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真的凌遲過三千宮女嗎?
我在各種資料中看到關於朱棣的描述,得出了兩個完全相反的朱棣。第一種:雄才大略,遷都北京,征伐漠北,鞏固國防,把之前廢弛的軍紀進行了一次大整肅。加大了明軍火器在實戰中的應用。修編永樂大典,促進文化發展。使得司禮監、內閣、皇權之間的三角關係初步形成。奠定了之後仁宣之治的基礎。第二種:北伐就是傻逼一樣的瞎打,沒注意玩國際關係的平衡,導致最後瓦剌獨大,土木堡之變的一個原因。5次北伐,開始還打了點硬仗,之後連敵人都找不到。下西洋,抓來別國的國王打臉充胖子。嚴酷對待當年忠於建文的文臣,用了各種酷刑。最後,心理變態的因為後宮爭鬥而凌遲三千宮女。(這一段羅輯思維有一期講過)
請問,一種是偉大的明君,一種的死變態的禽獸。如何解釋這兩種完全不一樣的形象呢?
孤證不立。李朝實錄里那個朝鮮妃子的奶媽回去後說的繪聲繪色,還說明國在放走她前一再警告她不許泄露宮中機密。問題是這就很不合邏輯了,她不過是一個已經殉葬的朝鮮妃子的奶媽,又不是什麼大人物,明廷既然不願意讓她泄露秘密,直接幹掉她不是更好,還放她回去?→_→
而且吧,活剮是個技術活,掌握這一技能點的劊子手並不多,就算京城有十個人會吧,每人一天剮一個,剮三千宮女也得三百天……這麼慘烈的事情幹了三百天,居然除了棒子實錄的yy外沒有走漏一點風聲,你信嗎?
殺死三千宮女那麼大的事,無論是明代官家的,還是私家的資料,沒任何一筆提到過這件事,很奇怪。好在朝鮮《李朝實錄》記載得很詳細,還原了歷史的真相。它是這樣說的:
凡連坐者二千八百人,(明成祖)皆親臨剮之。
後宮之中,來自朝鮮的賈呂和宮女魚氏,與宦官談戀愛、親嘴被人發現。明成祖知道這事後,就非常地angry。但由於寵愛她倆,就沒吭聲。他知道,他不說,做了一個男人該做的事情。
結果她倆知道朱棣知道了,很羞恥就上吊了。朱棣死了心愛的女人,就不能忍了,於是審訊賈呂的侍女,攀扯牽連了將近三千宮女,說是有謀反的嫌疑。有宮女急了,當面罵朱棣,說這一切還不是都怨你陽痿!如果你不陽痿,我們怎麼可能去找太監嘿嘿嘿?你陽痿了怨我們!?
朱棣一聽就暴走了,竟然有人敢提我的傷心事!他控制不住寄幾,決定對這群傻嗶娘們進行最殘酷的刑罰——凌遲!為解心頭之恨,動刑都是親自去看的,一個不落,全看完了。
所以這條資料總結起來就三個字:
假的,其他先不說,朱棣虐殺三千宮女和呂魚之變,
1.最開始都出現在朝鮮人自己記載的《李朝實錄》,而我國《明史》沒有記載。甚至野史都沒有
2.而當時京城有波斯使團,他們也沒有記載此事。
3.《李朝實錄》記載朱棣虐殺三千宮女消息來源是靠一個被明仁宗放回老家的一個叫金黑奶媽的口述。
4《英宗實錄》卻有記載,這宮女是宣德時候進宮,英宗的時候放「金黑等宮女,回朝鮮」時間上完全對不上
所以結論就是棒子在胡扯
出自朝鮮《李朝實錄》吧。
有種「天朝大皇帝每頓吃20斤烤五花肉,泡菜管夠」的感覺。
史學界有個原則,孤證不立。
這個過程的記載見於朝鮮的《李朝實錄》,而在中國的官方史書中沒有一鱗半爪的任何記載。《明史》,《明實錄》均無記載。
同時,中朝方面的史料出現矛盾。
明代執行死刑在北京的西四,而不在紫禁城中,而西四無法容納這麼多的女犯。
波斯使節並未記錄此事。
此事發生前後,並未有招募良家女子入宮為婢,充實後宮的記錄。
且民間的私修史書,包括時人筆記,野史都未記載此事。且清代中國學者並未討論過此事,似乎不知。
綜上,此事不可信。
這必須是事實。
同時還有一個事實是連朝鮮的後裔也不知道的。早在黃帝時期,朝鮮人的先祖蚩尤就全方位發射了能以光速飛行的天機神艦群,開始佔領銀河系的每個角落。大約1400年前,當初朝鮮人的移民後裔之一在KIC 8462852開始建造戴森球。估計若干年後他們就將抵達地球拯救自己先祖的後裔並統治原始母星了。
說不定他們已經在路上了。朝鮮人的目標才是星辰大海,你球吃棗藥丸。到時候你球得罪朝鮮人的古今往事都要一併算賬。
古代凌遲是個技術水平很高的活動,也是一個「榮譽」度很高的活動,非大奸大惡不輕易授,清末小刀會起(mou)義(ni),33人也只有一個凌遲其他斬首了事,明代被凌遲的幾個,劉瑾,袁崇煥,也都是響噹噹的人物,哪有隨隨便便一個小宮女就凌遲了?用腦子想想好伐。而且哪有那麼多的凌遲手來行刑?古代手藝師傳徒,這種「特殊」技能估計還是傳男不傳女,整個國家能找到幾十個拿執照的就不錯了,普通人上去行刑,自己不先嚇尿了。
朱棣凌沒凌遲宮女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一定得罪了讀書人。
動動腦子好不好
且不說殺掉三千個宮女後,皇宮還能剩幾個女人;你以為凌遲這種刑罰隨便找個人就能做劊子手?
凌遲可是個技術活啊。
土木堡之變這口鍋也能算在永樂頭上?你咋不把靖康恥的主要原因怪在柴家母子頭上。
都是她們母子太弱雞被趙匡胤篡位,不然哪來的宋朝,沒有宋朝又怎麼會有靖康恥!如果是真的,那麼成祖爺的體力一定超乎常人,三千人啊!一氣兒說三千個人的名字估計我已經累的夠嗆了
劊子手:我有一句媽買批不知當不當講。。
其他答主已經辨析了剮三千宮女可信度不高的原因,然而並沒有完全解答題主的問題,題主的另一個疑問是,雄才大略與殘暴惡毒的屬性真的同時出現在了朱棣身上嗎?
是的,朱棣是一位性格殘暴的明君雄主。殘暴與雄才大略也並不是兩個矛盾屬性。
真實的朱棣也許沒有人們想像中的那麼嗜血,但其人也的確能稱得上殘忍惡毒。以通行說法中朱棣製造的一樁著名慘案誅方孝孺十族來說,據《立齋閑錄》雲僅因方孝孺被逮捕的父系同族就有八百四十七人:
今校南京錦衣衛鎮撫司監簿除前編缺壞外,所存簿籍載:正學宗族抄扎人口有八百四十七人,族叔文度、文恭、海敏,族侄諒、經、良,族弟希定、希崇、希用、希善,族侄孫起宗、起成、起庄、小荀、居安、淵勝,族孫崇儉等......
但是真相卻比較撲朔迷離,因為「誅十族」之說最早出現在明中期祝枝山的《野記》,初見於野史,然而「誅十族」之說卻是明人的普遍認可,又見於崇禎《寧海縣誌》。進而影響了入清遺民修成的《國榷》、《明史紀事本末》、《明通鑒》等書。《熹宗實錄》的記錄卻顯示天啟二年明朝官方好像也承認過曾誅方十族,事實真相似乎向更可怕的方向發展了,明朝官方貌似真的認為永樂已經殺光了方孝孺一族:
己亥,詔恤先臣方孝孺遺胤。孝孺在建文朝以侍讀學士直文淵閣,當靖難師入,以草詔不從致夷十族。其幼子德宗,幸寧海謫尉魏澤匿之,密托諸生余學夔負入松江島嶼,以織網自給。華亭俞允妻以養女,因冒余姓,遂延一線。至是,其十世孫方忠奕以貢來京,伏闕上書。得旨:方孝孺忠節持著,既有遺胤,准與練子寧一體恤錄。(《明熹宗實錄》卷二二)
根據《大明律》,即使是「謀反、大逆」這樣的重罪處罰也不過是:
但共謀者部分首從皆凌遲處死。祖父父子孫兄弟同居之人不分異姓,及伯叔父兄弟之子不限籍之同異,年十六以上不論篤疾廢疾皆斬,其十五以下及母女妻妾姊妹,若子之妻妾,給付功臣之家為奴,財產入官。
假如誅方孝孺十族為實,這場屠戮無疑是遠超國法所規的,是一場古今罕見的大屠殺。值得慶幸的是,至少可以確定,方孝孺族人中還是有部分人保住了性命的。
另外,朱棣對不屈於己的建文遺臣,尤其是公開羞辱自己的遺臣之虐殺恐怕並不是空穴來風,正史中只雲建文諸臣因「謀逆」被「磔死」(即凌遲),而諸野史為其補充了生動詳細真假莫辨的細節描寫,如《堯山堂外紀》卷七十八雲 :
鐵鉉,色目人,初為五軍都督府斷事官,高廟每試以盤根錯節,知其能,喜而字之曰鼎石。建文朝,鐵鉉為山東布政,抗禦靖難師甚力。文皇即位,擒至闕下,反背立庭中,令其回一顧,不可;去其耳鼻,亦不顧。碎分其體至死,罵不絕口。鉉死後,二女入教坊,數月,終不受辱,有鉉同官至,二女為詩以獻,詩聞,文皇曰:「彼終不屈乎!」乃赦出之,皆適士人。長女詩曰:「教坊脂粉洗鉛華,一片閑心對落花。舊曲聽來猶有恨,故園歸去已無家。雲鬟半綰臨妝鏡,兩淚空流濕絳紗。今日喜逢白司馬,尊前重與訴琵琶。」其妹詩曰:「骨囪傷殘產業荒,一身何忍去歸娼。涕垂玉筋辭官舍,步蹴金蓮入教坊。覽鏡自憐傾國貌,向人羞學倚門妝。春來雨露寬如海,嫁得劉郎勝阮郎。」
谷應泰《明史紀事本末》集中摘錄了野史中的這類「細節描寫」:
文皇發北平,僧道衍送之郊,跪而密啟曰:"臣有所託。"上曰:"何為?"衍曰:"南有方孝孺者,素有學行,武成之日,必不降附,請勿殺之,殺之則天下讀書種子絕矣。"文皇首肯之。及師次金川門,大內火,建文帝遜去,即召用孝孺,不肯屈,逼之,孝孺衰絰號慟闕下,為鎮撫伍雲等執以獻。成祖待以不死,不屈,系之獄,使其徒廖鏞、廖銘說之。叱曰:"小子從予幾年所矣,猶不知義之是非!"成祖欲草即位詔,皆舉孝孺,乃召出獄,斬衰入見,悲慟徹殿陛。
文皇諭曰:"我法周公輔成王耳!"孝孺曰:"成王安在?"文皇曰:"伊自焚死。"孝孺曰:"何不立成王之子?"文皇曰:"國賴長君。"孝孺曰:"何不立成王之弟?"文皇降榻勞曰:"此朕家事耳!先生毋過勞苦。"左右援筆札,又曰:"詔天下,非先生不可。"孝孺大批數字,擲筆於地,且哭且罵曰:"死即死耳,詔不可草。"文皇大聲曰:"汝安能遽死。即死,獨不顧九族乎?"孝孺曰:"便十族奈我何!"聲愈厲。
文皇大怒,令以刀抉其口兩旁至兩耳,復錮之獄,大收其朋友門生。每收一人,輒示孝孺,孝孺不一顧,乃盡殺之,然後出孝孺,磔之聚寶門外。孝孺慷慨就戮,為絕命詞曰:"天降亂離兮孰知其由,奸臣得計兮謀國用猶。忠臣發憤兮血淚交流,以此殉君兮抑又何求。嗚呼哀哉,庶不我尤!"時年四十六。復詔收其妻鄭氏,妻與諸子皆先經死。悉燔削方氏墓。初,籍十族,每逮至,輒以示孝孺,孝孺執不從,乃及母族林彥清等、妻族鄭原吉等。九族既戮,亦皆不從,乃及朋友門生廖鏞、林嘉猷等為一族,並坐,然後詔磔於市,坐死者八百七十三人,謫戍絕徼死者不可勝計」。
兵部尚書鐵鉉被執至京,陛見,背立廷中,正言不屈,令一顧不可得,割其耳鼻,竟不肯顧。爇其肉,納鉉口中,令啖之,問曰:「甘否?」鉉厲聲曰:「忠臣孝子肉,有何不甘?」遂寸磔之,至死,猶喃喃罵不絕。文皇乃令舁大鑊至,納油數斛熬之,投鉉屍,頃刻成煤炭;導其屍使朝上,轉展向外,終不可得。文皇大怒,令內侍用鐵棒十餘夾持之,使北面。笑曰:「爾今亦朝我耶!」語未畢,油沸蹙濺起丈餘,諸內侍手糜爛棄棒走,屍仍反背如故。文皇大驚詫,命葬之。鉉年三十有七,父仲名,年八十三,母薛氏,並海南安置,子福安年十二,發河池編伍,康安鞍轡局充匠,尋皆戮死。妻楊氏並二女發教坊司,楊氏病死,二女終不受辱,久之,鉉同官以聞,文皇曰:「渠竟不屈耶?」乃赦出,皆適士人。
.......
禮部尚書陳迪,受建文帝命督軍儲於外,過家不入。聞變,即赴京師。文皇登極,召迪責問,迪抗聲指斥,並收其子鳳山、丹山等六人,同磔於市。將刑,鳳山呼曰:「父累我。」迪叱勿言,謾罵不已。命割鳳山等鼻舌食迪,迪唾,益指斥,遂凌遲死。宗戚被戍者一百八十餘人。迪既死,衣帶中得詩云:「三受天皇顧命新,山河帶礪此絲綸。千秋公論明於日,照徹區區不二心。」又有《五噫歌》,皆悲烈雲。
......
刑部尚書暴昭被執,抗罵不屈,文皇大怒,先去其齒,次斷手足,罵聲猶不絕,至斷頸乃死。
......
右副都御史練子寧,名安,以字行,被臨安衛指揮劉傑縛至闕,語不遜。文皇大怒,命斷其舌,曰:「吾欲效周公輔成王耳!」子寧手探舌血,大書地上「成王安在」四字。文皇益怒,命磔之。宗族棄市者一百五十一人,又九族親家之親被抄沒戍遠方者又數百人。越數年,吉水錢習禮以練氏姻族,未及逮,既官中朝,恆為鄉人所持,以告學士楊榮,榮乘間以聞。文皇曰:「使子寧尚在,朕固當用之,況習禮耶!」
......
僉都御史司中,召見,不屈,命以鐵帚刷其膚肉,至盡而死。姻婭同死者八十餘人。
......
大理寺少卿胡閏,字松友,日夜與齊、黃密謀,設法防禦,又請誅徐增壽。遜國後,文皇召方孝孺草詔,繼召閏及高翔,皆衰絰至,哭聲徹殿陛。文皇召閏先入,諭令更服,閏曰:「死即死,服不可更。」文皇以族誅恐之,閏不屈。命力士以瓜落其齒,齒盡,罵聲不絕。文皇大怒,縊殺之,以灰蠡水浸脫其皮,剝之,實以草,懸武功坊。子傳慶同日論死,傳福方六歲,戍雲南。抄提全家二百十七人。女郡奴,年四歲,其母王氏縛就刑,郡奴自懷中墮地。一卒提入功臣家,付爨下婢收之。稍長,識大義,發至寸,即自截去,日以灰污面,禿垢二十餘年,功臣不以人畜之。洪熙初,赦諸死事者苗裔,郡奴得同女輩行丐歸鄱陽,貧無所依。鄉人憐之曰:「此忠臣女也。」爭饋遺不絕。郡奴所受免死而已。年五十六終,尚處子也。鄉人諡曰忠胤貞姑。
......
谷應泰曰:聞之川澤納污,瑾瑜匿瑕,王者之大度也。以故什方舊怨,漢帝首封,射鉤小嫌,齊侯不問,況吠堯者主未必桀而詈我者節重於許乎!若乃文皇之正位金陵也,宜發哀痛之言,為謝過之舉。其能從我游者,固且厚糈以寵范陽,尊官以禮魏徵矣。若或天命雖改,執志彌堅,亦復放還山林,聽其自適。逄萌之掛冠東都,伯況之杜門廣武,狂奴故態,何相迫乎?而文皇甫入清宮,即加羅織,始而募懸賞格,繼且窮治黨與,一士秉貞,則袒免並及,一人厲操,則里落為墟,雖溫舒之同時五族,張儉之禍及萬家,不足比也。乃若受戮之最慘者,方孝孺之黨,坐死者八百七十人;鄒瑾之案,誅戮者四百四十人;練子寧之獄,棄市者一百五十人;陳迪之黨,杖戍者一百八十人;司中之系,姻婭從死者八十餘人;胡閏之獄,全家抄提者二百十七人;董鏞之逮,姻族死戍者二百三十人;以及卓敬、黃觀、齊泰、黃子澄、魏冕、王度、盧元質之徒,多者三族,少者一族也。又若赴義之最烈者,鐵鉉之屍還反背,景清之死猶犯駕。就義之最潔者,教授之明倫慟哭,樵夫之自投東湖,若此之儔,則又未易更仆數也。嗟乎!暴秦之法,罪止三族,強漢之律,不過五宗,故步、闡之門皆盡,機、雲之種無遺。世謂天道好還,而人命至重,遂可滅絕至此乎!又況孔融覆巢之女,郭淮從坐之妻,古者但有刑誅,從無玷染,而或分隸教坊,給配象奴,潘氏承恩於織室,才人下降於廝養,此忠臣義士尤所為植髮衝冠,椎胸而雪涕者也。抑予聞之,盪陰之戰,血惟嵇紹,靖康之禍,死僅侍郎。而建文諸臣,三千同周武之心,五百盡田橫之客,蹈死如歸,奮臂不顧者,蓋亦有所致此也。方高皇英武在上,其養育者率多直節,不事委蛇。而文皇刑威劫人,其搜捕者易於抵觸,難於感化。雖人心之不附,亦相激而使然也。至於宋朝忠厚,不殺大僚,孫皓兇殘,恆加燒鋸。臣以禮使,士不可辱。嗚呼!
又有《奉天刑賞錄》輯錄《壬午功臣錄》與無名氏《教坊錄》等雲諸帝對建文遺臣家族屠戮濫用凌遲火刑,儼然憑喜好以私刑濫殺(依《律》大逆連坐家人也僅斬首),並對其妻女極盡侮辱之能事:
永樂十一年正月十一日,本司右韶舞鄧誠等於右順門口奏:有奸惡齊泰的姐並兩個外甥媳婦,又有黃子澄妹,四個婦人,每一日一夜二十條漢子守著。年小的都懷身,節除夜生了個小龜子,又有個三歲的女兒。奉欽:依由他,小的長到大,便是搖錢陶樹兒。又奏,黃子澄的妻生了一個小廝,如今十歲也。又有,史家有鐵鉉家個小妮子。奉欽:依都由他。、
茅大芳,年五十四,揚州府泰興縣人......妻張氏,年五十六,發教坊司,本年十二月病故。教坊司右韶武安政等官,今於奉天門奏:有茅大芳妻張氏,年五十六,病故。「奉聖旨:」著錦衣衛分付上元縣,抬去門外著狗吃了,欽此。「
禮部引犯人程亨等男婦五名,為奸惡事。奉欽依:」是,這張昺的親是鐵,錦衣衛拿去著火燒。「
永樂九年四月廿一,某司奏:「浣衣局副使張琳奸惡婦人一名。」奉欽依:「著教坊司領刺了。」
永樂元年正月,校尉劉通等為貴帖為奸惡事:「一將刑科引犯人張烏子等男婦六口,又引犯人楊文等男婦五百五十一名。」奉欽依:「連日解到的都是宗家的親。前日那一起還有不識氣的,在城外不肯近來,嘻怪催他,又打那長解。錦衣衛把這都拿去,同刑科審。親近的撿出來,便凌遲了,遠親的盡發去四散充軍。遠親的不肯把親近的說出來,也都凌遲了。」
二月,解到鄒公理等男婦四百四十八名口。同年十二月十二日教坊司題:「有奸惡卓故女楊奴,牛景先次妻劉氏,合無照前例。謝升父旺午七十四,男嗦兒年二十。」俱奉欽依:「發金齒衛充軍,妻韓氏,送洪國公處轉營奸宿。茅大芳並男順童、道壽、幼男文生,俱典刑。」
......
更可怕的是,與《奉天靖難錄》性質相似的《奉天刑賞錄》,對成祖這類暴行的態度是讚賞的,這些記錄,完全是以正大光明、理所應當甚至誇耀功績的口吻描述的。
不過私以為,成祖的殘忍程度其實還不算最糟,遺臣不曾當面羞辱過成祖者,也沒有遭其毒手。成祖也不曾搞過對平民的無差別屠殺,或者手刃至親(.....逼死親侄子....和手刃比還是差點)這種事,比下面兩位一個愛堆骷髏塔,一個捶死親兒子的雄主來說,朱棣還稍微好點:
凌遲這東西,實施起來,就根做手術一樣,麻煩著呢,有主刀,有副刀,要避開動脈,避開神經,既不能出血太多,也不能讓你疼昏迷過去。
剮的好了,那真的是藝術,幾天幾夜,幾千刀下去,人都沒死,依然神志清醒,餓了還能喝碗粥。
凌遲,三千宮女,又沒有絞肉機,你讓京城所有的剮肉師傅一起上,也得沒日沒夜,剮上個一年半載。
如此盛況,各路史書都沒記載,半個字都沒留下,說它是真的,我是不信的。
凌遲3000人真的可行嗎?
凌遲不是殺頭,是一門細緻的工作,甚至可以說是一門藝術。
你知道凌遲一個人的工作難度有多大碼?
要割上千刀,還要做到人不死,不能壞了規矩,沒有一定水平能做到嗎?
我想整個大明朝也找不出幾個真正合格的凌遲行刑者。
而且工作量是巨大的,要慢慢割、仔細割一個人,從上午割到下午,處刑少說幾個小時。
凌遲3000個宮女的工作量應該是常人難以想像的,一天處決20個也要150天的時間,極其耗時耗力,還佔用刑部的牢房、獄卒等公共資源。
依我看,除非明朝引進現代先進的機器以及流水線屠宰系統,否則根本無法完成如此繁重的任務。
而且,朱棣雖然狠辣,但他不是傻子,這種沒有意義還遺臭萬年的事,他是不會幹的。他也不是朱元璋,如果想威懾宮女、朝野,只需要懲處幾個帶頭者殺雞儆猴便應該足矣,根本無需大費周章。
所以啊,羅輯思維這種東西建議別看,浪費青春不說還容易被帶歪,這傢伙是主動憋著壞的,比另外那個羅胖子危害可大多了
別說凌遲了,你片個魚片試試,片三千條魚得多大工程量?
除非宮女把他閹了,否則幹啥要這麼做
要說凌遲國賊、叛徒什麼的還有個震懾作用
凌遲宮女圖個什麼?而且凌遲三千個,就算要觀賞她們受難的樣子也看不過來
一個掌握巨大權力的皇帝,跟一群地位地下的弱勢群體較勁,還凌遲三千宮女,有病吧!你說皇帝凌遲其政敵到可信,這個我不信!
康熙曾經吹噓過自己一天之內打了300多隻兔子……張獻忠曾經被宣傳在四川殺了四億人……
不可能,這一定是極端猶太人花錢僱傭寫手抹黑回教弟子朱元璋後代朱棣以達到攻擊和平教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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