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有一個真正的精神伴侶是怎樣的體驗?

人是孤獨的 也是不孤獨的 你有朋友 不管和朋友玩的怎麼樣也都是形式上不孤獨而已 然而精神世界一直都是孤獨 要有一個真真正正和你合拍讓你感到不孤獨的人恐怕大海撈針
我想知道擁有一個真正的精神伴侶 靈魂伴侶是怎樣的體驗


首先,兩個人熟≠精神伴侶。那些想找待在一起不說話也不會尷尬的,一個眼神就知道你要說什麼的,你咋不找你媽?都不用眼神,一個電話過去就知道你想找她要錢了。這隻能說明你們倆熟。

然後,了解你≠精神伴侶。知道你齷齪的想法什麼的,只能說明了解你,這一點在」相處時間足夠長「和」情商足夠高「這兩點並存的時候是完全可以做到的。

最後,兩個人像≠精神伴侶。思想水平基本相當,三觀基本相符確實是必要條件,但絕不是充分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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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地說,精神伴侶,必須滿足以下的條件

1、有一定的思想水平,內心並非貧瘠的。

2、兩人思想水平基本相當,三觀穩定。在同一個大領域,或所知所喜有交集,但彼此獨立。

3、兩個人合而不同,能從對方身上找到新的東西,有融合和碰撞,在一起的時候能夠一起進步,此即,兩個人之間總是存在優質的相處時間。你們是彼此的沃土,互相紮根就能迅速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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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

大多數情侶或朋友之間在過了最初的陌生的新鮮感,把彼此從小到大發生的大小事全部說一遍之後,往往就不再有一些精神交流的部分了,談話中被日常瑣事佔據,」在嗎?「,」你在幹嘛?「,」今天做了什麼?「,」去吃飯嗎?「……
這種情況讓人覺得沒有安全感(自己的可替代性很強),空虛(沒有精神交流層面),然後開始抱怨兩個人每天就是玩鬧瑣碎,沒有交流。
對方誠然不是你的精神伴侶。而很大可能的是,你也永遠都沒辦法成為別人的精神伴侶,就像目前排名最高的答案說的那樣,你沒有精神。

來,一個簡單的測試方法:假設你有一個精神伴侶——

除了沒有人會很在意的你的往事,情感天空及自我剖析。
除了生活中的瑣事和各種八卦。
除了一些沒有意義的形容詞包括」啊權志龍好帥「,」這裁判太特么**了「。
除了這些,你三秒鐘之內想到的,最能燃起你的熱情的、想跟對方聊上三個小時的東西,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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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想不到任何話題,你的精神世界可能真的比較匱乏。建議先暫停尋找你的精神伴侶,轉戰豐富你的精神世界,知乎有很多類似的方法論,在此就不贅述了。

這就是我要說的,精神伴侶並不要求你們天南地北什麼都能聊,但是,你至少要有能跟對方聊的東西啊。

你大聲地呼喊沒有人能聽到你的聲音,沒有人跟你產生精神共鳴,但是你想說什麼呢?你沒有東西想說的。
你說精神伴侶是兩個人無需多言就知道彼此在想什麼,所以你在想什麼呢?想下頓飯吃什麼。

即使勉強找到了一個人,你稱他為你的精神伴侶,所謂明白你的孤獨,所謂理解你的善良,所謂對你無所不包容,願意聽你的自我剖析以及重複了無數遍的往事,要麼就是來源於一個充實的人對一個空虛的人的憐憫,要麼就是兩個空虛的人在抱著取暖。

如果你的內心一無所有,憑什麼要別人愛你的所有呢?

你要找到你的激情所在,不再沉湎於往事,即使暫時還沒有找到你的激情,那你也要對未知有好奇心,對人與人充滿好奇心,對萬物充滿好奇心,有好奇心,至少不會太無趣。

二 。


除了對多領域充滿好奇心,建立自己的熱情與興趣以外,我們還能做的另外一件事情,就是像我在第二個條件中所說:擁有一個穩定的三觀

聽起來很簡單,其實難的不得了。

先說清楚,一個穩定的三觀應該是這樣:你做的事情跟你的觀點不會衝突;你對A事情的觀點與你對B事情的觀點不會衝突。

舉個栗子,比如在知乎上很熱鬧的女權問題,
一個女生如果覺得男女應該平等,就不應該這邊說,哎呀呀你這是大男子主義!你這是不尊重女性!你這是歷史的倒退!那邊說,哎呀呀你怎麼能要求AA!你怎麼能要求我出買房買車的錢!你特么還是不是男的!
一個男生如果覺得男女應該平等,就不應該這邊說,我希望你要獨立有自己的生活,那邊表示自己一個大男人不應該做家務。

這都是典型的自相矛盾,對A和B的觀點衝突。追根到底是三觀不穩定。

概念說清楚了,那一個穩定的三觀怎麼幫助你找到精神伴侶呢?

再舉栗子,
比如,我男朋友喜歡玩遊戲,我喜歡看劇看電影。如果我不喜歡別人打擾我看劇,我自然就不會打擾他玩遊戲。(這是我男朋友經常炫耀的一點)
比如,我喜歡武俠小說,他喜歡電腦,但他在我的生日的時候會帶我去武俠主題的餐廳;投桃報李,我在他生日的時候也會送他機械鍵盤。
比如,女生,如果你本身因為對方不接你電話生氣的話,你就不應該也不接對方電話。
比如,男生,如果你不希望對方覺得你玩遊戲是玩物喪志,你就不要說對方喜歡李易峰吳亦凡bigbang都是腦殘至極。

說實話,通常一個人做一件令人喜愛的事情,都是因為他有一個令人喜愛的三觀。你如果是一個令人喜愛的人,又怎麼會孤獨呢?

所以建議大家,多思辯,在腦中建立一個完整的三觀,一個一個條條框框,邊界分明但是柔軟,思考得越多,三觀就會越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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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提到精神伴侶,最先想到的是「理解」。有很多人在描述自己沒有精神伴侶的時候,都會說到「沒有人理解我」,都會表示自己「特立獨行」,「外面都是刺」,「是個外向的孤獨患者」,絞盡腦汁把自己形容成一個怪物。好像只要這樣說,情況就變成了沒有人理解你,而不是沒有人搭理你。你認為你自己本身是一個陰暗彆扭超級變態無敵困難的數學題,所以才沒有人能解你。

但我其實想說,絕大部分的人所謂的理解,很多時候沒有那麼玄乎。


答主是一個很喜歡嘮嗑的人,有一次學車的時候,跟教練嘮了一下午,教練末了問我:你覺得我是一個怎麼樣的人?

——我特么怎麼知道你是一個怎麼樣的人?!

我當然沒有這麼說,根據我初中向星座物語一類少女雜誌投稿賺零花錢的經驗,斟酌了一下,我試著開口,說了一段星座分析中常見的、似是而非的話,大概是:「我覺得,你雖然看起來大大咧咧,跟誰都能聊得來,但是你的內心並不是認同很多人說的話,看起來有點凶,但是如果跟你真正熟起來的話,會發現你是一個非常容易接近的人,而且……」

說到這我看了一眼教練大叔,他黝黑的面龐有點閃閃發光的跡象——看來我沒有說錯什麼。

「而且什麼?」他有點興奮和急切。

「而且我覺得你其實很厲害,不應該只限於這個地方。」

我沒有說實話。

後面的情節是,教練大叔把我奉為了知己,說那麼久以來終於有個人理解我了。他還難得地在我們的交談中用了一個成語「交淺言深」。

看,很多人說找到一個理解自己的精神伴侶很難,但精神伴侶中其實「理解」二字並不難做到。我們是一些具有無數共性的生物,並不特立獨行,有相似的慾望和矛盾,有相似的快樂和不安,一起討厭一些東西,一起喜歡聽一些話。不然你以為同道大叔之流怎麼火的啊?也許世界上有一些我不能理解的科學比如星座,但是絕不應該是初中的我或者微博紅人同道大叔胡說的那幾句,我或者他是怎麼知道各個星座的特點的呢?是上天派來的星座分析之神告訴我們的,還是我夜觀天象知道的呢?只不過是我們說出了一些人類的共性,以概率統計的方法精準地戳中某些人的心臟而已,你覺得很準是因為概率,你覺得不準也是因為概率。

不然你以為很多算命的怎麼賺錢啊?我承認世界上會有預測學的存在,也有一些東西可能確實不是我能夠理解的,但絕大部分坐在路邊把你攔下的,只是老司機的認真觀察而已。

所以像我最開頭所說,「理解」二字並不難,情商足夠高+接觸足夠久,完全可以做到。

只是每個人的理解難度也許並不一太樣,有些人的難度是1+1等於幾,有些人的難度是13開3次方是多少。

孤獨是在於,我們每個人身上掛著一個牌子,上面寫著「1+1等於多少」,上面寫著「根號2加根號3是多少」,熱切地對生命中每一個路過我們的人說,你快來解我啊,快來解我啊,這些問題註定是可以被解出來的,然而沒有人停下

這個時候可能有人覺得不太對了,為什麼呢?因為這些都是淺層的理解,知道你的愛欲憎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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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裡已經可以得出結論了,就是我認為,一個合格的精神伴侶需要滿足開頭提出的那三個條件。而想要找到一個精神伴侶,你自己需要:豐滿的精神、穩定的三觀。而理解,並不是什麼難得的東西。


於我而言。

我喜歡數學,喜歡武俠,這些我男朋友都不喜歡,他喜歡遊戲,喜歡倒騰電子產品,這些我都不了解。喜歡同樣的東西的兩個人剛好在一起畢竟難得,畢竟少數,這樣的我們,才是世間絕大部分的情侶的常態。

但是,「穩定的三觀」讓我們不會要求彼此跟自己喜歡一樣的東西,「廣泛的涉獵」讓我們依然有相似的喜好,我們可以一起聊電影,聊BAT,聊人人,聊微信,聊互聯網發生的很多事情,發現對於很多東西的觀點都相似。

我的好朋友A跟我認識了九年,現在跟我已經不在同一個領域了,這也是很多朋友的常態,在不同領域,最後越走越遠,但是我現在每年會跟她見兩次面,「廣泛的涉獵」讓我們每次都有說不盡的話題,身處不同的領域讓我們對於很多東西的觀點有了很多不一樣,但是,每次聊天的時候,對方跟自己不一樣的知識背景,都會加深自己對於一個問題的理解。「哦,這個問題原來還可以這樣想。」就像我在三個條件中說的,我們是彼此的沃土,互相紮根就能茁壯成長。

還有我學建築的朋友B也是九年了,在政治上的觀點中立較偏右,跟她討論很多東西都會切實的感覺到「碰撞與融合」,還有學法的朋友C等等,跟她們的各種事例如果大家有興趣的話我也可以舉例,有趣好玩,但是講述到此其實已經不必多說了。

我覺得他們都是我的精神伴侶,誰規定與你互相理解,產生精神共鳴的人只能有一個呢?因為和他們一起,我每天都有趣而充實地活著,隨時都在往前走,隨時都充滿勇氣,我不貧瘠,也不孤單,你呢?

完結。雖然不明顯,但其實我是個冉冉升起的大V,所以求贊求個關注好咩??[星星眼]


謝邀。這個題還是挺能戳中我的,比之前「有一個很愛你的老公是怎樣一種體驗?」,「嫁或娶了人生摯愛的人,後來怎麼樣了?」等邀請更讓我想答一發。所以冒著狂掉人品的風險,咬牙秀一次恩愛。


前方高能虐狗,現在退出還來得及。


1


他是我的大學學長,同校,同專業,大兩級。


聽說他剛上大一的時候有點內向寡言,還高冷,室友第一次聚眾看黃片把他嚇哭了:「這種事情居然也可以聚眾?」於是他一言不發地爬上床,拉上蚊帳,拿起一本《野蠻人的性生活》看了起來。


他大一室友真善良,居然沒有把他打一頓。


2


那個時代還沒有社交網路什麼的,最火的網路平台應該是各大高校的bbs吧。我入校的時候,他已經是包括古詩詞、武俠、笑話在內的各大板塊的大神了,以至於同級同學專門來問我:「他這個號真的是一個人在寫?」後來他從bbs寫到人人,從人人寫到微博,從微博寫到知乎,但好像再也沒有復現過當年的輝煌。


跟他約會很有趣,兩個人總是嘻嘻哈哈,段子連篇。有時候我會把我們說的段子發到微博上去,比如當年有一個段子是這樣的:

有一次郭敬明和韓寒去蘇州簽售碰到了,韓寒說:「噯喲喲這不是抄襲小四嗎?」郭敬明說:「我抄襲我是承認,你代筆你都不承認噠。」韓寒一怒之下扇了郭敬明幾十下耳光。這就是姑蘇城外寒扇四的故事。

(對了,我倆都挺喜歡韓寒的,當時就是圖好玩,順嘴這麼一調侃。)


後來這句調侃被段子手轉得到處都是,不會有人知道真正的出處了。不過我永遠記得那天我們在二號線上笑得跟兩個傻逼似的,這就夠了。


3


知乎上有個論斷,大意是玩知乎玩得很好的人,現實中多半沒什麼出息,因為真正成功的人,都沒時間在網上寫東西。


這個論斷其實很有問題,有些人寫作是腹中無一物白頭搔更短,有些人寫作是春風得意馬蹄急柳暗花明又一村。我倆都是後面那類人。寫作是繁忙生活的調劑,是沉重現實的幻夢,我們的中學時代都曾偷偷摸摸地在廢棄的作業本上寫小說,那種感覺就像癮君子偷偷摸摸地吸白粉那樣快活。


所以很高興身邊有這樣一個人,知道我的所愛,就如我知道他的那樣。


4


喜歡活在腦洞里的人一般超級幼稚。我感冒發燒拉肚子的時候,他連「多喝熱水」也不說,而是寫了一篇小說來慰問我。

葉子小姐向太醫致意,轉身掀開了帘子,露出裡間的大床。巨大的床佔掉了大半個房間,上面堆滿了羽毛枕頭。平時,德川咪咪大人最喜歡躲在一大堆羽毛枕頭裡睡覺啦,但現在,德川咪咪一個貓躺在床上,小肚子朝天,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摘自《德川咪咪生病了》


這讓我想到早年我還喜歡寫小說的時候,腦子裡常常想著他的模樣:

在接下來的半個時辰里,書生撐著破傘,在泥濘的山路上一瘸一拐地前行,他一時感到手抽筋了,一時感到脖子歪了,一時感到自己腳泡爛了,終於,他忍不住仰天長嘯:「為什麼!為什麼我那麼天縱英才的一個人,卻擁有這麼惡搞的人生!」

——摘自《書生和狐狸》


後來我發現,非虛構寫作才是我的人生摯愛(其實是因為腦洞不夠大),就不寫小說啦。


偶爾寫是因為他搖著尾巴邀請我一起寫,比如這篇


如何看待甜咸黨之爭? - 德川咪咪的回答


5


我們要結婚了。買房裝修的時候,同事建議我們空出小卧室,最多簡裝一下,為以後改造成寶寶房做準備。


我說不要啊,我就要巨大的,頂天立地的書架,要可以滾來滾去的榻榻米,要可以躺在上面看書的飄窗。他說吼啊吼啊,然後一項一項去落實。


我倆的共識是,沒有書房的家怎麼能叫dream house呢?

結果搬家那天發現,這麼大的書架完全填不滿——按理說,我倆的藏書加一起雖不算多,但也絕對不少,只是萬萬沒想到,藏書中居然有四分之一是重複的。


我整理書的時候,他開心死了,滿地亂滾:「我有金庸全集了哈哈哈哈哈哈!」那是剛工作的那個雙十一我買的三聯版金庸全集,下了很大的決心。看他那麼高興的樣子,我很懷疑他求婚的動機是不是為了把這套書名正言順地據為己有。


6


戀愛的時候出門旅遊,五星級賓館哦,kingsize床哦,大澡盆哦……他摟著我說:「我跟你講,我最近構思了一個故事。」


「什麼故事?」


「一個小鎮上的青年,只會上網衝浪,有一天他註冊了微博,交了很多朋友,最後他發現他們都是殭屍粉。」


「……」


「你怎麼不拍手說好好好。」


「然後那個小鎮青年發現自己也是殭屍粉怎麼樣?」


「好好好!這個牛逼!」


他立即跳下床,撲向了賓館的電腦。


新浪微博是怎麼一步步衰退的? - 紐太普的回答


7


在很長很長一段時間裡,他的小說只有我一個讀者;正如很長很長一段時間裡,他目睹我一整天不吃不喝,一整晚不睡,對著屏幕打了刪刪了打,用12個小時寫不到6000字。


他從來不說:「只是交給報社的一篇稿子嘛,沒必要寫得那麼辛苦啦。」(不對,現在想來可能是說過的,但被我瞪回去了。)


我大概也說過「感覺自己好弱雞啊我真的適合做這個嗎」之類的。


他安慰我的方式是怎麼樣的呢?他知道我超級喜歡《江城》的作者Peter Hessler,所以Hessler來中國的活動是他先發現然後告訴我的,然後我有機會近距離採訪我的男神。他英文超好,可以無障礙地和索尼的老總平井一夫談笑風生還被人誇你英文真不錯,於是他把我寫Hessler的報道翻譯成英文發給對方,後者寫郵件給我說:謝謝你的用心,我相信你會在非虛構寫作的道路上越走越好。


(回報是我要帶著偽裝成攝影記者的他,去星雲獎上摸劉慈欣。)


8


他本來也是記者,這個有點理想主義的小男孩,一直都想通過書寫去改變還不夠美好的現實。


現在這個時代說什麼鐵肩擔道義好像中二了點。但畢竟他是個30歲看《大聖歸來》還會哭成狗的人,他曾把打傷人的城管寫入了刑,他在11月15日仍會去弔唁被大火燒成焦土的靜安高樓。


然而這是個紙媒的末世。我說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你別在這一行混下去了,不然就等著兩個人一起去吃西北風。


他說哦,然後就辭職了。


(現在我遇到他的原單位的同事,發現他們還流傳著「某實習生——是的他們說的這個實習生就是我——把xxx給勾引跑了」的謠言,是謠言啊朋友們。)


走之前他哭了一場,然後對我說:就剩你了哦,你要好好地寫,你要記著去幫助那些應該幫助的人,要實現我的理想啊。


(那我的夢想怎麼辦?畢竟我的夢想是在家裡做混吃等死的闊太啊。)


9


我們已經結婚啦,現在一切都很好。


7點50分,他醒來,摟我一會兒,洗漱、換衣服、吃早飯,回到房間再親一下,出門。我迷迷糊糊地跟他道別,一口氣睡到十點鐘,他發來微信:「醒了嗎?」


「我只是個寶寶,還不知道怎麼起床。」


「我忙死了,今天來找我的人都排隊了。」


「你再忙會兒,我再睡會兒。」


他加班越來越多了,有時甚至能接上我(一個下午上班の記者,代價就是比常人晚很久才下班),一起回家,我做飯他洗碗,一切安頓下來已經10點多了。


然後我們坐在飄窗上、沙發上、懶人沙發上、榻榻米上各自寫作。


這是我倆昨天寫的(看發布時間就知道寫得有多晚),不過寫完以後發現我倆的風格居然還有點像:


真的會有人有某種天賦卻被埋沒一生嗎? - 德川咪咪的回答


在你生活中,有沒有見過大隱於市的得道高人或者在某個領域深藏不露的絕世高手?若有,他們給過你何種啟示? - 紐太普的回答


現在,來找紐太普同學談影視版權的公司越來越多,總有一天會有很多很多人看他的小說,驚嘆於他的腦洞吧。然而他第一個讀者永遠會是那個挑三揀四的、吹毛求疵的,以及寫作水平永遠比他高那麼一點點的我,想到就好爽,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自己分裂了一個。能看到對方懦弱,也能理解這種懦弱的由來。也能看到對方的善良,勸對方善良需要技巧和實力。能體會對方的寂寞,晚上我們一起失眠。


下雪天,散步,路上看到一位小姑娘牽著一隻不停亂竄的灰色哈士奇。
他嘆了聲氣。
我立刻對他做齜牙狀。
他笑:你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
我:因為我是你媳婦兒啊。
他捏捏我的手,我也捏捏他的。
————
梗:傑克倫敦的《白牙》


年少無知的時候,我以為一直慣著我的,就是靈魂伴侶。

情竇初開的時候,我以為能帶著我前行,就是靈魂伴侶。


現在的我。推翻了以前所有的我以為。
想像一張白紙一樣去愛一個人。
學會尊重。平等。理解。體諒。

我以為這樣的要求很簡單。
誰知道。這種要求比找一個一直慣著我的,還要難。

因為愛,是求回報的。
是平等的。相互的。
可是坐在蹺蹺板那頭的人,很難維持平等的狀態。
總是有那麼多的身不由己和無可奈何。
世俗,世故和那就算了吧。

我不知道什麼是靈魂伴侶
我只想找一個能聽得懂我在說什麼
也能讓我聽得懂他在說什麼的人。


謝邀。

會有許多次靈犀相通的體驗。
「你知道我這會兒在想什麼吧?」
「你在想ABECDEFG,沒錯吧。」
「啊對啊!」

並不神秘。因為兩個人天長日久,隨時交流,一起玩,一起看,彼此的世界觀日漸混一。
看見某樣東西或經受某種體驗時,出於此前的共同體驗,能夠產生類似的反應。
哪怕反應不同,也可以迅速想像到對方的反應。

也因此,同理心會格外旺盛。
比如,「今天沒什麼特殊想吃的吧?」「沒有,隨便做點什麼吧。」還是會認真下廚做頓大的。有種對方吃了,比自己吃了還高興的感覺。

於是,有了靈魂伴侶,就像是有了另一個,共享著雲端資料庫的大腦。另一個自己。多出來一個身體。


當然也有壞處。比如,我以前恐飛,不敢一個人坐飛機。現在不但不敢一個人坐飛機,連她獨自坐飛機我也怕起來了。


不足為外人道也。


她是我最嚴厲的批評者和最忠誠的支持者。

和她見面之前,圍觀她的知乎,微博,朋友圈,對於許多觀點都完全無法認同。關於女性主義、家庭關係、文化傳統、政治哲學,我都認為我保守守舊,而她自由激進。

從第一次晚飯謹小慎微地觸碰這些話題,到其後越來越勇敢而完整地表達自己所有的想法。我們有過許多許多的爭吵。我思考問題敘事風格宏大抽象,以至於被她認為精英主義。她思考問題偏重個人情感與權利,我卻認為在實際世界中並不可行。她認為我不夠理解女性在中國社會中的痛苦和受壓迫,我則會拿出「虎撲步行街」給她看看中國男性們的悲慘境遇。

我開始漸漸了解她思考問題的角度,愈發欣賞她對於個人的關切。她讓我的思考開始變得有血有肉,她也不斷地提醒著我我能夠擁有現在有的一切是多麼的幸運。我們的思考和經歷不斷融合。她讓我彷彿有個兩個不同的人生,卻又讓我倆的人生從此交匯。

在我們知乎專欄最新的一篇文章《性與法律:美國大學的性行為準則過於拘謹嗎?》(http://zhuanlan.zhihu.com/lwq-yyl/20480848)中,她說我是她「最好的朋友、最嚴厲的批評者和最忠誠的支持者」。她也是我的。再嚴厲的批評都不會消磨最忠誠的支持。

獻給我的soul mate @Serena Locke: You Will Never Walk Alone.

歡迎關注我和 @Serena Locke共同的專欄——在亞美利加做律師 - 知乎專欄,討論關於美國法律、女性主義和政治哲學等問題。


這句話問得奇了——每當我看見一本好書、一部好小說,我都忍不住地感受到: 作者跟我真是十輩子的知己啊~

就這樣,我覺得我有蠻多的精神伴侶的。我和他們的知心程度,想想超過了現實中我碰到過的所有人。

也許這也是挺孤獨的——我知道他們的存在,他們不知道我的存在。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只要想想他們,想想同樣的一個星球上他們曾經存在過,我就覺得我是有夥伴的。

《超體》中女主角曾經說過一句話: we never really die。而我相信的是,我們並沒有真的不知道彼此的存在。

對那些正在這個星球上活著的、我們還不認識彼此的我的精神伴侶也如是。我知道你們。我愛你們。


所謂的靈魂伴侶或者是精神伴侶,是一種很虛妄的東西。

一般相信這個的人,都是那種極度孤獨想要從別人身上尋找慰藉的人。可問題是,你可以為對方提供什麼?

很多人理想的靈魂伴侶,是那種對自己只付出而不需要自己回報的人。可以給自己帶來安全感,可以讓自己不孤獨,可以隨叫隨到,可以撫平自己的創傷。

可是你什麼都給不了別人,別人還要做你的情緒垃圾桶?憑什麼?

你有什麼資格擁有靈魂伴侶?

真正健康的情侶關係,是兩個人都有自給自足的安全感,有不孤獨的能力,兩個人在一起很有趣但是自己一個人生活的很好。這時候經過長時間的磨合,大概可以稱得上是「精神伴侶」。

精神伴侶是不孤獨之人的嘉獎,而不是無能之人的意淫。


偶然吐了個槽 沒想到獲得了那麼知友的認同

關於這個問題
如果實在不能回答
請不要硬答
畢竟精神伴侶是大多數的人生不會出現的

請先確定自己是個有精神的人
再考慮自己會不會出現精神伴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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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遇到這樣的一個人之前
世界是光怪陸離的
每當一個人獨自面對
時時刻刻會感覺到
自己和世界的主流格格不入

直到那個人出現

猶如在異國他鄉遇到了口吐鄉音的同族
自己的悲歡離合 喜怒哀樂
在這樣的一個人身上
終於變得理所當然
多年隱忍的情緒得到空前釋懷

更像雙宿雙生的靈魂 世界上綻放的第二朵奇葩 不見得能知道我的一切 但當我發生故事時候 會知道我將會的一切


看完了大致回答,我想問:
難道擁有精神伴侶,就一定要收穫愛情?為什麼獨身一人,就不能擁有精神伴侶呢?
我先擺上我的觀點吧:對於每個人而言,最好的精神伴侶,莫過於自己。

有一個真正的精神伴侶是怎麼樣的體驗?
愛情是財富,獨身是幸福。
我並沒有男朋友,也沒有愛人。
但對我來說,我從不孤獨,因為算是我精神伴侶的,實在是太多太多了
沉湎在書本的海洋的時候,我和先賢在另一個世界相愛,我們討論著彼此感興趣的問題,交流著各自獨特的對某個疑惑的想法,我們會因為觀點一致而開心,也會因為想法不同而爭吵,然而最後,都會在名為智慧的大門前,長跪不起。
吹奏樂器的時候,我和音符合二為一,它時而流暢時而停頓,悄悄地告訴我我是進步了還是需要練習了,她溫柔地排列組合,點出我的心聲,撫慰我的憂鬱。
下圍棋的時候,我的眼中只有黑白天地,彷彿這張小小的棋盤就是宇宙,而我就是那個擺放星雲的上帝,我尋找著世界的真諦,小心翼翼,步步緊逼。
寫下文字的時候,我可以聽見世界各國的語言,或是在微笑,或是在哭泣,我絮絮叨叨地和它們講故事,它們也啰里啰嗦地和我分享它們的見聞,偶爾調皮地點出我的語病,看著我臉頰漲紅的模樣笑的不能自已。

每當我距離自己近了一步,我就彷彿又多出了一個自己。
越來越多的事物,可以變成另一個我,空氣,流水,花鳥,日月……甚至是我的眼睛,我的耳朵,我的手指,我的足尖,都是另一個我,它們引領著我看我想看的東西,聽我想聽的聲音,觸碰我想觸碰的美麗,走向我渴望的風景。我忍不住或記錄下這曼妙的一切,或歌唱抒情,就在這個時候,我感覺我可以親吻整個天地。

我曾經以為將來的將來會有一個人比任何人都懂我,我曾經覺得愛情故事裡的男女主角那般是最大的快樂,所以我厭惡孤獨,憎恨寂寞,渴望著有朝一日擺脫這一份磨人的狀態。
可是我越來越發現,我的快樂我的認同感並不一定真的就需要他人來表達。倘若真的有那麼一個人,我當然也會心存感激,但他能帶給我的,永遠比不上我對於自己的理解。
我自己,就是我最好的精神伴侶。
自己和自己相處融洽,簡直是這個世界上最美妙的體驗。

而教給我這一點的,正是知識,是思考,是愛學習。

在沉思過程中,我有時會突然忘記所思的主題,我覺得自己剛剛打了一次真正的敗仗,因此而感到十分痛苦。我從中得出結論:思想是一種持續的快感.它是那麼甜蜜,以至於終止時比活動時更明顯。——《孤獨與沉思》普呂多姆 法國

當你擁有富足的思想的時候,當你沉迷於思考的魅力的時候,你就再也不會感到孤獨了,對於你來說,你可以隨時隨地,和心靈對話,和萬物對話。
我們渴望精神伴侶,無非是希望有人可以讀懂自己的心。
可是在這個世界上,還有誰能比自己更加了解自己呢?
為了聽到自己心靈的聲音,請熱愛智慧吧,請終身學習吧,不為功成名就,只為取悅自己。
然後,微笑著等待著那個TA走進你的生活。

最後,附送我在一個回答(有哪些「哲學從入門到精通」的書單值得推薦? - Funa 的回答)底下的一段話作為結尾吧:

沒辦法,知識就是這麼的迷人啊。
千百年來,無數的先輩孜孜不倦地追逐著她,渴望了解自己,了解世界。
然後,留下了一本又一本的財富,讓我們這些後人驚嘆不已,緊接著躍躍欲試。
這條路很難走,真的很難,當你在路途中,你會看到越來越多倒在半路中的同伴。或許你會感到疲憊,或許你也會痛苦地想要放棄。
但是,請務必要堅持下去。
相信我,學習是一件最公平的事情。
你的努力,你的付出,從來都不會辜負你,她們最終都會轉化成生活中的一點一滴,流進你的骨髓,刻入你的血脈。
當你老了,頭髮花白,睡意昏沉的時候,你一定不會為你曾經的艱苦感到後悔。
因為,愛智者,將永遠得到上天的眷顧,他們不論貧窮落後,不論生老病死,都會幸福無比,快樂依舊——他們擁有了真正的精神伴侶,就是自己,就是世界,哪怕是他手頭的一支筆。


人活著,是要先有一點覺悟的:

「我所想的將永不會得到,我所等待的將永不出現。」


然後。。。。。。


「當我對世事厭倦的時候,我就會想到你。想到你在世界的某個地方生活著,存在著,我就願意忍受一切。
你的存在對我來說很重要。」

——電影《美國往事》


一。看見與被看見。


如同一個人在舞台揮舞旋轉,在行人無數張或讚歎或茫然的臉上,只有一個人在哭。我明白,我被看見了。

I see my beauty in you. I become

a mirror that cannot close its eyes
to your longing.
My eyes met with
yours in the early light.


-------rumi

在被看見的那一刻,我便也看見了他;因為能見你核心之人,必是你核心所欲求之人。


二。核心被搖醒。


剛讀到一句Stoner的筆記,『他把愛情視為轉化的人類行為,一種一個瞬間接一個瞬間,一天接一天,被意志、才智和心靈發現、修改的狀態』,用來形容這種感覺實在絕妙。精神以共振的形式發現同頻的伴侶,那種劇烈而直抵靈魂的振動會把你的核心搖醒,『就像用勺子攪拌可可一樣,他狠狠地攪拌了我的心靈,我的肉體,甚至內臟,直至子宮』。


那天晚上,我問他如何解釋這些日子發生在我們之間的一切。他想了一會兒,說,這些日子,像是他把自己融化,又重新凝聚在我手中一般。


三。萬物各歸其位


所謂人格,在遇見他後開始像一棟搖搖欲墜的木屋般鬆動,而經久未開的窗戶就這麼輕易吹開了,才發現身後便是海。老物件尤在,只是會看更遠罷了。原先的世界觀和秩序開始鬆弛,原先混沌的卻開始各歸其位。


那是一種在完全自由中融為一體的的感覺。更遼闊的自己,更清明的地平線,徹底而不容置疑的自由感,無所畏懼。卻是完全地交融,似乎我們正在努力參與到生命這盛大的舞會中,聯結著星星和月亮一道。


四。通向彼此。

那時去匹茲堡,在藝術館中覓得一張馬格利特畫的Unicorn明信片(見我頭像)。

沒幾天,正是明信片該要寄到的日子,他做了一個夢:『似乎被困在危險區,然後一路躲炸彈,逃出來找到你』。

在微信上看到他這句話的時候,突然經歷了一場deja vu(似曾相識感),而且不是以往的記憶重疊,而是,在看到這句話的瞬間,陪他經歷了整個人生。

他說,那夢的感覺就彷彿『獨自穿過靈魂暗夜煥然一新降臨在你面前』。我又何嘗不是呢。為了遇見你,一路披荊斬棘,此時此刻這樣的我,站在這樣的你面前,浸濕的雙手捧著珍珠。我們深愛著彼此的千瘡百孔與宛如赤子。

親愛的,我做了一個很長,一夢就是二十多年,還好夢的盡頭是你。

五。成為自己。

後來,那封明信片竟不翼而飛。這是從來未發生過的事。明信片上寫的是: Your breast is enough for my heart, and my wings for your freedom.


現在回想,這句話和他所夢其實無異。我傾向於相信夢這東西是為了讓你體驗某種意象而隨意在感官質料中抓取而呈現的,所以具體出現在夢中的符號、形態、聲音並無限制。而Unicorn這種並無物質實體的『存在』,自古就以寄存在精神中的形式傳遞。如此說來,只怕那張明信片是以夢的形式投胎了,想來這再清楚不過了。


Patti Smith說,一切通向彼此,我們成為自己。兩條纏綿攀爬的藤蔓,一個圓融共通的圓。Your breast is enough for my heart, and my wings for your freedom.


我是來反雞湯的。
長大之後你就知道,世界上沒有什麼靈魂伴侶。就算你找1萬個爹,認1億個乾兒子,你還是會空虛寂寞冷。
為什麼?
只因為你始終把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
你傷心了,找別人哄你。
你失落了,找別人懂你。
你甚至無聊了,都想找別人逗你。
也許一次兩次你以為找到對的人了。天天如此,時間一長,你就會發現,他不愛我了。
呵呵。
憑什麼?
憑什麼你的傷心,失落,無聊都讓別人為你負責?
成長,就是自己對自己負責。
當有一天你放棄了這些可笑的念想,把奶嘴放下,甚至學會付出,再來提問吧。

ps:評論區噴我的人我是不會跟你對噴的,靈魂伴侶一萬個人有一萬個定義,但是其實"靈魂"和"伴侶"本身就是衝突的,長大以後你明白了這一點,就會回來點贊的。


Meeting your soul mate is like walking into a house you"ve been in before - you will recognize the furniture, the pictures on the wall, the books on the shelves, the contents of drawers: You could find your way around in the dark if you had to.


遇見靈魂伴侶的感覺,就好像走進一座你曾經住過的房子里——你認識那些傢具,認識牆上的畫,架上的書,抽屜里的東西:如果在這個房子里你陷入黑暗,你也仍然能夠自如地四處行走。


—— 詹迪·尼爾森 Jandy Nelson


人有多懼怕孤獨,在題設對靈魂伴侶期望的描述中真是體現得淋漓盡致。只可惜,靈魂伴侶在抵抗孤獨這件事情上,也許並不如人們想像中那般萬能。但凡靈魂伴侶真的存在,ta一定不會是將你帶離出孤獨的拯救者,而應該是在你已經擁有獨立完整人格的前提下,能與你攜手共進的同路人。

ta可以是包容的,但絕不是因妥協和取悅而包容。ta也許總能與你合拍,但不會為慣著你的臭毛病而打亂自己的節奏。ta有時可能甚至與你是對立的,像一面鏡子,能讓你看到更多自己的好,卻也令你不得不直面自己的弱點和硬傷。

然而大多數人,包括我自己,都是懼怕孤獨的。這種恐懼投射於外,變成了我們對所謂「最深的懂」的期盼與渴求。曾也以為那是多麼高層次的精神嚮往,其實,不過是懶於與自己相處罷了。

有沒有想過,也許靈魂伴侶不是信則有不信則無的鬼神說,也許過去的某段時光你就遇到過,只是當時的你根本連自己的靈魂什麼樣都沒見過,最後還是沒能在人群中認出ta來。
有沒有想過,即使已經擁有一個能接納你一切缺點和陰暗面的人,ta可能也只是你自顧自給貼上的一個靈魂伴侶的標籤,當下所謂不費力氣的相處,只是因為你把「心靈契合」這件事理解成了長期停留於感情在精神領域的舒適區域,以至於習慣了被包容,而不再思考、經營和付出。
……

有沒有想過,所有那些我們認為不能確定的,不可掌控的,需要撞大運才能實現的事情,其實關鍵癥結就在我們自己身上。

擁有一個靈魂伴侶是怎樣的體驗?
如若真有此幸,我想首要的體驗應該是:
在遇見你之前,我早已經能與自己的孤獨和平共處。

最後出於禮貌仍要說一句謝邀。儘管我猜@性感的五花肉 邀請我可能是因為我回答過http://www.zhihu.com/question/23897532/answer/45651387這個問題,但你的名字不由分說地在飯點兒時出現在我眼前,對於沒吃午飯的人來說,還是造成了暴擊式的傷害。


圖多燒機,慎點。

兩個人

一個是花哥,
一個是洋哥。


我遇見花哥之前,不認為世界上有好人,因為我從來沒有見過好人。

我見過的壞人太多了。

我對誰都有禮貌,因為禮儀可以拒人千里。

認識他很巧合,我就是翻牆出去散個心,他以為我去給他充話費了。

所以他感動的要死,事實上我沒給他充話費,我真是出去散個心。

但是他的手機,突然就有了話費。

所以,他覺得我特別仁義,我就莫名其妙的被他當作心好的人了。我想解釋不是自己充的話費,但是我和他不熟,也懶,就沒說話。

為了彌補被人誤認為是好人的愧疚,從外邊回來的我,剛到的學校,就翻牆又出去,給他充個話費,想著不能白占人家便宜了。

結果他又感動了一次,說別出去了,充一次話費就行了。

但是我晚上十分無聊,趁大家都在上晚自習的時候,我就又翻牆出去了,只是準備到湖邊散散步而已。

結果他攔著我說:「話費都夠了,用不上話費了,我已經分手了!」

我一愣,心裡猜那話費,是他前女友充的吧,因為前女友有話要說,而他以為是我充的。但我這麼頹廢,天天上學翻牆出去散步散心什麼的,正是因為我也失戀了,一聽他失戀了,兩個失戀的人,終於有話聊了。

我們從愛情到心理學,到哲學,到詩歌散文,在理科班裡,喜歡這個的幾乎沒有,覺得這世界上終於有一個有心人了。

但是我以為,等他這情傷好了,肯定不是什麼朋友了。

但高考結束那天晚上,我屁顛兒屁顛兒地從家,輪滑十公里,跑新城區找他吃羊肉串兒。

他在天橋下等著我,遠遠的看著我輪滑過來,我為了給他裝逼我的輪滑技術,猛的加速起來,來到他身邊旋轉三周半,把自己旋轉飛出去了,把褲子還磨破了一個洞。

他在我後邊走,我在前邊捂著屁股上的洞,一邊輪滑。遇見大下坡,就向下沖,等著他向我跑來。

路上他看見一隻中華田園犬,支棱著耳朵看著他,花哥就說:「哇~~好可愛,來來摸摸頭~我們買點吃的給它吧~」

一臉天真的看著我。

我:「哪裡可愛,跟我一樣好么」
他:「他那麼孤零零的,多像我」

一拍即合,我去買了吃的餵了狗,結果狗身上一堆跳蚤跳了他一身,又染我一褲子,那天晚上真是難以忘記的酸爽,兩條大腿上都是水泡了。不過我很開心,因為在那之前,我覺得我就像條狗,所以都只是我一個人喂流浪的動物。

真沒有想到,他也覺得自己像條狗。

但是那天夜裡,我看著我們兩個人的影子,在斜坡的路燈下被無限拉長,月亮掛在潔白的雲層上,命運的感覺就此展開,他要去他的城市了,我要去我的城市了。

不想那麼多了,我們就一人一把羊肉簽子,坐在學校後邊的道牙子上吃啊吃。

高考發成績那天,他考的很差,平常他都是全市前十名的,爸爸媽媽都打點好北京的權貴親戚了,就等著他上清華北大,結果高考成績水了,家裡挺失望的,本來志在必得的事情,我說:「咱們下個棋,我們放鬆放鬆。」

他勉強的答應了,我一直讓著他,想讓他多贏幾局,這樣也許就開心了呢。。。

結果我,竟然贏了他一夜。

我手氣也不能太好了。。。我滿懷愧疚的撤下棋局,說,還是一起吃面吧。

艾,那天夜裡,我吃了三碗拉麵,本來我吃兩碗就可以了,結果他吃不完那一碗的拉麵,我就給吃了。

後來大學開學了,我們天天通電話,聊各自的進展,我去哪裡都會給他打電話,他去做一件重要的事情時,總會告訴我,說我可以給他勇氣,我說畢竟我會洗腦嘛,我是宇宙腦魔嘛~~hiahiahia~

大二他分手了,恰巧我也分手了,我就坐了一天的車,不認識路的我,轉了一夜的夜班公交,終於到他的學校,但是寢室已經關門了,出不去了,我就在他寢室外邊守著。

以前我從來不吃路邊攤,那次餓的太厲害了,就吃了一碗路邊攤,真是超尼瑪好吃!

我還寫了這樣的話在筆記上

「街頭的易拉罐,被風吹響,是黑夜裡萬人西去的一口氣。ps沒吃過這麼好吃的路邊攤」

我聽著這首歌《路邊攤》

午夜三點 風雨交加,又忽然想起她,幾張相片,信中飄下 她好嗎,讓時光到轉吧,帶我回到老地方,那路旁街燈下,坐著一對少年的情侶呀,路邊攤,我和她,電影散場,路邊攤 雨棚下,聽到打烊,那一秒以為 她跟我的故事,世界上最偉大,我愛她,那個暑假。

分開那天 打著雨傘,她站在天橋上,那年秋天,飄洋過海 她走了,讓時光到轉吧,帶我回到老地方,那路旁街燈下,坐著一對像我們的情侶呀,路邊攤 我和她,年少輕狂,路邊攤 我替她,擦乾頭髮,那一場雨中 我在學校操場,叫到喉嚨沙啞,我愛她,那個暑假,路邊攤 我和她,電影散場,路邊攤 雨棚下,聽到打烊,那一秒以為 她跟我的故事,世界上最偉大,我愛她,那個暑假。

第二天我們一起吃飯,我說:「咋辦?分手了,咱倆談吧,我也不相信啥愛情了,出來跟哥混,愛,我有,性,你自己解決,或者我帶你泡姑娘」

他說他爸有心臟病,這個玩不起。

我說,嗯,我不是gay啊,真不是,我就是感情失敗,咱倆在一起,你跟誰好都行,這心理寄託啊,也就咱倆,沒誰了。

他說,他爸有心臟病。

我。。。。。。。。。。

後來我們把送姑娘的玫瑰花瓣摘了泡腳。

有一天,他姐找到我qq,問我跟花兒關係怎麼樣了,我說挺好的,他說要好好對他弟弟啊,我說可以可以,那必須的,這兒我花哥啊。

她:你是男的?

我:昂,怎麼了。

我手機一段沒有消息再來了。

後來聽花兒講,那天他們一家子都炸了。

其實我也就是愛留個言,愛說個我愛你啥的,沒別的意思了啊,我敢保證,那麼愛你的沒別的人兒了。

我和他一起,下著雨,撐過傘,他摟著我,我一臉怪異的跟他聊著天,畢竟我又不是gay,躺在大學操場里,一邊喝奶茶,一邊面對著星星,說點最近很扯皮的事情。

我們吃飯時,他喂我,我喂他,一起在街上走,兩個一米八幾的男生,手挽手故意從一群女生面前走過,我就想聽身後的女生們:「哇哇哇哇」的聲音。

我們一起玩,我去學校找他不知道多少次了,但是我從沒去找過同一座城市裡,找過我家親戚們。

我花的所有錢,在他身上,都感覺像花在了自己身上,一點都不心疼,多少錢給他就是給他了,而且感覺很好,他看書買書,會捎一份給我,發現我沒話費了就給我充上話費,我發現他電話打不通了,就給他交上話費。

我和他找朋友玩,賓館開房一起睡。

有他在身邊,聽著呼吸聲,我都覺得很心安,見一次他,心情起碼可保證晴朗三個月。

他是我第一次,打破的孤獨,他和我一樣,都習慣為別人著想,別人誰也沒為他想過。

他對別人好,別人誰也沒有珍惜過他,他的謙讓都成為別人得寸進尺的理由。

他是一個很優秀的男生,是我見過的所有人里,心最純真,柔軟的男生。

他是一個有心人,他失去的太多太多了,他的心比別人更柔軟,也更明白珍惜的意義。

我曾經寫過一首關於他的詩。

我想吃你的一日三餐,一個人,

想自然的走過你無意走過的路,

如果我是你身邊的空氣,

那世界上就有了第一團可以微笑的空氣

平淡如水的謙謙少年,

如一卷白梅花畫中,卷首墨白輕點的文字,有遠山雪後初霽的清涼。

洋哥,是我超級好的朋友。

昨天他在電視台的電梯里,因為一直熬夜加班的原因,所以他心絞痛的厲害,痛的昏在電梯里了,而電梯里還沒有別的人。

他想如果就這樣死了,也挺不錯的。

心口一直痛,痛一會兒,漸漸不那麼疼了。

他當時以為自己就要死了。

聽他講昨天這段的時候,我快要嚇死了,我都沒辦法想未來要是沒了他,卧槽,將來我的人生就是一大空白啊!聽他講心絞痛那段,我都是顫抖的。

放心好了,我又不是童謠,洋哥家超有錢好么,簡直是亞洲的超級富豪。

也不知道今天醫院檢查是什麼樣的結果、、、

但昨天夜裡他還開著車,在荒山野地里賓士,給我發視頻來著,我問他怎麼樣了,他說好了,不好怎麼會下大陡坡呢,哈哈。

我跟人一開始都沒什麼熟的,一上來跟人說話,我就頂多客氣客氣,我跟洋哥也這樣。

一開始我也是虛偽的禮儀,後來因為文學院,男生實在太少了,少還不說,那質量簡直了,長得帥的就兩個人,第一我,第二他,我自詡為文學院的脊樑,封他為文學院的臉面,所以脊樑就愉快地拉著臉面一起出去玩了。

中午下課吃飯,我教他如何用誘惑的方式,咬嘴唇,吸引師大妹子的眼睛,走路時,我教他如何與姑娘眼神交流,生活里我教他,飛檐走壁,翻牆上樹。

師範大學,女生太多了,我也不怕找不到對象,所以一直都很浪蕩。沒想到真的找不到對象。。。

給他講我們礦山黑道風雲史,一段礦山繁榮如同美國爵士時代的紙醉金迷的歷史,人們如何揮金如土的,人們如何組織黑社會的,鄰里街坊怎麼砍人的,小小少年怎麼殺人的,講講當年我是多麼牛逼的一路純良好好學習當校草的,都是我的輝煌的過去,僅此而已,也都是吹牛逼來的,真真假假我也記不住了。

他給我講他們漁村的大鯉魚,他們村莊的高大白楊樹,他們黃河邊上的牛皮地,還有他們亞洲巨富如何煉成的,什麼大房子沒有窗戶,裡邊都是勞斯萊斯,賓利,青花瓷,汝窯,沒窗戶就是怕別人看之類的。還有各種土豪的故事,屌絲的故事,還有他給我講的愛情故事,個個都是現實主義的口吻,加上德雲社般的演繹,一段無比悲傷的故事,就在笑聲中講完了,笑過之後,我就灰常灰常的傷感,難過,記憶之後,更是成了我的一部分,忍不住想要寫下來。

那些美好的故事啊,永遠都忘不掉。

我和他騎著摩托車,一天跑幾百公里遠,去看山,看水,看老房子,看古宅,看村莊,沿著小河旁的堤岸水泥路,兩排高大的楊樹,刷拉拉的過去,他背著相機,我們一路都拍著照片,有時候唱著宋冬野的歌,唱著李志的歌,在雨里瘋跑。

我不講究構圖,我就是對拍照上癮,尤其是拍洋哥~

我們騎著車在泥巴里摔飛出去,我們也見到過雨下大了,桃樹林上蒸騰著的熱氣,感受著世界的生命力,是熱的,蒸騰的,飛起來的力量。

在荒山上,夕陽里,他的照片,我至今都有,照片里的故事,我們的生活,其中的趣味,大於讓人看的慾望。

我們一起去了擁有五條河流的小城市裡吃燒烤,吃辣椒,吃餃子,站在大湖高高的牆上,水的氣流自下而上,飄飄欲仙。

我就會說:「洋哥,來,拍照」,幾個pose下來,一組照片,就成了,拍的丑沒關係啊,洋哥顏值高,拍的不好看沒關係啊,我反正對拍照上癮,過把癮就死,過把癮也開心。

洋哥在下著暴雨的麥田裡,我躲在風之甬道里,給他拍了這張煙雨迷朦的照片。

跑到村莊里,村莊還在趕集,洋哥和他的小摩托。這是在一座小橋上,周圍有一個佛寺,有一大片楊樹林,還有一個採砂場,夕陽落下的時候,美的不可思議。

我是來自工業城市的,看到煙囪,就有很強的好感。

在山裡,我拍的洋哥。這是一個溝壑,在兩山之間,下雨的時候,會變成河流,平常都是乾涸的,長滿了植被。

旅行路上,多麼荒無人煙的地方,我們都去過,夏天夜裡,農村限電,我們騎著摩托在漆黑鄉間小路上,天空像燒炭,阡陌上人的手電筒,如流星,村落里遠遠一個亮點,飛過來飛過去,農家院子里傳來的《鳳凰傳奇》,還有飄飛的國旗,農村文化委員會們播放的抗戰電影,手撕鬼子人們也看的樂呵呵的開心,凡事就圖一樂,不想那麼多,膚淺就膚淺了。

下大雨,水堵住了橋下的去路。短時曝光。

長時曝光。

我們的存在,就是要用夢想的方式生活。曾經在沒有買摩托車的時候,我去電視台上班,就買了一輛電摩,能跑六十公里遠的那種,速度可以飆60km/h的那種,我就帶著他一起飛到大山腳下的縣城裡。


吃了一頓飯,車就沒電了,一路啊,就是沿街乞討,乞電一路。

問飯館阿姨們,我吃你飯,你給我充點,deal,不deal?

飯館阿姨:「deal」

辣椒,大蒜,還有餃子。

在這裡吃的。

我們就一路吃了n頓飯,回到了大學裡,吃的快撐死了,車的電也沒有充多少,如果換別人,估計早被我氣死了,什麼計劃都沒有,什麼安排打算都沒有,仗著個破電瓶車,就敢跑幾十公里外的荒山野地里玩,也只有洋哥願意上當受騙,換別人,沒有人願意和我玩。所以他脾氣超級好,和我一樣好的脾氣。

大學的時候,視頻課,我帶著他一起拍微電影,我寫的本子,我做主,但是我們組裡的女生,講真,我不願意它們入鏡,因為實在沒人配的上我洋哥,我就拉著洋哥,一起,拍微電影交作業。

我拿了個八千塊錢的鏡頭,配上自己的單反,就按照劇本,讓他演了,他問我怎麼演,我說:「你就隨便來,以後我後期蒙太奇剪出來就OK」

每一分每秒,都入了我的畫。

帶著他去人民公園,坐摩天輪,去人民公園划船,給他拍照片,拍視頻。

周六的下午,日光格外溫暖,小孩子們在橋上,對我笑,它們追逐著我的鏡頭,在長長的湖心橋上,跑來跑去,我給他們錄像。

一個流浪漢,在那樣溫暖的天氣里,睡在湖岸邊,他身旁的女孩子們嘰嘰喳喳,擁抱在一起。

洋哥坐在電動的船上,我在他的身後,錄著像,眼前的湖水暈開波浪,也隨著夕陽溫暖的波動起來。

那真是一個美好的歲月啊。

在公園裡,我們一起喂鴿子,鴿子熱熱的腳搭在我的肩膀上,他哈哈大笑。

後來我剪片子的時候,配上音樂,聽著李志的《想起了她》,看著畫面中的洋哥和我請來的女主角,想起以前的事情,很感慨,就算自己拍的像一坨屎一樣,什麼意思都表達不出來,但也能刺痛自己的神經,因為我知道表達的是什麼。。。

後來洋哥成了電視台的燈光師,我去了上海做奢侈品廣告,期間一度我很想去他們電視台做新農村頻道的記者,三下鄉,去農村,坐拖拉機,紮根基層,在花生地里,抽著旱煙,身後有大朵白雲飄過,多麼美的生活。還有洋哥在這裡,一起出席法治頻道的做客嘉賓。沒事抖兩個段子什麼的。

說到段子,我和洋哥說話,都不用中文,用什麼。。。用段子啊~別人聽我們講話,都聽不懂,因為我們交流全靠段子,現成的「用秘密交換秘密」達到的心領神會。

去上海工作以來,全公司上下都知道洋哥這個人了。

想著以後在一起,我們蹲牆根,抽煙屁股,走路闖紅燈,吃路邊攤,吃串串,拍照片,做視頻,寫文章,沿街耍帥。

好久都沒回憶了,今天特意抽出一下午的時間,回答這道題。

因為複述,使過去瑣碎的一切,成為儀式。

在我18歲以前,沒有一個朋友,遇到了花兒,

在我大學大二以後,沒人陪我浪,遇到了洋哥。

真的是我的幸運。

~~~~~

算心靈伴侶么,晚安。


除了給人看的那個自己,剩下的部分就是你的精神伴侶。

………………………………………………………………………
沒有人比你更了解自己,也沒有人比你更珍惜自己,而你卻往往忽視了他。


當我們放下別人的眼光,才開始思考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麼,才不去逞強,不去虛榮,不去趕每一個「多少歲應該做的事」,才發現

活的真TM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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