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世人對翁同龢評價不高,多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翁同龢為人如何?他跟李鴻章是什麼樣的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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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明末也有一批類似於翁同龢這樣的大臣,自詡清流,自命不凡,卻又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整天只會玩弄權術,睚眥必報,到真正用人的時候,卻一個個只有嘴上本事。我想知道,這類文人的性格特性是怎樣的,這種性格是怎樣形成的?
翁同龢名門世家,老文人,狀元,兩朝帝師,南派清流領袖等等,讓這個老頭成為大清朝的道德代名詞。此人文采出眾,書法很叼,做官也是一帆風順直到位極人臣。
李鴻章,大家都知道,太平天國時期崛起的領兵書生,洋務派人物之一,可以說學貫中西的實幹家。
在太平天國時期,翁同龢的哥哥翁同書先是棄城逃跑,後來戴罪立功不成反中苗沛霖圈套;曾國藩因顧忌其父翁心存的帝師身份,加上文采相對差點,所以讓李鴻章代為上書;結果李鴻章文采非凡義正言辭,翁同書被判斬監候,翁心存知道後就掛了,然後皇帝體恤翁同書改發配充軍。。。
父死兄徙,這二人梁子算是結下了。
之後到了甲午中日戰爭了,具體戰況什麼的就不提了,直接說這倆人。
這倆在當時都是軍機大臣(就當作宰相吧,其實只有內閣大學士加上軍機大臣才算上位極人臣),翁同龢掌管戶部(財政),李鴻章建立北洋艦隊。
北洋艦隊當時噸位雖不小,但在速度上已經落後;大炮口徑雖大,但無速射炮。戰前已經多年未經添置新艦,未曾修繕更新設備;李雖然多次申請,但翁老總是以修頤和園為太后慶祝生日為理由推倒。以至於連購買炮彈都不撥款,最後戰前鎮遠定遠的主炮一共只有三發炮彈,其餘小口徑炮彈也是寥寥無幾,之後更是把定製的新式戰艦退貨,結果這艘船成了日本的吉野號。
戰前李鴻章雖然極力反對,並且請俄國出面調停斡旋,但翁在此時,總是鼓吹李多年來花費錢財無數,為何只避而不出;還在皇帝面前煽動李鴻章要弄李家軍。慈禧太后,光緒皇帝在此人鼓吹之下決定對日一戰。。。結果你知道,遠東第一艦隊就這樣沒了。陸戰方面這位只讀聖賢書的老先生還是指手畫腳,大放闕詞,結果還是戰敗。
戰後他又以愛國者的身份,加上狀元之才,忽忽悠悠的把戰敗的問題轉移到同不同意議和,議和怎麼議,老臣誓死要保衛祖國的最後尊嚴,絕對不割土地。。。
後來李鴻章簽了馬關條約,背了賣國賊的大帽子,而翁同龢卻又開始進行人身攻擊,還派袁世凱忽悠李鴻章把內閣大學士的官職讓出來。
戰敗後,儘管當局沒有懲罰翁同龢,但皇帝太后都心知肚明此時光緒積極維新,這時候翁老頭為了給自己掙回一絲榮光又開始胡鬧了。
之前說過這位老先生只是個儒生,絲毫不知道外國的好處,更不知道變法維新為何物,卻積極地開展了變法運動。張之洞曾質問其變法維新跟他們洋務派有什麼區別,這老先生又不知所以,只好尋覓了狂狷康有為來變法。之後康得到光緒的信任,開始了百日維新,而翁老頭卻又以領袖自居對康的上書指手畫腳;比如,在康的外交禮儀中廢除跪拜一項嚴厲斥責。
總之這次跟皇帝有了直接衝突,被罷免了。。。
怎麼說呢,這位老先生雖位極人臣,但卻仍計較小仇不顧國家大義。只知道玩弄權術,耍政治手段,卻沒有一丁點的經世致用之能。說到底雖非貪贓枉法之徒,但也就是一個只顧虛名之輩。
走向共和裡面,光緒帝的總結就很好,名在利先哪,翁師傅。
翁同龢就兩件事,只不過大家不說而已
其一,他和李鴻章的梁子,前面已經有帖子說明白了。責任完全在翁。他哥哥翁同書臨陣脫逃,喪師丟地,李大明白不過就是據實奏聞而已。砍頭也好,發配也罷,「恩出自上」。翁狀元不敢拿皇帝學生作伐,遷怒於李老二,本身就不是什麼講道理的人
其後,處處與李老二過不去。在市井也不過就是一潑皮無賴而已。不過錯就錯在他身處廟堂,還遇上個三千年未有之變局,不懂事,不講理,拿著公器泄私憤,拿著國家前途當兒戲。就罪在不赦,堪比秦檜鳥。甚至比秦檜更可惡!
其二,就是那海軍軍費的事情。那時候,翁師傅是軍機大臣兼戶部尚書,這軍費的事就在他掌握,撥多少,用何處。他一個常委兼財政部長比誰都清楚。翁師傅的日記也說了: 以渤海換昆明湖,以南洋換萬壽山 。
別說慈禧要花錢,他沒辦法。他常委副總理兼財政部長沒辦法,還能讓軍委自己去籌措軍費嘛?那這軍隊是誰的,就真的兩說鳥。哈哈。而翁師傅最少也有個玩忽職守乃至瀆職的罪名,而且後果嚴重!倒是後來賠甲午那2億3000萬兩銀子的時候,他就有辦法了?他那時還是戶部尚書啊
所以,俺以為,這兩件事才是他的命門。只不過後世江浙文人袒護鄉黨而已。其為江浙文人累世一大流弊也。所以,縱觀中華歷史,自唐宋而下,江浙文人雖多,出不了一二經世致用的人才,根源恐就在於互相吹捧,相互袒護,甚至後世為前世遮羞。
就事論事,江浙人怪罪,俺也就聽著哈。不是地圖炮哈。不過唐宋之後,江浙二地斷無一二經世致用之人,也是事實。
翁同龢是光緒帝的老師,當時屬於帝派的;李鴻章在慈禧麾下,屬於後派的;光緒是主張改良的理想主義者,慈禧則是保守派,既然帝後暗中都有矛盾,那此二人有明爭有暗鬥也是情理之中的。甲午之前,李鴻章是力主避戰的(因為北洋海軍前期實力確實牛叉,李鴻章們也辦了不少實事,只是後來奕譞當了海軍衙門總理大臣之後,吃空海軍經費,李鴻章無能為力,眼看日本海軍實力日漲,自知開戰必敗。),翁同龢則極力鼓吹主戰,慈禧對兩國實力對比完全沒有概念,也就任憑他忽悠,倘若戰勝他可以沾不少光,若戰敗則責任也在李鴻章,這等好事,善於庭斗者肯定不會放過。所以,從這個角度來看,其為人真不怎麼樣。
跟現在很多機關老油條一樣,自己沒有辦事能力,別人辦點實事還在後面搗鬼。
甲午戰敗責任歸到一個人身上是不公平的,但是如果非要找個人出來負責的話,這傢伙絕地比李鴻章責任要大的多.
多半是只看過《走向共和》
政治家說不上。政治家是既會高權謀也會辦實事,照它這種自大妄為、紙上談兵、公報私仇的小人心態,頂多就是混世的,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且不說李鴻章怎麼樣,只衝給修頤和園撥款,不給軍買炮彈,自己主戰戰敗後把所有黑鍋扔給李鴻章這一點來說,這個翁同和就是個徹徹底底的混賬加小人。
看了日記,看了其他史料,覺得此人就是所謂自作清高而空談誤國之徒。死守封建禮教,在大清是絕對的高尚,但是從現在史觀來看,明明白白是誤國腐儒。(經過提醒,我需指出翁同龢曾經支持新法,並不完全是封建腐儒,但是根據其對洋務運動的相對消極態度,下列仍舊可以成立)
關於這種性格是如何形成的,我只能說,當儒家的封閉保守落後的因子隨著時代不斷的續命,走向極端的時候,這樣的腐儒性格是不可避免的。具體:
1.政治上:中國封建君主專制發展到頂峰,扼殺創造思維、新興事物無所不用其極。閉關鎖國政策封閉了中國社會的發展。亞當斯密說
「中國像個深度昏迷的巨人,還沒死,但是新陳代謝早已停止。」
1.經濟上:小農經濟根深蒂固,重農抑商政策扼殺資本主義萌芽。閉關鎖國打擊貿易和商品、貨幣經濟發展,維持了封建道德,遏制了文藝復興式的新道德的出現。
3.文化上:(經濟決定政治、政治延伸文化)封建禮教登峰造極,扼殺思維;儒家的落後弊病(維護階級不平等,阻礙以墨家為代表的「淫技奇巧」如《周禮》)隨著時間發展融合道家的消極成分,愈發明顯。社會需求和輿論轉向培養順民。
以上。
上面有人說翁是宮廷政治家。
我覺得不如顛倒來說,政治宮斗家。昧於大局,勇於私鬥。偏偏這樣的人還有一票粉絲。。。
高高低低的都是世人,都是為稻粱謀而已。
翁同龢思想腐化至極,尤其是在晚清時期,處處為難李鴻章,拉幫結夥,口口聲聲江山社稷,全是用來遮擋自己嗜名如命的醜惡嘴臉的幌子。此人做老師可以,但是不能做實事,唉,清末掌握國家財政大權,嗚呼哀哉,大清就是毀在這樣的官員手裡。
相比起來,李鴻章真是晚清百官所不能及之高度。文人誤國的典型
迂腐
讀其本傳,事功、文章了無可取,評價不高也是自然的。只怕還不如張佩綸。
對翁同龢評價不高大多是因為看了歷史劇的緣故吧。歷史是個人人可以打扮的小姑娘,同時也是勝利者的歌功頌德本,完全能還原真相的需要經過多方大膽假設,小心求證。
翁公兩代帝師,我只說幾件小事,見微知著,可見人品。
1.楊乃武一案。楊乃武和小白菜的案子眾所周知,本來不是什麼迷案,只是因為牽涉甚廣,破案不難,難於除弊。而翁同龢就破案,不得不說是清流。
2.光緒幼年,在慈溪的「照顧」下經常吃不飽飯,而翁同龢從小教育他,待之如親兒,並在光緒與慈禧中間小心周旋。慈禧層宣布歸還朝政大權給光緒,很多人站出來反對,而真正站在光緒立場上的,我想翁同龢和光緒的父親是其中兩位。他們明知慈禧不是真心歸政,而光緒又根基不穩,此時若強行把政權搶回,非但保不住,還可能連皇位都丟了。不論政治,這位翁老卻是真心待小皇帝。
就怎麼說吧,生存環境越是優越,人的性格越是自利,狹隘,軟弱。可以說上有天堂下有蘇杭的環境,造就了一大批自利狹隘的軟骨頭。所以,宋代以後,東南出的例如秦檜,賈似道,東林黨,蔣介石汪精衛,孫中山等等都不是偶然,抗戰時期通敵賣國的大漢奸多出東南也絕不是偶然。翁同龢不過是江浙這片劣土培養出來的另一個垃圾。從明代以後,封建制度衰落固然是必然,但是東南人為政無疑加劇了整個中國民族的悲哀。翁同龢根本就不是個例,而是江浙的特產。所以宋太祖說南人不可為相乃金石良言。試看今朝,先被撞,再被炸,後劃界,老虎哮,蒼蠅飛孰之過?
最怕這種除了人品一無是處的傢伙們。有句話怎麼說的:平日袖手談心性,臨危一死報君王。然後帝國就果斷掛了,他們一般都恰到好處的嫌水涼頭皮癢,然後居然人品依然沒問題。這不是個人問題,是儒學的問題。
翁同龢從骨子裡就認定北洋水師就是李鴻章的私兵,既然是私兵,那麼,就必須得想法子控制,最直接的辦法就是卡住錢袋子,一個銅板都不給。
除了卡住錢袋子以外,還得想法子削減。朝鮮的事正好可以讓北洋水師去和日本艦隊拼一拼。
如果贏了,那是皇上聖明,如果敗了,那一定是李鴻章無能,就可以發動清流彈劾他。
翁同龢就是一個只會爭權但幹不了實事的人。
翁同書之被參,全因曾國藩一疏嚴劾所致。而此疏之屬稿者,據郭則《十朝詩乘》記:「或傳湘鄉論劾疏草,出李文忠手,翁李不協由此。」此說可信,其時李鴻章正復回曾幕,在安慶籌組淮軍援蘇。近人徐凌霄、徐一士所撰的《凌霄一士隨筆》說,曾見某筆記中的記載,李鴻章居曾幕時,嘗為曾國藩草一奏疏嚴劾安徽巡撫翁同書,最得曾國藩的激賞。其時曾國藩因翁同書對練首苗沛霖的處置失當,以致激成大變,他本人又在定遠失守之時棄城逃走,有愧封疆大吏的守土之責,極為憤慨,意欲具疏奏劾而難於措辭。鑒於翁同書是翁心存之子,翁心存在皇帝面前「聖眷」甚隆,門生弟子布滿朝列,究應如何措辭,方能使皇帝破除情面,依法嚴懲,曾國藩很費躊躇。他最初命某一幕僚擬稿,甚不愜意,不願採用,而自己動手,怎麼也說得不妥當周匝。最後乃由李鴻章代擬一稿,文意極為周密,而且其中更有一段極為警策的文字:「臣職分所在,例應糾參,不敢因翁同書之門第鼎盛,瞻顧遷就。」這段話的立場方剛嚴正,不但使皇帝無法徇情曲庇,也足使朝臣之袒翁者為之鉗口奪氣。所以曾國藩深為滿意,即以其稿入奏,而翁同書亦旋革職拿問。李鴻章此稿,深得奏議文字的「辣」字訣,使人無可置喙其間。在翁同龢而言,視為深仇大恨,不報不休,但曾國藩早已功成身死,所以又將仇曾之心轉而仇李,從此翁李結下不解之怨。
就是這個人渣把私人恩怨發泄到剋扣北洋水師軍餉,六年不撥一兩銀子,導致水師六年沒發展,導致甲午戰爭失敗
宮廷政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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