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客觀評價三毛和荷西的愛情?

「如果你給我的,和你給別人的是一樣的,那我就不要了。」現在很多人因為三毛相信了愛情,放在那個年代也許真的可以,當下人心浮動的社會真的會有三毛和大鬍子這樣的愛情么?


最喜歡倆人的一段話:

荷西問三毛:「你想嫁個什麼樣的人?」
三毛說:「看的順眼的,千萬富翁也嫁;看不順眼的,億萬富翁也嫁。」
荷西:「說來說去還是想嫁個有錢的。」
三毛看了荷西一眼:「也有例外。」
「那你要是嫁給我呢?」荷西問道。
三毛嘆了口氣:「要是你的話,只要夠吃飯的錢就夠了。」
「那你吃得多嗎?」荷西問。
「不多不多,以後還可以少吃點。」


現在社會有么?當然有。無論你身處怎樣的時代或是擁有怎樣的境遇,只有你勇敢的相信愛情,愛情才會眷顧你。


立刻想到了李敖寫的這番評價。且不論李大師和三毛(金庸)誰好誰壞,李敖是有些刻薄,但就事論事來說,我覺得他寫得客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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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皇冠的平鑫濤請我吃飯,由皇冠的幾位同仁作陪,我到了以後,平鑫濤說:「有一位作家很仰慕李先生,我也請她來了,就是三毛。」於是他把三毛介紹了給我。

三毛很友善,但我對她印象欠佳。三毛說她:「不是個喜歡把自己落在框子里去說話的人」,我看卻正好相反,我看她整天在兜她的框框,這個框框就是她那個一再重複的愛情故事,其中有白虎星式的克夫、白雲鄉式的逃世、白血病式的國際路線,和白開水式的泛濫感情。如果三毛是個美人,也許她可以以不斷的風浪韻事傳世,因為這算是美人的特權,但三毛顯然不是,所以,她的「美麗的」愛情故事,是她真人不勝負荷的,她的荷西也不勝負荷,所以一命歸西了事。我想,造型和干哪一行還是很重要的。前一陣子林青霞同我晚餐,餐後在我家談了十小時,我仔細看了她,我看她就是明星造型,正好乾明星;美麗島軍法大審時,陳菊在電視里出現肉身,面目堅毅肅殺,我仔細看了她,我看她就是政治造型,正好搞政治。如果林妹妹搞政治,陳姐姐干明星,我想就說不出來的不對勁。三毛現在整天以「悲泣的愛神」來來去去,我總覺得造型不對勁,她年紀越大,越不對勁。有一次我在遠東百貨公司看到她以十七歲的髮型、七歲的娃娃裝出現,我真忍不住笑,這種忍不住笑,只有看到沈劍虹戴假髮時,才能比擬。

比起瓊瑤來,三毛其實是瓊瑤的一個變種。瓊瑤的主題是花草月亮淡淡的哀愁,三毛則是花草月亮淡淡的哀愁之外,又加上一大把黃沙。而三毛的毛病,就出在這大把黃沙上。三毛的黃沙里有所謂「燃燒是我不滅的愛」,她跟我說:她去非洲沙漠,是要幫助那些黃沙中的黑人,他們要她的幫助。她是基督徒,她佩服去非洲的史懷哲,所以,她也去非洲了。我說:「你說你幫助黃沙中的黑人,你為什麼不幫助黑暗中的黃人?你自己的同胞,理需要你的幫助啊!舍近而求遠,去親而就疏,這可有點不對勁吧?並且,史懷哲不會又幫助黑人,又在加那利群島留下別墅和『外匯存底』吧?你怎麼解釋你的財產呢?」

三毛聽了我的話,有點窘,她答覆不出來。她當然答覆不出來,為什麼?因為三毛所謂幫助黃沙中的黑人,其實是中一種「秀」,其性質與影歌星等慈善演唱並無不同,他們做「秀」的成分大於一切,你絕不能認真。比如說,你真的信三毛是基督徒嗎?她在關廟下跪求籤,這是那一門子的基督徒呢?她迷信星相命運之學,這又是那一門子的基督徒呢……所以,三毛的言行,無非白虎星式的克夫,白雲鄉式的逃世、白血病式的國際路線,和白開水式的泛濫感情。她是偽善的,這種偽善,自成一家,可叫做「三毛式偽善」。

「三毛式偽善」,比起另一種偽善來,還算是小焉者也。另一種偽善是金庸式的。金庸到台灣來,有一天晚上到我家,一談八小時。我責備他不該參加什麼「國建會」,自失他過去的立場。他說他參加,也說了不少批評的話。我說這是不夠的、得不償失的、小罵幫大忙的,你參加這種會,真叫人失望。接著談到他寫的武俠,我說胡適之說武俠小說「下流」,我有同感。我是不看武俠的,以我所受的理智訓練、認知訓練、文學訓練、中學訓練,我是無法接受這種荒謬的內容的,雖然我知道你在這方面有著空前的大成績,並且發了財。金庸的風度極好,他對我的話,不以為忤。他很謙虛的解釋他的觀點。他特別提到他兒子死後,他精研佛學,他已是很虔誠的佛教徒了。我說:「佛經里講『七法財』、『七聖財』、『七德財』、,雖然『報恩經』、『未曾有因緣經』、『寶積經』『長阿含經』、『中阿含經』等等所說的有點出入,但大體上,無不以捨棄財產為要件。所謂『舍離一切,而無染著』,所謂『隨求經施,無所吝惜』。你有這麼多的財產在身邊,你說你是虔誠的佛教徒,你怎麼解釋你的財產呢?」

金庸聽了我的話,有點窘,他答覆不出來。為什麼?因為金庸所謂信佛,其實是一種「選擇法」,凡是對他有利的,他就信;對他不利的,他就佯裝不見,其性質,與善男信女並無不同,自私的成分大於一切,你絕不能認真。他是偽善的,這種偽善,自成一家,可叫做「金庸式偽善」。

《新約》里說:「沒有僕人能侍奉兩個主人:不是恨這個,就得愛那個;不是重這個,就得輕那個。你不能同時侍奉上帝,又侍奉財神。」

看了三毛的例子和金庸的例子,我不得不說,那位基督徒和這位佛教徒,其實都是偽君子。他們同時又要上帝,又要財神。真正上帝的信徒不會這樣,真正財神的信徒也不會那樣,只有把上帝當財神或把財神當上帝的偽君子,才會這樣。


作為一個作家筆下的演繹,三毛和荷西的愛情故事必然是經過藝術加工的。生死相隨,生離死別的愛情固然能打動人,但我個人來說更推崇相濡以沫的愛情。此生若能安穩幸福,誰又願顛沛流離。人生不需要太多的挫折,愛情也同樣如此。下班後能吃到口熱飯,煩心時有個人能傾訴 ,爭吵時總有一個人先退讓。這些都是身邊隨處可見的,同樣也是愛情。


此情只應天上有,不知何時落人間。


真是很難通過一段感情信不信愛情。畢竟兩人間的感情是他們兩個人的事,旁人了解關注的再多也只是看到一點點而已。

他們能愛,不見得每個人都能愛;他們的愛不那麼完美,也不見得別人做不到完美。
如果一定要評價,可能也就是感人至深吧。


三毛和荷西的愛情,因為荷西的死而成為永恆。


一個被作家愛上的男人,不屬於這個年齡,屬於這個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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