨上不見統一調配,每每各家釀了就各家扣下一些,掌管刑名的孔頭領也是睜一眼閉一眼,像管開荒耕種的宋清頭領手下每年截留的糧食多,釀的酒也多,但卻都藏起來,說是留待山寨聚會飲用,可據說是盡有被運到山下朱貴頭領的酒店裡賣的,外邊禁止私家釀酒,從官鋪買酒又貴,而換了山寨釀的酒又不要本錢,這裡頭一來一去利可是大得很了,聽說連宋清頭領帶運酒的阮家兄弟、賣酒的朱貴、協調的王英頭領,每年這一路上的進項就不少,兄弟們是有怨言的。這事大家都知道,孔宣頭領卻不去察,說是因為宋清後面其實乃宋太公主使。宋太公這人吧……老財主就不說了,這兩年在山寨中造房、開荒事情上沒少插手,宋江哥哥純孝,從來不好管的。要說只從這上頭撈錢也罷了,但有時撈錢到兄弟們頭上也實在太過分,就說打祝家莊那一次,勝利後山寨大宴,說是吃的死傷戰馬的馬肉,但為什麼叫孫二娘頭領包什麼馬肉包子,有兄弟明白白說他吃到了一個指甲蓋,後來才知道是宋太公捨不得,收了好肉做腊味,卻拿下腳料和人肉充抵,自家上等的臘馬腿存了一地窖……哎,說起來都是糊塗賬。又說甚大秤分金銀的,每回得勝回山,錢都是頭領們你一我二的分掉了,我們嘍啰只有衝殺的份,哪裡真見的到金銀?而且李逵頭領也忒實誠些,每次下山碰到的商隊都交了買路錢,盡有四五天截不到一隊行商的,這樣次數多了以後兄弟們做著也沒意思,有一次我聽說這都是花榮雷橫他們這群做官派搞得鬼,早偷偷把商隊過路時間搞清楚了,和他們好的頭領才告知時間,而每次俺家頭領下山時要不是沒人走,要不就是前面早給人搶了。我跟頭領反應了幾次,他卻還罵我要數理他們兄弟情分,舉起板斧要砍我。後來才又有人和我說了,其實這裡面事情李逵頭領早知道的,宋太公那裡錢有他一份。可宋太公生意上他也無甚出力,要說也只是和宋江哥哥他們走的近……哦,難道宋太公後面其實是宋江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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