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西南部的古文明為什麼總不是特別受重視?蚩尤文明有什麼記載?

啦啦啦…題主其實就是西南部的貴州人漢族……非常無知……知道問這個問題很傻很白痴,但是真的對自己的家鄉文化非常感興趣,所以想了解……勿噴
我們都說中國是炎黃子孫,卻忘了還有一個重要的部落—蚩尤!相傳是在中國的西南地區(雲貴川及廣西)的少數民族,尤其是苗族的祖先。那麼對蚩尤文明我們有什麼了解呢?


題主問這樣的問題,信不信祖先雙眼射出激光把你射死?說炎黃子孫是因為蚩尤通常被認為是炎帝部落後繼者,甚至有人認為蚩尤也是炎帝。中原文明其實是華夏和東夷的撕逼史,夷夏才是恰當的稱呼。到河北省來的中原華夏人太高冷,把自己瞧不起的部落稱為蠻夷,這種稱呼就是最早的地域歧視。

大名鼎鼎的三星堆你都敢無視。蚩尤活動在河北、山東地帶,沿著黃河下游生活。現在說的蚩尤墓在巨野縣,現在的苗族的確有獨特的服飾與建築,但不能說與蚩尤原始部落有必然的關聯。苗族的起源眾說紛紜,有三方來的說法,一說是從西方來,一說北方蒙古利亞人種,一說是由印度方向跑來的南方人種,還有堅持苗族才是神州土著的說法,炎黃部落都是外來侵略者。

苗蠻、百越種類繁多,有據可考就的稱呼就有數十種,如果要考究的話雲南就有著名的元謀人,福建有三明人,貴州黔西觀音洞人,廣西百色人都是南方考古發現的原始能人。

蚩尤都已經是五兵之祖了,金屬類兵器就是蚩尤所發明。

一般認為苗族並沒有原始部落文明,有據可考的是巴文化和楚文化以及三星堆的歷來,九黎雖然南遷,但主要活動地區還是長江沿岸。中國原始文明基本上都是依著黃河與長江誕生,古印度有恆河,而兩河流域誕生的文明就更加著名。中國再往長江以南很難說還有原始文明,至少目前考古沒什麼發現。北方到是還有紅山文化、興隆窪文化等。

仰韶文化和龍山文化一直在中原撕逼至今

我到河北省來更早!

我才更早!

我有五千年!

我有七千年!

放開那隻四不像,四不像是我們先發現的。

呵呵,是我們先用鏃幹掉了四不像,這是遠程武器,見過了沒有?遠程武器!

華夏人真狡猾,居然發明遠程武器,看我們金屬製造的兵器。

磁山文化笑而不語:比你們早二千年我的科技已經點到養雞了。

河姆渡文化也不服:種地才是我們的天賦。

「住口,我們中原聯盟撕逼,你一個南方部落來插什麼嘴。」

沿著長江再往南方走就是荒地曠野,即便有散落的小部落也不成體系。再往南去就是森山野林,大樹好可怕,石頭好大,好可怕。封豨!那一定是封豨!好可怕的封豨。森林中有一種會飛的東西,好可怕。森林山洞傳來恐怖的聲音,一定是大地在咆哮。


謝十三爺、破軍V兩位知友邀。這類題我其實不敢當邀,少數民族史和地方史志涉獵頗少。
不過關於這個,建議大家可以參閱四川師範大學巴蜀文化研究中心教授段渝的研究成果。我這裡且搬一些出來。中國西南部的古文明,在我國的古代文獻中被稱作西南夷。但西南夷的稱謂所指,在先秦及其後是有所變化的。在漢代以降的文獻中,西南夷是指中國古代分布在青藏高原東緣巴蜀以西、以南和西南地區的古代族群,即秦漢時期分布在今四川西南、西北和雲南、貴州等地區屬於氐羌系統和濮越系統的各個族群的總稱,它們是如今這一廣闊地域內漢藏語系藏緬語族和壯侗語族各民族的先民。但在先秦文獻中,先秦時期的巴、蜀和「巴、蜀西南外蠻夷」,均屬西南夷範疇。傳世文獻中關於西南夷的明確記載,首見於《史記?西南夷列傳》,相關內容上面已經有知友引用,這裡呢我就不再重複浪費大家的寶貴時間和社區的網路資源了。流傳至今的文獻表明,將巴蜀西南外的民族或族群記為西南夷,始見於西漢文獻的稱謂,在先秦文獻里還沒有發現這一稱呼。先秦時期,普遍把分布在中原諸夏周邊的民族或族群稱為蠻夷,對僻處西南地區的巴和蜀亦不例外。據《戰國策?秦策一》所記載的張儀、司馬錯之言,蜀是「西辟(僻)之國而戎狄之長也」,《華陽國志?蜀志》也說秦滅蜀後,「戎伯尚強,乃移秦民萬家實之」。所謂「戎狄」和「戎伯」,都是指古蜀國境內的氐羌系和濮越系的各族君長。先秦時期臣屬於蜀的族類眾多,汶山、獠、僰都曾先後為蜀附庸,蜀為其長,而被通稱為「戎狄之長」,那麼蜀國連同其境內臣屬於蜀的這些族類無疑也都被視為戎狄。先秦文獻中直接提到巴蜀西南外非華夏的民族或族群之臣屬於蜀國者,僅在《戰國策?秦策一》中有此一見,說明漢代所稱西南夷,在先秦時代多稱戎狄,這是隨時代的變化而引起的稱謂變化,這種名異實同,在中國古代史上是常見的通例。
由於歷史文獻不足征,西南地區的上古史顯得非常複雜而隱秘,學術界對這個地區古代社會各個族群的族屬和年代等問題的看法存在相當分歧。更為重要的是,學術界在對西南夷的研究中,往往只是從《史記·西南夷列傳》出發,僅對「巴、蜀西南外蠻夷」進行分析,卻忽略了先秦時代的巴、蜀均屬西南夷範疇這個歷史事實。
古蜀人被排除出西南夷族類以及古蜀國故地被排除出西南夷地區,應是在戰國後期秦並巴蜀以後。根據歷史文獻的記載,公元前314年,秦置蜀郡,同時又以蜀為侯國,「貶蜀王更號為侯」,在蜀國故地實行郡縣制與分封制並行的過渡政策。秦惠王封蜀王子通國(又作公子通、公子繇通)為蜀侯,以陳壯(或作陳庄)為相,並以秦大夫張若為蜀國守。但是,秦國在故蜀國的統治卻不是一帆風順的,故蜀國對秦國的反抗此起彼伏、時有發生,這些反秦事件大多發生在故蜀國疆域的南部。在蜀故地以南,蜀王子安陽王統兵3萬伺機反撲。而分布在青衣江地區的蜀國舊臣「丹、犁」,照舊擁戴蜀王為君長,以期內外接應反秦。秦惠王更元十四年(前311年),「相壯殺蜀侯來降」。秦武王元年(前310年),秦派名將甘茂定蜀,一併誅殺參與謀反的陳壯。秦武王三年(前308年),秦復封公子煇(或作暉、惲)為蜀侯。秦昭王六年(前301年),蜀侯煇反,司馬錯定蜀,令蜀侯煇夫婦自裁,一併「誅其臣郎中令嬰等二十七人」。次年,秦又封蜀公子綰為第三任蜀侯。秦昭王二十二年(前285年),秦「疑蜀侯綰反,王復誅之,但置蜀守」。從公元前316年滅蜀,直到公元前285年誅蜀侯綰,經過30餘年的時間,歷經三代蜀侯與秦國之間的抗爭與鎮壓,直到秦昭王二十二年(前285年),秦國才最終在故蜀國建立起單一的郡縣制度。故蜀國故地的民眾,也由於秦對蜀長期劇烈的政治經濟改造和文化變革而「染秦化」,在文化模式方面發生了巨大變化。大約在此之後,蜀才被時人從「南夷」的概念內分離出來。而即便如此,到了漢初景、武之間,蜀人仍然還是被認為「質文刻野」,經過文翁入蜀為蜀郡守,選派蜀人子弟到京師長安學習律令,學成歸蜀以後用此教授蜀人子弟,才頗改蜀人的蠻夷之風。至此,時人也才最終改變了對蜀人屬於蠻夷的傳統觀念。

至於與故蜀同屬南夷的筰都夷及其居地的變化,情況更為複雜。筰都夷原居岷江上游漢代之汶山郡,大約在戰國秦漢年間,南遷到古蜀國南部,漢武帝時期,將筰都夷的居住地域設置為沈黎郡。據《漢書·西南夷傳》記載:南粵破後,及漢誅且蘭、邛君,並殺莋侯。冉駹皆震恐,請臣置吏。以邛都為粵(越)巂郡,莋都為沈黎郡,冉駹為文山郡。

沈黎郡置於漢武帝元鼎六年(前111年),《後漢書·南蠻西南夷列傳·莋都夷》記載:「元鼎六年,以為沈黎郡」,又載:「至天漢四年(前97年),(沈黎郡)並蜀為西部,置兩都尉」,至安帝延光二年(123年)改為蜀郡屬國,靈帝時改為漢嘉郡。可見,此漢嘉郡轄境大致上就是沈黎郡轄境,基本無變遷。據《續漢書·郡國志》的記載,漢嘉郡(即漢武帝時期的沈黎郡,但漢嘉郡的面積小於沈黎郡,轄境當今四川雅安地區)轄有漢嘉(今四川蘆山縣)、嚴道(今四川滎經縣)、徙(今四川天全縣)、旄牛(今四川漢源清溪鎮)4縣,包含了青衣江上游和大渡河上中游地區。沈黎郡原為羌系的丹、犁二族居地,原屬古蜀國的範圍。漢武帝時因丹、犁二族之名在其地設置沈黎郡,此後沈黎郡易名,仍以蜀郡西部都尉、蜀郡屬國為行政區劃名稱。由此可見,沈黎郡原為蜀地。

先秦至漢初,沈黎郡原為筰都夷所居,至漢武帝開西南夷後,筰都從沈黎郡南遷至雅礱江中下游今四川涼山州鹽源縣、鹽邊縣和雲南永勝縣一帶。筰都南遷的年代,當在漢武帝天漢四年(前97年)前。《華陽國志·蜀志》記載漢武帝元鼎六年(前111年)以「西部笮都為沈黎郡」,即以筰都為沈黎郡郡治。但自天漢四年(前97年)沈黎郡並蜀為西部都尉,而兩都尉分駐氂牛和青衣後,筰都縣即不再見於記載。《漢書·地理志》記載東漢和帝以前,蜀郡已無筰都縣。至安帝延光二年(123年)改蜀郡西部都尉為蜀郡屬國,轄4縣,也無筰名。可見,在武帝天漢四年(前97年),筰都隨同罷置。而在此之前,筰都已經南遷。

這就說明,關於西南夷的民族和地理概念,在先秦秦漢時期有一個歷史的演變過程。先秦時期的西南夷,包括了巴、蜀在內,稱巴、蜀為南夷,而漢代西南夷的北界則向南推到了漢嘉郡、朱提郡和越巂郡一線,漢代文獻關於西南夷地理方位的記載,就是在漢武帝時期南夷的大量南遷後才基本上固定下來的。

因此可以說,包括巴、蜀在內的整個西南地區,在夏、商、西周、春秋、戰國前期都可以稱為西南夷地區。直至公元前316年秦並巴、蜀以後,對巴、蜀在政治、經濟和文化上進行了大規模改造,巴和蜀成為漢文化圈的重要一員,從此才不再被視為西南夷,而蜀郡西南部的沈黎郡在漢武帝時期才退出南夷的範圍。自此之後,漢代的西南夷就僅指「巴蜀西南外蠻夷」的夜郎、靡莫之屬(包括滇)、巂與昆明、邛都、徙與筰都、冉駹、白馬等7個區域,以及東漢時期歸附中央王朝的永昌郡,而邛都、徙、筰都、冉駹、白馬等到了兩晉時期也被排除在南中之外。

《逸周書·王會篇》記載了西南地區的一些族群參加成周之會的情況,如此書記載的「百濮」和「產里」,學者多認為是西南地區的族群。《逸周書·王會篇》記載商代初年成湯令伊尹為四方獻令說:「正南,甌鄧、桂國、損子、產里、百濮、九菌,請令以珠璣、瑇瑁、象齒、文犀、翠羽、菌鶴、短狗為獻。」這個殷畿正南的百濮。專貢矮犬,當即雲南之濮。濮或作卜,見於殷卜辭:「丁丑貞,卜又彖,舊卜。」郭沫若釋為:「卜即卜子之卜,乃國族名。」卜子,《逸周書·王會篇》記載周初成周之會,「卜人以丹砂」,王先謙補註:「蓋濮人也。」卜、濮一聲之轉。杜預《春秋釋例》說:「建寧郡南有濮夷,無君長總統,各以邑落自聚,故稱百濮,又稱叟濮。」晉建寧郡的地域範圍,大致相當於今雲南省的昆明、曲靖、玉溪大部分地區以及貴州省威寧縣的部分地區。當時西南夷的一些族群不遠萬里到西周王朝的都城參加朝覲,據此可以認為,西周初期已存有對西南夷某些族群的模糊概念,儘管還沒有見到當時有西南夷這個提法的歷史文獻。

從早期中印交通即《史記·西南夷列傳》和《史記·大宛列傳》所記載的「蜀身毒道」,亦即學術界所說的「南方絲綢之路」的開通情況分析,西南夷主要族群與古蜀的關係早已發生並達到比較密切的程度,在政治和文化聯繫較為密切的基礎上,這條由古蜀腹心地區,經由西南夷地區通往印度地區的漫長交通線才有可能開通。以此比較一下漢武帝為打通漢王朝與大月氏的聯繫,先後派遣10餘批漢使,試圖經西南夷地區去大夏(今阿富汗)而被氐、筰、昆明等族阻礙而無法通過這一史實就可說明,如果沒有同西南夷建立密切的政治與文化聯繫,就不可能從他們的地盤通過。由此可見,蜀身毒道的開通,必然是在古蜀與西南夷建立了良好關係的前提下才有可能初步完成的。

方國瑜先生曾認為,蜀身毒國道經過西南地區,是這個地區有一定的社會條件建立起來,而且是在這地區的居民開發的,由於西南地區各部族社會、經濟、文化發展到一定階段,各地部族要求與鄰境交換生產品,相互往還頻繁開闢了道路,甲地與乙地之間,乙地與丙地之間,丙地與丁地之間均已開闢了道路,如此連貫起來,形成了一條漫長的交通線。從義理的角度推論,方國瑜先生的看法不無不妥,不過方國瑜先生對這個問題進行分析的時候,西南地區還沒有足以對這個問題進行分析的相關考古發現與研究成果問世,而其後數十年的考古資料則顯示出另外一種情況,所以在當時看來比較合理的推論現在就有更新和修正的必要。

1986年在四川廣漢三星堆祭祀坑中出土了大量青銅人物雕像,其中除古蜀人的形象造像外,還有不少西南夷人物形象的造像。這表明,早在三星堆文化時期,也就是相當於商代中期(祭祀坑的年代為商代晚期,但瘞埋其內的青銅雕像則屬於商代中期的遺物),西南夷的一些「君長」與古蜀王國之間已存在密切的政治與文化(宗教)關係,這應當就是蜀身毒道之所以能夠開通的一個重要基礎和必要條件。如果沒有蜀與身毒國的聯繫,僅僅是西南夷各族群間道路的開闢,當然就不會有「蜀身毒國道」的名稱;如果沒有古蜀王國與西南夷之間密切的政治、經濟和文化關係,同樣也就不會有以「蜀身毒國道」名義命名的交通線的開闢,這應當是不言而喻的。至於五尺道的開通,同樣也是在商周時期。蜀身毒道和五尺道的開通,表明商周時期西南夷的政治經濟和社會組織已演進到相當程度。從考古學測年數據來看,西南夷地區最早進入青銅時代的,是以劍川海門口為代表的雲南劍湖區域和以大理海東鎮銀梭島為代表的洱海區域,年代分別在公元前1800年-公元前1200年之間和公元前1500年-公元前1100年之間,分別相當於中原王朝的夏、商之交和商代晚期。但是,劍川海門口和大理銀梭島青銅器與該兩地區後來的青銅文化遺存之間存在時間上的缺環,同一地區先後的青銅文化遺存也顯示出不同的面貌,這種狀況究竟是由於族群和文化的差異,還是時代的差異或是其他原因所造成,其間的關係還需要新的資料才可能予以說明。而考古學測年數據顯示出來的西南夷地區其他各青銅文化墓葬的整體年代,大致為距今2600年-2000年之間,也就是春秋至西漢末、東漢初。這種情況表明,西南夷各族進入青銅文化的年代先後差別很大,早晚不一,其間發展很不平衡。

不過,位於黔西北、滇東北地區的雞公山文化——野石山——銀子壇遺存,基本上是連續發展演變的文化遺存,是夜郎區域青銅文化起源、發展和演變的基本序列之一,可以說明西南夷夜郎區域的演化鏈條。這一青銅文化的發展序列鏈條表明,西南夷夜郎地區的歷史開端至少始自商代,而這一年代恰與三星堆文化青銅人物雕像中西南夷人物造像的年代相吻合,這當然不是偶然的。如果進一步分析,出現在三星堆文化青銅人物雕像中的西南夷「君長」造像,絕不可能是西南夷「君」的始現年代,他們與三星堆古蜀王國的交往必然已有一個較長時期的過程,而且必然是在經過了複雜的政治與文化聯繫的交往歷程後,西南夷「君長」才可能出現在三星堆古蜀王國盛大的祭祀場合以及龐大的祭祀人物序列當中。因此,毫無疑問,西南夷「君長」的始現年代必然早於三星堆祭祀坑的年代,也早於那些青銅人物雕像的製作年代。這就是說,西南夷「君長」出現在歷史舞台上的年代至少不晚於商代中期。同樣,既然這些西南夷族群的「君長」的年代不晚於商代中期,那麼很明顯,這些「君長」所代表的西南夷族群的始現年代自然也就早於商代中期。

從歷史文獻的記載可知,西南夷的空間範圍事實上是隨著中央王朝在西南地區實力的起伏消長而發生歷時性的伸縮進退,並不是一成不變的。根據歷史文獻的記載,先秦時期的巴和蜀均屬「南夷」,直到漢武帝時期,始將南夷的北境向南推到沈黎郡(今四川雅安地區)、越巂郡(今四川涼山州地區)和朱提郡(今雲南昭通和四川宜賓地區)以南,而兩晉時期就連漢代的西夷和南夷中的越巂等地區都被排除在南中以外。

根據歷史文獻的記載,在西周時期,古蜀國杜宇王朝即「以汶山為畜牧,南中為園苑」,把西夷和南夷納入統治或勢力範圍。春秋至戰國時代,古蜀開明王朝再次向南開疆拓土,「帝攻青衣,雄張僚僰」。青衣為今四川雅安市的蘆山縣;僚指夜郎,今貴州安順地區至黔西地區;僰指僰道,今四川宜賓到雲南昭通地區。《華陽國志·蜀志》還記載說:「僰道有故蜀王兵蘭」,兵蘭指駐兵營寨,應當是古蜀王國建立在僰道的駐兵之所,目的在於蜀軍進一步向南挺進。這就表明,其時青衣和僚、僰之地已被蜀國所實際控制,為蜀之附庸。從考古學上看,在雲南昭通和貴州威寧發掘了大批古蜀文明的青銅器,貴州威寧出土的古蜀青銅器,時代在公元前800年前後,威寧中水還出土古蜀三星堆文化(公元前3700年-公元前3100年,商代中晚期)的玉器,均說明了古蜀王國在雲南東部和貴州西部的勢力範圍擴張,可以上溯到商周時期,與歷史文獻的記載完全吻合。當古蜀文明全盛之時,其疆域「東接於巴,南接于越,北與秦分,西奄峨嶓」。「越」,即晉時的南中,亦即所謂「南中在昔蓋夷越之地也」,而其影響和滲透範圍,還遠遠超出了這一地域空間。

春秋戰國時代的巴國同樣也向南開疆拓土。《華陽國志·巴志》記述巴地範圍說:「其地東至魚復(今重慶奉節),西至僰道(今四川宜賓),北接漢中,南極黔、涪。」「黔」,指戰國時期楚、秦之黔中郡,其地轄今湖南西北部及湖北、四川、貴州的鄰近地區;涪即漢代涪陵縣,其地轄今重慶彭水、武隆、石柱、黔江、酉陽和貴州道真、正安、沿河、務川、德江、印江、思南等地。這表明,巴國的疆域也向南抱有西僰的一部分,而這正是漢代文獻所指屬於西南夷的地區。

由上可見,西南夷的空間構架並不是從先秦以來一成不變的,巴、蜀之所以在先秦時期被視為「南夷」,不但是因為巴、蜀民眾多屬氐羌系和濮越系,其民族系屬與西南夷相同,而且因為巴、蜀地區自身就包括在南夷區域當中。

至於「巴蜀西南外蠻夷」的分布情況,我們將考古資料同歷史文獻相對照分析,提出巴蜀西南外的西南夷地區,在春秋戰國時代形成了多個生長在大河流域支流小生態中的青銅文化群,目前在考古學上反映出來的這樣的青銅文化群主要有10餘個,它們分別是:(1)黔西滇東北夜郎青銅文化區;(2)滇東曲靖盆地勞浸、靡莫青銅文化區;(3)滇池區域青銅文化區;(4)安寧河流域邛都青銅文化區;(5)青衣江流域徙都青銅文化區;(6)雅礱江下游鹽源盆地筰都青銅文化區;(7)保山盆地巂青銅文化區;(8)洱海區域昆明青銅文化區;(9)岷江上游冉駹青銅文化區;(10)川北隴東南氐文化區;(11)金沙江上游白狼、槃木、唐菆青銅文化區;(12)紅河流域句町青銅文化區;(13)滇南地區漏卧青銅文化區。這些青銅文化區域與歷史文獻所記載的巴蜀西南外的夜郎、滇、巂、邛、笮、昆明以及其他族群的文化區域可以相互對應。考古發掘資料證實,大凡在《史記·西南夷列傳》中列入記載的某族群的分布地區,基本上都找到了與其相對應的某種青銅時代的文化遺存,這證明司馬遷的記載是基本準確的。

值得注意的是,在地理空間界域方面,關於西南夷的西南部地域範圍的界域所在,歷史文獻沒有明確的記載,但是根據對文獻所記載的「滇越」地望的考證,當可取得較為明晰的證據。

《三國志·魏書·烏丸鮮卑東夷列傳》裴松之注引魚豢《魏略·西戎傳》記載西南夷地區有「盤越國」:

盤越國一名漢越王,在天竺東南數千里,與益部相近,其人小與中國人等,蜀人賈似至焉。盤越,《後漢書·西域傳》誤作「盤起」,《梁書》卷54《中天竺傳》作「盤越」,《南史》卷78作「盤越」,《通志》亦作「盤越」。據沙畹研究,盤越地在東印度阿薩姆與上緬甸之間。而據汶江先生研究,盤越即滇越,即東印度阿薩姆的迦摩縷波。《史記·大宛列傳》記載:「昆明之屬無君長……然聞其西可數千里,有乘象國,名曰滇越,而蜀賈奸出物者或至焉。」直到漢魏,蜀人商賈仍在東印度進行經商活動。《大唐西域記》卷10《迦摩縷波國》記載:迦摩縷波國,周萬餘里,國大都城,周三十餘里……人形卑小,容貌黧黑,語言少異中印度。這裡所說的迦摩縷波國「人形卑小,容貌黧黑,語言少異中印度」,就是《魏略·西戎傳》所說的「其人小與中國人等」,其實也就是分布在東印度阿薩姆地區與雅利安人語言有異的達羅毗荼人,亦即所謂僬僥。從《華陽國志·南中志》和《後漢書·哀牢傳》的記載來看,西南夷的空間範圍包括了後來緬甸的許多地區,是直接毗鄰於東印度阿薩姆地區的,《華陽國志·南中志》「哀牢郡」記載說永昌郡有「身毒之民」,表明地近身毒。《後漢書·陳禪傳》記載說:「永寧元年,西南夾撣國王獻樂及幻人」,撣國在今緬甸,時稱西南夷。《後漢書·明帝紀》更是明確記載說:「西南夷哀牢、儋耳、僬僥、盤木、白狼、動黏諸種,前後慕義貢獻」,直接把僬僥之地納於西南夷地域範圍。《華陽國志·南中志》說:「身毒國,蜀之西國,今永昌是也。」《大唐西域記》卷10《迦摩縷波國》還記載:此國(按,指迦摩縷波)東,山阜連接,無大國都。壤接西南夷,故其人類蠻獠矣。詳問土俗,可兩月行,入蜀之西南之境。

關於蚩尤文明的記載:

史記我就不說了,大家都知道。

說點其他的。

《逸周書·嘗麥解》:昔天之初,作二後,乃設建典。命赤帝分正二卿,命蚩尤宇於少昊,以臨四方,司。蚩尤乃逐帝,爭於涿鹿之河,九隅無遺。赤帝大懾,乃說於黃帝,執蚩尤,殺之於中冀。名之曰「絕轡之野」。

《尚書·呂刑》王曰:「若古有訓:蚩尤惟始作亂,延及於平民。苗民弗用靈,制以刑。惟作五虐之刑曰法,殺戮無辜。皇帝哀矜庶戮之不辜,報虐以威,遏絕苗民,無世在下。」

《太平御覽卷二七〇》:蚩尤作兵。

一時想起的,就這麼多。

以上。


西南夷君長以什數,夜郎最大;其西靡莫之屬以什數,滇最大;自滇以北君長以什數,邛都最大:此皆魋結,耕田,有邑聚。其外西自同師以東,北至楪榆,名為巂、昆明,皆編髮,隨畜遷徙,毋常處,毋君長,地方可數千里。自巂以東北,君長以什數,徙、筰都最大;自筰以東北,君長以什數,冉駹最大。其俗或土箸,或移徙,在蜀之西。自冉駹以東北,君長以什數,白馬最大,皆氐類也。此皆巴蜀西南外蠻夷也。
始楚威王時,使將軍庄蹻將兵循江上,略巴、黔中以西。庄蹻者,故楚莊王苗裔也。蹻至滇池,方三百里,旁平地,肥饒數千里,以兵威定屬楚。欲歸報,會秦擊奪楚巴、黔中郡,道塞不通,因還,以其眾王滇,變服,從其俗,以長之。秦時常頞略通五尺道,諸此國頗置吏焉。十餘歲,秦滅。及漢興,皆棄此國而開蜀故徼。巴蜀民或竊出商賈,取其筰馬、僰僮、髦牛,以此巴蜀殷富。
建元六年,大行王恢擊東越,東越殺王郢以報。恢因兵威使番陽令唐蒙風指曉南越。南越食蒙蜀枸醬,蒙問所從來,曰「道西北牂柯,牂柯江廣數里,出番禺城下」。蒙歸至長安,問蜀賈人,賈人曰:「獨蜀出枸醬,多持竊出市夜郎。夜郎者,臨牂柯江,江廣百餘步,足以行船。南越以財物役屬夜郎,西至同師,然亦不能臣使也。」蒙乃上書說上曰:「南越王黃屋左纛,地東西萬餘里,名為外臣,實一州主也。今以長沙、豫章往,水道多絕,難行。竊聞夜郎所有精兵,可得十餘萬,浮船牂柯江,出其不意,此制越一奇也。誠以漢之彊,巴蜀之饒,通夜郎道,為置吏,易甚。」上許之。乃拜蒙為郎中將,將千人,食重萬餘人,從巴蜀筰關入,遂見夜郎侯多同。蒙厚賜,喻以威德,約為置吏,使其子為令。夜郎旁小邑皆貪漢繒帛,以為漢道險,終不能有也,乃且聽蒙約。還報,乃以為犍為郡。發巴蜀卒治道,自僰道指牂柯江。蜀人司馬相如亦言西夷邛、筰可置郡。使相如以郎中將往喻,皆如南夷,為置一都尉,十餘縣,屬蜀。
當是時,巴蜀四郡通西南夷道,戍轉相饟。數歲,道不通,士罷餓離濕,死者甚眾;西南夷又數反,發兵興擊,秏費無功。上患之,使公孫弘往視問焉。還對,言其不便。及弘為御史大夫,是時方築朔方以據河逐胡,弘因數言西南夷害,可且罷,專力事匈奴。上罷西夷,獨置南夷夜郎兩縣一都尉,稍令犍為自葆就。
及元狩元年,博望侯張騫使大夏來,言居大夏時見蜀布、邛竹、杖,使問所從來,曰「從東南身毒國,可數千里,得蜀賈人市」。或聞邛西可二千里有身毒國。騫因盛言大夏在漢西南,慕中國,患匈奴隔其道,誠通蜀,身毒國道便近,有利無害。於是天子乃令王然於、柏始昌、呂越人等,使間出西夷西,指求身毒國。至滇,滇王嘗羌乃留,為求道西十餘輩。歲余,皆閉昆明,莫能通身毒國。
滇王與漢使者言曰:「漢孰與我大?」及夜郎侯亦然。以道不通故,各自以為一州主,不知漢廣大。使者還,因盛言滇大國,足事親附。天子注意焉。
及至南越反,上使馳義侯因犍為發南夷兵。且蘭君恐遠行,旁國虜其老弱,乃與其眾反,殺使者及犍為太守。漢乃發巴蜀罪人嘗擊南越者八校尉擊破之。會越已破,漢八校尉不下,即引兵還,行誅頭蘭。頭蘭,常隔滇道者也。已平頭蘭,遂平南夷為牂柯郡。夜郎侯始倚南越,南越已滅,會還誅反者,夜郎遂入朝。上以為夜郎王。
南越破後,及漢誅且蘭、邛君,並殺筰侯,冉駹皆振恐,請臣置吏。乃以邛都為越巂郡,筰都為沈犁郡,冉駹為汶山郡,廣漢西白馬為武都郡。
上使王然於以越破及誅南夷兵威風喻滇王入朝。滇王者,其眾數萬人,其旁東北有勞浸、靡莫,皆同姓相扶,未肯聽。勞浸、靡莫數侵犯使者吏卒。元封二年,天子發巴蜀兵擊滅勞洸、靡莫,以兵臨滇。滇王始首善,以故弗誅。滇王離難西南夷,舉國降,請置吏入朝。於是以為益州郡,賜滇王王印,復長其民。
西南夷君長以百數,獨夜郎、滇受王印。滇小邑,最寵焉。
太史公曰:楚之先豈有天祿哉?在周為文王師,封楚。及周之衰,地稱五千里。秦滅諸侯,唯楚苗裔尚有滇王。漢誅西南夷,國多滅矣,唯滇復為寵王。然南夷之端,見枸醬番禺,大夏杖、邛竹。西夷後揃,剽分二方,卒為七郡。

譯文:
西南夷的君長多得要用十來計算,其中夜郎的勢力最強大。夜郎以西的靡莫之夷也多得要用十來計算,其中滇的勢力最大。從滇往北,那裡的君長也多得用十來計算,其中邛都勢力最大。這些夷國的人都頭梳椎髻,耕種田地,有聚居在一起的城鎮和村落。他們以外的地方,西邊從同師往東,直到北邊的楪(yè,葉)榆,稱為嶲(xī,西)和昆明,這些夷人都把頭髮結成辮子,隨著放牧的牲畜到處遷徙,沒有固定的居住之地,也沒有長帥,他們活動的地方有幾千里。從嶲往東北去,君長多得要用十來計算,其中徙(sī,思)和筰(zuó,昨)都勢力最大。從筰往東北去,君長多得要用十來計算,其中冉駹(máng,忙)的勢力最大。他們的風俗是,有的是土著之民,有的是移徙之民,都在蜀郡的西邊。從冉駹往東北去,君長多得要用十來計算,其中白馬的勢力最大,都是氐族的同類。這些都是巴郡、蜀郡西南以外的蠻夷。
當初在楚威王時,派將軍庄蹻率領軍隊沿著長江而上,攻取了巴郡、蜀郡和黔中郡以西的地方。庄蹻是從前的楚莊王的後代子孫。庄蹻到達滇池,這裡方圓三百里,旁邊都是平地,肥沃富饒的地方有幾千里。庄蹻依靠他的軍隊的威勢平定了這個地方,讓它歸屬楚國。他想回楚國報告這情況,正趕上秦國攻打併奪取了楚國巴郡、黔中郡,道路被阻隔而不能通過,因而又回到滇池,藉助他的軍隊做了滇王,改換服式,順從當地習俗,因此當了滇人的統治者。秦朝時,常頞曾大略地開通了五尺道,並在這些國家設置了一些官吏。過了十幾年,秦朝滅亡了。等到漢朝建立了,把這些國家都丟棄了,而將蜀郡的原來的邊界當作關塞。巴郡和蜀郡百姓中的有些人偷著出塞作買賣,換取筰國的馬,僰(bō,波)國的僮僕與氂牛,因此巴、蜀兩郡特別富有。
前135年(漢武帝建元六年),大行王恢攻打東越,東越殺死東越王郢以回報漢朝。王恢憑藉兵威派番陽乏唐蒙把漢朝出兵的意旨委婉地告訴了南越。南越拿蜀郡出產的杞醬給唐蒙吃,唐蒙詢問徙何處得來,南越說:「取道西北牂柯江而來,牂柯江寬度有幾里,流過番禺城下。」唐蒙回到長安,詢問蜀郡商人,商人說:「只有蜀郡出產枸醬,當地人多半拿著它偷偷到夜郎去賣。夜郎緊靠牂柯江,江面寬數百步,完全可以行船。南越想用財物使夜郎歸屬自己,可是他的勢力直達西邊的同師,但也沒能把夜郎象臣下那樣加以役使。」唐蒙就上書皇上說:「南越王乘坐黃屋之車,車上插著左纛之旗,他的土地東西一萬多里,名義上是外臣,實際上是一州之主。如今從長沙和豫章郡前去,水路多半被阻絕,難以前行。我私下聽說夜郎所擁有的精兵能有十多萬,乘船沿牂柯江而下,乘其沒注意而加以攻擊,這是制服南越的一條奇計。如果真能用漢朝的強大,巴蜀的富饒,打通前往夜郎的道路,在那裡設置官吏,是很容易的。」漢武帝同意唐蒙的主張,就任命他為郎中將,率領一千大軍,以及負責糧食、輜重的人員一萬多人,從巴符關進入夜郎,於是會見了夜郎侯多同。唐蒙給了他很多賞賜,又用漢王朝的武威和恩德開導他,約定給他們設置官吏,讓他的兒子當相當於縣令的官長。夜郎旁邊小城鎮的人們都貪圖漢朝的絲綢布帛,心中認為漢朝到夜郎的道路險阻,終究不能佔有自己,就暫且接受了唐蒙的盟約。唐蒙回到京城向皇上報告,皇上就把夜郎改設為犍為郡。這以後就調遣巴、蜀兩郡的兵士修築道路,從僰直修到牂柯江。蜀郡人司馬相如也向皇帝說西夷的邛、筰可以設郡,皇帝就派司馬相如用郎中將的身份前去西夷,明白地告訴他們,朝廷將按南夷的方式對待他們,給他們設置一個都尉、十幾個縣,歸屬於蜀郡。
在這個時候,巴郡、蜀郡、廣漢郡、漢中郡開通西南夷的道路,戍邊的士卒、運送物資和軍糧的人很多。過了幾年,道路也沒修通,士卒疲憊飢餓和遭受潮濕而死的很多,西南夷又屢次造反,調遣軍隊去打擊,耗費錢財和人力,卻無成果。皇上憂慮此事,便派公孫弘去親自觀察詢問。公孫弘回京稟告皇上,聲稱不利。等到公孫弘當了御史大夫,這時漢朝正修築朔方郡城,以便憑藉黃河驅逐匈奴,公孫弘乘機屢次陳說開發西南夷的害處,因此可暫時停止開發活動,集中力量對付匈奴。皇上下令停止對西夷的活動,只在南夷的夜郎設置兩縣和一都尉,命令犍為郡保全自己,並逐漸完善自己的郡縣體制。
待到前122年(漢武帝元狩元年),博望侯張騫出使大夏國歸來後』說他呆在大夏時曾經看到過蜀郡出產的布帛,邛都的竹杖,讓人詢問這些東西的來歷,回答的人說:「從東南邊的身毒國弄來的,從這兒到那裡的路途有數千里,可以和蜀地的商人做買賣。」有人聽說邛地以西大約二千里處有個身毒國。張騫乘機大談大夏在漢朝西南方,仰慕中國,憂慮匈奴阻隔他們與中國的交通要道,假若能開通蜀地的道路,身毒國的路既方便又近,對漢朝有利無害。於是漢武帝就命令王然於、柏始昌、呂越人等,讓他們尋找捷徑從西夷的西邊出發,去尋找身毒國。他們到達滇國,滇王嘗羌就留下了他們,並為他們派出十多批到西邊去尋找道路的人。過了一年多,尋路的人們全被昆明國所阻攔,沒能通往身毒國。
滇王同漢朝使者說道:「漢朝和我國相比,哪個大?」漢朝使者到達夜郎,夜郎也提出了這樣的問題。這是因為道路不通的緣故,各自以為自己是一州之主,不知道漢朝的廣大。漢朝使者回到京城,於是極力陳說滇是大國,值得讓他親近和歸附漢朝。漢武帝對這事留心了。
等到南越造反時,皇上派馳義侯用犍為郡的名義調遣南夷的軍隊。且蘭君害怕他的軍隊遠行後,旁邊的國家會乘機虜掠他的老弱之民,於是就同他的軍隊謀反,殺了漢朝使者和犍為郡的太守。漢朝就調動巴郡和蜀郡原想去攻打南越的八個校尉,率領被赦從軍的罪犯去攻打且蘭,把它平定了。正趕上南越已被攻破,漢朝的八個校尉尚末沿牂柯江南下,就領兵撤回,在行軍中誅殺了頭蘭。頭蘭是經常阻隔漢朝與滇國交通道路的國家。頭蘭被平定後,就平定了南夷,在那兒設置了牂柯郡。夜郎侯開始依靠南越,南越被消滅後,正趕上漢軍回來誅殺反叛者,夜郎侯就到漢朝京城朝見皇上。漢武帝封他為夜郎王。
南越破滅之後,以及漢朝誅殺且蘭君、邛君,並且殺了筰侯,冉駹都震驚恐怖,便向漢朝請求稱臣,為他們設置官吏。漢朝就把邛都設置為越嶲郡,筰都設置為沈犁郡,冉駹設置為汶山郡,廣漢西邊的白馬設置為武都郡。
皇上派王然於利用破南越及誅殺南夷君長的兵威,委婉勸告滇王前來朝見漢朝天子。滇王有軍隊數萬人,他旁邊東北方有勞浸(jìn,近)和靡莫,都和滇王同姓,相互依靠,不肯聽從勸告。勞浸和靡莫屢次侵犯漢朝使者和吏卒。前109年(漢武帝元封二年),天子調動巴郡和蜀郡的軍隊攻打併消滅了勞浸和靡莫,大軍逼近滇國。滇王開始就對漢朝懷有善意,因此沒有被誅殺。滇王於是離開西夷,率領全國向漢朝投降,請求為他們設置官吏,並進京朝見漢武帝。於是漢朝就把滇國設置為益州郡,賜給滇王王印,仍然統治他的百姓。
西南夷的君長多得用百來計算,唯獨夜郎和滇的君長得到了漢朝授予的王印。滇是個小城鎮,卻最受漢朝寵愛。
太史公說:楚國的祖先難道有上天賜給的祿位嗎?在周朝時,他們的先祖鬻熊當了周文王的老師,後來的熊繹又被周成王封到楚蠻之地而立國。等到周朝衰微之時,楚國領土號稱五千里。秦國滅亡諸侯,唯獨楚國的後代子孫還有滇王存在。漢朝誅殺西南夷,那裡的國家多半被消滅,只有滇王又受到漢天子的寵愛。但是平定南夷的開始,是在番禺見到了枸醬,在大夏看到了邛竹杖。西夷後來被分割,分成西、南兩方,最後被漢王分設為七個郡。

---摘自《史記·西南夷列傳》


題主有興趣的話,推薦張良皋先生的書,比如《匠學七說》,一個建築人的眼光看中國歷史,他就主張中華文明西南起源


貴州西南地區人,苗族布依族佔十分之九。
什麼關係我不知道,只是有些事覺得蛋疼。歷史的真相早就被狗吃了。
早在2000年左右,我還小。我爸還是鎮上的領導,同屬一個縣有還幾個鄉鎮,都挺熟。一次我爸外出回家和我媽聊天,說隔壁鄉發現了一個墳,裡面有金條。有一個老漢挖地挖出來半個金子做的水缸,偷偷拿去賣。後來又挖出一個金子做的牛角,比較大。窮鄉僻壤哪裡有這東西,就被人跟蹤,發現他是在地里挖到的。於是好多人去挖,鄉里就去管(其實他們也不知道該不該管,只覺得沒自己的太虧)。封場地,開始挖,也不知道有專家沒,反正我爸都以考察名義進去了,估計是沒專家。他說就架了一個小洞,還挖的不深,他進去什麼都沒看到。後來他說挖到金子做的器物,還有罐子什麼的,挺精美的規模挺大。我後來見過從那裡面出來的一個刀柄,不知道什麼材質,銀色,挺亮,花紋很獨特。後來這事兒就過去了,再後來問起,他說都被分了唄,縣裡領導這麼多。類似的事還有一件,差不多樣子。都是我爸私下和我媽聊天說起。反正都沒有東西留下來,被拿去研究了唄。至於市裡有個小小的博物館,裡面那些東西都破了,沒有任何保護措施。到故宮後,到各地博物館後,只是覺得悲哀。
不管是不是,至少這些東西能證明某一段文明。你能想像,在90年代都了無人煙的大山裡,在荒野里,靠近原始森林裡,有這樣的東西,曾經有過文明。
新聞說起夜郎國,我都會想起,也許,也許那片土地就在故鄉,可我沒有任何證據,而世人也不知道這個可能性。
尋求已消逝的歷史,從來都只能是有說法,極少能有真相,不是嗎。


蚩尤不光是少數民族的祖先,更是漢族的祖先。蚩尤死後一部分人遷徙,然而大部分人融入炎黃。如鄒、屠、黎等姓,都是典型的蚩尤之後。


蚩尤跟苗族人沒有任何關係。直接上乾貨


你在說三星堆?


在三皇五帝的故事裡蚩尤一直都是重要角色,沒有忘記呀。
各類封神遊戲裡蚩尤不也一直當大反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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