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用古龍風格描寫自己同班同學?
就想看看各位對於古龍風格的理解
因為工作關係和朋友一起寫過一個檢察院版本的古龍 。當時推在院里公眾號上反響還不錯。貼在這給大家指正。
清晨,江邊,公訴辦公室。
朝九晚五,檢察院的作息時間。
現在只是七點,可偏偏響起了開門聲。開門的是蘇櫻,今天她需要開庭。
在公訴人心中,開庭是件神聖的事,蘇櫻也不例外。
她會在開庭那天提早兩個小時到辦公室,將所有材料重新檢查一遍。
「你來了」
原本應該無人的辦公室響起了聲音。
蘇櫻微微一愣,「我原以為今天最早的人是我。」
「確實是你。」
「可是我到之前,你已經在這了。」
「因為我昨天沒走。」
蘇櫻眼前的人叫李尋歡,在這裡已經十年了。他的眼睛裡微微透著些疲憊。
這本是理所應當,無論什麼人,在辦公室睡,都不會睡得太好。
蘇櫻沒有多言,徑直走到辦公桌前坐下。
對公訴人來說,睡在辦公室本就是常事。
何況,蘇櫻知道他接了一個案子。
一個案子如果金額很大,合同很多,就會很麻煩。一個案子如果被害人很急,要求很多,也會很麻煩。
而一個案子如果同時金額很大,合同很多,被害人很急,要求很多,自然就會更麻煩。
李尋歡接的就是這種案子。
沉默,良久的沉默。
兩人默默做著自己的工作,只有鍵盤的敲擊和紙張翻頁的聲音,提醒著人們,辦公室有兩個人。
當你專心做事的時候,你會感覺時間很長,足夠你做完所有的事。同時又會很短,一晃眼就過去。
一件事怎麼能同時很長又很短呢?聽起來荒謬,可是這世界上有很多事偏偏都是這個樣子的。
九點到了。蘇櫻得準備出發了。
蘇櫻將所有材料裝進包內,包已有些舊了,但上面的檢徽依然閃亮。
「請問哪一位是蘇檢?」
陌生的聲音有些不合時宜地響起,但蘇櫻並不驚訝。
公訴人,每天都會聽到很多陌生的聲音。
「我是。」
不需詢問,蘇櫻已經知道了來人的身份。
「其實你本不必來。」
「但是我來了。」
「有什麼事?或者說,為什麼人?」
「宮九,是我兒子。」
「他涉嫌盜竊,三部手機。」
「我兒子是好孩子!」
哪個兒子在母親心中不是好孩子呢?
蘇櫻溫和地笑了,她知道,眼前的女人,需要的不是法律解釋,而是體諒和了解。
她可以體諒和了解,因為她也是一位母親。
「他犯了錯,所以他被羈押在看守所,暫時失去了自由。但我保證,法律也保證,除此之外,不會有事。」
蘇櫻溫柔卻堅定地說道。
她的話有種不可思議的魔力,來人不再做聲。
「如果不介意,我要開庭去了。司徒法官一向不喜歡人家遲到」。
來人深深地看了一眼蘇櫻,轉頭而去。她心中的憤怒平靜了么?這怒火是針對自己犯錯的孩子,還是懲罰他的司法部門?
蘇櫻並不在意,她看到的是對兒子的愛。
人要改過自新,除了懲罰和反省,還需要愛和鼓勵。
尤其是來自家人的。
嫌疑人有這樣一位母親,蘇櫻感覺輕鬆了不少。
從辦公室到法庭的路並不遠,所以這個小插曲沒有影響蘇櫻準時到達。
今天和她對庭的律師叫葉孤城,是一個來自知名律所的律師。
通常,知名律所里律師的水準會比一般的律師高一些。
但葉孤城不是,他高很多。
為涉嫌受賄的領導幹部辯護是一件難辦的事,這種事也只有葉孤城這種人才能幹。
葉孤城已經開始他的辯護和陳述,他的語調柔和,邏輯嚴密,大段的文字從他嘴中吐出,絲毫不顯突兀,就像是風那麽自然。
可是風吹來的時候,有誰能抵擋?
蘇櫻能。
因為狂風卷開大地時,豈非也難免有遺漏的地方?
只有上百遍翻閱相關材料法條,才能透過這狂風看透這些遺漏,直指犯罪的本質。
葉孤城微微有些訝異,卻並不慌張。
時間還早,這種庭,本就不是一兩天就有結果的。
葉孤城身經百戰,號稱無敵,怎麼會不明白這道理?
他在等。
等一個一招制勝的機會。
而蘇櫻,並不想給他這個機會。
庭上的司徒法官敲下法槌,只說了兩個字,休庭。
他話一向很簡單,很有力,但是叫人無法拒絕。
法官、律師或是蘇櫻與其他人的區別在於他們懂法律。
而不是能挨餓。所以今天的庭到此為止。
「跟你對庭很有趣。」
葉孤城留下這句話便駕車遠去了。
有趣,這是句很有趣的評價。
可蘇櫻卻沒有空閑品味,她走向自己的辦公室。
李尋歡依然坐在那裡,彷彿從來沒有動過。
「今天早點回去吧,陪陪家人和孩子。」
「在家安安心心地陪老婆孩子,幫老婆做做家務,輔導孩子寫寫作業。是每一個人的心愿。」
李尋歡笑了笑道:「所以我不回去。」
明明是每個人的心愿,為什麼反而不回去?
別的人一定不會懂的。
但蘇櫻懂。
每個人都渴望平平安安地陪著家人,所以必須有人,為他們守護光明。
蘇櫻目中露出笑意,什麼話都沒有再說,輕輕地轉身走了出去。
門外月明如水,室內孤燈如星。
只要城裡還有黑暗,公訴的燈,就永遠不會熄滅。
球。
黑色的圓球。
兩個黑色的圓球。
然而你定睛一看,那並不是圓球,是少女頭上的髮髻。
通常來說,一個少女不會站在黑板前,那裡有太多的粉塵。
即便站在黑板前,也不會來回踱步。
站在黑板前來回踱步的少女,必定是個有心事的少女。
我是個立志當大俠的人。
當大俠的人,怎能無視有求於人的少女呢。
於是我向黑板走去。
於是圓球朝我的方向望來。
風。
冷風。
陰冷的風吹落几絲雨來,斜斜地落在窗子上。
屋子並不大,只有十幾個人坐在那裡。
教室里的燈昏黃。
昏黃的光,照著講台上八個血紅的大字。
「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窗外的雨淅淅瀝瀝地下著,屋子裡還是鴉雀無聲。這些人,已經一動不動地坐了兩個小時。
黃豆般的冷汗卻比雨更大,從每個人臉上滾落,打濕了試卷。
只有一個人例外!
花滿分面無表情的端坐在座位上,修指甲。
他的手乾燥而穩定。
一支纖長的筆,斜斜插在他的胸袋上,沒有筆帽。
好鋒利的筆尖!
考試已經過了兩個小時零一秒,花滿分至少在這裡端坐了一個小時五十九分鐘。
第一次握筆,當然是他答卷的時候。
他慢慢將筆抽出來。
一種極緩慢,極優美的動作,就像是風那麼自然。
可是風吹來的時候,有誰能抵擋?又有誰知道風是從那裡吹來的?
筆已慢慢的,慢慢的劃在了紙面。
從最不可思議的部位下筆,下筆時忽然又有了最不可思議的變化。
這張卷子便被他答完了。
花滿分的意思,是他無論如何作答,都會拿到滿分的。
世上本沒有試卷能抵擋住他的作答!6.27更新第三篇
6.24更新第二篇
(一)修電腦記
五月廿八,大凶,忌動土,忌耕作,忌出行。
所以校園裡幾乎沒有行人。
只有劉傑在梅園路上急沖沖地走著。
他原本就是個任何事都無所謂的人,豈會被一張皇曆嚇住。
更何況大學寢室里都沒有皇曆。
他走得很快,因為他要去做一件很緊要的事情。
要去做一件很緊要事情的人,走路豈非都很快。
劉傑突然停住了腳步。
他要來的地方,豈非就是這轉角處的小店鋪。
於是他走了進去。
店鋪里有手機,有電腦,還有各種各樣的配件和維修工具。而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裡面,一個清秀的年輕人正在忙碌著。
劉傑笑了,這個叫謝旭的店主,豈非就是他要找的人。
「你來了。」謝旭卻先開口。
劉傑道:「是。」
謝旭道:「你來做什麼?」
劉傑道:「你不是白痴。」
謝旭當然不是白痴,一個白痴不可能會修電腦,也不可能會修手機。
劉傑又道:「既然你不是白痴,就應該記得一周前,我在你這裡裝了一台電腦。」
謝旭道:「我這裡平均一周要裝三十三台電腦。」
劉傑道:「但我裝的那台電腦昨天晚上壞了。」
謝旭道:「哦。」
劉傑道:「所以我現在來找你。」
謝旭道:「哦。」
劉傑道:「那麼你是不是該跟我去寢室幫我修好那台電腦?」
謝旭道:「應該。可是你犯了一個錯誤。」
劉傑沉默,他並不是一個經常犯錯的人。
謝旭道:「如果你今天早上看了電視新聞的話,就應該知道昨天晚上十一點二十五分SOS病毒大發作,全校六成以上的電腦都癱瘓了。」
劉傑奇道:「那又如何?在你這裡裝的電腦,原本就應該保修兩年。」
上周才裝的電腦,絕不可能過保修期。
這確乎是一件極明白的事情。
謝旭道:「我並不是不給你修,而是你來之前,已經有二百三十六個人來要求我去修電腦。」
劉傑咬牙道:「所以我現在就沒有電腦可用了?」
謝旭點頭,道:「所以你只有等下去,等我修完前面的二百三十六台電腦!」
等,確實是最好的辦法。
只要有耐心,總會等到自己的機會!
可劉傑不這麼想。
於是他道:「其實,我還有一個選擇。」
說完他大笑起來,謝旭也笑了,他道:「沒錯,你還可以殺掉前面排隊的人,我就只能幫你修了。」
劉傑道:「是。」
謝旭道:「但這並不容易。」
豈止不容易,簡直就是非人力所能完成的事情。
因為在這個時代,沒有人敢和朝廷作對。
昔日名震南詔的「無敵神錘」馬加爵,只不過殺了四個人,便惹得朝廷連發十二道追緝令,逼得其走投無路,最終死於非命。
要殺掉二百三十六個人,那簡直是最瘋的瘋子也不敢想的事情。
所以劉傑道:「而且我也只是說說而已。」
謝旭又道:「其實你還有一個更簡單的辦法。」
劉傑道:「哦?」
謝旭道:「與其殺那麼多人,你不如拿一把刀架在我脖子上,你自然就會先替你修了。」
他甚至還補充道:「或者你狠狠地揍我一頓也可以,我這個人很怕痛的。」
劉傑的臉上居然也露出了欽佩的神色。
謝旭居然還在淡淡地說:「可是我知道這件事你同樣不敢。」
謝旭又道:「因為你的上衣口袋裡,有一個能讓你在任何時候都不敢亂來的東西。」
劉傑忍不住摸了摸上衣口袋,果然那裡有一個硬梆梆的東西。
學生證。
這確乎是讓C大任何一個學生都不敢亂來的東西。
所以他不得不承認謝旭說的是對的。
劉傑已經憤怒了,他怒吼道:「那我的電腦怎麼辦!那裡面還有我沒交的論文!」
謝旭道:「要麼繼續等,要麼花高價請外面的人來修,隨你選擇。」
劉傑一個月的生活費只有四百元。
所以,劉傑已沒有選擇!
「好吧!我等!」
劉傑狠狠地看了一眼謝旭,轉身走了出去。
夕陽已漸漸要落下去了,他看了看遠處的夕陽,只覺得心中怒火衝天。
所以他沒有聽到謝旭在背後說的話。
所以他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謝旭究竟說了什麼話,一直是C大無人知曉的謎。
如果你實在想知道謎底,我只能告訴你,店鋪的門口有一道門檻,雖然不高,卻足以讓一個人絆倒在地。
而一個人怒火衝天的時候,絕對不會注意到腳底下的門檻,更不會理會背後之人善意的提醒。
(二)洗澡記
十月二十日,C大東園。
一間寬敞卻冷冰冰的房間里,站著六個少女。
這六個少女都很美麗,她們的手,她們的眼,她們的腿,她們的腰都很美麗,美麗得足以令看見她們的男人目瞪口呆。
而這六個少女,竟然是完全赤裸的!
少頃,為首的少女怒喝道:「陳媽,澡堂里又是冷水!」
陳媽從門口慢悠悠走了進來。
她身形不高,還有些佝僂,可是舉手投足之間卻氣勢十足。
因為東園澡堂賣票的陳媽,本來就和東園一舍的宿管李草帽、東園七舍的宿管趙媽、東園九舍的宿管譚老頭,並稱東園四大門神。
沒有哪個學生敢在他們面前耍威風,今天好像也不例外。
可是今天這六個女生,卻也不是等閑之輩。
來自東園八舍409的「六朵金花」——顧婕、鄭小鷗、王嘉桐、歐陽萊珂、吳秋月、韓菱,她們人人貌美如花,更兼學習成績出眾,個個都是所在學院的風雲人物,像這樣的女生在C大本就不多見,可是她們居然集中在一間寢室里。
所以東園八舍409早已名震C大。
能讓她們有所忌憚的人,實在不多。
她們一邊穿衣服,一邊向陳媽怒目而視。
陳媽卻似未曾看見。
像這樣的目光,她豈非天天見到。
顧婕冷冷道:「我們來洗澡,卻沒有熱水,你不覺得這是一件很荒唐的事情?」
陳媽道:「澡堂的設備本來就容易壞。」
她居然又補充道:「何況門口又是貼了通知的。」
歐陽萊珂怒道:「那你還把票賣給我們?」
陳媽道:「澡堂里只是沒有熱水,又不是不能洗澡。」
歐陽萊珂冷笑著問道:「現在是幾月?」
「十月。」
「是十月底。」
「哦?」
「你以為十月底是能夠洗冷水澡的季節?」
「哦?」
「你不認為你應該把錢退給我們,然後再向我們賠禮道歉?」
陳媽大笑。
她笑得臉上每一根皺紋都拉直了,彷彿從來沒有笑得這麼開心過。
她問道:「你們是不是進了澡堂?」
韓菱道:「是。」
「你們是不是開了水龍頭?」
韓菱道:「是。」
「水龍頭裡是不是有水流出來?」
韓菱道:「水龍頭又沒有壞。」
一個沒有壞的水龍頭,當然會有水流出來。
這確是一件人人都知道的事情。
陳媽道:「既然用了澡堂的水和設施,交錢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可是我們並沒有洗成澡。」
「你們現在就可以去洗,那怕洗到澡堂關門也可以。」
顧婕道:「看來你是不準備退錢了?」
陳媽卻已往門口走去。
對於某些問題,不作回答,豈非就是最好的回答。
「六朵金花」卻紛紛走上前去,攔住了她。
陳媽嘆了口氣,道:「你們本不該來。」
顧婕道:「我們已經來了。」
陳媽道:「你們可以走。」
顧婕道:「走哪裡去?」
陳媽道:「去你們該去的地方。」
顧婕道:「我們當然要走,不過在那之前,你先要退我們錢。」
她甚至還補充道:「我們六個人,每人兩元,一共是十二元。」
陳媽冷笑道:「你們在這裡洗了三年的澡,應該知道我收了的錢,從來不會退出來!」
「絕無更改?」
「絕無更改!」
顧婕怒罵的話還沒來得及出口,鄭小鷗卻突然道:「聽說你經營這個澡堂,每年要給學校交五萬承包費?」
「哦?」
「我還聽說,如果學校後勤處收到的學生投訴超過兩百件的話,就要取消你的承包資格?
「哦?」
陳媽的臉上分明是不屑的表情。
因為她們只有六個人,就算都去投訴,離兩百件還差得遠。
而C大後勤處一向只接受實名投訴,而且每個學生只能投訴一次。
鄭小鷗笑道:「你是不是認為我們只有六個人,所以就算去投訴也無所謂?」
歐陽萊珂也笑道:「可是你應該看得出來,我們要發動兩百個男生去投訴你,卻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陳媽臉色劇變!
她也是久經江湖的人,當然看得出來眼前這六個女生,每人都有發動至少五十個男生去為她做一件事情的能力。
也許做這件事情要花費很多功夫,也許她們只是虛張聲勢而已,可是她不能冒這個險。
因為這個澡堂的承包權,是她費了很多功夫才拿到手的。
於是勝負瞬間逆轉!
顧婕、鄭小鷗、王嘉桐、歐陽萊珂、吳秋月、韓菱端著洗臉盆和衣物走在回東園八舍的路上。
她們每個人手裡都舉著一隻烤腸,正津津有味地吃著。
還是那種兩元錢一根的烤腸,可是用從陳媽那裡討回來的錢買的,卻比平常的好吃得多。
這豈非天底下最奇怪,也最有意思的事情。
(三)會網友記
時近子時,天上沒有星星,沒有月亮,只有雲。
黑色的雲。
一個同樣身穿黑衣的人,悄無聲息地走進了小巷。
他全身被黑衣包裹,連臉也遮了一半,只有一雙眼睛精光四射,分外有神。
他來到了一家小店門口。
這家小店矮小破舊,店招骯髒不堪,極不起眼。
然而這裡卻是C大最好的一家網吧。
這裡有最好的主板,最好的顯卡,最好的滑鼠,最好的鍵盤,當然還有最多的上網者。
黑衣人顯然是有備而來,他目不斜視,徑直走進網吧。
門口突然響起一個聲音:「你來了。」
說話的是一位年輕人,他便是這裡的老闆。
黑衣人頭也不回,道:「是。」
「你以前從來沒來過這裡?」
「好像是的。」
「那麼你現在應該知道你來晚了。」
「為什麼?」
「只有瞎子才看不到這裡已經客滿了,而你不是瞎子。」
黑衣人當然不是瞎子,非但不是瞎子,還是個目光極銳利的人。
他目光一掃,便已經知道老闆所言不假,每一台電腦面前都坐著至少一個人。
但他還是走進了網吧。
他來回走了四十二步,然後在一名正在上網的男生背後停下來。
這名男生留著很長的頭髮,一雙潔白修長的手正在鍵盤上飛快地敲動著。
他的打字速度很快,快到足以引起別人的注意,而引起黑衣人注意的,卻是他面前屏幕上的QQ窗口。
他的QQ上至少有十個頭像正跳動著,而他正飛快地和至少十個人同時聊著天。
正在上網的男生髮現了黑衣人,他轉過頭來,緩緩道:「你在看什麼?」
黑衣人道:「看你。」
少年大笑,道:「我有什麼好看?」
黑衣人道:「你確實沒有什麼好看,我只是想請你幫個忙。」
少年道:「什麼忙?」
黑衣人道:「我想上網,而你正好占著機子。」
男生道:「我明白了,你想叫我讓位子給你?」
黑衣人道:「是。」
男生道:「我先來,你卻叫我把位子讓給你,你不覺得這件事很可笑?」
說完他又開始大笑,好像這確是天底下最可笑的事情。
黑衣人道:「是很可笑,但是非這麼做不可。」
男生奇道:「為什麼?」
黑衣人道:「因為我知道你在等一個人。」
男生更奇:「你怎麼會知道?」
黑衣人道:「我知道你叫謝小峰,是水電工程01級的,你在等一個叫『憂傷女孩』的女網友來找你,我還知道你已經在竹林村的家庭旅館裡開好房間了。」
謝小峰怒道:「你到底是誰?」
黑衣人道:「你真想知道我是誰?」
謝小峰吼道:「有種就快說!」
黑衣人逼近,盯著謝小峰,道:「我是你今晚打算約出來的那個女生的男朋友。」
謝小峰感覺到背後有一陣勁風襲來,他大駭,急忙騰空躍起,隨即一拳揮出。
拳很快。
事實上,C大已沒有比這更快的拳頭。
這轉身一拳他已練過兩萬五千八百四十二次。
就連名震C大的體育學院「八大金剛」,也未必能承受這一拳的威力。
號稱有五百名女網友的水電學院謝小峰,從來就不是無名之輩。
可是黑衣人只用了一招,謝小峰的手肘便被他牢牢抓住,甚至沒有看清他是如何出手的。
這豈非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黑衣人捏著謝小峰的手,滿意地欣賞著,就像在欣賞一件戰利品。
謝小峰怒道:「放開我!」
黑衣人不語,手上卻明顯加了力道。
謝小峰的額頭已有汗珠流下。
他低聲哀求道:「好了,我以後再不和你的女朋友說話了,行了么?」
黑衣人道:「這還不夠。」
謝小峰咬牙道:「還不夠?」
黑衣人道:「我要你刪掉你QQ上全部女網友。」
謝小峰吼道:「你做夢!」
他當然不允許黑衣人刪掉他QQ上的女網友,那是他經歷千辛萬苦才得來的最寶貴的東西。
可是黑衣人卻不容他反抗,搶過鍵盤便噼噼啪啪一陣亂刪。
謝小峰面色慘白,眼看幾百名女網友不多時便被刪得七零八落。
好半天,黑衣人才丟下鍵盤,滿意地說:「可以了。」
謝小峰怒道:「你的事情已經做完了,可以走了吧?」
黑衣人拍拍手,道:「走之前,我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
他低聲道:「其實我就是那個『憂傷女孩』。」
謝小峰聞言呆了半晌,回過神時,才發現黑衣人已經蹤影全無。
彷彿這個人從來沒有在這間屋裡出現過!
外面的夜,似已變得更為漆黑!
黃昏,夕陽,教室里。
人,男人,兩個男人,一老一少,隔著講台佇立著。
「是你?」
「是我。」
「你來了。」
「我來了。」
「你不該來。」
「我已經來了。」
「你畢竟還是來了。」
「我畢竟還是來了。」 沉默,良久的沉默。 彷彿泥塑木雕的兩人,對峙著,那夕陽卻越發斜了。
「你來幹什麼?」老者最終打破沉默。
「學古詩。」乾脆利落,一字一頓,沒有半點遲疑。
老者沉吟少頃,緩緩道:「哪一首?!」
「《俠客行》。」依然乾脆利落,不帶一絲猶豫。
老者的臉色已變了,道:「你知道我這裡從不來不教課外讀物的,更何況?。」
「更何況這是武林秘籍?!」
老師動容道:「《大學》你都不願學?」
「我只學《俠客行》。」
「可當真?」
「當真!」
老師的眼緊緊盯著眼前的這個人,少年非常年輕,但是他的眼睛,任何人看了都不會忘記,那是夜一樣的寧靜,海一般的深邃。 他知道眼前的少年決非常人,但他也知道,《俠客行》,他是決不會教的。 周圍還是那麼寂靜,死一樣的寂靜。 夕陽已漸漸要落下去了,他看了看遠處的夕陽,覺得說不出的恐懼。 他苦笑道:「你一定要學《俠客行》么?」
「一定!」
「若我不教給你呢?」
「你大可試試!」 沉默,死一樣的沉默。
許久,老師抬眼望著少年,咬牙道:「好,我就教你《俠客行》,一次100塊,只是你莫要對外人提起!」
他接過少年手中的書和100塊。書是冷的,一如老者的內心;錢幣卻微微發燙,一如少年的手心。老師用粉筆在黑板上翩翩起舞。 片刻過後,少年用手機拍下了老師的板書,轉身向門口走去。 這一仗,少年勝了,勝得徹徹底底。少年臉上掠過一絲得意。
老師卻從背後叫住了他:「你以為你真的賺到了么?」
少年的身子微微一震,腳步已頓。 「很明顯,我已經以這麼低的價錢學到了《俠客行》。」
「那我豈非已經賺到。」
老師狠狠一笑道:「只可惜你算漏了一點。」
少年忽然轉過身來,臉上的肌肉微微抽搐,他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但已經晚了。
老師只狡黠一笑,道:「我的板書本是只賣80塊一次的,而且學會了《俠客行》並不能保證你能瀟洒行走,以後行走武林其實並沒有什麼卵用。」
少年突然仰天大笑。
老師的臉白了,「難道?」
少年道,「不錯,我給你的,本就是假幣。」
「一直都是?」
「一直都是。」
少年緊閉的雙眼突然睜開,目光像天一樣遼闊,像海一樣深邃。
好快的手!
當他的手放回懷裡時,他已撥完了110。
而此時,老師還未來得及掏出假幣。
老師剛要發作,少年的身體已經躍起,眨眼間鬼魅般飄到教學樓下,瞬間翻牆而出,很快消失在了網吧林立的后街巷子里。
老師木然無語,西風颯颯,警笛聲卻越來越近。。
謝邀,我先坑在這兒,放假了再具體展開。
先說我對古龍寫法的看法吧。大家模仿古龍,初級模仿者,模仿的是他的騙稿費絕招:分段分段再分段,諸如「夜/黑夜/無月的黑夜」之類的不斷重複,以及沒完沒了的裝逼max的對話。進階級模仿者,還會加上一些時不時猝不及防地出現的看上去超有道理的心靈小雞湯,並且靈活運用經典片段如「客官用什麼下白酒?」「黃酒。」等。不過這些都只是形,還缺個神。
而古龍寫法的「神」,我認為是:
側面描寫,用以烘托氣氛
長短句結合,構造語言節奏
用類似於電影鏡頭推進、轉換的視角描寫場景。
等放假了再結合具體的內容論述:-) 如果沒人看就算了?_?
(今天居然開了無限火力,本來打算八點開始寫的,結果一玩就停不下來玩到了十二點⊙︿⊙ 又在寫之前一個沒完成的答案,沒來得及寫〒▽〒)六月,初七,未時,未時三刻。
杜七在學校里走著。
他走的很慢,很穩,一步二尺一寸,絕不會少一分,也不會多一寸。
他臉上帶著微笑,看著向樓內跑去的那群人。
鈴已響,再響!
所有人都清楚,在班主任的課上,若是遲了一分,那便已和沒有來過沒什麼區別。
所有人都已是拼盡全力。
班長一掠身,正是那燕子三抄水的輕功,正從杜七的身旁閃過。
眨眼間,樓前的小路上已空無一人。
杜七還是不緊不慢的走著。
他的腳步依然很穩,手也很乾燥穩定,彷彿就算是身邊的樓倒下來,他也不會加快一分。
但就在這時,他突然感到了背後一股凜冽的殺氣,讓他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他眉頭一皺,但是沒有停頓,也沒有一絲一毫的動作,還是不緊不慢的走著。
因為他知道,敵人在背後,自己的兩手在口袋裡,無論怎麼動,都會留下致命的空門。
在這種無孔不入的殺氣里,一點空門都會要了你的命。
所以杜七沒有動,一條肌肉都沒有動。
他的額頭上已經沁出了汗珠,但是他穩住了呼吸,轉身,上了樓。
殺氣,還是如影隨形。
三層樓,三層樓對杜七來說,彷彿像三十層那樣漫長與煎熬。
當他走到教室門口的時候,他已幾近虛脫,後背的肌肉也近乎僵硬。
但是他沒有給身後的人一絲機會。
他已經猜出了殺氣的源頭是誰——學校里,能發出這種殺氣的人,絕不會超過三個。
踏進教室,他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正要往座位上走,突然,一隻手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他沒有躲,因為這隻手上已經不帶殺氣。
他回過頭,班主任正微笑著看著他。
「上課了,下次走快兩步。」
「好。」我從未想過,一個人的手能完美到這種境界,亦或是完美已不足以形容。
慕容便有這樣一雙手。
慕容不是姓氏,是一個人的名字,她姓慕,單名一個容字,她說這樣的名字能讓人仰慕她的容顏,直到她遇見公孫。
公孫也是一個名字,姓公,名孫。
公孫第一次遇見慕容是在一個午後,那天的斜陽透過稀疏的枝葉,淡淡的印在慕容的手上,公孫便愛上了這雙手。繼而愛上了慕容。
慕容不止一次問過公孫,究竟他愛自己哪一點,公孫只是笑笑,望著慕容燦若繁星的雙眸,偷偷瞄著慕容的手。
「喂!你根本不是愛我!只是愛我的手!」慕容發現了公孫的秘密,佯裝嗔怒。
「廢話!我他媽不關心你每次塗答題卡的選項,我還關注你的臉啊!」公孫心裡暗自說道……
天未明,教室里已坐了一個人,男人。
他低頭,緩緩伸出一雙手,這是一雙修長有力的手指,卻柔若無骨!
不知道的,以為這是女人的手!
此刻,這雙手的主人,竟用它,削鉛筆!
空氣中,只有此人削鉛筆的聲音,一把,兩把,三把…
不知過了多久,他把削好的筆放在鉛筆盒裡,才抬起了臉。
白織燈下,這是一張俊俏無雙的臉,劍眉入鬢,朗目如星,面若桃花,唇似抹朱。
「你來了。」忽然,他展顏笑道。
「我來了。」
教室外走進來一個男人,戴著眼鏡,手抱著書,像貓一樣迅速鑽到前面的位置。
「葉一修,你剛才是在削鉛筆嗎?你一共削了幾把了?」那個人隨意問道。
「十五把!」
眼鏡男的心沉了下去。
他知道,一個人削鉛筆的時候,是最寂寞的,削的時間越長,就越寂寞。
「其實,你可以不用削那麼多的。」
「我知道。因為你只要十四把!」
「那你為何要多削那一把?」
「你知道,我是學渣啊,數學不好,一不小心,就多削了一把。」
男人沉下了臉,「所以,學渣就有理由抄作業了嗎?」
學渣本沒有理由抄作業。
因為他們抄作業,並不一定看得懂對方寫下的字,而看懂了字,作業的答案不一定是正確答案。
但是,學渣有理由抄學霸的作業。
畢竟,學霸不僅寫的一手工整,美觀的好字,作業答案的正確率也高。
最重要的是,抄一次作業只要削十四支鉛筆!
這個道理,眼鏡男又豈會不知?
他低下頭,望了望抽屜里堆積如柴的鉛筆,空氣中似乎漫過一聲嘆息。
「明天,你別起這樣早了,我有事請假。」
「明天周六。」
一開始覺得蠻好寫╮(╯_╰)╭
沒想到果然還是我高估了自己_(:з」∠)_
一.
黃昏,黃昏後.
他喝下第五壺酒,躺在了椅子上,開始想事情.
通常他遇到很麻煩的事情時,就會喝酒,喝很多很多的酒,所以他的酒量也很好,好到根本沒有人見過他醉的樣子.
——「無醉郎君」,這是班裡人給他取的一個名號.
——甚至有人認為昔年的陸小鳳只論酒量絕對不及他!
在他喝下第七壺酒的時候,他的眼睛已有了光,因為他忽然覺得這件事情其實很簡單!
他已經想到該怎樣完成任務了.
於是他慢慢的站了起來,慢慢的朝班裡走去.
後門口是關著的,褪了色的鎖在寒冷的夜風中搖晃著.
人的一生豈非就像這鎖扣一樣?在歲月的磨礪中不斷的褪色最後消失.
所以人們又何必為這鎖扣嘆息?
但這鎖扣已將自己生命中最寶貴的奉獻了出去,它已有了屬於自己的榮耀!
他深深的嘆了口氣,伸手推開了門,走了
進去.
黃偉健擁著裘皮大衣,正襟危坐在一把直欞圍子玫瑰椅上,心裡覺得很是滿意.
因為他已憑著賭博贏了五十六元.
他已打算繼續賭下去,賭到周圍的人都沒錢和他接著賭.
他拿出一幅紙牌,卻忽然聽到了後門處的聲音.
他轉頭看了過去,嘴巴張的像是吞進了一隻癩蛤蟆一樣.
——難道他已看見了鬼?
他幾乎已忍不住要脫下衣服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難道這鬼已經撞上了他!
可是非但沒有鬼,只有人.
他看見了誰?
他看見了「無醉郎君」沈濤.
所以我們的「後排之王」黃偉健就問:「你來做什麼?」
沈濤也問道:「我本不該來,是不是?」
黃偉健點點頭,道:「是的.」
沈濤眼裡已有了笑意,道:「可我還是來了.」
黃偉健又點了點頭,道:「很好.」
沈濤問:「很好是什麼意思?」
周圍已有人叫道:「很好的意思,通常就是很不好!」
沈濤凝視著黃偉健看了很久很久,又問:「我要搬來後排坐你不歡迎我?」
黃偉健道:「我不歡迎你!」
周圍已有人跳起來道:「我們後排都不歡迎你!」
沈濤沒有說話,只是摸著鼻子苦笑.
只因他是前排諸多被班主任信任的好學生之一,也打過不少小報告,說很好就是很不好的那位「五尺瘦猴」就是被他告過狀的一名差生.
他的臉漸漸漲紅,汗水從額頭上不斷的滴下來.
他已發覺自己先前想的太簡單了,這實在是一個很糟糕的錯誤.
人
另一個人
人上人安穩的坐在大漢背上,似要咳嗽
這一刻,他已準備了兩周
「還是失敗了么」人上人說道。滿是不甘
「你丫的不跳就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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