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以「為什麼,你寧願信她,而不願信我」寫一篇古風虐文?
「為什麼你寧願信她也不信我?」白落柒望向那個眸光凌厲的男子,無邪摟著懷中楚楚可憐的人兒,冷聲道「阿婉自小單純善良,倒是你白落柒,從小就頑皮,阿婉是你母妃的親侄女,沒想到你竟狠心到如此地步,想必西王妃在天之靈也會為你的所作所為感到羞恥吧。」白落柒苦笑,狠心?是指那子虛烏有下毒嗎?岳婉瓷,你可真夠狠的,為了陷害她白落柒都能不要命。白落柒淡淡一笑,看著無邪那心疼的眸神,她的心不禁一痛。他從未為她心疼過,連個笑容都從未施捨給他過,如今只要她岳婉瓷一滴淚珠,便能讓他心疼到一日不語「無邪哥哥,阿婉好難受啊,阿婉是不是讓柒姐姐生氣了,柒姐姐為什麼要這麼對阿婉啊」岳婉瓷淚眼汪汪的望著無邪,痛苦的表情讓人心疼。「白落柒,快把解藥交出來,你還真的想讓阿婉死嗎?」無邪眸中含著怒火,語氣冰冷的對白落柒吼道。可笑,她都不知道這是什麼毒,又何來的解藥,看來這次岳婉瓷是想將它往死崖邊上里推。「解藥就是我的心頭之血」無邪微微一愣,白落柒,你又在期待什麼?你明明知道它定會不惜一切代價救回岳婉瓷,還在傻傻的期待些什麼?「怎麼?不要了?」白落柒冷笑「無邪,你不要,我給你」血漸漸蔓延,素白的衣裙霎時變得紅艷無比,就和當初他們成親時的婚服一模一樣,無邪微楞,然後放下了懷中楚楚可憐的岳婉瓷,摟住了白落柒「誰讓你刺的,誰准你善作主張的!本王有說要你的心頭血嗎?」無邪紅著眸,心疼至極的斥責道「無……無邪……你哭了,你為了我哭了……」白落柒強擠出一個笑,白皙纖長的玉指為他擦去眸邊的淚「無邪啊……我白落柒這半生要什麼有什麼,可……可唯獨你,我卻從未得到過……我並沒有害她……因為……因為我知道,無論如何他都是岳王舅舅唯一的女兒……可你似乎……似乎從不願信我……無邪,你若當時肯查清真相……我們的孩子……孩子現如今恐怕……恐怕已經五歲了。」白落柒輕閉上好看的鳳眸,眼角溢出一行淚,嘴角噙著淡淡的笑。無邪愣愣的,抱著白落柒漸漸涼透的身體
無邪的自白
從十三歲那年西王妃生辰,我第一次見到那個叫做白落柒的女孩子,她的笑很溫暖,笑起來一雙大大的鳳眸中似有群星閃爍,那一刻起,我就下定了決心這輩子好好的守護著她,讓她永遠笑的如十歲那年一樣。可我卻沒有做到,原本我可以在十八歲生辰那日八抬大轎將她迎娶進洛王府,可祖母的臨終遺言卻擋在了前面「若是想娶白落柒就必須娶岳婉瓷當側妃」我照辦了。只為了將那個笑顏好看的女子娶回洛王府。新婚當夜,我允她,今生今世,絕不負她。她笑笑,是那樣好看。柒柒,我從來沒有不相信你,但我卻還是負了你。你說,若是我當初查清了真相,恐怕現在我們的孩子都能滿地跑了吧。對不起,負了你。
謝邀,說虐文我都要哭了,一寫虐的橋段,就要掉收藏,可我真是無虐不歡啊。。。
編故事我分分鐘可以編幾十個,但是要非常虐,得費腦子。
她是個可憐的孤兒,你千萬要對她好一點啊。他把那瘦骨嶙峋的小姑娘,推到她身邊的時候就是這麼說得。
她沒法拒絕,他的話,她向來是無法拒絕的。那小姑娘水靈靈的大眼睛盯著她看,她羨慕她身上那美麗的錦緞,還有髮鬢上的珠翠。
你叫什麼名字呀?她問。
小孤兒沒有名字。他笑了笑,那就叫做阿蠻好么?
這個名字真好聽,阿蠻答應了。又問她,姐姐你叫什麼啊?你真漂亮。
他伸手攔她入懷,她叫雲蘇,你可以叫她蘇姐姐。
阿蠻就叫她蘇姐姐,她起初是真心疼愛這小姑娘的,誰料疼著疼著,卻引狼入室。
她永遠都無法忘記那天晚上,她走進屋子的時候,兩個人赤裸裸的樣子。
那一刻她才發現阿蠻長大了,她已不再是小姑娘。
蘇姐姐,她居然叫著她姐姐,還一臉無辜的害羞起來。
他上前攔住她,雲蘇,你聽孤解釋。
解釋什麼?在她的床上和別的女人翻雲覆雨?
她狠狠地推開他,他的樣子忽然間有些噁心。
雲蘇,你嫁與孤多時未曾生育,孤好歹也是一城之王,是該納妾了。他說的天經地義。
她沒說話,是,她還沒有懷孕,也許不可能懷孕。當初的一生一世眨眼就不算數了,他帶那小姑娘回來的時候,就想好了罷。
做姨娘就做姨娘,她違心的答應了,卻又提出要求,這間正屋拆了重建,阿蠻不得進去。
他知道她心底有氣,一口就應承了。
而後她獨居別院,夜夜輾轉難眠。阿蠻啊阿蠻,就這麼把他搶走了。她不甘心,做了十年枕邊人,被那瘦骨嶙峋的小姑娘一夜就勾走了。
這夜,他竟來了,見她獨自一個分外凄涼,心中也有些歉疚。孤只是要她生個孩兒,並不是真心愛她。他解釋。
她居然就信了,又和他一夜溫存。有時候就是這麼奇特,這一夜後,她懷孕了。本來是個不錯的消息,卻沒料到阿蠻也懷孕了。
他沉浸在喜悅之中,卻沒意識到兩個女人眼神中的暗潮洶湧。
王位只有那麼一個,可即將出生的孩子,有兩個。
她萬分小心起來,時時能看見阿蠻眼神中的不善。
蘇姐姐,今日一起吃飯罷。阿蠻邀請再三。果然來了么,她無法逃脫,只能面對。那頓飯,吃的十分沉默。她怕那些菜有問題,怕極了。阿蠻看得出她的不安。
蘇姐姐,若我們都生了男孩,大王會把王位給誰呢?
她不知道,她不確定。他去阿蠻那裡的次數,永遠比來看她的時候多。
阿蠻哈哈大笑,蘇姐姐,你不用怕,我根本就沒有懷孕!我知道你懷了孩子,就怕極了,所以我也說我懷上了,原本想著夜夜纏綿,總能種上,可惜肚子不爭氣。她說著一下子倒在地上,大聲呼喚來人。
他來了,看到阿蠻下身有鮮紅漫出,看到她在一邊目瞪口呆。
蘇姐姐討厭我么,她為什麼不要我生下孩子?阿蠻哭的聲嘶力竭。
她百口莫辯,重重挨了他一記耳光。孤看錯你了!
阿蠻根本就沒有懷孕,她騙你的!她忍不住要說真相。
又是一記耳光。
你為什麼不信我?她不懂。
阿蠻是個可憐的孤兒,是你一手帶大的,她那麼單純,怎麼會騙人?他說的斬釘截鐵。
她沒有說話,逃走了,她怎麼知道一手帶大的姑娘會有如此可怕的一面。
那兩耳光的仇,她一定要報回來。哪怕是為了肚子里的孩子。
她尋了個可靠之人,許下高官厚祿,要他去引誘阿蠻。阿蠻急於懷孕,果然上鉤了。她捏住了把柄,邀他前去捉姦。
誰知道,卻被反咬了一口。蘇姐姐,你為什麼要陷害我?我沒有孩子了,不和你搶了。
他冷冷看著她,雲蘇,你為什麼要和她過不去?
你為什麼不信我?她淚如雨下。
阿蠻是個好姑娘,她愛孤,心裡只有孤,反倒是你,懷了骨肉,心裡奢求的太多了。他冷不丁的打量她,她為了孩子的王位,只怕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阿蠻勾搭上了重臣,終於讓她覺得警惕起來。
她三番四次的前去警告他,可他不在意,阿蠻沒有那麼多心眼,她就是一個小姑娘,孤倒是覺得你奇怪,政事不是你該參與的。
她恨極了,你不信我,你會後悔的!
他無動於衷,聽說懷孕的女子舉動異於常人,孤覺得你可能想太多了。
她冷笑,眼睜睜看著阿蠻他們設下一場鴻門宴。
阿蠻將那杯特別的酒遞給他,恭喜大王,阿蠻懷孕了。
他眉開眼笑,一把接過。她說,大王,那是杯毒酒,千萬不要喝。
阿蠻奪過酒,一飲而盡,蘇姐姐,你為什麼污衊我?
百口莫辯,她只能看著他又端起了一杯。不要喝!她伸手去奪,卻連杯子也沒有碰到。
他不屑一顧,雲蘇,你神經兮兮的,真是惹人厭啊。
她瞪著阿蠻,怒火熊熊燃燒,阿蠻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你為什麼這麼信她?
阿蠻楚楚可憐,我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蘇姐姐為什麼總要誣陷我?大王我這麼愛你,怎麼會在酒里下毒呢?
他看著惹人憐愛的阿蠻,告訴她,阿蠻是個孤兒,那些陰險狡詐的事,她不會做。
她恨極了,那你把那杯酒喝了吧,喝了你就知道你的阿蠻有多好!
她沒料到,他真的會喝下去。
為什麼?你寧願信她,不願信我?
為什麼?
她幾乎崩潰。看著他轟然倒地,她心底有種報復後的快感,緊接著是無盡的絕望。
阿蠻得意的看著他的屍身,對她說道,男人就是這樣子,真活該!
她冷冷望著阿蠻,像在望著一個死人。大王沒有警惕,不代表我也沒有警惕。
阿蠻的人並沒有如約出現,她成功的毒死了大王,但是其他計劃全都失敗了。
本來大王也不必死的,可他不信我。雲蘇說著,覺得異常諷刺。她洞悉阿蠻所有的計劃,陪著她演了一齣戲,萬萬沒料到,他死也相信阿蠻。
阿蠻想逃走,卻再也逃不走。她摩挲著她的臉蛋,嘆道,男人從來只看皮相,卻看不到皮相下面都是什麼樣的骨。
她將阿蠻推向他的屍體,冷冷說道,她是個可憐的孤兒,你千萬對她好一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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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間有事停頓了一下,所以後面的風格突然就不對了,和我開始想的也不一樣,就只能是這樣的了。
文:祁門小謝
『『為什麼,你寧願信她,而不願信我。』』 葉薇清微微抬起頭,望著大堂之上的唐九天,眼裡,多了一絲嘲諷。『『我只相信我看到的。』』 永遠,是那麼冷冷的,從來,沒有過溫柔。
『『是啊,你只相信你看到的。從不管 事實是什麼。』』眯了眯嫵媚的鳳眼,葉薇清絕望了,她多麼希望受傷的是她,不是柳瓷玥。笑了笑,眼神里滿是無望。 『『姐姐,是玥兒不對,你不要傷心了好不好,天哥哥會難過的。』』『『玥兒,你怎麼過來了。』』玥兒擔心天哥哥,過來看看。』』又是如此,這麼嬌滴滴,這麼大度。薇清動了動嘴角,凝視著纖纖玉手起來,她向來看不慣柳瓷玥這樣。可九天,卻喜歡。 『『你在幹什麼!』』『『終於注意到我了,陛——下 。』』唐九天已察覺到異樣,盯著她,雙手攬著柳瓷玥,眼裡,卻多了一絲同情。『『是嗎?陛下,我不需要你的憐憫!』』他本就知自己不喜如此,可還是激怒她嗎! 『『我需要你的心頭血。』』冷漠,給人高高在上的感覺。『『為什麼?我明明才是你青梅竹馬!』』『『可我愛的是她。』』『『所以,你便為了她,而不惜我死,對嗎』』話語是那麼的雲淡風輕,可誰聽得到,葉薇清心碎的聲音。『『如果,我死了,你會不會消氣?』』如一根針,深深地扎在在唐九天的心房,很痛,很痛。『『那好,我死,只要你能消氣,能不再恨我。』』說著,葉薇清掏出匕首,刺在心上。血,從心口流出。 『薇清,不!』』唐九天抱住薇清,淚,流了。『『九天哥哥,這是我最後最後一次喊你哥哥了,我,愛你。從來沒後悔過,因為我看見你的第一眼,就愛上你了,這就是一見鍾情嗎,九天哥哥?』』白皙柔嫩的雙手扶上唐九天英俊脫俗的臉龐,笑了,眼裡含著淚光。就像當初,第一次見到唐九天那樣,燦爛的笑,如雨後的陽光,照耀在唐九天的心上。『『哥哥,我,愛你……』』手輕輕放下,閉上了水汪汪的眼睛,如此安詳。 『『薇清,薇清……』』沒有回應,可九天依然抱著她,小心翼翼的,把她抱向天清閣。『『天哥哥……』』『『你走開!不要吵醒薇清。』』如此的抱著她,心碎了。 『『薇清,九天哥哥帶你回家了,回我們的家』』 從此,夢國皇帝唐九天銷聲匿跡,連同希貴妃,一同消失。有人說,見過他們在一所農舍里,周圍,是成千成百的梨樹。
她叫十月,她是一個冷血的殺手。
月光下,隱約可以看見她的臉龐,卸下白日的偽裝,那是一張比上等的美玉還要美麗的臉,眉眼處卻帶著著不符合她美麗的臉龐的冷意和殺意。
十月看著天空中皎白的月亮,不由得苦苦一笑,她的笑容能讓頭上盛開的梨花盡失了顏色。她本來是一個柔弱的少女。
那一年,在悠悠花谷中遇見了他――容典。
花谷中,他濃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揚起,長而微卷的睫毛下,英挺的鼻樑,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稜有角的臉俊美異。
一頭烏黑茂密的頭髮,一雙劍眉下卻是一對細長的桃花眼,充滿了多情,讓人一不小心就會淪陷進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適中的紅唇這時卻漾著另人目眩的笑容。
那一刻,她知道,她已經淪陷於他的多情裡面,無法自拔。
後來,她為了容典,她變成了一個冷血的殺手。也是為了他的野心,她進宮侍奉容玄――承國的三殿下。
在深宮之中,她時不時會收到容典寄來的密信,都是安排她應該做的事情。可是,這麼多的信卻沒有一句提及她,哪怕是問候一聲也好,沒有,從始到終,都沒有過。
「手為何如此冷?」
容玄牽起十月的手,把她的雙手放入他的懷中取暖,她想把手抽回來,卻被他按得緊緊的。十月看著眼前對她笑得那麼開心的容玄,她不語,默默地感覺到自己的手在回暖。
她進宮近兩年了,這兩年來,容玄對十月好極了,萬事第一個想得就是她,千般好的東西也是源源不斷送到她的宮殿中,生怕她缺了什麼。
「月兒,你想要什麼,告訴我。」
十月看著陽光下的容玄,他不同容典的桃花眼,那麼多情魅人,他有一雙引人矚目的剔透的眼睛,他那深棕色的眼眸像是最純凈的琥珀,總透出一股純真,帥氣的臉上掛著如陽光般燦爛的笑容。
她的心有點慌,不知為何,她此刻的心跳動有點快。可能是,在這深宮待久了,他就像一輪太陽一樣,一直給溫暖給她,暖和且暖心,他一直都是這樣,對她深情,對她好,
「你沒什麼對我這麼好?」
他說,
「只因為你是十月,我對你的好,是應該的,你是知道的,我愛你。」
隨著時間的流逝,十月漸漸地被容玄的深情打動,本想忘記前塵就此一生。可容玄卻中了毒,他為了保住她,將她幽禁山中。
「容玄,你為何把我幽禁?」
十月難以置信地問道。
容玄不去看她,第一次用冷淡的語氣跟她說,
「我知道你是容典的人,從現在開始,你只能關在這裡,哪裡也去不了。」
說完轉身就走,誰人也不知道他的眸子里一片通紅,淚水已划過了臉頰,輕輕掉落在地上,隨著雲煙一起飄散了。
「月兒,對不起,我時間不多了,為了保住你,我只能這麼做了。」
不久後,容玄毒發身亡,而十月也知道事情的真相。
原來,容典下了毒給容玄,最後還想滅了十月,正是因為有了容玄的保護,他錯失了機會,最後,他也被容玄安排的人給殺了。
十月淚流滿面,她走到了容玄的陵墓,她哭的不能自已,
「容玄,你走慢一點,等等我,這一生我對不起你,下一輩子,能不能讓我補償你?」
容玄中的毒,雖然她不是罪魁禍首,可是也有推波助瀾的成分。
最後,十月在容垣玄的陵墓之中自殺殉情。
正如書中所說「世間無十月,人世再無容玄。長不過十月的愛情,似一場繁花凋零。」
「為什麼,你寧願信她,而不願信我?」九公主靜靜地看著元啟輕聲說。元啟未回頭,只是皺著眉頭,冷聲說「你和幽兒,我誰也不信。只是幽兒性子比你軟些,你這一朝公主,怎可和她比!」「呵,元啟,我愛你三年,這三年里,無論何事,只要牽扯到幽瑩,就是我的錯,身份上我的確是公主,可是在鎮南將軍府里,我是你的妻,是你向父皇請旨娶的妻。元啟,三年夫妻,為何不能對我公平點呢?」九公主輕聲說完,眼淚順著美麗的臉龐滑落。元啟回頭看著九公主,一字一句說到「如果知道會遇到幽瑩,我定不會請旨娶你。這三年,就當我欠了你的,我會和皇上請旨去鎮守邊疆。走之前,我會和你合離。」元啟說完轉身離開。他未看見說完這話之後九公主突然慘白的臉,和眼裡的痛苦,九公主輕摸著小腹,低聲到「元啟,我不恨你的遺棄,只是孩子你也要遺棄么?哼,可憐我這高貴的公主竟不如一個妓子!」
那年,曾經轟動全城的九公主和鎮南將軍的大婚在三年後悄聲結束。九公主當晚就搬離了將軍府,她什麼也沒帶走,孤身一人離開。元啟看著遠去的女子,轉身離開。他該回頭看看的,那個女子在門口失聲痛哭,像個孩子,可是又突然仰天大笑,像個瘋子。元啟回到了幽瑩的身邊,他摟著幽瑩,「幽兒,和我去南城吧!」他未看到幽兒眼裡的精光,更無法知道幽瑩呆在他身邊只是為了氣走九公主,現在他休了九公主,那麼誰又願意去那邊疆受苦呢?
「啟,我想留下,邊疆怎是我這弱女子該去的,我只會給你帶來麻煩。我答應你,會在這邊好好的!」元啟看著柔弱的幽瑩,點頭笑到「依你,你這身子是弱了點,好好養養,等身體好了,我再來接你!」幽瑩依在元啟懷裡,嘴角輕扯,眼裡全是譏諷,心道「傻子一個!」
元啟啟程那日,全城都去送行。皇宮裡最高的塔上,九公主看著遠處的大軍發獃。「公主,這裡風大,回去吧?」侍女低聲說到。九公主看著遠處的大軍,哽咽著說「孩子,再陪娘看一會,你爹今天真的很帥氣!那日,他娶我也是白色的披風,騎著他的馬把娘從這黃金牢籠里接走。可是,他怎麼又把我送回來了!」侍女紅著眼睛聽著公主的低語,將軍怕是根本不知公主有孕,可憐公主一個人承擔所有。
那天,元啟去了邊疆。他心心念念的女子在他離開後半年就成功的嫁入了太子府做了一個貴妾。而他知道消息那日只是罵了太子是畜生,他自己在軍營大醉三天。後來,他無意間知道了那個他傷的體無完膚的女子,為了他們元家生了一個男孩,母子平安。突然就笑了,可是接著又哭了,「可是對我的懲罰?」
這日,九公主的含心閣。「公主,元將軍回來了!」侍女輕聲說到。九公主抱著孩子,輕聲哄著,許久輕聲到「他知道了?」侍女低聲到「是,公主,元將軍想看看孩子!」九公主抱著孩子站在窗前,看著藍藍的天空不語。許久,「你安排吧,這畢竟是他的孩子!」說完,侍女抬頭看見了九公主眼裡的淚,她還是愛著元將軍的吧!
「元將軍,這是您和公主的孩子。」侍女抱著孩子遞給元啟。元啟雙手接過孩子,孩子小小的嘴嘟著,像極了那個女子。「公主好么?」許久,元啟啞著嗓子問。侍女低頭回到「不好。這幾年公主過的不好。如果沒有小公子,公主怕是早就去了!將軍難道不知道合離後的女人是會被人嘲笑的么?」元啟低著頭看著孩子,低聲到「是我害了她!」侍女不語。元啟把孩子遞給侍女,抬頭說到「我能見見她么?」侍女還是不語,許久才輕聲說到「公主在將軍府等您呢。從那日知道您要回來,公主就一直在打理將軍府的事,這個時間,公主應該還在將軍府!」元啟聽完,點頭離開,走之前輕吻了孩子。
侍女看著元啟離開,回身進到內殿。「公主,將軍離開了。離開前親了小公子。」九公主接過孩子,輕輕拍著。「本公主並未叫你多說,我要的不是他的可憐!」
那日,元啟匆匆回府並未見到九公主。之後的很久,他只見到了孩子,可是九公主卻一直沒見到。他想見她,想說那句「對不起!謝謝你!」很多年後,孩子已長大,元啟又去了邊疆,他帶走了孩子。由記得那日,九公主領著孩子來見他時,笑著和他說到「把他帶走吧!是雄鷹就要飛上天,不要像他母親一樣,一生被困在這黃金牢籠里。他應該像他的父親一樣,翱翔天際!」
那日,元啟牽著孩子的手看著九公主的背影,久久不動,「對不起,還有,謝謝你!」
「為什麼你寧願信她,也不願信我一回。」那紅衣女子絕望的雙眸盯著那身著一襲銀白長袍的男子。淚水順著臉頰滑落。長劍的冷光令人膽顫,而此時那把劍就指著她的咽喉,她不曾躲閃和畏懼,她只想要一個答案。
「我只相信我眼睛看到的和我耳朵聽到的。是你戰楚歌在對月謠動手,你想殺了她。」男子話語中不帶一絲溫度。
「呵,我現在無論怎麼解釋你都不會信我的是吧?你永遠只相信他們的胡言亂語。好啊,洛南城,用你的劍殺了我。」戰楚歌輕笑一聲,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洛南城的劍逼緊了一步,頸項細嫩的皮膚被劃破了,鮮血染紅了劍。他雙眼布滿血絲,大吼道:「你以為我不敢嗎?戰楚歌,你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她的心彷彿被利刃刺穿,疼得無法呼吸。原來在他心中,自己不過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罷了。可笑可笑。
戰楚歌閉上了雙眸,眼淚再無法從苦澀的心中被擠出。
這時,令月謠沖了進來。她頭上的鳳釵發出清脆的聲響。戰楚歌皺了皺眉,費力的張開雙眼。
「阿城,放過戰姑娘吧,她不是故意的。是我自己不好……」
「你沒事了吧?為什麼不好好休息?你不必替她求情。」洛南城輕撫她手上包紮的傷口,眉眼中儘是溫柔。
「阿城,不必了。我沒有生戰姑娘的氣。再說了,我傷得也不重。」
「月謠,別再為她求情了,這件事我自有主意。戰楚歌,只要你向月謠磕頭道歉,我饒你一條狗命。」
「磕頭?我辦不到。洛南城,如果你是男人,就馬上殺了我。連替心愛的女人報仇都不敢,你算什麼男人。不要讓我看輕了你。」
「殺你怕髒了我的刀。你最好馬上滾出王府,千萬不要讓我再見到你。月謠,我們走。」他們轉過身去,他扶著令月謠離開。
她無聲的笑了。洛南城,我們來賭一把吧。
戰楚歌飛快地掏出別在腰間的摺疊匕首,猛的向令月謠刺去。是洛南城先發現了危機,將令月謠往懷裡一護,伸手將劍刺入戰楚歌的腹部,一腳將她踹了好遠。
戰楚歌撞到對面的牆上,又重重地砸到地上。那抹笑容掛在蒼白臉上,顯得有些悲涼和詭異。
洛南城,我本無名,是你給我一個名字。我本無家,是你給了我一個家。從此,我的命就交給了你。你把我訓練成了殺手,為你除去了阻攔你的人。你曾說過沒用的人就得死……
洛南城,我欠你的已經還清了。如果有來生,我只求不會遇到你,不會愛上你……
鮮血順著長劍滴落,洛楚歌合上她的眼。
「為什麼,你寧願信她,也不信我?」白依依跪倒在地,對著洛凌喊到。洛凌不曾回頭,只是說:「你讓我怎麼相信你,與男人消失一年的是你,回來時帶著孩子的還是你,而我,在成親之後就不曾碰過你,你讓我如何相信,這個孩子是我的?」頓了一下, 又道:「既然你已經這樣,自是不能再做我洛家主母了,從今天起,你就把主母印交與穆兒吧,你搬到海棠院去住白夫人,將牡丹院讓與穆兒。」說完,離去,連一個目光都不曾投到依依身上。
幾日後,小廝來報:「家主,白夫人走了」「走了?去哪兒了?」小廝似有不忍,低聲道:「是白夫人,白夫人她去了。」「什麼?」洛凌忍不住低吼,連忙奔至海棠院,聽著裡面傳來的低低的哭聲,依依的貼身丫鬟遞過一封書信。
「洛哥哥,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大概已經去了吧!不要難過,不知你還記不記得當年在白府,你在海棠樹下遇到的那個女孩嗎?是的,那個女孩是我,也就是那次相遇,讓我愛上了你,於是,也就知道了你身中劇毒,只有極陰之題的女子可以救你,是的,我就是極陰之體,你只知穆兒是,卻不知我也是吧?於是,我趁那日夜宴之時,偷偷給你下了葯,卻不曾想,我竟然懷孕了,也不曾想到,皇上竟然給我們賜了婚……洛哥哥,我失蹤那一年,其實是解毒去了,但是,當聽到神醫說我和孩子只能健康存在一個時 我選擇了讓我們的孩子活下來,洛哥哥,原諒依依的自私,我,只是太愛你了。……洛哥哥,你能愛上穆兒,我很開心,依依不能陪你,那麼有一個人替我愛你,照顧你,也是很好的!」
「啊!」洛凌仰天長嘯:「是你,一直都是你?你個傻瓜,為什麼一直不說?」只是,再也沒有人能回答他了。
院子里,灼灼海棠片片飄落。
「為什麼,你寧願信她,而不願信我?」坐在冰冷的魔神殿,幽暗月坐在高高的王位上,一隻手扶額,幽紅的雙眸看著拿劍指著自己的男子,「宮墨塵,眼見不一定為實!」「呵!你傷了一個凡人,並且我也在場,你還想狡辯!」暗幽月淡淡的看著他深吸了一口氣,隨機嘆了出來,掏出一顆潔白的藥丸,「.也罷,你執意如此,我也懶得阻攔,拿去,救她去吧,你就在幫我最後一件事,可以嗎?」宮墨塵結果藥丸,看著幽暗月點了點頭,「幫我。。。在做一支笛子吧。。。」宮墨塵頭也不回地走了,「我答應你,自此以後,師徒情分,恩斷義絕!」「好,我答應你。」話語平淡,宮墨塵不知,幽暗月已是淚流滿面,「墨塵,這是我最後一次寵著你,以後,可能就不行了,這一次,我會把魔神殿也賠上,這可能是我幽暗月做的最賠的一筆生意了。。。」
三個月後。。。
宮墨塵取來了幽暗月最心愛的檀木,製成了一把木笛,「聽說那個臭名昭著的魔神殿被箐梨大人給滅了!」「是嗎!太好了!」宮墨塵雙眸緊縮,「不可能,梨兒不可能會幹這種事!」宮墨塵拿捏緊笛子,沖向了魔神殿,魔神殿已是一片狼藉,宮墨塵心抖的不成樣子,「師父。。。你千萬不要有事!」「來了啊。。墨塵哥哥。。」箐梨從暗影中走出,宮墨塵一把揪住箐梨的領子,「我師父呢!告訴我!我師父呢!!!」「呵!你師父那個窩囊廢,在禁地!」「什麼!?」宮墨塵沖向禁地,幽暗月已經被折磨的不成樣子,自信的紅眸早已失去色彩,脖子四肢被鐵鏈鎖在牆壁上,「你為什麼要回來!」幽暗月怒吼,「師父,我。。。」「快跑!你個傻子,箐媛是為了你的心臟里的玄冰玉,快跑!」「哈哈哈,不錯不錯,要不是你徒兒傻到問你拿解藥救我,你就不會有這一幕,不過,幽暗月,我很好奇,你明知道,我是一個惡魔,會使你死亡,為什麼還要救我?」「什麼!師父,你知道!!!」宮墨塵瞪大了雙眼,「哈哈哈哈,她竟然沒告訴你,幽暗月,你太寶貝你的徒兒了,你動情了吧!」「師父,這到底是為什麼?」幽暗月笑了,「第一次撿到你的時候,你心跳不斷減弱,我沒辦法,將我畢生修鍊所得玄冰玉贈給你,你才能獲得新生,咳咳。。後來我很喜歡寵溺你,我不斷那我所擁有的東西去與惡魔交換,把你的性命交換回來,沒想到,竟被這惡魔所發現,我開始小心翼翼保護你,我失去了太多,所以我怕,我怕一回頭連你也會不見,我愛上了你。。」「師父。。。」回想起自己因為喜歡箐梨,而指使師父妥協,沒想到師父是在幫自己,箐媛笑了,五指化作利刃,抓向宮墨塵,幽暗月使出最後的絕招,絕招幾乎毀天滅地,而靈魂卻護著宮墨塵,當一切安靜下來時,宮墨塵站起身,「師父?」幽暗月氣若遊絲,「墨塵,莫要怪我,我愛上了你,這一次,我將我的生命換來你的生,不算虧本的買賣,咳咳咳!」「師父。。我不怪你。。。」「以後不要覺得孤獨,我看了會心疼。」說完吻上了宮墨塵的唇,幽暗月發出晶瑩的亮光,逐漸化作一地曼珠沙華,「師父!!!」
宮墨塵又坐在櫻花樹下,輕輕吹奏著笛子,風中夾雜著曼珠沙華蠱惑人心的味道,宮墨塵聞到了熟悉的味道,抬頭,卻再也看不到那個坐在樹上喝酒的人。。。
「為什麼,你願意信她,而不願意信我?少爺,你過的可好?」白色的瞳孔里留下一滴眼淚,滴在慘白的素手上。
女子白色的頭髮垂下來,暗紅色的斗篷遮住了半張臉,嘴裡喃喃道:「少爺,現在,信與不信都無所謂了,我只想知道,你過得好不好。」
陰暗潮濕的地方,女子把自己縮成一團,靠在石壁上,嘴裡一直在說,「少爺,少爺……」
「呵,你還不死心么?他三天後就要成婚了。」一道冷冽的女聲傳來。
他三天後就要成婚了,他三天後就要成婚了……
「於映央,你到底在想什麼?你為了陌君,讓白如柔那個賤人得逞,一個收留的養女,成了於府的正統大小姐,自己的親娘不認你,反到視白如柔為親生女兒,於府上下為了她忙的團團轉,誰曾想過你?誰曾還記的你?」
「婭子姐姐,能不能帶我去看看少爺?」於映央白色的瞳孔帶著眼淚。
婭子皺眉,厲聲道:「於映央,你是被萬蟲咬傻了吧!為了陌君,你在做什麼?為了救他,你答應了師傅什麼?從一個才女,一個活潑可愛的女孩,變成了現在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是啊,自己本是於府正統大小姐,一出生就是喊著金湯匙,而白如柔,一個不知自己爹娘的養女,代替了自己。
從小,於映央就喜歡陌君,陌君大將軍,為了他,於映央偷偷出府,喬裝打扮一番,來到陌府,成了一個丫鬟。
陌君隨皇上打獵,不知怎麼救回暈倒在外的白如柔,白如柔,原來也喜歡陌君啊。
偽造於映央推她落水,喂她毒藥,陷害她,甚至……害她腹中孩子。
十一月初,幾個附屬小國聯合在邊境挑起事端,陌君請旨帶兵圍剿,不料,奸人所害,中了三日穿腸毒,不出三日,如果沒有解藥就必死無疑。
於映央冒死去了毒老人的毒谷,求來解藥,待陌君醒來,只是道謝,她苦笑,照顧陌君到痊癒,夜裡,拿起行李永遠的走了。
當初與毒老人約定,給她解藥,她要當毒老人的試驗品,受萬蟲噬咬,毒素使她全身變白,不能見陽光。
於府不當有過她這個大小姐,自己的娘親,張羅著白如柔的婚事,於府上下,好像都不記得有過她這個大小姐一樣。
三日後,街上熱鬧非凡,紅色喜氣洋洋,陌君騎著高大的馬,穿著喜服,走在街道上。
「於映央。」
「婭子姐姐,我就去看看他。」
不料,有人推了於映央一把,於映央趴倒在街道上,擋住陌君去路。
「這位小姐,你沒事吧?」是陌君溫和的問候。
於映央抬起臉,暗紅色的斗篷,只有離她最近的陌君能看到她的臉,陌君在次問道:「你沒事吧?」
不記得她了么?也好,少爺,就讓映央默默守著你就好。
寒冬,大雪封山,終日不見天的黑暗山洞裡,女子縮在一角,少爺,即使化作一縷殘魂,我也要守著你……
了無和尚有一本經文。
經文名為《子燁心經》,乃是跟隨聖上多年記錄其言行彙編而成。經文共二十三頁,其中二十頁都與這江山社稷有關。其中一頁當中,用極其清雋的筆跡,寫了一句「為什麼,你寧願信她,而不願信我」。在一頁,是個「滾」字。最後一頁與「滾」字頁用膠牢牢的黏在了一起,連了了無也不知那頁到底寫的是什麼。他只記得,那夜經文離了身,子燁當了皇帝。
「這是她的墓。」子燁指著那座小土包。
「她是聖上最好的朋友嗎?」
子燁搖搖頭,又點點頭,然後說:「他是朕的朋友,也是朕的妹妹。」
了無和尚搖搖頭,也點點頭,「不管她是聖上的朋友,還是聖上的妹妹。我只知道,她曾是你的敵人。」
「可我最後還是信她沒有信你。」子燁抬起頭,看著天空,莫名傷感。
「你這話很傷人」
「和尚也知傷人二字嗎?」
子燁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是他在她墳前第一次露出笑容。
初瑤,你看這和尚,可比你說的有趣多了不是?
……
很多很多很多年後。
了無和尚在徒孫面前講解經文,剛剛下山遊歷歸來的徒孫問他說,為什麼和尚能愛天下人,卻不能去愛一個人。
了無和尚咧著嘴笑,笑的眉毛鬍子都白了,說,我給你講個故事好不好。
故事裡有廟堂,遠沒有今日廟堂那般安寧。那時候廟堂里黨派林立,有權謀,有殺戮,有血腥,有情仇。那時候的了無和尚,年紀輕輕便通讀萬卷經書。他幼年被寺廟收養,無瑕無垢,無欲無求,天生一顆玲瓏心。
似乎這是一顆最好的心,但了無和尚的師傅卻不這麼想。他說,徒兒啊,這人生有三字「忍、持、悟」,你只得其中兩字。
於是了無和尚就被師傅攆下了山。
在山下的日子,他救過人,也殺過人。他愛過人,也恨過人。
再回山上時,他以心如死灰。他實在不明白,他缺的第三個字到底是什麼。
他只記得子燁再次對他說,「為什麼,你寧願信她,而不願信我。」
那一夜了無沒有在說那個『滾』字。
他只是揣著著她的《子燁心經》,默默地,默默地,在子燁身邊待了一夜。
「師傅,那個你救過,愛過,恨過,殺過的人是誰?」
「是她。」
「她好看嗎?」
「美若天仙」
「她怪過你嗎?」
「她說只要我不看《子燁心經》的最後一頁,就不會怪我。」
「那你看過《子燁心經》的最後一頁嗎?」
「看過。」
「是什麼?」
「是我。」
「那,你想她嗎?」
「想。」
「想她的時候要怎麼辦才好?」
了無和尚摸了摸懷中的《子燁心經》。
「想的時候就看兩眼唄」
看看這,有她的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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