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應該怎麼回復病人「我的病能治好嗎」的疑問?

幫一個朋友問,每次他都要和病人解釋好久,不知道知乎的醫生有什麼好辦法?


於我經驗,能問這個問題的絕不僅限於患絕症或者預後極差的病人,沒有大病的焦慮患者、希望一勞永逸且依從性不一定好的患者照樣很喜歡問這個問題。對每種人的回答都不一樣,而對每一種裡面要怎麼說,還要根據病人和家屬的性格來定。我不知道提問者的朋友要跟病人解釋多久,但每一個能問出這樣問題的患者,都不會是三言兩語就能保證打發得了的。

最難纏的肯定會是焦慮的病人。我曾遇到一個老幹部,高血壓快十年,收縮壓到了142mmHg就會非常緊張地覺得全身不舒服,然後從急診住院;也遇到過經常胸悶胸痛,能做的檢查全做過的排除器質性病變的焦慮症患者。他們也會問「我的病能治好嗎」,我很想像我個人說明裡那樣勸他們回家等死,但對於這種人顯然不合適。對他們如果正面解答,要花極多的時間解釋他們為什麼沒有嚴重的病,為什麼他們應該放鬆,為什麼不需要過分擔心病沒法治,簡單的辦法就是說你的病肯定不是最嚴重的情況,很可能病不在身體而在心理,需要請心理醫生看。然後直接發精神科會診。

希望一勞永逸的病人,例如放了支架的冠心病患者、高血壓糖尿病病人,看到他們不是一臉焦慮而是嬉皮笑臉地問的時候,必須把後面的事往重了說,勸戒煙減肥絕對不用顧慮病人感受而含糊其辭,直接說不戒煙就是個死,以後不正經吃藥就等著把退休金全用來買支架。這種病人以男性為主,數量不少,沒見過玻璃心的,話說得不客氣都很少會不爽,話不說絕反而會被當做耳邊風。

可能提問者只關注患了重病、絕症的患者,可能還有患者家屬。但要知道每一個人/一家人也都不是完全一樣的,這一個問題背後可能是不同的話。

對於患者
有腦子很清楚的、明白自己的診斷的、而且希望根據自己的預後決定剩下的日子怎麼過的病人,雖少,但肯定有。直說吧,沒必要打亂別人的計劃。
有知道了診斷,也心裡有數,希望醫生安慰的。這種時候就挑好的方面說,典型的答覆是「雖然不能好,但能治,能控制,運氣好的話能差不多像正常人一樣生活」,怕說得太輕的話就提一下也有失敗的可能,但能盡量控制,甚至大概估算個幾率告訴病人也行。有同事肯定是怕病情沒往重了交待容易給病人過高期望出糾紛,但具體交待時是可以察言觀色,在病人過分樂觀時適當提醒的,最少我是不忍心為了謹慎而讓患者一直情緒低落。此外,有個很重要的保險必須上,就是對患者可以說輕一點,但是對家屬必須往重了說。
有些患者是知道或者不知道診斷,病可能可以治也可能失去治療價值,問這個問題是因為心裡有放棄治療來避免給家庭添麻煩的。像是有些主動脈夾層的病人因為擔心手術費用的問題不想去做的,或者白血病剛明確診斷的,都可能會問。這一類的人需要從家境、家庭構成,還要從患者家屬的談話態度和患者的性格判斷:家裡窮,子女多尤其只有少數子女參加病人的陪護,病人以前已經接受過長時間治療,患者家屬和病人都不外向,尤其是態度比較客氣的,都得考慮這情況。這種時候我會根據自己心裡的判斷,跟病人談也會有一定傾向性,預後沒有那麼糟糕的我會說明治療成功的前景,沒太大治療價值的我也會直說,兩者之間的我會直接把費用和幾率如實告知。談錯了或者談歪了,可能就是坑了一條人命或者一個家庭。
對於不知道診斷,家人要求隱瞞,自己又有所懷疑的那部分病人,沒辦法,中國的知情同意權是賦予家屬而非患者的,所以只能協助隱瞞。往好了說,安慰,忽悠,讓病人放寬心,如李松蔚的答覆里所教那樣去做。但如果看到這帖的人家裡不幸出了這樣的事,真心希望沒特殊原因不要瞞著患者本人。

對於家屬
家屬是有知情同意權的,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患者在未來去世以後有可能會來打官司的只會是家屬,或者是病人就醫期間從來沒出現過而在半年後突然冒出來的家屬。所以,如實告知,巨細靡遺,一切決策只要覺得是重要的一律記在病程而且簽字。家屬的承受能力一般還是不需要去考慮的,尤其當他們選擇隱瞞患者時。醫院被告的教訓應該到處都有,對文書必須謹慎。

生死是大事,要答好這一個問題是建立在對臨床知識、患者病情以及患者的性格和家庭環境有足夠掌握的基礎上的。對於他每次都要談好久,我只能這麼回答:做得對,這是應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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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借貴寶地抱怨,還有對於那些說手指甲的月牙太少然後問「我的病能治好嗎」的朋友,請果斷地請他們回家等死!


這個問題我和不少醫護人員交流過,問題的核心不在於給出怎樣的信息,而在於傳遞怎樣的情感,情感的背後則是醫生和病人的關係。建立在真誠和信任的醫患關係基礎上,即便只是拍一下肩膀,一個眼神,一個笑容,不說任何話都可以。但是今天的醫患關係是越來越糟了,要讓雙方都滿意就很難。
從醫生的角度來看,其實只是希望病人老老實實地執行醫囑,不要問那麼多。話說得太滿了就怕以後承擔責任,說得保守又怕病人絕望,要大費口舌解釋,又怕影響了治療態度。這幾個怕字背後,其實都是當成了麻煩。麻煩的原因,其實大家在不生病時都能理解,跟醫生的道德水平仁愛之心什麼的都沒關係。每個醫生在治療上都是會盡心儘力的,但是治療之外,實在也不希望再和病人有更多互動,真的麻煩。
從病人的角度看當然就是另一回事,他們恐慌,疑慮,茫然,無助,而且越是重症,越有一種被排擠出正常生活之外的孤獨。那時候哪怕有個普通人跟他聊聊病情,分享一下老家的二表嬸得過這個病後來是怎麼好的,病人都會感到莫大的安慰。你就可以想像他們對醫生會有怎樣的依賴了。那絕不只是治療方面的。
所以你看,在這個關係中除了治療的施與和接受之外,醫生和病人是錯位的,一個想走,一個不放,一個拒絕,一個恐慌,幾乎到了針鋒相對的地步。諷刺的是,這種情形既是醫患對立的結果,也會是進一步加劇醫患對立的原因。假如——我是說假如——醫生意識到這一點,重新調整自己的位置,站到病人的同一方,他們的互動就會順暢很多。一個例子是,親戚或領導介紹來的病人,溝通起來總會感覺容易不少。因為這時雙方是互相信任的,對於彼此都沒有太多疑慮,更容易把聚焦的中心放到病情本身上。就算問醫生能不能治好,回答也自然會帶著一些正性情感,病人也就放心了。這種良性的態度還會循環。
但是每次討論到這裡,醫護人員就笑:道理誰不明白?可是真的不可能對每個病人都這樣。因為社會大背景如此,你一個人的力量太難扭轉。而且說實話,醫生太累了,累到回了家對自己的小孩都沒有耐心,光是治病就已經耗竭了全部的心血,你實在不能指望他們再承擔心理撫慰那部分的任務……
是的,在理想的狀態下,後面那部分工作可以有專人承擔。在國外的大型醫院裡,包括香港,都會有醫療社工這種角色,專門為那些身患重症的病人提供心理和社會支持方面的服務,所以也很少遇到醫護人員頭疼這種「要費很多精力處理病人的焦慮感」的問題。但是大陸確實把這些都壓給了可憐的醫護人員……

所以說到最後,就看那位醫生到底還能承擔多少了。
如果他狀態還好,願意體惜病人,希望傳遞出一種安慰和支持的態度,那麼對這種問題比較簡單的回答是:「交給我吧,我會儘力。」可以對著鏡子練習說這句話,盯著自己的眼睛,找到一種適當的眼神,表情,語調和語速,肢體動作,能最大限度地表達安心和可靠的感覺。但是這很不容易。大部分的時候他可能也不想承擔這些,那麼就用最簡單的方式,把基本的預後信息告訴病人也可以,這沒什麼可指責的。


重症病人,病情比較糾結的,我們一般是這麼談:
你家裡人這個情況你也看到了,非常重,隨時有生命危險,現在符合收到ICU的指征。
類似這樣的情況,我們有過治療成功的經驗,但是,具體到你的家人,誰也不能保證能有好的結果。
由於病情還在進展,甚至收入ICU後會繼續加重。
花費很高,如果治療有效,支持的措施和藥物會逐漸減少,治療費用也會下降,如果治療無效,我們會再和你談後續是否搶救的問題。
總之,你現在要做一個決定,是否花錢去買一個可能治療成功的希望。
汝同意否?


當一個人將困難,痛苦甚至生命託付給我時,我有的更多是責任。憑自身所學與現在藥物科技,解決患者的痛苦才是主要目的。
你要問我能治好么?
輕症患者,「可以,應該沒問題。」之後再強調如何避免,防範此類疾病的複發。
中度患者,「比較困難,需要你積極配合。」之後講一些病情的發展過程,預後,和術後修復問題。強調其嚴重性,使其得到自身重視,以後避免誘因。做到早發現,早治療。
重度患者(這個不太好談,需要分階段,注意當時的環境和自己的說話方式,必須實事求是),「比較困難,需要你積極配合,我們會儘力的。」1不能嚇到患者,讓其保持積極樂觀的治療心理。2告訴患者及家屬談術後過程,病情的發展和預後,之後的相關治療和用藥,給患者樹立信心。3安撫。


首先要明確一個大前提,事實和評判是兩回事。
事實永遠是事實,這是一個客觀陳述。但評判卻帶有強烈的主觀性,與評判者背景、立場、價值取向有極大關係。

作為醫生,應當盡量限定在事實領域,避免做評判。一個有理性的人,會根據自己的情況做出自己的評判。這種不同判斷,本質上沒有高下之分。

所以,會不會好,有沒有希望,有沒有意義,這種評判層面的問題,我從來不回答。我主要回答事實層面的問題:現在考慮什麼疾病,有什麼治療的建議和選擇,各種選擇可能帶來何種後果。如果對方說不懂,那我解釋到懂為止。患者明白了自己存在的問題,有何選擇,再根據自己的情況去判斷和選擇。不管何種選擇,我都尊重。
如果患者不能溝通,就和主要責任人溝通,也就是配偶和直系親屬。

只有假定對方是一個獨立人格的人,才有可能真正尊重其知情同意選擇權。

千萬不要替別人做判斷甚至做決定。不要說醫生替患者做決定會吃力不討好,父母替子女做決定都很容易出問題。


一般有此疑問的,多見私立醫院/個體診所等。
在公立醫院不善言辭的醫生大多都說治治看吧。而部分醫生則說我們會儘力的。
但不管以上言辭患者信不信,醫生從來都不是依靠語言說服患者。換言之,公立醫院的醫生們都是給你絕對的治 或 不治的決定權。公立醫院不缺病人。
所以,常常被問及此問題的多見私立 或 個體。比如我。
而我在面對「我的病可以治好么?」的問題時,我通常會告訴ta可以臨床治好……如果再有進一步追問,就告訴ta目前%90的疾病是無法治癒的,這不是我個人的問題,而是整個人類的無奈!如果還有疑問,我會進一步告訴ta,如果我能聲稱包治你的病,且永不再複發,那是江湖騙子。如果還有疑問,那就告訴ta去醫院治療。


常年接觸各種慢支,哮喘,COPD病人。我會回答,不能。但是能控制的很好。


中醫大夫讓你去看西醫,說明你是真的病了;西醫大夫讓你去看中醫,說明你是真的沒救了。。


舉雙手同意@李松蔚的答案!
醫院真的應該開心理科(不是精神科),把所有問類似問題的病人都轉過去做心理輔導。


對子高血壓、腦梗塞、老慢支這一類慢性病的患者我會說「你好好吃藥,能控制能好轉,但是不能斷根。」對於腫瘤這一類絕症病人我反而要說「能治好」因為這樣患者才能有求生的信心從而配合治療——對家屬不能這麼說,當然人家也不會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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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看清楚病人的核心訴求。

不確定性令人恐懼,甚至要甚於對「確定的無法治癒」的恐懼。

病人去醫院治療,如果連自己治好治不好都不能確定,那心裡一定懸著一塊石頭。有心病,治療效果也不會太好。醫生的模糊化描述真的會讓病人內心充滿恐懼,這個時候的病人都是很敏感的,細微的「顧左右而言他」都瞞不過他們。

醫生大可以告訴病人這類疾病目前的有效治癒率是多少,都有哪些方法,本醫院和本醫師都掌握了什麼治療手段。如果想要治好,需要病人做什麼樣的配合。治癒率確實很低的,就需要把最壞的結果以及一定儘力治療告訴病人。

病人在不知道病情的時候比我們想像的要脆弱,同時在知道病情後也比我們想像的要堅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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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醫生來說不只是應該怎麼回復病人「我的病能治好嗎」的疑問?還有很多疑問等著醫生回復,@梁穎聰回答得很透徹,的確,但其實除了這些問題,醫生還常常面臨這些問題:

一份調查顯示,38%的市民認為,病沒有看好是醫生的責任,40%的市民認為醫生絕對不能誤診。但他們忽略了一個簡單的事實:不是花錢就能看到所有的病,醫生和醫學都不是萬能的。


醫生最怕被病人問到的問題是什麼?

1、這個病要緊嗎?嚴重嗎?

大部分情況下,不同的病可能有同一種表徵,而同一種病在不同時期,也會有不同的表現,醫生只能根據當時的表現來做出判斷,隨著病情發展,可能會發生改變。有的病人對結果十分著急,但醫生也要請教上級醫生,或查閱資料,實在急不出來。同時,放射科醫生不太接觸臨床,因為不知道病人病史,以前做過什麼治療,就沒辦法第一時間給出診斷結果。


2、做這個檢查或治療有沒有風險?

事實上,任何檢查或治療都可能會帶來一定的風險。曾遇到過一名35歲的女性患者,停經61天,下腹持續性疼痛2天,期間輾轉4家醫院就診,都無法確診。因為病人是孕婦,CT不能做,醫生和患者本人談心:「醫學規定3個月以內不建議做磁共振的,但鑒於你這種情況,你恐怕只能承擔風險。」患者最後做了磁共振。檢查發現,左邊的卵巢非常大,判斷為卵巢囊腫。


3、花了這麼多錢,為什麼病不見好轉?

現在的醫療技術很發達,樂觀主義精神也感染了廣大民眾,甚至不少人覺得醫學是萬能的。一份由解放日報對近千名市民作出的調查發現,38%的市民認為,病沒有看好是醫生的責任,40%的市民認為醫生絕對不能誤診。但他們忽略了一個簡單的事實:不是花錢就能看到所有的病,醫生和醫學都不是萬能的。


4、這個病會斷根嗎?

心腦血管病、癌症、糖尿病等這些慢性病,佔用了中國70%的衛生資源,但確實都是很難治好的。


5、為什麼做了許多檢查就是查不出毛病?

這要從兩方面來考慮,一是臨床醫生對疾病的認識或對檢查方式功效能力的認識還不到位;二是疾病的表現、狀況和過程,有的在早期顯示不出來,比如說早期的胃癌、宮頸癌,只有非常有經驗的醫生才能看出來。


6、做這麼多檢查,是不是「過度治療」?

在調查中發現,81%的市民都擔心被「過度治療」。各種檢查的確有不同特點和針對性,X線、CT、MR、DSA各有各的優點,有時單項的檢查措施的確不夠用,必須藉助其它手段找出真正的病因。


除此之外,醫生還怕被問到這些問題:

No.7.簽手術同意書講一大堆風險,醫生是不是想推卸責任?

No.8.某醫院某教授說這個病很好治,你怎麼治了這麼久還不好?

No.9.為什麼上次一用藥就好了,這次一點用也沒有?

No.10.這個葯這麼便宜,能治病嗎?

No.11.上次吃了你開的葯,現在更差了,是不是吃藥吃壞了?

No.12.這個葯我沒用過,效果怎麼樣?


醫生對病人說:「瞧,我們是三個人——我,你,還有病。所以要是你站在我這邊,我們兩個就比較容易打敗他;要是你轉到他那邊去呢,我獨自一人就難對付你們兩個了。」—— by 阿拉伯學者阿卜?日?法拉茲


我很喜歡《實習醫生格蕾》裡面的一段,剛畢業的喬治安慰病人和他的家屬,我保證他會好的,卻遭到伯克的大批特批,「一旦上了手術台,病人的死活只取決於上帝,沒有人有資格保證,而這次我沒有看到上帝。」


病人:「醫生,我的病能治好嗎?」
醫生:「不治,肯定不行。要治好,需要醫生病人一起努力。」
病人家屬:「醫生,我家某某的病可以治好嗎?」
醫生:『很難,儘力吧!「
學生:」老師,某某床的病人,可以治好嗎?「
醫生:」大概還可以活三個月吧。「
病人朋友:」醫生,某某的病可以治好嗎?「
醫生:」我們會盡量延長病人的生命。「
醫生的上級:」這位患者的病可以治好嗎?「
醫生:」..............................."一大段解釋。


我個人的經驗,會回答「這種病有可能治好」,但具體你的病能不能好首先要看病情發展本身,其次是你配合治療的意願,最後是我們醫生的努力。


千萬.....不要放棄治療...

just a joke ...

認真作答如下:
擺出之前相似病例最後病癒來以身說法,並強調病人需要配合治療才能達成療效。
國人對醫學的信賴態度更多來自「病例」而非「病理」。
以我不多或大或少的患病經歷,當我聽到一聲淡定和我說之前誰和你一樣,比你還嚴重,還不是怎樣怎樣就能好了,心理壓力頓時少多了,人也樂觀了,飯量也多了...


我有三個主治醫生,都問過。
第一次是剛得知病情,問那位挺有威望的女醫生,她說:「哎呀小妹妹啊,你這個病可不是一兩天能好的,起碼得半年呀,你以為像手上有個傷那樣一下就好?!」
第二次,做檢查時問我的住院醫生,是一個年輕帥哥,他笑了笑,說:「肯定能好啊,你放心,我們盡全力,很快就好的。小妹妹你還沒男朋友吧,好好治療吧,很快就能出院了:-)」
第三次,問的也是一科室大神,和我爸爸一樣的年齡,他說:「你要有堅定的決心。你這病不難治,關鍵要堅持。加油哈,好好養病!」
現在我好了,立志要學醫。


我當初被查出丙肝的時候我是難受的,畢竟一個17歲的小處男,但是運氣非常好,遇到了好大夫。

我問醫生我的病能治好嗎。醫生講:你這個病是可以治癒的,國際上是有方案的,不過你要堅持用藥。國產干擾素比較便宜,但是用藥頻繁副作用大治癒率只有80%進口葯副作用也不小,但是治癒率在98% 這個要看你們的個人經濟情況,而且這個治療要堅持一年。不能斷了,要信任醫生。

3年了 終於宣告治癒


老相聲段子,大致如下。

一個重病患者的家屬請了一個老中醫。
老中醫耷拉著眼皮給躺在床上的病人把脈,病人奄奄一息:我的病。。。是不是。。。治。。。不好了?
老中醫還是耷拉著眼皮:你什麼病啊,躺的時間太長了。我先給你開點方子調理一下飲食,然後開一個獨門秘方,按著吃就好了。
瞬間病人腦門都發光了:我說我能好吧。
老中醫起身洗過了手,家人將他送出門外,老中醫說:這個,以我的醫術還能活個三天吧,我開的那些葯吃不吃都沒事,儘早準備吧,不過你們可以找別的大夫看看。
家人恭恭敬敬地將老中醫送走並連連道謝:謝謝,謝謝。


簡簡單單四句話:
你有病呀!
病很重呀!
可以治呀!
葯很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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