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在每年諾貝爾文學獎頒布之後安慰村上春樹?
陪跑很累的~
先貼兩張豆瓣看來的,村上春樹在夏威夷檀香山「Ala Moana」公園裡的健身組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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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歲了,身體特別好,低調,一輩子寫作,挪威森林2010年在日本就賣了1000萬冊,國內2004年賣了760萬冊,寫作靈感不枯竭,除長篇以外,短篇,隨筆,翻譯作品幾乎年年有(這是我最羨慕的),筆耕不輟,碩果累累,2017年剛出新作。作品影響了一代年輕人,影響力比起當世的許多知名作家來說都是幾何級的倍數。但是他非常清醒,從未濫用過這種影響力。
這完全是開了掛的人生好嘛,難道只是沒得諾貝爾,就淪落到要被大家同情了嗎?要知道這世界上絕大多數作者,包括我自己,這輩子連個提名都不會有啊。
所以不要總想著怎麼去安慰人家了,先想想怎麼安慰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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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是修改答案的分割線
我李!!!!!!
啊啊啊啊啊啊好贊!!!!!
恭喜!!!!!!
我李沒哭…
對於這種每年都有例行公事成詞濫調的唧唧歪歪,村上春樹早就做出過回答好么。(沒耐心嫌麻煩的同學可以拖至中間黑體字部分,直接標出了作家本人的真實態度。)
以下文字摘自村下春樹首部自傳性作品:
《我的職業是小說家》第三章,關於文學獎項
……記得兩度獲得提名,又兩度落選之後,身邊的編輯都對我說:「這下村上兄就算是功德圓滿了,從今往後大概不會再被提名了吧。」我心裡還在想:「功德圓滿?這個詞有點怪怪的啊。」芥川獎基本是頒給新人的獎項,到了一定的時期就會被排除在候選名單之外。據某家文藝雜誌的專欄說,還有作家曾六次獲得提名,而我兩次就功德圓滿了。這是為什麼呢?我不清楚原委,總之那時候文壇和業界好像達成了「村上已然功德圓滿」的共識。大概是慣例使然吧。
然而雖說是「功德圓滿」,我也沒感覺特別失望,反倒心情舒暢起來,或者說安心感更強烈一些:對芥川獎再也不用多想了。得獎也罷不得獎也罷,我自己倒真的無所謂,但記得每次獲得提名後,隨著評審會臨近,周圍的人便莫名其妙地坐立不安,那種氣氛稍稍有些令人心煩意亂。有種奇怪的期待感,還夾雜著輕微的焦慮般的感覺。僅僅是獲得提名,就被媒體渲染成話題,那反響既大,還難免引發反感之類,如此種種煩不勝煩。只有兩次,令人鬱悶的事情就夠多了,如果這種情況年年重複的話……單是想像一下,就不禁心情沉重。
其中最令人心情沉重的,莫過於大家都來安慰我。一旦落選,就有許多人趕來看我,對我說:「這次太遺憾啦。不過下次絕對能得獎。下部作品請好好寫啊!」對方(至少在大多數場合下)這麼說是出於好意,我心裡也明白。可是每當有人這樣說,我就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才好,落得心情複雜兮兮的,只好「呃呃,嗯嗯……」地含糊其詞,搪塞了事。就算我說「得不得獎其實都無所謂啦」,只怕也不會有人照單全收,反而會導致場面尷尬。
NHK也很煩人,還在提名階段,就打來電話跟我打招呼:「等您得到了芥川獎,請第二天早晨來上電視節目呀。」我工作很忙,又不想上什麼電視(因為我生性不喜歡拋頭露面),就回答說:不行,我不去。可他們總也不肯退讓,反而怪我為何不上電視,生我的氣。每次獲得提名後都會發生諸如此類的事情,往往令人心煩難耐。
世人為什麼只對芥川獎如此在意,我時常感到不可思議。不久前,我走進一家書店,發現裡面堆滿了書名類似《村上春樹為什麼沒能獲得芥川獎》的書。我沒翻開讀過,不知道內容如何——自己畢竟不好意思買吧?不過,出版這種書本身就叫人心生疑竇:「好像有點咄咄怪事的感覺嘛。」
不是嗎?就算那時我得到了芥川獎,可是,既無法想像世界的命運會因此發生改變,也無法想像我的人生會由此面目全非。世界大概還是眼下這副德行,我也肯定還是這樣,三十多年來(可能有些許誤差),大抵按照相同的節奏執筆創作至今。不管我是否獲得芥川獎,我寫的小說恐怕照樣被同一批讀者欣然接受,照樣讓同一批人焦慮不安。(讓為數不少的某類人焦慮不安,好像與文學獎無關,而是我與生俱來的資質使然。)
假如我得了芥川獎,伊拉克戰爭就不會爆發——如果事情是這樣,我自然也會感到有責任,但這樣的事絕無可能。既然如此,我沒獲得芥川獎一事為什麼非要特地做成一本書不可呢?老實說,這正是讓我困惑的地方。我得沒得到芥川獎,不過是茶杯里的風暴……又何曾是風暴呢,連小旋風都算不上,簡直是微不足道。
這話一說出口,沒準會惹出是非來:芥川獎無非是文藝春秋這家出版社評選的一個獎項。文藝春秋把它當作一項商業活動在運營——即便不把話說得這麼絕對,可要說完全沒有商業運作成分,那就是撒謊了。
總而言之,作為一個長期以小說家為業的人,如果允許我根據真實感受直言相告,新人階段的作家所寫的東西中能有令人刮目相看的作品脫穎而出,大概五年才有那麼一回吧。就算把標準稍微降低一些,也是兩三年才有一次。如今竟然要每年甄選兩回,就免不了有點濫竽充數的感覺。當然,就算這樣也沒關係(獎項這東西或多或少是一種勉勵,或者說一種祝賀儀式,放寬准入條件並非壞事),不過客觀來看,我不由得會想:這樣的水準恐怕還不足以每次都讓媒體傾巢出動,炒作成社會事件。其間的失衡就有些怪異了。
然而這麼說的話,勢必有人要想:豈止是芥川獎,全世界所有的文學獎其實「又有多少實質性價值呢」?這麼一來,討論就無法進行下去了。不是嗎?但凡名字叫獎的,從奧斯卡金像獎到諾貝爾文學獎,除了評價基準被限定為數值的特殊獎項,價值的客觀佐證根本就不存在。若想吹毛求疵,要多少瑕疵都能找得出來;若想珍重對待,怎樣視若瑰寶都不為過。
雷蒙德·錢德勒在一封書信中,就諾貝爾文學獎這樣寫道:「我想不想成為大作家?我想不想得到諾貝爾文學獎?諾貝爾文學獎算什麼!這個獎頒給了太多的二流作家,還有那些不忍卒讀的作家們。更別說一旦得了那玩意兒,就得跑到斯德哥爾摩去,得身著正裝,還得發表演講。一個諾貝爾文學獎值得費那麼大的功夫嗎?絕對不值!」
美國作家納爾遜·艾格林(代表作有《金臂人》《走在狂野的一邊》)受到庫爾特·馮內古特的大力推舉,於一九七四年獲得美國藝術暨文學學會成就獎,卻因為在酒吧里跟女孩子喝得爛醉,結果錯過了頒獎儀式。他當然是有意為之。人家問頒給他的獎章呢,他答道:「這個嘛……好像被我扔掉啦。」《斯特茲·特克爾自傳》里寫到了這個小插曲。
當然,這兩個人或許是偏激的例外,因為他們獨具一格,一輩子堅持叛逆精神。然而他們二人共同感受到的,或者說以鮮明的態度想表達的,恐怕就是「對真正的作家來說,還有許多比文學獎更重要的東西」。其中之一是自己創造出了有意義的東西的感觸,另一個則是能正當評價其意義的讀者——不論人數多寡——的確存在於斯的感觸。只要有了這兩種切切實實的感觸,對於作家而言,什麼獎不獎的就變得無足輕重了。說到底,這種東西無非是社會或文壇以一種形式對他們進行追認罷了。
然而許多時候,世上的人們只把目光投向有具體形態的東西,這也是不爭的事實。文學作品的實質終究是無形之物,而一旦被授予獎項或獎章,便留下了具體形態。人們便可以對那「形態」加以關注。恐怕正是這樣一種與文學性毫不相干的形式主義,以及權威一方「頒獎給你啦,速來領取」式的「自上而下的視線」,讓錢德勒和艾格林們焦慮不安吧。
每當接受採訪,被問及與獲獎相關的話題(不論在國內還是海外,不知何故常常問到這個),我總是回答說:「最重要的是有好的讀者。不管是什麼樣的文學獎、勳章或者善意的書評,都比不上自掏腰包買我的書的讀者更有實質意義。」同樣的回答說了一遍又一遍,連自己都覺得膩煩了,卻幾乎沒有人真心相信我這番說辭。多數場合都慘遭無視。
仔細一想,這的確是又現實又無聊乏味的答案,聽上去就像彬彬有禮的「官方發言」。我自己也時常這麼想。至少不是那類讓媒體人感到津津有味的說法。但無論是多麼無聊乏味的陳詞濫調,對我來說卻是實話實說,所以也無可奈何。不管問多少遍,我都會重複相同的說辭。當一個讀者付出一千幾百日元,甚至幾千日元買一本書時,他絕不可能別有用心,(大概)只有一個坦率的想法:「我要讀這本書!」或者說只是抱著一腔期待。這樣的讀者讓我發自內心地感到珍貴。與之相比——算了,只怕也不必進行具體的比較吧。
本來不必重新強調這句話:流芳百世的是作品,而不是獎項。還記得兩年前的芥川獎獲獎作品的人,還記得三年前的諾貝爾文學獎得主的人,世上只怕不會太多。你自己記不記得?假如一部作品果真優秀,經歷了適當的時間磨鍊之後,人們就會永遠把它留存在記憶中。至於厄內斯特·海明威得沒得過諾貝爾文學獎(他得過),豪爾赫·路易斯·博爾赫斯得沒得過諾貝爾文學獎(他得過嗎),究竟又有誰會介意這種事情呢?文學獎雖然能讓特定的作品風光一時,卻不能為它注入生命。這是不必一一言明的。
是否因為沒獲得芥川獎而遭受過損失?我左思右想,卻連一個稍微沾點邊的例子也想不出來。那麼,有沒有享受過好處?這個嘛,因為沒拿到芥川獎而享受好處的情況好像也不曾有。
唯獨一點,對自己的姓名旁邊沒有註上「芥川獎作家」的頭銜,我稍稍有些喜悅。說到底不過是遐想——逐一在自己姓名旁邊註上這種頭銜的話,會讓人覺得好像在暗示「你無非是借芥川獎的光才能混到今天」,只怕多少有些心煩。如今我沒有任何像樣的頭銜,因而無拘無束,或者說無牽無掛。只是村上春樹(而已)。這相當不壞。至少對我本人來說,不算那麼糟糕。
不過,這並非因為對芥川獎心懷反感(好像有點老話重提,我壓根兒就沒有這種念頭),而是對我歸根結底是以這種「個人資格」從事寫作、活到今天稍稍感到自豪。興許這算不上什麼大不了的事,但對我來說卻至關重要。
這可能是個大致的推測,習慣手不釋卷地閱讀文學書的讀者,我估計大約佔總人口的百分之五。這是堪稱核心讀者的百分之五。近來人們常常談論所謂的「告別圖書」「遠離鉛字」,我覺得某種程度上確有此事。不過,縱使這百分之五的人被上頭強令「不準讀書」,他們恐怕也會以某種形式繼續閱讀。即便不像雷·布雷德伯里的《華氏451度》里描寫的那樣,大家為逃避鎮壓躲進森林,在一起互相背書給對方聽……大概也會偷偷地躲在某處繼續看書吧。不用說,我也是其中一員。
一旦養成讀書的習慣——大多是年輕時養成的——就很難輕而易舉地放棄閱讀。不管手邊有YouTube還是3D電子遊戲,只要一有空(甚或沒有空)就會捧卷閱讀。而且,世上每二十個人當中只要有這麼一個人存在,我就不會過於憂心書籍與小說的未來。至於電子書如何如何,眼下我也不是特別擔心。紙張也好畫面也好(或者像《華氏451度》那樣的口頭傳承也好),媒介和形態怎樣都無所謂,只要喜歡書的人好好地讀書,就足夠了。
令我憂心忡忡的,唯有「我能為這些人提供怎樣的作品」這一件事。除此之外的事物,說到底不過是邊緣性的現象。要知道,日本總人口的百分之五就是約莫六百萬人的規模。有偌大一個市場,身為作家好歹能混口飯吃吧?不單單是日本,再將目光投向全世界,讀者人數當然還會增加。
只不過說到剩下的那百分之九十五的人口,這些人日常生活中接觸文學的機會大約不太多,或許今後還將日益減少。所謂「遠離鉛字」的現象可能會愈演愈烈。儘管如此,恐怕眼下(這同樣是大致的推測)至少有半數的人,對社會文化現象或知性娛樂方面的文字有相應的興趣,一有機會就想翻開書看看。該說是文學的潛在受眾吧,以選舉用語來說就是「浮動票」。因此,需要一些專門為這樣的人設立的窗口,或者類似展示廳的東西。而(一直以來)作為那窗口或展示廳發揮作用的,或許就是芥川獎了。以葡萄酒來說就好比是博若萊新酒,以音樂來說就好比是維也納新年音樂會,以賽跑來說就好比是箱根驛傳。當然還有諾貝爾文學獎。不過話題一旦擴展到諾貝爾文學獎,事情就稍稍有些麻煩了。
有生以來,我一次都沒當過文學獎的評審委員。倒不是沒受到過邀請,只是每一次我都謝絕了:「十分抱歉,我當不好。」因為我覺得自己不夠格擔任文學獎的評審委員。
要問為什麼,理由很簡單,因為我是一個過於個人的人。我這個人有自身固有的視角,還有賦予其形態的固有程序。為了維持這程序,從生活方式來說,有些地方就不得不變得個人一點。若非如此,就無法順暢地寫出東西來。
然而,這畢竟只是我自己的尺度,儘管適合自己,但我並不認為可以套用在別人身上。我絕不是要「除了自己的做法,其他的統統排除」(這世上當然還有許多做法大相徑庭,卻令我心懷敬意),但其中也有「和我怎麼都無法相容」或者「這個簡直無法理解」的東西。總而言之,我只能沿著自己這條軸線去觀察和評價事物。往好里說是個人主義,換個說法就是自我中心、任性妄為。於是,當我祭出這種自說自話的軸線和尺度,以它為準去評價別人的作品,那麼被評價的一方只怕會受不了。地位在一定程度上已然穩固的作家倒也罷了,如果是出道不久的新人作家,要由我這充滿偏頗的世界觀去左右他的命運,這種事情就太恐怖了點,我做不來。
話雖如此,如果有人指責說,這種態度豈不等於放棄作家的社會責任?呃,也許是一語中的。就說我自己,也正是通過「群像新人文學獎」這個窗口,領取了一張入場券,開始了作家生涯。假如沒有獲得這個獎項,我很可能就成不了小說家。沒準心想「算啦算啦」,從此以後再也不寫小說了。那麼,我豈不是也有義務向年輕一代提供同樣的服務?就算世界觀多少有些偏頗,不是也應該努力培養最低限度的客觀性,「這下該由你來為後輩們發入場券啦」,把機會送到他們手中?這也言之有理。未能如此努力,或許全應歸罪於我的怠慢。
不過,也拜託諸位想一想,作家最重大的義務就是為讀者不斷寫出更高質量的作品。我也算是個現役作家,換言之就是一個「發展中作家」。眼下自己在幹些什麼?今後又該幹些什麼?對於這些,我是一個尚在摸索之中的人,是在文學這個戰場的最前線,以血肉之軀衝鋒陷陣的人。在那裡九死一生,仍舊奮勇前行,這就是我被賦予的任務。以客觀的眼光審視和評價別人的作品,肩負起責任進行推薦或淘汰,並不在我目前的工作範圍之內。倘若認真去做——當然,既已動手做了,就只能認真去做——勢必需要不少時間與精力,便意味著分配給自己的工作時間要被剝奪。說實話,我沒有那樣的餘裕。也許有人能兩全其美,可我僅僅是每天完成自己的任務就手忙腳亂了。
這種想法豈不是利己主義嗎?當然,相當自私自利。沒有反駁的餘地,我心甘情願接受批判。
然而另一方面,我從來沒聽說過出版社苦於找不齊文學獎評委的事。至少沒見過由於找不到評委,文學獎便在一片惋惜聲中被迫廢止。非但如此,世上的文學獎貌似還在不斷地增加。我甚至覺得,在日本,好像每天都有一項文學獎頒給了某人。因此,就算我不去當評委,好像也不會導致「入場券」發行減少,引發社會問題。
此外還有一個問題。假定我批判了某人的作品(提名作),結果人家反問道:「那麼,你自己的作品又怎麼樣呢?你有資格大言不慚地說這種話嗎?」我勢將無言以對。因為人家言之在理嘛。可能的話,我希望別遭遇這種尷尬場面。
雖然如此(我想把話先說清楚),我絲毫沒有對擔任文學獎評委的現役作家(說起來大家還是同行)評頭論足的想法。肯定有些人能一面虔誠地追尋創作目標,一面以足夠的客觀性評價新人的作品。這些人大概能巧妙地來回切換腦袋裡的開關。再者,的確也需要有人來承擔這樣的角色。我對這樣的人心懷敬畏和感謝之情,但遺憾的是,看來我自己根本做不到。因為我這個人想問題作判斷會花很長時間,常常花了時間還照舊判斷失誤。
關於文學獎這東西,不論是怎樣的獎項,從前我一直都不太談論它們。因為大多數情況下,得不得獎基本是與內容無關的問題,但在社會上又是相當刺激的話題。正如一開始說過的,我在文藝雜誌上讀到一篇關於芥川獎的小文章,忽然想到,差不多水到渠成,該就文學獎談一談一家之言了。倘若不這麼做,就可能遭受莫名其妙的誤解,而且不反駁糾正一下,這些誤解還大有作為「見解」而變成定論之虞。
不過要對這類事情(呃,該說是腥氣重嗎)口無遮攔直言不諱,其實很不容易。弄不好越是實話實說,聽上去越像說謊,或者是顯得盛氣凌人。投出去的石頭說不定會以更強勁的勢頭反彈回來。儘管如此,我覺得實話實說仍然是上策。這世上肯定有某個角落,存在著能完全領會我想表達的意思的人。
在這裡,我最想說的是,對作家來說比什麼都重要的是「個人資格」。說到底,獎項應該承擔起從側面支撐這一資格的使命,它既不是作家筆耕多年的成果,也不是報償,當然更不是結論。如果某個獎項能以某種形式強化這資格,對作家來說就是「好獎」;如果不是這樣,或者反而成為障礙或麻煩,那麼非常遺憾,它就不能說是「好獎」了。這麼一來,艾格林便會把獎章隨手扔掉,而錢德勒恐怕要拒絕斯德哥爾摩之行——當然,真的置身於這種境地,他們又將如何行動,我可就不得而知了。
就像這樣,獎的價值因人而異,各有不同。其中有個人的立場、個人的事由,也有個人的想法和活法,不能混為一談、相提並論。關於文學獎,我想說的也就是這些而已。無法一概而論。所以,也不希望一概而論。
呃,我在這裡高談闊論,事態想來也不會有所改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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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個買了並讀過他全部書籍(好吧,收書成癖)的普通讀者,我想他此時並不需要任何人的所謂「安慰」,說不定還鬆了一口氣好嗎~~
而那些在此時所謂「安慰」他的人也正好自證一件事:他們根本不是村上的書迷。
所以,這不是很可笑嗎?
平常根本不看村上書的人,這時候跑過來丟人現眼的,還「安慰村上春樹」???
您也配???
買一本他的書吧,什麼安慰的話語都是徒勞的,還不如讓他多掙點錢
作為一名馬拉松愛好者,說不定村上君已經愛上了陪跑的感覺,就怕不夠長。
預計未來的每年這個時候這個問題都要 一下,哈哈,村上君還是太年輕,突然看到這位
也就不算什麼了!哈哈
1.諾貝爾文學獎有那麼重要麼?
否。「諾貝爾獎不過是18個評委評選出來的而已,並不重要」(馬悅然)而且,從馬悅然喜愛曹乃謙的程度來看,其實這18個評委並不能真正做到完全公正,個人喜好可能會左右他們的判斷。所以不用安慰村上春樹,每個作家都有特定的讀者群體。
2.針對@魏先生對於村上不獲諾獎原因 解釋的一點看法
@魏先生所謂「大歷史敘事」的判定作品方法更像是中國現當代文學的一種產物。誠然,我們不能說這種敘事是畸形、錯誤的,因為畢竟我們有陳忠實、莫言等等許多這種具有在歷史向度觀察人性的作家。但是我們不能簡單地用「纖弱」或者是「敘事單薄」來判定一個作品的好壞。「詩緣情而綺靡,賦體物而瀏亮」。中國古代的作品審美與今天正好相反,更多的在於個人審美與消遣。到了現代中國的「魯藝」、「文抗」、「講話」、「胡風案」等等,中國文學的趨勢由自由化、自我化轉向了聯合化、政治化,所以更大的敘事受到追捧。(這或許能側面反映這個問題日本文學是否世界二三流?為何有深厚文學底蘊的中國比較熱衷日本文學如村上春樹? - 文學為何中國熱衷村上春樹?因為我們缺乏這種自由化、個人化態度的作品 @譚酸菜 )這絕對不是一個好的判斷標準。故而我不贊同「大敘事吸引諾獎」的理論。非常明顯的例子:川端康成、愛麗絲門羅,都不是大敘事的作家。更為細微的敘事其實對於讀者的要求更高——它們需要讀者見微知著,甚至需要不同文化的美學基礎。而且我一直認為對於日本美學沒有深刻理解的話是無法讀好川端康成的。
3.為什麼村上獲得不了諾獎?
我讀村上非常少,不宜過多判定。不過僅就我讀的一點來看的話,村上春樹的人物不斷重複,性格相似,突破少。對於思想性,就不談了罷。(自己備註明明說不談村上這就打臉了)—————————————————
恭喜小李(2016.02.29)
村上不是一個人,米蘭昆德拉、博爾赫斯、卡爾維諾、納博科夫、麥卡錫、托馬斯品欽陪著你。
料見小李子、Katy Perry、汪峰、李宗偉應如是。安慰個毛線?
有幾個成名作家,像他一樣,單本書就暢銷過千萬冊,幾十年不間斷寫作,每年都有新作品上市,生活優越,稿費拿到手軟,還堅持鍛煉,60多歲了還能跑馬拉松?
他需要你安慰?看看自己的銀行卡餘額吧!
你不是最悲的,至少你還活著。
吶,不要說我沒提醒你,
發生這樣的事,大家都不想的,
諾貝爾獎的事不能強求的,
你知不知道大家都很擔心你啊?
你有沒有考慮過小李子的感受,
吶!做人呢,最緊要就是開心,
你餓不餓?我煮碗面給你吃。
我看過村上的很多訪談,只有一種感覺,他根本就不在乎獎啊
他曾經差點忘記參加一個自己得獎的頒獎典禮
所以感覺所謂的陪跑諾貝爾,安慰村上什麼的,只不過是一群甚至沒有讀過他的書的人的狂歡而已,真正的書迷大概是不會每次都說什麼好可惜又沒有得諾貝爾
諾獎確實是很證明作家水平的一個獎,但不是全部,村上的成就有目共睹,已經是活得很精彩的了,畢竟29歲就能得了新人獎,說明是有才華的,高牆與雞蛋的演講讓我感覺到他也是很懂人文關懷的,各種訪談也讓人感覺到他很敬業,很有職業操守,熱愛自己小說家的身份,而且喜歡旅行,喜歡馬拉松,喜歡爵士樂,喜歡收集唱片,也是很會生活的一個人
總之他也算是個人生贏家了,做著自己的熱愛的事,影響力很大,不知道那些安慰村上的人,甚至調侃說他跑步是為了活得久一點支撐到拿諾獎的那些人,自己過得怎麼樣(微笑)
村上春樹 不需要安慰。
因為在他心中
流芳百世的是作品,而不是獎項。
這句話出自前幾天讀的村上先生的自傳《我的職業是小說家》
在這本書裡面的他,好像是那個和你會在一間茶室偶遇,然後向你娓娓道來他的人生故事的大叔。
中間專門有一章是講到他對於文學獎的看法,摘抄幾句出來給大家看看吧:
文學獎的「形態」
「世上的人們只把目光投向有具體形態的東西,這也是不爭的事實。文學作品的實質終究是無形之物,一旦被授予獎項或獎章,便留下了具體形態。人們便可以對那「形態」加以關注。」
「但凡名字叫獎的,從奧斯卡金像獎到諾貝爾文學獎,除了評價基準被限定為數值的特殊獎項,價值的客觀佐證根本就不存在。若想吹毛求疵,要多少瑕疵都能找得出來;若想珍重對待,怎樣視若瑰寶都不為過。」
周圍人的安慰
「得獎也罷不得獎也罷,我自己倒真的無所謂,但記得每次獲得提名後,隨著評審會臨近,周圍的人便莫名其妙地坐立不安,那種氣氛稍稍有些令人心煩意亂。有種奇怪的期待感,還夾雜著輕微的焦慮般的感覺。
僅僅是獲得提名,就被媒體渲染成話題,那反響既大,還難免引發反感之類,如此種種煩不勝煩。只有兩次,令人鬱悶的事情就夠多了,如果這種情況年年重複的話……單是想像一下,就不禁心情沉重。
其中最令人心情沉重的,莫過於大家都來安慰我。一旦落選,就有許多人趕來看我,對我說:「這次太遺憾啦。不過下次絕對能得獎。下部作品請好好寫啊!
作家與讀者的羈絆
不管我是否獲得芥川獎,我寫的小說恐怕照樣被同一批讀者欣然接受,照樣讓同一批人焦慮不安。(讓為數不少的某類人焦慮不安,好像與文學獎無關,而是我與生俱來的資質使然。)
「對真正的作家來說,還有許多比文學獎更重要的東西」
「只要喜歡書的人好好地讀書,就足夠了。」
推薦大家去看看這一本書~~~
上面的話也送給身邊的文字工作者們。
這可能是中國大多數人唯一能說出的諾貝爾獎的梗了,畢竟奧斯卡的電影兩三個小時就能熬完,但是安靜下來五六個小時讀一本書對很多人來說,都是奢侈的享受了。
村上君為什麼要得獎呢?
難道為了讓全世界知道他的騎士團長殺人事件是輕小說,然後去改編動畫電影簽角川出企劃全世界走穴走十年八年你們就開心了?
村村,未來是你的。
村上譯成中文的書已出版42種,各種書評,各種生平簡介,想必各位已經如數家珍。
文,德邦。選自 青年電影館,號:qndyg6666
那就直接來談談他的小說
對於村上的小說來說正如好生意不需要太複雜的策略。單反相機只屬於發燒友,卡片機才是真王道,絕大多數客戶不會有耐心聽你講上30分鐘,他們拆開匹薩餅的包裝,要的只是意料之中的那頓飽餐。所謂村上春樹的魅力,就在於他恰到好處地滿足了人們的期望——好故事、對生活無意義的感慨、孤獨感、自我不同的暗證、似是而非的愛……概括而言,就是「人這輩子沒什麼意思」。在技術滿足了人們其他需要的時代,人人心中都有一份空虛無聊,等著小說來按摩,等著雞湯來餵養。
米蘭?昆德拉喜歡將這個命題置於政治背景中,所以更悲情更壯懷激烈,但那份豪邁,其實是反存在主義的。不是所有讀者都能接受米蘭?昆德拉,因為他的時代正在消逝,今天的年輕人已不在偶像崇拜的重壓下長大,他們很少能體驗到形而上的激情,相反,他們感受更深刻的是來自現實的傷害,來自旁人的無端猜測,以及對於自我救贖的無力感。
在他們的生命中,沒有奇蹟,沒有英雄,也沒有不可動搖的原則,他們從一生下來就被太成熟的世界所規定,他們無法不按照說明書的要求成長。既然人生最大挫折不過是戀愛和失戀,那麼,也就只有村上春樹能打動他們的心。
幾乎所有村上春樹的小說都在寫日常生活,而驅動它的動力,無非性與愛。
舉例來說
在《沒有女人的男人們》中,第一篇是《駕駛我的車》,先生家福不明白逝去的夫人為何出軌,而自己和她的情人居然成了酒友,這雙重尋找終結於「我已經四十七了。假如六十死掉,往下還必須活十三年。太長了!那十三年該怎麼熬過呢」。
愛,是否需要一種承諾,是否意味著一種責任?
其實想想都好笑,正是因為有了責任,才讓心靈覺得沉重,並為擺脫它,人們選擇出軌。責任創造了背叛,可如果沒有這種責任,生命的重量在哪裡?該怎樣維繫接下來的日子?
許多人會把支點放在家、孩子、愛之上,但我們心裡都明白,愛如此短暫易逝,家又是那麼不可靠,至於孩子,我們根本無力抗拒社會對他的扭曲。家庭的麻煩是,他連這三點都沒有,他甚至沒有矇騙自己繼續活下去的理由。
村上春樹並不是一位真正有創造力的作家,他太迎合市場,他要寫讓大家感動的故事,所以自縛手腳。他把太多的才能消耗在「用細節來打消重複感」上,單看皮相,很難注意到其故事結構的雷同。
村上春樹的細節寫作多信手拈來,不完全為主題服務,他很有耐心地去寫無關之事,比如在《沒有女人的男人們》里《駕駛我的車》是否有必要精細地去描寫女司機渡利的性格與家世?是否有必要細寫他的老爺車?這種散漫與東方美學主張的「多點透視」相關,讓讀者不斷感到陌生,會干擾他們對主題的注意力,只要最終結果還沒有被猜出,故事就能繼續維繫下去。村上的小說常常有三四條故事線,以哪個為結局都可以,這讓他遊刃有餘,而代價就是結局的震撼力有所降低,給人以「明明是一個簡單故事,卻講得這麼複雜」之感。
所以,村上春樹不得不經常採用「第一人稱」寫作,正如日本學者加藤典洋所說:
「村上文學其實有某種不變的特徵,即從小說最為基礎的文體上講,他經常運用』我』作為』第一人稱』的敘事主體。」
利用「我」賜予的信馬由韁的權利,來掩蓋情節中的斧鑿、虛假的痕迹。
村上春樹就像古代東方畫家,一生都在畫梅花,卻堅信畫的是「我」,每幅都相同,每幅又不同,他不斷捕捉著瞬間的感悟與激情,以此強化對「我」的認知。
嚴格來說,這是對小說的誤會,小說固然有故事與表現的層面,但小說最終使命是認識自我。通過小說智慧,我們的心靈可以變得更豐富。
小說的智慧有其自己的成長史:從《堂?吉訶德》開始,小說教會了我們嘲諷,一切莊嚴神聖都是可笑的,不論它表面看上去多麼合理、多麼肅穆;而在莎士比亞筆下,小說的智慧(雖然莎士比亞寫的是戲劇)最早揭示出了人性惡,我們黑暗的心靈才是世間一切苦難的源頭;到《卡拉馬卓夫兄弟》時,人性惡與人性善則高度融合,在我們的善念中,其實有絕大的惡存在;而到卡夫卡的《城堡》,這一切不再重要,人已經被綁架,成為系統中無關緊要的一部分,他的善惡只是裝飾品;而在加繆的《局外人》中,人徹底被邊緣化,我能否存在,要看系統究竟怎樣解釋;最後在薩特的《噁心》中我們看到了一個理性的人是如何面對現實世界的,看不見的渣宰,提供法式大餐的廚房永遠不會讓你看到屠宰場那殘忍的一幕……
過去500年,歷史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人人都從中分到了紅利,卻也變得更加迷茫。因為我們事實上失去了脫離正常秩序的自由,我們儼然進入了一座大監獄:3歲要上幼兒園,7歲按時上學,去學完全相同的課程,18歲後才能合法結婚,23歲時一起從大學畢業,為一份職位你爭我奪,在幹了幾十年內容差不多的工作後,突然變老,然後像個正常的老人那樣病倒、癱瘓,最終在火葬場中團聚。
托爾斯泰曾經說過:「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這話在今天並不準確,作為標準化製造出來的人類,今天我們的不幸也高度相似。當人們沉浸在現代化炫目的色彩中時,只有小說的智慧最早意識到了風險,並不斷在喚醒著我們。
這就是為什麼,小說會存在嚴肅與通俗之分。因為嚴肅小說的價值在故事之外,它推動了小說智慧的進化,而通俗小說固然贏得掌聲,卻無法讓我們看清這世界的真相,相反,它的娛樂性還會進一步使我們入魅,讓自我更加迷醉在物化的泥潭中。
也許,村上春樹最終會獲得諾貝爾文學獎吧,但無法迴避,他的小說存在著一個巨大的暗瘡:他對人類小說智慧並未做出太多貢獻,他不過是將前人的發現用更通俗的筆法解釋了一遍,從而讓人們較容易接受它。村上春樹小說的力量不在於發現了新天地,而在於他能用故事證明其存在,這就註定了:他始終沒成長為真正的巨人,最多只能算是嚴肅文學搖籃中,那個幫助我們總結經驗,進行歸納的大叔。
這,不完全是村上春樹的責任,要對小說智慧做出原創性貢獻,離不開傳統的支持,而東方文化缺乏形而上的傳統,我們是被拖入現代社會的,傳統農耕思維並未內生出現代性,也就沒有反思和批判現代性的能力,所以只好將西方的思辨強行嫁接到東方的故事中來,固然可以做到天衣無縫,但終是沒有生育能力的死美人。
其實,在村上春樹筆下,不過是一批會說日語、行為很像日本人的歐洲人,這個模仿工作在芥川龍之介、三島由紀夫、川端康成手中不斷精細化,到了村上春樹,已無更多模仿空間,所以他只好反覆模仿自己,並在模仿中自嗨得不亦樂乎。
沒有消費主義時代,就沒有村上春樹,因為後者將失去仇恨、批判的對象,他學來的小說智慧也將無施展的舞台,那麼,他們彼此之間是敵對關係呢,還是夥伴關係?
寫到這裡我們究竟為什麼那麼喜歡村上的小說呢?
也許是錢德勒給了村上非常重要的啟示之一大概就是別陷入愛情描寫的陷阱:一個故事的外殼可以是愛情的,但內核一定是關於這個世界的冷峻和冷酷的。這個就讓村上比起其他流行作家一下處於超越狀態:你們都以為我在寫小資愛情,但其實我有一個遠遠超越男女之情的橫亘於人和人之間的宏大情感要描述,它可能起步於男歡女愛,卻迅速被拔升到人和人之間的友情,忠誠和對理想的共識和對現實的唾棄上。這個在《尋羊冒險記》里得到了充分展現,我們都以為在看一個偵探加愛情的流行故事,但是結尾卻被猛然拔高到對另一個失落的理想主義的靈魂的追尋、理解和緬懷上。小說後半部分對前半部分其實是一個無情的嘲笑,那個源於同情和類似於戰友之情而引起的宏大悲情現在讀起來挺震撼的。
想想村上喜歡的那些作家:海明威在巴黎咖啡館裡忍受飢餓,依然會想到只寫簡單而真實的句子並不能讓自己的小說具有深度;司各特?菲茨傑拉德在寫出《了不起的蓋茨比》之前混跡於好萊塢的各種時尚圈,為了稿酬寫了無數粗製濫造的短篇小說;雷蒙德?卡佛寫作的時候則擔心他屁股下的椅子隨時可能會被抽走;杜魯門?卡波特放蕩不羈的生活方式,對上層社會的洞若觀火,為他的寫作提供了絕佳的素材;石黑一雄的移民身份為他的寫作提供了一種文化上清晰的對照;塞林格寫完《麥田裡的守望者》後隱居鄉間再也不發表自己的作品……
我們再回頭看看村上的寫作生涯,幾乎沒有一本是失敗的,幾乎每一本都是暢銷書,單靠出版之前的預售銷量就已經秒殺任何當紅作家了。但在他這麼多作品當中,卻沒有一本出類拔萃,讓我們念念不忘的。大批量的讀者在消費村上春樹,但是這種消費不是那種經典文學性質的消費,可以百讀不厭的消費方式,而是一次性的快餐消費文學:讀過一本,就渴望下一本。只有這樣持續不斷地寫作,才能維持他的作品存在的意義。
最後
在《人文素養》中,斯坦納這樣總結我們閱讀經典的感受:
「一個人讀了《伊利亞特》,讀了阿廖沙?卡拉馬佐夫跪向星空那一幕,讀了《蒙田隨筆》的第二十章,讀了哈姆雷特,如果他的人生沒有改變,他對自己生命的領悟沒有改變,他沒有用一點點徹底不同的方式打量他行走其中的屋子,打量那些敲門的人,那麼,他雖然是用肉眼在閱讀,但他的心眼卻是盲視。讀了《安娜?卡列尼娜》或普魯斯特的人,在心靈深處,能不體驗到新的虛弱或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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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有深度,想看更多好文章,情關注公號,青年電影館。可以這麼安慰他:中國讀者之所以這麼關心你,是因為有名的當代外國作家他們只聽過你哦~真的只有你一個人喲,開心吧~~不信再問問他們諾獎候選作家裡還叫得出誰的名~~
-用得著我們安慰嗎?
人家光寫作稿費掙的錢就讓我們幾輩子都掙不來。
除了諾獎,人家獲得的大獎小獎無數,我們要是能獲得一個就夠我們吹一輩子了。
人家寫的書,光《挪威的森林》在日本就賣了1000萬冊,每年短篇不斷。
全世界有多少人喜歡他,又有多少人看過他們的書,再看看我們。
我們還安慰人家呢。安慰安慰自己吧。
這算什麼,Gilbert N. Lewis一生也沒得過諾貝爾化學獎,我們一代代學生還不都得學他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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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現在這個時代,得不得諾貝爾也不會要死要活的了,我覺得應該開一個問題,大家討論一下怎麼安慰沒得到諾貝爾文學獎的三島由紀夫,才能改變歷史讓他不會自殺?而且他不自殺估計川端康成也不會自殺了。(我知道諾貝爾獎這個事兒不是導致他倆自殺的直接原因,但也是決定性的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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