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享一個你自己寫的最喜歡的隨筆?

一句話也好,一段話也行,哲理的,心情的,理想的,感情的,只要是你最動心的就好。


我只怕有一天,心中猛虎已死,一生碌碌無為,目光已被世事混濁,而自己就這麼認了。


似是而非最可悲,緘默中恰好一了百了。想起四目相對的瞬間,我懷抱悲戚共甜蜜像是庸人自擾卻樂在其中。再睜眼,原來早已各自過了幾年。

十二月,中旬。風也欺我,贈我以亂髮遮眉。下筆,無可奉告,抬筆,未覺圓滿。圓滿,何曾圓滿。及此,一片戰慄的苦痛窸窣。我知個中緣由,最是羞恥,最該規避。

涼風貫耳,恨不能烈酒燒喉,加一把通紅的炭火,以此申訴所有風平浪靜之下苦苦制衡的哀泣,連同自我。饒是自詡預知了結局,也明了不會作繭自縛,苦果之澀,觀之未可。

若往事當真如酒如歌,我願用不醉無歸來昭雪因不練達人情而借故躲藏的彆扭天性。然而這一場角逐,沒有旗鼓相當,也沒有束手無策,獨剩狼狽的臉模糊的眼和生生掐斷的維繫。

我的人格確是支撐不起這巧妙精緻的周轉迴旋,我欣賞它別具一格又穩中求勝,以至於做不出任何自救,末了,才知竟陷入何種囹圄。

驚慌或踟躕我都飽嘗,泣淚就飯下咽也偶有,間或一晝一宿的不瞑目。我認定其中的惡劣天該絕命,也有手刃萬惡之源的怨懟,可膽小如我,如何兌現。

也罷,既然如此,何苦糾纏於掌權人手捏瞬息的作弄,我沒有豪情,你也非君子,捨命孤注一擲的事情也只能眼觀了。歸咎於命運還是依附於層層剝血刻骨的夢境都排除在我的左右手之外了,再可愛的交會都不是偶然。不甘心匍匐於此,轉身可躲開一切真刀真槍的爭鋒。用錯過來成全放過,已是奢望之中的萬全之策,求之不得又天造地設。

許諾摒棄,卻為寫新詞打破。強說愁,以苦痛激越靈感,實為罪過,只是若放過我腦海中任何一個瑰麗所在,那才是不可饒恕。


自己斷斷續續寫了些隨筆,記錄下這四季變遷
,人間芳華


【衚衕––遁入老時光的一截柔腸】

冷月似鉤,鉤起一天的朔風,嗖嗖的,刀刃似的,直割人的鼻尖!寂寥無意的時候,總是會念起我曾光著腚長大的衚衕巷子…
窄小的衚衕,所幸,還能容的下一輛手扶拖拉機。放眼望去,歪七扭八的紅磚青瓦房們,溫柔的風,翻過鑽出雜草的院牆,檢索著家家戶戶的春夏秋冬。那慢吞吞的時光就在這小衚衕里徜徉,幾許蒼涼,幾許破敗……衚衕口的那棵老槐樹早已不在,妨礙走路,砍掉了,再也看不見柔眸似的樹葉,再也聞不到槐花飄夏,只剩春天的花開,秋天的風以及那冬日的落陽……

衚衕里住著七八戶人家,都是老年人,最年輕的也年過花甲,奶奶是這條衚衕里歲數最大的,街坊鄰居都對她很照顧,畢竟八十多歲的老人了…家家戶戶的小院都沒有多大,房屋也不是很高,基本上都是石塊搭底兒,紅磚起屋,半新不舊的瓦片蓋頂兒,不透風,不漏雨就行,都是活了半個多世紀的人了,經歷過苦難,挨過餓,吃過大鍋飯,也見證了共和國的崛起,他們對現在的日子很知足,祖祖輩輩守著這片地兒日夜操勞著,用柴米油鹽拼湊起生活的點滴,一輩有一輩的傳承,一輩有一輩的故事……

只是,跨越了二十年的時光,衚衕還是那個衚衕,人還是那些人,貌似走了幾戶,從那坍塌的房頂,裸露的房梁,頹敗的土坯牆就看出來了,哪一眼看上去不是感傷?還好,我熟悉的人們都還在,一天天蒼老的是日漸彎曲的身影,那是歲月留痕……

現在,仍舊那幾個老街坊鄰居,不同的是,奶奶現在一個人守著整個院子,站在衚衕口,望向村口的方向,似乎守望著一個遠方人的歸來,眼角噙著淚花,哦!那是風吹的……衚衕兩側,除了柴火垛,就是門口都有些花花草草,也為這些許寂寞的衚衕增添了幾分味道,我還是唯獨鍾愛院里那有十年之久的老梨樹和老月季…

東家的房檐憑什麼高出西家三磚?李家的院牆為什麼越過公家劃定的界限?你家的枯樹枝為啥擺在我家的牆頭上?流水溝又朝我家大門口衝來了……滋味豐厚的農家歲月,就著雞毛蒜皮,在小衚衕里旋轉醞釀,無論哪一天都過得滿滿當當,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誰沒有個磕磕碰碰呢?此刻,我真想聽聽老母雞下蛋時的「咕咕嘎嘎」;看看大黃狗的搖尾乞憐;夜晚牆頭那隻野貓凄慘的喵叫……

本來還有墫石獅子默默地守住入口,可是,某天醒來的某個清晨,獅子沒了,只剩破碎的水泥底座和地面上的挖掘機履帶軌印。定是某個狗雜覬覦許久,才將我兒時的「坐騎」偷偷摸走……我不知道,明天溫暖陽光的午後,院後的大老爺是否還一身西裝革履,拿個小馬扎,坐在門低下和一群「老頑童」打牌、下棋,聽書…常常為了一步棋,一局牌爭的面紅耳赤,也許你說沒必要,都一把年紀了,讓外人看見了笑話,可老頭兒自有老頭兒的尊嚴,自有他們爭的道理,可不是么,一代人自有一代人的樂趣!大老爺和我是本家人,宗族關係還很近,他是個退伍海軍,平時就穿的很講究,雖說已是耄耋之年,可這「老頭兒」穿上西裝,胸前掛上軍功章,儼然有一身「將軍」的派頭,可是他有個啞巴兒子,排行老二,比父親大一、兩歲,至今還是個光棍來,這也是大老爺一輩子的愁,唉,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這話一點兒都不假……

一身塵土兩腿泥,收穫也好,播種也好,衚衕里總少不了熱鬧的吆喝。那些年的衚衕巷子,一清早就有一股厚勁響徹著整個村子,賣豆腐的,賣油條的,賣年糕的,賣燒餅的,時不時還有賣冰糖葫蘆,賣天津麻花的來客串一下……各種吆喝聲摻雜在一起,就像唱大戲的,就差敲鑼打鼓了。你瞧,村裡人披著衣服,拖拉著布鞋,蓬鬆著頭髮就來湊熱鬧了,生怕錯過了什麼,生怕自己買的是下貨。這就是村裡的營生,不為掙多大錢,只為「為人民服務」哩!這衚衕巷子,有趣的地方多了去了,你看那早期的炸爆米花的,炸彈似的一個鐵球,隨著「砰」的一聲,白花花的爆米花傾斜而出,我總是趁人不注意,抓一把就開溜,溜一圈,消消神,再回來,再去碰下一家!一天過去,飯都省了!這種「勾當」的事,小時候沒少干,這才是童年么!還有鐵匠打鐵的,有放電影兒的,演「毛猴子」戲的,這是俗稱,其實就是演雜技的,然後第二天老早,挨家挨戶要錢……只不過這都是屬於「曾經」了,現在,很少再聽到鄉音,很少再見到這些「鄉情」,這些都曾在衚衕口裡的老時光里演繹過……
陰晴雨雪也好,醬醋油鹽也好,正也是這些上不了檯面的事才砌成了這種屬於「炊煙」的日子!沒有大富大貴,只求一個「穩」字!
那探出牆頭的梧桐枝垂滿粉紫的喇叭,偶爾「噗」的一聲花落地,就是一聲清幽的嘆息;那綴滿綠色銅錢的榆錢,早已成了下酒的美餚;那藍紫的,淺紅的牽牛花早就布滿籬笆,非要和爬牆扁豆爭一席之地;還有那棵老桑樹,還一個勁兒的發芽展葉,奶奶說:門前不插柳,門裡不栽桑。晦氣,桑同喪么,諧音!這桑就是前門鄰居的,怪不得,省吃儉用一輩子,到頭來,還是老光棍一個,連個親近的人都沒有,前些日子,房子塌了,政府出面,給蓋了一間小屋,湊合著養老吧,你說誰給他「送終」呢?唉!混了一輩子,還是這個樣!可誰又想這樣呢?…

這空空的衚衕,哪兒還有奔跑呼叫、追逐嬉戲的孩子?那月明星稀的夏夜,還有誰抱著蒲扇涼席聚在衚衕頭上納涼,聽大老爺講他打仗的故事?那陰雨連綿的秋天,還有誰抱著千層底(手工布鞋底)坐在大門口穿針引線,嘰嘰喳喳,你一言我一語,絮叨家長里短?……

沉默衚衕越來越沉默……

光陰荏苒,衚衕巷子,成為遁入老時光的一截截柔腸……


ps:謝絕轉載,僅供分享!!謝謝各位知乎好友!


「如今的我正孤單活在明凈之中,一切盡在方圓,我的柏拉圖正與現實相悖,或舉步維艱.但我在為了這份自由無懼著.」
如今的長大,愈發的懷疑一切,總覺得信仰愈發愚昧,追求愈加混沌
不斷的倫常顛覆,我不斷的顛覆過去的自己,甚至覺得過去自己活錯了.
痛苦,痛苦於自己的無知無能,當對一切充滿質疑,渴望去找到真理,才發現自己的渺小正在沉重的拖沓著靈魂
甚至不明白痛苦和憤怒 悲傷與快樂.
不明物質繁華,還是青燈古佛
只是在徘徊於人群無法走出來看到問題的核心
了解之於了解,連靈魂和肉身都在以形式刻畫孤獨的紋理.
這種毒無法解.不可知不可測
被綁架和賦上以愛和美為名義的道德譴責
噁心於愚昧者的好為人師
恐懼著俗不可耐撕扯嚮往的美好氣質
越發覺得天地之間的空曠反讓人途中恐懼
懼怕於
我才走過了一生的一小截啊.


鴨舌是一種精細小巧,層次分明的小食。周黑鴨的醬鹵鴨舌麻、辣、甜,濃重的滋味在打開時便已躥進你的鼻息,在喉頭留下一絲甘甜。整舌呈Y字型。我愛從舌面開始吃,一口將小舌吃掉,在咬的瞬間豐腴嫩滑、柔糯帶彈、辛辣鮮甜;再就是小舌與舌根兩根須的連接處,最好的是要將其一口帶著骨頭咬掉,任肉與骨頭在你的舌尖纏綿打轉,肉質堅實柔然,骨頭軟渣;最後便是兩根須了,在兩根須的末端有彈簧一般的軟骨,先將兩根軟骨吃掉,嚼起來極有韌性,再是那兩根細長的小骨,緊裹了一圈的瘦肉,用上下牙齒一扯,肉盡數帶下,瘦肉緊緻,滷味滲進每一根肉絲。然後啊,使勁的嘬一下那根細長的小骨,有點麻味的甜。我是怕辣的,吃辣的必要陪著冰啤酒。一個鴨舌後,一大口散溢著麥芽香的啤酒。

生活啊。生活啊!


感謝那些堅執地相信世界美好的人,讓我有理由,繼續愛著這個世界。


我坐在這裡,而不是站在這裡
我活著一個靈魂而不是一具屍體
麻木的生活將會過去
路的盡頭有人在等你
百靈鳥在為你歡喜
綠茵茵的草地為你歡喜
我的內心已不再平靜
風飄落在雨里


木先生和北方
我是南方人,從小就嚮往北方的那種南方姑娘。
我第一次去到真正的北方是在12歲,那一年木先生14歲。我還算是孩童的年紀,帶著多半的天真乘了兩個多鐘頭的飛機,輕飄飄一身淡粉色的雪紡連衣裙,長頭髮,一副故作深沉的少女神態。
那時的我還不認識木先生。我的步子很輕快穿梭在北方的衚衕里,王府井的嘈雜擁擠還有八達嶺的肅穆悠長。北方沒有南方的碧藍碧藍的天空做背景,沒有南方很細很長的小溪做歇腳,沒有南方很低矮很精緻的屋檐做遮擋。我穿著淡粉色的飄逸的裙子,撐著一把五折的遮陽傘站在故宮裡邊想要拍出像在田野間時候拍出的很清爽的照片。北方宮殿的建築很高,很宏偉,色調很莊重,布局也很對稱。我看到北方絕對想不到中華的水墨畫,我滿腦子都是油畫顏料那種和油畫的色彩一樣很厚重的味道,可是一點也沒有覺得被這種氣勢壓得透不過氣,只是低頭看著我輕飄飄的裙子蹙眉,失了拍一套風格恍若置身畫境的照片的興緻。
木先生那會兒子應該是初三要畢業了。他生生比平常孩子早了兩年讀書,我有時會好奇還是少年的木先生是如何與那些早他兩年發育心智的同學相處的,北方的孩子是不是和南方不一樣,說話不靠碎碎念,全靠拳頭和身手。北方的男娃肯定性子也更直更爽快,哪會管人家心思細不細,思想成不成熟,只會稱兄道弟又傳個籃球在運動場上用這樣的方式相處吧。
我第一次去到北方的旅程以不多的幾張笑得拘謹收斂的照片畫了個句號。我到現在還記得那年夏天北京城裡讓人心悶的暑氣,最熱的那一天我穿了帶著金屬鏈子的藏青色的牛仔布熱褲和很純的黑色的襯衣,還有一雙豹紋的系帶子的涼鞋,腳上是很深邃的寶藍色的指甲油。我還是撐著那把五折的做得小巧的遮陽傘,穿梭在公園穿著寬鬆白色汗衫和深色大褲衩的打著太極的人群里。我翻看著旅行照片的時候注意到每一天我在出發前都精心搭配過的裝扮,只覺得全是拖累,我有點氣惱,但又很委屈。
我和木先生認識以後不久,網路上開始流行「女漢子」這個詞兒,我有些躍躍欲試。可惜我沒有特別大的力氣,講話軟綿綿平緩緩沒什麼極具感染力的激情,最打緊的還是我的眉宇間沒什麼賽巾幗的英氣,只有那麼清清淡淡的劉海和經常注重打理打理的閃著光的柔軟的長髮。
「你說要不我去剪個短髮怎麼樣,很帥氣的那種男孩子的前額有走路帶風的劉海的髮型。」我向木先生描述我想要的那種髮型。
「我勸你別,木先生加了一個蹙眉的表情,「不適合你。女孩子還是要長頭髮才像女孩子。」
我的那一股子熱度也被打消了下去。我覺得木先生說得對極了,那種英氣逼人的短髮的確不是我這樣的女孩兒能駕馭的。
我很喜歡木先生喊著「小丫頭片子」的那種很純正的北方稱謂。不過後來木先生覺得我們生活的地域不大一樣,就說喊「阿萌」好了。再後來他覺得名字前帶個「阿」字或者「小」字太麻煩,不如乾脆來個大氣些的,於是他喊我「大萌」。「大萌」這個名兒不比鄉下「大黃」啊「大黑」啊這種名兒,總帶著些我難以接受的彆扭違和的喜感。我沒排斥,就算不喜歡我也裝了個豪爽,不去糾結外號這種很小的事兒。
後來木先生一直喊我大萌。
木先生是個很地道的土生土長的北方漢子,他有白色的運動汗衫和很寬鬆的夏天穿的運動短褲,可是還是和我印象中的北方漢子很不一樣。我一直都忘了北方除了有故宮,有八達嶺,有天安門,有烤鴨,有拉車,有很刺激的二鍋頭,還有首都機場,有中南海,有裝修豪華的酒店,有高架,有開起來呼呼起風的跑車,有蹬著細細的高跟鞋的妝容精緻的女郎,就像我在想著南方有園林,有水鄉,有曲橋的時候也會忘了南方還有摩天大樓,有燈紅酒綠,有人從早多到晚的CBD購物天堂。木先生不是我一廂情願的認為的那樣五大三粗的漢子,他說話帶兒化音,性子爽快不大拐彎抹角,不過有很精緻的耳釘和每周幾敷的護膚面膜。我常常認為北方粗狂南方細膩,木先生倒是一個生活品質及其高的北方漢子。
木先生18歲成人那天,喝了一點兒啤酒。這點他和我想像中的一樣,酒量很好。我也不知道他有喝多少,不過我在想他那樣在意自己穿著打扮精神面貌的人兒肯定不會允許自己渾身酒氣走路搖搖擺擺吧。總之他很清醒的謝了謝我的祝福,和我吐槽了一會兒酒店裡太過熱鬧的慶生氣氛,讓他頭疼得慌,之後他就去睡覺了。
木先生家大致在五棵松體育館那兒,不過他多數情況都住在大學寢室里,方便上課順便泡個圖書館。我一直都認為上了大學可以輕鬆些,可是木先生對這些事兒似乎都格外重視,從不抱著「無所謂」的那種態度。他在人大學經濟,成績優秀,工作能力也突出,那樣的形象與他和我聊天時的少爺形象簡直判若兩人,為此我一向敬佩他。
他多是對此嗤之以鼻,不過因被誇而心情好這一點倒也常暴露。「丫頭,」他說,「被你這麼誇我很榮幸嘛。」
我有些喜歡又不大喜歡木先生得了便宜還賣乖這一點,我覺得北方爺們兒就應該特豪爽的回一句「誒喲,這算什麼!」或者「以後爺讓你見識些更厲害的」,肯定不會是木先生這種又傲嬌又戲謔的口吻。
不過木先生又嗔我這是「上海小姑娘又作又少女的想法」,叫我悻悻地開啟別的話題。
我還以為北方的漢子都是看不慣女孩子追一些韓國明星的,我都從不和木先生提什麼Bigbang,可是一天我和木先生聊肖邦,他說他最近在聽鄭容和那個樂隊的一些歌,並且覺得他們樂隊的音樂做的不錯。當時我的話匣子一下子就被打開了,滔滔不絕地說什麼我最喜歡GD,木先生很耐心地聽,並告訴我他的室友也很喜歡Bigbang。
木先生是一個很有耐心的人,他待我很好。我和他同是很小資的人,我覺得生活情調這種東西,隨意跨過什麼地域都是可以相通的,因此我和木先生一向聊得來。
一日我逛街,買了一身很職業的連身褲,又配了雙米白色的高跟鞋。木先生大晚上的看到照片,估計是在屏幕前皺了一會兒眉頭的。那時候我已經入睡了,木先生很不喜歡女孩兒穿除了細跟以外的高跟鞋,於是他一個人去他最喜歡的品牌的網上旗艦店挑了幾雙細跟的高跟鞋截圖給我,並很嚴肅的告訴我,小姑娘就是要穿細跟的。
木先生既有北方人的豪氣,又有南方人的精緻,甚至有一些他常拿來說我的「作」。後來我就會忽略北方和南方之間的差異了,也可以在講話的時候時不時帶幾個自己都察覺不了的兒化音。
我不知道我為什麼那麼喜歡北方,我不喜歡吃蔥和蒜,不喜歡地上咯吱的沙子,不喜歡溫帶年溫差拉得特大的氣候,可是我偏就很喜歡北方。那裡有古色古香的建築,寬敞閑適的四合院,還有我很喜歡的木先生。
木先生在我中學畢業的時候和我說「無論怎樣,我都不希望你放棄你真正喜歡做的事兒」。我覺得他的話一點都不浪漫,可是很動人。
我第二次去北方的時候,不是純粹為的旅行。走在城市的街頭,有溫馨的奶茶店和亮閃閃的購物大廈,人們衣著光鮮步伐矯捷,與走在上海無差。北方就像木先生一樣,帶著我想像中的沙塵氣息,可是與我曾經一廂情願想像中的北方味兒又有很大的不同。
那時候木先生去了美國他很嚮往的商學院深造,我也不會總一廂情願的將一些帶有主觀臆斷的眼光強加到對於其他事物的認識上。北方還是北方,乘動車的話一覺醒來就到了,天安門邊的鹽水棒冰帶著特殊的和想像中不大一樣的腥甜味,我蹙眉吃著,不捨得扔。


那年我將將14歲,自小跟著師父遊盪江湖慣了,一身的自在意氣,總愛穿一件極素的衣衫,為師父沏好一杯他愛喝的煎茶,然後躲在帷幕後面凝神屏息,看著師父十指生花,在一勾一放之間操控著手中的傀儡,為台下的觀眾上演一出精彩紛呈的傀儡戲。師父是我眼中唯一的神,那傀儡自是他手下充滿魔幻魅力的仙使,它讓我和師父緊緊聯繫在一起,彷彿在他面前我也被命運繫上的絲線纏繞,與他最疼愛的傀儡一同,倚靠在他溫暖的懷裡。沒有觀眾時,師父便演傀儡戲給我看,不過這時他演的都是悲劇,每一個傀儡都像在暗泣,與他演給旁人的逗笑喜劇全然不同,我疑惑,師父卻嘆口氣,告訴我說,世間的悲遠遠多於喜,離遠遠多於聚。
師父終日漂泊,無親人無歸宿,只有一位山中隱居的老者是他的摯友,師父尤喜歡他那兒的煎茶,常要去喝上一盅,我很愛同他一起,山腳下連綿的棠梨林每每令人沉醉忘歸,而她便會從重重掩映的枝穗間冒出來,紅色的衣衫明艷而溫暖,讓我看的入迷。
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對我來說,她是最明媚的彩虹。
她和她師父習武,使一柄長劍,舞起來的樣子煞是好看,甩給我一個凌厲的眼神,她的衣裙隨著劍的擺動翩翩起舞,回過頭,臉上又變成了俏皮的笑,我趁她不留意,揮出飄帶,和她的劍繞在一起,干擾了她的功課,她卻也不惱。累了,我們便坐在棠梨樹下,相互靠著有一搭兒沒一搭兒地聊天。我拿出我最喜歡的傀儡給她看,她喜歡的不得了,眨巴著眼問我:「這個娃娃這麼逼真,會不會是有魂兒的?」我笑一笑,不置可否。待到日暮,我偏頭看著她撲閃的大眼睛告訴她:「離了你,我定要做一個像你一樣的娃娃,時刻陪著我。」她卻用指尖戳戳我,道:「你傻啦,娃娃沒有魂兒的,模仿的像我的形,也沒有我的心啊。」聽了這話,我很懊喪,她又對我說:「沒關係,我給你一縷碎發,就是把娃娃和我聯繫在一起,你就不會孤單了。」真好,永遠和她在一起,我想。
又是流蕩半月,回到山下,卻彷彿發生了什麼不詳的事,棠梨竟一夜枯萎,落下的花瓣都像在泣血。我急急地跑向約定之地,卻不見她的身影。她的師父被人所傷,氣息垂危,明顯是硬撐到此時的,見我們到了,他費力吐出幾個字,我很努力地分辨字音,是一個地方,就是那裡,我要去救她。仇家來犯,卻屠了她滿門,連一個委身在外學藝的女孩都不放過。我又急又憤,破了對方重重關卡,卻也身負重傷,飄帶七零八落地拖著。終於見到了她,仍是一身艷麗煙霞,卻在火光的映射下披上了凄美的色彩,我還沒能叫出她的名字,還沒能牽到她的手,就看著她在我眼前墮入火坑,火光照透了我們曾依偎的棠梨樹林。我終於明白,人世間,離多於聚。
是師父救了我回來,用他的命換了我活著,從此,我又是孑然一身,孤孤單單一個人。我做了一個像她的傀儡,可它從不會笑,更不會像她一樣說俏皮話兒給我聽,不過留它在身邊聊以慰藉罷了。我只出演悲劇,觀眾不愛看,他們卻不知道,每一個戲子,笑著的時候,他和他的娃娃都在心裡刻上一道又一道很深的傷痕。
又一年棠梨花開,我帶著傀儡娃娃,回到山腳下,點起火,這讓我稍稍覺得溫暖。我把她給我的秀髮系在娃娃身上,對著娃娃說了很久話,可它不理我,我惱了,可又覺得滿心悲涼,煢煢孑兔,東走西顧,何必就我一人獨留在這世上,受盡分離的折磨,我又不禁苦笑。點起一堆枯枝,火光爬上我的指尖,吞噬了我手中的娃娃,火勢漸大,火很暖,暖了一瞬,冷了一生。盈盈火光里,我又看到了她,她目含淚光,她徐徐下拜,然後她轉身離開,不再回頭。我把頭深深埋入衣襟,流盡了一生的眼淚。這人世間,悲多於喜。


你的言行舉止,能表現出你的世故與否
你的眼神,可能會顯得友好
但儘管你如何掩飾你的圓滑
我都能通過你的表皮 看透你的靈魂

一個人靈魂的高度
取決於一個人思想的深度
行事的寬度

二十幾歲的你
對待感情都這樣小心翼翼的圓滑著
技謀高深
你的心總是藏的那麼深
不願承認又口是心非
決絕冷漠不近人情
又曖昧不明盡顯溫情
是理解你還是個孩子?
還是你暖的透著渣子!
或是你愛著所有人更愛自己

呵,呵
如今世人都缺愛
人人都是病患
嗯,你幸福了


二十幾度的風
冒著蒸汽的大馬路
九月某一個八點半的天空
好像你愁容滿面的臉
既不成雨滴 也不成股下
我看到無數一樣的身影
羨慕你散步 羨慕你急促
羨慕你停留 羨慕你飽滿
羨慕你無所畏懼
來往不斷的車 等不完的紅綠燈
走不完的路 散不盡的雲
彷彿看見了細水長流
其實是白駒過隙
因人各有異 養而萬種
我有世俗 你有清風


有天的晚上,在我盯著客廳里的鏡子看著有些失神的時候。房間里,琪尖利著嗓子說道——告訴你們哦,對著掉落的眼睫毛許願的話,會成真的哦!接著,便有個聲音問道——喔,是真的嗎?

這是我聽過的最好聽的童話,關於兩個成年人的。


青草集——卷首語
兒時,仰躺在厚重的土地上,嘴裡銜著根草,盯著天空發獃。亦或懶洋洋地鋪在搖椅上,臉上扣著本書,曬著太陽呼呼大睡。
那時的快樂很簡單,最喜歡藍色與綠色,難過時抬頭看看天,或者不經意撞進滿眼的綠色,就雲開霧散,喜笑顏開了。
青草,承載著我童年的記憶。無論干農活的累,還是挖野菜的靈巧,或者偷偷蹲下,用草葉擦乾淨香瓜,迫不及待咬一口,汁水濺了一臉··· ···
如今,再難有那種耗上一星期,專心致志一棵一棵的拔草的日子了。彷彿有許多事情要做,許多事情可做,許多事情不得不做。青草的味道,漸行漸遠,越藏越深。
《青草集》,盛開於泥土,不慕不躁,不吵不鬧,所有的喜樂悲傷,皆可收藏。它不需要完成什麼使命,也無須在意什麼風格。所有的日子放在一起,自成一格。
淘氣的丫頭,去玩吧!去用心,去感悟,去大聲歡笑,去失聲痛哭,去認真對待生活,去釋放喜樂憂傷。在這裡,你不用太壓抑,不用顧及別人的眼光,你就是你自己,你只需是你自己。
——「為什麼我跟別人不一樣?」
——「為什麼,你要跟別人一樣呢?」


新的一個隨筆的本子,順手寫的卷首語,未必是最滿意,但看到這個題目,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它了。


風從車窗外捲入,將藍色的窗帘高高揚起,冷色調的夕陽靜靜的落在人們身上,暗處也輕輕的用淺灰色打上了陰影。
旅人們都有些疲憊,松垮垮的靠在椅背上,沒有人交談。
風聲格外的清晰,「呼……呼……呼……」像結束了一天的嘆息
「呼……」
藍色的巴士駛出繁鬧的市區。
兩邊是繁密的香樟,大幅筆墨的綠色,深深淺淺,向前方蔓延。沿著看不見地平線的,灰色的路。
不斷的有落葉從她面前飄落。
路面上積了一層的枯葉,褐色的。不斷的被路過的氣流激起,從地面升起,旋轉,碰撞。
「噠噠噠噠噠噠……」
每一聲都很清晰,像每一滴落下的雨水,那樣,清晰。
在紛飛的枯葉中是否藏著一直蝴蝶?
在紛舞的蝴蝶中是否攜著一枚落葉?
車駛過,重歸平靜。在下一片落葉中重新開始。
「也許一直在倒帶。」
她看見一片落葉從面前划過,下意識伸手去捉,葉子划了一個圈,繞過手,落在了地上。
「啪嗒」這樣重,這樣輕。輕的她在呼嘯的風中,只聽見了這一枚葉子落地的聲音「啪嗒」。
她身旁坐了一個年紀相仿的男生,戴著眼鏡。罩著一件煙灰色的T恤。深深的埋在一本書里,一本天藍的封面的書。車在顫抖著移動。
「難怪戴眼鏡」她笑了一下。「我不是也戴了么?……」太陽穴突的跳了,好像又有些悵然?
車駛過一個集市,人群的喧鬧聲和著市井的氣味被風攜入車廂,轉了一圈,又在車窗處散去,像一縷冉冉的煙,細小的煙塵轉瞬間淡去,像未來過。
旅人們安靜著,在熒幕的光中。
她轉頭看了看男孩,還在看書。她心底有些感激。
車在向前駛。一直向前駛。
綠色的潮水向後涌去。空中飄滿落葉——或是蝴蝶。
車震了一下,停在了一個站台前。空氣有了一絲騷動。四五個人挪向車門。她身邊的男生也合起了天藍色封面的書,站了起來。她稍稍偏頭掃了一眼封面。雲墨一般的字跡《誰的青春不迷茫》。「呵。」好像是笑了一下?
車門合上,繼續行駛在綠色的水流中。
她站起來,換了一個靠窗的位置。伸手開窗。車窗有點難開,另一隻手也按上,「唰!」風瞬間襲入,吹亂了前額的碎發。
她將頭髮挑到耳後,趴在窗口,風聲注滿耳廓。
又亂了。
幾個學生踏著自行車錯過。
她抬手看了看錶,5:40。是初三的學生吧?
喂,那好像你。
風很大,划過眼膜,澀澀的,吹出了淚。順著皮膚向下蜿蜒,停在墊在下巴下的手背上,兩三滴積成更大的一滴,向更低的地方流去。
她看著風景有些熟悉,小時候好像搬到附近過,是哪個路口呢?
記憶像是一疊沒夾好的紙,被風吹散了。
這淚好像停不下來。唔,風很大。
到家了,她扶起行李箱,順手擦了一下臉頰,手只觸到冰涼的皮膚,有一點水潤的觸感。淚呢?
被風吹乾了吧?
被風吹乾了吧。


啊嘿,考四級之前好焦灼,後悔沒好好複習。。。於是有了下面,

文筆不好,見諒~


我今天突然想寫點兒什麼,有了這個想法之後,我首先拿出手機打開了淘寶,想買一件趁手的作案工具,但我又不清楚具體要寫什麼,用什麼寫。而我又有收集本子的習慣,所以我只輸入了「筆」。

對我來說,「寫點兒什麼」是一種情懷,上次有這種情懷還是初中,借文字去抒發自己純稚而又真切的憤怒和絕望。

我又想說一下絕望,關於絕望,我曾和一個藝術家討論過類似的問題,他說「絕望不能亂講,絕望也就有了希望,絕望是一個臨界點」

完整對話是這個樣子:
他「你軍訓到什麼時候」

「不清楚」

「你活得挺瀟洒」

「反正住宿舍,群居最大的好處就是不會錯過事情,哪怕這個事情,你覺得錯過也不錯。」

「真洒脫,境界比我高」

「不不不,只是這種日子,我又不怕苦,玩兒一樣的,管他到幾號,哈哈」

「貌似你現在樂觀了很多,你是談戀愛了嗎」

「沒有啊,我一直就這麼沒心沒肺,絕望主義樂觀派~」

「沒心沒肺真是上天賜你的絕活」
「絕望主義樂觀是什麼鬼?」

「就是本身看到了世界上很多醜惡的東西,所以本質上是絕望主義,但是因為知道的黑暗面多了,所以一點兒美好的就可以很開心,某種意義上來說是樂觀主義。」

「那麼你還是嚮往美好的,不算絕望
絕望是不會看到半點兒美好的。」

「哈哈哈,那我簡直是極度樂觀主義」

「我覺得是」

「雖然每個月會有幾天陷入絕望主義泥沼。」

「你很會自娛自樂,本身也沒什麼枷鎖」
「那不叫絕望,頂多是悲觀」
「我絕對是一個徹底的悲觀主義者」
「絕望了你就死了,沒死說明你還有希望。」

「alcohol do help a lot」

「酒精是個很好的東西,但這會兒沒人陪我喝酒。這太他媽絕望了,但絕望的特別有力量。」

「是啊,痛苦也是一種經歷,如果讓我再活一次,我還是會選擇我的人生。不要一帆風順。」

「這就是你啊,很特別」
「我有時候會想,我怎麼會和一個98年的小女孩兒神交呢」

「哈哈哈哈,絕望比希望美一萬倍,因為每一個人的絕望都有不同的猙獰面孔,而希望總是一樣的模稜兩可。」

「絕望不能亂講,絕望也就有了希望,絕望是一個臨界點兒」

「講的真好。能講出來的絕望就不是絕望,能談絕望的人,也都不是徹底絕望的人。」

「是啊,抱有那麼一點兒希望的,真不如徹底的絕望。」

「至於我們倆怎麼能成神交,大概是開始於你長的很帥,而我又敢於直面挑戰,」

「你污了」

如你所見,他是一個很有藝術氣息的絕望主義藝術家,通俗點兒說,就是長的帥又自相矛盾多愁善感的男人。而此人偏又不甘於藝術家徹底的寂寞,所以找我這個俗人說話。

至於為什麼是我,大概是因為藝術家都喜歡美的事物,這種美特別甚至怪異,且必須有殘缺來顯得真實。須知道這種殘缺又不能是本質的不足,而是種異化的個性特徵,因此就不打破美的綱領,又顯得鮮活而獨特,也就是藝術氣息。

眾所周知,藝術家不喜歡大眾化的表達方式,總認為獨特才是藝術,這種怪癖發展到一定程度,甚至被人叫怪人會有種奇妙的快感,彷彿在某種程度上被肯定了藝術創作的潛力,不過歸根結底,是在極度缺乏安全感中尋找一種自我安慰的立足點,畢竟偉大的藝術家都是怪人。不過天才總是怪人的真子集。並且這個真子集只佔怪人的極少數。

我不知道自己跟這種審美的符合點,但我自信與其符合度不低,至少能裝做這樣。所以我不需要在藝術學術上大有成就,於是在討論的結束,我「污」了,因為我相信這種毫無情慾的挑逗對於結束一個不該大談特談的話題,有著能被理解,並且奇妙的作用。(這種對於一個概念性詞語的討論,一兩句尚可提現一些共鳴和思想,然而多說無益,難免會變成一個陽春白雪型的學術探究,從而暴露自己的一無所知。)

所以回到絕望,我認同他的觀點,絕望是希望的臨界點。初中我確實經歷了一些事情,所以絕望,又沒有絕望到死去,所以只能苟活中試圖通過文字記錄自己的思緒尋找希望。直到被在乎的人說「無病呻吟」。那也是我上段寫作的終點。我固然有些「無病呻吟」影子在,但是所有的寫作都是無病呻吟。因為能說出來的絕望都不是絕望,能吟出來的「病」也都不是大病。只是礙於我的自尊,我不能接受被在乎的人指出這點兒。

但直到現在我也不能站在制高點鄙視當初無病呻吟的自己,因為所謂幼稚,不過是跳出當初處境的判斷,如果回到原點,我並不能保證比當初做得好。這樣說來,我這些年,並沒有長大,或者說沒有發生質變。這樣的結論多少讓我有些驚喜。

畢竟,很多人在歲月中越來越煉達事故,而我沒有,這很好。證明如下:
第一,我還會轟轟烈烈不計後果的去愛。
第二,我還會奮筆疾書的抨擊我看不慣的人事。
第三,我還會一個人在公園吹泡泡,帶著耳機聽歌,一蹦一跳地走路,抬頭感受陽光照在臉上,突然幸福的毫無顧忌的轉圈,起舞。

而我不是完全沒有長大,體現在以下方面:
第一,我還會轟轟烈烈不計後果去愛,但是我會選擇一個可靠的,成熟的,值得的男人。
第二,我還會奮筆疾書的抨擊我看不慣的人事,但是前提是不會對我的生活造成不便和傷害,並且對方有改善的可能。
第三,我在人多的場合表現的愈加端莊幹練。

所以,這樣一定程度上長大的我,今天又突然想寫些什麼,我覺得很好。雖然並不知道要寫些什麼。


我撿到了一塊錢。
本來是不想撿的,
主要還是因為只是一塊錢,可是周邊又沒什麼可以吸引我的注意力。

這張錢的前主人,
對的,就是前主人,因為我也不好交給警察叔叔,我更不好在這裡等上一年半載,也就是說,現實決定了我就是它的現主人了。

繼續說他的前主人,應該是個細心的人,這張錢是被規整的摺疊過。

反正我收到一元錢要麼隨意放在口袋,要麼直接跟停車票這些最後總被遺忘,卻又不捨得扔掉的放在一起。

也有可能這張錢的前主人最近挺缺錢,因為我在醫院住院部的園廳撿到的,他應該最近支出不小,所以一元錢也這麼珍惜。

對的,他不會因為失去而去想著錢的意思,因為對於他就是這麼簡單,把每一分錢去續命,命也許就是這麼簡單,對不緊張的人,永遠只是故事。

我想說的也是個故事。


我租了一個頂樓,它帶有一片很大的陽台,陽台上布滿盆栽,一年四季,它們通常不開花,只是一直綠著,綠意蔓延在灰灰的泥水地上,圍牆內。

有一天,我的胸腔里長了一口井,井水翻湧著要噴薄而出。我衝到陽台,就著漫天星光沖夜空大喊。聲音衝破城市的燈光,穿過大氣層,我租了一個頂樓,它帶有一片很大的陽台,陽台上布滿盆栽,一年四季,它們通常不開花,只是一直綠著,綠意蔓延在灰灰的泥水地上,圍牆內。
有一天,我的胸腔里長了一口井,井水翻湧著要噴薄而出。我衝到陽台,就著漫天星光沖夜空大喊。聲音衝破城市的燈光,穿過大氣層,打在星星上,又折了回來,很是響亮,像群星用喇叭在唱歌。

房子帶有一扇臨街的窗戶,木頭窗框,墨綠漆斑駁,我很是喜歡。休息日我常坐在窗沿上,啜著咖啡,看行人來來往往,理髮店的帥哥總是出門、進門,雨喜歡啪嗒啪嗒拍打著坑窪的路面。再看遠一點,遠山遠的都沒有輪廓了,窗外的世界真大。我莫名想起杜甫的「窗含西嶺千秋雪,門泊東吳萬里船」,我年少無知,格局如此狹窄,卻也想著見更多的人,到更遠的地方去。我還喜歡在窗邊打電話,插科打諢,把手機捂到發燙。

這窗戶叫我想起安房直子的《誰也看不見的陽台》,故事裡善良的姑娘和木匠乘著飛毯離開了。我奔走在兩點一線之間,聽著人們搭話的聲音,對我即將要去哪裡這件事情,毫無頭緒。十年前如此,四年前如此,現在依然。打在星星上,又折了回來,很是響亮,像群星用喇叭在唱歌。
房子帶有一扇臨街的窗戶,木頭窗框,墨綠漆斑駁,我很是喜歡。休息日我常坐在窗沿上,啜著咖啡,看行人來來往往,理髮店的帥哥總是出門、進門,雨喜歡啪嗒啪嗒拍打著坑窪的路面。再看遠一點,遠山遠的都沒有輪廓了,窗外的世界真大。我莫名想起杜甫的「窗含西嶺千秋雪,門泊東吳萬里船」,我年少無知,格局如此狹窄,卻也想著見更多的人,到更遠的地方去。我還喜歡在窗邊打電話,插科打諢,把手機捂到發燙。

這窗戶叫我想起安房直子的《誰也看不見的陽台》,故事裡善良的姑娘和木匠乘著飛毯離開了。我奔走在兩點一線之間,聽著人們搭話的聲音,對我即將要去哪裡這件事情,毫無頭緒。十年前如此,四年前如此,現在依然。


我明白那些意識中溫存的糜爛到頭都是泡沫
我不能僭越這層朋友的圈界去攫取這筆高額的不公
我知 我深知
我愛你生活里截取的每一寸每一尺
我只能越來越遠
如鳥投林 如鯨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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