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你是一個厲害的生物學家,在研究癌症,而恰好你也得了癌症,你會做什麼?

是放下工作,享受當前的時間,還是全身心投入工作,希望某天能夠自救?


早期靠醫院,晚期靠自己。

今天講個真實事情:一個罹患癌症的科學家如何把一個神奇的炸藥分子推到了抗癌臨床二期。

故事中的主人公叫Mark Bednarski!

主人公是加州伯克利的化學教授( @Xinwei小香豬 的母校),然而,很不幸的是,在他33歲生日後,被診斷為早發性結直腸癌。然後他辭職去了附近的斯坦福大學醫學院( @戴雨森 的母校),然後到那裡當放射學教授。

然後有一天,他去猶他州浪,在滑雪場遇到了來自ATK Thiokol公司的一個化學家,嗯,這個公司主要是做火箭燃料和軍用炸藥的。

然後倆人就開始聊起來,越聊越嗨,還在雪地上畫起了圈圈(咳咳,分子結構)。

然後,就聊到了RRx-001分子結構式。

這個分子儘管是為了合成炸藥而設計的,是一個中間體,但是敏銳的直覺讓Bednarski意識到,這個分子可能有更深刻的價值,那就是藥用價值。

這就是這個分子式,很簡單的結構,它含有硝基,代謝產物可能會有毒,此外,末端連接溴,也是藥學家不太喜歡的,而這一點可以用來對付癌細胞。

所以,如果,以毒攻毒的話,那麼這就有意思了。

而且這個分子是中間體,結構又穩定(不爆炸),分子也不大,可以說是一個小分子藥物的經典設計。

於是就把這個分子丟到癌症試一下。

結果出乎意料的好!

首先,它的確可以幹掉癌細胞,這一點讓人很欣喜。

RRx-001殺死癌細胞

進一步,科學家發現他們是作用於表觀遺傳上

RRx-001作用原理ll

更驚訝的是,當把它用到臨床試驗的時候,效果也是很意外,這個藥物副作用並沒有一般放療藥物那麼大,簡直稱得上是「安全藥物」。

試驗招募了 25 例癌症患者,以不同劑量的 RRx-001 進行治療,發現主要的藥物相關不良反應為注射部位疼痛,並沒有觀察到劑量限制毒性反應。可見 RRx-001 是一種可以耐受的新型化合物,治療劑量下臨床毒性較低

而且,還可以針對晚期癌症

從2014年期,這個藥物開始在多個領域開展臨床2期研究

在已經完成的部分研究中,據說效果還不錯

好了,這就是這個故事。

後記,儘管這個藥物十分的有前景,而且也在臨床上展現了其魅力,不過,很不幸的是,Bednarski卻沒有那麼幸運,他在2006年已經去世,享年47歲,10年後,這個藥物已經走到了臨床2期了。

在斯坦福的報道里,稱他為癌症新療法的先驅。

參考:

Bednarski, pioneer of new cancer therapies, dies at 47

EPIGENETICS | EpicentRx

Reid, Tony, et al. "Safety and activity of RRx-001 in patients with advanced cancer: a first-in-human, open-label, dose-escalation phase 1 study." The Lancet Oncology 16.9 (2015): 1133-1142.

————ps————

故事講完了,說一下我的看法。

死亡面前,誰都難以淡然,連他都孜孜不倦的續著,我們憑什麼放棄?

早期的話,有正規治療,怎麼享受。

晚期的話,正規治療也沒用了,往往是姑息療法了,與其數著秒錶,還不如自己上。

這個時候,你發現,第一次,你對你的身體有了如此強大的支配能力!

做癌症的,類似RRx-001的,手上有一大把,細胞顯著的不少,到了小鼠還有顯著的還是有的。只是沒上臨床,噼里啪啦的給自己用唄。

(這種研究就是目前充斥著各種學術期刊的主要研究)

死馬當活馬醫,畢竟當年還有喝幽門螺桿菌的諾獎得主Marshall。

李雷:有哪些學術界都搞錯了,忽然間有人發現問題所在的事情?

如果治好了,嗯,可以回頭去把這個藥物推廣;

如果治不好,嗯,乖乖的跟死神喝酒去。

@胡遠東 說得好:此去泉台招舊部,旌旗十萬來過柱!


我在肺癌領域研究了多年,文章灌了幾篇,不是研究癌症易感基因,就是研究基因對肺癌治療藥物安全性的影響。

不料,博士課題接近尾聲的時候,媽媽在一次體檢中被查出患有癌症: 非小細胞肺癌,有常見突變,IV期,無手術指征,只能用藥控制。

剛得知這個消息時,如晴天霹靂。在海外孤身一人,我蒙著被子哭了好久。那段日子,我跟老闆討論了放棄讀博或是休學的各種可能性和可行性。最後打算一個月內回國,視國內的情況來做決定。

在那一個月里,我去了兩場預定的學術會議做演講、搬了家(因為不確定需要回家多久,是否會休學甚至放棄讀書,為了省房租,我把租的房子退了,重要的東西隨身帶回國,行李暫存朋友家),還賣了從書櫥到餐桌以及床頭櫃的全部傢具。

記得回家前的最後一天,我把自己睡的床和家裡的所有椅子都賣了,房間里空空如也。半夜十一點,我終於把整整十一箱東西:包括多餘的油鹽醬醋米、廚具、衣服書籍、被子枕頭全部打包,寄存到了朋友家。然後一個人跑去吃了晚飯,悄悄躲在學校的一個學生活動室里過了夜,第二天一早趕去機場。

(當時還發了朋友圈,假裝輕鬆。事實上,當我把家裡打掃完以確保退房時不會被房東找茬剋扣押金以後,已是深更半夜,而我尚未吃晚餐。那個時候周邊唯一能買到食物的地方只有24小時營業的麥當勞。)

回國後,在陪媽媽看病過程中,我與不少同行聊起此事。得知我家的事後,有相熟的老師兼朋友曾好意跟我提議,讓我把媽媽的樣本送去進行階段性的全基因組測序,找出具體的腫瘤突變位點以及治療後腫瘤的進化過程,以此指導和不斷修正改進用藥方案。他們希望我博士畢業以後去那裡工作,並以此作為我博士後的課題。

這個計劃至今沒有實施,一方面因為我還沒畢業,另一方面也是因為媽媽目前使用靶向藥物控制得不錯。不得不說,這個提議本身很冷酷(其實我一點都不想拿家裡人作為研究對象來發表文章),卻也非常有吸引力(腫瘤領域個體化的精準治療,莫過於此;一旦成功,那我就可以最大可能的延長媽媽的生命)。

作為在這個領域接受了多年訓練的研究者,我很熟悉目前市面上的相關治療和最新研究進展,所以我有能力跟臨床醫生對話,探討病情。我會勸說家裡人嘗試最新的實驗性治療方案,他們也都願意相信我的判斷,全家齊心協力對抗病魔。這是幸事。

但我也和普通患者家屬一樣無奈。看了那麼多文獻,我仍然不知道為何東亞(中日韓)不吸煙女性中會出現特定位點基因突變高發的情況。我也不知道為何肺癌的生物學(在我研究了多年的一個基因機制上)會與絕大多數癌症相反。我只恨自己不夠聰明,參不透生命的密碼。我也恨科學太落後,即使投了無數錢,科學家們對人體仍然知之甚少。

即便暫時有靶向葯的控制,我的媽媽恐怕也等不到癌症治癒的那一天了。她當時入院初檢時,在病房裡遇到的一個病友在今年夏天已經去世了。那位病友與我同齡,肺癌,體內查不出任何已知的常見突變。所以最終嘗試了化療放療免疫療法等等一系列不成功的治療方案後,在痛苦中過世,留下一個幼年的女兒,令人唏噓。

如果我博士畢業,放棄找工作,繼續留在校園做深入研究,不知道在我老的時候,能不能看到這些生物機理被發掘,癌症被治癒?


剛剛接到分所長(Ludwig Institute for Cancer Research)的群郵件,說我們一位同事因癌症病逝了。那位同事就在我隔壁實驗室工作。他小的時候就得過一次腫瘤,經治療,成年後又罹患了第二種腫瘤。我們之間不是很熟,畢竟在我入職前,他就已經患病,時不時要往醫院跑,比較少來上班了。因此我們之間的接觸,也僅限於在走廊上碰到然後互相打個招呼而已。

我沒有辦法去揣測他的心理,我只知道,在三年前,他還堅持在崗位工作,也從未要求過什麼特殊待遇。我想,這就是一名科學家的精神境界吧。當然,也沒有人將他特殊對待。再過了一年,估計是病情惡化了,他能來上班的次數也越來越少了。再漸漸地,就見不到他的身影了。

如果同樣的事情發生在我身上,我不知道能夠做什麼。因為有些癌症進展很快,一下子就要命的。但如果能熬過三五年的話,基本的計劃還是挺明確的。因為術後不可能馬上下病床,因此我會託付同事,將術後的活組織分成4部分:1、送病理科;2、移植裸鼠,擴增組織,後建細胞系和凍存;3、直接建立原代細胞系;4、液氮凍存。接下來,會啟動一個新的研究課題,結合高通量測序、基因篩選和體外藥物測試,制定用藥方案,以及預測耐葯途徑,然後在自己身上試藥。至於錢從哪裡來,就老闆給不給力了。最後把自己玩死的話,細胞系,還有測序、篩選和藥物測試數據都還在,也算為整個腫瘤研究領域做出一點微小的貢獻了。


這樣的例子是真實存在的。

拉爾夫?斯坦曼,2011年諾貝爾獎獲得者。
其對於樹突細胞的研究是其獲獎的原因,樹狀細胞方面的成就是研發癌症疫苗的重要基礎。
2007年,斯坦曼被發現患了胰腺癌,他自己將自己的研究成果應用到自己的治療中去。使得其生存期延長到4年,遠長於多數胰腺癌患者的6~8個月。
2011年,在他去世3天後,諾貝爾獎委員會宣布授予他生理學獎。使他成為歷史上首位去世後獲得諾貝爾獎的科學家。

然而。。。。絕大多數生物科研人員,做不到斯坦曼這種水平。畢竟實驗室廉價勞力才是多數生物狗的真實生存狀態。。。。
—————————————————————————剛剛百度發現,上海有個什麼斯坦曼生物治療中心。
估計是個莆田系。。。。還拿已故諾獎得主的名字行騙,害人不淺。。。


目前還沒得癌...

幼時先心病,碩士心血管疾病專業,現為急診醫生

在醫學界,搞什麼專業最後得該領域內疾病的醫生,貌似還不是個案...

心理學界有個理論

人面對死亡的五個階段——否認、憤怒、乞求、消沉、接受

本答案內含《House M.D./豪斯醫生》最終季結局劇透,正在追此劇的同學請右上角X

《House M.D./豪斯醫生》裡面塑造了一位主角,符合題主的題設

「House the Evil」的鏡像版「孿生」兄弟「Wilson the Angel」,Dr James Wilson,一位有耐心、有愛心、知敬畏、講禮法、守規矩、負責任、年輕有為、溫柔體貼、帥氣多金、陽光熱心、學識淵博、健康飲食,循規守矩、悲天憫人的聖徒般的醫生腫瘤學專家,醫院董事會成員

成天給House撲火、為House擦屁股,還被House各種惡作劇

House的絕世好基友

在最終季,被診斷出——進展極快且以當前技術條件無法根治的癌症

Wilson的心路歷程

被House攛掇著用尚在試驗階段的藥物化療,被折磨的死去活來,最虛弱的時候依然被House惡作劇

在化療間歇,身體稍有恢復後

買了輛騷氣的跑車

不再健康飲食

夜深人靜的時候,依然會感嘆造化弄人

最後一集House死了

在House的追悼會上

說完這句收到一條簡訊

原來House是偽造死亡,變回自由身

「雙生子」開啟浪跡天涯模式,House陪Wilson渡過了最後的5個月,劇終~

《House M.D.》8年8季,177集

Farewell,House and Wilson,make everyday count!


要不拿自己的腫瘤細胞建立一個細胞系?說不準能青史留名呢。

分子生物學的靶點和真正的臨床藥物之間還隔著幾萬隻耗子呢。


癌症早就不再被認為是一個疾病了,就算是一個部位的癌症也不能被當作是一個疾病。比如說乳腺癌就可以被粗略地分為6種。

所以大部分情況是,假設一個癌症研究者得了癌症,他/她的癌症和他/她研究的癌症並不是同一種。如果一個研究三陰性乳腺癌的研究者不幸患了胰腺癌,他/她不可能立刻改變自己的研究方向去做胰腺癌研究,無論是知識儲備、人員配置、精力、經費都不會允許。

至於癌症研究者得了癌症會怎麼做,答案很簡單:聽相關領域專家和醫生的建議進行治療。越是專業的人其實越了解自己知識的局限性,越會配合其他專業人士的治療。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是智也。

如果真要說癌症研究者患癌症和一般人有什麼不同,那就是在有些人已經方了的時候他們會放平心態,冷靜地想:「我對癌症已經有一定研究了。我只要去尋求相關治療,請教研究我患的那種癌症的同事。再去進行治療就好了。」 癌症研究者的另一個優勢在於他們在癌症研究機構工作,一般都能找到相關領域的同事。而且癌症研究機構一般都會與醫院合作,所以找醫院也不難。

癌症研究說白了就是一個工作,一般人得了病也不都是一邊治療一邊繼續工作嗎?


簡單地說就是:

生物學家

研究癌症工作

癌症

假如一個人得病了,正常的做法是一邊治療一邊繼續工作。


Jonathan Sessler,本科所在組的老闆,讀本科和讀博時兩次確診淋巴癌,後來研發抗癌藥去了,建了Pharmacyclics公司,前段時間這個公司被AbbVie收購了,賣了200多億美元。。
https://cns.utexas.edu/news/company-founded-by-cancer-fighting-chemist-sold-for-21-billion


不吹不黑,我就是生物博士。研究了十年發明了一個抗癌藥物。中間經歷了整個博士和博士後階段。也拿到了美國,歐洲,中國,PCT的專利。

但是幾年前我爺爺得了癌症,我思考了很久。沒敢用。去年我岳父查出來癌症,考慮了很久沒敢用。

藥物研發需要漫長的過程,需要一步一步積累。希望再過幾年,我可以驕傲的推薦給朋友試試。

最後我回答一下問題,如果我自己得了癌症,我就給自己打針。我相信我自己。自己的命自己負責。


如果癌症不可治癒,那麼我應該會努力嘗試目前各種癌症治療手段,或者嘗試最新的癌症治療手段,包括自己或者同行的最新研究成果。

就像澳大利亞著名癌症專家Christopher O"Brien那樣。

O"Brien 是一位世界著名的澳大利亞癌症專家,2006年十一月被診斷為高轉移性腦腫瘤。在此後的三年中,他經歷了5次大手術,放射性治療以及化學治療,仍無濟於事,在2009年4月病逝。他出版了一本自傳體書《Never Say Die》記錄了他與癌症鬥爭的這三年。

O"Brien教授出生於1952年,在悉尼大學取得醫學博士學位,在2003年晉陞為悉尼癌症中心主任。而正當他想一展宏圖的時候,2006年,被診斷為腦腫瘤,並且是極易擴散的腫瘤類型。接著他辭去癌症中心主任一職,全身心投入到癌症治療的過程。在三年當中,他經歷了五次大型的腦外科手術,以及無數大大小小的手術以及其他放射性和化學手段治療。但是,O"Brien教授還是在2009年不幸去世。他逝世的時候,澳大利亞最大的報紙悉尼先驅晨報Sydney Morning Herald 刊文紀念了這位偉大的醫生

"Huge loss for Australia": tributes flow for cancer surgeon Christopher O"Brien

Tumour claims cancer specialist

(文章標題可翻譯為:「澳大利亞重大的損失:沉重悼念癌症學家Christopher O"Brien

腫瘤奪去了癌症專家

在採訪O"Brien的同事,多次參與到腦科手術的主刀醫生Charlie Teo時,Charlie Teo說:Chris在過去的三年都保持非常樂觀的心態。作為癌症專家,他不僅用他高超的醫術給癌症患者帶來希望,也用自己樂觀積極的心態,鼓舞那些癌症患者。即使在他治療期間,他也不知疲倦的努力。Charlie Teo評價Chris時說:

I think Chris, to many people, epitomised what a doctor ought to be like.(我覺得對於很多人來說,Chris是醫生傑出代表,用自己的行動告訴世人醫生本來的樣子。)

他在2003年當選為悉尼癌症中心主任並提出整合目前癌症的治療手段,為病人,病人家屬,以及醫護人員提供全方位的保障。患病期間他也一直為了這個目標而努力著。而他的圓圓,終於在2013年11月隨著Chris O』Brien Lifehouse的建成而實現。

Chris O"Brien Lifehouse - Treating people, not just cancer.

癌症中心的名字Lifehouse (生命之屋),以及癌症中心的標語Treating people, not just cancer都實實在在地反應了O"Chris的理念——給癌症患者全方位的人文關懷,而不僅僅是治療癌症。要知道,癌症作為全球性重大疾病,不僅對病人本身造成生理上的損傷,還對病人心理,病人家屬心理造成深痛的影響。

而O"Brien 本人,在面對死亡時卻淡然地說:

"I think inevitably I"ll die of this, and I"m not frightened of dying. I"m at peace with my situation, I"m not willing it to come quick but it will come soon enough."(毫無疑問,我將會死於癌症,但是我並不害怕死亡。我現在很平靜,我當然不希望死亡那麼快到來,雖然它很快就回來。)

記者問他後悔選擇當癌症專家或者醫生嗎,他說

"an idealist … and it would allow me to use what few talents I had to the best advantage". (我算是一個理想主義者吧,當醫生啊,或許能夠讓我發揮我僅有的一些才智來幫助其他人吧)


其實因為接觸致癌化學品,很多研究癌症藥物的教授都是得癌症去世的。只不過他們不上知乎。


這真的有點命運在開玩笑的感覺了,我本科的時候就聽到過一名大腸癌的專家患了大腸癌的實例,發現的時候已經晚期了,沒有治療方案,他救了那麼多人,最終卻救不了自己……想想真的很悲痛。

研究生在職業衛生所讀的,毒理方向,早年間裡面也有一些專家最終是患有與自己研究領域相關癌症而去世,當年是因為防護措施做的不好,接觸有毒有害物質的機會多,可以說是為事業而犧牲了。最著名的就是居里夫人,死於白血病。不僅是醫學界,科學界有太多前輩犧牲在崗位上了,致敬!


里見
當你看到這封信時,我已經走完最後的醫生旅程,首先請將我的遺體交給大河內教授解剖查明病因.
以下是我對癌症治療的一些看法,想更治癌症,手術絕對是第一選擇,至今我仍然堅持這點,但實際上很多病例包括我自己在內在發現時癌細胞已經快速地擴散和播種了這種情況下雖然抗癌劑和全身治療是必要,但是,很遺憾至今未得到令人滿意的結果,今後的癌症治療方式,須著手發展手術以外的治療,我相信你將會是擔負起重責的少數精英中的一人,有能者,對於正確的醫療發展,責無旁貸,希望你在癌症治療的領域上好好發揮,我深信不久的將來,因癌症而死的病例一定能在世上消失,期盼我的解剖能對你的研究有所幫助,屍體是活生生的教材
另外,站在對抗癌症第一線者竟未及早發現,走上手術無法摘除的死亡一途,深感慚愧。
財前五郎


我不是生物學家,也不是醫生。但是我知道一個醫生徐克成,恰好是我們院長,師從國內院士,消化病專家出生。因為專業緣故,他也順帶研究癌症。但是在當醫生不久後,母親患上癌症,做了手術不見效果。院長便對癌症研究上了心。但是還沒有突破時,又傳來一個壞消息:06年患上膽管細胞性肝癌。五年生存率不到5%,到目前肝癌也是「癌王」,所以當時國內也沒有什麼先進的治療方法。院長也只能採取傳統常規療法,切掉了左肝。

醒來後,想要看看切下來的肝葉,醫生同意了。看到盤子里的病變肝葉,院長起身,捏了捏切下來的左肝。那一會應該百感交集,只是院長沒說出來。作為醫生,自然清楚傳統療法弊端很大,等同於沒效果。院長決定試新。他拒絕掉了後續療法,修養一周後,就下床繼續出診。

只不過出院後,院長心態變好了,接受自己以內還有癌細胞的事實。給自己定的目標就是:癌細胞不病變,不複發,好好控制癌細胞,使用溫和的呵護療法,保持到像正常人狀態,不影響生活質量就行。同時堅持好心態,好生活作息規律,多運動。他將這種理念名為「與癌共存」。後來他寫了許多關於抗癌的書,其中一本就是《與癌共存》,其餘的還有《我和癌症對話》、《癌症專線》等等。

同時控制癌症複發病變也不容易。這也很重要。有感於手術化療無用。靠著自己的行醫直覺判斷,他決定試用國際上新起的冷凍療法。順便引進了最新儀器,氬氦刀冷凍治療儀之類。硬體條件足了還不夠。還需要理論知識的補充,所以也查閱了解冷凍療法的相關學術論文。多次參加國際會議,特別是國際冷凍學會會議,這是全球最為出名的冷凍治療學術交流機構。這時候學識積累到了一定程度,他寫出了世界第一部中英文腫瘤冷凍治療專著《腫瘤冷凍治療學》,並於 2013 年在巴厘島召開的第十七屆國際冷凍治療學會年會上,被來自美國,中國,日本,奧地利,俄羅斯,印度尼西亞等 10 多個國家的 140 多位與會代表一致推選為學會主席。

這時候,距患上肝癌,到13年已經生存過了7年。打破了醫學界以往的經驗數據。在過去的這些年,不僅是自己成功存活下來,還救助過許多癌症晚期患者,無一例外的患者都得到了良好治療。生存期限都超過了患者就診帶來的診斷報告單上的預計生存期限。即便做到了這樣,院長還是和病友說,要定期回訪複查,不可輕心。害怕的不是癌症,而是癌症會帶走的生命。

韓非子講,善騎者墮,善游者溺。研究癌症,你也很有可能患上癌症。所帶到這種緊要關頭。做什麼樣的選擇,怎麼去面對這種生活的暴擊,正取決於自己的一念之差。走出來了不僅救助自己,順便還能造福眾人。走不出來,只能從別人那裡賺取些同情,順便增加對生活的恐懼。


我所在的Johns Hopkins University Sidney Kimmel Comprehensive Cancer Center 前任的director Dr. Martin Abeoloff 是肺癌和乳腺癌專家,因為白血病於2007年去世,去世之前一直堅持手頭上的癌症研究工作。

隔壁實驗室的教授做乳腺癌研究的,7年前患乳腺癌,經歷手術和化療,頭髮掉光了還是帶著帽子來實驗室繼續工作, 現在依然從事著乳腺癌研究。


雞尾酒療法!我們學校有個導師剛好就是題主說的情況,查出癌症後。該老師買了不同的抗癌藥物,分期服用。分別檢測不同藥物對體內癌細胞表達的抑制效果。最後挑選出一兩種對自己最有效的藥物,堅持服用!現在已經控制住了。


醫學院博士在讀
首先,我想留下以我名字命名的cell line。就像Hela cell一樣。雖然我終將死去,但是殺死我的癌細胞可以流傳下去,為癌症的攻克提供研究材料。
然後,對體內癌細胞進行全基因測序,找出突變位點,對症下藥。
最後如果還是不見起效,就找正在臨床試驗的新葯拿自己做實驗,放療化療不想考慮,好了就撞大運了,還是不行的話......


就多陪爸媽多旅遊能活幾天算幾天吧!反正我是不會做實驗做到死的哈哈哈哈哈哈


我會把我的腫瘤建成PDX模型,然後把我能想到的抗癌藥物一一嘗試。挑有效的買來吃。

之前見過一個案例,一個患者自己換著藥物吃,換了十八線,還活著。

我想我怎麼也能比他做的好。


我第一反應是白色巨塔里的財前醫生………給別人做肺癌手術把人做掛了(不夠謹慎),籌建了日本最牛逼的癌症中心,結果揭牌前得了晚期肺癌掛了………雖然是戲劇,我覺得挺真實的。沒得救就只能面對死亡咯……將征服癌症的接力棒傳給同行的里見醫生,向著征服癌症的白色巨塔前行!


我應該寫一寫治療筆記吧,切身體會哪些藥物哪些反應,哪些治療有什麼痛苦。從病人的角度審視醫護工作者。當然是我有錢的情況下。沒錢的話,就收拾好房間處理下親戚朋友關係。再醫院做一些對症減輕痛苦的治療。就這麼樣吧!我輕輕的走了,正如我輕輕的來。最後時刻擁抱下我的兒子。或者夜裡睡覺時候偷偷吞服儲存很久的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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