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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評價牛群、馮鞏的相聲水平?


首先,牛群、馮鞏是屬於電視晚會相聲時代的組合。

其次,他們是電視晚會相聲時代最後的名家。


春晚對相聲作用,是把相聲這門「北方」「民間」「傳統」藝術,推向了「全國」「大眾」「高雅」的殿堂。這個嘗試,始於春晚始創時,馬季的《宇宙牌香煙》,起於八十年代末,奇才梁左推動的創作高潮,盛於九十年代牛群馮鞏合作後,「電視拍檔」之印象的確立,也於兩人解散後走向衰落。

必須說,牛群、馮鞏屬於電視的組合,他倆的舞台形象、風格、台詞、表演,沒有一步不是為電視相聲設計的。他們的舞台形象,永遠是西裝革履,你甚至完全無法想像他們穿上馬褂的樣子。傳統相聲的那一套東西,他們並非沒有,而是對他們而言,那個時代,相聲是晚會中的壓箱物,是決定晚會整體走向的路標,梁左在《笑忘書》里說的:「相聲和小品搞好了,整個晚會就算基本成功了。」演員在僅有的時間裡,唯一的任務就是把觀眾的情緒提起來。相聲里的每一秒,甚至是兩人的相互調戲,都是精心設計好的,傳統的倒詞、貫口、柳活,這離晚會太遠,對他們而言,沒有加進作品裡的必要。

講牛群馮鞏,還是很應該先看看他們合作的背景。馮鞏師出馬季門下,與從小的拍檔劉偉搭檔,做的是捧哏。作為馬季栽培的對象,兩人86年始就在春晚連打了三年的頭陣,但名聲卻沒真正打起來,完全無法與同期的姜昆唐傑忠和陳佩斯朱時茂相比,於是馮鞏跑去拍電影,劉偉張羅出國,兩人組合也基本宣告結束了。而牛群年齡比馮鞏大,當年轉行說相聲後,在八十年代還默默無聞,但88年一個「領導冒號」突然走紅。那時兩人一個在不得意中尋求轉機,一個走紅後尋求更大突破,兩人的碰撞,自然是大有可為的。


晚會相聲早期的好本子,多半借鑒了文學的形式,用小說的技巧寫相聲,像著名的《虎口遐想》,就直接改編自梁左的短篇小說。這類相聲的包袱靠的是文學中的「荒誕」,以極端誇張與反差取悅觀眾,就像《虎口遐想》里老虎洞里的胡言亂語,《電梯奇遇》里不著調的訓話。而兩人合作初期,創作的很多段子,對這種荒誕的諷刺風格的創作和演繹,開創的是另一派獨特的風格。不同於姜昆唐傑忠諧與庄的截然對立,牛、馮兩人看起來都不那麼正經,甚至兩人一站到台上觀眾啥話不說都能惹人笑……牛群逗哏添油,馮鞏捧哏加火,牛群一句包袱甩出,馮鞏有時能跟一句更損的,最後對「荒誕」的演繹也便更有趣味。同出梁左之手,姜昆的演繹聽起來是正經地講故事,但聽《小偷公司》,卻感受得到每一段抖出來都是如今的一條神段子配上「神最右」,針針見血,簡直是在前互聯網時代就提前引進了「吐槽」,前衛程度可想而知。


除了《小偷公司》,兩人早期的作品,《冒號》《滅鼠軼事》《假話世家》之類的,都處處流露著諷刺文學的意味,當然最讓我推崇的還是跟馮小剛合作的那段只有五分鐘的《我錯了》,那真是兩人風格演繹的極致(這段93年的作品,也許也是兩人日後轉型的伏筆)。說到這,不得不提下馮鞏在九十年代初與馮小剛合作在綜藝大觀上演的一系列作品:《面的與皇冠》《串門》《心愿》《融》《開鎖》等,這幾段看似小品但核心還是語言的節目,看得出馮小剛的幽默配合馮鞏駕馭語言的功底,效果相比同時代的正牌小品演員絲毫不遜色。

但正因兩人初期的風格太前衛,他們上春晚的作品反而有些普通,開始的《生日祝辭》,帶著梁左的影子,語言很大膽,但內容略為平淡。然後從90年的《無所適從》,一直到94年的《點子公司》,給人感覺一直是熱鬧有餘,但韻味不足,雖有調侃,卻不是真正的「諷刺」。《小偷公司》這般的尺度,放到春晚的檯子上,確實是很難接受的。

兩人在92年的元宵晚會上出了段《兩個弄潮兒》,算是直接地表露出了「相聲改革」的意願:「我們再也不能這麼站著干說了——我們打算趴著,喝著水說」。確實,八十年代末的那段相聲高潮,太考驗創作能力,也就是太需要梁左這樣的文學奇才了,而梁左改去寫劇本後,這條文學化相聲的路,就基本走不通了。牛群馮鞏早期的套路,逗與捧還是很鮮明的,牛群是逗,一直在繼承一開始「領導,冒號」樹立起的官腔形象;馮鞏則還是沿襲著跟劉偉時的「冷吐槽」式捧哏的作風。但實際上以馮鞏的能力,委身於捧哏確實是屈才了,電影都演了這麼多年,舞台上還是綠葉就再說不過去了。


所以從95年春晚的《最差先生》起,兩人轉型成了有些許離經叛道的「子母哏」,也給電視觀眾真正樹立起了兩人拍檔的概念。其實這種子母哏組合一樣有捧逗,但不同的是捧哏與逗哏要承擔同樣的台詞量,捧哏的地位大大提升,表演的重心完全壓在接話茬的這邊,包袱的響度幾乎決定於捧哏的發揮。所以兩人表演時,馮鞏一定會站右邊,一定是接話的一方,這才真正把馮鞏的舞台功底展現了出來。從《最差先生》到兩人最後的合作《有話坐著說》,這之間的作品雖然沒有《小偷公司》的深度,甚至還不見得好笑,但不得不說,他們依靠這種表演形式樹立起的舞台形象,確是已深深刻在了觀眾腦海里。正如「陳佩斯朱時茂」一樣,「牛群馮鞏」就是一個標籤,看到陳佩斯的狡黠,旁邊就得有朱時茂的正經反襯,同樣聽到牛群說一句,觀眾就必會期待馮鞏回下一句,觀眾對電視拍檔的期待,已經遠遠高過節目本身,至於幾十年前的那些東西,誰在乎呢?


應該注意到,如今馮鞏的口頭禪「我想死你們了」,在牛群時代里幾乎沒出現,第一次在用春晚上,應該是2001年和郭冬臨的《得寸進尺》,馮鞏上場時還忘了,最後是由郭冬臨說的……的確,牛群時代里,用得著這樣的語言來取悅觀眾嗎?馮鞏的「我想死你們了」,說到底還是對當縣長的牛群的懷念吧。


講到「拍檔」,不得不提到電視時代的另一對傳奇——奇志大兵。他倆走的也是不分捧逗的子母哏套路,但不同的是他倆捧與逗的定位更淡,大兵的舞台形象本更接近於逗哏,但他卻始終站在右邊,對口表演時,大兵也始終是接話一方。當然,奇志大兵的舞台成就自然無需贅言,所以「北牛群馮鞏,南奇志大兵」,網路未普及的年代,電視里這些一出面就讓人樂的形象,對觀眾的吸引力,比他們說的相聲還是小品大多了。

當然,當「拍檔」不存在,電視相聲自身也就走到了盡頭。


二十世紀初,網路開始大規模普及,電視在家庭娛樂中的地位受到嚴重衝擊,依賴於這個平台的曲藝形式,無論相聲小品,唯一能支撐自己的,也只有那些前網路時代樹立起的諸如趙本山與范偉和宋丹丹似的搭檔了。


然而,沒有不散的組合,更何況十幾年前就去拍電影的馮鞏和一直懷著出仕理想的牛群,與真正是裂穴的奇志大兵相比,他們的解散其實很平常,就是兩個人沒再多心思了而已。牛群混官場後,馮鞏開始和郭冬臨的作品,最初還多少想走點相聲的路子,但很快他也就明白,在趙本山的時代,相聲在春晚上已經真不剩什麼價值了。馮鞏之所以還冠著個「相聲劇」的名頭,主要還是看在八十年代出來的這一撥電視相聲人,走到二十世紀,除了不受待見的姜昆,就只剩他這一個旗手了……牛群時代樹立起的,「三等獎沒咱倆」「二等獎沒咱倆才值得慶祝」,壟斷春晚語言類一個年代的榮光,放到新世紀,他要不假裝再支撐一下,那就真沒人了……記得馮鞏新世紀來春晚上說的最像相聲的一次,09年和金玉婷說的《暖冬》,卻是按表演類參評的,於是毫無懸念地不敵那年的《不差錢》。但那之後,春晚評選似乎就連「相聲類」都沒了……


所以,這東西本身,無非時代的更替罷了,現在要再讓牛群馮鞏、奇志大兵重組,乃至梁左仍在世,電視相聲也終究要沒落,因為娛樂的形式已經改換了太多。


最後,推薦豆瓣上的一篇文章,對馮鞏在春晚的節目總結得非常詳盡,也不失為對他的一段挺深刻的評點:

馮鞏28年春晚節目全回顧


不請自來。

個人認為牛群馮鞏這對搭檔的大多數作品,前衛有餘,沉澱不足。

牛群馮鞏這對搭檔很長一段時間以來都是以『孟良焦贊』『三太香武』的模式存在的。二人以『子母哏』名動天下。『子母哏』原本是傳統的對口相聲中一種表現方式,但牛群馮鞏二人幾乎讓全國很多觀眾把『子母哏』當成他們二人的代名詞。直到牛馮二人分道揚鑣後多年,有些喜歡相聲的聽眾一提到自己喜歡的相聲演員,還會脫口而出『牛群馮鞏』(或『馮鞏牛群』),似乎這兩個名字連在一起就有巨大的藝術魔力。其實這倆人在一起合作,也就是十多年的光景。1988年,馮鞏原來的搭檔劉偉出國,馮鞏在拍攝電視劇《那五》時與牛群邂逅,二人一拍即合,決定搭夥。2000年春晚,馮鞏與郭冬臨搭檔表演《舊曲新歌》,這是郭冬臨首次在春節晚會的舞台上表演相聲;2000年底,時年51歲的牛群在安徽省蒙城縣掛職鍛煉任副縣長職。

二人合作以前,馮鞏是與劉偉搭檔,《八戒貶悟空》《搭配協會》《巧對影聯》《婚喪嫁娶》,代表作在當時耳熟能詳。牛群則是在部隊中發展,與趙福玉、李立山等也留下了不少佳作,比如《威脅》《巧立名目》等。我們可以發現,在兩個人還沒有合作的時候,他們的作品就幾乎全部的創編作品而非傳統相聲。這也是當時相聲的大環境所決定的。

二人合作以後,佳作率似乎更高了。早期的《小偷公司》《我錯了》《辦晚會》《生日祝詞》批判現實深刻而辛辣,段子內容有如投槍匕首般鋒利;中期的《兩個弄潮兒》《最差先生》《明天會更好》《有話坐下說》甚至包括稍晚的《瞧這倆爹》,『子母哏』的模式讓觀眾眼前一亮,『哇賽相聲還能這麼說』『兩個人好默契哎』;到了晚期的一些作品,諸如《坐享其成》之類的,諷刺談不上銳利,題材談不上新穎,但還有一個實際作用,為後來馮鞏的很多節目創立了一個模式:拉抽屜打臉。我們甚至在2014年的春晚上,仍然看見馮鞏老師沿用這一模式,好模式它……長壽哇。

從牛群馮鞏早、中期的作品內容和質量來看,二人可以說走在了相聲發展的前列。相對傳統作品來說,他們的作品內容新穎,形式靈動,主旨鮮明,諷刺性強,能夠使人過目、過耳不忘。相對於上世紀90年代前後的其他新作品來說,二人在『子母哏』的結構上獨闢蹊徑,乙角色的台詞、戲份、比重大膽增加,形成了濃郁的個人風格。這種風格對後來的奇志大兵、苗阜王聲,都或多或少的造成了影響,不得不說牛群馮鞏的相聲,在當時是前衛的,是領先於時代的。

除了以上提到的作品之外,牛群馮鞏同樣有《領導冒號》(《巧立名目》)《我是爸爸》(《威脅》)這兩個作品,有興趣的讀者可以自行下載比對收聽。前後兩版縱向對比,可以看出二人合作前後的風格轉變:有意識的增強娛樂性,對相聲作品原本的深刻程度進行了沖淡。但是同期牛群馮鞏的其他作品並不失尖刻辛辣,這就形成了一個令人疑惑的謎團。個人推斷大概是兩種可能:1、演出時的主辦方要求;2、演出時二人搭檔的水平尚難以達到原作的高度。如何分析,見仁見智。

早期的優秀作品,故事性較強,因此牛群的逗哏屬性還是比較穩定,馮鞏時而通過『神吐槽』抓到笑點。這種表演的模式潛移默化地構建了馮鞏『干板垛字』的翻包袱模式,『你長的不怎麼~白!』『錯!招~待~所~的!』『打死也不拉!打不死~就!拉~』中期的『子母哏』模式,更多的靠甲乙雙方的矛盾衝突引發爭執(用現在話說叫『撕嗶』)觸發笑點推進劇情,疑似是早期的辛辣題材難以為繼而進行的內核調整。到了後來的《坐享其成》,甚至包括馮鞏單飛後的一些作品,並沒有從牛群馮鞏時代早中期的作品中沉澱出更多營養。能夠直觀看到的,只有馮鞏的硬朗的翻包袱口風和來回拉抽屜『打臉』的劇情模式被沿承了下來,而這兩點,卻並不是牛群馮鞏當年那些佳作的核心所在。

這實在令人遺憾。

二人各自單飛後,湖南的奇志大兵又異軍突起,用『子母哏』的形式火遍了全國,而他們的特點同樣是緊貼時代內容新穎。我們可以從他們身上看到牛群馮鞏最早的影子。然而,幾年之後,奇志大兵也各自單飛。這難道是所謂『子母哏』的魔咒嗎?

眼下,喵汪的『陝派相聲』同樣火遍了全國。在他們的節目中,捧哏演員的台詞、戲份、比重,也是與日俱增,他們能夠沿著牛群馮鞏、奇志大兵的藝術道路走下去嗎?值得期待。

綜上所述,個人認為牛群馮鞏的相聲,前衛有餘,沉澱不足。

感謝觀看。


我對馮鞏的評價一直不怎麼高,對牛群也沒怎麼留心。說出來恐怕都是要不得的偏見。
多年前某業內雜誌和報紙意圖維新,命我寫相聲曲藝類的專欄,寫了二年,期間集中罵過幾次馮鞏和「泛相聲」,據說馮鞏「有點兒上火」,奈何我是夷狄他在諸夏,鞭長莫及,讓我覺得雖然稿費菲薄,但也有所得。並不是因為多喜歡陶紅,是很希望馮鞏之流退出其不配霸佔的領域,放當時剛剛露頭的京津茶館出一頭地。
當年幼稚啊。
這些年,想聽點兒「新」段子,已經對如日中天的「中興祖」或奇僻的新人物沒興趣了,和舊廣播電台一樣,聽點兒二趙、常寶霆白全福、高英培蘇文茂侯耀文而已,仍然沒想起來聽牛群馮鞏。所以這些偏見不僅偏,還陳年。
您問的是二人合作期間作品的水平?還是二人各自的水平?
劉偉馮鞏的組合,當年可謂相空一起打,很讓人看好,彼時馮鞏是嶄露頭角的捧哏演員,劉偉基本功不錯,但台緣沒有馬季認為的那麼強,馮鞏因為是捧哏,更顯得突出。
牛馮搭夥以後,可以說幾乎領了相聲界的幾年風騷,那個時候笑點低,文藝管制也相對鬆懈,供不應求,二人正年輕,轉型快,颱風賣派,上人見喜,正該大幹快上。期間的作品,我印象里有些還不錯,像《小偷公司》、《巧立名目》,但和姜昆唐傑忠最後的輝煌一樣,多少是活在保著人,再加上「皮兒薄」,觀眾「配合」,表演上的能見多少工夫,就不好說了。好像合作後期,幾乎都是子母哏,以至於觀眾也感覺不出誰是捧哏、誰在逗哏。我竊以為,老先生遺傳下來的相聲是什麼,他倆至少是沒有在乎過。可是那時候,還有誰在乎什麼「傳統」?我們這裡的電台,連侯寶林都早就不放了,除了佔地緣的師勝傑(師還真是個好演員,可惜估計沒多少人愛聽),就是「我爸爸沒真話」。《曲苑雜壇》介紹郭榮啟,像在介紹具出土文物,觀眾的掌聲,也是恩賜似的,腦子裡琢磨「這老頭誰啊?絮絮叨叨說什麼呢,什麼《打牌論》?」
此二人合作期間的引人矚目,原因很多,也可以說紅得有道理。很少有人提到的一點,就是二人均有見縫插針的眼力和溢出相聲以外的想法,都覺得相聲這攤淺水早已盛不下自己這麼大個兒的藝術家。
隨後,牛群下海當官,演了把現實版《鬧公堂》,就是聖人所謂的「天嘬有雨,人嘬有禍」。這自然是天性中的不安分,應該也也和部隊經歷有關,從部隊出來,肯定對等級制度印象深刻。而馮鞏失去一回搭檔,就做強做大一次,以至於不再需要搭檔,每年和個朱軍、周濤在春晚舞台上互相調笑一番,或提攜個業內春典所謂的「蜜」上台,就行了。我當年的憤怒,就是源於此——其實啊,皆因沒找著對象,我把電視關了不就得了么?


說真的,牛群是個好材料,尤其早年。可惜不是專業出身。(我都有點懷疑,真的,他真不是從小學的?)我越聽越覺著好。

馮鞏好好在誇張,皮薄,有喜劇天分。其他倒也就那麼回事。


不知道別人怎麼想,馮鞏牛群和姜昆老師是我最喜歡的相聲演員,90後。最喜歡的相聲是馮鞏牛群比兒子和姜昆老師的虎口脫險!


哎。。。能回答這個問題是不是證明我老了?
還是那一句:高票反對樓上所有答案!
如果說有誰,在語言藝術造詣上能夠超過郭德綱,那麼只有馮鞏!
如果說有誰,在語言藝術造詣上能夠超過郭德綱,那麼只有馮鞏!

如果說有誰,在語言藝術造詣上能夠超過郭德綱,那麼只有馮鞏!

世界上最難寫的章就是:記我身邊的XXX
而馮鞏寫這類文章,寫了一輩子!他扮演的從來不是超人,不拯救世界;他扮演的從來不是煎餅俠,不懷揣偉大理想;他扮演的從來不是柯南,不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在他的電影、小品、相聲中的每一個角色,都好像就生活在我們身邊,而且能夠刻畫得入木三分。基於這樣的題材表演,又不堆砌包袱的話(對,我說的就是煎餅俠,咬我啊!)語言、行為、表情就成了唯一可以支撐作品內容內涵的東西,正因為將人性刻畫得如此深刻,所以在這麼多年過去以後,重新回顧馮鞏的任何一部作品,都能跨越時代去感受那種心酸、幸福和歡樂。——所以單就藝術的深度來說,目前的這些相聲小品演員沒有一個能夠超過馮鞏。
馮鞏在《埋伏》中,扮演的一個因為組織安排,臨時需要駐守一個觀察點監視動態的臨時供,拋棄一切去完成組織的埋伏任務,在堅持一個多月卻一無所獲,原因竟然是「組織把他忘記了!」當有人通知鬍子拉碴,精神萎靡,身邊一大堆的破事砸成粥的他可以離開的時候。他沒有跳腳罵街,也沒有那種「為了完成組織任務,任何犧牲都是值得的!」大情操宣言,只是淡淡地、漠然地「哼」了一聲。那種心情的刻畫,語言難以行述。
在語言組織上,那個沒有網路,沒有20XX年網路精句的年代,最經典的台詞永遠出於馮鞏(牛群)之口,「說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說不行就不行,行也不行——不服不行」;「樓上樓下、電燈電話」;「領導!冒號!」是老一兩代人深刻的記憶。「沒啥,玩唄~」
在表現技巧上,馮鞏是一個演員,而不是一個相聲演員,如果硬用「說學逗唱」去要求馮鞏,可能他不會唱太平歌詞,但是他會唱很多種地方戲曲,會很多種樂器包括打快板和吉他;會口技、會模仿。
作為一個體制內的演員,馮鞏儘力完成組織安排給他的工作,但是近些年來,在春晚舞台上馮鞏明顯適應不了如此硬拼硬湊的劇本模式和為了表演而表演、為了搞笑而搞笑的設計模式。隨著趙麗蓉、黃宏等等老一輩藝術家離開舞台,僅存的宋丹丹又有了固定合作對象,沒有足夠重量級或者同樣藝術水平造詣的夥伴搭台演出,一直將自己定位在「配角」上的馮鞏似乎一直都沒出什麼經典的作品。而且從心態上,馮鞏很難接受蔡明的那種新銳主義風格的誇張、直諷式演出。
所以還是回頭去看看他的老電影、老相聲、老小品。看看你身邊的每一個馮鞏,那種小小的滿足感帶來的微笑,彌足珍貴。
一部作品之所以偉大,不是因為他順應了時代,而是因為他超越了時代!——馮鞏的電影,大抵如此。


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還是挺有自己風格的,一些作品還是挺好的,有自己特色,有自己風格當然是好事,我周圍也有很多人喜歡他們的風格

兩個人分開了,各自的藝術就沒有那麼突出了。牛群的水平其實是比較一般的,馮鞏是有自己風格的,跟傳統相聲風格是不一樣的。相聲當然講究自己的風格,不過他的風格貌似不是很受相聲行業的認可


獲贊第一的評價著實不敢恭維。

那時候說實話笑點都低,甚至低到了牛群馮鞏一上台就會引發哄堂大笑。他二人的表演也有如日中天的時候。可惜的是後來兩人理念不同分道揚鑣。馮鞏和郭冬臨什麼的表演的那些相聲劇,什麼玩意。還是記得最為經典的《小偷公司》「說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說不行,就不行,行也不行。橫批:不服不行!」


牛群馮鞏可以說是最成功的一對搭檔,分開後的馮鞏,只能說是個笑星,幾乎沒再說過正經的相聲了


占坑。
想起來8、90年代的相聲,印象最深的還是「小偷公司」和「領導冒號」,馮鞏在前者中捧哏,「戲份」不多。
梁左寫的本子。「火車跑得快,全憑車頭帶。幹部帶了頭,小偷有勁頭。小偷沒領導,肯定偷不好,不是偷得少,就是跑不了。」現在想起來,還想笑。
說個題外話:陳佩斯朱時茂的《羊肉串》中有一句話:「吃得臭 咽下去香 吃得心裡亮堂堂 吃得全身暖洋洋」。焦乃積的劇本。


離開牛群後,聲音高亢尖利表情油膩。總覺得很公公,摺疊我吧


"我想死你們了"只記得這一句。


馮鞏牛群最經典的相聲組合,沒有之一。一個好的相聲並不是段子寫的好就好笑的,還要看二人的語言表現力,你換個人試試,完全沒有他倆的幽默


當時的春晚,尤其是小品、相聲,是廣大觀眾一年的期盼,一家老小吃完喝完,坐沙發上,開心笑笑,多美呀,所以看似好像觀眾的笑點低,其實除夕的氛圍也起了助笑的作 用,現在春晚已經只起個聽個響動的作用,一年指著一個作品,演一次,誰還當大事呀?所以有人總說郭德綱作品出的太慢,再慢 一年總還是有一段吧,叫馮鞏每周去劇場說八段,也照樣沒新段子了,您說是這理兒不?


牛群老師是永遠的經典!!!


馮鞏這些年在春晚上演得應該是小品吧?


「我想死你們了」這句話應該最早出現在《最差先生》里——「親人們吶,我想死你們了我!」


巧立名目 貌似最初是牛群、李立山合作的吧……是不是暴露年齡了?


郭德綱之前,幾乎對相聲的全部印象


小時候就喜歡他倆的作品,他倆在一起覺得是絕配,分了以後馮鞏再沒見有好的作品


其實我覺得馮鞏的成功主要是因為移動網路還沒有普及,觀眾們被迫接受他的相聲形式。而現在,網路大規模覆蓋,郭德綱立刻擊潰了所謂主流的表演形式,觀眾在看相聲時,終於能笑出來了。所以說他的沒落是必然的。


相聲是一門極其獨特藝術,相聲是建立在諷刺的基礎上的,他是自古以來,民間藝人用於借古喻今,針砭時弊,用幽默、調侃的方式,言百姓之不感言,講百姓之不敢講,讓人在大笑過後依然咀嚼再三,笑中帶淚,回味悠長。

因為相聲建立在廣大人民群眾完全一致的立場,有替百姓發聲,替大眾出氣的宣洩作用,
所以相聲這門藝術備受民間好評,好的相聲演員也被譽為是真正的人民藝術家。
也正因為如此,真正的相聲,是有風骨的,有節操的,是帶刺的開心果。
也更因為如此,所以經典的段子,只可能誕生在輿論稍微開放的時代,比如改革初期,
而如今,隨著大環境的改變,相聲漸趨式微,已經是時代所造就,
而非相聲演員個人所能左右。

好段子沒法播,只能糟蹋演員自個,
以自黑、自毀、互毀以為能事,以諷刺農民、殘障等社會底層為取樂,
這也是沒辦法中的辦法,風雨如晦,再牛的公雞也只能躲著雨偷著打鳴。

因此,不能片面的評論某個演員如何,我們一定要看到大時代。
這樣才公平。
牛群和馮鞏的巔峰是小偷公司,
牛群是領導冒號,
至於馮鞏,我覺得《沒事偷著樂》是巔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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