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天命」 是怎樣的概念?如何才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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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而立

四十而不惑

五十而知天命

知天命
子曰:吾,十有五,而志於學,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順,七十而從心所欲,不逾矩。

皇邢二《疏》皆說,此章是孔子隱聖同凡,勸人勤學。

「吾十有五,而志於學。」「有」字,音義皆同「又」字。古文句法,十有五,就是十又五,語體就是十五。孔子說:「我十五歲即志於學。」《毛詩傳》說:「詩者,志之所之,在心為志,發言為詩。」依此解釋,「志」就是心之所之,也就是一心趣向之意。「志於學」,就是專心求學。《史記孔子世家》說:「孔子為兒嬉戲,常陳俎豆,設禮容。」孔子在童年,即知求學。此處孔子自述十五歲志於學,皇邢二《疏》皆據《白虎通辟雍篇》解釋,十五是成童之歲,心志堅明,故自十五始志於學。劉氏《正義》據《白虎通》說,十五歲是入大學之年,所學的是經術。劉氏又據《禮記大學篇》所說,始於致知格物,終於治國平天下,皆是大學所學的經術。

「三十而立。」皇《疏》:「立,謂所學經業成立也。」劉氏《正義》:「立,謂學立。」自十五歲,志於學,至三十歲,所學已成立。也就是學有根柢,有力,非外力所能搖動。

「四十而不惑。」孔安國注,「不惑」,就是不疑惑。程氏樹德《論語集釋》,引黃式三《論語後案》:「立,必先不惑,而言不惑於立之後者,何也。夫子曰,可與立,未可與權。立,守經也。不惑,達權也。」「不惑」,遇事可以行權,無可,無不可。「立」,則是:可即可,不可即不可。不知權變之道。所以「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

「五十而知天命。」「天命」,就是天的命令。如劉氏《正義》引《漢書董仲舒傳對策》曰:「天令之謂命。」劉氏《正義》說:「知天命者,知己為天所命,非虛生也。蓋夫子當衰周之時,賢聖不作久矣。及年至五十,得《易》學之,知其有得,而自謙言無大過。則天之所以生己,所以命己,與己之不負乎天。故以知天命自任。命者,立之於己,而受之於天,聖人所不敢辭也。」孔子學《易》,乃知天命。吾人雖聞天命,未必能知,須先信賴聖言,以求知之。

「六十而耳順。」鄭康成注:「耳順,聞其言,而知微旨也。」皇《疏》:「但聞其言,即解微旨,是所聞不逆於耳,故曰耳順也。」皇《疏》又引李充說:「心與耳相從,故曰耳順也。」順字,《說文》:「理也,損頁川。」段注以為,自人之頭頂至腳踵,如河川流通,至為通順。順之而後,始見天理,始著條理。由此可知,「耳順」就是耳的功能已經通順自己以及他人的心理,故能聞他人之言,即知他人的心意。此是耳聞無礙之境。

「七十而從心所欲,不逾矩。」從心的從字,作順從講。「矩」是端正方形的工具,《說文》作巨,引申為法度之義。孔子至七十歲時,順從心之所欲而不逾越法度。順心而為,自然合法,也就是動念不離乎道。

程氏樹德《論語集釋》,引明儒顧憲成《講義》說:「這章書,是夫子一生年譜,亦是千古作聖妙訣。」顧氏以為,孔子自十五志於學,至四十而不惑,是修境。五十知天命,是悟境。六十耳順,至七十從心,是證境。顧氏此說,大有道理。

以上是百度搜來的,但願對提問者有幫助。

個人粗淺的理解,先五十歲再說吧,我還差幾年到五十,呵呵呵,我覺得這個和我舉例子說,沒結婚的周易執易者預測別人的婚姻是一個道理。所以說五十而知天命,「天」者自然之道!


孔子講君子要知「天命」。關於「天命」,朱熹是這樣解釋的:「天命者,天所賦之正理也。」「天命,即天道之流行而賦於物者,乃事物所以當然之故也。」總的來說,他把「天命」作了一種哲學化的解釋,變成一種抽象的理論本體。實際上,孔子心目中的天與「天命」是具有強烈的人格性的。

漢董仲舒去孔子不遠,他的解釋也與孔子相近:「命者,天之令也;」(《舉賢良對策一》)「天令之謂命,命非聖人不行;質樸之謂性,性非教化不成;人慾之謂情,情非制度不節。是故王者上謹於承天意,以順命也;下務明教化民,以成性也;正法度之宜,別上下之序,以防欲也;修此三者而大本舉矣。」(《舉賢良對策三》)

台灣哲學史家勞思光先生對古代中國思想中「命」觀念有過一番梳理:「『命』觀念在古代中國思想中,有兩種意義:一指出令,一指限定。前者可稱為『命令義』,後者可稱為『命定義』。就『命令義』說,此一詞義應為『命』字之本義。蓋『命』字從口從令。且就古代文獻觀之,則《尚書》及《詩經·雅》、《頌》中常見之『天命』、『受命』以及相類諸語中,『命』字皆是『命令義』。故就時間先後而論,取『命令義』之『命』觀念,出現應極早。此種『命』觀念,以意志性為基本內容。無論就人或就天而言『命令』時,皆常假定一意志之要求。故『命令義』之『命』,在古代資料中,大半與『人格天』觀念相連,……『命定義』之『命』,以『條件性』或『決定性』為基本內容,此處不必然涉及意志問題,而必涉及一『客觀限定』之觀念。由於如此意義之『命』並不涉及意志問題,故亦可不涉及價值問題。」[1]

《論語》中的「命」、「天命」也有這兩種意義,但在孔子這裡,似乎這兩種意義都與意志問題相關,因為他心目中的「天」是具有人格性的。我認為:孔子所說的「天命」主要是指天賦予自己的使命和天給自己的命運安排,這兩種意思在他的話語中都存在,不過,有時候稍有偏重。「不知命,無以為君子;不知禮,無以立也;不知言,無以知人也。」 (《堯曰》20:3),這一句中的「命」主要就天賦予自己的使命而言,而「五十而知天命」(《為政》2:4)中的「命」主要就天給自己安排的命運而言。

一個人應該努力知道天所賦予給自己的使命和給自己的命運安排,這樣,才會目標清晰,腳步堅定,勇往直前,富有成效。還有,孔子強調要順乎「天命」和信靠「天命」。要知道「天命」不容易,孔子自己說到五十才知「天命」,其他人就更難了。人生中還有許多的事情與遭遇,是人所無法或者難以理解的,但這也並非純屬偶然,其中也有「天命」。在這種情況下,孔子認為最好的態度還是順乎「天命」。「伯牛有疾,子問之,至牖執其手,曰:『命矣夫!斯人也,而有斯疾也!斯人也,而有斯疾也!』」(《雍也》6:10)冉耕,字子牛,是孔子心愛的門生,以德行稱,卻得了一種可怕的疾病,據說是麻風病,孔子很悲痛,但他只能隔著窗子,拉著子牛的手來安慰幾句:這麼好的人怎麼會得這種病呀!這麼好的人怎麼會得這種病!對於命運我們真的無可奈何呀!孔子表達了自己的難過與惋惜之情,但他還是順從了「天命」的安排。孔子對於自己最得意的門生顏淵之死,也是這樣一種態度:情感上悲痛,而理智上順服。「顏淵死。子曰:『噫!天喪予!天喪予!』」(《先進》11:9)唉!老天要我的命呀!老天要我的命呀!孔子深深知道:「死生有命,富貴在天。」在至愛親朋罹患重痾或不幸去世時,一個人不能一直沉浸在悲痛情緒中而不能自拔,而要順服「天命」的安排。

孔子也信靠「天命」,無論外在的環境如何,無論遭遇怎樣的艱難困苦,只要相信「天命」在身,他都能夠泰然處之,安然度過。「公伯寮訴子路於季孫,子服景伯以告曰:『夫子固有惑志於公伯寮,吾力猶能肆諸市朝。』子曰:『道之將行也與,命也;道之將廢也與,命也。公伯寮其如命何!』」(《憲問》14:36)這段是說:公伯寮到季氏那裡去說子路的壞話,子服景伯把這事告訴了孔子,還表示說要親手殺了這個叛徒,孔子卻認為沒有這個必要,我的道行得通行不通,這是「天命」所定的,不是公伯寮說了算的,還是聽從「天命」的安排吧。看看一段故事吧:「子畏於匡,曰:『文王既沒,文不在茲乎。天之將喪斯文也,後死者不得與於斯文也;天之未喪斯文也,匡人其如予何?』」(《子罕》9:5)此處的「畏」作「圍」解,就是說孔子在匡被圍困住了。在這種情況下,孔子還是因對「天命」的信靠而保持樂觀心態。天如果真的要斷絕這個「文」,就不會讓我聽到它了;天要是不讓這個「文」斷絕,那匡人又能拿我怎麼樣呢?


遲答,歉然。
說起孔子他老人家所說的這句話,首先你得在當時的環境中為他而想,得到《易》這冊書,當時的環境,是用竹子去刻的書籍,自然就有如『一車』之多的書了,而且也沒有如今這麼多的解釋,要理解探究其中的深意,自然需要用到大量的時間與精力,。
他老人家所想表述的意思是說:
我從十五歲開始啟智,而後一直向學,向當時有能力教導我的人學習;——學習階段
三十多歲的時候,才總算總結了自己以前所學的一些知識,能站得住根腳了;——致知、正身階段
在四十歲左右,已經能將所學的東西融匯透徹,知道想要的東西而不迷茫;——修身階段
在五十多歲時,由於無由而誅少正卯,剝職而在家做學問,在花費了巨大的時間與精力後,自身對《易》研究得更深入了,經歷過自己以前的事情,而能為他人解答疑問,易理把握得更獨到,能看得到不少他人看不到的東西了,通過占卜來知道天下大勢的走向,發現了還有另一條路能解救萬民,那就是教化,找到了自己人生的目標,而且這還是天地皆稱善的,此為知天命;——齊家、治國階段
在六十歲時,當時教化了不少弟子,周圍的人對他都很尊敬,經常能得到他人的讚揚,所以就會有耳順之事了。
在七十歲後,從心欲,可以注書立說,這在古代來說是非常了不得的事情,因為經過前面的階段,看事情都看得很淡,而注書立說能教化萬民,聖人因此決定順勢而為,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沒有再想著從事國家的要職而推廣傳播自己的理念,腳踏實地步步為民,沒有逾矩,最終取得了無上的輝煌榮光——平天下,或者稱之為教化天下階段。
這是孔聖人在總結自己的人生。
孔聖人註解了《易》,在如今的《中國術數概觀》中,有不少他的注釋。
天命者,通過占卜後,看清了發展的方向,從而向著那個方向去努力,由於這是順勢而為,因此成功的機率就會增大,我個人理解的孔聖人"知天命』是這麼一個概念,如有不妥當處,望斧之。


最近看馮友蘭的《中國哲學簡史》,裡面對「知天命」做了很好的詮釋。


《論語·憲問》篇里記載孔子論到自己時說:「道之將行也與,命也;道之將廢也與,命也。」他盡了己力之所及,而把事情的成敗交付給命。「命」字通常譯作「命數」或「命運」或「天意」。就孔子來說,這個字的含義是「天命」或「天意」;換句話說,這是朝著一定目標前去的一股力量。


到了後期儒家,「命」的含義是宇宙間一切存在的條件和一切在運動的力量。我們從事各種活

動,其外表成功,都有賴於各種外部條件的配合。但是,外部條件是否配合,完全不是人力所能控制的。因此,人所能做的只是:竭盡己力,成敗在所不計。這種人生態度就是「知命」。按照孔子的看法,「知命」是作為君子的一個重要條

件,因此他說:「不知命,無以為君子也。」(《論語·堯曰》)

這就是說,要認識世界存在的必然性,這就是「知命」,就是個人對外在的成敗利鈍在所不計。如果這樣行事為人,從某種意義上說,我們就永不言敗。這是說,如果我們做我們所當作的,遵行了自己的義務,這義務在道德上便已完成,而不在於從外表看它是否得到了成功,或者遭到了失敗。

能夠這樣做,人就不必拳拳於個人得失,也不怕失敗,就能保持快樂。這就是孔子何以說:「知者不惑,仁者不憂,勇者不懼。」(《論語·子罕》)也是因此,他又說:「君子坦蕩蕩,小人常戚戚。」(《論語·述而》篇)


首先,「樂天知命」並非出自孔子之後,而出自《周易》。下面解釋一下孔子的「知天命」。


1.何為天命?《論語·子罕》曰:「子罕言利,與命,與仁。」正義曰:「命者,天之命也。」「雲『命者,天之命也』者,謂天所命生人者也。天本無體,亦無言語之命,但人感自然而生,有賢愚、吉凶、窮通、夭壽,若天之付命遣使之然,故云天之命也。」由此可知孔子所言「命」多是指「天命」,「天命」所指則是賢愚、吉凶、窮通、夭壽等。例如顏淵死,伯牛有疾以及公伯寮,孔子都將其歸為天命:

顏淵死,子曰:「噫,天喪予,天喪予!」(《論語·先進》)

伯牛有疾,子問之,自牖執其手,曰,「亡之,命也夫,斯人也而有斯疾也,斯人也而有斯疾也!」(《論語·雍也》)

子曰,「道之將行也與,命也。道之將廢也與,命也。公伯寮其如命何?」(《論語·憲問》)

子夏曰:「商聞之矣,『死生有命,富貴在天』。」(《論語·顏淵》)


2.何為「知天命」?生老病死,包括道之可行與將廢都是人力無法改變的,孔子也只能慨嘆無可奈何。孔子所說的「天」是有意志的「主宰之天」。《論語·述而》中有:「子曰:『天生德於予,桓魋其如予何?』」正義曰:「言『天生德於予』者,謂天授我以聖性,德合天地」,可見孔子已經賦予「天」以道德的含義。孔子有「五十而知天命」(《論語·為政》),「不知命無以為君子也」(《論語·堯日》),「君子有三畏,畏天命,畏大人,畏聖人之言」(《論語·季氏》)等說法。

在孔子的眼中,天命與道德密不可分,其中有周朝人「以德配天」思想的淵源。孔子認為,君子才能知天命,而小人並不能知天命,要修身行仁,方能成為君子而知天命,有限定的意義。孔子將道德視為天命在人類社會的一個延伸,人的行為遵從道德即是合乎天命。正是在這種意義上,君子必須要敬畏天命。在敬畏天命之外,孔子認為天命也可被人所知,「知天命」才得以為君子。不僅如此,孔子在總結其一生時道:「吾十有五而有志於學,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順,七十而從心所欲不逾矩。」(《為政》)知天命方能達到「從心所欲不逾矩」的境界。

另外,孔子還說過「君子求諸己」(《衛靈公》)要發揮人的主動性, 既不能完全聽由天命,但也不能怨天尤人,「不怨天, 不尤人」(《憲問》),朱熹注曰:「不得於天而不怨天, 不合於人而不尤人」。


總之,孔子所謂「知天命」是指知天命之不可違,將天看作主宰,對其存有敬畏之心。唯有君子即有德行之人方能知「天命」,孔子在五十知天命之年,面對天命提出應「不怨天,不尤人,下學而上達」,從而達到天人合一的狀態。

以上是孔子的「天命」觀。


快樂人生的前提——認識命運(一)

2015-09-23 閑人碎語 原創

前言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一生匆匆而過,充滿跌宕起伏,喜怒哀樂 ,生老病死。命運問題不僅是哲學家和宗教家無法迴避的問題,也是我們每一個人必須做出自己回答的問題。這個問題得不到解決,人類的心是無法平靜的。從人一生的過程來看,充滿著不確定,即所謂的人生無常,有生存的壓力,有疾病的困擾,有大自然的災難,有防不勝防的事故等等。從結局來看,人生更不能讓人滿意,因為不管你是誰——智者或愚者、帝王或平民、富翁或窮人——最終的結果是一樣的——走向死亡,這種悲劇情結幾千年來一直困擾著人類。物質財富帶來高興和愉快都顯得短暫,而心靈的煩惱和痛苦卻顯得永恆。那麼,快樂在哪裡呢?

今天中國出現的人心混亂以及人們的焦慮、煩惱和迷茫與人生觀有直接關係,而人生觀最重要的內容就是命運觀,它關係到我們以什麼樣的心態生活;以什麼樣的心態對待名利;以什麼樣的心態對待順境和逆境;以什麼樣的心態對待生老病死和意外。一句話,沒有正確的命運觀就沒有真正的幸福和快樂。

所謂的沒有正確的命運觀指的是兩種情況,一種是錯誤的命運觀,一種是迴避對命運的認識。處於這兩種狀態下的人是無明而煩惱的,不管他們如何自欺欺人地標榜自己存在的意義,說什麼「我經歷過」、「重在過程」、「輝煌過」之類的自我安慰的言辭,都難掩其貧乏的一生。其本質是,他們不知就裡、心神不寧、稀里糊塗、渾渾噩噩地度過了一生。

盧梭說:「人是生而自由的,但卻無往不在枷鎖之中。」何謂枷鎖?命也!命運問題的答案在哪裡呢?顯然知道的只有造物主、上帝、佛、安拉等等。可是這些神秘的存在我們找不到,大自然又不開口,那麼我們這些可憐的人類怎麼辦?辦法有兩個,一個是問我們自己的心靈,還有就是叩問人類歷史上最智慧的人。問心是每個人自己都可以做到的事情,這就是修心,這個問題我們以後討論。我這裡主要介紹一下古今中外最傑出人物的命運觀,他們非凡的心靈智慧能夠感知宇宙人生的真相。

好,下面就開始我們的探索命運之旅。順序按照是先中後外,先古後今,先哲學後宗教,最後介紹一下當今科學界的結論。

一、儒家的命運觀

孔子說自己「五十知天命」,什麼是「天命」呢?儒家觀念中的「天」,是宇宙中那個主宰的東西,在宗教上稱之為上帝、安拉等,哲學家稱之為「第一因」。從孔子對「命」的論述來看,天命就是天的命令或安排。子曰:「道之將行也與,命也;道之將廢也與,命也。」孔子認為推行他的大道和學問是他的使命所在,至於能不能推行下去那就是命決定的了。正所謂「謀事在人成事在天」。當子路宿於石門。晨門曰:「奚自?」子路曰:「自孔氏。」曰:「是知其不可而為之者與?」明知不可為而為之,這就是孔子的宿命。

孔子曰:「君子有三畏:畏天命,畏大人,畏聖人之言。小人不知天命而不畏也,狎大人,侮聖人之言。」君子知天命所以有三畏,小人不知「舉頭三尺有神明」,所以也就不畏,導致惡有惡報,正所謂「無知者無畏」。畏就是敬,什麼都不怕,什麼都不敬,很危險。信上帝、主宰、佛,就是「畏天命」。「畏大人」,聖人、賢人、高人、達人、父母、長輩都是「大人」。「畏聖人之言」,論語、聖經,可蘭經、佛經、易經都是聖人之言。

子畏於匡(受到威脅),曰:「天之未喪斯文也,匡人其如予何?」桓魋也好,匡人也好,天不亡斯文,誰能亡?外出遊說時被圍困,這對孔子來講已不是第一次,當然這次是誤會。當孔子屢遭困厄時,他也感到人力的局限性,而把決定作用歸之於天,表明他對「天命」的信賴。這與林肯所說的:「每當我六神無主毫無辦法之際,我會虔誠地跪下來,請求上帝給我指示。」是一個意思。

關於「天命」的含義,孔子的孫子子思在《中庸》里也有解釋:「天命之謂性,性之謂道,修道之謂教。」人的自然稟賦叫做「性」,天性是原則就叫做「道」,探尋「道」的過程叫做「教」。( 從師承關係來看,子思學於孔子的得意弟子之一曾子,孟子又學於子思;從《中庸》和《孟子》的基本觀點來看,也大體上是相同的。所以有「思孟學派」的說法。)從子思的論述來看,天命就是道,修道就是為了知天命。現代人喜歡用「命運」這個詞,「運」則可理解為過程。「命運」則是「天」對每個人一生的安排,可以稱之為「程序」,包括一輩子生老病死財婚的過程。

關於儒家的天命問題,一次在南京酒後胡侃遇到剛從清華大學EMBA班學習回來的企業家李總,談到國學,他問我:「你說儒家信天命,那麼《易經》是儒家的眾經之首,裡面的『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難道不是讓我們自強不息地努力成就事業嗎?這不是意味著命運可以改變了嗎?」

我笑道:「看來你被清華騙人的『成功學』毒害了。首先,易經是一本卜筮的書,也就是算命的書,它告訴我們『天是怎麼安排人以及人間事情的,孔子說:『加(通「假」,給予的意思。)我數年,五十以學易,可以無大過矣。』『大過』是易經的一個卦名。孔子主張認真研究《易》,是為了使自己的思想符合於「天命」。

孔子認為一件事成與不成皆是命,人的各種愚蠢的聰明都是徒勞的,且容易產生『大過』。《史記·孔子世家》中說,孔子『讀《易》,韋編三絕』。說他非常喜歡讀《周易》,曾把穿竹簡的皮條翻斷了很多次。易經是揭示天命的,學《易經》可以了解天意,知道天意就不會違天意而行。現代醫學證明,人類智慧從四十歲開始啟動,發展得最成熟的階段是五十歲到六十歲。所以孔子的朋友,百歲壽星蘧伯玉也說:「吾年五十方知四十九之非。」《易經》說的『自強不息』是讓我們努力探索宇宙人生的真相,這是做事。接下來的『厚德載物』是讓我們心胸寬廣,像大地一樣承載萬物而無怨言,這是談做人。《易經》代表的是最高智慧,它怎麼可能說什麼讓人追求世俗事業這樣糊塗的事情呢?再說,事業怎麼可能是追求來的呢?」

李總:「我一手創辦了我的企業,難道都是老天爺的安排?裡面沒有我的思想和努力?」

我說:「當然有,但只是表象,你只是一個執行者,你為什麼會執行這個使命而不是其他的使命呢?這裡的原因很複雜,要結合宗教來談才能說清楚,以後有時間再討論。人寄住的這個殼(肉體)有自己的使命或稱程序,與真正的你無關,關於這一點,拿破崙有很清醒的認識,他說:『請相信我,沒有人能逃脫自己的命運,上天操縱著一切,我們只是它的工具而已。』你喜歡的松下幸之助認為90%是天命也是這個意思,他二十幾歲就知道自己的使命了。也許你對自己竟然是一個工具感到沮喪。是嗎?」

李總:「對呀,這樣多沒意思啊!」

我大笑道:「沒有這個必要,要知道你寄住的肉體並不是你,你完全可以不要管什麼命運註定,因為你根本不知道明天發生什麼,腦子怎麼想就怎麼做好了,完成你的肉體使命,把你的財富使用好就行了。你喜歡看曾國藩的書,他說:『富貴功名及身家之順逆,子姓之旺否悉由天定,學問德行之成立與否,亦大半關乎天事,一概笑而忘之』。笑而忘之是什麼意思?就是既然一切都是天定,那麼就忘掉人間俗事,自然而然快樂地活著,老天爺想幹什麼反正我也沒辦法,隨便老天爺怎麼安排吧!曾國藩讀了一輩子的書,得出的結論卻是:『不信書,信命』。」

李總笑了起來:「是嗎?」

我說:「是的,還有,你不是也在搞阿米巴嗎?稻盛和夫說他寄住的肉體搞了兩個世界五百強跟他本人沒有什麼關係,他關心的是自己(靈魂)的修鍊和純潔。而國人卻傻乎乎地羨慕他的財富,整天夢想著成為他。」

李總:「孔子說富貴如浮雲,你應該也看不起富貴吧?」

我連忙說:「錯了,錯了,第一,我也喜歡富貴,一則命里沒有。二則我感覺比富貴更重要的東西太多了。能吃飽穿暖,一張床,簡單生活足矣。這樣我就可以抽出時間搞從我所好了,如探索宇宙人生的真相、琴棋書畫、打打遊戲、喝喝酒等等。第二,孔子也不反對富貴,他只是反對不仁不義的富貴。還有就是孔子認為富貴是不可以求到的,浮雲飄來飄去抓得住嗎?他說:『 富而可求也;雖執鞭之士,吾亦為之。如不可求,從吾所好。」孔子的意思是如果富貴是可以追求到的,我做車夫也願意。如果不可求,我做我自己喜歡的事。他的本意就是富貴不可求。

常言道:『只有錢追人沒有人追錢』。人追錢是追不到的,當錢追人的時候你擋也擋不住。就象隋煬帝說:「我本無心求富貴,無奈富貴逼人來。」愛因斯坦也說:「因為我對權威的輕蔑,所以命運懲罰我,使我自己竟也成了權威。」卡內基日記里說追求金錢是最卑鄙的人生目標,不料,命運卻讓他成了世界首富,只好全部捐了。

孔子的學生子夏說:『商聞之矣:死生有命,富貴在天。』可見中國智慧的古人早在孔子誕生之前就知道了生老病死和富貴都是命里註定的。而今天可憐的國人卻還在想入非非。」

李總:「既然如此,我還是謙虛點安全。」

我說:「是啊,《易經》只有一個好卦就是『謙』,你如果認為你的財富是聰明和才能帶來的就危險了。有時間讀讀《易經》吧。大道理不說,就是算算命也很好玩。孔子給子路算的命是:『若由也,不得其死然。』說子路不得好死。子路直率莽撞,最後果然被殺。伯牛有病,孔子從窗戶拉著他的手說:『亡之,命矣夫,斯人也而有斯疾也!』要死了,都是命啊!什麼人生什麼病,壽命多少,這都是命啊!」

李總笑道:「有意思!」

我說:「再告訴你兩個看相算命的高手,一個是曾國藩,他是看骨相的,李鴻章的日記里記載了他看相的方法,無需對話只看其走路便知秉性及壽命,每每言中,屢試不爽。還有一個是南懷瑾,廈門一個寺廟的主持到香港找到南懷瑾談『打禪七』道場的事。南懷瑾一見面即看出這個主持只有一個月的壽命了,連忙勸他回去好好念經,什麼也不要幹了,找個接班人。主持回到廈門,一個月後果然圓寂。另外,南懷瑾認為一個易學高手只要佔一卦便知每天要發生什麼事,但是他同時認為,這樣什麼都知道就沒有人生的味道了。」

李總:「看來都是命啊!這些聖人,高人都得益於《易經》,看來我要好好研究研究了。」

我說:「嚴格地說,算命只是《易經》的一個小功能。《易經》帶給孔子最重要的影響是他的修養和他對命運的認知都到了前所未有的境界。孔子五十知天命,也就是知道了「老天爺」是如何安排自己的了。然後根據「天意」進行修心。一番努力下來,『六十耳順』了。六十歲時,外界的一切已無法影響他的心境,心情平靜而快樂。耳順就是不論聽見什麼或看見什麼都一笑置之,不會引起心情上的漣漪,這就是去「我執」。比如:孔子過鄭到陳國,在鄭國都城與弟子失散,餓著肚子獨自在東門等候弟子來尋找,被人嘲笑,稱之為『累累若喪家之犬』。孔子欣然笑曰:『然哉,然哉!』因為他知道這是天命,所以他樂呵呵說:「是啊,是啊。」。孔子七十歲時『從心所欲,不逾矩。』七十歲,孔子的心徹底進入了快樂的自由王國,不需要反省和總結,六十歲還有的習氣已經蕩然無存,一切由心而發,隨心所欲,怎麼快樂怎麼生活卻不會違背道德和法律。自然而然卻不逾矩的境界源於前世今生的修心和修身,它已溶入自己的靈魂,自然不逾矩。李總,你知道孔子被稱為千古『聖人』,幾千年不倒為什麼嗎?」

「應該是他的學問大吧?」李總問。

「不是,他千年不倒的原因就是因為他知天命,懂得「道」,然後遵循天命。如果他僅僅知道人世間的事情那就太稀鬆平常了。孔子說:『敬鬼神而遠之,可謂知矣。』他認為對鬼神應該尊敬,同時認為與另一個世界的眾生不來往是智慧的。季路問事鬼神。孔子迴避:「未能事人,焉能事鬼?」再問:「敢問死。」孔子又迴避:「未知生,焉知死?」這樣的故意迴避是有原因的,因為鬼、死、命、神等東西是非語言對待,無法用語言說清楚的,只能靠每個人自己去悟,禪宗的參話頭、機鋒、棒喝;釋迦摩尼的『拈花微笑』;老子的道可道非常道;無法表達的量子力學等等都是這樣。後來的孟子就給自己找了麻煩,他說『吾善養吾浩然之氣』,結果他的學生追問他什麼是浩然之氣?他回答不了了,可見孔子還是比孟子高明。孟子只能是屈居『亞聖』。知天命就是佛家的開悟了,孔子、老子、孟子、莊子、周濂溪、王陽明、曾國藩等等都是悟道之人。」

李總:「所以子不語怪力亂神,沒法說所以不說。」

我說:「是的。」

李總問:「我聽過很多國學講座,為什麼那些國學大師不講這些呢?」

我笑道:「他們要騙你錢當然要投你所好,你們聽講座的人都是奔著成功去的,他們當然要講勵志、奮鬥、成功這些忽悠人的東西了。他們斷章取義,胡亂髮揮,把智慧變成了聰明,把天意變成人為,把真理變成了謬誤。再說他們整天忙於騙錢,忙碌於燈紅酒綠之中,哪裡有時間修行呢?修行需要的是寂靜冥想,西藏密宗上萬個喇嘛獨自躲在森林裡修行才出了幾個飛虹成就者?這些所謂的『國學大師』既然不修行怎麼可能感悟真相?既然不知真相,那又如何懂得孔子的靈魂世界呢?如果無法感知孔子的靈魂世界怎麼能說懂孔子呢?」

李總嘆了口氣,說:「好,我承認存在命運了,但你說我的事業與我無關的確讓我難以接受,這些年我一直很辛苦,我今天擁有的一切難道不是辛苦帶來的?」

我說:「表面看,二者有因果關係,本質上卻沒有。你只看到造物主遊戲規則的表面。辛苦和富貴真的有關係嗎?你看看中國的農民,幾千年來面朝黃土背朝天,一年辛苦幾分收成?有幾個人成為大富貴的?還有那麼多的農民工、礦工、鍊鋼工人、清潔工等等,哪一個不比你辛苦?怎麼就成不了大富大貴呢?如果你說你聰明,那麼你的聰明還不是老天爺給你的?你說你有學歷,你的學歷還不是你的家庭有這個條件供你上學?如果他們生在你的家庭,上同樣的學校,他們的學習就一定比你差?父母、家庭還不是老天爺預先安排的?你說你機遇好,機遇是哪來的?還不是老天爺創造的?這一切的一切與你的努力有什麼關係?只是你的命運而已,常言道,你的命好。」

李總:「看來是這樣。我一直崇拜比爾蓋茨、李嘉誠、松下幸之助等人,如果他們只是在執行使命,還有什麼可崇拜的呢?」

我說:「的確如此,如果把比爾蓋茨的父母、家庭、時代、地點、智商、性格全部給你,你不就無可選擇地成為比爾蓋茨了嗎!過去馬雲喜歡談如何創業成功,現在不得不承認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成功的了,至於創業則是稀里糊塗開始的。沒有這樣的認知就狂妄而膚淺了。季羨林坦言如果沒有老天爺給他不錯的頭腦和留學德國的機緣就沒有後來他的成就。」

李總說:「向他們學習總是應該的吧?」

我說:「學不會的,你不可能成為另外一個人。人們常常說貝多芬、畢加索、巴爾扎克是大藝術家,他們的作品是靈魂發出的東西,學是學不會的。但是卻想成為比爾蓋茨、李嘉誠、松下幸之助,豈不知他們做人做事做管理也是靈魂發出的東西,也是藝術,你又如何學的會?這不是很可笑嗎?很多聰明人往往迷於此是很可惜的。今天社會上的人崇拜物質英雄是自身物慾的表現,不管他如何冠冕堂皇地為自己找到勵志、奮鬥、成功、事業等遮羞布,這裡面都有妄想、虛榮和貪慾的成分。這就如同人們喜歡把自己對異性的追求美其名為愛情,而羞於談性慾,怎麼不想想,沒有性,愛豈不是空穴來風?食和色是動物肉體的自然需求,很正常。人既有動物的屬性也有神的屬性,如果我們把寄住的殼當成自己,那麼,自由自在的你就從此被困在裡面了,這很可憐。天天在物慾中掙扎與動物何異?李總,我問你,你問問你自己的心,你想把你今天的成就歸結為你的能力、努力、聰明難道沒有虛榮、顯擺、得意的成分?」

李總想了一下,說:「有。」

我說:「好,坦率好。很多人更多的是要面子。其實,我們透過現象看本質,今天的國人身上充滿著動物的屬性,今天崇拜張三,明天崇拜李四,張三李四倒了再崇拜王五,他們是崇拜這個「人」嗎?不是,而是羨慕伴隨他的身外之物,如權威、風光、財富、得意、美色等等。難道不是嗎?如果李嘉誠明天一貧如洗窮困潦倒了人們還會崇拜嗎?」

李總接過話頭說:「當然不會,李嘉誠會成為一個逗樂的談資。像柯達、索尼、諾基亞一樣。」

我說:「靜下來問問自己的崇拜之心,不是貪婪是什麼?不是虛榮是什麼?不是愚昧又是什麼?」

李總:「我怎麼感覺自己突然很自私和狹隘呢?」

我說:「因為你看到了自己慾望的心靈。我喜歡重複羅曼·羅蘭的話:「以思想和力量來勝過別人的人,我並不稱他們為英雄,只有以心靈使自己更偉大的人們,我才稱為英雄。」什麼是思想和力量呢?就是大腦和身體,那些依靠大腦征服世界的人其實只是在完成自己的特定使命。很多所謂的大人物靈魂骯髒,道德低下,讓人不齒。如希特勒、墨索里尼、東條英機等等。我們真正應該崇拜的人是那些戰勝自我,使自己心靈偉大的人,如老子、孔子、釋迦摩尼、蘇格拉底······」

李總問:「你老是說真相無法言說,所以聖人們述而不作。我怎麼無法理解一個沒法說的東西呢?」

我說:「我這裡打個比方,請問你:玫瑰花的香味怎麼描述?」

李總:「這······」

我笑道:「它看得見摸得著嗎?如果你沒有聞過,我就是說破天去你也無法知道那是什麼。但是它的確存在。同樣,如果我想告訴一個沒有戀愛過的人什麼是愛的時候,如何表述?愛一個人可以死去活來,其中的酸甜苦辣,美妙和痛苦他沒有愛過怎麼能和他說明白?我說輾轉反側,他說不可能,我說朝思暮想,他說有什麼可想的,怎麼辦?字典里有愛的解釋,他即使看了,明白嗎?看了也只能姑妄看之。「道」和「天命」也一樣,是一種體驗。你只有通過親身體驗才能感受它,沒有人能夠代替你,就像沒有人能夠代替你吃飯和戀愛一樣。所以,聖人們不說就是因為沒法說,他們只告訴你有這個東西,自己去體驗。我想,你現在應該可以理解「道可道非常道」了。這裡有兩個意思,一個是「道」無法說,還有一個是語言與「道」不是一個東西。比方,即使你能說出來玫瑰花香,但說出來的玫瑰花香是玫瑰花香本身嗎?語言與玫瑰花香是一個東西嗎?」

李總點頭道:「明白了。」

這篇關於命運的文章一共十二篇,如果有興趣閱讀可加我微信號rdtpys查看我的公眾號。


這裡的「天命」決不是指上天的意志,而是來自《易經》的繫辭「樂天知命」。

首先,各位從《中庸》《楚辭》中「天命」的概念去反推孔子所說的「天命」就是不科學的,那些都是孔子後世的文本。我們應該從《論語》及之前的文獻入手。《論語?述而》一章中提到「子曰:「加我數年,五十以學《易》,可以無大過矣」,同樣都是發生在五十歲的這個生命節點並非是巧合。

《易·繫辭上》:「樂天知命,故不憂。」這裡的「天」指的是天地規律,世界趨勢,代指不可改變的事物,而「命」指的是人可以通過努力去改變的事。「樂天知命」,就是對待不能改變的大勢要樂觀,知道哪些事情是自己能掌控的。

杞人憂天就是一個反例,這個人每天擔心天塌下來,天塌還是不塌是你作為一個自然人改變不了的事情,所以對於這一類的事情要豁達樂觀地對待,多想想你自己能夠改變的事情,也就是要「盡人事,聽天」。孔子所言的「五十而知天命」,說白了就是知道什麼是天(改變不了的大趨勢),什麼是命(能改變的個人命運)。

「五十而知天命」以及「五十以學《易》」,為什麼都在50歲呢,和孔子的自身經歷也是有關的。孔子38歲開始接觸《周易》,但當時可以說並沒有讀懂,到了51歲的時候孔子才有所啟發(可能和遇到老子有關),發現《易》裡面包含著博大的哲理,經過鑽研,系統地寫了十篇注釋文章,史稱《十翼》。

重申一遍,五十而知天命,這裡的「知天命」就是達到《易》中所言的「樂天知命」的境界,也就是對不能改變的大趨勢、大規律要樂觀對待,認識到哪些才是你能改變的、你應該去盡的人事。


這事沒那麼玄乎吧,我的理解是,三十歲能成家,有一定的業了,開始承擔責任,此為而立(開始完全脫離父母,組建獨立的家庭,古人成家早,但是立業並不早)
所謂不惑,不是不迷惑,而是不再糾結為什麼活著了,為什麼努力了
所謂知天命,我更多的感覺是接受現狀的意思
還有個耳順,應該是從善如流的意思,不是什麼耳朵順
從心所欲,不逾矩,更好理解了,沒慾望,沒力氣了,如何逾矩,從心所欲實際上是無欲。


人各有命。經歷的多了便知了天命


我覺得就是成人之後自己的很多東西都已經定型了,身高不會變,性格已經形成,30多再成為賽車手是沒希望的,這種就算知天命


(寫在我QQ空間的)

一直弄不明白古聖先賢說的「知天命」指的什麼。等活到了一定的階段,才漸漸有所開悟。

「知天命」知道的究竟是什麼,後人一直爭議不斷。有人說是人定不勝的不可抗力;有人說「天命」指天地、自然規律和道;有人說知道了開始思考「我從哪裡來,要到哪裡去」。

生命從元素中來,到另一種能的形式存在中去。「去」不是恐懼,是生命後的一次冒險旅行,是極樂。

近二十年沒看過一本書。只在網路中零零碎碎的瀏覽快餐文字。奇怪的是,忽然有一天,意識到要抽點可憐的空閑時間讀一讀老子和孔子的書。沒有人推介,沒有人引導,也沒人勸勉。這種意識完全是自發的。

寧可吃新收的五穀雜糧,卻無視老祖宗的文化珠寶,甚至視老子、孔孟聖賢為迂腐糟粕。這是多麼值得懺悔的事啊! 總想著要喝碳酸可樂,從小想到大,從大想到老,忽然有一天,厭惡了——發自內心的厭惡啊!

只想靜靜地坐下來,喝一杯白開水。


「夫人不能自富,必待天與其富然後能富。人不能自貴,必待天與其貴然後能貴。若然,則富貴在天也,不在人也,有求而得之者,有求而不得者矣,是系乎天者也。功德在人也,不在天也,可修而得之,不修則不得,是非系乎天也,系乎人者也。夫人之能求而得富貴者,求其可得者也,非其可得者,非所以能求之也。昧者不知求而得之,則謂其己之能得也,故矜之。求而失之,則謂其人之不與也,故怨之。如知其己之所以能得,人之所以能與,則天下安有不知量之人耶?天下至富也,天子至貴也,豈可妄意求而得之也?雖曰天命,亦未始不由積功累行,聖君艱難以成之,庸君暴虐以壞之,是天歟?是人歟?是知人作之咎,固難逃矣。天降之災,禳之奚益?積功累行,君子常分,非有求而然也。有求而然者,所謂利乎仁者也。君子安有餘事於其間哉?然而有幸有不幸者,始可以語命也已」《皇極經世書》邵康節


你有足夠的覺知,能活在當下,就是知天命


「天」,時也;「時」,當下也;「命」,生存、存在;「知「,智慧。
「知天命」,當下生存而呈現智慧。

可參閱纏中說禪《&<論語&>詳解》


天命可以實證,除掉妄心,入混沌,心死神活,天心來複。小程子說:地雷復,見天地之心。
天命之謂性,即先天之太極。


天命之謂性。孔子所知的天命,就是那天所命予的、人之所以為人的仁義禮智之性。


知道歷史發展的走向,人心所向,明白人在歷史的大潮中的渺小,以及自己的定位、作為。

天命本身是很形而上的概念,對普通人來說,知道自己能幹什麼,什麼時候適合幹什麼,以及認真幹活就好了,盡人事,聽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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