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國李嚴運糧不力遭罷黜事件是否存疑？

12-17

先說句題外話，每次玩三國志11的時候都會把李嚴的特技改成搬運，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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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我不說李嚴素來為人，只說這一件事，雖然三國志里有明確的記載，但是寫得過於簡略，我總覺得這件事情有地方說不通，於是來知乎提問一記，希望有高人解答，或者推薦一些除了三國志之外的史料。先行謝過。

關於這一件運糧反咬事件，在三國志蜀書劉彭廖李劉魏楊傳第十中記載如下：

九年春，亮軍祁山，平催督運事。秋夏之際，值天霖雨，運糧不繼，平遣參軍狐忠、督軍成籓喻指，呼亮來還；亮承以退軍。平聞軍退，乃更陽驚，說「軍糧饒足，何以便歸」！欲以解己不辦之責，顯亮不進之愆也。又表後主，說「軍偽退，欲以誘賊與戰」。亮具出其前後手筆書疏本末，平違錯章灼。平辭窮情竭，首謝罪負。

我對這件事情想問的問題就是，「亮具出其前後手筆書疏本末」，諸葛出具的文書是什麼，使得李嚴「辭窮情竭」？

如果這裡的文書是直接涉及到李嚴運糧不力的證據的話，我感覺不太合邏輯，這樣一個蜀國高官是不是太傻缺了一點？自己派手下去偽報，還要留下親筆信作為證據？應當說李嚴能做到託孤大臣之一，除了其出身之外我覺得應當也是有能力的，所謂「少為郡職吏，以才幹稱。荊州牧劉表使歷諸郡縣。曹公入荊州時，嚴宰秭歸，遂西詣蜀，劉璋以為成都令，復有能名。」為何在這次事件中成了這樣？至於「佯驚」「解己責」這些表演更是拙劣至極，李嚴能掩蓋此事已屬不易，他為何要倒打一耙？何來的自信劉禪會在他和諸葛的爭端之間站在自己一邊？還是說這段歷史確有被修改的可能？

從三國志中上一段所寫我覺得還有另外一種可能：

諸葛亮集有嚴與亮書，勸亮宜受九錫，進爵稱王。亮答書曰...

這個「集」字耐人尋味...我覺得要說是諸葛拿出的是李嚴這份煽動自己造反的書信來控告李嚴有反意，運糧一事可能沒有證據，似乎顯得更為合理一些吧？

或者有沒有除三國志外其他的史料可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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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 @你看看你指出「諸葛亮集」里的集不是動詞 = = 那麼我最後一段的推測歪了。大家無視就好。

先說一下，非黑諸葛亮，不是一定要往陰謀論上去套。就是個好奇。

這裡我還是有一個感覺，就是三國志里，這段話寫的不但經過含糊，氣氛也含糊。

看一開始所寫，「秋夏之際，值天霖雨」。從蜀中向前線祁山運糧，恐怕是要走棧道的，雖然諸葛亮傳記載「九年，亮復出祁山，以木牛運」，但是木牛不可能如演義所寫那般酷炫。綜上，李嚴無論是否運糧不力，他都的確遇上了不可抗力。

李嚴為什麼不用不可抗力直接為自己申辯？我覺得應該是諸葛治軍嚴明不吃這一套，此外一個很重要的心理是，李嚴也可能清楚自己的位置，擔心諸葛藉機搞倒自己。所以他不敢擔任何一點責任。一個在允許範圍內的錯誤，恐怕他也不敢犯。

而且他不可能傻乎乎地派人去跟諸葛說「丞相，沒糧了，咱退吧」，不然諸葛豈不大動肝火，回城立馬法辦？他既然要瞞，就一定找了一個讓諸葛不得不退兵的理由，演義里貌似用的是東吳來犯，亦有說是假傳聖旨。

然後根據諸葛亮集記載，諸葛事後上劉禪的文書所言，李嚴「聞軍臨至，西向託疾還沮、漳，軍臨至沮，復還江陽，平參軍狐忠勸諫乃止。」一副嚇得尿遁的樣子...從這句話來看我覺得他的「陽驚」，說「軍糧饒足，何以便歸」是被動地說給諸葛亮的。就這個時候他已經被動了，再上表給劉禪的時候我覺得已經不屬於耍滑範疇，已經是辯解了。

我想說的主要是兩點：

1）運糧不力，無論是自身懈怠抑或不可抗力，或者both，李嚴要負多大責任？以至於他不能直言「值天霖雨」，而需要繞這麼大一個彎子去撒謊？
2）還是繞不開的問題，那份文書是什麼東西？這是直接證明李嚴智商的玩意了...

感謝@你看看你援引了裴注，論證的結果是第一個問題，李嚴責任可能不小，而且有馬謖之事在前，即便責任不大，他可能也心裡慌。或許還有一些小人度君子的心理在裡頭，擔心諸葛藉機過度量刑直接搞倒自己，於是就出了下策？

至於第二個問題...我還是傾向於認為李嚴不傻，起碼沒傻到撒一個見面一對質就破的謊還留下直接證據。我又查了一下資料，資治通鑒中對這一段的記載多了一句話:又欲殺督運岑述以解己不辦之責。替罪羊都找好了，目測不力之罪不冤。 @李正Str 認為被手下賣的可能也是存在的，我覺得也有可能，因為他派去讓撤軍的也有馬忠，潛逃時勸他「自首」的還是馬忠。腦洞再大開一點，也可能是馬忠正義感爆棚，或者就是單純為了跟自己撇清關係，總之是大義滅主了一把也未嘗不可。這份文書里也許還包括李嚴要殺岑述的證據 = =

那麼我腦洞全開的總結是，李嚴運糧不力——想起馬謖，怕擔責（也可能包含有小人度君子之心，擔心諸葛藉機放大自己罪責扳倒自己）—— 謊報退軍（理由不詳，但肯定有其他借口，不可能直接說沒糧）—— 以防萬一找好替罪羊岑述 —— 軍歸時也許事發，尿遁 —— 辯解稱退兵是為了誘敵，繼續撇關係 —— 諸葛出文書結案。

至於之後還滿懷希望諸葛再起用自己，我覺得要麼是自視太高，要麼是政治不成熟...

諸葛是嚴格秉公執法，還是藉機處理掉李嚴，也見仁見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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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了一大堆，回頭想想感覺有點吹毛求疵之嫌，畢竟這是一件史書上記載很少很短的事，蜀國史料本就缺乏，如果不加上一定的腦洞的話似乎是不可能得出完整結論的。不過跟人交流畢竟不是壞事，如果有更好的意見歡迎提出。感謝回答的各位。

核心觀點：我覺得李嚴運糧不力這件事，是確實存在的。

因為史料方面，在這件事上並沒有矛盾的地方。
而題主關注的點很棒——「亮具出其前後手筆書疏本末」。

首先，假如真有這封信，李嚴為什麼會坑在坑葛公時，弄出這麼封信留作證據？

對於這一點，我覺得不奇怪，真不奇怪，李嚴連勸葛公稱王這種事，都敢手書一封出來。可見他做事真是糙的不行，一點兒謹小慎微的風範也沒有。犯這種錯誤，符合一貫作風。

其次，假如李嚴沒給葛公寫信，那麼他就有可能是被自己手下人給賣了，葛公手裡的文書是封有關運糧不利的文書。

對於這一點也是不奇怪的。

詳情參見：

都護李嚴性自矜高，護軍輔匡等年位與嚴相次，而嚴不與親褻；觀年少嚴二十餘歲，而與嚴通狎如時輩雲。年三十七卒。失其行事，故不為傳。——《三國志·蜀書十五》
王沖者，廣漢人也。為牙門將，統屬江州督李嚴。為嚴所疾，懼罪降魏。——《三國志·費詩傳》

顯而易見，李嚴的情商不高，不擅長和身邊人打成一片，革命友誼著實有限。對待手下，也沒有葛公那般賞罰分明，能愣生生把手下擠兌得降了魏。所以，自己的手下連降魏都可能發生，那自己被手下出賣給同朝德望頗高的葛公，也是不奇怪的。

另外，題主懷疑葛公拿出的是當初那份煽動信。
我覺得多半不會，結合李嚴最後被流放的下場，和李嚴最後在聞知葛公的死訊後的絕望表現。可以推測，葛公在這裡，很可能是放了李嚴一馬的。至於當初勸葛公稱王，我覺得未必是煽動，結合當時兩人的境況，我覺得李嚴在拍馬屁的可能是更大的……

最後，回顧運糧整件事的始末。
李嚴本來是「督漢中」，軍政大權一把抓，結果葛公北伐，一巴掌給他拍成了運糧官，長年壓抑下的心裡陰鬱肯定更是有增無減，再加上天公不作美，活兒又沒幹好，百爪撓心，又怕葛公回來cei他，所以想這麼個爛招打算反坑葛公一下，參照李嚴往日的行為品性，我個人還是覺得不奇怪，真不奇怪的。

先說一下：問題最後那個腦洞想歪了，【諸葛亮集】是個名詞。

這件事一般喜歡被說成諸葛亮排擠政敵OR蜀漢派系鬥爭啥的。so……
是否排擠政敵先按下不說，說是由於荊益派系鬥爭的，李嚴本是南陽人，曹操南下的時候才入蜀，怎麼幾年過去搖身一變變成益州派系代表啦？說好的派系鬥爭呢喂。
同樣我覺得那些腦補什麼劉備託孤諸葛亮和李嚴是為了平衡荊州派和益州派BLABLA都是想太多，劉備的親信有幾個益州本土派系的，真要鬥爭了您老就提拔一個不還是哥幾個一通踩就下去了【x

扯遠了，說說對這個事件我的個人理解0.0

先看看整件事情始末-。-：

九年春，亮軍祁山，平催督運事。秋夏之際，值天霖雨，運糧不繼，平遣參軍狐忠、督軍成籓喻指，呼亮來還；亮承以退軍。平聞軍退，乃更陽驚，說「軍糧饒足，何以便歸」！欲以解己不辦之責，顯亮不進之愆也。又表後主，說「軍偽退，欲以誘賊與戰」。亮具出其前後手筆書疏本末，平違錯章灼。平辭窮情竭，首謝罪負。

看上去李嚴的策略相當無腦，自己把諸葛亮叫回來，然後再裝不知道。結果人家書信一交，立馬跪了。但是這裡有個問題：李嚴如果真要讓諸葛亮背鍋，為何又要又表後主，說「軍偽退，欲以誘賊與戰」？這個說辭明顯不是一個攻擊性的說法，更像是擺出一副：「我雖然不知道諸葛亮為何糧足退兵，不過我猜測他是想偽退誘敵」的樣子。
所以我認為，這是李嚴懼怕被追究運糧不力的責任，想讓諸葛亮與他合演一出默契劇。
解釋一下：
首先秋夏之際，值天霖雨，運糧不繼是客觀原因，按理說諸葛亮不得不退兵了，李嚴派人通知他退兵，諸葛亮也就退了。然後李嚴一聽說退兵了，就趕緊表示軍糧很足，為何前線就退了呢？三國志說得很清楚：欲以解己不辦之責 至於後半句，我認為與後來李嚴對後主的說法有矛盾，或應理解為：陽驚云云是為了解己顯亮，之後的表文再幫諸葛亮開脫。他玩的這麼累，就是希望諸葛亮心照不宣：這事兒我上上下下都糊弄過去了，您老的鍋我也沒讓您背，您就把我運糧不力的事兒當個P放了吧！

至於李嚴為什麼甩個鍋都要搞得這麼累，我覺得我扯了半天淡還是有必要把我的理由說一下。
首先李嚴傳說此事發生在九年春諸葛亮北伐，對應諸葛亮傳可以看看：

九年，亮復出祁山，以木牛運，糧盡退軍，與魏將張郃交戰，射殺郃。

相當簡潔，糧盡退軍也說得很明白。
不過裴注里有些蛛絲馬跡：

亮分兵留攻，自逆宣王於上邽。郭淮、費曜等徼亮，亮破之，因大芟刈其麥

五月辛巳，乃使張郃攻無當監何平於南圍，自案中道向亮。亮使魏延、高翔、吳班赴拒，大破之，獲甲首三千級，玄鎧五千領，角弩三千一百張，宣王還保營。

如果漢晉春秋記載屬實，那可以說此次北伐是取得了一定戰果的，張郃攻何（王）平一事不知與射殺張郃是否同時，郃本傳說是追至木門。我暫時找不到能確定這幾個地名位置的地圖。這時如果北伐軍由於李嚴運糧不繼而半途而廢，那麼李嚴的責任並不小，尚有馬謖之事在前。既然李嚴左右都得擔責任，不如搏一把，看諸葛亮給不給他打這個默契牌。

但結果是諸葛亮公事公辦，當場就把信件拿出來把事兒捅破了。
至於諸葛亮是趁機打擊政敵，還是執法嚴峻，各人有各人的看法-.-，這幾年諸葛亮身上被安的罪名沒少過，多一個不多，清者自清。

-。-胡扯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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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不小心看錯了，緊急查看了一下三國志集解，裴注那段重新說一下。

諸將咸請戰。五月辛巳，乃使張郃攻無當監何千於南圍，【◎宋本「千」作「平」，《通鑒》同。◎胡三省曰：無當，蓋蜀軍部之號，言其軍精勇，敵人無能當者。使平監護之，故名官曰無當監。南圍，蜀軍圍祁山之南屯。】自案中道向亮。【◎胡三省曰：案，據也。懿分道進兵，欲以解祁山之圍，自據中道，與亮旗鼓相向也。】亮使魏延、高翔、吳班赴拒，大破之，獲甲首三千級，玄鎧五千領，角弩三千一百張，宣王還保營。

應是張郃攻何（王）平的同時司馬懿率軍攻諸葛亮，被大破。此時應與糧盡退軍射郃於木門不在一時。

回LZ的題外話，強力戟將攻防超80政智也不賴劉備軍事託孤大臣你給他改成搬運？？高翔李豐表示幸災樂禍。

我覺得想理解李嚴事件就要先理解李嚴與諸葛亮的輔臣之爭。

輔臣之爭？誰和誰爭？不用我說估計大家都知道——李嚴，其實，個人認為，把李嚴當做諸葛亮的對手，簡直是對諸葛亮政治水平的一種侮辱，一輩子呆在白帝城最後被個莫名其秒的原因分分鐘廢了，縱觀蜀漢歷史，從早期握軍的關羽張飛，到後期的魏延姜維，都沒有李嚴這麼慫過，除了早期依靠劉皇叔給他留下的精銳讓諸葛亮忌憚了那麼一下下，中期在諸葛亮統一蜀國內部勢力後就純粹打醬油，我們不能說李嚴太孬了，只能說，與諸葛亮相比，簡直不是一個檔次的。讓我們先了解下李嚴這個人。

李嚴，南陽人，年輕的時候是個人物，在郡中專職吏員，以才幹知名。荊州牧劉表讓他到郡中各縣任職。曹操進入荊州時，李嚴正為秭歸縣令，於是西往奔蜀，劉璋用他為成都縣令，又獲得能幹的名聲。公元213，劉璋任李嚴代為護軍，在綿竹一帶抵抗劉備。結果李嚴率領部下投降劉備，劉備任命他為裨將軍。平定成都後，李嚴被任命為犍為太守、興業將軍。我們可以從中看出，前期的李嚴確實是個人才，連續三個老闆都賞識他，在進入劉備集團後，憑著從龍之功加上東州系和荊州系雙層身份，起碼，當時作為外來客人的劉備和諸葛亮需要李嚴這個雙層身份的人物從中周旋，李嚴還參與了《蜀科》制定，這可是種榮耀，起碼預示著李嚴在劉備集團屬於第一梯隊，這樣一名幹吏後來率領五千郡兵平定了地方叛亂，這就不得了了，亂世什麼最重要？文武雙全的人才！！

長期在地方上任職的李嚴很順利的躲過劉備集團前期的幾次政治風暴，並誤打誤撞的和劉璋的死扯上了關係，在東州系大佬的連續垮台後，第一梯隊的李嚴就這樣躍升為東州系的數一數二的人物了。好運的李嚴再次迎來了人生的契機，夷陵之戰，蜀中精銳隨時大半，在非荊州系被諸葛亮打崩潰的情況下，犍為太守李嚴被劉備招進了白帝城，然後開始了一段直升機的旅程，火線提升為尚書令，被皇叔直接培養為益州「反諸葛」的帶頭大哥。在劉備死後，升為中都護，統管內外軍事，留下鎮守永安，又被封為都鄉侯、假節，加光祿勛。看似風光的背後其實掩藏著難言之隱，雖然貴為蜀國第二人，但是被劉備死死的框在永安。看似手握重兵其實在諸葛亮善待劉備家眷的同時，也就沒有意義了。畢竟，他的身邊也有個陳到盯著在。

我們說是諸葛亮與李嚴的輔臣之爭，倒不如說諸葛亮一個人唱獨角戲。劉備在提拔李嚴的同時，對他並沒有多大的信任，給李嚴留下了一系列的條條框框，皇叔也只是利用東州系與荊州系的矛盾來保住劉家最後的一點根基。於是，李嚴只能在永安看著諸葛亮一步步的瓦解分化蜀中的敵對勢力，一步步的統一蜀中。在永安，你李嚴是個人物，不在永安？你什麼都不是。可以說，諸葛亮知道有陳到在身邊盯著李嚴，只要自己沒有反意，李嚴這個輔臣就是個廢物，還真不當回事。

曾經貴為輔臣的李嚴嘗試著和諸葛亮爭下，曾今試探的寫信給諸葛亮勸他收九錫（也就是稱王），挖坑給諸葛亮跳，老謀深算的諸葛亮怎麼可能上當，於是直接拒絕了。「吾本東方下士，誤用於先帝，位極人臣，祿賜百億。今討賊未效，知己未答，而方寵齊、晉，坐自貴大，非其義也。若滅魏斬叡，帝還故居，與諸子並升，雖十命可受，況於九耶！」。悲劇的李嚴簡直是倒幫了諸葛亮樹立貞操牌坊

感覺到自己與諸葛亮的差距的李嚴，所以此後十幾年就一直龜縮在永安與江州，雖然官職一路上升，期間還上表朝廷請求開府，但是一直無法染指成都朝政和漢中北伐大營。而諸葛亮對付他的手段很簡單，不理你，反正你出不來我也不進取惹你。後來，緩出手諸葛亮開始對付李嚴，建興八年，劉備留下監督李嚴的陳到病逝，諸葛亮怕李嚴失去控制，就提拔他為驃騎將軍。借口曹真準備三路進逼漢川，命令李嚴率領二萬人趕赴漢中。同時任命李嚴之子李豐為江州都督督軍，負責李嚴所留的事務（典型的當XX立牌坊）。諸葛亮要把李嚴調到漢中，大約就怕自己北伐，成都空虛，被失去空竹的李嚴佔據朝廷後尾大不掉。這是諸葛亮對李嚴的一次試探，結果被直接拒絕了。見一計不成，謹慎的諸葛亮乾脆一了百了來硬的，直接找個督運糧草的借口直接廢了李嚴。多麼簡單了劈，多麼粗糙的借口，完全不打李嚴當政治對手來看，哪有點政治鬥爭的黑暗！！

公元234，諸葛亮病逝，善於準備後事的孔明兄為永絕後患，畢竟李嚴託孤大臣的名分在那裡放著在，直接讓人弄死了已經流放在梓潼郡的李嚴。

……

——《秦漢魏晉史探微》，田餘慶著，中華書局，2004年版

見《李嚴興廢與諸葛用人》、《蜀史四題》兩篇文章

李嚴被廢具體的事，因為史料無征，所以真相已經永遠淹沒在過去了，但其原因不合常理處太多，所以基本可以背後有隱情無疑，也就是諸葛亮做過手腳。
而且被廢的根本原因就是爭權，蜀漢新舊矛盾比較突出，是政治路線問題和權力分配問題。在這種問題上，諸葛一直下手不手軟……所以廢了他也正常。

統83武84智75戟A弓S的李嚴，特技還是戟將，你給改成搬運，你讓他兒子去幹什麼？

以前亦以為此有問題，乃書
使嚴欲讒何忘其書？又表亮偽退誘敵，雖樵童耕艾，不能辭以害人也，況焉有送刃與欲賊者。是以為嚴雖有怯任之心，未有害亮之望，況因淋雨累事，其責人哉？而亮因事廢託孤者，於清濁太明耶？將有秉權之心耶？
前街亭書
謖未曾戎事，又闕功績，既無養卒之仁，亦無服將之勇，帳中刀筆吏爾，而亮因私使帥重要，促此大敗亮其任也。而副王平所部為安，又有勸諫之實，分明其責重在謖矣。況北伐初次，將練兵講武，以訓誡不聽，因謖就錯，更與葛公交篤，時李嚴同託孤在側，奈何不斬之以肅三軍，以服朝廷？其曹爽退祁山而朝野怨望，諸葛恪敗合肥乃蕩滅家冢，時亮危亦匹也，而止貶三等，平其功也大宜侯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