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三國史上哪個情節最值得惋惜?

我覺得是:劉備伐東吳


龐統帶領突擊隊攻城砍人,犧牲於雒城之下。

建安十九年,劉備集團正在蜀地浴血奮戰,力圖奪下根據地,爭雄天下。此時,諸葛亮、張飛、趙雲帶兵攻克白帝等地,不久劉備進軍雒城,龐統親率突擊隊攻城,不幸中箭犧牲,時年36歲,追封關內侯,謚號靖侯。

「龐統雅好人流,經學思謀,於時荊、楚謂之高俊。」--陳壽

彼時,作為知識分子的龐士元入則運籌帷幄,出則提刀砍人,參謀工作剛做完,捋袖子扯胳膊一句 TMD 就上,鳳雛何等霸氣。

同樣惋惜的是在後世演義中,龐統之死變成了剛愎自用死於落鳳坡,嚴重埋沒了龐先生作為敢死隊長的功勛。

實際上古今中外的名將,衝鋒時身先士卒的很多,戰場上的生死有時就是運氣,打贏生存下來的被世人稱道,不幸輸掉掛掉的被視為作死,我認為這樣不對。

運氣之外,還有一個詞叫「勇氣」。


謝邀。三國中值得惋惜的情節很多,如五丈原的秋風,巴丘英雄的隕落,夷陵燃起的熊熊大火,等等,都令人悲哀而唏噓。
但最讓我感到惋惜的,不是什麼情節,而是曹操的晚年。


建安二十五年,軍還洛陽的老人最後一次見到了關羽。威震華夏的將軍此時被裝在一個盒子里,只剩下了一個令人膽戰心驚的腦袋。

君侯別來無恙乎?

對方沒有答話,他永遠不會再答話了。

曹操平靜的擺了擺手:以諸侯之禮安葬雲長。

本以為魏王會因此而欣喜的下屬驚詫的回了一聲:諾!

老人無奈且無力的躺倒在卧榻之上。都過去了,一切都過去了。這片大地上曾有過的快意恩仇,爾虞我詐,勇猛堅韌,勾心鬥角,都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逐漸淡去。沒有什麼能永恆不朽,是非功過,任人評說吧。

魏王是在遺憾中離世的,那是建安二十五年的庚子。

之前的一年,他還很憤怒。

那一年真是多事之秋。駐守漢中的夏侯淵被劉備部將黃忠斬殺,漢中防線全面崩潰;之前被派去下辨的曹洪卻在軍營花天酒地,毫無進取之心;關羽發動襄樊戰役,兵鋒兇猛,勢不可擋;龐德被斬,于禁被俘,曹仁被困,樊城岌岌可危。

西線將領們糟糕的表現讓曹操失望。因失望而愈加憤怒,因憤怒而更顯失望。

早在漢中危機的時候,年近花甲的魏王就曾拖著老病之軀,親率重兵前去營救。

大軍屯駐長安,曹操不可避免的想起了董卓。他稍有諷刺的覺得,自己之所以能有今天,還要拜此人所賜。

董卓亂政時的魏王,年輕氣盛,壯志滿滿,一塊刻印著「漢征西將軍曹侯之墓」的墓碑還經常出現在自己的夢裡。

但誰又知道,夢會崩塌的如此迅速呢?

漢朝的天下糊裡糊塗的就亂了,軍閥們再也沒有了匡扶漢室之心,他們互相攻伐,戰亂不斷,百姓流離失所,苦不堪言。曹操要親眼見到那千里餓殍,白骨遍野,才知道忠誠已死,曾經的夢想已經變成了幻想。每個人都在想方設法搶奪地盤,那個被困在長安的小皇帝,早已被人忘卻。

漢真的會亡嗎?那時的曹操經常問自己。

建寧三年,十五歲的曹操第一次見到了旌旗獵獵的漢軍。那是剛剛從西域凱旋而歸的龐大軍陣,馬上的將軍高大威武,行走的士兵整齊嚴肅,大漢威儀,天恩浩蕩,少年曹操相信漢王朝仍將萬古流芳。

後來,唐周入宮,黃巾亂起。青年騎都尉曹操馳騁在疆場上,匡扶亂世,力戰反賊。那時的他不覺得漢王朝會因此而消逝。

再後來,董卓入京,禍亂京師。各路諸侯起兵討董,志得意滿的曹操站在誓師大旗下,堅信漢王朝仍會挺過這次危機,重現光芒。

而如今,曾經志存高遠的少年,已變成了老邁多病的魏王。時間改變了一切,現在的他經常問自己的是,漢會在自己手中滅亡嗎?

群臣早就不安分了,他們每天蠢蠢欲動,欲言又止的樣子,曹操心裡明白,這群人想讓他稱帝。所謂眾望所歸,其實總是被逼的。

但曹操打定主意絕不會這麼做。

是的,他是魏王,是初漢以來的第一位異姓王;是的,他冕十有二旒,乘金根車,駕六馬,設五時副車,在依仗上與皇帝完全相同。但又能怎麼樣呢?

只要他不跨出那一步,他就永遠是漢臣,永遠不會背叛年輕的自己。

一聲不大不小的喊聲忽然打斷了曹操在卧榻上的翻來覆去:殿下?

曹操抬起昏沉沉的腦袋:怎麼?

帳外的人說道:前線戰報,夏侯將軍余部擁張頜為帥,復占陽平關據賊。

曹操立刻從卧榻上坐了起來。

建安二十四年三月,曹操親率大軍從長安出發,經斜谷進入漢中,幫助張頜突圍。魏軍沿途佔領各處要害,強行打出一條通道,直驅陽平關。

劉備率眾據險,固守陽平,不與魏軍交鋒。

兩軍相持數日。某個天氣晴朗的日子裡,魏王站在城頭之下張望著這座西北雄關。他看到城頭之上有一個人身披甲胄,手扶女牆,也在向下張望。

兩人的視線越過大地,相交在關隘之下。曹操百感交集。

你也老了,我生命中最後的敵人。上次見到你,你還在驚慌的撿起失落在地上的箸筷。時間過的真快,轉眼便天翻地覆,不是么?

良久,劉備迴轉身,走下城牆消失不見。

魏王倍感落寞。

當晚,有兵士詢問口令暗語,曹操思索良久,吐出了兩個字:雞肋。

建安二十四年五月,曹操軍還長安。

七月,關羽攻樊城。

八月,關羽水淹七軍,俘于禁,斬龐德,威震華夏。

十月,曹操軍還洛陽。這時,他收到了孫權的來信。信中吳侯極盡謙恭之能事,並說天命所歸,勸曹操稱帝。

不久,曹操率軍南征關羽。未至,徐晃軍團已將其擊破。曹操軍至摩陂,夏侯惇上書,稱恥為漢官,求授魏印。

十二月,關羽身死,孫權斬其首級,遣送北方。

建安二十五年正月,曹操還軍洛陽。孤獨的魏王最後一次見到了關羽,後者的首級裝在一個盒子里,卻仍在展示著他的勇武和恐怖。

君侯別來無恙乎?

庚子,王崩於洛陽。大漢王朝的最後一個年號就此結束,歷史從此進入了一個嶄新的篇章。


如果要說「最」的話,那麼真的是公瑾之死。

固然從個人感情上來說,還有一些情節也給我帶來了很深的惋惜,如奉孝的早夭,如伯約的復國失敗。但從歷史的縱向來看,如果要在前三國中劃分出一條「傳說結束了,歷史才剛剛開始」的界限,那麼我覺得只能是建安十五年的公瑾之死。而且,與其他一些宿命般的劃時代事件不同,它是真正地令人感到惋惜。

該年曹操五十六歲,劉備五十歲,孫權二十八歲,諸葛亮二十八歲,周瑜三十六歲,龐統三十二歲,魯肅三十九歲。

下面把《建安十五年》這篇小說的結尾發上來,從第一次讀到這篇小說開始,我就不可抑制地在腦海中想像這些畫面,一直到今天。

也可以配合我在如果周瑜沒有英年早逝,那麼他的兩分天下之謀能否實現?這個問題里的答案來讀這段描寫。

江陵城下,魯肅和龐統並轡立於道旁。一年前進駐江陵的吳軍正在眼前緩緩撤離。

「士元,和我一起走吧。」魯肅還在作最後的努力,「先生高才,我當向主公力薦。」

龐統只是笑笑,搖著頭。

「荊州凋敝,動蕩不安,士元何苦非要留在這裡呢?」

「人各有志,子敬不必強求。」

「敢問士元之志?」

龐統嘆口氣:「不提也罷。」

魯肅猜測著:「士元是指取蜀?」

龐統不語,魯肅知道自己已經猜中。

「士元不必灰心。公瑾雖已亡故,吳侯仍有圖蜀之意。孫瑜將軍秣兵勵馬,不日即將出征。士元若是有意,我可向主公保薦為軍師。」

「子敬的美意,統心領了。」龐統輕輕地嘆了口氣:「子敬既已讓出南郡,長江兩岸盡屬他人,江東取蜀還從何談起?」

「士元此言差矣。玄德是江東姻親,並非外人。兩家合力取蜀,勝算只能更多。」

龐統苦笑一下,並不與魯肅爭論,只把話題一轉:「子敬,有件事我始終不明白,今日臨別還望賜教。」

「士元請講。」

「統曾為周瑜功曹,頗蒙信任,知道對借荊州之事,公瑾與子敬意見向左。可是,周郎臨終時,為何又偏偏薦子敬自代呢?」

魯肅斂容:「不瞞士元兄,我也常常揣摩公瑾用意,近日才算是明白了。」

龐統專註地聽著。

「我一直力主安撫劉備,借出荊州。公瑾深知我蒙主公器重,他臨終前薦我,是希望我來南郡後,察情觀勢,能夠改變初衷。」

「可子敬還是讓出了南郡。看來,周郎是料錯了。」龐統輕聲嘆息。

「不,」魯肅搖搖頭,「公瑾知我,今日之事,也在他預料之中。」

「統有些不明白。」

魯肅繼續:「公瑾知道,如果我到南郡後,依然不能改變主張,則荊州是一定要借給劉備的。荊州一旦讓出,江東就必須更加借重劉備,以抗曹操。到那時,能夠協調諸將,防守邊陲,與劉備曹操周旋的最佳人選,也就是魯肅了。」魯肅停頓片刻,仰天長嘆一聲:「公瑾深謀遠慮,用心良苦啊。」

「子敬既知周郎苦心,還是不能改變初衷嗎?」

魯肅神情堅毅地搖搖頭:「我與公瑾雖情同手足,但事關江東安危,我只能按自己認為最妥當的方案行事。公瑾也是深知肅為人不苟,所以才能在臨終時以重任相托。」

「一對摯友,兩個忠臣。」龐統心中一陣感慨,竟一時無語。

要分別的時候,魯肅突然說:「士元,我也有一事求教。」

龐統拱手:「子敬但問,統知無不言。」

「肅在江東久聞先生高才,猶善甄別當今人物。聽說士元離開吳中時,江東眾多名士追送昌門,只為一聽士元的斷語。」

「怎麼,子敬也要讓我品頭論足?」龐統笑道。

魯肅也笑了,連連搖頭:「魯肅一介凡人,心裡早已有數,不需士元勞神了。」

「那?」

魯肅望著龐統,鄭重地說:「肅一直想知道先生對公瑾的評價。」

龐統笑容凝固,緩緩搖頭:「龐統慚愧,無以相告。」

魯肅感慨:「陸績、顧邵與士元均素未謀面,你一句妙語卻令他們深相敬服,可見士元識人之深。君和公瑾共事南郡,將達一年,難道還無可奉告嗎?魯肅不信。」

「子敬,你誤會了。」龐統真誠地說,「並非是我搪塞。龐統真的不敢妄評公瑾。」

「哦?先生有所顧慮?」

「那倒不是。」龐統低頭沉思,好象在竭力從腦海里搜尋著什麼。良久,他抬起頭來:「子敬,你可識玉?」

「略知一二。」

龐統的眼睛充滿了神采:「那子敬應該知道,璞玉之美,在其精華內蘊。越是純凈的美玉,就越是晶瑩潤澤,也越讓人琢磨不透。」

魯肅似有所悟:「先生的意思莫非是……」

龐統緩緩抬頭,輕聲吟起了屈原的《九章》:「懷瑾握瑜兮,窮不知所示……周公瑾人如其名也!」

魯肅已經走遠了。

龐士元還站在江陵城外,久久注視著他離去的方向。天黑了,寒冬的曠野里颳起了冷風,遠處傳來沉悶的鑼鼓聲。自幼長在楚地的龐統知道,這是附近的村落里演起了儺戲。人們正燃起篝火,驅逐瘟神,迎接這亂世里新的一年。

「又是一年了。」

龐統緩緩進了城。他回過身,靜靜地看著厚重的城門慢慢合攏……終於,建安十五年那最後的黑夜和原野都被關在了江陵城外。


華佗死之前,把畢生所學而寫成的《青囊書》送給了對他還不錯的姓吳的獄卒,希望他能夠懸壺濟世、治病救人。

吳押獄把書藏在家裡,沒幾天華佗就死了。他料理完華佗的後事,回到家中發現妻子正在燒那本書,趕緊從火里奪了出來。

可是《青囊書》只燒得剩了一兩頁,內容是怎樣閹割雞和豬。

獄卒大罵妻子。其妻卻哭著說:「華神醫一輩子救活了多少人,就算你學得跟他一樣醫術精湛,最後還是一樣死在牢獄之中,要這本書又有什麼用呢?」

獄卒無奈嘆息。

幼時讀到這裡時,我也無奈嘆息。


臧洪

他在董卓暴政時首舉義旗。

他在酸棗會盟時設壇盟誓。

在那群雄逐鹿的伊始,在那日後稱雄的諸侯們在台下切切私語的時刻,那個讓所有人抬頭注目仰望的盟誓人,身影與聲音全部映入了歷史的畫卷。

「漢室不幸,皇綱失統,賊臣董卓乘釁縱害,禍加至尊,虐流百姓,大懼淪喪社稷,翦覆四海。兗州刺史岱、豫州刺史伷、陳留太守邈、東郡太守瑁、廣陵太守超等,糾合義兵,並赴國難。凡我同盟,齊心戮力,以致臣節,殞首喪元,必無二志。有渝此盟,俾墜其命,無克遺育。皇天后土,祖宗明靈,實皆鑒之!」

他有才氣,更有忠義。

在下一個歷史的時刻,卻忠義不能兩全。他用必死的信念,懷揣著義的理想,感動了千萬人。

然而,他把最後的糧食分給了眾人,殺妾以饗將士,仍然無法阻止東武陽的隕落。

七八千百姓無一生還,相擁相枕而亡,他們是餓死的。

東武陽城頭只活下來被袁紹命令活捉的臧洪一人,守軍是戰死的。

從頭至尾,東武陽沒有一個人投降,沒有一個人逃跑。哪怕之前突圍出去求援的將士,也在最後遠望著凋敝的城牆,選擇殉節。

一個城池,袁紹傾冀州主力,親自攻打了足足一年。

一個人,讓敵方派來的說客站出來為他求情,並一同赴死。

從斷絕消息到一個最終的戰爭,臧洪僅僅為了報答張超的知遇之恩,就為了一個義字。

有人說臧洪偏執,有人說臧洪愚蠢。


但在那個時代——那個良禽擇木而棲,良將擇主而事的時代,至少還有人在堅持著一些東西,一些已經快消失殆盡的氣節。哪怕結局如此慘烈,至少能告訴我們,那個時代,還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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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加惋惜的是,演義沒有記錄下他……


制茲八拍兮擬排憂,何知曲成兮心轉愁


太史慈:大丈夫生於亂世,當帶三尺劍立不世之功;今所志未遂,奈何死乎。
一生俠肝義膽的他 渴望在這個亂世建功立業 創下赫赫之功,卻無奈天妒英才 英年早逝。
小說里太史慈被描寫為在合肥與張遼交戰時中伏身亡(權用慈為先鋒,後於合肥城中伏,為張遼所遣弓弩兵射為重傷,回營發遺世之言,不治身死,壽止四十一歲),雖然與正史的描寫不符(年代及死因),但這個結局卻比正史中的記載更為悲壯。


這個問題看到好多次,每每想寫又覺得寫不出,不寫又難受。

從小處講,我肯定會說是郭嘉之死了,說我是腦殘粉也好,我始終覺得如果郭嘉沒在207年去世,赤壁之戰會是另一個故事吧?那整個三國的走向又會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吧……

從大處講我同意樓上的某個答案,高平陵之變。再往前推,就是曹睿託孤改來改去,最後竟然選了曹爽和司馬懿二人,由此註定了曹魏的杯具……即便只是早些生出個兒子能繼承大統,而不是讓不諳世事的幼帝被心懷鬼胎的大臣們擺布,那樣也會好很多。最後沒有由曹魏終結亂世於我而言實在是太遺憾太遺憾,即便是被吳蜀統一也好過讓司馬氏撿個便宜。


建安五年,二十六歲的孫策「陰欲襲許,迎漢帝,密治兵,部署諸將。未發,會為故吳郡太守許貢客所殺。」 此時周瑜在鎮守巴丘。

建安十五年,周瑜意圖伐蜀,「權許之。瑜還江陵,為行裝,而道於巴丘病卒,時年三十六。」


孫策走後沒有人能像他一樣有膽量謀取許都,一貫謹慎保守的孫權不能,甚至將兵赴喪震懾六郡浮亂的周瑜也不能。
周瑜走後也沒有人能踐行他的二分天下之策,他所推薦的魯子敬不能,朝中的那些老臣更加不能。
十年生死兩茫茫,江東雙璧就這樣懷揣未完的夢想走完了一生。千萬年後人們誇耀赤壁的烈火,不記得在更早的時日早有人準備砍了阿瞞;史書中載滿了夷陵的盛況,卻忘了當年是誰提出了儘快滅劉的計劃。
然而這樣壯志未酬的遺憾,也難比後人對其虛構所造成的遺憾更加深沉。
三國志尊曹,演義捧劉。東吳躲在華夏大地的東南角,很少被人想起。
我已經懶得費心機和不懂的人解釋「孫策不是被于吉嚇死的」 「周瑜不是被諸葛亮氣死的」了。

雖然裴老在作注的時候講明了前文的兩個巴丘不是同一個地方,但還是經常忍不住腦補公瑾在巴丘軍營的床榻上,想著十年前自己在另一個也叫巴丘的小鎮聽到自己的主公也是自己並肩作戰的兄弟不幸去世時是怎樣的心情。
一直堅信他不是被阿權害死的,而是南郡中箭後沒有好好調養最後積勞成疾。儘管這個時代是那樣的爾虞我詐,我也希望他不要存在於任何一個陰謀里。


事實上每個人生命中的失意對於愛他的人們來說,都是一種痛徹心扉的遺憾。
三國本身就是一場遺憾:三家紛紛擾擾爭了那麼都年,最後誰也沒一統天下,真是可笑又可悲。
但英雄的眼界定是比我們更高的。他們或許不覺得自己的人生有什麼遺憾:全心全意輔佐主公開拓基業,盡節用命,視死如歸,就已是此生無悔。哪怕最後英年早逝未大展宏圖,又有何妨?

不負此生也好,大業未竟也罷,就讓他們一直安穩地睡在時光長河的上游吧,哪怕不再被人記掛。


我覺得是秋風五丈原那一段。出師未捷身先死,長使英雄淚滿襟。特別是老版三國電視劇演繹的那一段,簡直傳神


正始十年的「高平陵之變」。司馬懿在與曹爽的鬥爭中已然失勢,三國一統於曹魏已經是大勢所趨了,卻一夜間崩塌在曹爽的膽小無謀和司馬懿的老奸巨猾上,後面執政的典午家一改曹氏的「唯才是舉」「崇尚節儉」,在朝代初期就已是暮氣沉沉。西晉一朝除了在中國古代哲學領域留下點貢獻,於政治體制創新、農耕經濟發展、開疆擴土等方面真真是一無是處,兩相比較更加對曹魏的滅亡感到惋惜了。


三分歸晉的那天

曾經放縱不羈戎馬一生的英雄們卻早已長眠


星落秋風五丈原啊!!!孔明身隕,神傷心黯!!!感覺不會再愛了都!三國看到孔明遺計後不看的怒答!

而今落葉風吹雨,大樹一朝傾倒去,漢家運祚將何續?


元直走馬薦諸葛
玄德立馬於林畔,看徐庶乘馬與從 者匆匆而去。玄德哭曰:「元直去矣!吾將奈何?」凝淚而望,卻被一樹林隔斷。 玄德以鞭指曰:「吾欲盡伐此處樹木。」眾問何故,玄德曰:「因阻吾望徐元直之 目也。」


拖延症害死人!
當年竇武連夜殺了那幾個死太監,後面也沒有十常侍之亂,更沒有董胖胖進京。那時小靈帝才11歲,內有竇太后,外有陳蕃竇武李膺等人,羌亂也平了黃巾還沒起,說不定能重理朝政,讓大漢再殘喘一百年。


建安五年夏,孫策夜卒,年二十六。


公元213年劉備入蜀,關羽鎮守荊州。
直到關羽遇害,三兄弟再沒相見過。
以前這件事看過就過去了,後來年歲漸長,自己也有兄弟,也經歷了生離死別。
突然回憶到這件事,心口像被什麼東西錘了一下。


陸遜大隊人馬圍攻馬鞍山,形勢危急,傅彤奮勇斷後,保護劉備退往白帝城。吳軍八方包圍傅彤軍,吳將丁奉勸降傅彤,傅彤大罵道:「吾乃漢將,安肯降吳狗乎!」挺槍縱馬,率領漢軍奮力死戰,不下百餘合,往來衝突,不能得脫,最終嘔血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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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大家的評論和回答,今天來補充一下大家沒有提到的三遺二祭。爪機更新,著實不易。

三遺之一:嵇中散臨刑東市,神氣不變,索琴彈之,奏《廣陵散》。曲終,曰:『袁孝尼嘗請學此散,吾靳固不與,《廣陵散》於今絕矣!』太學生三千人上書,請以為師,不許。

三遺之二:修曰:「且無論其口似懸河,辯才無礙。適修以丞相所撰《孟德新書》示之,彼觀一遍,即能 暗誦,如此博聞強記,世所罕有。松言此書乃戰國時無名氏所作,蜀中小兒,皆能熟記。」 操曰:「莫非古人與我暗合否?」令扯碎其書燒之。

三遺之三:吳押獄直至金城,問佗之妻取了青囊書,回至獄中,付與華佗。檢看畢,佗即將書贈與吳押獄。吳押獄持回家中藏之。旬日之後,華佗竟死於獄中。吳押獄買棺殯殮訖,脫了差役回家,欲取青囊書看習,只見其妻正將書在那裡焚燒。吳押獄大驚,連忙搶奪,全卷已被燒毀,只剩得一兩葉。吳押獄怒罵其妻。妻曰:「縱然學得與華佗一般神妙,只落得死於牢中,要他何用?」吳押獄嗟嘆而止。因此青囊書不曾傳於世,所傳者止閹雞豬等小法,乃燒剩一兩頁中所載也

二祭之一:袁氏已滅,曹操率眾將至袁紹墓前祭奠。   

曹操神情肅穆:昔日我與本初共同起兵時,本初曾問我:「若事不濟,方面何所可據?」我問之曰:「足下意欲如何?」本初曰:「我南據河,北阻燕、代,兼沙漠之眾,南向以爭天下,庶可以濟乎?」我答曰:「我任天下之智力,以道御之,無所不可。」此言如昨,而今本初已亡,我……我不能不為流涕也!
曹操叫過陳琳:把你當年寫的檄文拿出來,念!   

陳琳從命………

眾將聽不下去,紛紛求告曹操:丞相,別讓他念了!   

曹操:念!為何不念?當年此文傳至許都,我方患頭風,卧病在床。此文讀過,毛骨悚然,一身冷汗,不覺頭風頓愈,才能自引大軍二十萬,進黎陽、拒袁紹,與其決一死戰。真乃檄文如箭!……此箭一發,卻又引得多少壯士屍陳沙場,魂歸西天。我曹操不受此箭,壯士安能招魂入土,夜枕青山!星光殷殷,其燦如言,不念此文,操安能以血補天哉!

二祭之二:孔明徑至柴桑,魯肅以禮迎接。周瑜部將皆欲殺孔明,因見趙雲帶劍相隨,不敢下手。孔明教設祭物於靈前,親自奠酒,跪於地下,讀祭文曰:「
嗚呼公瑾,不幸夭亡!修短故天,人豈不傷?我心實痛,酹酒一觴;君其有靈,享我烝嘗!吊君幼學,以交伯符;仗義疏財,讓舍以居。吊君弱冠,萬里鵬摶;定建霸業,割據江南。吊君壯力,遠鎮巴丘;景升懷慮,討逆無憂。
吊君丰度,佳配小喬;漢臣之婿,不愧當朝,吊君氣概,諫阻納質;始不垂翅,終能奮翼。吊君鄱陽,蔣干來說;揮灑自如,雅量高志。吊君弘才,文武籌略;火攻破敵,挽強為弱。想君當年,雄姿英發;哭君早逝,俯地流血。
忠義之心,英靈之氣;命終三紀,名垂百世,哀君情切,愁腸千結;惟我肝膽,悲無斷絕。昊天昏暗,三軍愴然;主為哀泣;友為淚漣。亮也不才,丐計求謀;助吳拒曹,輔漢安劉;掎角之援,首尾相儔,若存若亡,何慮何憂?嗚呼公瑾!生死永別!朴守其貞,冥冥滅滅,魂如有靈,以鑒我心:從此天下,更無知音!嗚呼痛哉!伏惟尚饗。」
孔明祭畢,伏地大哭,淚如湧泉,哀慟不已。


最最最惋惜的,是呂蒙白衣渡江成功偷襲關羽斬獲荊州。

東吳只有兩大戰略家,周瑜、魯肅。孫策死後,東吳內部具有統帥能力的暫時只有周瑜一個了,嘟嘟主張的伐蜀路線,事實上也只有他的領導才能成功。赤壁之後,老將們身在心已老,年輕的又沒成長起來,孫權權威不夠,正是青黃不接之事,只有周瑜有足夠的能力和功績為這艘船掌舵。這個燃燒自己,燦爛星空,亂世中欲建功立業的將領,死於自己即將堵上半個集團換不朽功名的路途中。

公瑾一死,東吳集團再沒有有能力取蜀之人,事實上,東吳的開疆擴土到此結束,直至後來的白衣渡江。新上任的魯肅採取了與劉備集團結盟,先是借劉荊州5郡,待劉備取西川成功,拿回貴陽、長沙兩郡,荊襄九郡,三家各佔1/3,達到了微妙的平衡。魯肅也是一個厲害的戰略家,他知道周瑜一死,東吳集團拿不出一個有分量的人,與其強佔荊州剩下六郡,不如把燙手山芋交給劉備,讓關羽替他們看大門。等集團整合完,將領培養出來,再徐圖之。手牌與性格的差異導致了前後兩任嘟嘟路線的差異。這個時候,東吳雖然進攻不足,自報卻是有餘的。

魯肅也去世之後,呂蒙接任。呂蒙行伍出身,與周瑜魯肅世家出身的視野不同,導致戰略不同,不,他根本就沒戰略。某次戰役,或者某場局部戰爭,甚至可能是一場全面戰爭,呂蒙或許都能指揮的很好,但是除了打仗,他不會站在全局的角度上規劃。畢竟士兵出身,就算士別三年,思維方式仍然改動不大。襲得荊州的後果是:與劉備集團交惡差點導致滅國;吳蜀實力大降;常年要分大量軍力駐守荊州防範兩方進攻;劉備集團喪失荊州-許都路線只能自漢中伐魏,蜀道之難,難於上青天,對於魏國不過是隔靴搔癢;不管是劉備/諸葛亮的漢中路線,還是本方的合肥路線,補給線太長荊州軍基本不能呼應進攻。漢末,北方還是經濟中心,曹魏地盤大,產出能力強,餘下小諸侯搞定後,已呈現不可阻擋之勢。這一切代價換來的,僅僅是荊州三郡和不會被盟友gank。

好像什麼呢。近衛5人兩個小團體,選得遊走陣容,天災是有內訌的後期陣容。近衛分路212,上中三個是一起的,下路兩個是一起的。下路一個硬是真人PK掉中單自己佔線,等級裝備又不夠只能混經驗,下路剩下那個只有一個也只能混混經驗。上路兩個等級夠,一遍遍衝擊高低未果。最後大家只能眼睜睜看著對面結束內訌,裝備等級都起來了,翻盤無望。

蠅頭小利,卻使鷸蚌相爭。


五丈原諸葛續命,魏延非要掀開帘子,風把蠟燭都吹滅了。當時把我氣的眼淚汪汪,真想穿越過去揍他。不過估計穿越過去了也是被他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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