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郭靖在第三次華山論劍一言不發,是金庸忘記了他,還是另有深意?
題主有心了。郭靖在第三次華山論劍時,除了 @蘇莉安提到的那一句,確實基本無話。不過單單這一點很難說是金老的疏忽,或者說是配角待遇所致,因為就算在郭靖作為主角的《射鵰英雄傳》里,他在參加華山論劍時,也極其寡言。
讓我們看一下《射鵰》的最後一章「華山論劍」中,郭大俠的台詞有幾句。
第一句:「往哪裡跑」這一棒是何等的勁力,歐陽鋒腦中本已亂成一團,經此重擊,更是七葷八素,不知所云,大叫一聲,倒拖了蛇杖轉身便走。郭靖叫道:「往哪裡跑?」
第二句:「不用」
黃藥師點點頭道:「這法兒不錯。靖兒,來罷,你用不用兵刃?」郭靖道:「不用!」
第三句:「這個……」
洪七公對郭靖道:「你用兵刃,我空手跟你過招。」郭靖一愕,道:「這個……」
第四句:「弟子輸了」
洪七公見他居然硬挺頂住,不禁大吃一驚,道:「你吐納三下,調勻呼吸,莫要受了內傷。」郭靖依言吐納,胸氣立舒,說道:「弟子輸了。」
第五句:「小心」
黃藥師、黃蓉、郭靖看得分明,但見洪七公的手掌已伸到他嘴邊,相距不及一寸,而他驀地張口,一副白牙在日光下一閃,已向洪七公手上咬落,不禁齊聲叫道:「小心!」
(中間洪七公戳了歐陽鋒一指,「三人見洪七公得手,正待張口叫好,不料一個「好」字還未出口,洪七公已是一個筋鬥倒翻出去。」這聲好沒喊出來,還是五句。)
第六句:「咱們都打不過你」
郭靖心想這裡各人都不是他對手,他天下第一的名號當之無愧,說道:「咱們都打不過你!」
第七句:「我?我是誰?」
第八句:「正是。師父,黃島主,咱們下山去罷。」
郭靖忽然自言自語:「我?我是誰?」黃蓉知他是直性子之人,只怕他苦思此事,竟致著魔,忙道:「你是郭靖。靖哥哥,快別想自己,多想想人家的事罷。」郭靖凜然驚悟,道:「正是。師父,黃島主,咱們下出去罷。」
第九句:「岳父」
洪七公罵道:「傻小子,你還叫他黃島主?我劈面給你幾個老大耳括子。」郭靖一怔,只見黃蓉臉現紅暈,似笑非笑,登時醒悟,忸忸怩怩的叫道:「岳父!」
至此,第二屆華山論劍結束,在此大半章的篇幅里,郭靖一共說了九句話40個字,外加一聲沒喊出來的好。
所以說,相當大的可能性是:郭靖就是這麼個人。從射鵰到神鵰,郭靖始終是這樣一個不善言辭的形象,他的心裡會想很多事情,但是很少用言語的方式表達出來,尤其不擅於聊天。在這章「華山論劍」中可以看到,歐陽鋒出現時是黃蓉黃藥師洪七公跟歐陽鋒對話,比武前是他們三個聊規則,比完武又是他們三個相互寒暄以及說去吃好吃的,在這些對話中,郭靖始終沒有插嘴。
而郭靖一旦話多起來,多半也是關於非常嚴肅的話題,而且往往有驚人之語。
例如《射鵰》的華山論劍前,郭靖思考人生,把自己覺得學武不好的想法和丘處機說了一大通;
例如郭靖和成吉思汗談論什麼是英雄,告訴他:你南征西伐,積屍如山,功罪是非難說得很;
例如郭靖在襄陽軍營中以鋒銳的詞鋒,嗆得忽必烈等人難以應答。
而像第三次華山論劍這種場面,大家全是自己人,相互開開玩笑什麼的,郭靖不說話也算正常了。
畢竟隨著年歲漸長,以及在襄陽城中身經百戰之後,具有豐富人生經驗的郭靖深深地明白,怎樣才是最好的。這一點相信各位朋友一定也是曉得的。不知道你們注意到了沒有,前兩次華山論劍,都是動手了的,第一次是舊五絕比武論劍了七天七夜,然後眾人公認中神通王重陽武功最高。第二次華山論劍黃藥師洪七公分別和郭靖過了幾百招,關鍵時刻歐陽鋒殺了出來,這時公認瘋了的歐陽鋒武功天下第一。
而第三次華山論劍——沒有比武,只是動嘴,就排出了新五絕。
為什麼第三次華山論劍不用動手就能排順序?因為在襄陽大戰期間,各路人馬展現武藝,誰高誰下各人早已心知肚明。
各人聽了,都是一怔,說到武力之強,黃藥師、一燈等都自知尚遜周伯通三分,所以一直不提他的名字,只是跟他開開玩笑,想逗得他發起急來,引為一樂。
所以在這種情況下,武功不及的人要是排進了新五絕,他們自己都知道肯定得拒絕的,比如黃蓉和小龍女,都被議論過五絕,但她們會去承認嗎?那肯定不會的。而郭靖,楊過,周伯通這三位,以他們當時的武功,就算他們很謙虛,可是誰敢不把他們排進去?
說白了,第三次華山論劍,其實是對一個已知結果的事情做一個宣布而已。當然,排名也不能就這麼干排,還要排得有趣,名號定得響亮,有口彩——要說比口才,還有比黃家父女更適合做這件事的嗎?
整個第三次華山論劍,仔細看會發現基本上就是黃藥師黃蓉父女兩人控場,外加朱子柳畫龍點睛。先看黃蓉的發言,這段黃蓉說的話其實就夠聰明的,甚至還有點點狡黠:
周伯通忽道:「昔年天下五絕,西毒、北丐與中神通已然逝世,今日當世高手,卻有那幾個可稱得五絕?」黃蓉笑道:「一燈大師和我爹爹功力與日俱深,當年已居五絕,今日更無疑義。你義弟郭靖深得北丐真傳,當可算得一個。過兒雖然年輕,但武功卓絕,小一輩英才中無人及得,何況他又是歐陽鋒的義子。東和南是舊人,西和北兩位,須當由你義弟和過兒承繼了。」
周伯通問當今誰堪稱五絕,黃蓉就把郭靖和楊過提了出來。但她很巧妙,沒有去分析郭靖楊過武功天下第幾的問題,而是說郭靖是北丐弟子,楊過是西毒義子,所以名號得由他們繼承,也就避免了不必要的爭議。而且由於郭靖是她丈夫,黃蓉這裡還耍了個小花招,沒有說「我丈夫靖哥哥深得北丐真傳」,而說「你義弟郭靖深得北丐真傳」,既顯得自己謙虛了,又給了周伯通面子。
自己老婆那麼會說話了,郭靖還有必要再插嘴嗎?沒有必要啦。而且就算郭靖想謙虛,這裡該怎麼說呢?說自己還不夠資格?那還是駁了義兄周伯通的面子呢。
所以話說到這裡,郭靖和楊過排進五絕,就是一定的了。接著就是改名的事兒,郭靖總不能稱北丐,楊過也不能稱西毒,對吧?再看黃蓉怎麼說的:
黃蓉笑道:「靖哥哥也不做叫化子,一燈大師現今也不做皇爺了。我說幾位的稱號得改一改。爹爹的『東邪』是老招牌老字號,那不用改。一燈大師的皇帝不做,做和尚,該稱『南僧』。過兒呢,我贈他一個『狂』字,你們說貼切不貼切?」
黃蓉幫一燈大師想了個「南僧」的稱號,又給楊過起了個「西狂」的稱號,然後……就沒有然後了。如果是黃蓉直接給郭靖定了個稱號「北俠」,那郭靖肯定得出來謙虛謙虛,可是黃蓉說完一燈和楊過,就不說話了。郭靖這時候也不能說話啊,蓉兒還沒提你呢,你說啥?
接下來黃藥師就開始接過女兒的話頭,開始調戲周伯通了:
黃藥師道:「啊哈,小兄弟,這個你可就不對了。你既居了一個『狂』字,便狂一下又有何妨?再說以你今日聲名之盛、武功之強,難道還勝不過老頑童嗎?」黃藥師知道女兒故意不提周伯通,是要使他心癢難搔,索性擠他一擠。
誰知周伯通完全不在意楊過強不強過自己這一點,他關心郭靖用什麼稱號。
周伯通道:「南帝、西毒都改了招牌,『北丐』呢,那又改作甚幺?」朱子柳道:「當今天下豪傑,提到郭兄時都稱『郭大俠』而不名。他數十年來助守襄陽,保境安民,如此任俠,決非古時朱家、郭解輩逞一時意氣所能及。我說稱他為『北俠』,自當人人心服。」
一燈大師、 武三通等一齊鼓掌稱善。
其實此時應該加一句郭靖謙虛的話,但我想了想,也不知道該加什麼好。首先郭靖這個稱號是繼承北丐的,定得也不能太弱了否則丟師父的臉。其次,這個稱號是朱子柳定的,又被大家贊同。第三,「為國為民者為俠之大者」這個概念是郭靖自己發明的,此刻他總不能謙虛說這不算俠了吧?
接下來,就是黃藥師繼續逗周伯通,故意不提把他加入五絕,而是先後開玩笑說要把小龍女,黃蓉封為五絕之首,想惹他著急。沒想到周伯通毫無機心,竟然全不在意。於是最後就定出了東邪、西狂、南僧、北俠、中頑童這五位新五絕。
說白了,這第三次華山論劍,不需要動手,只需要動嘴。而且論起動嘴,全場最厲害的人無疑是黃蓉,黃藥師,朱子柳,而這三人基本也是說話最多的(除了周伯通),就連楊過這樣好口才的人,在他們面前也不過就說了一句話而已,何況是不善言辭的郭靖?
沉默少言是符合郭巨俠人物形象的。
郭巨俠的心事極重。故事的結尾看起來熱鬧,幾對小情侶終成眷屬,襄陽城大軍退去,一切圓滿。一家人其樂融融,故地重遊,黃藥師和周伯通壯心不已談笑風生,評定天下五絕。郭巨俠依舊沉默寡言,彷佛一直沒有變過。其實,他早已經不是二十五年前那個質樸單純的少年,他已經不關心天下武功第一是誰,這時他的心思已經不在江湖了。
他的心思已經全在襄陽的百姓,還有很快會捲土重來的蒙古大軍。在楊過神仙眷侶飄然離去留下一個華麗背影,在郭二小姐為自己的青春期小情小愛心碎的時候,郭巨俠的心頭其實被巨大的陰影籠罩著。他大概已經察覺到眼前的歡樂不會很久了。
他大概已經隱約看到了襄陽百姓和自己的結局。
當然另有深意!
雖然郭巨俠在當時在華山絕頂一招未出、一言未發,相對於神鵰主角而言顯得無比低調,但結合《倚天》看來,張三丰在回憶前朝高手時:
張三丰於剎那之間,只覺掌心中傳來這股力道雄強無比,雖然遠不及自己內力的精純醇正,但泊泊然、綿綿然,直是無止無歇、無窮無盡,一驚之下,定睛往張無忌臉上瞧去,只見他目光中不露光華,卻隱隱然有一層溫潤晶瑩之意,顯得內功已到絕頂之境,生平所遇人物,只有本師覺遠大師、大俠郭靖等寥寥數人,才有這等修為,至於當世高人,除了自己之外,實想不起再有第二人能臻此境界。
——《倚》,24回
他想到的竟然不是教過自己武功的神鵰主角,而是當時一招未出、一言未發的郭巨俠。
由此可見,真正的高手是不需要過多表演來證明自己的,他哪怕是隨隨便便站在那當一名吃瓜群眾,那有如淵渟岳峙的高手風範也會給人留下長達一百年的深刻印象。
江湖太遠,戰爭太近,武功太高,國難太深。郭靖本不善言辭,如今人過中年,什麼天下第一什麼絕世神功早已是過眼雲煙,都只能是他夜深忽夢的少年事了。如今愛妻在側,兒女滿堂,百姓在後,只有襄陽,大宋,家國山河才是他值得拼力嘶吼,引吭高歌,付出生命的東西。說來說去,不過一句「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罷了,結局瞭然於胸,不必再說。郭靖是最愛的金庸男主,真正的俠之大者。
其實郭靖不是一言不發的,至少說了三個字:
楊過、周伯通、一燈、郭靖四人齊聲大叫:「小心了!」但聽得砰的一響,覺遠已然胸
口中掌,各人心中正叫:「不妙!」卻見瀟湘子便似風箏斷線般飄出數丈,跌在地下,縮成
一團,竟爾昏了過去。
郭靖只是不想把時間浪費在知乎上罷了~~~
應該是 初寫時忘了 + 修訂時沒想起 + 修不修訂都行。
老版《神鵰》在明報上連載,一寫就是幾十段,沒空把每個人都交待得那麼完全。老版中,在觀看張君寶對戰尹克西時,郭靖說了一句話,金庸在修訂三聯版時刪掉了,卻沒想起把前面郭靖的篇幅補上。
《神鵰》的主角是楊過,不寫郭靖發言,對故事情節也沒啥影響,黃蓉的發言足夠了。不過有處bug:眾人稱道郭靖,郭靖倒是謙虛一下啊,連個發言都沒有(書中沒交待)
例證1:開頭時說郭靖一行,然後眾人笑低微武林人士時郭靖變成了等等:
次日清晨,郭靖等一行人生怕襄陽軍民大舉相送,一早便悄悄出了北門,徑往華山而去。
……
只見人群中躍出六人,分作三對,各展兵刃,動起手來。數招一過,黃藥師、周伯通等無不
啞然失笑,連一燈大師如此莊嚴慈祥的人物,也忍不住莞爾。又過片刻,黃藥師、周伯通、
楊過、黃蓉等或忍俊不禁,或捧腹大笑。
……
瑛姑、郭芙等都笑彎了腰,說不出話來。
例證2:朱子柳誇讚郭靖,沒給郭靖發言的鏡頭
周伯通道:「南帝、西毒都改了招牌,『北丐』呢,那又改作甚麼?」朱子柳道:「當今天
下豪傑,提到郭兄時都稱『郭大俠』而不名。他數十年來苦守襄陽,保境安民,如此任俠,
決非古時朱家、郭解輩逞一時之勇所能及。我說稱他為『北俠』,自當人人心服。」一燈大
師、武三通等一齊鼓掌稱善。(【此處應該有郭靖發言的鏡頭,可惜沒寫】)黃藥師道:「東邪、西狂、南僧、北俠,四個人都有了,中央
那一位,該當由誰居之?」
例證3:這段要突出的故事梗(包袱)在周伯通的「更無半點機心」,所以郭靖的發言沒那麼重要了。
各人聽了,都是一怔,說到武功之強,黃藥師、一燈等都自知尚遜周伯通三分,所以一直不
提他的名字,只是和他開開玩笑,想逗得他發起急來,引為一樂。哪知道周伯通天真爛漫,
胸中更無半點機心,雖然天性好武,卻從無爭雄揚名的念頭,決沒想到自己是否該算五絕之
一。
黃藥師笑道:「老頑童啊老頑童,你當真了不起。我黃老邪對『名』淡泊,一燈大師視『名
』為虛幻,只有你,卻是心中空空蕩蕩,本來便不存『名』之一念,可又比我們高出一籌了
。東邪、西狂、南僧、北俠、中頑童,五絕之中,以你居首!」
眾人聽了「東邪、西狂、南僧、北俠、中頑童」這十一個字,一齊喝彩,卻又忍不住好笑。
五絕之位已定,人人歡喜,當下四散在華山各處尋幽探勝。
例證4:老版《神鵰俠侶》,在新版中被刪去的一段
黃藥師、黃蓉等各人指指點點,談笑稱奇,他們若要制住尹克西,原只一舉手之勞,但都想見識一下這對練過「九陽真經」的師徒,武功上到底有何出奇之處。郭家姊妹、武氏兄弟數次要上前助拳,都給黃蓉等喝止。眾人見尹克西點穴手法失效,心中對「九陽真經」更增加仰慕之心。周伯信道:「大武小武,你兩兄弟莫自以為了得,倘若這四記點穴手招呼在你兩哥兒身上,你們躺不躺下?」
武郭儒道:「咱們沒練過封穴閉穴的功夫,自是抵擋不住。」武修文卻道:「周老爺子,咱兄弟可沒自以為了不起啊。只要你老人家肯傳授一招半式,咱兄弟這才受用不盡呢。待會你老人家有空,便請傳了這門封閉穴道的功夫如何?」周伯通哈哈大笑,道:「究竟是小武狡獪,識得打蛇隨棍上。老頑童跟人家打架,還能給人點中穴道么?這種沒出息的功夫從來不學。說到封穴閉穴,向來以老毒物歐陽鋒的本領舉世無匹,自他一命歸陰之後,也不知當世還有誰擅於這門神技。」黃蓉道:「想當年在西域之時,我和靖哥哥將老毒物埋在沙底,封於冰中,他居然仍是不死,可見他封閉要穴的功夫,實已臻於化境。過兒雖學過一些他的武功,但為時甚暫,只怕十成中也只學到了一二成而已。老毒物一身縱橫江湖的絕學,從此便失傳了。」郭靖點頭道:「據襄兒說,他明明伸指點了金輪法王的要穴,那知反而解開他被閉的穴道。這種神妙的『移宮換穴』功夫,卻也是在襄陽城外一火而逝。」
各人和這兩大勁敵周旋半生,雖恨其殘毒歹惡,但始終佩服其武功卓絕,此時一個骨埋荒山,一個化身飛灰,郭靖、黃蓉等回思昔日各場九死一生的劇斗,心下均感憮然
from 《神鵰俠侶》(舊版)在線閱讀
例證5:金庸寫書的原則是能交待清楚主要情節即可,郭靖發不發言無所謂。
忽忽數年,郭芙已滿九歲了。黃蓉記掛父親,與郭靖要出島尋訪,柯鎮惡說甚麼也要一起去
,郭芙自也磨著非同去不可。四人離島之後,談到行程,柯鎮惡說道:「甚麼地方都好,就
是嘉興不去。」黃蓉笑道:「大師父,好教你得知,那些債主我早給你打發了。」柯鎮惡大
喜之下,首先便要去嘉興。到得嘉興,四人宿在客店之中。柯鎮惡向故舊打聽,有人說前數
日曾見到一個青袍老人獨自在煙雨樓頭喝酒,說起形貌,似乎便是黃藥師的模樣。郭靖、黃
蓉大喜,便在嘉興城鄉到處尋訪。這日清晨,柯鎮惡帶著郭芙,攜了雙鵰到樹林中玩,不意
湊巧碰到了武修文。
from 《神鵰俠侶》三聯版
最重要的原因是郭靖心不在焉。他的心思已經完全不在武林和武功了。而在於保家衛國。
無論是天下五絕的至高榮譽,還是九陽神功的驚艷登場,都已經無法在他心中掀起一點點漣漪了。悶聲
華山三輪,藥師特別稱讚老頑童毫無心機,無欲無求,渾然天成。而郭巨俠幾乎不發聲,境界豈不更高?
蔣先生不親自砍人,掃地僧不參與武林。
他什麼都不說才是最好的!
這種排名算個屁,作為唯一貫穿兩本大部頭的大俠,郭靖是參與十五本書的排名
國內前五的民營企業家當選中央委員的時候,估計也不會在民營企業非法聚會上亂說話了~~~
只見人群中躍出六人,分作三對,各展兵刃,動起手來。數招一過,黃藥師、周伯通等無不啞然失笑,連一燈大師如此莊嚴慈祥的人物,也忍不住莞爾。又過片刻,黃藥師、周伯通、楊過、黃蓉等或忍俊不禁,或捧腹大笑。
瑛姑、郭芙等都笑彎了腰,說不出話來。
說不出話來啊郭靖內心os:你們說這麼多話,到底還打不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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