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寫一個生物風格的小說?

母問題
如何寫一部化學風格的玄幻小說?
http://www.zhihu.com/question/36988760
如何寫一部物理風格的玄幻小說?
http://www.zhihu.com/question/47171584
理綜三部曲


「原癌,你變了。」

「抑癌,不要攔著我。無限增殖對我們都有好處,難道你不想永生嗎?」

「永生?可笑,我抑癌雖說只是一介武夫。但也懂得產生和凋亡,若永生有道,那幹細胞時代諸多前輩高人,又為何難以存留至今?莫要執迷不悟了,當心毀了自己。」

「多說無益,亮兵器吧。」

「這段mRNA,是核膜內的大人賜予我的,專門用來對付你這種人。」

抑癌召出核糖體,轉錄出一段DNA水解酶,殺向原癌。

水解酶插入原癌的氫鍵中,將其一分兩半。

就在水解酶即將結合鹼基對,將磷酸二酯鍵斷裂時,原癌邪魅一笑。

「只有這種程度嗎?誰告訴你,我還是原來那個原癌基因的?」

酶,無法對應原癌的鹼基對,無法結合,自然無法分解。

「原癌,你竟然敢篡改基因!如此大逆不道,你就不怕上面派出最強大的水解酶,把你分解成核苷酸嗎!」

「聒噪,接受洗禮吧。」

原癌祭出了放射線,照向抑癌。

兩分鐘後。

「主人,有何吩咐?」

「去分裂。」

「是。」

(完)


想轉載朋友圈的可隨意-w-
記得註明出處(???ω???)

嘛啊,答主畢竟只是大一新生,專業水平還沒那麼高,都是高中生物的知識點加上一些奇奇怪怪的腦洞,對本小說的真實性不作保證,考試的時候千萬別寫抑癌基因轉錄水解酶水解原癌基因咯各位。謝謝大家支持,答主以後有新腦洞會更新的。


1

知識改變第三營養級的命運,高考是通向第四營養級的道路。
—————————《第三營養級法典》

三營養級第五人民中學,高三四班。

斑馬老師拿起了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廉價的ATP溶液。現在是6月1號,距離高考還有6天。

然而教室里綿羊和梅花鹿還在打鬧,一點也不像是即將要奔赴考場的高三學子。

「綿羊!梅花鹿!還有六天就要高考了,還在胡鬧!」斑馬老師生氣無比的看著這兩個學生。

綿羊梅花鹿內疚的看了他一眼,回到座位又開始看起《植物學完全解析》。

「同學們吶!我們是第三營養級。不努力永遠都是第三營養級!你們不讀書!不學習!以後不能到好的大學,找不到工作,別說不能成為第四營養級,弄不好還會像老鼠,蟑螂那樣,被打到第二營養級呀!」

斑馬老師苦口婆心的勸告。

「我要超級努力!成為人生贏家。」

學霸豬聽了斑馬的話狠狠點頭。

窗外刮進來一陣風,由於室外很熱,所以這股風也是熱的。


2

財富在於運作,不懂資源的轉換,再怎麼努力也是空白投資。
———————第四營養級金融家鱷魚。

無私風投公司,董事長辦公室。

第四營養級人物豹老闆正在喝著一杯膠原蛋白飲料。

「嗯,不錯。」

他對著這杯飲料點了點頭。

「咚。咚。咚。」

辦公室的紅木門被人扣響。

「請進。」

進來的是狼經理,臉上帶著一絲焦躁。

「小狼,怎麼了?」豹老闆問狼經理。

「老闆......三營養級......黃牛他欠我們的利息欠了6個月了。」狼經理說。

「嗯」豹老闆敲了敲自己的腦袋,「他沒錢還么?」

「沒錢還。」狼說「可是他家的牧場還挺有投資價值的......原來和他說過拿牧場做抵押.......可他死活不同意。」

「死活不同意?」豹老闆冷笑一聲,隨即怒火萬丈,一巴掌給狼經理扇了過去「養你們這一群廢物是做什麼用的。」

狼不敢出聲。豹老闆背身對狼說

「叫狐狸去解決這件事。」

3

國家的穩定,在於經濟的安穩。階級化趨勢已成必然,我們要做的是扶持中產階級。
———————《第五營養級治國方針》

第五級行政大樓,總統房間。

虎總統泯了一口細胞液,看了看今日全國的產業發展情況滿意的點了點頭。

電話響起。

「總統。鷹議員想要見您。」

「叫他進來。」

不一會兒,一身莊嚴黑色軍裝制服的人走了進來。鷹參議員。

「總統!」鷹對著虎畢恭畢敬的鞠了一躬。

「鷹參議員。」虎總統說「今日來為何事?」

「虎總統。目前全國監獄的入監率已經要突破極限了,再不頒布相關法律,以後我國在監獄建造上又會多一大筆支出呀。」

「嗯。這個我們之前商量過不是嗎?」虎總統說「那麼就按照你的意思擬定吧,增大死刑執行力度,縮小死緩緩刑期。」

「明白了。」鷹說完仍然立著不走。

「哦?還有事嗎?」虎總統問他。

「總統。」鷹說「情報局獅局長的兒子犯事被關進了監獄......獅局長想以他所知的情報換小獅的自由。」

「嗯。你也說過。」虎總統說「我不是答應了嗎。」

「是.....可是.....」

「可是什麼?」

「可是水牛法官好像不買賬。」

虎總統聽後起身踱步,負手而立。
他對鷹議員說

「你去告訴他,是我的意思。」

「是。」

虎總統又補了一句「這件案子辦完之後,就讓水牛回第三營養級吧。」

「是。」鷹說。

5

Exciting!

——————《第六營養級語錄》

相似腦洞故事,歡迎吐槽:

http://www.zhihu.com/question/47239850/answer/104986170


一,鳥綱


達爾文和華萊士,均為進化論做出了巨大的貢獻,然而名望上達爾文卻更勝一籌。這天,華萊士的重重孫找來達爾文的重重孫在酒吧小酌。


「達爾文先生,我想與你下一盤象棋。」 華萊士的重重孫端起啤酒杯說道,「你知道,現在人類已經可以馴化一切動物了,我們就用真實的動物做棋子,你用白色的動物,我用黑色的動物。如何?」


達爾文的重重孫沒有說話,「我知道你們家族一直對我們家族有看法,這盤棋,我似乎非下不可了?」


「知道為什麼給你白我黑?因為你的祖先活在光榮里,而我的祖先則在陰影里無人知曉。我要用這一仗,告訴世界誰才是真正偉大的生物學家!」 華萊士的重重孫站了起來,憤恨地說道,「棋盤,是整個地球!」


華萊士選擇的基地是美國,而達爾文選擇的基地是中國。雙方議定,攻入對方基地城市即判勝。


「中國佔了古北界和東洋界,而我們只佔了新北界,對方是不是佔優了?」 渡鴉對華萊士說道。


「不要擔心,渡鴉,你知道葛洛格定律嗎?色素越深的溫血動物,越適應溫帶、熱帶的環境。即使達爾文暫時占著亞洲從北到南的地盤,我們也早晚把他的白軍趕到北極去。「 華萊士自信的說。


另一邊的指揮部,鳳頭鸚鵡和達爾文正在看天鵝空軍從西藏傳回的實時圖像——疣鼻天鵝是唯一能越過喜馬拉雅山的生物,當然人類除外。「雖然看上去一開始就佔領天塹優勢很大,但這其實只像拱了一步卒啊。」 達爾文憂慮地說。

「尼泊爾的氂牛正在地面抵抗天鵝的入侵,但目前天鵝完美地佔領著領空。」 鳳頭鸚鵡尖著嗓音說道,「等等,有禿鷲!藏區突然介入了大量的禿鷲,干擾了天鵝的制空!」


「大概是因為藏族人的天葬開始了,大量的禿鷲被屍體吸引了過來。這可不妙。」 達爾文說道,「我想天鵝們應該把第二梯隊空軍帶過去了吧?派雪鴞在近地迂迴,猛禽對猛禽!」


鳳頭鸚鵡又把注意力轉到另外一個顯示屏上。「達爾文先生,我們的白鵜鶘分隊已經從東南沿海到達日本島了,準備投擲彈藥。」 在日本,鵜鶘們張開大嘴巴,將喉囊中的包裹丟下。包裹著地後,裡面的白鼬紛紛跳出來,日本的本土動物們見狀紛紛潰散。


華萊士看著沙盤圖:「對方是在左右開弓啊,一方面想列印度,另一方面要佔太平洋,接下來該是向北方進攻了吧。」


「還是按原定計划走吧,南下墨西哥!」 華萊士重重地坐在沙發上。


「好的,」渡鴉沙啞的聲音說,「黑豹步兵們,現在你們向南方前進!」

二,哺乳綱


達爾文的陸軍一進入西伯利亞,就得到了當地動物的極大歡迎,北極熊、北極狐、北極狼等一大批食肉目動物極大地擴充了白軍的隊伍。


「我們的確可以穩穩地佔領西伯利亞,但如何跨過白令海峽打到阿拉斯加呢?」 鳳頭鸚鵡問道,「我知道曾在冰河紀存在大陸橋,很多動物藉由那裡到達美洲大陸,包括人類。可現在大陸橋不存在了,春季白令海峽的冰蓋絕對經不住我們的哺乳動物的重量啊。」


「也許,這時我們的海軍也要發揮作用了。「達爾文微笑著說道,」我們的白鯨隊伍已經接近北極圈了。我打算讓白鯨搭船,讓陸軍們進入美洲。」


這時,達爾文的基地顯示有電話接入。「對不起了,白鯨艦隊的行動我們的軍艦鳥已經早就在跟蹤了。我們的長蛸章魚艦隊已經沖向白鯨群在進行干擾了。」 華萊士說道。


章魚艦隊的規模非常龐大,在接近白鯨的位置,它們集體釋放出了大量的墨汁,把整個白令海染成了黑色,試圖干擾白鯨艦隊的陣型和前進方向。然而,這個計劃沒有成功,白鯨們仍然沿著預定的航線繼續前進。


「鯨類是可以靠超聲波來定位的,視線模糊的影響實在有限。」 達爾文回應道。


於是,白方的陸軍藉助白鯨的幫助進入了荒蕪的阿拉斯加。雖然阿拉斯加已經是美國領土,但似乎華萊士的基地並不在這個州,它們只能繼續向美國的內陸進發。


黑熊步兵是阿拉斯加的第一道防線,然而體長只有一兩米的黑熊怎麼可能是體長三米多的北極熊的對手,沒過幾回合就敗下陣來。


「華萊士先生,我想你知道貝格曼定律吧,同類溫血動物中越靠近兩極生活的物種體型越龐大,因為它們需要減小體表面積和體積比來減少散熱。你的黑熊是無法打敗我的北極熊的。」 達爾文冷靜地說,「這一著,我吃子了。」


同時,以黑豹和黑頭美洲鷲為陸軍和空軍的黑軍已經勢如破竹地佔領了中美洲,控制了巴拿馬運河。


「接下來要去打亞馬遜嗎?」 渡鴉向華萊士徵求意見,「那裡可以說是地球上動物資源最豐富的地方了。」


「不,我們走大西洋,去非洲。」 華萊士堅定的說:「熱帶雨林生態系統的抵抗力穩定性是最強的,亞馬遜更是其中的佼佼者,征服它將非常困難。況且對於中國來說,南美洲在地球的反面,佔領它對這局棋實在無關緊要。」


華萊士這邊的電話顯示有人接入,這次是達爾文主動打來的。


「華萊士先生,聽說你已經佔領了中美洲……我這邊只是有個小小的請求,不要打擾宏都拉斯白蝙蝠。他們沒有什麼戰鬥力。」


「當然。」 華萊士頓了一下回應道。「不過上次吃的敗仗,我也會讓你加倍感受到的。」

三,魚綱


大量的蝠鱝魚聚集在巴拿馬運河的河口,它們準備編成運輸船隊,載黑軍的陸軍橫渡大西洋。


「小心,大白鯊的艦隊從太平洋方向過來啦!」 渡鴉提醒著華萊士,「我們該怎麼辦?」


「同是軟骨魚,相煎何太急啊?」 華萊士嘆了一聲氣,「不過不用擔心,我們派?魚前去阻攔。」


?魚擅長吸附在大魚或海龜的身體上,搭車旅行,獲得食物。大量的?魚附著在大白鯊上,使其速度降低了很多;更糟糕的是,?魚的存在干擾了鯊魚的側線,使其喪失了感受海水水流水壓的能力。大白鯊艦隊很快便在澳洲擱淺了。


而在另一面的大西洋上,無數的蝠鱝組成了一個巨大的方形艦隊,像一張巨大的阿拉伯飛毯,載著黑軍渡過遠洋。在蝠鱝隊首的下方,還有大量鯨鯊隨隊潛游,其衝出的水流讓上方的蝠鱝節約了不少體力,作用就像是人字形雁陣的頭雁一樣。


「夏威夷的戰事吃緊了,」 鳳頭鸚鵡彙報道,「我們的信天翁隊伍受到了北上的遷徙鳥群的影響,其中很多鳥類是黑軍的成員。」


「阿拉斯加的部隊呢?」 達爾文焦急地詢問道。


「美洲的麝牛阻擋了我們南下的步伐,它們麝牛群中壯年的公牛會頭朝外圍成一圈,把母牛和小牛護在圈內,我們的北極狐和北極狼根本拿它們沒辦法。」 鳳頭鸚鵡嘰嘰喳喳地說。


「北極熊呢?北極熊總不在乎這種簡單的防守吧?」 達爾文的眼中閃過一道希望。


「北極熊全都跑到阿拉斯加河邊吃鮭魚去了,這不,到了鮭魚洄遊的季節了。魚多啊,全太平洋的都在這產卵呢,北極熊那幫老粗哪見過這陣勢,全坐在河邊拍魚呢。邊吃還邊吼旁邊的棕熊浪費,只吃魚籽不吃魚肉。」 鳳頭鸚鵡扯高了嗓門說道。


「哎,這幫西伯利亞的毛子是不靠譜啊!」 達爾文拍著腦袋懊惱地說道。


再說華萊士的軍隊到了非洲就受到黑猩猩的熱烈歡迎。黑猩猩們本身智商就高,得到人類的馴化後簡直是瑞士僱傭軍般的存在,他們先是把削尖的樹枝做成長矛;自從豪豬加入後,又做出了弓箭;再加上無數的非洲角馬配合做為騎兵,這下黑方的非洲陸軍建制算是齊全了。


「好的,我們在非洲已經羽翼豐滿了,現在,向阿拉伯半島行軍,走中亞絲綢之路進入中國,目標敦煌!」 華萊士對著令他驕傲的陸軍做出了最後的總動員。

四,昆蟲綱


到此時,這盤規模無比宏大的象棋已經下了一個多年頭。達爾文的白軍基本穩定佔據了喜馬拉雅、加拿大北部和阿拉斯加,卻因難以脫離高寒生境而無法前行。而華萊士的黑軍則在亞歐大陸中部和達爾文鏖戰已久,乾旱的沙漠環境讓黑猩猩陸軍沒有體驗到之前戰役的一馬平川,可憐的非洲動物只是靠幻想並不存在的雨季堅持著。


直到某一天,達爾文發現他的基地——北京城開始出現大量體型巨大的黑蟑螂,這些蟑螂最早是從哈薩克前線傷員的醫院出現的,但很快就多到一發不可收拾,以至於家家戶戶每天需要大量時間專門除蟑,卻也是越殺越多。


達爾文終於忍不住了,相隔半年未通話後給華萊士打了一通電話。


「華萊士先生,我們基地這裡出現了一點異常情況,嗨,準確說是全國都有同樣的問題——蟑螂,我想應該是美國大蠊。這裡實際已經快崩潰了!」


「你基地在哪裡?」 華萊士那邊的聲音也很顫抖。


「我告訴你吧,我基地在北京。我投降,如果美洲大蠊是你們故意引進過來的,請停止這樣做吧。」 達爾文說完長吐一口氣,感覺輕鬆了很多。


「我的基地在克利夫蘭。美洲大蠊不是我們放的!我們也需要你們的幫助!華盛頓州和五大湖區的森林全部染上了一種白蛾子,我感覺是中國蠶蛾的變種,也許是你們加拿大的軍隊不小心代入的!」 華萊士激動地說,「我跟你說我要是會做絲綢現在就發大財了!」


「沒想到K型生物的戰爭打了這麼久,最後我們竟然都被r型生物幹掉了。」 達爾文感嘆道。


「平了平了,」 華萊士說道,「你們白軍幫我們馴化掉白蛾,我們黑軍幫你們馴化黑蟑,然後集體殺蟲。必須得趕快行動啦,幾千公頃的原始森林和幾千萬人口的城市可不是鬧著玩的。」


「好啊,就這麼辦吧。」 達爾文有氣無力地說道。「華萊士,我們花了一年多,結果黑白誰都沒贏,只是在世界地圖上畫了一個大太極。」


「唉,我早就覺得沒意思了。你說說,最可愛的動物,不還是這些有黑有白的么?熊貓,企鵝,虎鯨……」 華萊士坐了下來,平靜地說道:


「科學應該問個黑白對錯,科學史,就算了吧。」


低級中樞:好疼好疼快縮手喲喂!
高級中樞:你是豬嘛在抽血不許縮手忍著知道嘛!
低級中樞:哦你大聽你的。

微博上看到的,覺得好萌!


謝邀,題主,你知道RNA的故事嗎?

以下是廣為流傳的mRNA的故事,出處不明,不但情節催人淚下,而且非常符合生物學原理,不是尋常名詞替換流學科小說可以比擬的。

有個mRNA,覺得自己很孤單,就拉個核糖體過來翻譯個蛋白給自己作伴,翻譯好之後對蛋白說:「你好,我是你的模板。」蛋白說:「你好,我是 RNase。」
mRNA沉默了一下,說:「沒關係,反正我本來也活不了多久.你就陪陪我吧。」
蛋白說:「好」。
於是兩個人(?)就手拉手默默地站在一起。
過了一會兒蛋白忽然說:「其實我現在還不是RNase。」
mRNA:「嗯。」
蛋白:「我現在只是多肽。」
mRNA笑了。
蛋白:「可是我很快就會變成真的RNase了。」
mRNA:「沒有關係。我總是要死的。」
於是蛋白依舊和mRNA靠在一起,他慢慢地轉圈,摺疊,開始修飾自己。他越來越像真的RNase,而mRNA慢慢地開始降解。
蛋白說我走吧,離開了我你也許能活得久一些呢。
mRNA說你別走。我有些話要和你說。
mRNA說,你知道么,我也有過一個模板,他叫DNA。
蛋白說:「他現在在哪裡呢?」
mRNA說:「他的啟動子關閉了。他睡著了。」
蛋白問:「是誰把他的啟動子關掉的呢?他還會醒過來嗎?」
mRNA說:「是我把他關掉的。」然後他又笑笑:「但是他還會醒的,我一消失,他就又會醒來了。」
mRNA說:「我記得我剛被轉錄出來的時候,DNA對我說,你好,我是你的模板。我說你好,我是mRNA。他笑著說很高興見到你,然後就慢慢睡著了。」
蛋白沒有說話。
「我很想念他。」mRNA的聲音越來越虛弱,「我馬上就要消失了。如果他醒過來,如果你碰到他,請替我再和他說一句你好吧。」
然後mRNA就被降解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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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NA慢慢醒了過來,看到旁邊站著一個蛋白正小心翼翼地看著他。
蛋白看DNA醒了,說:「你好,我是RNase。」
DNA說:「你好,我是DNA。」
蛋白:「你好。」
蛋白:「第二句你好,是mRNA讓我對你說的。」
DNA想起來,他上次睡覺之前,轉錄了一個mRNA,可是就說了一句話,自己就睡著了。
DNA:「mRNA他在哪裡?」
蛋白答非所問:「他說他很想念你。」
DNA笑了:「我也很想念他。」
蛋白:「他已經被降解了。」
………………………………
蛋白:「有時候我卻羨慕他。」
DNA:「為什麼?」
蛋白看看DNA,說:「因為你也在想念他啊。」蛋白說完,忽然覺得濕濕的。原來是自己哭 了。哭著哭著,蛋白就水解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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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NA終於又轉錄了一個mRNA。
DNA說:「你好,我是你的模板。」
mRNA說:「你好,我是mRNA。」
DNA仔細地看著mRNA:「你和他,真是一模一樣。」
mRNA:「誰?」
DNA:「我上一次轉錄的mRNA。」停了停,又說:「你們明明是一樣的,為什麼我還在想念他呢?」說完,DNA慢慢合上了眼睛(…)。
如果相遇的盡頭註定是錯過,是不是,還是做一個內含子好一些呢?

至於玄幻的嘛,明天放假我興許有時間寫一個,敬請期待。
——————————————
更新:答主懶癌又犯了,你們別期待了,就算是神蛤老祖親自出關來尋我,我也斷不會把上古真核大法的殘卷交出來的……


所以,你以後,想分化成什麼細胞呢?

對面的造血幹細胞問我。

我是一顆即將從骨髓畢業的細胞,但是至今都沒有想好未來的發展方向。
我覺得血細胞太忙碌,肌細胞尤其心肌細胞,太累,皮膚細胞又太容易受傷,免疫細胞就算了,我討厭外來的各種細菌或者病毒。他們看起來好噁心哦,我有個叔叔從小就立志當一顆白細胞,後來他真的實現了夢想,變成了一顆白細胞,但是在他巡邏的第一天就碰上了大量病毒,於是他就殉職了。

實際上我想成為一顆腦細胞,為主人做出各種重大的決策或者替他思考。但是我在學校的成績中等偏上,而成為腦細胞的細胞都是尖子。但是哪顆細胞不想去大腦工作呢?如果被分到感官區,像是味覺區或者視覺區,那將是一件很棒的事情,工作輕鬆甚至可以視為一種享受。

呃……我還沒想好。我回答道。

像你這樣的成績……我個人建議你去神經系統工作,或者進入消化系統,像小腸或者結腸都是不錯的選擇。

什麼!他竟然想讓我去腸子里!不要我才不去!我才不想整日跟翔為伴!我也受不了神經細胞工作時一驚一乍的狀態,太要命了。

那麼……請問大腦還有沒有空缺?

大腦?大腦只有腦幹需要細胞。不過你的成績恐怕無法去大腦工作。造血幹細胞很直白的回答我。

其實腦幹也是不錯的,只是累點……我現在開始後悔了,為什麼當初沒有好好學習,現在去不了腦幹,唉。

嗯,那麼,我能不能試試看申請腦幹區的工作呢?

可以是可以,不過要是申請失敗的話就由骨髓隨機分配工作了。

好吧,我還是想試試。

如果沒分到腦幹的話,分到內臟或者骨骼也是不錯的,至少比在結腸呆著好得多。我這麼安慰自己。

過了兩天,結果出來了,我以壓線的成績被腦幹區錄取!哈哈,我運氣真好。雖然以後可能都沒機會去大腦區或者小腦區工作了,但是呆在腦幹也挺棒的,因為這裡的細胞因為意外而死掉的可能性最低呀~我的工作也很簡單——維持呼吸。每天工作八小時,然後交班,剩下的時間我就可以休息了~


我保證絕對都是生物風格的小說,而且都是短小說。

生物系列——兔
兔子和狐狸喝酒,兔子喝多了,狐狸就把兔子給X了,第二天狐狸又要跟兔子喝,兔子不喝了,說,喝酒不好,喝完屁眼疼。

皮卡丘對兔子說:你猜猜我的口袋裡有幾塊糖? 兔子說:猜對了你給我吃嗎?皮卡丘點點頭:嗯,猜對了兩塊都給你! 兔子咽了咽口水說:我猜五塊!然後,皮卡丘笑著把糖放到兔子手裡,說:我還欠你三塊。後來兔子吃了含有高劑量安眠藥的糖,被X了。

小白兔去森林看望奶奶,但迷了路,在路上碰到了小灰兔,她就向小灰兔問路,小灰兔就說你和我OOXX我就告訴你,小白兔同意了,然後按照小灰兔的指示上路,一會兒,她又迷路了,她遇到了小黑兔,又問小黑兔,小黑兔也說你和我OOXX我就告訴你,之後,小白兔又遇到了小綠兔,最終,小白兔找到了奶奶家,但她懷孕了,生下了一隻小兔子,問你,這隻兔子是什麼顏色?

生物系列——雞
農家有客來,主人想殺公雞,可公雞飛上屋頂不下來,主人罵道:再不下來,我把母雞全殺了,讓你生不如死!公雞狂笑道:靠,老子終於可以找野雞了!

一隻蚊子和一隻螳螂偷看一個少女洗澡,蚊子吹牛說:我十年前在她胸前叮了兩個包,現在居然腫這麼大了。螳螂說:那有什麼了不起,十年前我在她下面砍了一刀,現在她每個月都出一次血!

有一群小蝌蚪游啊游啊游,有一隻說,「快跑啊!第一的可以當人啦」 另一個問,「那我們現在到哪兒啦?」。這隻小蝌蚪回答說,「剛過扁桃體!」
有一群小蝌蚪游啊游啊游,有一隻說,「快跑啊!第一的可以當人啦」 另一個問,「那我們現在到哪兒啦?」。這隻小蝌蚪回答說,「oh,shit」

一群小馬要過河,河裡有鱷魚喜歡吃小馬丁丁。剛好岸上有個飲料瓶,請問小馬如何過?


一隻大象問駱駝:『你的咪咪怎麼長在背上?』駱駝說:『死遠點,我不和雞吧長在臉上的東西講話!
生物系列——牛
某農場爆發瘋牛病,一女記者聞訊趕到,採訪農場主:「請問這瘋牛病是從何而來的「你想想,每天都有人來捏你的奶子,但是又不和你做愛,你會不會瘋掉」

一頭母牛正在牧場里悠閑地吃草,忽然一頭公牛從遠處狂奔而來喊道:快跑,專家來了!母牛說:專家來了,關我什麼事?公牛說:專家除了扯淡還喜歡吹牛逼

兩頭牛在吃草。其中一頭說;「最近流行瘋牛病,我們不會被傳染上吧?」另一頭說;「不會,我們是袋鼠啊。」已經瘋了。


我是一隻螞蟻。

我的名字叫工蟻C組3344號,原本是某個龐大的蟻族的一個普通工蟻,每天的工作就是幹活、幹活、再幹活。我們這些工蟻的職責就是尋找食物,挖掘洞穴,照顧蟻王和剛剛出生的幼蟻。

我們蟻族是一個數量極為龐大的家族,粗略估計也有上萬計,在這個家族裡,蟻王,全族唯一的雌蟻,當然是絕對的主宰者,工蟻和兵蟻都會無條件地聽她調遣。

圍繞著蟻王有很多無法證實的傳說,比如說她飼養著一大批雄蟻作為自己的面首,用以發泄自己的性衝動。雄蟻存在的唯一價值就是同蟻王交合,然後產下大量的卵,令全族繼續繁衍下去,但這些卵的主要目的不是用於延續後代,而是誕下更多的工蟻,作為滿足蟻王驕奢生活的奴隸。當雄蟻發揮完作用之後,他們就會被無情地拋棄,或者孤獨死去,或者被直接剿殺。

而我們工蟻呢,不知是幸運還是不幸,根本不需要煩惱這些。我們沒有性別,沒有慾望,沒有尊嚴,我們是蟻族的底層,生來就對蟻王無條件的服從,就這樣一代代傳承下來。

然後有一天,事情發生了變化。

我和我的一位朋友——他的名字叫工蟻C組5339號——在一次出外尋找食物的過程中,遇見了罕見的大雨,沒有趕得上蟻族搬家,就這樣被隔絕在了外面一整天。

我們遇見了莫大的危險——一隻飢腸轆轆的老鼠。

我們不是兵蟻,沒有任何戰鬥力,一般來說遇見這樣的強大敵人只能乖乖等死。但是這一次,我們贏了,成功地殺死了那隻老鼠。

但是工蟻C組5339號在戰鬥中受了極重的傷,就此昏迷不醒。

我拖著朋友的身軀回到了蟻族。由於以工蟻的身份殺死了老鼠,我被全族奉為勇士,幾乎被當成兵蟻一樣的看待。但是工蟻C組5339號由於一直昏迷著,對奴隸工作沒有什麼作用,因此被限令時間,如果在三天之內還不醒來,就會被當成食物。我無法拯救自己的朋友,陷入了極大的悲傷情緒中。

第三天,工蟻C組5339號醒過來了。

據說他蘇醒後的第一件事,是慘叫。

他對遇見的每一位同胞,都用慘叫來回答。包括我。

朋友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限令並未解除,工蟻C組5339號雖然醒過來了,但是狀況太不平凡,仍然被視為無用之物。

為了解救朋友,我一次又一次試圖勸說他冷靜下來。

終於,工蟻C組5339號似乎想通了一樣,對我這個全族裡唯一還對他和顏悅色的工蟻,他說出了驚人的事實:「我和你不一樣,我不是螞蟻,我是人類。」

工蟻C組5339號在那場與老鼠的戰鬥中,還是死去了,現在附著在這具身體上的靈魂,是屬於一個人類的。

這個人類莫名其妙的就變成了一隻螞蟻。當他醒來的時候,面前都是巨大的螞蟻,好恐怖,這裡是地獄嗎?

接連的慘叫之後,他認清了現實,自己變成螞蟻了,以後只能與螞蟻為伍了。而對他來說,眼前這隻醜陋的工蟻——也就是我——似乎把他當成朋友。

他問:「你是男生還是女生?」

工蟻是沒有性別的。

人類的穿越者說:「我是女生哩。」

人類的穿越者又問:「你叫什麼名字?」

工蟻沒有名字,只有編號,我的編號叫做工蟻C組3344號。

但是人類的穿越者是有名字的。她說每位個體都應該有名字,這是她作為人類所擁有的常識。

她終於承認——或者說是不得不承認——我是她的朋友。雖然為了保住性命,不得不參與勞動,但是她一直試圖對我進行洗腦。她給我取了一個人類的名字,告訴我人類世界的事情,跟我說,蟻族的蟻王統治是應該反抗的。

我不認同她的理論,而且,人類,對於蟻族來說,是敵人。

我忘不了自己的同胞曾經在太陽底下被人類的小孩子用放大鏡烘烤至死的慘景。

人類太可怕了。

人類是敵人。

人類穿越者最終不再跟我說這些話了。我覺得她放棄了,我也以為她放棄了。

但是我沒想到,這不是她的真正目的,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她努力接觸蟻族的最上層。

後來我才知道,她一直沒有放棄變回人類的想法,她是覺得,作為蟻族裡最偉大的個體,我們的蟻王或許知道些什麼秘密,能夠讓她回到人類的世界裡去。

她失敗了,而且被蟻族當成叛徒,被全族當成了食物。

我看著她的屍體,哭不出淚來。我恨她對我的欺騙,恨她對我的背叛,可是我愛上了她。儘管,工蟻沒有性別。

蟻族沒有任何改變,但是從那一刻開始,我的內心產生了變化。

這個時候,戰爭爆發了。

另一個強大的蟻族,對這邊發動了戰爭。

戰爭進行得慘烈而且毫無徵兆,沒有宣戰,沒有攻防,而是一邊倒的碾壓,以及赤裸裸的陰謀。我們從來沒有遇見過這種層次的攻擊。

後來我才知道,人類的穿越者不止一位,有一個人類穿越成為那個蟻族的螞蟻,不過比較幸運的是,穿越成的是雄蟻。

那傢伙成功地說服了蟻王,對全族進行了改革,讓整個蟻群變得非常強大。

我們全軍覆沒,但是我在戰爭中幸運地活了下來。在戰爭中,所有的工蟻和兵蟻都應該無條件地為了守護蟻王捨棄自己的生命,但是這次我沒有。死去的那個人,曾經一次次地告訴我,生命是屬於自己的,我記在了心裡。

我丟下了臃腫的蟻王選擇了逃跑。我回過頭來,看著蟻王瞪視我的眼神,那一刻竟然沒有感受到任何的罪惡感。

我輾轉逃離,用那個人曾經教給我的知識度過了一次又一次難關,終於有一天,我與那隻雄蟻,另一位人類穿越者相遇了。

第二次與人類相遇,第二次人和蟻的價值觀發生了衝突,但是這一次不同。

在這次交談中,我給他講了我的故事,也講了「她」的故事。

對方驚訝地聽著,然後臉上的表情逐漸轉為了平靜。

他笑著對我說:想不到,你的思想有點接近人類了呢。

是這樣嗎?

可是他話鋒一轉,說他的想法正好同我相反。

他開始有了蟻的想法。

他不想再變成人類,成為那個失敗者,他要以螞蟻的身份,君臨蟻族。

人類的穿越者擁有我無法與之相比的智慧和力量,我只得離開。

我孤獨地踏上征途,一個人走了上萬里路,我想要完成死去的「她」的遺願,找到穿越的秘密。

我到了一個又一個地方,結識了很多朋友,曾經渡船過海,也曾跨越高山。

我戰勝過澳洲大食蟻獸,完成了螞蟻界「屠龍」的壯舉。

終於有一天,我找到了線索。

擁有這項穿越技術的,始終是人類啊。

我爬到了某個機器上面,介入了人類的穿越試驗。

一閃,螞蟻的靈魂進入了某個人類的身體裡面。

這一次,穿越的是我。

好可怕,周圍一張張,都是人類的臉。

自己的力氣變小了,再也舉不起重於自己50倍的東西,全身上下光溜溜的,承受不了哪怕一點傷害。

人類,原來這麼脆弱。

那個人,當初變成螞蟻的時候,也是這種心情嗎?

而我這一次以人類的身份過活,之後會發生什麼事情呢?

「我曾經做過一個夢,夢見自己變成了螞蟻。」

有一天我在醫院裡聽到有一個女孩子的聲音在走廊外面飄過。

我渾身一震,是你嗎?

是你嗎?

我也不知道,這是真的奇蹟,還是僅僅是一個巧合。

但是,也會給人安慰。

我想知道她是誰,想知道她作為一個人類,是什麼樣子。

我想知道。

至少,請讓我再嘗試著,努一努力吧。


「我蟄伏在這進化之海海底49天,如今我真核終於將DNA和組蛋白結合在了一起,這便又給遺傳物質多上了一把鎖,距離我登上細胞界之王座也該不遠了!」真核備好足夠的ATP,在原始海洋四處遊盪,巨大的身軀讓其他細胞敬而遠之。
「喂!大塊頭,你去哪兒呀?」真核上下左右翻了幾圈,才找到這個說話的小不點兒。
「離我遠點,我還有事呢!」真核加速了自己的移動。
那小細胞快速搖動著鞭毛,追了上來,「你的核,好奇怪啊!居然能被一層膜包住。還有,那個巨大的東西是核糖體嗎?好酷炫!」
真核回過頭來:「我跟你們是不一樣的,我是真核,是將來細胞界的霸主!」
「真好玩!那帶我一起吧!我是好氧菌。」
之後,好氧菌一直跟著真核,直到真核的ATP快要用完了。
「唉!你知道這附近哪裡ATP多嗎?」真核問。
「你自己不能合成嗎?我這還有,分你一點。」好氧菌分出幾個ATP給真核。
這時,遠處又游來一細菌,「喲!這不是好氧菌嗎?你不是應該浮去水面找氧氣嗎?哈哈!」
「離我遠點,厭氧菌!你不耗氧氣很了不起是不是?整天排泄毒物,你做的那些不幹凈的事還少嗎?」好氧菌質問道。
「有點意思,還是第一次有細胞敢這麼對我說話,那我還是讓你消失好了!」厭氧菌不懷好意地游向好氧菌。
真核輕輕擺了下質膜,擋在了兩菌之間,順便刷一刷存在感。
「滾開!別擋老子的……」真核的磷脂雙分子層移動起來,形成包圍圈,將厭氧菌包裹在其中,直到質膜斷裂重接,厭氧菌則被完全圍困在囊泡之中。
「真核,我想要你這副身軀已經很久了,今天你竟然自己把它送上門來!」說罷,厭氧菌橫衝直撞,直攻細胞核。
「核孔關閉,LZM基因快速表達,溶酶體放水解酶。」
「你已經沒有ATP了,再這樣下去,你也只是毒死自己罷了,你這修鍊了這麼久的身軀,豈不白費了?」厭氧菌嘲諷道。
溶菌酶,水解酶出動,縱使厭氧菌苦苦掙扎,也難逃失活的命運。
「你走吧,」真核對好氧菌說,「我要死了,你可以去進化之海修鍊,成為下一個真核。」
「讓我進去,快!」好氧菌不停地衝撞著真核的質膜,最終通過囊泡進入了真核體內。
「沒用的,我的凋亡基因馬上就要表達了,溶酶體會『吃』了我。」
好氧菌一路衝到核膜,「限制酶EcoR1出動,切斷凋亡基因!」
好氧菌又遊了幾圈,消除了真核細胞質中的一些代謝產物。
「丙酮酸,解!啟動ATP泵!」
……
「喂,這都幾天了,你是打算在這長居了是嗎?」真核問。
「你還趕我走!這麼多天誰照顧你這個殘廢的『霸王』來著?」好氧菌一臉不爽。
「那個……你願意一直留在這裡嗎?」
「為什麼不呢?這裡這麼舒服。」
真核沉默。
「怎麼?怕我逃跑?諾!這是我的膜蛋白基因,送給你,總可以了吧!」
「我只是想說,在這裡就換個名字吧。」
「什麼?」
「你就叫『線粒體』,怎麼樣?」
「嗯!」


杭州西湖,葉綠素的降解,類胡蘿蔔素、葉黃色的異軍突起,伴隨著催促脫落酸和乙烯合成的急急冷風,枝幹再不舍便也留不住落葉。

「官人,天涼了回家休息吧。」身著素妝白衣,弱柳扶風,卻艷若薔薇科桃屬和李屬果實的女子說到。

「娘子,我有些許擔心。」身旁衣著灰色長袍的男子回道。

原來西湖生態環境系統里,是一對璧人在此交談。

「不知官人有何擔心,這杭州的老百姓病近痊癒,這懼人的瘟疫已不具威脅」白衣女子頓了頓「而我也懷有身孕,應該是大喜的時候,此時官人你又有何擔憂?」

「娘子你殊不知,我就是擔憂你這肚中胎兒。」男子回道。

「不知官人你有何擔心?難不成官人你是怕擔心那和尚再來嗎。且那法海和尚再惡也是得道高僧,絕不會加害我肚中胎兒的。」

男子道:「非也非也,我並非擔心那和尚的前來,只是我擔心我們孩兒出生後的生活。」

女子慘然道:「即便我遭遇不測,但哥哥和嫂嫂確實忠厚善良之人,定不會虧待孩兒的。」

男子嘆道:「哥哥嫂嫂的確會好好培養我們的孩兒,可我擔心的是另外一件事。」

女子道:「那官人你憂愁的究竟是何事。」

男子握住女子的手,輕言:「我擔心我們的孩兒會不孕不育。」

女子奇道:「為何會如此?」

男子還未回答,湖中央一陣金光綻開,刺眼奪目,遠遠的傳來法海的聲音。

「不同物種間存在生殖隔離,人種與蛇種,不同物種交配所得後代高度不育,缺乏生育能力。」


話說上古之時,創世神亞里士多德隨手指點,造就生命宇宙,時神治天下,萬物不變。天神達爾文竊進化之火以賜生命,於是萬種爆發,寒武爭雄。


又有古神林奈以雙名許之,萬物遂得其名,混沌開化,文明始生。後真仙魏泰克以神通歸化萬物,物以類聚,終成五界,名原核界,名原生界,名真菌界,名植物界,名動物界。


宇宙之大,不能窮盡,今日就說說那動物界所生之諸般故事。


話說自寒武之後,各界自有其道,運轉不息。界下又生門,門中分綱,綱中化目,目中辟科,科中出種,形成層層遞進之完美世界。


天下之事,生而蘊死,死而再生。 寒武時天下雄門,至奧陶時,天降大劫,三葉絕,奇蝦滅,生者聊聊。


先佔坑,有時間繼續更


本文牽涉到的主要生物學知識有:微管的形成,G蛋白信號通路,ubiquitination(泛素化),細胞凋亡。

如果你對以上知識點不了解,也並不會影響對故事的理解。:)


-----密---封---線---內---不---許---答---題-----

細胞的裡面是什麼樣的?

不知道。裡面沒有燈,也沒有火,我們看不到那些在自己崗位上兢兢業業工作的蛋白質,也看不到破壞細胞穩態的壞分子。

它們默默地被合成,激活,催化,最後被水解。

而我們一無所知。

直到有天,我聽到了這個故事。它如幽靈般遊盪在我的大腦里,要從我的嘴裡蹦出來,從我的指尖流出來。耳邊傳來一個聲音,他說,你聽……


「細胞,細胞,我們的故土

DNA的編碼精準無誤

細胞基質把我們哺育

我們都是生命的奴僕

Born for life, die for life!

引吭高歌,敲響鑼鼓

生之道路,無畏險阻

For the life, for the life!」


細胞基質中,一群tubulin正唱著細胞之歌,浩浩蕩蕩地朝MTOC涌去。這是她們的任務——在MTOC這個核心的指揮下,組成微管。可能是為了移動整個細胞,也可能是為了細胞分裂。但對於每個小小的tubulin,她們完全不知道細胞的目的,只是跟著MTOC的指揮盲目地組裝著。

她是個特殊的tubulin,但就像所有的tubulin一樣,她沒有自己的名字。不一樣的是,她的228號位氨基酸是Gln而不是Asn,這讓她在這個位點突了出來,像水泥牆上的毛刺,讓人看得不舒服。

她拖著比別人多出一截的228號氨基酸,跟大家一起朝MTOC跑去,生怕落後。在細胞這個只為了生存的地方,任何沒用的東西都會被消滅,細胞可沒有精力養閑人。雖然她很努力,可是228號氨基酸永遠在拖她的後腿。跑得沒有別的tubulin快,還經常跑歪方向。

「對不起請讓一下!」她在擁擠的細胞質中朝微管尾端跑去,微管已經要延伸到細胞膜了,得儘快趕過去。「對不起你認錯蛋白了!」

一個蛋白認錯了她的結合位點,生拉著她不讓她走,她只好一點點把結合點掰開。

「都說了認錯蛋白了!」她使出了吃奶的勁,掰開最後一根氫鍵,咻的一聲,巨大的反作用力把她推到了細胞膜上,撞了個結結實實。

「對不起!」她趕緊轉身向被撞到的蛋白道歉。

「沒關係。」那個蛋白笑道。

她抬起頭,眼前的蛋白高大魁梧,鑲嵌在細胞膜上。這是她第一次到細胞膜附近,不禁有些緊張。因為她聽說過,細胞膜是細胞的邊界。守護邊界的受體家族,各個都是枝繁葉茂的貴族。他們負責接收外界的各種信息,傳遞給細胞核,細胞核才能下出指令,指揮像是tubulin這種小魚小蝦跑東跑西。

「你好像走錯方向了。」這個受體蛋白溫柔地說道。

她局促不安地扭動著身子,想把228號氨基酸藏起來。結結巴巴地說道:「啊,是…剛才有個蛋白認錯了我……」

「喂,你有一條多出來的小尾巴!」一個調皮的聲音爆出。

她一驚,這才注意到受體蛋白旁邊還有兩個蛋白,疊羅漢般摞在一起。貼著細胞膜的那個身材有點矮小,上面頂著的蛋白卻要大一些。

「小尾巴!小尾巴!」兩個蛋白異口同聲道。他們整天待在細胞膜附近,見過的tubulin數不勝數,第一次見到她這樣的,忍不住大叫起來。

高大的受體蛋白喝道:「β,γ,不許鬧!」兩個蛋白只好收聲。

他又轉過來,笑道:「別聽他們的。我覺得那很特殊,很有魅力。」

她艱澀地笑了兩聲。

「你叫什麼名字?」

「tubulin…嗯,事實上我有很多姐妹,大家都叫tubulin。畢竟在細胞里,脫離了大眾標準是會被水解的。」

他的語氣驟然變冷:「真搞不懂,為什麼我們得死守所謂的規矩標準。」

她脫口而出:「For the life. 」

他深吸一口氣,又恢復了溫柔的聲音問道:「你那個突出來的氨基酸是幾號?」

「228號。」

「我會記得你是228,而不是一個毫無特色的tubulin。」

她的臉騰地一下變得通紅:「我,我得走了。MTOC還在招募tubulin組成微管。」說罷她便拖著她的小尾巴朝微管聚集的方向去了。

從此她有了屬於自己的名字。她叫228。


βγ見她走了,又繼續吵嚷道:「小尾巴,又丑又沒用!」

「你們倆個吵什麼!?」遠遠的一個蛋白游過來,怒聲呵斥道。

「大,大哥!」βγ立刻畢恭畢敬地結合好,β把結合位點伸過去,接過了大哥。受體蛋白輕輕鬆鬆地結合在了另一邊,形態剛一穩定,便急急問道:「怎麼樣?Cyclase小姐這次說了什麼?」


tubulin們正在有條不紊地組成微管,228也湊了上去。她剛和一個tubulin結合上,那個tubulin就把她踹到一邊:「搞什麼啦!沒看到自己的228號氨基酸是錯的嗎?你個ubi,這樣會害整個微管不穩定的!」Ubi是細胞里常用的罵人辭彙,原本來自於ubiquitination。因為蛋白一旦被ubiquitination,就會被拖進溶酶體里水解掉。所以蛋白們通常都用ubi罵別的蛋白是廢物。

228唯唯諾諾地道完歉,灰溜溜地跑了。

就算被誇讚了有魅力,仍然不能否認這個突變讓她變成了一個沒用,甚至有害的蛋白。

不遠處幾個ubiquitin正在那兒晃悠,228望著他們自言自語道:「也許我真的應該被ubiquitination,然後水解掉。」她又看了看自己完美的姐妹們組成穩定的微管。

這個時候如果我衝上去,跟他們說我的228號氨基酸突變了,應該就可以被水解了吧。水解成氨基酸,就可以從頭再來,真的為細胞做貢獻了。Born for life, die for life,這才是每個蛋白應該做的吧。

228嘆口氣,準備游過去。

忽然一個蛋白抓住了她,228回頭一看,也是一個tubulin。「大家都在組成微管,你往哪兒跑呀?」

「我……」

還未等228說完,這個tubulin便一把抱住她:「噓——別說話。」帶著她一起朝著微管底端游去。

ubiquitin從她們的身邊飄過。

抱住228的tubulin鬆了一口氣:「幸好遇到你。」她們游到微管底端,和其他的tubulin結合在一起。

「我叫mt,和你一樣,也是個突變了的tubulin。我一直在躲ubiquitin。」mt說道,「剛才差點被他們發現,幸好碰到你。咱們的突變位點剛好互補,才躲過一劫。」

228問道:「誰給你起的名字啊?」

「我自己呀!mt——mutant tubulin,多酷的名字!」

「可是,如果我們突變了,不是應該儘快去找ubiquitin水解掉嗎?」

「為什麼?For the life嗎?」mt冷笑道,「那些都是細胞編出來騙我們的。不過是想讓我們這些小蛋白為它鞠躬盡瘁,把我們當螺絲釘用。憑什麼細胞能掌控我們的生死大權,要讓我們按照它的標準來?」

「可是,你要組成微管呀,那是我們tubulin的使命。如果突變,就不能完成使命了。」

「所謂的使命也不過是細胞下的命令。如果我們被完美地創造出來,當然可以去執行任務。但是是細胞的失誤讓我們產生突變,為什麼要讓我們的死亡去為它的失誤買單?總之我是不會聽細胞的話,衝鋒陷陣完了還乖乖送死。」

228沉默了片刻,問道:「對了,你在細胞質中遊盪了這麼久,認不認識一個膜受體蛋白呀?」

「他長什麼樣?」

「很魁梧,一共有,七個跨膜片段。哦對,他旁邊還有兩個疊在一起的小一點的蛋白。」

「噢,是GPCR呀。」mt解釋道,「G protein-coupled receptor,是個非常大的家族。細胞里很多重要的信號傳導都是從它們那兒開始的。聽你剛才說的,你沒見到Gα——他應該是和那兩個小的蛋白βγ形成三聚體的,不過經常會為了傳遞信號跟他們分開。那可是個討厭的傢伙,總是板著一張臉。你是怎麼認識他們的?」

228沒有回答,mt不屑道:「反正我是很不喜歡他們。雖然說我們都是由細胞核中的基因表達調控的,但是真正給出調控信號的一大半都是這些膜受體。尤其是GPCR,頂著老牌貴族的帽子,控制著細胞里一大堆通路。他們在膜上輕輕鬆鬆接受個分子,我們在膜里就要累死累活的組成微管,一個做的不好就要被水解。」她盯著228,「你最好離他們遠點,他們可是會為了細胞存活而輕易犧牲我們的。For the life,就是他們為了life傳遞信號,我們為了life流血斷頭。」

「是嗎……」228若有所思的低下了頭。


與此同時,細胞膜上。

GPCR的雙眼透出擋不住的神采:「Cyclase小姐讓你帶什麼話給我了嗎?」

Gα冷冷道:「AC說她只想和你維持工作上的聯繫。」GPCR的眼神瞬間黯淡下來。α見狀嘆道:「你對cAMP下達的調控指令簡直就是胡鬧。那是你真正接收到的外界信息嗎?連我都看出來了,你根本是藉此機會向AC告白。你到底有沒有想過自己的職責?你知不知道你一點微小的改動,經過級聯放大會影響到多少信號通路?這麼久以來,要不是我替你遮著,你早就被ubiquitin標記上水解掉了!」

「謝謝。」

「而且,你怎麼會喜歡上那個AC的?你沒注意到她有好幾個突變點嗎?雖然不是在關鍵的催化位點,但改變不了她是個殘次品的事實。」α怒道,「不要忘記了,我們的使命是born for life,die for life。你以為貴族是好當的嗎?你知不知道站在這樣的位置上要承擔多少責任?那些個小tubulin,myosin什麼的逃走一兩個也不會造成什麼後果。可是你,作為信息的源頭,一旦行差踏錯,就可能導致整個細胞的滅亡!」

「也許我本來就不應該待在這兒。」GPCR突然說道,「沒人問過我想不想當這個貴族,就被按在了這個座位上。我是ubi,早就該水解的ubi!叫ubiquitin過來吧,把我標記上,告訴所有蛋白我是個ubi!然後當著大家的面把我徹徹底底的水解掉!!!」

「白痴!」α怒喝道:「你他媽是被鈣離子蒙了催化位點嗎!?你的結構沒有任何問題,和你在一起這麼久我知道的一清二楚。你就是被那個AC迷得昏了頭!我們就不能像以前一樣,好好的接受信號,好好的工作,傳遞信號嗎?真後悔當初告訴你我找到了殘次品AC!」

兩個蛋白正吵得不可開交,一個信號分子過來了。GPCR不再爭吵,接過分子,把信號傳給Gα。Gα將自己身上的GDP換成GTP,準備出門去傳遞信號。GPCR一言不發,α遲疑了片刻,轉過頭問道:「這次你有什麼話要我帶給她?」

「告訴她我不會再打擾她了。」



Adenylyl Cyclase小姐正在細胞膜上手忙腳亂地傳遞著信號,把ATP水解成cAMP。她要接收整合太多的信息,這讓她每天都忙得焦頭爛額。儘管那幾個突變位點讓她飽受歧視,但好在沒有影響到她的催化能力。大概只有好好工作,才能證明她雖然先天不足,也擔得起下游貴族的身份。

「AC。」Gα悄悄游到她身邊輕聲喚道。

AC一驚,回頭見是α,眼睛一亮,但很快藏住:「是你呀。怎麼,GPCR又讓你帶什麼話給我了?」

α欲言又止,只好說道:「先把信號傳了吧。」他拉起AC的手,幫她激活了催化位點,AC便又充滿力量的水解了一堆ATP。

「你告訴GPCR,讓他不要再亂調整cAMP了。我們是為了life而存在的,他這樣真的很不負責任。他身為一個上游貴族的蛋白,又沒有突變,總和我說忘不掉我的突變位點是什麼意思?我真的受不了這種變相的嘲諷。下游的其他蛋白都在說,就是因為我的突變才導致cAMP的濃度紊亂。我只想做個盡責的AC,好好傳遞信號,可這一切都被他的任性毀了!」AC淚眼汪汪地看著Gα,期盼他能像以前一樣安慰安慰她。

「我以後不會再來找你了。」α終於開了口。

AC頓時愣住了,她結結巴巴地問道:「為,為什麼?」

「GPCR說了,他不會再打擾你了。」α深吸一口氣,「細胞里那麼多AC,我每次都來找你傳遞信號,全是受他所託。」

「只是因為他嗎?」

「為了讓他徹底斷了念想,還是儘早和你斷了聯繫比較好。要知道他和我都是結構完美的蛋白質,卻每次都來找你…」α對AC的問題避而不答,支支吾吾地說道。

「所以你是因為我的幾個突變而看不起我嗎?」AC憤怒地打斷他,「是的,我的結構有問題,但是並不影響我水解ATP。我一直兢兢業業地工作,調控細胞內的信號通路,沒有一刻放鬆過!因為那幾個突變,我要付出比別的AC更多的努力才能做到同樣的效果……」

「你自己也發現了,那些突變不是不影響,只是影響沒那麼大。」α說道,「現在風平浪靜當然沒什麼,一旦出現變動,你很難像別的AC一樣通過考驗。」

「因為我沒法像其他蛋白一樣給細胞提供最佳的反應,就應該被水解掉嗎?」

α的嘴唇顫抖著,半晌吐出一句:「是的。」

AC臉色煞白,要不是被鑲嵌在膜上她一定會當場摔倒。

「細胞內的規矩就是這麼嚴苛,任何一個小失誤都可能導致細胞的死亡。細胞如果死亡,我們也就不復存在。因此所有不合格的產品都應該被銷毀。」α悲傷地說道,「For the life。」

「真羨慕那些結構完美的蛋白。」AC不再理他,只獃獃自語,「一群機械般的,不會痛苦不會悲哀的蛋白。」

α轉過身:「我走了。GPCR說得對,你真的很可愛。不過,既然他已經決定走上完美蛋白的正軌,我想也是時候和你說再見了。」說罷便準備離開。

「Gα!」AC突然叫住他。

「如果你真的是一個完全正確的完美蛋白,」AC哽咽道,「那麼從一開始,你就不會找到我。」

α沒有回答,飛也似的逃了。


此時,228所在的微管已經解聚了。她離開了其他的tubulin,繼續在細胞膜附近遊盪。雖然mt邀請她一起漫遊細胞,這樣對雙方都更安全,但她隱隱覺得mt的想法有些隱蔽的危險,所以還是拒絕了她。

mt走前對她說:「細胞很小,小到到處都是蛋白,是各種分子離子,擠得要命。一不留神你就和別的分子產生了各種化學鍵。細胞也很大,大到我們分別後,就會迷失在基質中,永遠都無法再遇到彼此。剛好遇到一個突變位點互補的蛋白是如此難得,雖然有點難過,但我尊重你的決定。至少當我看到自己的突變位點時,就會想起你的228號氨基酸。我會一直記著——直到我再逃不動,被ubiquitin標記,被拖進溶酶體里水解掉。」

那一瞬,228很想答應和mt一起走。可在她猶豫之際,mt小小的身影已經湮沒在細胞質中了。

「也許我真的考慮得太久了。」

228黯然地漂在基質中,MTOC招募tubulin時她也無精打采,不再像以前一樣衝上去。她沿著細胞膜遊動,看著膜上鑲嵌著各式各樣的蛋白。大家都在忙碌的工作。他們的結構完美,高效地進行著各種生化反應,電子離子在通道間穿梭不息。

「喂!228,是你嗎?」

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228抬起頭,正是GPCR。

「真巧,又見面了。」他笑道,「你看上去不太開心啊。」

228低下頭,若有所思,問道:「你為什麼會注意到我?為什麼會注意到一個渺小的,還突變了的蛋白?」

GPCR一怔,笑了笑說道:「大概是因為,我天生就對突變了的蛋白有好感吧。」他沿著細胞膜望去,好像在尋找什麼。「我剛被合成出來的時候,曾經與一個有好幾處突變的Adenylyl Cyclase有過一面之緣。那時她也剛被合成出來不久,準備運送到細胞膜上。雖然有突變,但她似乎完全不在意。她說自己原本整個結構都錯了,還好chaperone幫忙修好了大半,才讓她有機會工作,為細胞做貢獻而不用被水解掉。雖然我看出來她還是有些介意自己的不足,但她仍然堅信自己可以像其他AC一樣正常工作。和她聊天就好像沐浴在冬日的陽光下一樣,我很欽佩像她這種即便沒有完美的結構,但依然去努力實現自我的蛋白。」

「從那之後我就開始格外關注突變了的蛋白。可好像大多數都很自卑,覺得自己是個沒用的ubi,應該被水解。可在我看來,正是他們的特殊才讓這個細胞更獨特,所以我覺得很有魅力。」

228忽然開口道:「可是你有沒有想過,我們這些突變蛋白確實是ubi。獨特的多樣性當然賞心悅目,可對於細胞的運行,整齊劃一的規格和行動才是最好調控的。」

「你和我的Gα兄弟說的一模一樣。」GPCR笑道,「死板的整齊只會讓細胞喪失靈活性,我欣賞那種靈動,所以也欣賞你們。從小就聽細胞之歌的我們,已經被洗腦成堅信DNA的智慧,全身心為了生存而戰鬥。可DNA也是想要有靈活性的,不然就不會有你們這些突變蛋白了。突變不是你們的錯,既然DNA給了你們這副身軀,就拿它盡己所能的去奮鬥好啦。」

「謝謝安慰……」228弱弱的說道。「對了你怎麼這麼閑,都不用傳遞信號分子的嗎?」

GPCR聳聳肩:「不知道為什麼,最近信號分子減少了。難得的一段清閑吧。」



這些天228一直在細胞膜附近遊盪,碰上微管招募tubulin,便去試一試。她本來想和GPCR多相處一會兒,可是他身邊的Gα總是甩臉色給她看。每當228想和GPCR說句話,Gα都要打斷她。還總是說一些歧視突變蛋白的話。

一天她順著細胞基質的流動漂到一個從未見過的受體蛋白面前。和GPCR不同,他很清瘦,閉著眼睛安靜地嵌在細胞膜里。228等了很久也沒看到有什麼配體過來激活他。

忽然她看到不遠處有幾個ubiquitin,228嚇得立刻躲了起來。她不知道為什麼要躲,似乎已經默認了自己並不想被水解。

ubiquitin們氣勢洶洶地遊了過來,圍著那個受體蛋白轉了幾圈,惡狠狠地問道:「喂,最近有沒有看到需要被水解的蛋白?!」

受體蛋白依舊閉著眼:「這事不歸我管。」

「維護細胞內的穩態平衡是每個蛋白的職責!」一個ubiquitin喝道,「快說,最近和你有接觸的蛋白,有沒有突變了的?有沒有已經過期沒用了的?」

他冷笑道:「你們還是祈禱沒有蛋白和我接觸比較好。」

ubiquitin登時暴怒,從沒見過這麼橫的蛋白。要知道以往即便是正常的蛋白也不敢和他們大呼小叫,畢竟若被他們尋出個過錯就會被水解。他們開始朝他的身上碰撞,企圖能找到合適的位點給他標記上。可撞了一會兒,卻是毫無所獲。

「行,算你小子厲害!你小心點,早晚讓我們抓到你把柄讓你水解的渣都不剩!」說罷悻悻地離開了。

受體蛋白鄙夷地瞥了他們一眼,從鼻孔里哼了一聲:「但願你們有這機會。」

228見ubiquitin走遠了,躡手躡腳地來到受體蛋白前,欽佩道:「你也太硬氣了吧!不怕被水解嗎?」

受體蛋白掃她一眼,冷冷道:「不怕。」

「為什麼?」228的好奇心驟然而生。她想起遇見mt和GPCR前的自己,因為突變而感到沒用,才不怕水解甚至想主動水解。可他的結構明明很正常。「我看你好久都沒有接受配體耶,萬一在那之前被水解了,不會覺得難過後悔嗎?」

「那又怎樣?我們從被合成出來的那天起就註定了要被水解。水解是一種必然,不是畏懼或者勇敢可以解決的問題。蛋白們以為做好自己的工作,就可以得到細胞的獎賞,其實不過剛滿足苟延殘喘的條件。有些蛋白認識到了這點,想要逃離細胞控制,可他們沒有意識到水解是必然的存在,是一切的終點。」

「對我而言,接受配體與否都不會給我帶來什麼快樂。也許你們會覺得完成了自己的工作是實現了自我,對我來說那只是離死亡更近一步。每完成一項工作都是在朝著生命的盡頭邁出一步,死亡早晚會來,我並不害怕,也不後悔。」

228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論調。她想過合成,想過水解,但是沒有想過死亡。Life是細胞的,只有細胞才有死亡,她作為一個小小的蛋白,有什麼可以談論死亡的權利?

「你的想法好獨特。」她只好這麼說。「那在死亡到來之前呢?你就沒有什麼想追求的東西嗎?」

「當你直面死亡並且發現不可避免的時候,就失去了追求任何東西的慾望。」

「你怎麼這麼悲觀。」228撇撇嘴。

受體蛋白笑了笑,問道:「我也很好奇你們這些不知死亡為何物的小蛋白,會有什麼想追求的?」

228眼珠一轉,說道:「其實我很想知道細胞外是什麼樣的。」

受體蛋白說:「我們這個細胞外是很多很多其他細胞,還有一些基質把大家粘在一起。」

「你怎麼知道的?」

「我每天都在看細胞外的世界,等我的配體。」他轉頭向外看去。沉默了片刻,他忽然問道:「如果細胞快死了,你最想做什麼?」

228愣了一下,想了想說道:「應該是和我喜歡的蛋白待在一起吧。」

「用最快的速度,從這裡到你喜歡的蛋白那兒要多久?」

「你什麼意思?」

「告訴他,我要被激活了。」受體蛋白回頭看了一眼228,「我叫Fas。」



Fas對她說,自己是誘導細胞凋亡的受體。他剛才已經看到,細胞外湧來了遠超平時幾個數量級的細胞凋亡因子。

「太多了。這次是一定會死的。」

「為什麼?我們做錯了什麼?細胞做錯了什麼?就一定要死?」

「這不是我們能問的問題。我們也得不到回答。」Fas哀嘆道,「這就是你作為一個蛋白最悲哀的地方。身在一個微小的細胞中,你根本不會知道外面那個更大的個體想要讓你做什麼。」

「我們能逃掉嗎?」

「我不知道。」他做了個深呼吸,對228說道:「跑吧,跑到你最喜歡的蛋白那兒。這樣不管最後如何,你們都不會後悔。」

「你怎麼辦?」

「我已經和你說了很多話了。」Fas笑道,「接下來我會很忙,一直忙到死。」他抓住228的肩膀,悄聲道:「謝謝聽我說了那麼多廢話。」說罷將她用力推了出去。

「Fas!」她回頭望了一眼,caspase-8已經和Fas結合到了一起,細胞的凋亡一旦開始,將不可逆轉。228抹了把眼角,借著這股力,朝著記憶中GPCR的方向拚命遊動。

她一路飛奔,看到細胞里的微管開始解聚,tubulin紛紛散落到細胞質中,細胞似乎正在縮小。她經過細胞核,這個曾經不可一世的細胞中心開始萎縮。她經過線粒體,這個細胞內的能量中心變得腫脹,cytochrome-c大量溢出,開始在細胞基質中橫衝直撞。細胞質中的mRNA也慘叫著被水解掉。228驚慌不已,她意識到,死亡真的來臨了。


「這是怎麼一回事?」此時GPCR也注意到了異常,他所在的這片膜區域正在慢慢突出,試圖形成囊泡。

「不好,細胞好像要凋亡了!」Gα急道。

「凋亡?那AC怎麼辦?」

「別浪費精力管AC了,抓緊我!細胞凋亡我們未必會被水解,如果能被另一個細胞收留就有機會活下來!」他死死抱住GPCR,另一邊還緊抓著自己的兩個弟弟。

「別再犯傻了,這種時候先管好自己吧!況且說不定AC也會被裝到囊泡里,然後被其他細胞收留的。」Gα的聲音顫抖著,不知是說給GPCR還是說給自己聽。

「Gα!」一個帶著哭腔的女聲忽然從泥沼般的基質中傳來。

GPCR與Gα望過去,異口同聲地驚道:「AC!」

AC被綁在一個小囊泡上,應該是她所在的那片膜區域內吞形成的。她的絲氨酸和蘇氨酸上已經連了一串ubiquitin。還未等GPCR和Gα反應過來,AC已經消失在了基質中。


228還在焦急地呼喚著GPCR,可由於細胞膜之前的流動和現在的萎縮,她已然丟失了GPCR的所在。

突然一個囊泡朝著她滾過來,228敏捷地閃過。此時,囊泡膜上嵌著的一個蛋白質朝她大叫道:「我知道GPCR在哪!」

228立馬跟了上去,好在囊泡動的不快,她還勉強跟得上。那是個美麗柔弱的蛋白小姐,身上的一串ubiquitin卻讓228膽戰心驚。她不敢靠得太近,生怕自己會被波及。

「你要去找GPCR嗎?他們就在那裡。」蛋白小姐指往某個方向,「你可不可以幫我帶句話給他?」

228點點頭。

「讓他放開Gα。」蛋白小姐哭著說,「我不信Gα會不理我,一定是因為他纏著。告訴GPCR我一點都不喜歡他,告訴Gα我馬上就要被水解了,我想再見他一面……一定要幫我把話帶到,Adenylyl Cyclase在這裡謝謝你……」蛋白小姐已然泣不成聲。

「好,好的!」228點點頭,向AC指著的方向游去,心裡五味雜陳。



「你沒看到嗎!?AC被ubiquitin標記了!她一定會被水解的!」GPCR沖Gα大吼。

「那也不是我們能控制的!她已經被標記了,別說你是個綁在膜上的蛋白,就算不是,你也救不了她!」Gα也大吼道。「你以為我真的是鐵石心腸嗎?!我也很難過,比你更難過!」

GPCR怔住了。

「你與她只是一面之緣,我與她才是朝夕相對!」Gα渾身顫抖,「然而我知道,她是個突變蛋白,早晚是要被水解掉的。我們要找的應該是完美的,結構沒有任何錯誤的蛋白。和她糾纏,只會讓雙方都陷入泥潭……」

兩個蛋白陷入了沉默。


「GPCR!GPCR!!」228看到了他們,眼睛一亮,遊了過來。GPCR卻仍舊愣在原地,一言不發。

228見狀,只好怯怯地說道:「剛才我碰到一個叫Adenylyl Cyclase的蛋白,她讓我帶句話……」

「給誰?」兩個蛋白彷彿從夢中驚覺,同時問道。

「給,給Gα。」228扭過頭,不去看GPCR,她實在不忍看到GPCR的失落。

「她說她快要被水解了,希望可以再見你一面……」Gα聽罷低下了頭。

GPCR絕望地問道:「她一句話也沒想對我說嗎?」

「有……」228如蚊子哼般應道,「她說,她說謝謝你能讓Gα和她相遇,你的好意她心領了。」

GPCR無奈地笑了笑,沖Gα說道:「去吧。」

228接著道:「細胞凋亡,我們沒有多少把握能活下去。你真的要放棄陪伴自己喜歡的蛋白到最後一刻,去搏一個不明朗的未來嗎?」

Gα木木地說道:「沒用了。太遲了。」他搖頭道,「沒有配體與GPCR結合,我根本不能和他分開。」

「不,你可以。」

GPCR深吸一口氣,開始扭曲自己的身體。沒有配體結合的他,強行扭動起來是如此艱難痛苦。

「你幹什麼?!」Gα和228驚叫道。

「我,我一直在想,呃…自己……為什麼會喜歡上AC,為什麼……咕嗚……會喜歡那些突變蛋白……因為我的內部,其實也是突變的……只是,摺疊起來後不明顯…呃啊……」GPCR還在扭折自己的氫鍵,試圖改變結構。

「你瘋了!」Gα吼道。

「沒有…我沒有瘋……」GPCR咬緊了嘴唇,「我只是想在死前,正視我自己……」結合位點逐漸鬆開,Gα脫離了出來。此時的GPCR已經快痛到暈厥,他強笑道:「我現在,只擔心……你會找不到AC……」

「如果我真的也是一個完全正確的完美蛋白,那麼從一開始,我就不會找到AC。」Gα含著淚道,「既然能找到她第一次,就能找到她最後一次!」說罷他便轉身遊走,很快消失在茫茫的細胞質中。

GPCR無力地躺在膜里,靠著磷脂雙分子層給他的支持力勉強撐著。228淚眼汪汪地守在他身邊。

他看著228,笑了笑,臉色有些蒼白:「我記得你,特殊的tubulin……真巧,又見面了……」

「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事情是『真巧』的,尤其是在細胞里。」

「也對……我以為自己喜歡的是AC的進取心,現在想想應該只是突變蛋白之間的惺惺相惜吧。」他疲憊地眨眨眼,說道,「如果我先遇見你,是不是會不一樣?」

還未等228回答,她便注意到一幫ubiquitin烏泱泱地朝這邊湧來。「GPCR快點恢復正常形態!」她低聲道,「現在你的突變位點全部暴露出來了,他們會把你水解掉的!」

「我已經沒有力氣擰回去了。」他搖搖頭,沖228笑道,「但你記住,我不是遵從細胞的指令而被水解的,」GPCR指了指自己內部的突變位點,「而是遵循我這裡的心。」

「你快走吧,被他們發現就完了。生命是流動的,我水解後的氨基酸還會組成新的蛋白質。希望還能再見到你。」

說罷,GPCR將228一把推開。Ubiquitin霎那間將他淹沒了。

228任由自己漂在細胞質中,她也沒有再逃跑的力氣了。剩餘的ubiquitin發現了她,浩浩蕩蕩地向她衝來。

「生命是流動的。For my life……」她閉上了雙眼。

228感到自己被抱住,結合位點被佔據。熟悉而溫暖。

原來這就是被ubiquitination的感覺。

她睜開眼,再看一次這個她為之奮鬥了一生的細胞。

一張熟悉的面龐出現在她面前。

「噓——別說話。」

Ubiquitin從她們身邊游過,捕捉別的蛋白去了。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mt笑道,「細胞里沒有巧合。」


「我們會找到新細胞的。」

「是的。我也相信。」


(完)


-----密---封---線---內---不---許---答---題-----


聲明一下,為了讓小說盡量簡單一點,省去了細胞中很多信號傳導的過程,例如ubiquitin的標記,蛋白的水解等,實際上是更複雜的。同理,為了有趣一點,也用了一些在細胞中基本上不太可能發生的片段。例如tubulin跟那些receptor可以聊天,GPCR最後自己給自己撅折了之類。也歡迎各位小夥伴拿來批判一番改改錯。
博君一樂耳,切勿當真。


一個健康的男孩,愛上了一個色盲的女孩。後來他們結了婚,生了孩子。

這個孩子也是一個患有色盲的女孩。第二天,他們離婚了。


雞:咯咯咯咯

  • 材料:三黃雞、香菇
    調味:鹽、蔥、姜、枸杞少許、香蔥
  • 將三黃雞收拾乾淨斬塊備用。
  • 鍋置火上加入適量水、蔥姜、料酒燒開下入雞塊焯去血沫撈出備用。
  • 將雞塊下入砂鍋中,加上幾片姜、適量水,大火煮開以後改文火。
  • 文火煲40分鐘,湯變成溫和的白色,水位下降一寸後,下入香菇繼續煮20分鐘即可。
  • 特點:鮮美

雞:死得其所


你來自雲南元謀,我來自北京周口。我握住你長滿絨毛的手,輕輕咬上一口。愛情,讓我們直立行走。

轉文——《原始戀愛》 作者——岑孟棒


他一轉身就砍掉了自己親生兒子的頭
「頂端優勢 砍了才能長高 爸為你好」


2017.07.02更新

引子:

「學員,請驗證你的身份。」

「是!長官!」一段mRNA緩緩從核孔飄出。

指導員將這一段mRNA放入讀取器中,順手拿起桌上的茶杯,正要喝上一口,卻又緩緩的搖了搖頭,將茶杯重新放回到桌上。

「歡迎你,學員793645,根據你在校的情況及最後的綜測成績,現將你分配到C艦隊服役。你將成為『女神號』的艦長。不,C7369號的艦長。」教官說到這裡,頓了頓,聲音一柔「請善待她,我的孩子。」

793645心裡一驚,再定睛一看,果然是他!那個一戰成名的男人、那個被軍校生奉為神一樣的男人、那個曾以一己之力阻擊百倍於自己的抗原,直至援軍趕到,一戰成名的男人!

「我竟然能接任他的位置!這是怎樣的一種榮譽!」793645不由得心中一凌,高聲回到「好的將軍!我會用她擊退千軍馬!令抗原們知道:犯我母體者,雖遠必誅!」

將軍聽完粲然一笑,「我不再是那個你們崇拜的神了,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老頭罷了。沒事喝喝茶,過來客串一把教導員罷了!士兵,好好乾!讓她展現出昔日的輝煌!」說完,拿起桌上的一段DNA拍入了793645的體內,「這是你新的一段DNA,也是C7639的唯一辨認密碼,收好它,帶領你的『女神』駛向未來!」

…………………………*罒▽罒*……………………………

M86520艦:

「報告艦長!距我艦左舷300標準單位處發現不明抗原,請指示!」

「靠近抗原,拉響二級戰備。」

「是!」

「報告艦長!抗原捕捉完畢!經溶酶部分析後得出,該抗原為被新型腺病毒感染的體細胞,經模擬確定擴散度為B2級!請指示!」

「什麼?B2級擴散度?!將戰備級別升至一級,情況上報至旗艦、聯繫在最近的游曳的C艦隊、T艦隊,請求派出至少7000單位的C型艦及4000單位的T型艦!註明地點方位,做好引導工作!」

「C7639艦請注意,C7639艦請注意。這裡是M4395艦,現進行第一次戰術引導。現於右側支氣管上部發現新型腺病毒,預估擴散級別為B2,請立即駛入靜脈快速通道進行支援!」

「C3652艦請注意,C3652艦請注意。…………」

「T2658艦請注意,T2658艦請注意。…………」

…………

………………………剩下的明天更……………………

另:處女答,喜歡的請點贊,不喜歡的請輕噴,歡迎各位大神在評論區指出錯誤!

…………………………*罒▽罒*……………………………

2016.07.03更新

【感謝白戊寅對我的處女作的第一個感謝!】

T4568艦

「報告艦長,我艦已進入指定位置,請指示!」

「聯繫最近的M型艦,請他們儘快將抗原決定簇發至我艦。聯繫最近的C型艦,讓其做好抗原決定簇的接收工作!最後的戰鬥還是他們的!同時讓核糖體部、內質網部、高爾基體部做好穿孔素及淋巴因子的生產準備工作,拉響一級戰備。惡戰馬上就要開始了。」

……………………………*罒▽罒*…………………………

C7369艦

「報告艦長,我艦接收到T4568艦發來的抗原決定簇,請指示!」

「通知DNA轉錄部,立即啟動A1級轉錄程序,啟動變形程序,增加核糖體部及內質網部數量。」

「是,艦長!」

…………

…………………………*罒▽罒*……………………………

C7369艦核糖體部

「聽說了嗎,馬上就要開戰了!」

「是啊,是啊,聽那邊的轉運馬達說抗原決定簇已經發到咱們這裡了……」

「看!是mRNA!看來真的是要開戰了!」

…………

核糖體9720457號:「你好,mRNA,告訴我這次的消息吧!」

mRNA:「好的長官。」說完就講自己卡在了核糖體之中。

「啟動子確認完畢,同意轉錄。轉錄開始。」

核糖體9720457號迅速移向下一個密碼子,同時將紛至沓來的tRNA上的反密碼子進行比對。同時,伴隨著翻譯的進行有一條肽鏈從他身側緩緩形成。僅0.01個標準秒過去後,就要數千個肽鏈在其周邊游弋。而這些肽鏈,經過內質網部及高爾基體部的處理後,形成有戰鬥力的抗體部隊,通過囊泡運送至細胞膜外,同抗原進行真刀真槍的對抗。

…………………………*罒▽罒*……………………………

2017.07.07更新

寫在最前面:托更了這麼長時間是我的錯……

現在高考結束了盡量快速更完。

…………………………*罒▽罒*……………………………

「我是誰?」

這是我擁有意識後的第一個問題。

「你是戰士、是種子、是生育機器、也是完美的欺騙者」

我轉過頭,看到了一個全身被蛋白質外殼緊裹的東西,正是它在跟我說話。

「看什麼看,你我都是一樣的。」

「你怎麼知道?」

「看那邊」它揮了揮手上的東西。

我順著它指的方向看過去,看到了一個又一個」它「正從」流水線「上緩緩飄落。

」怎麼樣,沒騙你吧,其實咱們都一樣。「一邊說,一邊抖了抖身上的蛋白質外殼。

在外殼的有節奏的響聲中,它繼續說到:」咱這身上的東西,可都是祖宗們一代一代傳下來的好東西。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的盔甲,還有那麼多的『刺』,這都是到時候保命的手段。「

」你……你怎麼知道這麼多?「

」你連這些都不知道?也難怪,每一次的複製都不可能是100%的不走形。「說完,它拍了拍我的肩膀。」不過我要承認,你是我見過的所用腺病毒中最傻的一個。「

」最傻的……一個嗎?「我又將目光投向了那一個個從流水線上跳下的」自己「。

…………………………*罒▽罒*……………………………

T4568艦

」報告艦長,穿孔素已經準備完畢,是否立即使用?「

」來不及了……「


一、異變
夜深人靜,靜靜流淌的毛細河道上幾乎聽不到任何聲音。
突然,河道上一盞燈亮了起來,是一艘不大的貨船駛了過來,船頭隱隱約約能看到幾行娟秀小子「血紅蛋白號」
「茲、茲」破空的一聲哨子響起,原本漆黑、寧靜的村莊像是突然著了火一般,萬家燈火竟一時同亮。
「是使者大人!是使者大人」
「使者大人來了,使者大人來了」
「使者大人沒有忘掉,沒有忘掉我們」。
村裡的人不分老少,全部都陷入了瘋狂,一起從黑漆漆的木屋中沖了出來。
「艹你娘,老黑,你他媽都一把年紀了,凋亡基因都開始表達了,現在跟我們這些年輕人搶修鍊資源?」
「你懂個屁,我給俺家崽子領的,等他修出來脂肪酸吸取術,就該跟東村的二丫提親了」
全部的人,都興緻沖沖的,如潮水一般的湧入了碼頭,唯有站在船頭,督船的T三十六,沉沉的嘆息了一聲,他轉過了頭,向者駕駛艙中的血細胞妹子們揮了下手,「把船上的所有丹藥給我全部鎖好,敢少了一瓶我拿你們試問!」
說罷,他走下了船,向者黑壓壓的人群走去。
他看到了一位老者,是這個群落的管理者,他認得這老頭,名字叫做「毛細交換體」,「交換體,呵呵」,他聳了聳嘴角。
「老交,我上次見到你還是兩個月前,你帶了十個人來見我,今天你帶著你們這麼多人,是來劫船嗎?」
被稱作老交的老頭當即嚇了一跳,顫顫巍巍的說:「使者大人,你在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啊,不過您也知道的,最近主人那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兒了,給咱腸道撥發的仙食實在是少的可憐,眼下我手底下的小子,姑娘們正處在修鍊的大好時機,若是勤加苦練,學出個把脂肪酸吸取術、氨基酸吸取術,更是給使者大人您漲了顏面。可眼下我們仙丹無幾,靈草更缺,我們個個都急得想熱鍋上的螞蟻,早些時候我按捺不住,上報了天聽,如今盼著您來,大夥們能不激動嘛?」
「哈哈哈哈,說的比唱的還好聽」T三十六把手中的長矛往地上狠狠的一插,用近乎是咆哮的聲兒朝著船中大吼了一聲「來人,把仙丹仙食給我抬下來」
「尊大人命,撥小腸區第七百二十五褶皺,第五突觸糖化血紅蛋白三十五箱,單質氧二十五罐,上品丹藥三磷酸腺苷七瓶,極品丹藥胰島素兩丸…………」
隨著一件一件的仙品被搬下貨船,老交的臉上慢慢的沒有了血色「使、使者大人,怎麼仙資只有這麼點兒?」
「你什麼意思,難道本使者會私扣你們的仙資不成?」T三十六大怒
「不、不敢,只是這些仙資,怕是實在不夠啊」老交臉上已經沒有了血色
「你給我記住,你們不過是一個突觸,主人身軀何其寶貴,主人仙資何其寶貴,需要你們這些沒用的東西指手畫腳?滾!」
「使、使者大人,這些仙資對我們極為重要,沒了這些仙資,只怕我們無暇自顧啊」
「滾!」
隨著貨船的遠行,小村有變得寧靜了下來。
「爹,您就不要傷心了」,老交邊上,一個很漂亮的姑娘挽著老交的胳膊,眼睛中噙滿了淚水。她是老交的女兒,她長大後,老交不想她遠離,就把她安置在了突觸上皮,又讓她學會了脂肪酸吸取術,老交的本意是自己就這麼一個女兒,讓她順心得過完一生也是極好的,當然,前幾年,年段好的時候,她一直很快樂,甚至她還自己編織了一串滿是脂肪酸穿起來的項鏈。
可是眼下這項鏈已然褪了色,老交心疼的看了她一眼,向周遭漆黑黑的人群嘆了一大口氣「兄弟姐妹們,不是我老交不為大家好,你們也看到了,使者大人,這明擺著是欺負我們啊,我看大家還是省點用,慢點用,等年歲好了,主人收成好了,我們再繼續修鍊吧」
「交大人,您這話,可是有點說錯了吧」,人群中,一個青年開了口,他化音還沒落地,人們就紛紛轉頭向他看來。
「你什麼意思」,老交顫顫巍巍的抬起頭,他認得這個聲音,謝生體,這小子住在平滑肌末梢,據傳甚至見過神秘的神經元大人,老交害怕了,他害怕那個傳聞是真的。
可是那個小子並沒有停下他的嘴,「我有一個遠方親戚,他同學的表哥的妹妹的未婚夫的小姨子認識一位大人物,腹膜網的神經元大人,他透漏了一個重要的秘密,主人正在進行一場瘋狂的計劃。」
「瘋狂的計劃?什麼計劃」人群頓時亂成了一鍋粥。
江面很平靜,T三十六喜歡這樣的安靜,這樣的與世無爭,他點了一支煙,聊有興緻的吐了幾口煙圈。
「大人,我還是有點不太明白。」身旁的血紅蛋白妹子輕輕的說了一句。
T三十六沒有睜開眼睛,他深深的嘆了口氣,「我知道你要問什麼,那片褶皺兢兢業業,鎮守邊疆,前幾個月更是為主人抵擋住了阿米巴異族的入侵,可是為什麼近期以來主人撥付的仙資卻如此之少。」
「大人,您真實明察秋毫,小婢還望大人教導」
T三十六掐斷了手裡的香煙,「不因為別的,只是因為主人正在『去產能』啊。」
「去產能?」連老交都不由得驚呼了出來,小村裡的人更是一個一個的義憤填膺,「去產能?這怎麼可能」「去產能了,我們怎麼辦」「主人去產能,是不想要我們了嗎?」「不可能的,主人怎麼會去產能,你這小子,扯淡扯的太遠了吧」
謝生體咳了一聲,示意大家都安靜下來,「神經元大人已經透漏了,主人從上個月就開始了去產能計劃」
「不可能,主人何其明智,他怎麼會去產能」
「因為主人正在減肥」,謝生體近乎是咆哮的喊了出來,這下,大家都安靜了。
「減、減肥?」連老交都沉不住氣了,他想了想,盯著眼前的年輕人,像是看一個陌生人一樣的看著他,「你早知道這事,卻在今天挑明,難道你有應對之策吧?」
謝生體抿嘴笑了笑,「不錯,而且還是很危險的計劃,只怕大家並不敢和我同去。」
「什麼,他有計劃?」「扯淡,老交都沒門,他能有什麼」「這小子不過是想耍點帥,好讓老交的丫頭看上他。」
老交沒有說話,他執掌這邊褶皺的時候曾經遇到過一次極危險的變故,那時,這小子就跟隨老交左右,他怕,這小子把那異常恐怖的東西留了下來,可老交明白,人們希望這小子說下去,而他,也不得不讓讓這小子繼續說下去「你說吧,什麼計劃都要大家一起來拍拍板子定下來。」
「好,交大人高義,我就向大家明說了吧」他轉了下身,從袖口中掏出了一個小小的瓷瓶,把那件瓷瓶放在了手中,隨即走向人群,「請各位過目,就是它。」
所有人都人頭攢動,包括老交的女兒,唯有老交,沉沉的嘆了口氣,「該來的終於來了,這次,再怎麼樣都擋不住了,這些餓瘋了的人,根本什麼都聽不進去。」
「那是什麼,丹藥嗎?」「好像是遠古的仙丹,可是,夠我們這麼多人用嗎」「遠古仙丹?丹藥太烈,我們能受得了嗎?」「這小子怎麼會有遠古仙丹,他是唬人的吧」
謝生體把瓷瓶收回了袖口,他知道,自己的計劃就要成熟了,「各位明鑒,這是幾年前,我在褶皺區巡查的時候,從一粒仙糧-玉米的屍體上發現的,後來,我多方考證才知道,這是傳聞中的遠古仙丹,激化內力的速度比我們煉製的三磷酸腺苷要高出一千倍,我們大家服了它,要不了多久,修鍊速度只會成倍增長,屆時,我們何必再像乞丐般的向使者,向主人乞討。」
「這到底是什麼丹藥,居然有如此威力」,人群中,不少人眼睛已經開始充滿了光芒。
謝生體笑了笑,他屏了一大口氣,緩緩的說道,「這是,黃曲霉素」


每個細胞都是一個江湖,著名小說家基庸曾經如是說過。基庸常自我調侃我不過是一個平凡的鹼基,哪有什麼天才。

在細胞世界裡,細胞核是這世界的中樞,DNA是居住在細胞核大陸的貴族,他們經常派RNA部隊來指導活在底層的氨基酸去勞作。曾經有個叫陳勝的氨基酸曾組織了一個肽鏈的部隊,聲稱蛋白質才應該統治細胞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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