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理解弗洛伊德所說的「死亡驅力」(Death Drive)?

是否其內涵與「性惡論」有異曲同工之處?人具有某種破壞和毀滅的驅力作用?比如,我的老師說道一個他的例子,有天午睡醒來,在「無意識」的情況下就隨手砸了床頭柜上的一個杯子,這可以用「死亡驅力」來闡釋么?有聯繫么?

目前我的想法都是零碎的,希望得到全面的闡釋,謝謝!


這裡只談弗洛伊德的觀點:
死亡驅動力(death instinct / death-drive)又被稱為毀壞衝動、攻擊本能或死本能;這是一種要摧毀秩序、回到前生命狀態的衝動。"死本能"按照弗洛伊德的學說主張,這種學說認為每個人的身上有一種趨向毀滅和侵略的本能動。而達衝動起初是朝著我們自己本身而發的。弗洛伊德認為這個死亡的本能設法要使個人走向死亡,因為那裡才有真正的平靜。只有在死亡--這個最後的休息里,個人才有希望完全解除緊張和掙扎。生命由無機物演化而成,人從黑暗、溫暖而平靜的子宮而來。睡眠與死亡的境界與人所來自的地方條件相似,所以生命一旦開始,一種意欲返回無機狀態的傾向隨之而生,這就是死亡本能的來源。平常所謂的攻擊驅力,可以說就是死亡本能的演生物,只不過只將毀滅的對象從自身轉移到他人而已。當指向外界的攻擊驅力因受到障礙而無法滿足時,便會轉向攻擊自己(例如自殺)以圖自我毀滅。它是促使人類返回生命前非生命狀態的力量。死亡是生命的終結,是生命的最後穩定狀態,生命只有在這時才不再需要為滿足生理慾望而鬥爭。只有在此時,生命不再有焦慮和抑鬱,所以所有生命的最終目標是死亡。死亡本能派生出攻擊、破壞、戰爭等一切毀滅行為。當它轉向機體內部時,導致個體的自責,甚至自傷自殺,當它轉向外部世界時,導致對他人的攻擊、仇恨、謀殺等。
舉些例子:你們有沒有在看到絕美景色時候會產生一種可能會希望個體消失、消融在景色中的衝動?在愛情關係中,情侶在做愛時達到了極度高潮體驗,也會有種『如果死在此刻就好了』的感覺?又或是曾經有過從高處跳下的衝動么?曾經想投身飛馳的車流么?曾經不可遏抑地想到自己被溺死、被刀割的場面么?雖然以上的種種都是衝動性質,你未必會實現這種衝動,不過以上的這些一剎那出現的念頭種類,相信每個人或多或少的出現過。而這些種種表現,其實都是你的死本能作崇。死本能的向外體現表現為傷害人,這個通過以戰爭為最高形式表現出來,而對內的發展就是自殘行為。心理機制也是防禦,是逃避和放棄的防禦機制。總的來說,死本能就是表現為毀滅,無論是自我的還是對外的。
與死本能相對的是「生本能」(愛欲),「生本能」包括人的自衛本能和性本能,是指人的自我保護本能和繁衍壯大本能。具體表現為你的性慾,性衝動和性交能力以及自我軀體保護和心理保護。比方說:看到適當的異性,會引發起你的性衝動,想與之性交。這就是你的生本能的體現。不要以為這個念頭很骯髒,這樣的念頭無論男女都會有。這只是人的生本能的很正常的體現,只要還是在生育年齡階段的人,無可避免的會有這麼一個「濫交」的衝動念頭。自我軀體保護比較的容易理解,就是當發生危險的時候,自己會意想不到能做出保護自己的行為。就好象要往下掉的時候,力氣增大的N倍,緊緊抱住東西不讓自己往下掉。這其實也是你生本能的表現.人們常說的本能。而心理防禦機制就複雜多了,但都是出於保護原則。比如自己喜愛的人死了,內心會一下接受不了這個信息,繼而會先否認,說那是假的,沒有死。這個心理防禦機制我們叫做否認,在這裡的表現是是為了避免打擊過大,好讓心理承受有一個緩衝的過程,再慢慢接納下來。總的來說,生本能就表現為使自己不受傷害和繁衍。
弗洛伊德認為:生與死的本能我們都與生俱來,也終此一生不會變。這是人心底最根本的最重要的兩種種本能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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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本能,以完全的消除焦慮為目的。這樣就很容易明白了。
順便提一下,自慰是消除焦慮的一種方式。
法語裡面 性高潮也叫『小死』


死亡驅力是弗洛伊德在目睹了第二次世界大戰中的人與人之間的種種暴力行徑後提出的。

死亡驅力(death-drive)又被稱為毀壞衝動、攻擊本能或死本能;這是一種要摧毀秩序、回到前生命狀態的衝動。"死本能"按照弗洛伊德的學說主張,這種學說認為每個人的身上有一種趨向毀滅和侵略的本能動。

可以說,死亡驅力是一個非常感性的概念,並且和戰爭聯繫緊密,弗洛伊德對這一概念的闡釋和描述和他其它的所有學說一樣,充滿了蒙昧主義色彩。


進化心理學對「死亡驅力」的解釋:

解釋死亡驅力的關鍵是解釋戰爭。 戰爭的難解之處在於,為什麼會有人自願去參與一種很可能會將他們帶向死亡的活動?


戰爭並不是普遍的,但是在所有文化中人們都認為他們是某一個群體的成員(樂隊、部落、家族或者國家),並對其他的群體抱有敵意。戰爭本身就是覓食部落的日常現實。許多學者認為原始的戰爭是罕見的、溫和的、象徵性的,至少在這些高貴的未開化之人與西方社會接觸之前是如此。就像是電影《阿凡達》中所表現的那樣。但這些都是浪漫的幻想,戰爭從來都是殘酷的。

雅諾馬馬人的群落之間無止境地相互劫掠。 40歲以上的成年人中,有百分之七十都在這種暴力中失去了一個親人。成年男性中,有30%的人是被其他男性殺死的。44%的男性曾經殺過人。雅諾馬馬人稱他們自己為最兇悍的民族,但事實上,其他的原始部落有著相似的情況。考古學家Lawrence Keeley發現澳大利亞的土著、新幾內亞人、太平洋島嶼上的部落以及印第安人一直以來都戰火不斷,並且,在西方的殖民統治建立以前尤其如此。 在原始戰爭中,動員更加廣泛,戰役更加頻繁,人員傷亡更高,俘虜更少。戰爭,說得委婉些,已經構成了一種主要的選擇壓力,從它出現起,就是在我們的演化史上反覆發生的事件,它必然部分地塑造了人類的心理。。

為什麼會有人愚蠢地發起戰爭?

部落的人民可以為任何有價值的事物發起戰爭,部落間戰爭的起因就像第一次世界大戰的起因一樣難以理清,但一個令西方人驚訝的動機卻一次又一次的出現。在覓食社會,男性通過參加戰爭來獲得或保有女性——它並不必然就是戰士的有意識的目標(儘管常常確實是),而是作為獲勝的獎賞,最終使戰爭的意志得以演化。接近女性是男性繁殖成功的必要條件。擁有兩個妻子意味著繁殖收益(後代的數量)增加一倍,擁有三個妻子則意味著繁殖收益增加兩倍,以此類推。對於一個男性來說,沒有什麼能比性資源更有效地提高他的演化適應性了。部落戰爭最常見的戰利品就是女人。劫掠者殺死男人,掠走適育期的女人,將她們作為戰利品分配。Chagnon發現雅諾馬馬人中,殺死過一個敵人的男人,無論是他的妻子的數量還是孩子的數量都是一個從來沒有殺死過敵人的男人的三倍。大部分殺死過敵人的年輕男性都成婚了,大部分從為殺死過敵人的男人依然單身。這種差異並不是由殺人者和未殺人者在其它方面的差異,如身高、力量或親屬數量造成的。殺人者更受人敬重,他們吸引並擁有更多的妻子。

雅諾馬馬人有時會僅僅為劫掠女人而發動襲擊。雖然更多時候,他們是為上一次的殺害和劫掠復仇,但掠奪女人總是包含其中。

現代人很難相信,沒有文字記載的部落戰爭是為了女人。一個人類學家寫信給Chagnon, 「女人?為女人而發動戰爭?金錢和寶石我可以理解,但是女人,永遠不會。」這樣的反應,在生物學上當然是顛倒的。其他的人類學家認為雅諾馬馬人承受著食物的缺乏,並且是為食物而戰。但事實上,雅諾馬馬人的事物被證明是充裕的,蛋白質的攝入量遠多於身體所必需的量。

在這個世界上,那些食物供給最充裕的覓食部落也是最好戰的。當Chagnon向雅諾馬馬人提及肉食短缺的假設時,他們懷疑地大笑道:「儘管我們喜歡肉食,但我們更喜歡女人。Chagnon指出我們和他們並沒有太大的不同,因女人而起的戰爭(特洛伊戰爭)和戰爭的強姦事件無所不在。

戰爭的難解之處在於,為什麼會有人自願去參與一種很可能會將他們帶向死亡的活動?這一慾望是如何得以演化的?Tooby and Cosmides認為這是因為自然選擇青睞那些能夠提高我們的平均適應性的特徵。基因建構的某一特徵表現在許多個體許多代人身上,所以即便攜帶這一基因的某一個體死去並且無兒無女,攜帶這一基因的其他個體的成功同樣可以彌補基因的損失。戰爭就是一種如果你不會被殺掉,你就能擁有更多後代的遊戲。只要參與遊戲比不參與遊戲獲得的平均繁殖收益高,參與遊戲的基因就能被自然選擇機制保留下來。

假設,你參加一次和其他十個人組成的聯盟活動,通過這次活動你們能夠獲得五個女人,但有一個人會在這次活動中死去。那麼,你存活的幾率是10/11,並且你有1/2的可能得到一個妻子(五個女人,十個男人),你總的來說你獲得一個妻子的期望值是0.45。如果有兩名成員在這次活動中死去,你存活的幾率會減少(9/11),但如果你真的活下來了,你會有更高的幾率獲得一個妻子,平均下來依然是0.45(9/11×5/9)。即便是六個聯盟成員會在這次活動中死去,你的存活率下降到5/11,但同時更少的人能夠獲得戰利品(五個女人,五個男人),最終你獲取一個妻子的概率依然是0.45。

聯盟活動的關鍵在於他能達成單獨活動所不能達成的目標,戰利品會依據每個人所承擔的風險來分配。事實上,如果戰利品的獲得是肯定的,並且能夠得到公平分配,那麼風險的大小是可以不予考慮的。

Tooby和 Cosmidescal的理論假設中,如果一個男人死去了,那麼這個男人的後代是可以繼續活下去的,所以由死亡造成的適應性喪失是0而非負值。這當然不符合現實,但他們指出,倘若這個群體是相對富裕的,那麼沒有父親的孩子的存活率也不會削減太多,男人參與劫掠活動依然是值得的。他們預測,當一個群體的食物相對充足時,群體的成員會比他們忍飢挨餓時更加好戰,這與食物缺乏假設相對立,並且被相關數據證實了。

這裡還有一個隱藏的假設,那就是女人從來都不會有興趣發起一次戰爭(即便當她們擁有武器或聯盟能夠彌補她們體型嬌小的不足)。女性之所以沒有演化出聯盟和劫掠男性的慾望,是因為她們的繁殖成功率極少受限於男性配偶的數量,所以任何為增加額外配偶的冒險行動都是在削減自身的適應性。 這一理論同樣解釋了為什麼在現代戰爭中,許多人不願意將女人送入戰場,並且當有女人傷亡時會感到道德上的義憤,畢竟沒有任何倫理上的證據說明女性的生命比男性更寶貴。戰爭是一個對男性有利的遊戲,所以應該由男性承擔所有風險的直覺是難以被動搖的。


1920年,弗洛伊德在其後期名作《超越唯樂原則》提出一個即使現在看來仍令人十分驚異的假設,這便是「死亡本能」理論。在弗洛伊德的假設中,「死亡本能」是從「無生命的物體開始有生命的那一刻產生的」,它要求生命體恢復到「無生命的狀態」中去,「即努力回歸到無機世界的平靜狀態中去」。[1]因此,「死亡本能」不只是意味著生命體的消亡,它更意味著每時每刻「活躍在活著的實體的每一個微粒之中」[2]的那種「恢復」與「回歸」——無機化和平靜化。直接促使弗洛伊德做出這一大膽假設的,乃所謂的「強迫重複原則」。在此之前,儘管弗洛伊德的生本能(性本能)理論和唯樂原則假設已經足夠驚世駭俗,但它們畢竟還有大量的經驗觀察和臨床實踐作為依據,同時也相對容易為人們所感知和理解。而「死亡本能」理論觸摸的則是一個很可能會嚇倒無數門外漢的難題,[3]但也正是因為有了對這個難題的反覆討論,老弗洛伊德才將精神分析學推入了一個前所未有的理論深度——當然在某種意義上說也是一個思想的深淵。

通過臨床與日常的雙重觀察,弗洛伊德發現無論是在神經病患者的移情行為當中,還是在人類的日常生活及其歷史當中,常常會有「同一事情不斷重複」的現象發生,並且這一「不斷重複」皆「與行為者的主動行為相關」。[4]問題在於,如果行為主體「不斷重複」的是快樂或者是為了獲取快樂倒也罷了,可實際上,行為主體「不斷重複」的恰恰是痛苦或不愉快,換句話說,這些「不斷重複」的行為主體「並沒有從以前的這些非但未產生愉快反而引起不愉快的活動體驗中汲取任何教訓,而是在某種強迫原則的逼迫下,身不由己地再三重複這些活動。……給人的印象是彷彿被某種厄運追隨著,或者被某種『魔』力控制著。」[5]這正是事情的詭異之處,在弗洛伊德看來,此既非唯樂原則所能解釋,亦非生本能(性本能)理論所能解釋。如是,弗洛伊德認為精神分析學應該鼓起勇氣「斷定」:「人心中確實存在著一種強迫重複,它的作用超過了唯樂原則。」而這一「強迫重複」可能「是一種比它所壓倒的那個唯樂原則更原始、更基本、更富於本能的東西」。[6]正是拽著「強迫重複」這一線頭,弗洛伊德重新修正了他對本能的定義,並在大量動用精神分析學和生物學知識的前提下,試圖反覆討論「死亡本能」這一假設。儘管弗洛伊德也曾表示「希望最終能夠明確地否定」「死亡本能」的假設,還說:「倘若我們的整個論證結構結果被證明是錯誤的,我們將由此感到不勝寬慰。」[7]但事實上他根本無法做到這一點,反而在後來的《自我與本我》及《文明及其不滿》等論著中不斷強化了「死亡本能」理論。

弗洛伊德之後,巴塔耶、拉康、德勒茲、波德里亞、齊澤克等人都曾對「死亡本能」理論進行過各自的開掘與發揚,足見其在後世影響之深。但是重溫弗洛伊德當年的論證過程,我們不難發現此並非一場嚴格意義上的邏輯推演或科學實證行動,其中的種種不確定因素與邏輯裂縫總是不時閃現,以致弗洛伊德本人也始終將之視作一個「假設」,並且認為未來生物科學的某些發現可能會「一舉摧毀」他和同仁們「人為構造起來的整個假設大廈」。於是對於我們而言,波德里亞的一個相關說法就顯得至關重要,他認為,由於「死亡本能」理論提出「只有死亡才是目的性」,那麼「一個關鍵問題」便出現了:「因為它把死亡銘刻在作為機體和精神的命運、幾乎像編程和遺傳密碼一樣的先在性中——總之它把死亡銘刻在這樣一種實證性中,以致我們除非相信這種衝動具有科學現實性,否則就只能把它當做神話。」[8]那麼就讓我們把「死亡本能」理論作為一則由弗洛伊德所講述的精神分析學「神話」來理解和使用吧。不過請記住,在人類歷史上的許多時刻,從神話而來的創造性與召喚力並不比科學弱多少。

還是讓我們將目光再次投到弗洛伊德所構想的這則神話的核心——即生命體所固有的那種「努力回歸無機世界」的衝動上來,在我看來,這則神話的核心隱喻了人類生活中的一種基本情態,一種我們時時刻刻都在經歷卻又總是置若罔聞的基本情態,它就是人對反思性自我的不懈擦除。我們知道在笛卡爾之「我思故我在」的意義上,正是反思才意味著人類自我的誕生,而不反思則意味著自我的並不存在,或者意味著自我之死,意味著自殺。弗洛伊德所謂「努力回歸無機世界」的「死亡本能」,恰可在此意義上理解和闡釋——「死亡本能」,即生命所固有的「非思」本能。在此,我們需時時跳出西方的理性傳統去理解弗洛伊德所講述的這則神話,因為在它的燭照之下,包括黑格爾之「絕對精神」在內的種種哲學話語皆不外乎反思性自我最終休歇下來的明證,不外乎人類欲仙欲死(或稱登仙)的一個又一個經典版本。「人在每個時刻都是以自殺來構成他的世界的。」[9]同弗洛伊德的「死亡本能」假想一樣,拉康的這句話也以一種令人不安的方式直言人類最為根本的慾望,即人對反思性自我的擦除,或可稱「忘我」。所謂「飲食男女」,實乃人類抵達「忘我」之地的路徑典範。至於人們對所謂自我的「固執」,包括極端的自戀在內,亦屬人們迅速抵達「忘我」之境的秘密通道,它所呈現的,恰恰是自我與無我的對接或短路。實際上,人們對所謂自我越是固執,或其自戀行為越是強勁,其反思程度就越是稀薄,而其自我與忘我之間的距離就越短。因此無論人們做什麼,事情進展得越是順利,其自我意識就越是匱乏,從而人也就越能忘我;與之相反,當事情越是不能正常運轉,其自我意識就越是強烈,從而人也就越是不能忘我。[10]而這個不能忘我,恰恰是人類最不願承受的。

由是觀之,一個奮鬥目標,一次熱烈的追求,一套話語,一種信仰,包括自我與他者的普遍統一或者主觀世界與客觀世界的普遍統一,皆不過是一枝枝「弔死」我們的樹杈罷了。這樣的樹杈還有許多,譬如一個詞,一個句子,一段音樂,一種味道,一件事,一些人或一些物,皆可致你我於「死地」。

[1] 弗洛伊德:《弗洛伊德後期著作選》,林塵等譯,上海譯文出版社,1986年,第47、69頁。


[2] 同上,第190頁。


[3] 同上,可參見第62-65頁。


[4] 同上,第22頁。

[5] 同上,第21頁。


[6] 同上,第22-23頁。


[7] 同上,第48、47頁。


[8] 波德里亞:《象徵交換與死亡》,車槿山譯,譯林出版社,2006年,第236頁。


[9] 拉康:《拉康選集》,褚孝泉編譯,上海三聯出版社,2001年,第121頁。


[10] 此處參考了齊澤克對意識產生機制的討論,見格林·戴里:《與齊澤克對話》,孫曉坤譯,江蘇人民出版社,2005年,第62頁。


被邀請回答這種問題,壓力很大。本人是學認知科學的,對於心理諮詢不甚了解。對弗洛伊德的學說只懂皮毛,沒有系統研究過,這裡就簡單根據李瓜瓜 的答案提一些我的看法。如有偏頗,請大家指教。

一直以來弗洛伊德的學說就不是科學,無法證偽,這一點就不展開了。我更傾向於看做是他個人的人生哲學。這裡談到生本能和死本能。生的本能,我覺得理解起來沒有什麼問題,我也很支持。就談談死的本能吧。

」所以生命一旦開始,一種意欲返回無機狀態的傾向隨之而生,這就是死亡本能的來源。「

——這種觀點就很是主觀臆測,為什麼生命開始之後就要返回無機狀態呢?生命創造出來是為了回歸,那還出來走這一遭幹嘛?我更樂意接受生命就是為了繁衍的生本能解釋。就像《自私的基因》裡面所說的,」人其實只是基因的一個容器而已,每個人都會死亡,但基因得到了永生「(大概這麼個意思)

」平常所謂的攻擊驅力,可以說就是死亡本能的演生物,只不過只將毀滅的對象從自身轉移到他人而已。「
——其實這個對於攻擊驅力的解讀,完全是顛倒因果。為什麼要把攻擊他人解讀成一種衍生物呢?為什麼攻擊他人不可以使更基本的進化機制呢?為了個體生存、為了後代繁衍,個體攻擊他人以完成生存鬥爭,這已然合理。反倒是攻擊自己,就像他自己提到的 」當指向外界的攻擊驅力因受到障礙而無法滿足時,便會轉向攻擊自己(例如自殺)以圖自我毀滅。「這恰恰說明攻擊自己是一種衍生機制,一些自虐自殘的行為後面解釋。

」你們有沒有在看到絕美景色時候會產生一種可能會希望個體消失、消融在景色中的衝動?「

——還有後續那些人類妄圖留住這一刻的感觸,為什麼要扯到死呢,那隻不過是人類希望美好感受能夠持續保持的一種單純想法而已。所謂死在這一刻,只不過是人類意識浪漫表達而已吧。

所謂的自殘行為,現在研究有了一些解釋。現代心理學研究發現,一些輕度的自虐行為,其實是一種期待停止自虐後的快感的心理機制,對,不是為了死而自虐,只不過為了獲得自虐停止那一刻的釋放感。這就跟看恐怖電影、玩蹦極一個道理。

說的感覺有些偏題了,基本上我個人觀點就是作為生命體,怎麼可能進化出死亡的本能,難以理解~


男人才有破壞欲,女人基本沒有。弗氏的心理學基本上是男性心理學,泛性論、陽具崇拜這類說法只有男人才想得出,在女性看起來不僅謬誤而且可笑。


創造力屬於上帝,毀滅力屬於撒旦,都是為了超越無意義和尋找控制感?

也許人類真的生活在「寂靜的絕望」中。


死本能的提出就是以科學的方式以證明神的存在。
如果所有的生命體都是永恆的,生生不息地,那麼最終的結果是,世界將因無法承載其重而毀滅。
世人無法輕易承認其觀點,其實是因為他們不能感覺到自我毀滅。自殺的存在也巧好說明了,人類雖有生本能,亦有無法承載起生之重量的情況,此時死本能出現。
其實我們不必從人類這一複雜的動物來尋找死本能的存在。只需從簡單的單細胞動物的繁衍過程中就能看出,即使是毫無意識的它們也在進行無意識的繁殖,既然是無意識的,那麼它們必然不會知道,自己終將消逝。即它們的繁殖是註定的死亡。也就是說他們在不知道自己快要死亡的情況下而進行了繁殖。如果說進食是生本能的話,那麼繁殖本身就是死本能。而繁殖又是為了維繫自身物種而存在的自發性行為,所以從這一角度看,繁殖也是生本能。因此我認為,死本能是在生本能之中,就像潛意識在意識之中,個體很難感知,但他又是絕對存在的。
這樣完美的生死平衡,用鬼斧神工這一次來形容在恰好不過了。到底是怎樣的進化過程才能將所有生物,整個生態系統維持的如此相互制約相互平衡?因此人們才能大膽的猜測,也許萬物之上有一位至高無上,智慧無邊之手在操縱一切。


大學《中西藝術史》這門課里講到弗洛伊德的死亡驅力 我們的陳建男老師舉了胡河清教授自殺的例子

「他選擇了一個雷電交加的夜晚,選擇了一種毫不妥協的方式,從他居住的那幢有上百年歷史的公寓的窗口跳出,
「勞歌一曲解行舟,紅葉青山水急流。日暮酒醒人已遠,滿天風雨下西樓。」這是胡河清最喜歡的一首唐詩。沒想到最後詩意盎然的七個字,竟成了他最後時刻的寫照。」--摘自網路

滿天風雨下西樓 胡河清選擇在風雨交加的夜晚跳下西邊的窗 應該也是一種所謂的死亡驅力吧


其實我覺得Libido和Thanato可以這麼理解:生本能由食慾代表,意味著活下去。死本能由性代表(尤其男性)射完了完成任務就可以去了~
不然為何生下來就會吃奶,為何死時可以體會到人一生最強烈的性高潮?
古人也有云:食色性也。
p.s. 有人說死本能是破壞欲,你覺得男的拿那個東西捅女的沒有點兒破壞欲?開玩笑。愛得越深操得越深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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