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人得了很嚴重的癌症,作為家人是否應該告知病人實情?

電視劇里經常看到醫生問家屬是否告知,但大多數人都選擇不告訴病人。原因是不想病人有太大心理負擔。這是正確的嗎?


父親兩年前查出IV期肺鱗癌,喪失手術機會,化療至今。

他是一位多思寡言的人,是那種典型的中國式父親。小時候通常由母親管教我,如果偶然父親開口了,那就表示我犯的錯誤異常嚴重。我們一家三口一道,總是我和母親唧唧喳喳講個不停,父親只在一旁笑說一句:「我丫頭一回來就熱鬧」。

他患病後,家裡人改了檢查報告單,對他說早期,有的治。就是長的位置不好,開刀危險,先化療,等瘤子縮小了再開。父親聽了沒說什麼。一次放假回去,他難得地教訓我要抓緊學業:「人的一生是非常短暫的。能做成一件事就夠了。」 講到「短暫」,聲音顯而易見地一哽;我驚惶極了,眼淚奪眶而出。不敢讓他看見,把頭低到胸口,等那一陣哭勁過去,才勉強張口:「我知道的,爸。」

我每次回家,他依舊寡言,但總是很高興的;我每次離家,他都會避開。提起他的病,我會解釋各色術語,他也對病理分期用藥方案談得頭頭是道,不像病人與家屬,像醫生在開討論會。

中國人諱言生死。好像不去談它,它就是假的一樣。好像不去談它,人人都會忘掉它一樣。

後來化療葯不停地換,但指標還是嗖嗖往上漲。他漸漸也完全清楚病情了。精神倒看著好些,不住院的日子就遛花市,侍弄盆景,上網打牌,練八段錦。病前他不大同人來往,現在他開始去親戚家串門了。還反過來開導我,說生死之事,看淡一點。攤到這個病,怨天尤人無用。活一天就是一天。我不知該怎麼接話,強作樂觀倒好似不合時宜。只好沉默地拍一拍他。

我常常試圖設想父親的內心。我想如果我是他,會怎樣懼怕和無助。然後我就不敢想下去了。以父親的性格,一定翻來覆去想過許多遍了吧。他只是不說罷了。什麼時候才能鼓起勇氣,與父親坦然地談一談生死?總在踟躕著安慰自己:沒到那個地步呢。

據我所知,確實多數家屬會選擇隱瞞,至少是部分隱瞞。不隱瞞的,也會有避諱。都揀著眼下的事談。昨晚睡得好不好、下一頓飯吃什麼。粉飾太平。在言語的疆界中生出了一片禁區,同時還要裝作這禁區並不存在——這情形有時簡直詭異,彷彿身處於一個堅稱人只有一條腿,兩條腿的人是多長了一條的國度一般。

隱瞞其實是種代人做主的行為,和父母一貫代我們做主的行為沒有什麼分別。這類行為應當是審慎的,要免於想當然,免於按直覺、傳統和道聽途說來做決定,免於逃避和自欺欺人。唯一可依據的是細膩的體察。隨著治療的深入、病情的變化,病人所獲取的信息和心理狀態隨時可能改變,需要因時就勢地選擇最優解。矛盾就在此:隱瞞、避諱對溝通造成的阻滯——會拖後腿。何況承擔大量勞務工作和精神壓力的家屬(尤其是經濟狀況不理想的家庭),也勻不出多少心思。

還有個問題,似乎不常被考慮:這麼做會否加劇病人的孤獨感?重症患者是個被異化的群體,人們往往不自覺地默認他們的生活已經結束了,從而將其與我們這些擁有生活的普通人分割開來。即使親如家人,也難免如此;病人自己可能也會接受異類的身份。兩個普通人之間,悲歡的相通尚且罕見;何況異己。但我們依然花費大量的人生,殫精竭慮、千方百計地避免孤獨終老——大概是最不划算的投資之一。

我斷言不了如何做主才是對的;做對了主或是做錯了主,或許也沒那麼要緊。儘可能的陪伴與分擔,已是這個從未有過也不會有黎明降臨的世界中,人類唯一能夠點起的火。


在結果出來前,我媽全猜對了。有一個聰明的老媽,什麼都瞞不了,至今為止,所有的病情都會告訴她,雖然大部分都是壞消息。


當年爺爺突然吐血不止,去醫院檢查,肝癌晚期,然後全家人都讓我爸爸告訴我爺爺是胃出血,沒什麼大毛病。然而我爸爸轉頭到了病房就告訴我爺爺是肝癌晚期,醫生說活不了多久了。
真的搞不懂,爺爺一輩子不抽煙,不喝酒。早睡早起。因為暈車天天都是騎自行車上班。為什麼會得肝癌。

我爺爺知道自己得了肝癌之後感覺還挺會自我調節的,也沒吃什麼葯,他之前自學中醫,自己給自己配的葯吃吃。後來又活了三年多。一度很健康我都以為他康復了。最後的時候他和奶奶一起回了離開二十來年的老家,死在了那邊,我一直覺得如果爺爺不回老家,一直在我們身邊就不會死。但是也沒有如果了。

另一個鄰居 的奶奶抽了一輩子旱煙。最後得了肺癌,也是發現就晚期了。好像也是告訴她病情了,半個月不到就死了。。

還有一個鄰居的舅爺,八十幾歲了。之前特別硬朗天天出去還撿瓶子呢,也是得了什麼病,他自從知道自己的病情之後就不下床了,明明可以走路也不走了天天躺在床上,死的也很快。

我覺得告不告訴病情還是看家人的性格吧。看得開的那種就告訴吧,知道自己的期限反而更會配合治療。如果不是的話就不要告訴了,負擔太重壓力太大也許會承受不住。加速病情。


父親,是山。。。


作為醫學生,想說兩個之前經歷的事情。再說說自己的想法

一、經歷一
呼吸科晚上值班,已經晚上十二點了,我洗漱回到值班室,遇見一個老太太怒氣沖沖問我某某某在不在,某某某是一個跟我一起值班的師姐。我說說她去看病人了,然後老太太就開始罵人,說醫生沒有素質,說著就給女兒打電話,叫女兒過來打師姐。我嚇壞了,趕緊安慰老太太,問什麼情況,然後喊來了在辦公室的師兄。
老太太激動的語無倫次,好久我們才明白。原來她老伴在住院,肺癌晚期,家人一直拼著命瞞著,交代醫生查房千萬別說漏嘴。今天是第一次化療第一天,病人反應非常厲害,噁心嘔吐,於是叫了師姐去看病人。由於師姐並不是病人的管床醫生,了解情況後安慰病人說不要緊,是化療後的正常反應,我去開點止吐葯你服用了會舒服一些。
結果化療兩個字直戳老太太心窩,轉頭就衝到了值班室,說我們好不容易才瞞住,被你們醫生張嘴一禿嚕就說出來了,你們怎麼這麼沒有醫德!
後來自然是安慰道歉解釋,折騰了很久,一點多的時候女兒女婿趕過來了,還是說要打醫生,如果爸爸想不開跳樓了,就跟我們拚命,被師兄勸回去了。
第二天查房我經過那個病人,另一組的教授正好就在查他,病人是個老爺爺,長相很斯文,醫生在那裡說話,問到他了就答一句,不問就安安靜靜的坐在那裡,從表情看不出來他的心情。老太太余怒未消的樣子,但是還是積極跟教授溝通提問。幾天之後化療結束就出院了。

二、經歷二
這個故事的病人就是我主管的病人,病情很簡單,一年前因肝癌入院發現肺部佔位,肝癌手術後叮囑病人出院後複查肺部。但是病人遇上生意問題沒有足夠資金,拖了一年回到醫院,當時小小的佔位已經發展到阻礙正常呼吸的程度,馬上安排了穿刺活檢,但其實惡性腫瘤的可能基本已經確定,只是活檢分型可以幫助選擇化療藥物。
活檢幾天後,初步報告已經出來,惡性。我每次去看病人都是他自己在,活檢那天是他70多歲的老父親陪同的。老父親看起來心情輕鬆,我感覺病人向父親隱瞞了自己的病情。我側面詢問會不會有其他家屬來陪床,或者可以在出結果那天過來一下,病人說沒有,就我自己,兒子剛剛考上大學,不在本市,言語間充滿自豪。這讓我非常為難。
等到結果出來那天,病人依然一個人坐在床上,我只好盡量快速簡潔的說明了結果,告訴他治療方案教授隨後會跟他溝通,如果有問題隨時找醫生。
當天下午,病人到醫生辦公室,說雖然知道了結果,但想具體看一下病理結果,並詳細了解病情和演變,然後強調說就給他本人說就可以。既然這樣,我告訴自己不要有多餘的情緒,客觀解釋病情就好了。
但是談話過程其實非常殘酷,就是不斷向病人強調病情多嚴重、多不可治療、會死的多麼快。我說著說著就可以看見病人眼裡蓄著的淚水。但是病人非常平靜,然後繼續問我如果一年前複診情況會如何,我說如果那個佔位就是腫瘤的話,當時手術治癒的希望非常大。現在可以用靶向藥物,不過費用高昂,也需要看進一步的病理結果才能決定。然後病人點點頭,說了謝謝走了,平靜至極,甚至像在討論一個無關人的病情。
第二天根據教授意見和病人意願,他轉到了腫瘤科繼續治療,後續情況我就不知道了。


這兩件事後,我想了很久。
說實話,一開始老太太衝過來罵醫生,我心裡非常不爽。一來,不管怎樣,畢竟首先應該相互尊重,張口閉口打人令我有些反感。二來,病人天然具有對自己病情的知情權,家屬無論什麼目的,隱瞞病情都是侵犯病人權益。三來,化療副反應這麼厲害,家人對病情閃爍其詞,病人不可能完全不知道自己的病情,費勁隱瞞更像是無用功。醫生說出「化療」一詞就氣的要打人,在我看來未免小題大做。

但是換位思考,我其實非常理解家屬的心情。至親得了絕症,肉體上無法分擔痛苦,便總想通過其他途徑緩解病人的焦慮。似乎多盡一份力,親人就能多活一段時間。化療這個詞,雖然對於醫生來講,所有藥物治療都可以屬於化療,但對病人來講,其實具有非常局限的含義。所以隨口說出來確實有疏忽之處,家屬著急生氣也是對病人用情至深。


回到這個問題上來,這確實不好解答。
首先,從醫學倫理講。像前文所說,病人天然具有知情權,而其他家屬甚至沒有權力知道病人病情,包括配偶孩子父母等至親。
這跟中國傳統的觀念完全衝突,所以在實際臨床過程中,我們都會讓病人簽一份權力轉讓知情同意書。讓渡病人自己的知情權決定權。
這其實是一份非常嚴重的法律文件,這意味著病人將自己的性命完全交至對方手中。

其次,從效果來講。費力隱瞞必是為了達到好的效果。但是能不能達到效果呢?我看很難。長期痛苦的治療,不可能不讓患者猜到實際病情,但又不完全清楚,而進入一種猜忌狀態。病人見到家人瞞著自己,可能為了不讓家人擔心,反過來瞞著家人自己知道已經知道病情的事實。這完全是對精力的極大浪費。很多時候,病人比家屬想像的堅強的多。與其如此,不如開誠布公,也可以讓病人更好的配合治療。

中國向來忌談死亡,癌症則是死亡的同義詞。不斷有報道說病人知道癌症後被嚇死,更加深了人們對癌症的恐懼並堅定了隱瞞病情的決心。然而,癌症的死因本來就複雜,心理因素到底起了多大作用沒人可以知道,「被嚇死」的說法更像是一種文學修飾。相反,病人理解自己病情後,可以做出決定,積極配合治療延長壽命,或者放棄治療節省醫療資源,不管結果怎樣,這都是他自己的決定,也是尊重病人的表現。


所以,我支持不隱瞞病情。但同時,我深刻理解家人隱瞞的意願,並可以想像自己屆時的無所適從。像第二個故事,我作為一名醫生,面對沒有血緣關係的病人都無法完全做到客觀淡定,何況親人病痛之時?沒有人能做到面對死亡淡定豁達,然而作為誰都逃不掉的結局,學會面對是一門重要的修行。


如果是你,你希望知道嗎?抱歉做這種假設,但既然是親人,設身處地想一想吧,如果是你,你希望知道真實情況嗎?
我很後悔,沒告訴他,讓他帶著治癒的希望走了,有時候我會想,如果告訴他了,他會怎麼做,他會留給我什麼話,他會去彌補什麼遺憾,但都沒有,那些家人決定不告訴他,他走的時候一定不甘心吧。
面對死亡是人的一生不可或缺的經歷


今天陪父親做手術,確診了肺腺癌。全家人只有我一個人想說出真相,辛苦了這麼多年,我想讓他為自己活了


我父親發現的時候是結腸癌晚期加肝轉移。家裡想盡一切辦法不告訴他,瞞著他。然後進行化療等治療。他之前無比結實的身體,很快就被化療摧殘毀掉了。然而病情直接轉移到骨頭,然後不能走路,癱瘓,之後直接轉移到大腦,失去語言能力,聽覺,大部分視角。去世兩年了,但是每當我想起父親是意識清楚,卻不能言語,只能悲痛並沉默著離開,我都感到無比的揪心和痛苦。我那時候就下定了決心,如果有一天我患病,我不會選擇這樣的治療,我會在離開之前安排好生活,安排好一切。


我姨檢查出了宮頸癌,中晚期,大家還瞞著她,瞞著外婆,因為我媽媽十年前生病去世了,我外婆又要承受一個骨肉的離別,不知道會怎麼想,我現在也很難過


看病人的文化程度,如果文化程度高擋不住的,會去查找相關資料。

一定要儘可能了解這一病症的所有要點,然後想辦法往最有希望的角度去解釋,給出希望。


沒有一概而論適用於所有癌症患者的辦法,要根據患者自己本身的性格,由家人自己把握,這對於家人是個很難的抉擇,但這也是身為家人應負的責任。
病人樂觀與否會是很大的一個選擇點,樂觀開朗理性的人首選平和的告知,悲觀內向感性的人可以選擇不告知,癌症受到患者精神向上與否的影響特別大。
還有告知的話怎麼告知,直接說還是採取難病到重病到不治的說法,告知後患者會不會抑鬱,要不要心理醫生介入等,這些都是需要考慮和準備的。
不告知的話,消息集中在多少人裡面,漏洞有多少,治療怎麼隱瞞,家人承受的精神壓力怎麼排解等等也有無數的事情需要考慮,對知道的家人是長時間的精神高壓。


告訴不告訴,對醫生或者旁觀者來說就是一句簡單的話,但是對於家人來說,確是長時間或許是一生需要承受面對的事情,做任何決定都會有後悔的可能,別人的抉擇幫不了自己,這個責任也不能推給別人,走過這一步的人才會懂得,告訴不告訴沒有對錯,因為這就是人生。


外婆上個月確診癌症,無手術意義,不適合激烈的治療方法,醫生建議回家靜養,吃中藥。
全家都瞞著她,哄她說是全身的神經都發炎了,很難治,要聽話。78歲的老人家,她不懂自己怎麼一天比一天虛弱,明明這輩子順順利利的,老了怎麼生個病就是不好,會問我們,不是神經炎么,消炎藥開了沒有啊,阿莫什麼的那個葯很有用的。
這月發展到癌痛的階段了,她開始也不懂為什麼老是肚子痛,以為是便秘,要上廁所,白天晚上的要去廁所無數次,家裡人也沒意識到,就覺得老太太生病之後越發折騰人了,去了廁所又不拉,一晚上把人叫起來扶她去廁所都10幾次。還是我突然意識到了,自己痛經時也下意識老想去廁所,哇的一下就哭了,問她,外婆,你是不是肚子痛啊。
外婆說,唉,人老了,拉屎都拉不出來。

不是的,外婆,這是癌細胞轉移了,從肺部,到淋巴,到腹部,到全身,現代醫學治不好您了啊,我們沒有辦法。接下來您會更加痛苦,現在吃止痛藥還能緩解,最後只有靠嗎啡了。

可是這些我們都不能說,只有看著她疑惑,看著她疼。

這是我27年以來第一次接觸到癌症晚期的病人,我慌張又恐懼,傷心又不知所措。
我該告訴她實情么,告訴她實情又能怎麼樣呢,這是被現代醫學放棄了的病人,只能靠麻醉劑和止疼劑度過接下來的半個月或稍久一點。

外婆迷迷糊糊的時候說過一句,好痛啊,還不如死了呢,別救我了,到底是什麼炎啊,他們得癌症也不會這麼難受吧。

說真的,我好迷茫啊。


2015年爸爸突然尿血,誤診治療了1個月,最後轉院檢查,確診為輸尿管腫瘤,腎已積水壞死。需要馬上進行腎及輸尿管切除手術。

那個時候對於家人都是晴天霹靂,承受不了的打擊。拿到結果的時候,最害怕的是怎麼告訴他,癌症、器官切除,這麼大的打擊怎麼能讓他接受。家裡人商量很久,我是獨生子女,最後還是我來做了決定,我爸年輕是軍人,身體一直很好,自尊心很強,心事重,看到他當時懷疑的眼神和話語,我選擇了半隱瞞,我知道如果我不隱瞞,他也許就選擇放棄治療了。

因為大手術需要他知名情況,所以只好編了是良性腫瘤,告訴他切下去就好了。當時即使沒有告訴他是癌症,切腎也讓他受了很大打擊,大家的開導和安慰才慢慢緩解了。當時手術做完人很受罪,加上之前生病一共消瘦了20斤,我在醫院陪床10天。看看他慢慢恢復,我也放心了許多。出院時醫生告訴我說這個病很容易膀胱複發。等病人恢復後3個月複查一個膀胱,看是否有腫瘤複發。當時放下的心就提了起來。

就這樣,隔3個月一次膀胱鏡複查(進入手術室全麻進行),後複查發現有複發,按照醫囑需要一周1次去醫院進行膀胱灌藥,直到3個月再複查,就這樣堅持了1年,每1次去醫院前的晚上我都基本睡不踏實,都在想怎麼做不露餡,不被他發現,以防他看到化驗單診斷證明。那段時間去醫院所有的事都是我經手,他不直接面對醫生的。因為住院的次數多了,和病友聊天上網查他也有所懷疑,後來沒辦法,我只好偷偷做了一個假的出院診斷證明,算是矇混過關了。現在還記得那做賊心虛的感覺。所以那段時間很累,心理和身體負擔很重。1年的時間我也憔悴了很多。

後來複查爸爸都有複發,醫生的建議切除膀胱,我力求醫生想了其他辦法,最後只好試驗全身化療,因為要去腫瘤科做化療,所以這個病情也隱瞞不住了。只好慢慢滲透了給他,也許是治療的過程久了。這期間他自己也有所察覺,慢慢也接受了。家人的陪伴和支持很重要,醫生和病友也會很他鼓勵,慢慢的他直面了病情,戒煙戒酒,積極的配合治療,運動和飲食自己也知道在意。

患病到現在2年了。現在回想經歷的過往,真的很不容易。經歷了以後,我認為是否告訴患者病情是要看患者本身,他的性格、心理和接受程度。癌症很多不是被治死的是被嚇死的。癌症患者患病後本身易怒,悲觀主義,如果告訴他不能積極面對,自我悲觀,情緒不好,那對恢復沒有任何好處。如果患者本身想得開,自我認知能力強,那也許可以直面現實。


具體看人咯,如果確實是癌症晚期無法治療,也許不治療、不知情繼續保持當前的狀態樂活至最終到來的時刻可能是更好的選擇。具體的人可能諮詢下心理醫生更合適,面對死亡是件很恐怖的事吧~


家裡親戚得了肝癌,剛剛查出來,大家都不知道怎麼和他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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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法接受親人得癌症,已嚴重影響生活,怎麼說服自己接受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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