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魯大學今年的萬聖節爭議是怎麼回事?

The Intercultural Affairs Committee

Email From The Intercultural Affairs Committee
看了些視頻,有點不明白。
https://youtu.be/7QqgNcktbSA

The Halloween Costume Controversy at Yale"s Silliman College

更新:我不是想聽到「觀點」 「怎麼看」 「什麼感受」,我是想知道發生了什麼,和過程。


這是美國社會驚醒的開始。

人不分男女老少膚色種族一律平等,這個理念在歷史上是非常先進的。在黑人受到制度性歧視的60年代,具有極大的進步意義。

然而這個理念到了今天卻演變成政治正確壓倒一切。只要我主觀認為別人歧視了我,我就天然的佔據了道德的制高點。我的一切要求必須得到滿足,沒有任何其他理由可以指責我。

道德原則是需要互相平衡的。甲的言論自由,不能保證乙聽了舒服無比。乙在公園裡能遛狗,不能保證這狗不會偶爾擋住甲的路,沖著丙吼兩聲。道德是需要在不同的原則互相衝突之時,根據具體情況,找到這些原則之間的平衡點。

絕對正確的道德原則,沒有任何其他原則可以與之平衡。在天真幼稚的左派看來,這是達到完美社會的簡易路徑。他們所不能理解的是,絕對正確的道德原則同時也絕對危險。

這個視頻里的女生之所以如此肆無忌憚,正因為在她看來,她擁有至高無上的道德優勢。對方是如此醜惡,以至於不管對他做什麼都是正確的。用我們熟悉的語言來說,就是要全民共討之,全校共誅之。踏上一萬隻腳永世不得翻身,讓他徹底成為不齒於人類的狗屎堆。

這些場景在上了一點年紀的中國人看來並不陌生。在並不遙遠的過去,只要你對最高領袖稍有不敬,甚至只是在某些人的理解中稍有不敬,你就離狗屎堆相去不遠了。最高領袖是解放全人類的唯一希望。要尊敬這樣的領袖,難道這還有什麼疑問嗎?難道這樣的道德原則還不能壓倒一切嗎?

哈佛耶魯普林斯頓,這是傳統上美國最崇高的高等學府。這樣的學校里,居然教出了這樣紅衛兵式的學生。美國的教育到底出了什麼問題?每個稍有點頭腦的人都會這樣問一問。

美國教育反思之路,其路漫漫。這僅僅是一個微小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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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治正確這個道德原則,本身也有一定的價值。但是今天很多人要把它放到至高無上的地位上,任意用來攻擊一切不合自己心意的人。用王小波的話說,這就是造出了一根打人的棒子。

造棒子的人,正如這個問題下很多回答,想的是我有天生的種族優勢,我根正苗紅立場堅定,只有我拿它打別人,沒有別人拿它打我。

當年的紅衛兵保皇派也是這麼想的。法國大革命里,羅伯斯庇爾也是這麼想的。

正如另外一個回答里所顯示的,最左的那一批人已經不允許鼓掌了,因為用雙手鼓掌顯然冒犯了只有一隻手的人,於是大家改為打響指。可是,打響指難道不冒犯沒有手指的人嗎?用雙腿走路,難道不是冒犯了坐輪椅的人嗎?

不管你怎麼左,總有人比你還左。到時候挨打的人就是你。知乎上有個老兵尹吉先,現在大家覺得他左。當年他可是劃的右傾。


謝邀,這件事情我本來非常不想寫,主要是考慮到是在耶魯發生的,我說什麼都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感覺,但是還是沒憋住——如有冒犯,不勝榮幸。

不少人都提出要把這件事情放到「更大的背景中去看」,也列舉了耶魯和其他許多學校的制度性或非制度性的種族歧視的證據,還有人把這件事情和去年哈佛的死亡威脅以及今年密蘇里大學的事情放在一起。

可是我沒有看出來這些之間有什麼相似之處。

今年萬聖節我和室友穿成了馬里奧和路易吉。我室友的父親是義大利人,他本人是生長在麻省的,當然我和義大利沒有半毛錢關係。懶得放圖了,不過我的裝束就是背帶褲,綠帽子(大霧)還有一撮假的小鬍子。裝義大利口音那是必須的,雖然裝的不像,室友的父親還特意輔導我,說義大利口音應該是這樣這樣的,我給你示範一下。

那麼如果我能扮成路易吉,我室友的妹妹為什麼不能扮成她最喜歡的迪士尼人物木蘭呢?如果我能貼小鬍子,她畫個斜眼睛又怎麼了?

人們總說要把這件事情放到背景里去看,我倒是覺得這個背景應該是,這些服裝究竟有沒有惡意?我最好的朋友之一見到我總是說:「早安,同志。你期中考試怎麼樣?向偉大領袖毛主席彙報了嗎?」我也總是回答:「呀不好意思,最近忙著解放華盛頓,敵後工作顧不得這些小節了。」

如果這個不好理解,各位總和幾個哥們互相罵過cnmsb吧?這個和路邊隨便一個人罵,是不是完全不一樣呢?當和你共同就讀一所學校的同學穿的服裝傷害到你的感情,為什麼不先想「ta可能對我的文化不夠了解」,非要不憚以最壞的惡意去認為對方是在有意攻擊你呢?

在美國,說弱勢群體玻璃心是政治不正確的,所以我用英文是這麼寫的:

I have enough confidence that my culture, having weathered the past five thousand years, would not be undermined by people who just want to have some fun. Getting offended every now and then does say something about how one views his/her own cultural identity.

我對我的文化有足夠的自信:五千年都走下來了,還能讓幾個熊孩子玩壞了不成?三天兩頭受冒犯,是不是可以說明有的人自己對自己的文化究竟是什麼態度?

至於你說美國有沒有種族歧視,這是不是個問題,那必然是的。可是把萬聖節這種本身就是文化表現不精確的服裝道具大會和真正的種族歧視聯繫在一起,我認為未免牽強。

我們想像這樣一段對話吧:

「我不喜歡吃壽司,我們去吃石鍋拌飯吧。」

「你說這種話有沒有考慮過日本人民的感受?」

「可是我真的不喜歡吃壽司啊。」

「呵呵,你認為只是你不喜歡吃壽司,但是這個問題要放在更大的文化背景里去看:中國人有幾個不罵日本人是鬼子?中國人砸了多少日本車?你知道天天叫囂要核平日本給日本人民帶來了多大恐慌嗎?你選擇吃韓餐,只是中國高漲的民族情緒的一個縮影。」

可是我真的不喜歡吃壽司啊!

看到文化,就想起偏見,看到種族,就想起歧視,這有點過頭了。


先說一下自己的觀點吧,我不覺得郵件有歧視的意味。看了更多的視頻再加上親身經歷真心覺得美國學生平均智商有問題,看來耶魯也不例外。
答主美本。

Email From Erika Christakis: "Dressing Yourselves," email to Silliman College (Yale) Students on Halloween Costumes

翻出那個院長發的郵件原文了。他說的look away的原文是:

Nicholas says, if you don』t like a costume someone is wearing, look away, or tell them you are offended. Talk to each other. Free speech and the ability to tolerate offence are the hallmarks of a free and open society.

視頻前發生的是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gM-VE8r7MSI


抗議學生的觀點是:

你不能有歧視。
同時,作為校方,你有防止學生作出歧視行為的義務。
如果一個人穿了historical/religious/cultural的costume,那麼他應該考慮一下會不會傷害別人。
作為校方反對這種觀點是錯誤的。

院長的觀點是:

穿著這樣的costume並不是offensive的,就算它可能會讓人覺得hurt。(郵件中)
因此,Intercultural Affairs Committee郵件中的觀點是在妨礙學生的自由。(郵件中)
他(妻子)發的郵件和他的觀點是言論自由。
當一個人表達觀點時,並不是有人覺得hurt了這個觀點就是歧視行為。
同樣的,並不是一個人穿了別人覺得offensive的衣服,他的行為就是offensive的。
我反對種族歧視,但是我捍衛言論自由。

在這個視頻一開始那個女生表達了自己的觀點,然後在1分35秒說,

What I want to tell you here is that you have spent time with me, you"ve been in class with me, you had all those experiences you described, and what"s amazing to me is despite all of that, you weren"t able to form an opinion of me as a human being of what my beliefs are.

抱歉我打上這段就是想笑....「我tm怎麼教出你這麼傻逼的學生的????」 (意譯,只是意譯,原文說的很客氣。)

對這種感覺我深有體會。作為一個哲學學生這種感覺就是在知乎面對一堆民哲的感覺。還有更多的視頻可以在youtube上搜(lantern可以翻牆,我就說這麼多)。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gM-VE8r7MSI

這個視頻中,院長反覆強調,由誰來決定一個行為是offensive的?

學生們說,it hurts me! it"s offensive to me! 啊它對我來說offensive的啊!

院長說,那所有人都覺得hurt了是不是所有人都應該閉嘴了?

學生們說:但事實上不是所有人都覺得hurt了啊。


我覺得有正常邏輯的人聽到這種crappy argument的時候內心感到的都應該是:

真同情那個教授。

我不是很想在這分析什麼算是「offensive」,但是你不能這麼論證吧?別人秀個恩愛你單身狗覺得hurt了他們就offensive了?別人深夜發吃你吃不到別人就offensive了?什麼鬼?


郵件中說的是,並不是別人覺得你穿了讓我感覺不舒服的和我文化/種族有關的costume就是offensive的,因此,那個committee的郵件是在試圖妨礙學生的自由。


學生們對於這個觀點很憤怒,要求他們離開學校,教授在現場說的是,並不是你覺得我的觀點offensive我的觀點就是offensive的。(想的大概是,我tm為什麼會教出你們這麼沒腦子的學生。)


BTW,如果有人穿成清朝人的樣子對我假裝說中文,我是不會感到hurt的。

自卑的人才會感到hurt。

這不代表自卑的人就應該被hurt,但是這也不代表其他人就一定需要照顧自卑的人心理。他們可以這麼做,it"d be nice if they did so, but they"re not required to do that.


先這樣,看心情更。


以及我不知道 @郭雨培 只放committee不放院長的郵件全文的用意是什麼。很抱歉我不想惡意猜測,但是她對於院長觀點的闡述是很明顯的主觀上選擇性忽略。


抬頭看看上面一堆左一個理論右一個建構的答主真是嚇死寶寶了。就沒有更多人像 @guuuo viii 那樣從常識的角度來談談這個問題么?

Diversity 的本質意圖是什麼?Affirmative Action 的最初目的是什麼?是讓人們在階級/種族壁壘依然足以區隔社會群體的時候,努力促進個體之間的交流與融合,從而經過漫長的努力,讓本來不了解彼此的群體逐漸撕掉貼在對方身上的標籤——其中也包括所謂政治正確的那個。(可以參考我的這個答案: 如何看待北大清華降分特招農村考生? - 曉凌的回答)

往前兩千五百年我們覺得左衽的都是野蠻人,往前三十年我們覺得河南人都偷井蓋廣東人都戴金鏈子生吃蛇肉。類似的偏見只能通過生產力的發展和交流便利程度的提高而逐漸消除,而AA和政治正確則是觀念比生產力先行一步時候的試驗品和折中選擇:我們還沒實現不同人群的充分融合,因此我們至少可以讓一小部分人在一個相對溫和講道理的環境中開始接觸。而在我們還不能完全撕掉一群人身上的標籤的時候,政治正確則是一個控制衝突的底線和釋放善意的信號,就跟兩個原始人相遇的時候可以先握一下手表示沒有帶武器一樣。

但是AA是手段而不是目的,政治正確是開始而不是終結。忘記這一點,無異於捨本逐末,買櫝還珠。

我的學校以知乎標準來說不算高大上,也不是知乎標準下的學者或者精英。但是學生時代和工作場合的diversity對我來說的意義就在於,當我和上級的那個白人/黑人/西班牙/韓國大叔大媽一起熬了那麼多夜做了那麼多項目,人家放心地把簽字權交給你一個小朋友把電話會讓給你一個人開說我信任你之後,我不會再因為一句「社會主義國家出來的小孩就是認真啊是不是回去要跟組織彙報啊」 而跟他們撕起來,而是有起碼的常識和判斷力,知道這樣善意的玩笑和雞毛秀里「kill all Chinese」 的梗有本質不同——當我們真正從個體的層面去深入了解他人並建立聯繫,就可以基於信任和友誼撕掉那些不再需要的標籤。

如果搞了這麼多年平權,把不同背景的學生放在一起讀書的效果也只是讓他們把社會上的黨同伐異帶入這樣一個小環境,不由分說地指向自己的同學和師長的話,只能說美國新一代的精英也不過如此罷了。

據說Georgetown的學生也開始靜坐,要求換掉學校某幢樓的名字,因為命名者當年曾為償還學校債務而參與奴隸買賣——真是6到不行,看來革命小將們將來除了可以用5美元紙幣之外,別的印著大奴隸主頭像的紙幣都得撕了。

呵呵。


這是件很有爭議的事情。@郭雨培的回答體現了一方的觀點。認為教授的email很不恰當,有助長歧視的嫌疑,至少是不夠重視潛在的歧視。
[11/13 update: 最初寫答案的時候那個答案還能一眼看到。現在沉下去了。可是我個人認為那也是值得考慮的一方觀點(注意是觀點。大家都承認視頻里女生的行為是不恰當的。)。打個比方,就像是學校里有個惡霸,常常嘲笑欺負別的學生。這時有個學組織出來號召大家創建文明校園,注意自身行為。而又個老師說,每個人都有自由,我們作為學校沒法/不該約束大家的行為。作為這樣學校里的學生,是不是也會覺得憋屈,覺得老師的說法不恰當呢?這樣問題的根本又到了,學校里是不是有那麼個惡霸在故意欺負人。號召大家創建文明校園到底是莫名其妙地強制加校規,還是的確有惡劣行為需要被約束。因此我覺得學生們發起這個討論讓大家關注這件事情是有意義的,也不完全是腦殘缺乏常識什麼的。]
但個人認為她的描述也有些片面。「就好比你同學地域歧視你,然後你的大學輔導員說,你不喜歡你不看不就行了嗎,假裝沒聽見不就行了嗎?!」
因為教授的email里說了句"just look away". 可原文其實是有後半句的。
"if you don』t like a costume someone is wearing, look away, or tell them you are offended. Talk to each other. Free speech and the ability to tolerate offence are the hallmarks of a free and open society."
如果你不喜歡別人的裝扮,不要去看,或者告訴他們你覺得被冒犯了。互相溝通。言論自由和包容一些冒犯的能力是自由開放的社會的標誌。
(每次看到斷句斷在「look away」都免不了覺得有斷章取義誇大事實。)
教授這段話基本體現了另一方的觀點。認為一些學生太過敏感,要求他人為自己的玻璃心負責。用自己的玻璃心去約束別人。「因為我感到被冒犯,你就不能那樣裝扮。」
而難點在於,你並不總是能預測別人怎麼想。所以以會不會冒犯到別人作為行為準則是一條沒法定義沒法實施的標準。email中教師舉了幾個例子,包括「金髮碧眼的小姑娘想要扮成木蘭」,「教授本人作為白人在旅行時穿其他民族的傳統服飾」。這些是不恰當的嗎?很難說。那麼Yale學生的是不是過於敏感?要求是不是過於苛刻。是不是侵犯了別人為萬聖節選擇自己喜歡的裝扮的自由?
因此教授建議大家互相溝通,互相包容。
另外學生們還因為一封email要求教授夫婦辭職,不再擔任Master。這是不是也侵犯了教授的言論自由?
以上描述的觀點和最高票答案為代表的觀點在我的fb timeline上已經爭了好幾天。的確是個兩邊都有一定道理的討論。其實是一個關於度的問題。A覺得B太敏感(sensitive)。B覺得A太不敏感/不重視(insensitive)
就光討論email這件事的話,我個人是偏向我以上描述的觀點一邊的。當然另一方觀點引用的其他一些事件體現出Yale可能的確有一些歧視問題需要解決。但也不該把問題都打包到一起怪罪到這封教授的email上。


1. 耶魯官方提醒學生萬聖節穿著要「考慮少數民族學生的感受」。有些服裝會讓學生感到不適。比如白人化妝成黑奴。

2. 耶魯一個宿舍的舍長老婆(她教職是幼教專家)給自己宿舍所有學生髮了一封郵件,說萬聖節就是社會給小孩和大人一天可以放任自由無所顧忌的日子。

3. 耶魯部分學生為此炸了鍋。其中一名女生在宿舍草坪上指著舍長(注意,不是他老婆)罵街。

4. 主流媒體發現這個視頻後覺得這件事可以大做文章。

我覺得大家就事論事的評論說得已經很好了。我再加兩句:大學裡的 liberal 早點自清門戶吧。這種人,無論對錯,甚至無論政見,它們在你團隊里遲早要惹禍。


想從法律角度看一下這個問題所以增加一個類似事件的報道,Free Speech at UCLA
背景何其相似,也是對萬聖節服裝的政治正確性的爭議,然而UCLA校方的處理方式走到了另一個方向。

Yale的官方態度沒什麼問題(ignore/talk to them/protest peacefully et cetera),而UCLA直接限制學生選擇萬聖節服裝則是違憲了。選擇穿戴什麼服飾和言論自由一樣,受到第一修正案的保護。

關於第一修正案的解釋和擴展,The Atlantic這篇文章講得很清楚。

Free speech rights are indivisible. Restricting the speech of one group or individual jeopardizes everyone"s rights because the same laws or regulations used to silence bigots can be used to silence you.


反對郭雨培的答案。視頻我看了,郵件也讀了,我覺得這位Master說的話非常正確,我非常認同。

"我和你一樣不喜歡並反對有種族歧視嫌疑的言論,但我一樣堅決捍衛別人的言論自由。當輪到你們發聲的時候,我一樣會為了你們站出來。"

這才是我心目中一個耶魯人應該有的覺悟和精神。這才是一個文明,民主,開放社會的支柱。而不是滿嘴髒話。事先已經和平地交涉了兩個小時又如何?這樣就可以在接下來的對話中罵人了嗎?一個人的素養和交談了多長時間有關係嗎?這位Master怎麼就沒有說髒話呢?

覺得被歧視了,去溝通,去抗議。他們說他們的,你們抗議你們的。而不是企圖向校方施壓讓對方閉嘴。按照美國的輿論大環境,如果是和平示威,怎麼可能輿論不偏向弱勢群體和有色人種呢?憲法保護了對方的言論自由,同樣也會保護你的言論自由。

說實話,相比較什麼服裝,什麼不讓加入什麼社團,我覺得affirmative bias才是真正的種族歧視。想必視頻里的幾位學生,也是其受益人吧?


還有,為什麼不能看這個視頻?收到死亡威脅,請立馬報警。為什麼我看了這個視頻我就"助長網路暴力"了?不去訴諸警察和法律,反倒希望靠讓Youtube刪視頻來息事寧人,這做法倒是很得我國政府真傳啊。

In short,
If you"re offended, talk to them.
If they won"t listen, protest peacefully.
If you feel discriminated, take it to the court. Trust the law.
If you feel depressed, talk to the counsellor.
If you receive death threats, report to the police immediately.
If some group doesn"t allow you to join, start your own and make it cool and bar them from joining!

And, last but not least, have some confidence in your own culture and race, will ya?


既然要說大背景,就先說大背景,這事兒現在已經是national coverage擴散到全國了,從密蘇里到耶魯。
問題的焦點在於,少數族裔,尤其是黑人學生認為自己在學校收到systematic oppression系統性的壓迫。什麼是系統性的壓迫?富人對窮人是系統性地壓迫,地主和資本家對工人農民是系統性的壓迫,白人對黑人的確也是系統性的壓迫。
要承認這點不難。
這次的大局就是校方的各種不作為,但是學生不滿這種不作為,認為校方不站隊的姿態就是在袒護種族歧視。

我當然理解,少數族裔在挑戰大眾時的這種無力感。你把每個人抓出來,他都不是主犯,但是你又覺得這個系統當中的每一個人都有罪,那誰來負責?出頭鳥來負責?
但是這對夫婦的郵件沒有造成只有白人能進的Frat party,他們確實不是種族歧視的代言人,確實不是整個體制對少數族裔壓迫的化身不是資本主義的走狗,把他們打倒了只能一時爽,然後大家都人心惶惶。
(出事以後,學生去找那個黑人教授Jonathan Holloway,這個場面有一種十動然拒的感覺,為什麼?這種這麼敏感的問題上,你不能為了PC逼人家站隊啊)
如果我們真的放到大背景下討論,那把矛頭指向這對夫婦是錯誤的,單獨拎出來批鬥,要他們下台就是在往一個很不好的方向發展。

比如高票答案說,Nicolas Christakis說叫人家look away,別看就行了,人家可不是這麼說的,你只貼了最開始限制穿costume的email,而沒有展示Nikolas的妻子,Erika的郵件。我覺得你們都應該好好讀一下這封爭議的郵件。

Erika Christakis

這封email挺體現水平的,深入淺出地闡述觀點,但是我們要摘錄一些關鍵的部分:

I don』t wish to trivialize genuine concerns about cultural and personal representation, and other challenges to our lived experience in a plural community. I know that many decent people have proposed guidelines on Halloween costumes from a spirit of avoiding hurt and offense. I laud those goals, in theory, as most of us do. But in practice, I wonder if we should reflect more transparently, as a community, on the consequences of an institutional (which is to say: bureaucratic and administrative) exercise of implied control over college students.

as a former preschool teacher, for example, it is hard for me to give credence to a claim that there is something objectionably 「appropriative」 about a blonde-haired child』s wanting to be Mulan for a day. Pretend play is the foundation of most cognitive tasks, and it seems to me that we want to be in the business of encouraging the exercise of imagination, not constraining it. I suppose we could agree that there is a difference between fantasizing about an individual character vs. appropriating a culture, wholesale, the latter of which could be seen as (tacky)(offensive)(jejeune)(hurtful), take your pick. But, then, I wonder what is the statute of limitations on dreaming of dressing as Tiana the Frog Princess if you aren』t a black girl from New Orleans? Is it okay if you are eight, but not 18? I don』t know the answer to these questions; they seem unanswerable. Or at the least, they put us on slippery terrain that I, for one, prefer not to cross.

最後是最有爭議的一段:
Nicholas says, if you don』t like a costume someone is wearing, look away, or tell them you are offended. Talk to each other. Free speech and the ability to tolerate offence are the hallmarks of a free and open society.But – again, speaking as a child development specialist – I think there might be something missing in our discourse about the exercise of free speech (including how we dress ourselves) on campus, and it is this: What does this debate about Halloween costumes say about our view of young adults, of their strength and judgment?In other words: Whose business is it to control the forms of costumes of young people? It"s not mine, I know that.Happy Halloween.

注意,不要忽略「or tell them you are offended.」 不是就叫你別看,還跟你說,你可以跟他們說。

我讀了幾遍,讀第三遍的時候覺得,可能問題就出在教授/舍長是太天真了,第一是覺得大學生都特備理智,第二是覺得大家都在一個學校一家親,讀書人大家都可以講道理,這樣被推上了風口浪尖。

零星說一點想法,關於那個對峙,教授真的很厲害……學生沒法佔便宜,抓把柄。reddit上真精彩。
另一個答案說,不評論主流媒體。我覺得各大主流媒體下面的評論區比報道本身還要有意思,除了一部分「美國藥丸」」耶魯就一笑話"之類的評論外,有很多有意思有深度評論。

最後,我想說的是學校的一個定位問題,學校到底是什麼?是小社會,練習場?還是像他們的宣傳冊所說的是一個大家庭?學生髮現,操,大家庭裡面怎麼會這樣有種族歧視,生存受到威脅,是和宣傳不符,受到欺騙。到底是「你把學校當你家啊?」還是「把學校當你家」?
那校方有責任么?是有,但是我要說的是,學校沒有辦法承擔,也不應該承擔一個仲裁者的角色。
It should not dispense 「justice".


去年11月,耶魯大學等美國高校校園內種族關係緊張,引發了教職員工和學生之間的激烈論戰。


在密蘇里大學監事會和其他教職員的監視下,其學校主席和校長雙雙選擇主動下台。近年來發生的很多激化群眾情緒的事件,比如密蘇里州弗格遜鎮警察射殺黑人青年(及全國許多其他案件),引發的種族關係緊張讓人們陷入沉思並激起大學社區乃至整個美國社會對於包容性的爭論。在密蘇里州,學校足球隊開始「罷工」,拒絕訓練直到大學主席主動辭去職位;一名研究生也開始為同樣的目的絕食抗議。


  種族問題持續得到全國聚焦,這些事件也在被頻繁報道。有些關於此類事件的討論是比較有效的,確實有助於曝光某些不公正現象,減少了針對少數種族的偏見以及各種排擠他們的體系。然而,有些討論慢慢變了味,變成了互相的叫囂和罵戰。這種毫無意義的對話不能幫助任何人,也讓高校和學生們的形象大打折扣。


  美國的言論自由法深入人心,被載入了美國憲法第一修正案,是美國政治體系的基石。很多大學為了保護老師、教授們的言論自由,都採用了教師固定任期制度,讓教授們安心地研究小眾觀點並分享他們的想法,讓他們不用害怕因觀點問題丟掉工作或者被處罰。然而在過去幾年中,一股與保護言論自由相反趨勢流行了起來。校園主流觀點以及主流媒體很大程度上對少數觀點的持有者轉為批判和「羞恥」,而非與之進行有意義的討論。這種「政治正確性」論戰在美國以及其各大高校中都不鮮見,不管此類事件引發的報道是支持哪一方的(包括這篇文章),這些都分散了人們對事情本質的注意力,產生不了任何對問題的實質影響。


  去年萬聖前,為了防止種族歧視問題升級,耶魯學校管理者向學生髮出了一封郵件,要求學生不要穿「文化上無意識和不顧他人感受的」,或者「有種族歧視性」的服裝,因為那可能會觸犯少數種族學生。比如,學生們被要求不要戴穆斯林頭巾,不要把臉畫成黑色,不要戴羽毛頭飾和墨西哥帽。很多學生們對學校這種強迫的口吻、一刀切的做法感到失望,在諸多教職員工之一的回應中,有一名學生宿舍(Silliman)的管理人員分享了她的看法。她的郵件寫的深入淺出,呼籲大家理性地討論和看待這個事件(譯文在整篇郵件之後):

Dear Sillimanders:

Nicholas and I have heard from a number of students who were frustrated by the mass email sent to the student body about appropriate Halloween-wear. I』ve always found Halloween an interesting embodiment of more general adult worries about young people. As some of you may be aware, I teach a class on 「The Concept of the Problem Child,」 and I was speaking with some of my students yesterday about the ways in which Halloween – traditionally a day of subversion for children and young people – is also an occasion for adults to exert their control.


When I was young, adults were freaked out by the specter of Halloween candy poisoned by lunatics, or spiked with razor blades (despite the absence of a single recorded case of such an event). Now, we』ve grown to fear the sugary candy itself. And this year, we seem afraid that college students are unable to decide how to dress themselves on Halloween.


I don』t wish to trivialize genuine concerns about cultural and personal representation, and other challenges to our lived experience in a plural community. I know that many decent people have proposed guidelines on Halloween costumes from a spirit of avoiding hurt and offense. I laud those goals, in theory, as most of us do. But in practice, I wonder if we should reflect more transparently, as a community, on the consequences of an institutional (which is to say: bureaucratic and administrative) exercise of implied control over college students.


It seems to me that we can have this discussion of costumes on many levels: we can talk about complex issues of identify, free speech, cultural appropriation, and virtue 「signalling.」 But I wanted to share my thoughts with you from a totally different angle, as an educator concerned with the developmental stages of childhood and young adulthood.


As a former preschool teacher, for example, it is hard for me to give credence to a claim that there is something objectionably 「appropriative」 about a blonde-haired child』s wanting to be Mulan for a day. Pretend play is the foundation of most cognitive tasks, and it seems to me that we want to be in the business of encouraging the exercise of imagination, not constraining it. I suppose we could agree that there is a difference between fantasizing about an individual character vs. appropriating a culture, wholesale, the latter of which could be seen as (tacky)(offensive)(jejeune)(hurtful), take your pick. But, then, I wonder what is the statute of limitations on dreaming of dressing as Tiana the Frog Princess if you aren』t a black girl from New Orleans? Is it okay if you are eight, but not 18? I don』t know the answer to these questions; they seem unanswerable. Or at the least, they put us on slippery terrain that I, for one, prefer not to cross.


Which is my point. I don』t, actually, trust myself to foist my Halloweenish standards and motives on others. I can』t defend them anymore than you could defend yours. Why do we dress up on Halloween, anyway? Should we start explaining that too? I』ve always been a good mimic and I enjoy accents. I love to travel, too, and have been to every continent but Antarctica. When I lived in Bangladesh, I bought a sari because it was beautiful, even though I looked stupid in it and never wore it once. Am I fetishizing and appropriating others』 cultural experiences? Probably. But I really, really like them too.


Even if we could agree on how to avoid offense – and I』ll note that no one around campus seems overly concerned about the offense taken by religiously conservative folks to skin-revealing costumes – I wonder, and I am not trying to be provocative: Is there no room anymore for a child or young person to be a little bit obnoxious… a little bit inappropriate or provocative or, yes, offensive? American universities were once a safe space not only for maturation but also for a certain regressive, or even transgressive, experience; increasingly, it seems, they have become places of censure and prohibition. And the censure and prohibition come from above, not from yourselves! Are we all okay with this transfer of power? Have we lost faith in young people』s capacity – in your capacity – to exercise self-censure, through social norming, and also in your capacity to ignore or reject things that trouble you? We tend to view this shift from individual to institutional agency as a tradeoff between libertarian vs. liberal values (「liberal」 in the American, not European sense of the word).


Nicholas says, if you don』t like a costume someone is wearing, look away, or tell them you are offended. Talk to each other. Free speech and the ability to tolerate offence are the hallmarks of a free and open society.


But – again, speaking as a child development specialist – I think there might be something missing in our discourse about the exercise of free speech (including how we dress ourselves) on campus, and it is this: What does this debate about Halloween costumes say about our view of young adults, of their strength and judgment?


In other words: Whose business is it to control the forms of costumes of young people? It』s not mine, I know that.

Happy Halloween.


Yours sincerely,

Erika

郵件翻譯:

親愛的Silliman住宿學生:

  Nicholas和我聽說許多學生對於收到大量有關萬聖節著裝要得體的郵件感到失望。我一直認為萬聖節是更多成年人對於年輕人擔憂的有趣體現。我教一門「問題兒童概念」的課程,昨天我還在跟一些學生討論這個問題——從傳統意義上來說,萬聖節是兒童和年輕人惡搞和破壞的一天,同時卻也是成年人執行控制權的一天。

  我小的時候,成年人總是害怕孩子的糖被下毒或者藏著刀片(儘管從來沒這樣的案件發生)。後來,我們似乎開始變得害怕甜甜的糖果本身。現在,我們好像害怕大學生們不能決定怎樣在萬聖節裝飾自己。

  我不是在說這些對文化上的、個人上的體現形式的擔憂,以及我們在這個多元化社會所面臨的挑戰挑戰是不重要的。我知道有很好心人本著避免傷害和侵犯的精神對萬聖節著裝提出建議。理論上我是支持的,我們大多數人都會這麼做。但是實際上,我覺得我們作為一個團體,更應該好好反思這種制度上(也就是官僚和行政上的)對大學生的行為進行控制的後果。

  我們可以在很多層面是討論這個服裝問題:我們可以討論身份,自由言論,文化挪用和美德的「暗示」。但我想作為一個關心兒童和年輕人發展階段的教育者,與你從一個完全不同的角度分享我的想法。

  我曾是一名幼兒老師。舉例來說,如果一個金髮的白人小孩想在萬聖節扮成花木蘭,我找不到合適的理由來說這樣的做法是不合適的。假扮遊戲是大多數認知任務的基礎,對我來說,我願意加入鼓勵孩子發揮想像力的事情中,而不是限制他們。幻想某個人的特點和大規模挪用一種文化,我覺得大家應該都認為這兩種是有區別的。後一種可以被認為是「低俗的」、「冒犯性的」、「幼稚的」、「傷人的」。但是我又想,如果你不是一個新奧爾良的黑人 ,卻把自己裝扮成迪士尼電影《公主與青蛙》中的Tiana公主,會面臨什麼樣的限制呢?如果你8歲可以,那為什麼18歲就不可以?這些問題我覺得無法回答。或者至少,這些問題讓我覺得模稜兩可,而我那一邊都不想支持。

  這就是我要講的點。事實上,我不想強加我的萬聖節標準和動機於其他人。我們都在維護自己的觀點。不管怎麼說,我們為什麼在萬聖節裝扮呢?難道我們連這個都要解釋了么?我很善於模仿,喜歡不同的口音。我也熱愛旅行,除了南極洲的各個大洲都去過。當我住在孟加拉的時候,我買了一條很漂亮的紗麗裙,雖然我穿著它看上去很傻而且後來一次也沒穿過。我是不是在盲目迷戀和挪用其他的文化呢?也許是的,但是我真地很喜歡這些文化。

  即使我們能就如何避免在文化上侵犯他人達成共識(我要加一句:我注意到在校園裡似乎沒有人在乎裸露的服裝對宗教保守的人群造成的「侵犯」),我想:是不是兒童和年輕人就沒有任何的空間和權利讓人討厭、做不合時宜有挑釁性的事情、或者有侵犯他人的舉動呢?(我並不是有意煽動這些東西)美國大學曾不僅是學生成長的安全空間,而且是有一定的回歸性和逾越性的;現在看來,高校中的抨擊和禁止卻越來越多。而這些抨擊和禁止來自上層,而非學生自己!難道我們都覺得這個權力的轉移沒有問題?難道我們對年輕人的能力失去了信心,年輕人都不會通過社會規範進行自我約束,都不會忽略或拒絕那些煩擾你的東西了么?我們傾向於認為這個個人到機構的轉變是自由意志主義與自由主義價值觀之間的權衡(在美國意義上的「自由」,而不是歐洲人對它的解釋)。

  Nicholas說,如果你不喜歡某些人的穿著,那就別去看,或者告訴他們你們被侵犯到了。與其他人交流。自由言論和容忍侵犯的能力都是自由開放社會的特徵。

但是在此以一名兒童發展專家來說,我認為校園裡有些行使我們自由言論話語的對話缺失了(包括我們怎樣裝扮自己),是這樣的:這場關於萬聖節服裝的爭論涉及了多少我們對年輕人本身,他們優點和判斷力的觀點?

  換句話說:誰有這個權利控制年輕人穿什麼衣服呢?反正我知道不是我。

萬聖節快樂。

你真誠地,

Erika

  她的郵件引發了一場已經醞釀了幾周的爭論,來源是一份有關校園侵犯行為的報告。她的丈夫試圖向一大群學生喊話,以真誠的態度傳達他們的擔憂並回應學生們的批評。耶魯學生圍住這名教授並開始向他叫喊,在他試圖解釋的時候打斷他並咒罵他。這些學生的做法沒有給文明的爭論留有餘地。這些學生在抱怨在各方面成為教授郵件和與學生團體交流的受害者的時候,卻諷刺地表現得像群真的惡棍。如果你看了時間的錄像,你能聽到一個學生說:「走吧,他的話不值得我們聽。」


  這些事件很棘手,而且對學校和學生來說是很尷尬的,但更令人不安的是,一些在校生都明顯感到了潛在的不適感,卻一直沒有得到有效解決。這樣的問題一旦爆發,再加上因萬聖節服裝而劃分的戰線,肯定不會加強那些學生的動機。


對於想申請美國大學的學生們來說,從這個事件中,你應該意識到你的個人信仰或者你說的話都可能對他人是有侵犯性的的。我與中國許多學生有接觸,他們總是在說各種他們聽說的關於美國黑人群體或其他群體的說法。


曾經有學生父母跟我說,他們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去上 「同性戀多」的學校。這類觀點在中國可能很普遍,在美國大學錄取過程和大學生活中卻是行不通的。很多學生和家長表現出來的這些觀和看法其實都沒有什麼實踐依據的,如果在申請材料中或者大學生活中表達出來,很可能導致學生被招生官或他們將來的大學同學以負面的眼光看待。


但是,在討論和教育我們學生有關這一類些問題的過程中,我發現他們實際上並沒有對特定哪個人群持有根深蒂固的偏見,而多是道聽途說關於「非裔美國人」是不安全的或其他明顯的錯謬。由於中國文化的種族構成比較單一,這些對另一個國家種族、文化和人種差異的害怕是可以理解的,也是自然的。然而,幾乎每次我聽到這種表露出的偏見時,學生和家長的觀點都是建立在某種與事實不相符的信息上。作為教育者,我們的責任不僅僅是升學顧問,更是跨文化交際的橋樑。


雖然這些新聞里的事件聽起來荒謬又錯誤,但這些小事件的惡化是有理由的。


人們對自己的意見無處申訴或他人對自己的刻板印象感到沮喪,這種沮喪慢慢膨脹,逐漸波及到其他小事上。這是一個自然的反應。


在這種過分強調政治正確的環境中,你需要小心你的言辭,小心你在社交媒體或公共論壇上發表的東西,並特別注意在你在申請中寫了什麼。總有人因為不妥的言論被學校拒絕申請。


InGenius Prep前斯坦福招生官之一講述了一個中國學生在他的文章中提到去海底當志願的故事;在那篇文章中,學生闡釋了他認為海地人是懶惰的,髒兮兮的,不值得他和其他志願者去幫助的觀點。當年,讀到這篇文章的招生人員本身就是一名海地人,你應該能想得到,這名學生的申請是被秒拒的。不要讓這種事發生在你身上。你有豐富的資源去了解在你手頭任何一個問題。不要用你自己的猜測和毫無根據的觀點去替代事實。請對差異性保持開放的態度,抓住了解他人的機會。


我希望對美國大學校園生活有疑問的同學們都問一問他們的顧問,也可以和我們聊聊你聽到或相信的東西,或者可能感到焦慮的事情。很有可能你對手頭的問題學到的比以前所知道的多得多,而且很可能會改變你的想法。接受差異,以及接觸新的想法,能幫助你成長為人。


另:事態在11月11號有了新的進展,耶魯大學主席Peter Salovey 發送了電子郵件給耶魯校友,強調耶魯大學將努力提高包容性和對多樣性的尊重,同時鼓勵言論及表達自由作為大學的基本原則。


回答人:David Mainiero,哈佛大學法學博士,達特茅斯學院學士


本人就讀於美國一所以liberal著稱的文理學院,簡單說兩句自己對身邊氛圍的感受,其實這兩天同學討論的焦點都是University of Missouri的事件,FB上大量的"To the students of color at Mizzou, we, alumni from Sarah Lawrence College, are in solidarity with you. To those who would threaten their safety, the world is watching. ?#?ConcernedStudent1950?
?#?InSolidarityWithMizzou?"句式轉發,耶魯這事沒有提可能是因為密蘇里風頭太大了。從個人的角度來說我本人是堅決支持種族平等的,人人平權本身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但是,美國高等學府里的這種政治正確的風氣讓我感到十分不自在,我們學校今年學期初出了一件事情,一出我們一個教授以前寫的戲今年秋季要演,尤另一位戲劇系的教授指導,9月初開始audition然後除了演員名單。
一出就炸鍋了,因為戲中一個有非裔和白人混血的角色,選了個白人姑娘來演
學生們一下就不幹了,甚至很多非戲劇系的學生都很憤怒,在FB上指責兩位教授和整個戲劇系,也有指責學校不作為的。

我去看了看那些人的FB,其中叫嚷最熱鬧的是一個白人小姑娘,只喊戲劇系主任的名字讓她下台,可是她自己卻連那齣戲叫什麼都不知道。

那齣戲叫做Noon Day Sun,我讀了,講的是在1947年,一個混血的姑娘被誤認為白人故事,劇作家Cassandra Medley是我們學校的教授,非裔,選角的決定是她和導演做的,也就是說她們需要需找一個能被誤認為白人的非裔女孩來演這個角色,但最後沒有合適的,就選了一個白人姑娘,她,導演,和系主任三個人召開全系的討論,解釋了他們的選擇

學生還不依不饒,要求他們要麼換人演,要麼不演,系主任是個交戲劇表演的老太太,非常和藹可親,堅決說要有,她再我們學校這麼多年說還從來沒有過因為政治原因干涉過一出藝術作品。

我一個同學,白人男,被選在劇中演另一個角色,迫於壓力,不想演,他偷偷和我們表演專業課的教授問這個事,我們教授說,演,為什麼不演,演員的職責本身就是演一個不是你的人。而且導演和劇作家自己做出的演員選擇,為什麼要受到連演出都沒有看到的人的指責?

最後系主任被迫出席了一個學生會的會議,說是會議,實際好似審判一般,十幾個學生代表坐在一排,系主任坐在另一端,學生問各種言辭尖利的問題,言下之意就是整個學校都在包庇種族歧視。
我去旁聽了那個會議,很多學生指責的問題其實和這個事件本身沒有關係。

這件事本身很簡單,藝術家做出了自己的選擇,但是大眾對於這個選擇不支持。最後我們系主任迫於壓力,把這齣戲推遲到了下學期表演,所以暫時平息了學生的憤怒。

這件事是種族歧視么?從一個藝術的角度來說,並不是,但是從一個政治的角度來說,在美國只有任何和種族扯上關係的事情,都是可以大做文章的種族問題。

這是有原因的,美國的確有很深的種族不平等問題,近年來也有很多這方面的事件,白人警察毆打黑人少年,弗格森等地的事件,都顯示在美國某些地方種族問題還是存在的。這些問題應該被正式,如果得不到適當地關注,抗議集會等手段是應該的。

但是並不是每一個事件都是這樣的,美國大學風行的PC思想導致學生們認為任何和種族有關的問題都是種族歧視而且都要通過抗議的手法來解決。這是因為PC在大學裡是一種流行思想, 人是隨眾的,大家都這麼說,那我也這麼說,而且你看我是在保護少數族裔權力。

青年人,不管多麼聰明的青年人,哈佛耶魯也好,北大清華也好,我們這種小學校也哈,都是最容易被煽動的,理想主義,一腔熱血,愛挑戰權威,這些特質讓青年人很容易為一個目標而聚集起來,而在社交信息爆炸的情況下,青年人很多時候又不會花時間去真正了解和思考一下事情的真相。

回到耶魯的這件事,抗議者對一封郵件表達不滿,郵件的內容就是鼓勵大家莫忘萬聖節傳統,鼓勵大家穿成自己喜歡的角色,這封郵件的有沒有問題呢?其實是個非常模稜兩可的,很難回答,但是在一些學生的手裡,它就是有問題,它給了學生一個抗議的理由,更重要的是,一個挑戰權威的理由。所以視頻中那個姑娘大喊大叫,腰桿很直,完全不是一副去說理的樣子。而是我就是理,你就是種族歧視。

所以我覺得這種瀰漫美國高等學府的風氣,不好,太燥,學生不了解事情真相就去抗議,不願意聽更多的意見,這些都是青年人常有的問題,這些問題加上PC給他們撐腰,導致沒人指出他們的問題而不被指責。

最後說一句,我最為一個中國人,在美國多多少少也會受到歧視,但是從來沒有從我們的戲劇系裡感到過,去年被導演選中演了出加繆的戲,是個法國角色,今年被另一個我們系主任選中,在她指導的Marie Antonitte里演一個法國侍衛,我很滿足,因為我知道很多劇本里本身不會有亞裔角色。而且我本人十分反感那些叫嚷在為少數族裔平權的白人,因為他們不知道我們的痛,而且我心目中的平權意味著每個人都可以為自己說話,我最為一個亞裔可以為自己爭取到權利,而不是需要你們白人那無知的同情心。


看過郵件,同樣認為耶魯女教授的郵件並無不妥。

另,

剛才搜Reddit看到了這樣一段視頻:
"Safe Space" Students Silence Asian Woman For Saying "Black People Can Be Racist" : videos

對於不能翻牆的同學,我轉錄視頻上傳者的說明

Students at Claremont McKenna College in California who are demanding a racially segregated "safe space" for "marginalized identities," silenced and embarrassed an Asian woman when she described how she had been racially harassed by an African-American man.

The exchange is damning because it illustrates how the "safe space" students don"t really care about racism, they only care about race baiting and exploiting identity politics in order to obtain power.

在加州Claremont McKenna College的學生一方面要求給『邊緣化身份的人』『安全空間』,一方面羞辱一個亞洲女學生叫她閉嘴,當她在講是如何被一名黑人男性因種族問題而被騷擾的時候。

視頻里的這一系列對話是可恥的,因為這正正反映了在『安全空間』里的學生其實並不關心種族問題,他們關注的只是任何可以引起/誘導種族討論的導火索然後再用『身份政治』去獲得權力。

種族問題,或者擴大範圍上來說身份認同問題,是一個非常複雜的問題。這是美國社會的根本矛盾之一。因而非理性的討論、叫喊,只會滋長類似於『如果白人傷害了黑人,那麼這就是種族歧視』這樣的簡單邏輯。

然而,由於一些政客對於『我們要理性思考問題的所有方面』的過度使用以符合他的政治利益,導致在一起明明是白人因為種族仇恨而殺死黑人(比如Charlston大規模槍擊案)的案子里,仍然會有『我們要考慮殺人者Dylan Roof的精神病變,造成他孤僻、反社會的人格』這樣的論述。

但我必須要說,從媒體上看到的對耶魯萬聖節事件的討論、教授的郵件和女生攻擊教授的視頻來看,我認為這是一起以『種族問題』之名而行『身份政治』之實的權利鬥爭事件。我在港大念本科的時候,也多次體會到學生會的香港人用這種『身份政治』對事實的扭曲和誇大以符合他們的敘述。所以,就如視頻里所展示的那樣,一個本來是應該平心靜氣討論種族問題的討論會,變成了『黑人比慘和抗訴社會不公』為前提的動員會,所謂的『安全空間』不過是個幌子和可以使用的武器罷了。

最後,我非常反對亂用『起初他們...』邏輯來自我肯定這次討論升級成學生無理討伐學校的想法。

First they came for the Socialists, and I did not speak out—
Because I was not a Socialist.

Then they came for the Trade Unionists, and I did not speak out—
Because I was not a Trade Unionist.

Then they came for the Jews, and I did not speak out—
Because I was not a Jew.

Then they came for me—and there was no one left to speak for me.

在上面的邏輯里,所有人的利益是一致的。然而對於耶魯萬聖節事件來說,需要首先搞清楚的是,那些鬧事鬧得最厲害的人,是不是真心要來討論種族問題和種族權益的,還是為了滿足他們自己的利益。

『公正』在這次事件里,變成了工具。而我個人角度來看,也從來不存在所謂的『公正』。我同意某個答案中說的,學校更沒有義務去保持『公正』。


美國種族歧視101

中間那個是Miley Cyrus。他們覺得裝作斜眼的亞洲臉可他媽好笑了。
正在撰寫長答案,稍後更新。


無疑是對美國現形「政治正確」的一種嘲弄。但說另外一個角度——這背後其實是耶魯內部政治鬥爭的白熱化。

我記得在畢業典禮上,一位猶太學生讀了一段舊約,一位基督徒讀了一段新約,一位穆斯林讀了一段可蘭經,似乎粉飾了信仰自由的表象。但事實又是如何呢?絕大多數即便如耶魯學生對穆斯林的潛移默化的歧視,不可謂不強烈,因為他們都是接受反穆教育長大的。中國學生就更不用說了,在08年金融危機之前,中國學生是minority中的minority, 連個聲音都沒有,連開學生組織的經費有幾年都發得很有限。春節都不放假,光明節隨便你怎麼請假,這就是所謂的平等、自由、開明的校園。因為在耶魯,最高的代表中國事務的負責人王女士,僅僅是國際事務部下屬的東亞事務部主任,官階較低,完全派不上號。跟有著獨立王國的猶太中心相比,funding,組織,人員統統不成氣候。

你想狹義得想下去,那就沒底了。那這次問題出在什麼地方?

源頭就在IAC(Intercultural Affairs Council)發了一封email, 然後有一個住宿學院master的老婆相當於是打了這個IAC的臉。IAC是什麼組織?相當於校黨委下面的「統戰部」,下面包括亞裔學生聯合會、國際學生聯合會、猶太中心,bla bla bla。校黨委統戰部說要建設「和諧校園」,避免刺激性的言語和服飾,其實本意就是很正常的提醒一下大家(樹立權威),現在是河蟹時代,不要挑逗。然後代表,我個人認為是代表校長觀點的那位女士發聲了,激發了一群文革小將的革命熱情。可別忘了,這些小將都是依附於組織的,而最新進展卻是這個,「圍攻光明頂」

還提出了條件,包括必修ethnic studies, 逼迫爭議言論master辭職,去掉calhoun college的命名權(calhoun 在內戰中支持南方), 增加少數族裔中心經費,諸如此類。你真以為是平權運動新高潮?Naive.結論就是,以彼得薩洛維為首的校黨委對少數族裔中心管理失控,所導致的一個治理危機、信任危機和可能導致的經濟危機(對籌款而言)。這在萊文任上是不曾出現過的。但回到萊文被迫辭職這一問題上,是不是背後也有這些小將背後組織的功勞?不敢多想。


我收到了校方發給所有校友和在校師生的幾個解釋這件事情的郵件。這件事情比較無聊,一開始的那封萬聖節前的郵件根本沒有什麼問題,只是呼籲大家要有同理心,要考慮到校園裡有不同種族、不同文化的人,不要開一些傷害別人的玩笑而已。但是很多人,特別是年輕人,比較喜歡抓住一個話題把事情鬧大,反正看熱鬧不嫌事大,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能行使自己的言論自由權利的機會就要充分發揮,好像只要上街了、抗議了,自己就成為了捍衛民主自由正義、反抗邪惡的戰士,自我感覺良好。

可能很多人都記得,08 奧運的時候歐美有很多人上街遊行支持藏獨,後來一個美國電視台採訪這些人,大部分人都不知道西藏大概在什麼地方。99 年南斯拉夫中國大使館被炸,很多人上街砸歐美品牌的門店是這樣;中日關係緊張的時候很多人到街上砸日本品牌的汽車是這樣;這次 Yale 的事情大致也是這樣。這些人不會給世界帶來什麼正面的改變,they are just enjoying themselves.


美本的中國人支持保守主義,就給人一種墨西哥勞工支持WASP、共產黨人支持皮諾切特的感覺。

白人teen當街對著華裔、中國人喊「ching chong」、用手把眼睛拉細做鬼臉自稱是「模仿中國人」,和穿上清朝的萬聖節costume然後做鬼臉,形式和內涵在根源上相近。對於中國人、華裔,自己種族的生理特徵被調侃會顯而易見地感到「被冒犯」,但為什麼自己的文化被調侃就可以感到泰然自若?

中華文化,像guo viii的答案說的那樣,確實不會被玩笑(不管善意還是惡意)所undermine,但會被take for granted. 我們討論「中華文化的價值」的時候,實際上很難對美國主流社會受到報業集團、影視工業深刻影響的針對中國極其文化的看法產生影響。這個時候再說「我不怕你調侃,因為我對我的文化有自信」,實際上就是將中國文化從對方(美國、西方)的話語秩序里拉出來,但:這和中國當局的「文化自信」,恐怕有異曲同工之妙。好萊塢對華人stereotype的調侃已經足夠多,多到影響華人的現實生活,額外的「調侃」未必是被需要的。

用非裔美國人做例子,他們願意並努力捍衛自己種族的尊嚴,現在除了一些黑人社區已經沒有人會公開使用N-word,或其他任何缺少尊重的名詞。

左派和左翼在知乎不是主流,但保守主義,從歷史上看,並不會經常而且主動地提供種族平等。在美國,作為minority的中國人和華裔恐怕更需要記住這一點。


」  蘇美競爭給亞非拉國家的輿論增加了額外的分量。在孤立主義時代,美國對此沒有多少關注。這些國家擁有世界大部分人口,自己是有色人種或混血人種,沒有新教、普通法和個人主義的歷史背景,沒有產生和維持複合共和政體的能力和經驗。他們很難理解:種族歧視不是東方人熟悉的那種征服者對臣民的暴政,而是個人自由與機會平等、國家利益與地方自治、行政權力與司法權力尋找平衡點過程中的額外成本。只有珍視自由傳統的共同體才會出現這種問題,承擔這種代價。在統治者隨時可以用一紙行政命令產生平等或消滅平等的地方,國民和知識分子都很難理解平衡多種正當權利的複雜性和難度。他們只能看到現象和結果,將黑人在美國的弱勢地位和自己在世界的弱勢地位聯繫起來。因此,他們很容易充當蘇聯宣傳的回聲。」——劉仲敬


Can somebody PLEASE explain what happened in the first place?


本來想評論目前的最高票@郭雨培的答案,但是你既然設置了只有你關注的人才能評論,那我就只能通過這種方式來說了。

1. 首先如果你提供的時間線完全屬實的話,我覺得那個Master發的郵件確實是種族歧視的言論,同時學生們protest這類的言論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2. 視頻里那個女生話說的過了,「be quiet.」之類的,不是一個冷靜交流的樣子。可以理解她的情緒,但我們都知道憤怒不能解決問題。無論他們之前冷靜交流了多久或者誰先發起的對話都不能正義化她的態度。

YouTube評論里的負面言論,是網民對這一段信息的情緒反饋,主要是她的態度問題。也是我想說的,目的沒錯,態度有問題。但是對她的人肉是不對的。

3. 我不是法學院的,不知道具體的法條,僅僅根據我們學校發生的類似事情類比,如果這段視頻是在一個public space錄的,那麼不需要當事人的同意,first amendment 保護它被發布的權利,在美國不違法。

歡迎冷靜交流。


不是耶魯的學生,不能感同身受,只能從外部獲取的新聞,視頻,來評價。單就這個視頻里耶魯女生的言行來說,其實是讓我驚訝的,我看了一半都看不下去,一個學生對著一個教授,沒有一點點的尊重,髒話連篇,簡直就是在羞辱。暫且不論那個女生是受了多麼大的委屈,那個教授又做錯了什麼,在面對不同意見的時候,耶魯學生的表現就是這樣的?大叫「Be quiet!」,"you are disgusting!"?抗議者口口聲聲「Respect」,可對待不同意見的教授,這「Respect」去哪裡了?

再說說視頻里女生講的內容,說實話,我再次對耶魯感到失望,可能以前耶魯在我心裡太高大上了,但看到這樣的學生,這樣的言論,我實在是不知道從何開始吐槽。教授在辯論的時候提出」誰來決定什麼話是offensive的」 旁邊的同學竟然說:「but it hurts me." 原來在這些學生眼裡,冒犯到自己了,這言論就要被禁止,說話的人就要受到懲罰?我是真的不理解,世界頂尖學府的學生辯論的言辭如此荒唐幼稚。更可笑的是那個女生還說學校不是關於intellectual,而是要打造一個home。拜託,如果你要「家的感覺」那就呆在家裡,讓你家裡人好好寵愛你,何必花那麼多錢,耗費這麼多努力去耶魯呢?

再來說說種族歧視和所謂的冒犯問題。其實我很多時候覺得,耶魯的學生是不是一路順風順水慣了,以至於沒有體會過真正的艱難。出了社會真的覺得,大學教授,同學就美好的像天使。我反覆看了幾篇文章關於耶魯學生受到的種族歧視,來來回回就是姐妹會派對只允許白人女生進,還有發現歧視標誌這麼兩件事。而且也沒有什麼確鑿的證明。先申明,我對這種事是感同身受的,因為我也在美國大學,你不能否認有很多事情會讓你不快,有很多行為讓你感到沮喪。但這些細枝末節的小事至於像受害者一樣哭哭啼啼嗎?姐妹會本來就是私人派對,如果我舉辦派對,我有時就只想和中國人在一起,這難道值得反應這麼大嗎?他們因為膚色不邀請你,他們是racist asshole, 你就不能自己辦個派對,不邀請他們?你就不能宣傳他們的行為,讓人抵制?有太多太多種方法解決,而不是集結一幫人像小孩一樣威脅學校。

以上就是我從外部來看此次事件的感想,當然不全面,也有可能有紕漏。總之,看了那個視頻,對耶魯,我是真的感覺很破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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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看到個匿名用戶的答案,這名黑人女生的媽媽開公司,雇的全是白人,家境富裕。在聯想到那個密蘇里大學橄欖球隊抗議的發起者,家裡200million財產。我能說呵呵嗎?我想問問,這個世界上有幾個人比耶魯的學生有優勢有特權?世界上有幾個人能享受到這樣優質的教育?讓這些人進耶魯,就是為了派對,為了萬聖節沒完沒了的和學校吵鬧?不上課?這些人心裡真的關心那些弱勢群體嗎?他們體會過被壓制被制度性歧視嗎?(中國有些省份的學生都比他們有資格說歧視)他們做的這些,都是為了自己容易被傷害的玻璃心。當然,倒楣的還是學校的普通學生,課不能上了,教授辭職了,更倒楣還有少數族裔,為了個萬聖節的破事鬧,現在不是右派的問題,現在是大部分LIberal都轉向了,真到利益交關的議題,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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