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評價魯迅這個人?
魯迅的文章在當年學校課本中都學過,對其文筆、文風略知,但是對其為人生平所學較少,有人評價魯迅是個棄醫從文的鬥士,有人說他是個嫉賢妒能的小人。到底魯迅生平怎樣?如何評價?
不知道別人有沒有特別敬仰或者佩服的人,我只能說,我特別欣賞的作者是魯迅。不是教科書里的魯迅,不是宣傳電視里的魯迅,只是通過他的作品讀出來的那個魯迅。
原本我對魯迅的感情也是從體制教育中帶出來的憤慨與不屑,覺得他的作品生澀難懂,不知所云,最要人命殺千刀的是考試要考,有時候還要背。他是從小到大被靠頻率最高的作者,加上老師們官方的乏味宣傳,更是討厭魯迅討厭的像見到了敵軍。
直至有一次,去參加魯迅故居講解員的志願者面試,大多數人像我一樣,只想找個地方騙圖章,卻遇到一神人,為什麼要來當講解員?答曰:最喜歡、最欣賞魯迅。當場差點一口鹽汽水嗆死自己啊,但是聽著聽著,卻覺得,這個神人比任何人都認真,真誠。在自己迷茫飄忽的時候,我總是很羨慕那種特別有信仰或者堅定信念的人。處於好奇,想知道在課本上毒害學生多年的魯迅到底有什麼令人刮目相看的,便正經借了些魯迅的書來看。
我看的是一些《而已集》這樣的雜文,看完後只有一個感覺,這人要是活在當代,壓根就沒韓寒什麼事,要是活在當代,如今別說出書,不被朝廷封殺才怪。語言之精闢,思維獨特,抓問題都是蛇七寸。拐著彎罵人的本事一流,明哲保身是必須地。原來人家即不是XXparty成員,也不是XX派份子,我們讀到的文章不過管中窺豹而已,且大多處於宣傳堅定的愛國主義需要,我頭一回知道,我從小看到的,只是別人想讓我看到的,而不是我真正想要的。魯迅是憂國憂民的,他在那個年代談到的問題完全適用於現代。比如大家都知道他棄醫從文是愛國之舉,但這舉動是因為他看見了國人的心病甚於皮肉之苦。比如,國人愛看熱鬧卻有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懦弱。比如不是很大的鞭子打在背上,中國自己是不肯動彈的。這些,依舊是現代人的通病。因為看的真切,所以他從不真正是某派代表,不過為人師表,我們所知道的高帽子,都是後人給帶上去的。魯迅有著真性情,卻又張弛有度,僅靠文字壓根吃不了飯也要叮囑給孩子。國人讀魯迅,因為魯迅或許已經成了一種宣傳工具。國人不讀魯迅,因為讀多了,就會對現狀產生許多新的,解決不了的疑惑。
「悲劇將人生的有價值的東西毀滅給人看,喜劇將那無價值的撕破給人看。」於是乎,組成了悲喜人生。
看見有人拿著當下的倫理道德指責先生始亂終棄,人血饅頭吃得真是不亦樂乎。先生的婚姻本來就是封建包辦,人還是被家中老母用「重病」從日本騙回國內,最後爭得為新娘放足才無可奈何同意的。若是先生執意不從,怕是你們這些衛道士又要說先生不孝了。
(據周冠五回憶,魯迅曾從日本來信,提出要朱家姑娘另外嫁人,而魯瑞則叫周冠五寫信勸說魯迅,強調這婚事原是她求親求來,不能退聘,否則,悔婚於周家朱家名譽都不好,朱家姑娘更沒人要娶了。作為讓步,魯迅又提出希望女方放足、進學堂,但朱家拒絕了。---特意查了一下,魯迅爭取的為朱安放足,讓她讀書,全被朱家否了。訂正下)
說可以休掉朱安的那些人,真是被歷史虛無主義洗了腦。1906年剪個辮子都要冒著被全族人罵個狗血淋頭的壓力,你讓被休掉的朱安怎麼活下去?「愛她就給她自由」?去上海的血汗工廠當紡織女工賣命還得等到民國時代呢,只不過小腳不穩,大字不識,廠主還不見得要。
就算是100年以後的今天,你們這些一線城市的小白領,一個個被家長逼婚逼生時,又有幾人敢說不?
先生是留學生,新文化運動的代表,接受的是西方思想,後來還轉變成了「黨外的布爾什維克」,當然是贊成男女平等的,可社會大環境就那樣,先生又不是毛潤之這樣的政治家,又能如何呢?
p.s.1 很多人可能對那個時代沒什麼概念。
我截選了兩段文章,各位自己品品
由於蘇魯是古代的魯地,儒家傳統影響較深,普通百姓往往羞於談論涉性話題,加上初夜權本身存在著隱秘性,當事人多不願對此加以張揚(20)。並且,「初夜權」一詞20世紀以後才成為漢語辭彙。因此,對初夜權的準確敘述,多為新式知識分子。
20世紀40年代中期,據蘇北土地改革工作者調查,「地主對佃戶的妻女,可以隨意侮辱、霸佔。……甚至有若干地區如宿遷北部,還保留『初夜權』制度,佃戶娶妻,首先要讓地主困過,然後可以同房」(21)。1942年4月,蘇北新四軍領導人鄧子恢指出:貴族地主階級的思想意識,包括「可以自由姦淫以至霸佔人家的妻女,可以享受初晚的權利」(22)。香港報人潘朗寫道:「農奴的新婚妻子,第一夜必須先陪地主睡,讓地主老爺『破瓜』。」「這風俗,在中國,在號稱文風甚盛的蘇北,也是存在。」反之,佃農「如果討老婆而在新婚第一夜不把妻子送到地主老爺的床上,倒是『大逆不道』,是『不道德』了」(23)。
據20世紀40年代擔任沭陽農會會長、錢集區委書記的徐士善敘述:「有次在沭陽張圩鬥地主,晚上讓他的佃戶看管他。結果,夜裡佃戶用棍子把地主打死了。後來調查知道,原來佃戶的媳婦,娶過來的頭夜,被這位地主睡了。」(24)沭陽有的佃戶向地主借貸娶親,地主則以得到初夜權作為條件:
沭陽胡集北老單圩地主單旭東佃戶某某,兒子大了要帶媳婦,因沒有錢,向地主商量。地主說:「不要愁,我替你想辦法。但你要允許我一件事。」佃戶問他什麼事,他說:「你新兒媳帶來,頭一晚上我去,這你也賺便宜。你不允許,我只要想你兒媳,還能不給我嗎?」佃戶經過思考,沒辦法,答應了。地主借了三石小麥。(25)
值得注意的是地主所說的「我只要想你兒媳,還能不給我嗎?」表明地主對佃戶妻女擁有常規的性權力。對這種權力略有不滿的佃戶自然會受到地主的嚴懲。沭陽宋山區河東鄉小宋庄地主徐香太姦淫佃戶田二的兒媳,被田二發覺,田僅責罵兒媳幾句。次日,徐執牛鞭將田痛打。田問:「你為什麼要打我?」徐答:「你自己知道。」(26)1936年,沭陽湯溝鄉鄉長、大地主湯宜遜的佃戶王某娶妻,湯闖進王宅,姦淫王妻。王母勸阻,被其槍殺(27)。
---近代蘇魯地區的初夜權:社會分層與人格異變
這是自由民主的西方:
Dietrich"s story is one that juxtaposes tact and tenacity, as one of the stories central the exhibition shows. In 1933, Dietrich was traveling across the Atlantic on a steamer bound for Paris, wearing a white pantsuit. When the Paris chief of police got word, he announced that if she wore trousers in Paris, she would be arrested. (Until 2013, it was technically illegal for women to wear trousers.)
Dietrich doubled down. For her arrival in Paris, after docking at Cherbourg, she she chose to wear a suit, men"s coat, beret and sunglasses.
"She walked off the train, grabs the chief of police by his arm, and walks him off the platform," said Lemay.
---Marlene Dietrich: The femme fatale who fought social and sexual oppression
p.s.2柯倫泰這個布爾什維克倒是講性解放,講杯水主義,可你們這些衛道士怕是又受不了,要高喊「人倫喪失」了。
還有人揪著魯迅原配這樁事不放,認為魯迅感情線上是個小人。
然而兩人既無感情基礎,又是封建包辦婚姻,還是魯迅他老娘詐病騙兒子從日本趕回來拜堂的。
當時的環境,一個鄉下婦女,被離婚,跟男方休妻也就沒什麼區別了。
被休的女子的命運,嗯,可以參照魯迅作品祥林嫂。
休了是不負責任,不休吧婚外找真愛,就被說成是小人。
總歸就是眾口難調,特定時代發生的特定悲劇,並不止這一樁。
有賢惠的媳婦與某人十四歲時奉父母之命成婚,婚後勤儉持家口碑甚佳,然而少年丈夫始終不承認這段婚姻,從未圓房,直接跑外地讀書以逃避。
四年後該女子染病身故——總算兩人都解脫了。
女子名叫羅一秀,男子的姓名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反正被讚譽贊到天下,被黑就直接黑得不是個人,所謂毀譽參半,然而也從來沒有被評論過是「小人哉」的。
思想放在今天依然是領先時代的。 以前覺得魯迅筆下的人都是傻逼,認為是古代人腦子不好,現在回想起來 現在人還tm這德行,沒有根本改變。 走在時代前沿的人都是寂寞的。
在鄙人心中可排名為我國現代史上作家的第一人。
在花雕里浸染了鄉俗,舊中國文化的氣息體現在他作品的每一個角落。少從西學,乘桴泛海,加之晚年寓滬,新時代的浪潮從未在每一個個體上退去。周遊在政界,學界,文藝界之中的他屢次參與社會運動,敏於思考的他深明世味。
在文藝趣味上也是鮮明獨特。嵇康集,小說史,經卷,碑版,地方志,書法,版畫,簡筆畫,翻譯,戲曲,美術設計……這些名詞的羅列足以顯示魯迅的廣博和宏大。
猛獸總是獨行,牛羊才成群結隊
寂寞新文苑,平安舊戰場。
兩間餘一卒,荷戟獨仿徨。
自嘲
運交華蓋欲何求,未敢翻身已碰頭。
破帽遮顏過鬧市,漏船載酒泛中流。
橫眉冷對千夫指,俯首甘為孺子牛。
躲進小樓成一統,管他冬夏與春秋。
魯迅的作品,被「背誦」和「閱讀理解」給坑了,年少不懂周樹人,讀懂已不再少年
去過一次紹興,魯迅故居也去過
保留下來的老房子規模不大,估計是周家沒落之後的形制,百草園還在,只是個普普通通的園子,既不寬敞也不別緻,三味書屋的鹿還在,也並無情調。周家雖然富貴,但是房子里陰暗仄逼,如若關上門窗惚圇睡覺到是不錯,長期生活則難免心中鬱結。
紹興人會種些紫陽花,這花開成一球,白色黃色粉色紫色次第更變,開花時節多陰雨綿綿,枝葉蒼翠,背景是江南的白牆黛瓦,總為愁人增添幾分凄涼。我這人喜歡大紅的虞美人和彼岸花,顏色張揚放肆,又或者梔子和樨桂,花香馥郁野蠻。
魯迅常會提起家道中落時,不時要揣著家中物什,行色匆匆的去往當鋪,得錢之後又奔藥鋪。故居一帶當鋪和藥鋪已無蹤跡,倒是咸亨酒店遍地都是。故居門口是一跳河邊小道,入口處立著仁里睦鄰的牌坊,應該是魯迅從未見過的,畢竟他再不曾回過紹興。
魯迅雖對中醫深惡痛絕,不過兒時他必定也只當那是父親的救命稻草,更為艱難的是當鋪和藥鋪幾段路上形形色色的目光吧。最初對於周家的遭遇,肯定是同情居多,到這日復一日的同情在魯迅眼中變成了什麼,我們不得而知。正如我們不知道祥林嫂的靈魂如何日漸死去。
而魯迅能對中醫的種種弊端刻薄一番,卻不能直面這些多餘的善意。忽而想起一句詩,未老莫還鄉,還鄉須斷腸。魯迅不還鄉,大概是他沒老吧。
朱安嫁到周家,進的也是紹興的周府吧。當年的江南應該更加破敗一些,唯有張燈結綵的紅色,給灰色的江南增加一絲亮色。好比一個蒼白的新娘,唯有口脂殷紅如血。
一百多年過去,看房子幾經修繕,終究不過物是人非。不是我聽到的鳥囀,不是我拔過的何首烏,百草園於我,還不如我花盆裡種的尖椒。其實訊哥兒有沒有拔出人形的何首烏,於他自己也不過一筆帶過。而我能想像有些牛逼的編劇可以憑著這何首烏,編出一百二十集的大戲。這人形的仙藥能救魯迅父親的命,還能給魯迅一個甲子的功力呢。
而朱安,經過某些人一安排,中了狀元當了駙馬也未可知。
可惜君生晚。救不了這世間諸多苦。
江南還是那個江南,當鋪和藥鋪雖然沒了,各種方向投來的的友善的目光,一直驅逐著訊哥兒又或是朱安,直到他們撞出那座仁里睦鄰的牌坊,頭也不回。
你們也配評論?
我只想說一句 你們需要神 而神卻不需要你們
魯迅與左聯
中東鐵路戰爭中,蘇共在指示中共各地暴動,指示紅軍攻打城市之外,決定成立一個旨在宣傳蘇聯的 「國際革命作家聯盟中國支部」,在文化方面對國民政府作戰。奉莫斯科之命,中共中央成立了潘漢年為書記的文化工作委員會(文委),負責籌建左翼作家聯盟(左聯),任命馮乃超為左聯書記。1929年底,在蘇聯擊敗中國東北軍,繼續霸佔中東鐵路地區的背景下,潘漢年、夏衍(沈端先)、周揚(周起應)、馮乃超等中共文藝界官員召集彭康、陽翰笙、鄭伯奇、魯迅、蔣光慈、戴平方、洪靈菲、柔石、馮雪峰等作家、藝術家舉行了左翼作家聯盟籌備會議。「國民革命」中,誰進步,誰反動,誰是帝國主義、軍閥由莫斯科定義,國民黨對蘇決裂後,在中國文化領域中所謂左翼還是蘇俄定義,說白了,擁蘇、作俄黨才是左翼。
1930年3月2日,馮乃超、夏衍、周揚等中共文藝界領導人召集魯迅、茅盾(沈雁冰)、郁達夫、錢杏村、丁玲、蔣光慈、田漢、柔石等五十多位擁蘇作家、文藝家在上海舉行了中國左翼作家聯盟(左聯)成立大會。大會宣布的左聯綱領系經共產國際批准的《文學的理論綱領》,大會號召成員「站在無產階級的解放鬥爭的戰線上」宣傳蘇俄革命,在文藝領域號召推翻國民黨政府。根據共產國際的決定,大會推定魯迅、夏衍、阿英組成名義主席團。與宋慶齡為首的「中國民權保障同盟」一樣,左聯也是共產國際下屬,籌備小組十二成員中,除魯迅和鄭伯奇外都是共產黨員。夏衍後來在《懶尋舊夢錄》中提出,談左聯歷史時不要忘記史沫特萊、尾崎秀實、山上正義、鹿地亘、池田幸子等「幾位外國同志」,暴露了左聯背後的共產國際操縱之手,因為那幾位「外國同志」都是共產國際的走卒。其中的美國人史沫特萊、日本人尾崎秀實是共產國際上海情報網的間諜。二人來華後不久就參與了召集成立左聯的行動。
在共產國際遠東局資助下,潘漢年、馮乃超和夏衍等人在上海浙江北路設立了秘密辦公處,開辦了文藝大眾化研究會、馬克思主義文藝理論研究會、漫畫研究會、創作批評研究會、小說研究會(小說散文組)、詩歌研究會等一大批下屬組織。左聯成立後立即履行使命,推出了一大批歌頌蘇聯的文藝作品。這些作品不僅強烈的影響了當時的青年,更長久地影響了二十世紀的幾代青年。後輩青年們不知道,這些作品都是在蘇聯侵華的背景下歌頌敵國,抹黑中國政府之作,非此不算左翼,不獲資助。
左聯的第二個重大行動是圍攻主張思想自由,創作自由的人權運動和「新月派」。圍攻中,左聯的主要觀點為:否定自由、人權和新文化運動以來思想解放運動成果,否定創作自由,要求文藝創作必須為蘇共和中共服務,文藝必須是共產黨的工具。通過在莫斯科接受培訓的瞿秋白等人,共產國際將黨化的文藝理論,即共產黨所謂的無產階級文藝理論,輸入了中國。瞿在《普羅大眾文藝的現實問題》、《我們是誰?》等一系列文章中宣傳蘇俄,強調知識分子要改造自我,要求文藝作品必須服務共產黨。其「作家做大眾的留聲機器」說法的真是文藝家必須成為共產黨的留聲機。因為,在共產黨的字典中,無產階級是指共產國際和中共的自我稱呼。左聯提出的「走向民間,走向工農大眾」口號的真實表述是要求知識分子、文藝家、作家改造自我,拋棄獨立思想,作黨文藝的工具。
在左聯成立之前,魯迅就已經是圍攻人權運動、文藝自由的主將。他對新月派文藝家的鬥爭方式不是就文藝創作展開討論,而是在雜文中謾罵,將主張文藝創作自由,思想自由的新月派領袖梁實秋謾罵為「走狗」。左聯成立後,魯迅將其對人權運動、文藝自由主張的謾罵升級,將對梁的謾罵升級為「喪家的資本家的乏走狗」。梁不與魯迅對罵,而是指出要害說:「魯迅沒有文藝理論,首先是以一團怨氣為內容,繼而是奉行蘇俄的文藝政策,最後完全聽從蘇俄及共產黨的操縱」;[24] 「文藝而可以有政策,這本身就是一個名辭上的矛盾。俄國共產黨頒布的文藝政策,裡面並沒有什麼理論的根據,只是幾種卑下的心理之顯明的表現而已:一種是暴虐,以政治的手段來剝削作者的思想自由;一種是愚蠢,以政治的手段來求文藝的清一色。」「無論談到什麼,總忘不了『階級』,總忘不了馬克思。馬克思主義在政治經濟方面,其優劣所在,自然還值得討論,可是共產黨人把這理論的公式硬加在文藝的領域上,如何能不牽強?我想有一天他們還要創造馬克思主義的數學,馬克思主義的物理化學罷!」[25] 梁氏所言的「聽從蘇俄及共產黨的操縱」是客氣的說法。他其實知道,魯迅和左翼作家們早就開始接受共產國際的資助了,左聯、左翼文學運動、左翼戲劇運動、左翼電影運動等等都是共產國際金錢扶植的產物。
左聯並非文藝組織,而是交戰敵國扶植成立,在文藝領域顛覆中國政府的別動隊。國民政府取締這一叛亂組織理所當然。1930年5月,左聯追隨蘇俄,也舉行紀念五一節活動,發表紀念「五一」宣言,要求文藝「與偉大的革命鬥爭相結合」,開展所謂反帝運動。如果不是盧布黨,在中蘇戰爭未散肯定會譴責蘇俄帝國主義。擁蘇的左聯背景昭然。同月,共產國際在上海秘密召開了中國蘇維埃區域代表大會。左聯派柔石、胡也頻、馮鏗等作家代表出席了大會。1931年初,王明為首的中共新領導層以泄漏會議地點的手段清除了何孟雄為首的中共黨內反對派。被國民黨政府逮捕處決的中共黨內反對派人士中包括柔石、胡也頻、殷夫(白莽)、李偉森(李求實)、馮鏗等五位左聯作家。這五位後被中共宣傳為「左聯五烈士」的作家並非因文藝創作、文藝思想被殺,而是由於舉行為敵國張目的蘇維埃會議,散發「武裝保衛蘇聯」的傳單,組織推翻中國政府的「飛行集會」等配合蘇聯入侵。他們中的柔石為敵國吶喊:「同志們,蘇維埃的旗幟已經在全國飄揚起來了!……中國紅起來罷!中國紅起來罷!全世界的火焰,也將由我們底點著而要焚燒起來了!世界革命成功萬歲!我們都以血、以火、以死等待著……猛烈地擴大紅軍, 組織地方暴動, 中國革命成功萬歲! 世界革命成功萬歲」;[26] 殷夫為敵國吶喊:「政治上目前一個克不容緩的急務就是:武裝擁護蘇聯。」[27] 這樣公然服務敵國的顛覆者不會為任何國家、任何政府所容忍。林語堂後在《申報》「一夕話」譴責道:「中國就是有這麼一群人,為了幾個盧布,不惜出賣自己的國家和民族的利益,在報紙上瘋狂叫賣自己的漢奸言論,武裝保衛蘇聯,支持外蒙人民自己當家做主」。林的譴責用在左聯成員們身上再貼切不過。
作為俄黨組織成員,左聯的作家們必須像柔石、殷夫那樣歌頌蘇俄,號召推翻本國政府。反對文藝家成為政治和外國勢力工具者,反對歌頌蘇俄者,在中共戰爭中支持國民政府者受到中共與的內部整肅。作家蔣光慈反對在中東路戰爭中宣傳擁護蘇聯,不再見容與左聯,只好要求退出共產黨。與對陳獨秀不批准辭職,而要宣布撤職一樣,中共也不批准蔣光慈退黨,而宣布將蔣開除出黨,在《紅旗日報》上稱蔣為反革命。1931年5月,左聯發布了《開除周全平、葉靈鳳、周毓英的通告》,罪名與蔣光慈一樣:反對擁蘇。
操辦成立左聯後,潘漢年奉命籌建了「中國自由運動大同盟」、「中國左翼作家聯盟」、「中國左翼戲劇家聯盟」、「中國左翼社會科學家聯盟」、「左翼文化總同盟」及「中國無產階級革命文化運動總同盟」等眾多俄黨文化團體。這些團體與左聯一樣,成立的決定來自蘇俄,經費來自蘇俄,以服務蘇俄利益為宗旨。蘇俄不僅在滿洲戰場獲勝,在中國全國都得勢。中蘇戰爭中成立的「反帝擁蘇大同盟」和左聯組織遍布全國,擁蘇、左翼口號成了主流,上海的中國左聯之外,又有了北平北方左聯(領導天津、保定、青島等地分支左聯),以及旅日中國作家的「東京左聯」。在共產國際資助下,左聯組織了蘇聯觀光團,選了一批人赴蘇參加蘇維埃代表大會和社會主義聯盟代表大會,創辦了《前哨》、《北斗》、《萌芽月刊》、《拓荒者》、《世界文化》、《文學半月刊》、《文學月報》、《文學新地》、《春光》、《海燕》、《夜鶯》、《小說家》、《今代文藝》、《東方文藝》、《新語林》、《每周文學》、《泡沫》、《浪花》、《榴火文藝》、《尖銳》、《令丁》、《冰流》等一大批擁蘇刊物。
九一八事變後,左聯與中共同樣口徑,宣言「武裝保衛蘇聯」,聯手其它俄黨文藝團體推出了一大批打愛國旗號服務莫斯科的文藝作品。其中最出名的是田漢創作的《義勇軍進行曲》歌詞和夏衍編劇的《風雲兒女》電影。這些作品以借宣傳仇日的辦法鼓動推翻中華民國政府及促中日開戰及促國民政府停止剿共,其中真正宗旨還是「武裝保衛蘇聯」。正如蘇俄出錢建立的莫斯科中山大學、黃埔軍校培養出了新中國黨政軍高層一樣,左聯組織中的文藝家後來成了新中國文藝的主導者。因此說,新中國文藝的靈魂來自蘇聯。一個在人類進步史上發揮作用的人,一個是在中國最黑暗時期仰天怒吼去努力喚醒中華脊樑的人,一個近代文學界的燈塔和旗幟,這樣的人對於我來說就是天上的星宿,神仙一樣的人物,我不敢評價,也沒有資格評價。
然後作為一個在網上的可以隨意指點江山的小網民,深知這一切都源自無數革命先輩的拋頭顱殺熱血的奉獻和犧牲,而魯迅先生就是這些人中的領袖和心中的燈塔。我對魯迅先生除了崇拜還有無盡的感恩。所以魯迅先生在我心中是可敬的先賢,是文學的泰斗,是中華的脊樑,是我輩幸福的恩人。
至於那些說先生嫉賢妒能,始亂終棄的人,我只想問一句:你們可知你們所站的道德高地是靠先生這樣的偉人的身軀堆砌起來的,不知真假,以訛傳訛,然後肆意指責,心中可有愧?可有畏?
一個比較積極地投身於革命的文學家吧,不否認其個人成就,思想境界和文學造詣,但是恕我不才,不敢苟同其文風。大約氣場不合吧,從小學開始看的時候就不太對胃口。
我很討厭魯迅,原因如下:
第一,他總是以局外人的身份指責國人,好像他自己不是其中的一員 。鼓吹文明可以,但是要注意方式,糾正別人錯誤,要照顧他人自尊心。比如現在有些人去國外看了一兩次,回來動輒就說我們素質低,外國人素質好(這個當然是事實,但沒必要天天講吧,還讓不讓人安心工作了)。所以這些人我覺得心理很不成熟,他自己就是犯了錯誤過來的,僥倖走過去了,回頭還嘲笑身後的人。魯迅寫假洋鬼子的描寫很生動,我真懷疑他自己曾經就是那個假洋鬼子。
第二,魯迅偏左,經常寫文章罵人,而且罵右邊那幫人罵得多,這就給左派利用了,到現在還要學他的文章。他只是個工具而已,魯迅要是活到延安、活到建國後,恐怕他就不做聲了。
第三,教科書裡面的魯迅,宣傳片裡面的魯迅也許代表不了他,就是是他的作品本身,我也並不欣賞,尤其是字裡行間的那種尖酸刻薄,令人受不了。我還是喜歡胡適的風格,熱情開朗,催人奮進。
第四,一個人選擇什麼職業,說什麼話,往往是出於利己的需要才這麼做,不是說他人品有多高尚。比如,有人做義工,是因為他喜歡熱鬧,他不這麼做他自己內心反而受不了;有的人成天寫文章針砭時弊,也是排遣內心苦悶,所以大聲叫出來,憋著多難受啊。
從魯迅出生到現在,沒有任何一個國內文學作家,或者是華人等專家,學者能達到魯迅的人生境界,寫的文章如先生這樣的精髓,可以讓我們華夏兒女一生來汲取營養的!只有這一個人,我在這裡強調!
對朱安的看法,我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我不是說要她與許廣平玩什麼宅斗,而是說,她不敢追求自己的幸福,甚至於,她連自己的幸福該是怎樣的都不曾探究。
她對魯迅有沒有愛?也是沒有的,兩人沒有什麼接觸交流,哪來的愛?
這就是一個舊中國女性的一個縮影,自甘附庸,沒有自我。
封建禮教對她的洗腦太深了。不敢爭取,不願自強,一昧的順受。
不厚道地說一句:我們看許的長相,就曉得魯迅並不很在意外表的。
有人說朱安一生的守候,什麼叫「一生的守候」?她嘗試了解魯迅與她之間疏遠的原因嗎?嘗試著從內在改變自己嗎?我只看到隨波逐流,只看到麻木,只看到奴性。說實話,看她的表現,我甚至懷疑她根本不了解魯迅,也不了解魯迅工作意義。
可憐不可憐?當然可憐。沒文化最可憐。魯迅求學時曾有意退婚,但因考慮到其聲譽而作罷,也曾經要求過她放足。學文化,然而全都沒有。對年輕時的魯迅而言,這等於他於婚姻的所有期望都落空了。他於婚姻已經絕望了,只願與這段可笑的婚姻同死。這種心態一直持續了大約二十年。魯迅結婚時二十五歲,與許廣平定情時四十四歲,死時五十五歲。無話可說!
平心而論,朱安優勢比許廣平大太多了。可終究是舊時代的人。
要說還是聞一多做得最好,他教妻子高孝貞學習的事迹引為美談,然而她早年本身也是識些字的。
巨人看你一眼,所有的螻蟻都顫抖了。
評價魯迅並不難,難的是讀者自己的人格。看別人說什麼有嘛用,既然從偉人毛澤東,到販夫走卒的阿累,林林總總無數嘴巴,都無法幫你確定魯迅的坐標。
毛把魯迅任命為神。「魯迅是中國文化革命的主將,他不但是偉大的文學家,而且是偉大的思想家和偉大的革命家。魯迅的骨頭是最硬的,他沒有絲毫的奴顏和媚骨,這是殖民地半殖民地人民最可寶貴的性格。魯迅是在文化戰線上,代表全民族的大多數,向著敵人衝鋒陷陣的最正確、最勇敢、最堅決、最忠實、最熱忱的空前的民族英雄。魯迅的方向,就是中華民族新文化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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