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評價張國燾?
就說一下張國燾在鄂豫皖蘇區肅反的事吧。
1931年4月,中共中央派張國燾、陳昌浩、沈澤民來到鄂豫皖蘇區實施領導。其時王明一伙人已通過六屆四中全會掌握了中共中央領導權,並向各蘇區派出大批幹部去推行「左傾」路線。張國燾參加過中共建黨的一大,時任中央政治局常委,是老資格的中央領導人;陳昌浩曾留學蘇聯,是著名的「二十八個半布爾什維克」之一,時年25歲,血氣方剛,有很強的組織能力;沈澤民是著名文學家茅盾的弟弟,也曾留學蘇聯,性格狂熱。他們到了鄂豫皖蘇區後,傳達了中共中央指示,並著手重新研究紅4軍的行動計劃。
話說中共中央不論是誰當權,一次次地派人來鄂豫皖加強領導,一次次地改組當地黨政軍領導機構,不外是要將地方蘇區的領導大權收歸中央,以加強集中統一領導。按理這種方式也沒什麼問題,在其他蘇區同樣如此。然而由於執行者的素質、稟賦、性格不同,執行中央指示的效果便也不同。如果再出了幾個野心家和極端分子,那麼地方蘇區面臨的就將是災難。王樹聲當時絕對想不到,他迎接並護送的這幾位中央大員,將徹底改變鄂豫皖蘇區的命運。
張國燾等人來到鄂豫皖蘇區不久,蔣介石就對蘇區發動了第二次圍剿,集結了11個師約13萬兵力從東、南、北方向直撲過來。此時紅4軍已增加了由中央教導第2師改編成的第12師和由軍部警衛團及光山、羅山、黃安三縣獨立團合編成的警衛師,有了4個師兵力。張國燾、沈澤民、陳昌浩、曾中生、鄺繼勛、余篤三、徐向前等蘇區軍政領導人經過研究後,決定分兵於內外線作戰,一邊牽制進剿的國民黨軍,一邊東進皖西尋機殲敵。紅4軍和地方部隊密切配合,採取東西兩側往返機動的戰術,避實擊虛,各個擊破,先後取得了獨山鎮、滸灣、桃花店、十里鋪等戰鬥勝利。各路國民黨軍畏懼打擊,不敢深入蘇區。而北線已進入蘇區的國民黨軍吉鴻昌部因不願與紅軍打仗,又自行撤出。結果紅4軍僅一個月時間就打破了國民黨軍的第二次圍剿,先後殲敵5000多人。蘇區也擴大到東西長300多里,南北寬150餘里,人口近250萬。
反圍剿戰鬥還未完全結束,張國燾就開始著手改組鄂豫皖蘇區的領導機構。他召開會議宣布了中共中央的決定,撤銷了鄂豫皖邊特委,成立了中共中央鄂豫皖分局、鄂豫皖省委和鄂豫皖軍事委員會。張國燾擔任了鄂豫皖中央分局書記兼軍委主席,沈澤民擔任了鄂豫皖省委書記,陳昌浩擔任了鄂豫皖共青團分局書記,幾個人總攬了鄂豫皖蘇區的黨政軍大權。原鄂豫皖邊特委書記兼軍委主席曾中生被調任為紅4軍政治委員,原紅4軍政治委員余篤三改任紅11師政治委員。紅4軍再次進行了整編,轄第10(師長劉英,政委康榮生)、第11(師長周維炯,政委余篤三)、第12(師長許繼慎,政委龐永俊)、第13(師長徐向前,政委陳奇)師共4個師近2萬人。同時成立了培訓幹部的「彭(湃)楊(殷)學校」,由蔡申熙任校長,傅鍾任政治部主任,李特任教育主任。
至此,風雲際會的鄂豫皖英雄譜臻於極盛。下面,就該輪到大批將星殞落的悲劇一幕了。
1931年6月,蔣介石親自部署對中央蘇區進行第三次圍剿,轉而對鄂豫皖蘇區採取了守勢。曾中生、許繼慎、余篤三等紅4軍領導人認為這是積極向外發展的有利時機,應集中主力南下作戰,配合中央蘇區的反圍剿鬥爭。然而張國燾卻提出要「鞏固蘇區」,否決了紅4軍領導人的建議。在張國燾、沈澤民、陳昌浩等人主持下,鄂豫皖蘇區召開了黨員代表大會、蘇維埃代表大會、共青團代表大會、婦女代表大會等一系列會議,旨在使蘇維埃運動正規化,也取得了不少成效。這樣過了快一個月,周邊的國民黨軍仍無動靜。6月底豫皖中央分局召開了第一次擴大會議,與會多數人主張紅4軍主力南下發展,並通過了會議決定。不久,張國燾推翻了分局會議決定,要求紅4軍在一個月內向英山、潛山、太湖出擊,威逼安慶,震動南京。而曾中生、許繼慎等人不同意這個冒險主張,建議攻下英山後出擊蘄春、黃梅、廣濟,恢復部分失守的鄂豫皖蘇區,穩紮穩打。張國燾強行否決了紅4軍領導人的建議,命令部隊準備向英山、潛山、太湖出擊。
為了進一步貫徹自己的主張,張國燾又改組了紅4軍領導機構。由於鄺繼勛軍事能力有限,又因不承認前段工作是「立三路線」的繼續而受到了中央指責,就撤掉了他的軍長職務,改任紅13師師長。對於紅4軍軍長的人選問題,張國燾是經過了仔細掂量的。在創建鄂豫皖蘇區的3年多浴血奮戰過程中,許繼慎、徐向前、蔡申熙、曾中生四人都不同程度表現出了卓越的軍事指揮才能和戰略眼光,明顯高出其他將領一籌,紅4軍軍長非其一莫屬。其中,許繼慎是黃埔一期畢業,出身於葉挺獨立團,能征善戰,在紅軍中威望很高,周恩來曾讚許他「政治上很強,很能打仗,把葉挺獨立團的戰鬥作風帶到了紅四方面軍」。不過許繼慎心高氣傲,又快言快語,經常批評鄺繼勛等軍領導的不當之處,在團結方面不足。他資格老,對黨內的事情知道較多,很是看不上張國燾那種頤指氣使的派頭,曾私下稱其為「老右傾」,還提起過張國燾阻礙南昌起義的往事。張國燾對此無法容忍,對許繼慎是煩不勝煩。加上許繼慎在個人生活作風方面也有點問題,用他自己的話說是行為「較為浪漫」,引起了不少人的非議,因而便成了政敵攻訐的證據。總之,張國燾對其是必然棄用。
曾中生是黃埔四期畢業,既有很強的軍事理論才能,又有敏銳的政治眼光,是一位軍政兼優的領導人。後來紅四方面軍西徵到四川後,曾中生身陷囹圄,在獄中系統地總結了紅四方面軍反圍剿作戰的經驗,寫下了《與川軍作戰要點》、《與「剿赤軍」作戰要訣》、《游擊戰爭要訣》等著作,甚至被張國燾作為幹部必讀下發全軍。紅一、四方面軍在長征途中會師時,中央曾點名要求見曾中生,可惜未能如願。長徵結束後,毛澤東在陝北看到了曾中生的這些著作,不由對之大加讚賞。曾中生的問題是顧全大局,能容忍部隊中一些領導同志的缺點,因而被認為是調和有餘,鬥爭不足。加上他也反對過張國燾的主張,又和周恩來走得很近,自然不被張國燾信任,同樣被棄用。
蔡申熙是黃埔一期畢業,有很高的戰略見解和軍事領導才能,頭腦冷靜,辦事精細,既是極好的參謀人才,又是能獨攬一方的軍事統帥。他在進黃埔軍校之前就和張國燾在工會工作中結識,二人彼此了解,互相信任。按理說他應該是擔任紅4軍軍長的理想人選。可惜的是蔡申熙在雙橋鎮戰鬥中左臂負傷殘廢,幹不了重活,難以擔起軍長這攤繁重工作。張國燾愛惜他的身體,讓他留在後方當了軍政幹部學校校長,只有在作重大決策時才會事先找蔡商討一番。
最後只剩下了徐向前。黃埔一期出身的徐向前軍事指揮才能出眾,為人謹慎謙和,工作極端負責,能任勞任怨,有大將風度,在部隊中威望很高。他對同事和領導都非常尊重,討論問題時從無過激語言,因而得到了張國燾的欣賞。既然已無可再選,那麼徐向前的上位便順理成章了。經過改組後,由徐向前任紅4軍軍長,曾中生任政委,政治部主任由中央派來的原毛澤東連襟劉士奇擔任。
1931年7月底,徐向前、曾中生就率紅4軍主力5個團向英山進發了。王樹聲指揮紅11師33團擔任主攻英山的任務,協同紅12師一仗得勝,全殲守敵1800多人,打通了紅4軍南下的通道。下一步就要按原定計划出潛山、太湖,向安慶進攻。然而徐向前和曾中生經過研究後,認為敵強我弱,勞師遠征根本不會得手。曾中生是軍政委,有最後決定權。他果斷改變原定計劃,以一部守英山,主力向蘄春、黃梅、廣濟出擊。同時,給張國燾寫了一封信,說明改變計劃的情況。紅4軍主力一路連克浠水、羅田、漕河、廣濟諸城,又奔襲黃梅城,大戰洗馬畈,先後殲滅敵人7個多團,俘敵5000餘人,繳槍4000餘支,同時收繳了大量金銀財物。在空前激烈的洗馬畈戰鬥中,紅11師副師長兼紅33團團長王樹聲中彈負傷,幸無大礙。
這一時期,張國燾因患腸胃病卧床不起,難以工作,便由沈澤民、蔡申熙分別代理了中央分局書記和軍委主席的職務。據張國燾在回憶錄中表述,在接到曾徐的信後,沈澤民等人擔心張的病,沒有告訴他。沈澤民召開會議進行了研究,後由沈澤民起草了一封答覆信,要求紅4軍執行原定作戰計劃。而一般黨史對此的描寫則是張國燾接到曾徐的信後非常惱怒,連續致信曾中生、徐向前,指責他們公開「違抗分局命令」,「是原則上路線上的分歧」,並強令紅4軍「火速回來,不能有絲毫的停留」。
前方的徐向前、曾中生等人估計到了張國燾會有反應,曾中生更是比較清楚張國燾的為人,乾脆直接給上海黨中央寫了一封信,並與徐向前、劉士奇聯名,申訴紅4軍南下的理由。信中認為,紅4軍的行動是正確的,不僅恢復了大片紅色區域,還可以相機佔據長江邊的武穴,尋機機動殲敵,並準備繼續向宿松、潛山、太湖方向發展,直至出擊安慶。其後徐向前、曾中生繼續指揮紅4軍作戰,連戰皆捷,直至把洗馬畈戰鬥逃脫的殘敵圍在了葉家集。正要準備進攻時,接連接到了張國燾嚴厲的指責信。徐向前、曾中生無奈,只好率部撤圍北返。在9月初到達英山以南的雞鳴河時,曾中生召開了部隊支部書記和指導員以上的活動分子會議,公開討論張國燾的來信。與會的大多數人認為紅4軍南下作戰已取得很大勝利,應開展英、蘄、黃、廣地區工作,不應北返。會上通過了由曾中生起草的申明書,決定派劉士奇先行北返,向中央分局陳述意見。曾中生的政治眼光是敏銳的,以往會在顧全大局的情況下慎重處理這樣的事。但由於他對張國燾不抱什麼希望,此次行為便失之於魯莽,違反了黨的組織紀律,反而被張國燾抓住了把柄。實際上,兩個多月後,中央在給鄂豫皖中央分局的信中作出了最終的裁定:否決了紅4軍的南下行動,稱其是「違抗軍事委員會的命令」、「反抗中央分局的決議」、「企圖蒙蔽中央」、「嚴重的反黨錯誤」等。對於曾中生本人,則給予了嚴厲處理:「決不能繼續在紅軍中擔任任何領導工作,同樣軍事委員會參謀長的職務亦是不能擔任。」從此,曾中生在鄂豫皖蘇區被打入另類。
張國燾接到了紅4軍的申明書後,其惱羞成怒可想而知,他在回憶錄中甚至將其稱之為「哀的美敦書」(即拉丁文音譯的「最後通牒」)。張國燾將這件事的責任都歸到了曾中生和許繼慎頭上,在回憶錄中如此描述道:「曾鍾聖(生)說道這封信是澤民同志起草的,國燾同志病著不知道,澤民同志素來將紅軍視為保護他個人的工具,這種右傾的保守觀點,是有害於紅軍的。許繼盛(慎)更強調紅四軍的行動,應該由將領們為軍事的前途打算,不必理會新集(指鄂豫皖蘇區黨政軍最高領導機關)的指示。」對於軍長徐向前,張國燾則予以了開脫:「以徐向前為首的多數將領,雖不贊同這種主張,但也不願在軍中展開政治性的討論,因而表示仍須事先獲得新集的批准。」
接到紅4軍的「哀的美敦書」後,張國燾立即召開了中央分局和軍委會緊急會議,指斥曾中生等人要帶紅4軍偷渡長江,嚴重抗命,是別有用心的。蔡申熙提議派陳昌浩去接替曾中生紅4軍政治委員的職務,並糾正他的錯誤行為。張國燾、沈澤民、陳昌浩等人一致贊同蔡申熙的建議,「現在曾許竟到了公開反抗的地步,那是他們的執迷不悟,除了撤換以外,別無其他辦法。」陳昌浩還表示謙虛,提議由蔡來擔任紅4軍政治委員。蔡申熙則說自己身體不行當不了,堅持由陳昌浩繼任。最後張國燾拍板,委任陳昌浩為中央分局和軍委會的全權代表,趕到前線去處理此事,並將紅4軍帶回來。張國燾還撐著病體來到河南光山縣白雀園的紅13師師部,宣布了曾中生、許繼慎的錯誤,得到了紅13師師長鄺繼勛等幹部的擁護。其後張國燾就留在白雀園,等著陳昌浩把部隊帶回來。
9月13日,紅4軍返回到麻埠時,陳昌浩奉分局之命來到軍部,宣布撤銷了曾中生的軍政委職務,自己取而代之。隨後他又專門去了紅12師,對師長許繼慎進行了調查。不料這一下就查出了大事。還在8月的時候,有兩個人給許繼慎送來一封信,內容是國民黨大特務曾擴情寫的勸降書。許繼慎當即命將人和信都送到軍部,交給了徐向前和曾中生。徐曾二人認為這是國民黨的反間陰謀,將信上報給了中央分局。這次陳昌浩奉張國燾之命而來,借題發揮,嚴查了勸降信的事。結果很快就「破獲」了一個兵變陰謀,在保衛局的嚴刑拷打下,當事人供認許繼慎、周維炯、熊受暄等人都牽涉其中。陳昌浩當即命令抓人。於是,紅12師師長許繼慎、紅11師師長周維炯、紅12師政治部主任熊受暄、紅12師副師長兼34團團長蕭方、紅10師參謀主任柯柏元、紅28團團長潘皈佛等20餘名軍事幹部相繼被捕。保衛局繼續嚴刑逼供,拷打、跪板凳、灌辣椒水、坐老虎凳,很多人受刑不過,只好胡亂認供,於是受牽連的人越來越多,被抓的人也越來越多。
9月底,紅4軍回到了白雀園。張國燾了解到軍中一下挖出了很多「改組派」、「反革命」,既感到事態嚴重,又非常高興。他親自坐鎮,命令進行全蘇區的審查整肅,凡是白軍過來的,不論是起義還是投誠的,一律抓起來;凡是地主富農家庭出身的,不論表現如何,一律抓起來;凡是知識分子出身,甚至是讀過幾年書的,一律抓起來審查。這樣,就拉開了鄂豫皖革命史上令人痛心疾首的「白雀園大肅反」的序幕。
肅反的狂潮一起,就按照既有的瘋狂邏輯進行了下去。其範圍越來越大,從軍隊擴大到地方,逼供信之下,「改組派」、「反革命」、「第三黨」如雨後春筍般層出不窮。於是,開始了殺人。許繼慎、周維炯都遭到了嚴刑拷打,他們據理力爭,堅決不承認自己是「反革命」。最後,保衛局將二人秘密勒死在牢房內。時年許繼慎30歲,周維炯26歲。許繼慎的妻子王望春是師政治部秘書,當時已懷孕,也被秘密殺害。其他被抓捕的熊受暄、蕭方、柯柏元等紅軍將領,亦先後遇難。
在肅反淫威之下,遭到抓捕和殺害的軍政幹部一批接著一批,級別也越來越高:黃麻起義的領導人和鄂東北蘇區的創建者徐朋人、戴克敏、曹學楷、陳定侯、王秀松,六霍起義的領導人和皖西蘇區的創建者舒傳賢,鄂豫皖軍委會副主席鄭行瑞、鄂豫皖軍委會參謀主任李榮桂、紅4軍政治部主任王培吾、紅4軍秘書長陳翰香,紅10師師長陳奇,紅12師先後三任政委龐永俊、姜鏡堂、吳荊赤,紅10師副師長程紹山、紅10師參謀主任范沱、紅10師政治部主任關叔衣、紅12師參謀長兼紅36團團長魏孟賢、紅30團團長高建斗、紅30團政委封俊、紅35團團長王明、紅28團副團長丁超、原中央獨立第1師師長徐百川、原中央獨立第2師師長王效亭、皖西北道委書記方英、原紅1軍獨立旅旅長廖業琪、紅28團政委羅炳剛、紅29團團長查子清、紅29團政委李奚石、紅32團政委江子英,紅33團團長黃剛、繼任團長王長先,紅38團團長任難……
「白雀園大肅反」為時近三個月,紅4軍4個師12個團的幹部,倖存的只有2人,有的團、營、連級幹部,被殺了三、四茬。據徐向前在《歷史的回顧》中記述,「將近三個月的『肅反』,肅掉了兩千五百名以上的紅軍指戰員」。而當時的紅4軍還不到2萬人,足足肅掉了七分之一!另外有個數字是:12個團共殺掉了6000人!這還沒完,小規模的肅反運動此後又綿延了將近一年,不少紅軍幹部被抓了放,放了抓,最後還是被殺掉了。據統計,鄂豫皖紅軍中,總共被肅掉軍級幹部17人,師級幹部35人,團級幹部44人,營連排級幹部被肅掉的更多,紅軍戰士被肅掉的數量則無法再查清。
肅反進行到後來,已經到了瘋狂的程度。只要某人「可能」是「改組派」、「AB團」或是「第三黨」,就要被抓起來殺掉。誰要問一句「有沒有證據」,就是「改組派」、「特務」,就應被殺掉。有幾個青年人在一起,就成了「戀愛委員會」,殺掉;說幾句牢騷話,殺掉;戰士的槍口沾點土,殺掉;米袋子破了,殺掉。為了節省子彈,經常是將成排的人用大刀砍死,用長矛戳死。還有的就幾百人一起活埋掉。殺了抓,抓了殺,一茬又一茬。因為軍情緊急,很多人被抓了後又只好放回部隊作戰。當軍情緩下來後,又抓起來殺掉。就是這樣,卻很少有人逃跑或投敵,這說明被肅掉的人根本不是什麼「改組派」、「反革命」,而是忠誠的革命者。無數紅軍官兵和革命群眾,沒有犧牲在敵人的槍口下,卻死在自己人的刀下。白雀園內外屍骨如山,血流成河,從此成為了難以彌補的楚天長恨!
對於鄂豫皖大肅反,張國燾後來在回憶錄中卻輕描淡寫道:「在這個蘇區內雖然也破獲了一些許繼盛的同謀者,但多數被整肅的,均系一些利用蘇維埃職權,佔有較多較好的土地等的違法者。後來據中央分局的統計,這次的肅反案,被捕者約六百人,軍人佔三分之一;實際被整肅的有許繼盛等百餘人,其中判死刑者約三十人,判處各種刑期的徒刑者約百人。」真是不知羞恥為何!
經過鄂豫皖大肅反後,創建蘇區的元勛中,除了曾中生、鄺繼勛、徐向前、蔡申熙、郭述申、曹大駿、王平章、余篤三、吳煥先等少數人外,其他高級幹部幾乎被殺光。蔡申熙、郭述申、王平章、吳煥先是張國燾和沈澤民信任的人且不提;曾中生、鄺繼勛暫時沒有被肅掉是因為他們在中央那裡掛了名,要求「以觀後效」;曹大駿、余篤三則被撤職降級下放,前者於1932年10月在戰鬥中犧牲,後者也沒能逃脫掉川陝蘇區的肅反;徐向前幸免於難則是由於高級軍事指揮員已極度缺乏,而徐又素來低調謹慎,任勞任怨,從不觸怒張國燾,所以留下他。然而在肅反的邏輯下,任何人都難以得到完全信任,都可能要被搞一搞。徐向前的妻子程訓宣就在審查中被殺掉,徐向前一直不敢問原因。直到多年後去了延安,徐向前問了當時的鄂豫皖中央分局常委周純全,才知道程訓宣沒什麼問題,被抓起來不過是為了要搞徐向前的材料。因為搞不到,放了程又不好面對徐向前,乾脆殺掉。徐向前要是有異動,就證明其是反革命,也會被殺掉;如果沒什麼反應,那就要經受革命考驗,表現得更加勤勉規矩才行!
紅11師副師長兼紅33團團長王樹聲的遭遇頗具典型性。由於他素來在部隊中尊敬上級,謹慎謙虛,律己很嚴,加上對敵鬥爭堅決,因而幸免於難。但是王樹聲的家庭卻遭到了大難:他的弟弟王宏義、堂兄王幼安的胞弟王宏學、妹妹王桂玉、二哥王宏恕的妻子、王幼安15歲的兒子王松喬都在肅反中被殺害。王樹聲明知道他們不是什麼「反革命」,卻救不了他們,只能任憑這些親人含冤遇難。王樹聲忍受著個人深切的悲痛和憤懣,仍然為了紅色蘇區而東拼西殺,表現出了對黨對革命事業的高度忠誠。這是那一代革命者的共同特徵,是中國革命能夠最終取得勝利的力量源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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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國燾同志有一個好,殺自己人殺得比誰都快!
霍邱縣委,六安縣委,英山縣委。
赤南縣蘇維埃政府。
紅山警衛團。
紅安獨立師。
徐朋人,王秀松,曹學楷。
曾中生,許繼慎,周維炯。
余篤三,鄺繼勛,卓克基。
(這都是著名的黨和軍隊的領導人啊!活到建國是元帥級別的)
許繼慎夫人,徐向前夫人程訓宣。張國燾同志非常信奉西方男女平等那一套!
蔣委員長對張國燾可是高度評價啊,「許繼慎,周維炯死得不冤」,張國燾幹得漂亮!
給張國燾洗地的,我呸!張國燾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我個人的想法,認為他是一個激進,聰明,同時意志不堅定。
因為激進,聰明,所以能在北大帶領學生運動,成為五四運動的風雲領袖人物;可以積極組建共產主義小組,成為創始團隊核心人物;可以在多次黨的重要決策中提出很有價值的反對意見;所以也有能力領導紅四軍,並且幹得還不錯。
可是他同時也是一個意志不堅定的人,難以經受挫折,容易一蹶不振,陷入消極。也難以抵禦自己的慾望,本質上是一個投機主義者。
一個意志不堅定的人,是沒資格領導共產黨這樣的組織的,張國燾,差的不是一點半點。
前面的答案中,關於黨性的部分,已經闡述的非常明白了。共產黨是一個真正的政黨,張國燾的分裂中央的行為,充分說明了他是一個投機主義者,難以抵禦私慾,有些事一做,就是軍閥心態了。博古這樣的人,雖然能力不足,脾氣還挺倔,但是對博古,我們依然評價是無產階級革命家,因為人家雖然做錯了事,但是那是好心辦壞事,還是忠誠於黨的事業,遵守黨的遊戲規則的。雖然被批鬥下來了,但是在張國燾想拉攏他另立中央的時候,博古就很有黨性,說張聞天,毛澤東是對的,自己確實不對。
張國燾的意志軟弱,在他失勢後體現得淋漓盡致,被批鬥靠邊站後,黨安排他擔任陝甘寧邊區主席,應該說對他還是公平對待的,即使犯了大錯誤,但是也還是沒有一棍子打死,還是當做同志對待的。可是這個時候,張國燾就開始意志消沉了,自己的四方面軍西進失敗,一下子覺得啥也沒有了。這就是典型的意志軟弱,自己牛逼的時候,控制不住私慾,啥都敢幹,自己不行了,就萎靡不振,情緒消極。被王明一說自己的親信李特在新疆審為托派槍決了,一下子就被嚇到了。
本來就消極萎靡,又被這麼一嚇,都想脫離政治,回家去了。這尼瑪,遇到點事就要回家找媽媽,這怎麼帶小弟啊。這才有了後面祭拜黃帝陵,出走叛逃的事情。
這個叛逃過程也是一波三折,充分體現張國燾的個人特色。先是在西安,跑去西安綏靖公署那邊,周恩來做工作,讓回來,什麼都可以談,糾結來糾結去,回來了,又不回去辦公點,要住旅館。那就在旅店談,好話說盡:要麼回來,承認錯誤,繼續好好工作,這也是黨希望的;要麼向黨請假,休息一段時間;要麼聲明自行脫黨。考慮來考慮去,也沒個準確意見。又說要去武漢見蔣介石,沒辦法,周恩來親自陪著去武漢,見了蔣介石,也說不出所以然,蔣介石看這個樣子,也就敷衍幾句。最終還是不回共產黨的辦事處,要住酒店。最後終於聯繫國民黨特務,走上了叛黨的道路。
那當然是大活寶,常凱申親自指示,好好利用。當然紅火了一段時間,眾人發現張國燾也沒什麼真材實料,幹啥也不中,盛名之下其實難符。又都開始嘲笑他的叛節,被人到處欺負。最後逃到台灣,都無人記起,沒人管了,連租的房子被強佔充公,都申訴無門。想想當初的意氣風發,我都害臊。
最後的日子,如期所願,遠離政治,過得像你我普通人一樣,操心家庭,操心生活。雖然看起來也沒什麼,但總覺得過得像一個乞丐,靠著過去的那點牛逼經歷,寫寫回憶錄過活。中間甚至寫信給黨,想要一點生活補貼,後來在加拿大,又向蔣經國要錢,說明這個人,沒什麼骨氣。
終究只是一個普通人。
拿不起,放不下。
實在看不下去了,幾個答案真是讓人笑掉大牙,基本的黨史和黨的原則都不了解
草地會師取得領導權,張老四憑什麼?憑他手下兵多?中共哪一條黨章里規定了兵多就要取得領導權的?這是軍閥的思維,知道毛主席從建軍開始就提出了黨指揮槍的原則嗎,當年王明和二十八個半一兵一槍沒有,不也照樣把毛從領導位置拿下了,至於四方面軍也不是他張老四一手建立的,自己本身就是從中央空降過去的,張當時無論在中央還是共產國際根本排不上號,輪誰都輪不到他來當主席。那個時間點後面還有呢,張後來另立中央,自居主席,然後非要南下,結果被人打的在四川站不住,被迫北上會師,給紅軍造成重大損失,這個責任槍斃他都不多。
8.3再來黑一段,某人說的含含糊糊,其實張的黑歷史多著呢
張國燾延安會師之後,並沒有受太大的影響。毛主席也就是罵他是豬八戒,他還能回嘴,張國燾真正怕的是王明。白面書生從蘇聯一回來,就把他的心腹黃超和李特打成托派直接槍決,張掂量著自己分裂中央罪名比托派可大多了,馬上藉機跑到國民黨那邊去了。這就已經把黨性丟了,TG的組織原則就是個人要服從組織,你有天大的冤屈也得忍著,組織最終會給你結論,不能說一受了委屈就不幹了。當年張國燾你去鄂豫皖的時候,打著組織的旗號殺了鄂豫皖當地部隊的多少高級軍事幹部,曾中生許繼慎都是當年的元老,他們幾個活著都是要當元帥的,被張國燾手起刀落刀。對別人講組織原則一套一套的,輪到你自己頭上的時候就什麼都不顧直接掀桌子,這種人品也能當黨的領導?所以說他沒有黨性,完全是軍閥作風冤枉他嗎?
10.27更新
有人問為啥匿名,因為這答案不算正式回答,實在是有幾個答案看不下去了,吐槽而已,不想讓人找上門來吵架。
另外我吐槽張國燾的黑點,不代表我不認同他的能力,他的能力在TG當中也就在毛主席之下,如果毛在長征途中不幸犧牲,他應該會順利打倒中央的留蘇派,建立一個新的中央,但解放全中國估計沒戲,他跟蔣介石兩個人是半斤八兩,對個人的榮辱得失看的太重,沒有大格局大視野,為了目的可以放棄原則, 這種古代的做法放到現代社會從一開始就註定要失敗了。
在草地分兵時,TG的局面其實很清楚,北上陝甘,進可取甘南陝北寧夏,退可以依託山區打游擊,相當於棋下活了,當時紅四的徐向前都贊同,南下當時雲貴川大都是少數民族地區沒有開發,今天都是貧困地區,根本無法建立根據地,其實是一條死路。但張卻要執意南下,其實就是打自己的小算盤,南下和中央分離之後,他就是將在外軍命有所不受了,中央的命令可聽可不聽,說白了就是為了自己的野心,不顧革命同志和群眾的利益了。
張在南下過程中自立中央的過程也很有意思,把紅四的高級將領召集起來開個批判大會,批判中央的錯誤,這幫將領都是工農兵幹部(有點文化的被張殺的差不多了),有啥說啥,心裡有怨氣就直接說了,會議氣氛很熱烈,結果張順勢宣布要學列寧另立第三國際(不愧是TG僅有幾個見過列寧本人的),成立一個新的中央,所有人官升一級,這幫幹部當時就蒙圈了,就這麼成立了。不過這些幹部雖然文化水平不高,但基本的組織程序還是知道的,對中央雖然有不滿,但也僅限於發發牢騷,該干好工作還得干,對中央再有意見也不能推翻自已來啊。底下人議論紛紛,有人就跟李先念吐槽,怎麼成立個中央比成立個黨支部還容易呢?所以說人民群眾的眼光是雪亮的,這種情形下張自知理虧,南下也堅持不下去了。
張在南下過程不順利,跟他在紅四樹立軍閥作風有關係,不講群眾紀律,走一路燒一路,不注意群眾紀律,到哪都跟當地群眾搞不好關係,根本無法建立根據地,人員裝備越打越少,很快就堅持不下去了,不得不北上。不過紅四的這將領沒從這次南下過程的失敗中吸取教訓,在西路軍又犯了老毛病,走一路燒一路,對當地百姓和戰俘都下手很重,中央都在電文中指出要改正這一錯誤,結果也很慘痛,西路軍的戰俘被馬家軍瘋狂報復,結局很慘。
南下進行不下去,加上這時TG跟共產國際也聯繫上了,共產國際批評了張,張只好取消第二中央北上去了。這時張又打起自己的小算盤了,到了漳縣又不想北上和紅一匯合了,本來會上已經通過了的事出爾反爾,以紅軍總政委的名義命令部隊西進,建立根據地,當時紅四的二號人物陳昌浩當時就急了,會上都已經定了的事你怎麼又變了呢,張會後的跟陳說,會合後一切都完了,要讓我們交出兵權,開除我們的黨籍,軍法從事。(看來張對自己犯了什麼事,心裡也是知道的)陳氣的差一點背過氣去,誰有權決定,要看是否符合中央要求,而你的決定是錯誤的;必須去會合,會合後就有辦法了,分裂對中國革命是不利的,我們是黨員,錯誤要向中央承認,聽候中央處理。最後鬧騰一圈 ,在中央嚴令下張才同意北上會合。張這裡又一次把個人利益凌駕於組織之上,這種想法也一次又一次的把他推向了歷史的反方向。
西路軍的問題很複雜,因為中央對張和紅四方面軍草地錯誤的批判,使得紅四上下都想爭口氣,加上當時陝北容不下那麼多人吃飯,確實也需要建立新的根據地,打開新的局面。但這件事上張又將個人利益置於組織利益之上了,「多數(人)認為我此時不能去陝北,應該集中力量。先執行西進的軍事計劃,然後再談黨內問題」,「四方面軍如果能在河西走廊立住腳,莫斯科仍會照原議支待我們,並不會將我們視作是反共產國際的分子」。然後事情就向著不可挽回的方向發展了。比如渡河這件事上,本來中央當時計劃彭以一二方面軍為主力進行寧夏戰役,紅四方面軍要進行策應,讓30軍先渡過去河,其他兩軍視情況而定,結果張朱打著中央的旗號,一口氣把30 9 5軍跟下餃子一樣全渡過河去了,把其他準備打寧夏戰役的氣壞了,聶榮臻、左權、彭德懷等分別向中央報告張國燾「以各種方法破壞打擊追敵計劃」、「以各種方法使我不能與徐陳見面」、「更企圖將總部移乾鹽枱堡使育英不能與其他幹部會談」、「前廿五日間以朱張彭三人發電給徐陳賀任,發後才給我看,一種陰謀強姦式的,以後聯名電報作為無效」。這三個軍過去之後,任中央怎麼叫死活就不再回來了,張自己本來也想過去的,結果中央這次沒讓他去,讓他回了總部,他在回憶錄中耿耿於懷,認為如果是自己隨軍的話,西路軍不至於會如此,問題是戰爭這種生死存亡的問題上,如果非要夾雜個人目的,關鍵時刻上往往就會悲劇了,事實也是如此,如果西路軍高層不是那麼執著於西進建立根據地打通蘇聯的聯絡線,而是看情況不對馬上往回收,可能結局就好很多,歷史上有幾次機會來糾正他們的錯誤,但被個人利益和榮辱得失蒙住了雙眼,讓他們看不清形勢,一條路走到黑了,葬送了本就不多的中國紅軍1/3。這個答案曾經被管理員強行刪過,又被我強行要求恢復了,也真是一波三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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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篇回答當初寫得匆匆,很多話講得太激憤,一直想找時間修改但是一直無從下手。大家暫且這麼看,如果有修改我會提醒了。
另外提醒一下,這個問題和我這個回答都是針對張國燾的,對於毛澤東的評價就請不要在這裡討論了。一碼歸一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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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我的回憶》國內沒有禁,不過也沒有再版,不容易接觸到。親自去看看就知道是個什麼人了。
強行為自己辯護,抹中共其他領導人甚至到了喪心病狂的程度,真是沒了武器的批判就使勁用批判的武器。自己給自己洗白卻是越洗越黑,但凡有點眼界的人都能看出來,也難怪國內不禁這本書。
實際上黨一直對張國燾不算太差。
建國後他在香港炒黃金失敗日子艱難,他寫信給黨提意見,周恩來親自安排他的次子去廣州中山醫學院學醫學,而且完整學完五年畢業,然後去了美國當醫生,還能有一門手藝活下去。
非常建議大家讀讀張國燾的《我的回憶》,當然,是在了解黨史的基礎上。
看看他是怎麼試圖給自己洗白的。比如他的肅反,殺得人頭滾滾,張卻說自己是客觀的,主動保護可以一批人。
偷偷關押曾中生並且最後把他殺掉,也被張輕輕帶過。
至於北上和南下的爭執,也被他寫得一塌糊塗。
他的手下李特明明對黨中央不敬他也不說。
最好玩的是他叛黨後寫的自述,很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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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任何人評價任何人和事,其實就兩個基礎,一看屁股在哪裡,二看眼界在哪裡。
就是這樣。1949年解放前夕,張國燾已經是國民黨委員 ,這位堂堂五四運動的學生領袖、tg創始人之一、 紅四方面軍的統帥、屠殺紅軍數千人、自號「中國的列寧」的大梟雄,此刻蹲在果黨和蔣公這條風雨飄搖的破船上感慨頗多。 但世事無常,悔也無用。
蔣公開始轉移大陸的人才和財富,他對毛人鳳說:「黨國精英,學者知識分子,富商企業家都是拯救的對象,唯獨tg投奔過來的叛徒,一個也不要帶。」
毛人鳳說:「學生明白,但像張國燾這樣的中共叛徒,已經做到國民黨委員了,也不帶走嗎?」
蔣公厲聲道:「尤其是此人,絕不能帶走,帶到台灣,屁用沒有,留在大陸,還可以噁心李德勝,再說了,他能背叛中共,有朝一日,也能背叛國民黨。」
於是毛人鳳就去做張國燾的工作,苦口婆心勸他留下,說李德勝、伍豪他們和你都是老相好,肯定不會為難你的,你留在大陸,就是為黨國立功啦。說得張國燾欲哭無淚,好嘛,卸磨殺驢是不是。毛人鳳還警告他,你要是不聽話非要去台灣,蔣公可不見得高興,莫謂言之不預也。
一、移民台灣
雖然蔣公和毛人鳳苦勸,但敵不過張國燾臉皮厚,想卸磨殺驢?老子給你個打蛇隨棍上。到撤離大陸的那一刻,張國燾厚著臉皮照樣搭上了去台灣的順風車,老蔣倒也拿他沒辦法。
不過到了台灣,身為果黨委員,居然幾個月都沒人找他安排工作,也沒人給他安排住處,張國燾沒辦法,只好租了個當地的房子,裝修裝修湊活著過,沒想到新居剛裝修好,就跑來一群果黨士兵,把他的家具行李往外扔。張公大怒,拉住那個士兵大罵:「你知道老子是誰么?老子是國民黨委員!」。那士兵不鳥他:「什麼鳥委員,老子只知道,這個地方咱們陸軍徵用了。」
張國燾想拚命,被老婆楊子烈拉住了,楊說:「老頭子,你還記得毛人鳳跟你說過莫謂言之不預嗎?你是黨國大員,區區一個兵痞都敢和你撒野,背後肯定不是一般人。」
張國燾又驚又怒又怕,台灣果然呆不下去了,老蔣這王八蛋一點人情味都沒有。
二、香港之旅
狡兔尚有三窟,更別提咱們聰明過人的張公了,他一溜煙跑到香港,遠離了台灣那個是非窩,香港還是大英帝國的勢力範圍,誰都迫害不到他。
他與人合夥辦了一家雜誌,叫《中國之聲》,在裡頭當了主筆,每天激揚文字,左罵李得勝,右罵蔣中正,總之把兩人都不是好東西,罵得痛快淋漓,感覺大仇已報。
本來他舞文弄墨之餘,還能掙點稿費,大兒子也在中學教書,天天喝茶打麻將吹牛逼,回憶崢嶸歲月,日子也算過得不錯。
結果他有了閑錢又開始折騰黃金,當時朝鮮戰爭爆發,中修美帝打了個不亦樂乎,黃金價格一路暴漲,張公也掙了不少,當時有人勸他見好就收,說朝鮮戰爭只不過是地區衝突,很快就會結束的。張公呲之以鼻,說:「你懂李得勝還是我懂李得勝?你懂美帝還是我懂美帝?李得勝此人個性極強,你橫他更橫,美帝更是自負無比,老子天下第一,怎會收手?我看第三次世界大戰早晚爆發。」不但不聽勸阻,還壓上了所有積蓄。
結果中美很快簽訂停戰協議,金價暴跌,張國燾這個金融白痴血本無歸,窮得依壁雕鑿。楊子烈為了省錢,辭退了女傭,自己買菜做飯,結果摔了一跤落下殘疾。張國燾雖然還能寫點東西,但畢竟是個老人了,精力不夠,全家人都靠大兒子的工資過日子。
不管你多牛逼,總得吃飯啊,張國燾是在混不下去了,就給在大陸務農的三弟寫信,求他幫忙收養自己的兩個小兒子,他三弟哪敢接茬呀,只敢把書信上交。張國燾看信如泥牛入海,灰了心。1953年,大陸各種工業建設興旺發達,一片振興氣象。張國燾看著心裡痒痒,居然聯繫上了香港新華分社,讓他們幫忙帶給了李得勝和伍豪一封親筆信。
張國燾的親筆信用一個黃皮大信封裝著,信封上用毛筆寫著兩行字,上寫「李得勝主席」,下署「張國燾拜上」。正文不長,大意是:
李得勝主席並胡服書記、伍豪總理:
在你們和黨中央領導下,中國共產黨取得了新民主主義革命和建立新中國的勝利,我感到極大的鼓舞和深刻的愧疚。經過這兩三年的思考,我決心回到黨的身邊,在你們的領導下,為黨和人民事業盡我一點綿薄之力,鞠躬盡瘁,以贖前愆。
沒過多久,胡服書記做出批示:「張公想回來自然是可以滴,我們也是歡迎滴,但必須對以往在黨內犯的嚴重錯誤進行反省和檢討,做出書面檢討後,並且保證與從前一刀兩斷,自然可以回來。」
新華社香港分社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了他,張公在床上滾了一夜,思來想去,最後還是想:「TM的不會是坑爹的吧」。然後就自己放棄了回國的機會。
三、美分不好拿
窮啊,窮可怎麼辦,又過了幾年,張國燾閑不住,腦洞大開又給李得勝寫信:「主席,老弟我實在是過得苦啊,能不能看在我從前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兒上,救濟資助我一點點,共產黨人也要講人性的吧。」
李得勝回了一句:「你窮?你特么不拿著美分嗎,等你啥時候不拿美分了,我再救濟你。」
這還真沒冤枉他,他還真拿著美分。CIA一幫騙子找到了他,這些人稱張國燾為tg的活歷史,他們成立了一個亞洲研究中心,以學術研究為由採訪張國燾。美帝向他了解有關中國黨政各位Boss的情況。希望通過了解Tg領導人的過去、性格、愛好、交往,推測出其在黨和政府中的地位、關係,以至未來的內外政策。張國燾與建國後任領導職務的絕大多數高級幹部都有過接觸,甚至長期共事,掌握著普通人無法了解的情況。
從1953年7月起,CIA派其駐港總領事先後20餘次拜訪張國燾,了解李得勝、胡服、伍豪、朱德、陳雲、彭真、董必武、林伯渠、林彪、張聞天等黨*政要人的情況。張公為了美分,為了改善艱難的處境,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這事兒呢,自然也被李得勝知道了。
但這種採訪畢竟不是一輩子的飯碗,邪惡的美帝在採訪了20次之後,發現這位老頭再也提供不了有價值的情報,便停止了採訪,張公的經濟援助又斷了。但他價廉物美的美名也不脛而走,引來不少別的蒼蠅。
1961年,美帝堪薩斯大學找到張國燾,希望他能寫回憶錄。張國燾答應了,但他那時已經不能寫作,全靠口述,別人記錄。4年之後,張國燾完成了100萬字的《我的回憶》,夫人楊子烈也寫成了一本書叫做《往事如煙》。在這4年期間,堪薩斯大學每月僅付他2000港幣作為研究費用,後來香港明報月刊向張國燾取得中文版權,他才得到一筆數量可觀的報酬。此後的10餘年中,張國燾一家主要靠這兩本書的版權費為生。
四、客死加拿大
好在孩子們長大了,在美帝和加拿大找到了工作,長子張海威此時正在多倫多教數學,二兒子張湘楚在紐約當醫生,三兒子張渝川在多倫多當工程師。
張國燾對美帝很有意見,又覺得兩個兒子都在加拿大,並且加拿大還有免費的政府養老,華裔也比較多,於是老兩口便去了加拿大。
但沒想到二兒子和小兒子自己也很窘迫,工資都不高,養家糊口已經不容易,還有負擔兩個老人,實在是難以維持。張國燾不願意拖累孩子,便自己住進了加拿大免費的養老院。
卻不曾料想突發中風,治病花去了一大筆錢,這一下真是貧病交加。後續治療還需到大量的費用,此時全家人都束手無策。
內外交困中,張國燾靈光一閃,忽然想起個人:那便是蔣介石的兒子,曾經的尼古拉同志,蔣經國,當年尼古拉同志是個紅色好青年,四一二之後尼古拉宣布與父親決裂,堪稱赤色表率。但後來不幸卷進了江浙同鄉會的漩渦,被打成托派,蘇共要嚴厲處分,當時張國燾和波波維奇都是TG共產國際的代表,頗有話語權,波波維奇主張把蔣經國送到西伯利亞凍死算了,張國燾卻認為尼古拉同志只是個孩子,送到斯大林拖拉機廠勞改勞改也就算了。所以說,張國燾對蔣經國也算有救命之恩。尼古拉同志也曾表示過——活命之恩,必將報之。
於是張國燾找到蔡孟堅,讓他向蔣經國求助,蔡寫信給小蔣說:「那個張國燾同志,曾是果黨委員,曾經背叛中共投奔黨國,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現在貧病交加,如果看著他客死加拿大,咱們果黨臉上也不好看是不?」尼古拉同志畢竟接受過國際主義教育,立馬給他送了1萬美刀,可謂雪中送炭,一飯千金。
然而這錢治了張公的病,卻還是沒能救回張公的命,病是治好了,但兒子們是在太窮,他只能住在老人病院,而老人病院經常會斷暖氣。
1979年冬天的加拿大異常寒冷,大雪連綿不斷。12月2日夜,病床上的張國燾翻身時把被子與毛毯弄到了地上,數次按鈴叫護士卻無反應。3日凌晨5時,當親人趕到老人病院時,張國燾已去世多時。
此時,楊子烈和三個兒子甚至沒錢給他辦葬禮,還是尼古拉同志厚道,天后,國民黨中央秘書長蔣彥士電匯蔡孟堅3500美元,用於處理張國燾的後事。他被安葬在多倫多的一座公墓中,如今已經找不到他的名字。
但在四川川陝蘇區將帥碑林中,依然有著他雄姿英發的雕像。只不過徐向前、陳昌浩、王樹聲、李先念的塑像皆面北而立,只有他一人面向南方,紀念著當年的分道揚鑣、南下北上。
張公饑寒交迫的彌留之際,是否會想起,他當年在北大慷慨激昂的演講,南湖小船上的風雲際會,以及率領實力最雄厚的紅四方面軍*轉戰川陝。以及遇到李得勝中央紅軍的那一刻,張公問:「你還有多少人?」
「一萬,你呢?」
「十萬!「
正是—— 國破家亡挺身立黨,有始卻無終,已辯忠奸留史冊;
濤驚浪駭分道揚鑣,將功難補過,非憑成敗論英雄。
http://weixin.qq.com/r/IUxBWavE1Parre869xkz (二維碼自動識別)
被刪除後重發——
說句實話,跳過他後來的選擇不講,在我看來,這個傢伙是當年身處白區的原來在上海黨中央辦公的那批白面書生中除了毛周以外為數不多的同時會做軍事運動與農民運動的人,相比之下,他的老上司、老同事諸如顧順章,向忠發,陳獨秀乃至於博古王明等人在這兩方面的基礎與能力幾乎為0。
他做為北大學生早年參加了五四學運,做為中共早期領導人也組織了二七大罷工等工人運動。
在今天四川巴中南郊的南龕風景區的川陝蘇區將帥碑林中有他的雕像,基座刻有對聯:
「國破家亡挺身立黨,有始卻無終,已辨忠奸留史冊;
驚濤駭浪分道揚鑣,將功難補過,非憑成敗論英雄。」
民國人物,無事善終是最好的結局。
手上沾了那麼多人的血,最後晚年和平安定,能安安靜靜死去,這個結局不僅好過劉少奇,而且好過周恩來、毛澤東。【論證過程被知乎和諧了對不起】。權力可不是個好玩的東西,就算是斗天斗地的漢子,也有疲憊的那天。塞翁失馬,失敗者有失敗者的幸運。平安是福。
知乎政治類問題的活躍關注者大多是年輕男性或者不得志的中年男性,嚮往功業,野心很重。但真正參加過戰爭的人幾乎沒有幾個喜愛戰爭,連身邊辦公室政治都搞不定的鍵盤政治家,就別YY大人物的出處進退了。想想老三國里,曹操死前,最大的願望是摸摸寵妾的臉,絮絮叨叨全是姬妾改嫁那點事。到60多歲身體不行了,什麼都是過眼雲煙,權力是帶不走的,理想也不能戰勝激素。
張國燾的結局是非常好的結局。對於他干過的事來說,好得過分了。評論中有不少朋友講張國燾在加拿大頤養天年,得意善終。不敢苟同,張國燾如果是一個普通的政客得此結局可以稱得上善終。但是作為中共的創始人之一,在中國近代史上留下過深刻影響的人,一個和中國近代史上兩位強者蔣中正、毛澤東掰過腕子的人,在1949年以後成了中國政治和歷史的旁觀者。看著自己曾經的對手、同僚、手下(中共高層有多少曾是其手下)在國內、國際上叱吒風雲,本來應該是其中舉足輕重的一位角色的張國燾,只能搬著馬扎,喝著茶水旁觀……對一個梟雄級的人物來講,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被政治、被歷史拋棄.個人淺見,聊搏方家一笑!
一個敗給圖書管理員的學霸
集波爾布特、張獻忠於一身的人物。由此證明了學歷越高越變態一說。
看張國燾傳記,他是家中的長子,父親對他寄予厚望,家中財力殷實,聲望又高,就是當今的富二代官二代那樣。小時候經歷過的事導致周圍的人認為他定是做大事的材料,就是從小自我優越感很強。這樣的男孩子時逢亂世,心中必定會湧出救世主的情懷。並且,他的身份和天資導致了他自負自大,愛出風頭卻又脆弱經不起打擊。在建黨時期他可謂是展露了風采,毛澤東相比之下不但遜色且鄉土氣息濃厚,然而在針對黨內合作的問題上和陳獨秀李大釗出現分歧時,他的性格決定了他固執的堅持自己的想法,導致了第一次滑鐵盧,無獨有偶,新婚不久就被捕入獄,這應該是他人生的一個轉折點,因為在嚴刑拷打下,一個從未吃過苦,幻想建立革命是理想國的公子哥終於磨去了稜角,堅持,他唯一的自尊和優越感在監獄中耗盡,形成了他之後圓滑懦弱的人生導向。
國燾有一百種辦法讓你在延安待不下去,而你,無可奈何。
張國燾一派胡言
年輕的時候一定要改掉踢被子的習慣,嗯…
投機取巧
既然大家那麼不想翻牆找一找答案,那麼這個問題我慢慢搬點東西過來給大家看看。
首先,匿名用戶和實名用戶的回答是鮮明對比。不知道大家注意到了沒有。
鏈接裡面有維基百科,百度百科,以及張國燾自傳《我的回憶》三部分資料。明天我再去找一點來看看,對比一下,很有意思的。
我的首頁 微博 百科doc對比。
http://vdisk.weibo.com/s/q8_ejtYhq7iUj 我的回憶
那些說張凍死在養老院的朋友,再仔細查查資料,只怕不是如此
我看到某個高票匿名用戶的答案,也看不下去了。張國燾的確不是什麼好東西,謀逆篡位,證據確鑿,無可爭議,但以此吹捧毛澤東就太過分了。把很多軍事上錯誤都歸到張國燾頭上,這鍋甩得好啊。功勞都是他毛澤東的,錯誤都是張國燾的。
先說匿名用戶最明顯的錯誤:【在草地分兵時,TG的局面其實很清楚,北上陝甘,進可取甘南陝北寧夏,退可以依託山區打游擊,相當於棋下活了,當時紅四的徐向前都贊同,南下當時雲貴川大都是少數民族地區沒有開發,今天都是貧困地區,根本無法建立根據地,其實是一條死路。】
甘南陝北寧夏都是些什麼地方,都是窮得響叮噹的地方,擱到現在也是這樣。光靠這點地方打算怎麼養活紅軍,怎麼對抗有飛機大炮的國民黨中央軍?當初怎麼被打出江西的難道忘了?沒錢,沒兵源,沒裝備,你就是渣。靠思想就想打退中央軍?你以為胸口貼個勇字就刀槍不入了?
單討論建立根據地,就地革命來看,張國燾的南下計劃反倒更靠譜一點。【雲貴川大都是少數民族地區沒有開發】都江堰是建國後冒出來的?劉備的季漢是在外星球建立的?沒看過史書,三國演義總看過吧?以四川成都為中心的成都平原物產豐饒,土地肥沃,人口稠密,蔣介石以此為根基堅持抗日堅持了八年,怎麼變成沒有開放的少數民族地區了?張國燾的目標就是取成都平原這個膏腴之地,誰會跑那麼遠去碰雲南,貴州啊(說實在的真的和雲南、貴州軍閥交過手的是毛澤東的中央紅軍,張國燾連碰都沒碰過)。而且此時楊森、劉湘、劉文輝這些四川軍閥各自為政,四川一盤散沙,川軍常年是紅軍手下敗將,彼時張國燾手握八萬重兵,南下在張國燾看來是有勝算的,也是受到紅四方面軍指戰員歡迎的。最後南下失敗,多少有點意外。成都平原對張國燾重要,對川軍也重要,是生死之戰,徹底拼了。為了保住地盤,劉湘把壓箱底的模範師和教導師都投入到第一線,各個派系也難得齊心協力對抗紅軍。紅軍能壓著裝備和自己差不多爛的地方軍閥打靠得是戰鬥意志強,各個部隊團結一致(在雙方勢均力敵的情況下,戰鬥意志才是關鍵),現在川軍也拼了,雙方在戰鬥力上就拉平了。最後的戰鬥就變成消耗戰了,紅軍當然吃不消了。最後紅軍在百丈關功虧一簣,徹底放棄南下,回軍北上。
至於北上路線,毛澤東也不是傻冒,去陝甘寧就為了在黃土高坡吃灰土,那是打著背靠蘇聯要援助的想法才去那裡的。有了蘇聯人源源不斷的錢和武器裝備,才能再現當年國民黨北伐北洋軍閥的輝煌,只是因為寧夏戰役失敗(理由也和南下計劃失敗一樣,對敵我戰鬥力估計不足,竟然怪西路軍過江太快,那是希望過到一半的時候被國民黨軍隊半渡而擊啊?完全莫名其妙。)
還有這句話【張在南下過程不順利,跟他在紅四樹立軍閥作風有關係,不講群眾紀律,走一路燒一路,不注意群眾紀律,到哪都跟當地群眾搞不好關係,根本無法建立根據地,人員裝備越打越少,很快就堅持不下去了,不得不北上。不過紅四的這將領沒從這次南下過程的失敗中吸取教訓,在西路軍又犯了老毛病,走一路燒一路,對當地百姓和戰俘都下手很重】簡直太過分了,不但公然污衊紅四方面軍,還污衊西路軍,董振堂的紅五軍團也在西路軍里,中央紅軍的鐵衛,最後也死在河西的滾滾黃沙之中,難道連他也要詆毀?麻煩這位匿名用戶把有關紅四方面軍以及西路軍走一路燒一路的的證據拿出來,否則就不要這麼污衊紅軍。
還有關於西路軍的覆滅,【西路軍的問題很複雜,因為中央對張和紅四方面軍草地錯誤的批判,使得紅四上下都想爭口氣,加上當時陝北容不下那麼多人吃飯,確實也需要建立新的根據地,打開新的局面。······如果西路軍高層不是那麼執著於西進建立根據地打通蘇聯的聯絡線,而是看情況不對馬上往回收】我的天哪,在陝西西邊建立根據地,原因是沒地方吃飯。大家可以打開地圖看一下,陝西西邊都是什麼地方。你在陝北吃不了飯就去更荒涼的地方吃飯去?還要西路軍往回收,渡口都在國民黨中央軍手裡,你讓西路軍怎麼回來。
西路軍真正的覆滅原因就在於陳昌浩太聽黨的話,毛澤東為了保住陝北根據地,一會兒讓西路軍建立根據你,一會兒讓他們回來,支援自己對國民黨軍隊的抵抗,如此反覆讓本來搞送客式追擊的馬家軍起了殺心,把西路軍摁死在河西走廊。如果當初西路軍一意孤行,不管中央的命令,一路馬不停蹄穿越河西走廊,背靠新疆(當時的新疆省主席盛世才是親蘇的),通過新疆的通道獲得蘇聯援助,完全可以東山再起。
以上來自薩沙的博客,他寫得比我清楚,也比那個匿名的用戶可靠得多:
http://sidalin.blog.hexun.com/list.aspx?tag=%ba%ec%be%f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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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充兩個資料:
一個是評論區有個叫@田峰的知乎用戶,他提出一點,說甘南好啊,甘南是產糧區啊,然後進一步說【毛的原計劃是依靠兩方面軍的力量 在甘南建立根據地 然後在圖發展】(原話複製)。
然而有趣的是,我偶然發現打算在甘南建立根據地的人其實是張國燾,反對的人恰恰是以毛澤東等人為首的黨中央。
請見:長征途中張國燾偽中央的成立及其第二次北上
是講述1936年9月11日發生的事的那段
另一個是關於西路軍覆滅原因,我所述的觀點既非我獨創,甚至也不是薩沙的獨創。早就有先人提過這樣的觀點。這個是誰呢?這個人是徐向前。
請見:李先念披露紅西路軍的失敗原因 不怪張國燾
知識分子自古以來就成不了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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