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克服寫作時的模仿慾望?
白領,文字愛好者,雜食閱讀。最初在進行小說創作的時候以模仿王小波、王朔的語言風格為樂,後來發現想進行獨立創作的時候脫不開大家陰影,即便在用詞和語言上刻意區分,卻還是不自覺的模仿他們勾勒的畫面感,換一句話說,怎樣才能堅定不移的形成自己的風格?
謝邀。
別把這事太放在心上。
讀寬一點。再多寫。自然就脫開了。
首先,下意識地模仿大家,並不算壞事。別抄襲就行。
馬爾克斯早期的小說,自己都承認有許多福克納和海明威。
金庸先生那麼大的才子,也沒全脫離大仲馬的影響。
喜歡的東西,喜歡的傾向,自然會映照在文章中。
即便王小波,也沒有全然脫出卡爾維諾的痕迹。
實際上,司湯達當年寫《紅與黑》前,會先讀一頁法典,好讓自己找找語感,簡潔些,別拖沓。
許多人會主動這樣呢。
再者,說實在的,許多人企圖學王小波,其實還真挺難學像的。
取法乎上,得乎其中。可能你自覺「我這是學了王小波,我這是學了王朔」,別的讀者一看,並不覺得像。
仿其表易,許多人以為說幾句北京痞子話,來幾句性描寫,就像王朔王小波了,不是的。
所以別太在意。
至於說,學寫東西,最後到自己一方天地,其實是有進度的。
不信您如果一天都讀王小波,到時候說話都有王小波味。
您一天都聽馬三立相聲,說話都帶相聲味。
您連著啃一星期哲學專業書,說話都帶翻譯腔。
人是會被自己最近閱讀的東西影響的。體現在文本里,就是語言,就是選詞用句,就是節奏感。
所以,如果您寫東西,情不自禁,總帶有某個人的味兒,那可能是因為,您讀得稍微窄了點。以至於一寫字,都是那個人的味兒。
比如,如果總怕自己行文帶翻譯腔,那多讀讀古文,或者民國諸位先生的文字。
怕自己行文太冗贅,讀讀說明文。
怕自己說話太文縐縐,多聽聽相聲。
你會被自己所讀所聽的語言節奏感影響,最後寫出另一種文字的。
所以相信我,讀寬一點,再多寫,到各種文位元組奏都掌握了,自然就不會帶味兒了。
令狐沖剛練獨孤九劍時,無招勝有招,很怕自己出招帶有招式的痕迹。到後來發現,其實也無所謂,也不去分辨自己出的是峨眉還是華山,隨心所欲就行。
寫字也是如此。
《再活一次:用寫作來調心》 (美)納塔莉·戈德堡:
「作家是偉大的情人,他們愛上其他的作家,並因而學會寫作;他們選定一位作家,讀遍他或她的所有作品,並一讀再讀,直到了解那位作家如何行動、如何靜止,以及怎麼觀看,方才罷休。
這就像在談戀愛:你忘了自己,只記掛著對方。你能夠熱愛別人的作品,意味著你內在的能耐被喚醒了。這隻會讓你變得更了不起,而不會使你成為盲目模仿的抄寫者。
別人的作品當中,哪一部分合乎你的本性,哪一部分就會變成你的。於是你在寫作的時候,自然會採用這一部分的手法,而非刻意造作。偉大的情人都明白:他們愛什麼,就是什麼。」
有段時間我書讀得越多越不安。世上真知灼見早就被前人講了個通透,無數種寫作技巧也被他們把玩盡了,我還能寫什麼呢。我也恐慌,若是自作主張拜前人為師,自我風格被潛移默化地浸染,那豈不是畢生都擺脫不了他們的影子。
直到讀了上面這段話。
所以不要怕,不要刻意談「克服」。
你愛它,契合它,那麼它就自然而然跟隨你,屬於你。前人的智慧不是籠罩你的陰影,是給你光明前景的鏡子。
要知道,能發自內心地辨識出「偉大」並愛上它的人,也同樣了不起。
法王笑道:「人各有志,那也勉強不來。楊兄弟,你的武功花樣甚多,不是我倚老賣老說一句,博採眾家固然甚妙,但也不免駁而不純。你最擅長的到底是哪一門功夫?要用甚麼武功去對付郭靖夫婦?」
這幾句話可將楊過問得張口結舌,難以回答。他一生遭際不凡,性子又是貪多務得,全真派的、歐陽鋒的、古墓派的、九陰真經、洪七公的、黃藥師的,諸般武功著實學了不少。這些功夫每一門都是奧妙無窮,以畢生精力才智鑽研探究,亦難以望其涯岸,他東摘一鱗、西取半爪,卻沒一門功夫練到真正第一流的境界。遇到次等對手之時.施展出來固然是五花八門。叫人眼花撩亂,但遭逢到真正高手,卻總是相形見絀,便和金輪法王的弟子達爾巴、霍部相較,也是頗有不及。他低頭凝思,覺得金輪法王這幾句話實是當頭棒喝,說中了他武學的根本大弊。
轉念又想,「我既已決意與姑姑廝守終生,卻何以又到處留情?程姑娘、媳婦兒,還有那完顏萍。我對她們既無真情,何以又不規規矩矩的?這真是貪多嚼不爛了。」再想:「不論洪七公、黃藥師、歐陽鋒,或是全真七子、金輪法王,凡是卓然而成名家者,都是精修本門功夫,別派武功井非不懂,卻只是明其家數,並不研習,然則我該當專修哪一門功夫?」在情在理,自當專研古墓派的玉女心經才是,但想到洪七公的打狗棒法如此奧妙、黃藥師的玉蕭劍法這等精微,置之不理,豈非可惜?而義父的蛤蟆功與經脈逆行、九陰真經中的諸般功夫,無一不是以一技即足以揚名天下,好不容易的學到,又怎能棄之如遺?
他走出茅棚,在山頂上負手而行,苦苦思索,甚是煩惱,想了半天,突然間心念一動:「我何不取各派所長,自成一家?天下武功,均是由人所創,別人既然創得,我難道就創不得?」想到此處,眼前登時大現光明。
他自辰時想到午後,又自午後苦思至深夜,在山峰上不飲不食,生平所見諸般精妙武功在腦海中此來彼往,相互激蕩。他曾見洪七公與歐陽鋒口述比武,自己也曾口講指劃而將李莫愁驚走,此時腦中諸家武功互爭雄長,比口述更是迅速激烈。想到後來,不由自主的揮拳踢腿的施展起來。初時還能分辨這一招學自洪七公,那一招學自歐陽鋒,到得後來竟是亂成一團,他再難支持,仰天摔倒,昏了過去。
達爾巴遙遙望見他瘋瘋癲癲,指手劃腳,不知幹些甚麼,突然見他摔倒,大吃一驚,要去相救,金輪法王笑道:「別去拂亂他心思。只可惜你才智平庸,難明其中的道理。」
楊過睡了半夜,次晨一早起來又想。七日之中,接連昏迷了五次,說要綜納諸門,自創一家,那是談何容易?以他此時的識力修為固然絕難成功,那更不是十天半月間之事。但連想數日之後,恍然有悟,猛地明白諸般武術皆可為我所用,既不能合而為一,也就不必強求,日後臨敵之際,當用則用,不必去想武功的出處來歷,也已與自創一派相差無幾。想明白了此節,登時心中舒暢。
—————— 金庸 《神鵰俠侶》 第十六回 「殺父深仇」
不論習武也好,從文也罷,我們都須從零學起,順著前人的腳印一步一步的前進。
如若終有一日,能夠走到前人步履的盡頭,那麼站在前人的肩膀上,或能再稍有進境,給後人也留下幾分遺產。
而無論是基礎科學這等嚴謹異常的學問,還是文學藝術這些創造性更重要的領域,模仿和創造都不可能被分割開來而存在。
就算是再注重創造力的領域,在扎基本功時,也離不開對前人既有經典的大量模仿和借鑒。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沒有任何創造是從零開始的。
所以寫作時,不由自主的模仿自己所喜愛作家的文風,又有何妨呢?
君不見以金庸在武俠領域內大宗師一般的地位,《連城訣》中卻流露出那許多《基督山伯爵》的斧鑿痕迹?
復不見鳳歌一力引領大陸新武俠的巨著《崑崙》之中,又糅雜改編了多少金庸筆下的既有橋段?
當然,模仿和抄襲的分別,是需要我們加以警惕的。
這之間其實無外乎從量變到質變的簡單道理。
也說不定將來哪一天,寫作投稿可以和現在畢業論文一樣,把初稿投入人類文學創作信息庫中進行查重:
「滴!——————您的作品與前人作品的雷同率為:21%,已-超-標!」
余華說,一個作家的寫作影響另一個作家的寫作,如同陽光影響了植物的生長,重要的是植物在接受陽光照耀而生長的時候,並不是以陽光的方式在生長,而始終是以植物自己的方式在生長。
最初寫作不必克服模仿,就像嬰兒丫丫學語一樣,最初的創作大都是複製品。當一個人完全掌握字,詞,句,段,文,章,書,把整個寫作體系運用得爐火純青的時候,自然而然就形成了屬於自己的風格。
一副54張的撲克牌,三個人鬥地主,能打出幾千幾萬種牌局,它有無數種可能性。幾千個博大精深的文字,幾千年來塑造了各種文人騷客詩書載體,它是有很多種可能性的,現在企圖寫文章的任何一個人,都有可能寫出自己的風格。天賦異稟之人甚至還可以獨領風騷創造文體。
不要害怕你是另個一個作家的複製品,如果你真的熱愛寫作的話,任何作家都配不上你,當你博覽群書,翻遍世間文化寶庫之後,你一定會覺得:為什麼要模仿文化中的鳳毛麟角?
如果你真的無論如何都控制不住自己的腦袋要模仿,一定有兩種情況,一是你讀的少寫得少,一直停留在牙牙學語的階段。二是你不嚮往創作自由,你把自己綁在作家的腳後跟上自我束縛。
加油吧,中國漢字有更多的可能性,沒有一種風格是上天欽定的。
那你不如直接模仿莫迪亞諾。
按理說這個問題應該由作家或大V來談,但有空在知乎寫給你的人可能更多是普通人……所以我就不請自來了……
其實首先我覺得不管是大作家還是知乎上任何一位曾經寫過字的人,行文風格都是受所在社會和時代背景渲染的。閉門造車,車恐怕也上不了道;一味追求與眾不同,反而造作。再孤立桀驁的文風也來源於人與社會的互動,生活。寫東西也不必要「堅定不移」的找自己的風格,追求「嘩眾取寵」或「特立獨行」。社會上的體會和見聞以及你的閱讀經歷是耳濡目染的、擺脫不掉的影響,與其去壓抑它,我的建議是去接受乃至擁抱這種外部影響。 承認自己的文風受一些人的影響,而這影響可能正是你將來形成自己獨特文風的基礎之一。
所以就不必特意壓制模仿衝動,見其善者而從之,何樂不為?簡直不亦樂乎嘛。何況你再逼真的模仿也不可能是百分百複製,也肯定有其他作品、思潮的影響和作者自身的印記夾雜在裡面。既然是那樣,即使在文風上也是一種再創作。如果實在覺得模仿痕迹太重以至於寫不下去,不妨停筆,再多看看其他人的作品。看多了,任何單一風格也就不會有那麼大權重了,可能你也就慢慢形成自己的風格。
以下是一點個人經驗。
小學和初中看很多凡爾納的科幻探險小說,我記得我還模仿著寫過兩三十頁的故事(稿紙手寫,現在想想感覺逼格好高),就是凡爾納作品中最常出現的劇情:某個在學校上學的學生突然被賦予一項使命去一個地方探險(現在回看感覺是我小學不愛上學引發的一次幻想掙脫而已)。後來實在編不下去了,自己讀著都覺著味同嚼蠟,如今原稿已散佚……中學迷卡夫卡,城堡和審判裡面描繪的那些光怪陸離的場面和事件像極了當時禁錮在應試教育牢籠中的我的苦行生活,然後有次語文作文我還交了一份800字的仿作,大概的題目是一個主人公,叫什麼?當然叫K了,劇情已經忘了,大概是變形計和審判的雜糅。所以你看模仿衝動是很正常的啊,東施還知道搖效顰呢。見賢思齊,不從模仿做起,談何超(僭)越呢?
大學以後受單一作家的影響小了很多也不大有專門的模仿,但是現在是巴不得別人跟我說覺得你的文風像「XXX」,感覺是極高的讚許。也可能自己沒有遠大理想,我只能部分理解題主的「不想做第二個誰,只想做第一個我」的追求,但我欣賞喜歡有追求的人,祝好運!和練字一個道理,先是模仿,最後都會練成自己的風格。
只要不斷去想,去寫。不需要克服。文筆上,多選取幾個模仿對象,雜糅到一起,就是自己的風格。
但是如果想要成為最一流的作家,至少在內容立意上,一定要有自己的原創思想。
模仿很正常,說白了就是學習如何寫作。
等你寫到一定程度會慢慢改善的。
別商用,拿去賺錢就沒事了。
本科讀的文學,現在是研究生,學哲學。也在上海,不在復旦,但經常去復旦蹭哲學課,對於題主的問題,雖然水平很渣,卻有一點想法。
以前寫東西,跟題主有一樣的情況。讀了一陣子古文,寫東西不自覺就半文半白;讀了一陣子哲學,寫出來抽象的句子就多;讀了一陣子讀了一陣子莫言,寫出來那就都是大白話(沒有貶義,知友們可以去翻一翻他的作品);要是讀了一些古龍的小說,文字里的那種裝B感,大家就可以自行腦補了……所以會感到:世界上這麼多文學的風格、類型,各有優長,也誠如題主所言「世上真知灼見早就被前人講了個通透,無數種寫作技巧也被他們把玩盡了」,有一種無所適從的迷茫感,也不知道那種風格是適合自己的。我曾有過「貪心」的想法,如果自己能掌握這些所有的風格和視角,然後能根據要寫的東西從容轉換就好了,但後來漸漸領悟到,這是不可能的。且不說一個凡人畢生能有多少精力去學習這些東西,就說那些行文觀點和寫作思想的衝突給自己造成新的困擾,或者一部作品手法、視角或者風格上的多變恐怕也會讓人讀起來很奇怪。孔子說過:「吾道一以貫之」,那不是沒有道理的。
問題出現了,我們慢慢發現,就是那些我們喜愛的文字和作家,他們有時候是有矛盾的,在某種程度上,也許是有著高下之分的。這個東西,在內容,在技巧,在風格,在境界,也在時代。那麼,應該以何種標準作為自己寫作的準繩呢?假如這個東西存在,那麼它肯定不是一個固定的、具體的要求,不然就等於說,我們預設了「偉大」。但我們平凡人怎麼能預設偉大呢?事實上,我完全同意題主最後所講的意思,跟著自己追隨偉大的心走,不用刻意模仿,也不用刻意避免模仿,自然而然就好。這個觀點非常好,古今中外的所有好的作品莫不遵循了這個道理。
但今天的我看來,有了這個理念,很好,但是還不夠。不是因為它的境界不高,而是根基沒有講清楚。換句話說,第二步有了,第一步還沒有。
因為但這個標準,或者說這個感覺,其實是很難把握的。我們都知道,歷史上有很多天才,不止是文才,年輕時銳氣逼人,雄才彷彿天授,然而中年後漸漸衰落,直至無聞。這固然因為一部分人驕傲自滿,不求進取,然而我認為更重要的是,他們沒有足夠重視自己的思想的根基(不僅指學習知識)。他們年輕時有著十分新奇、犀利的靈感,加上知識儲備也很多,飛花摘葉,信手拈來,都是佳作,於是乎飄飄然覺得李白所謂「明斷自天啟,大略駕群才」,說的就是自己。但中年之後,閱歷增多,見聞之中泥沙俱下,將自己早年的膽氣和靈性衝擊得千瘡百孔,於是靈感漸少,江郎才盡。
大多數人都同意,關於人類的天賦,有一個殘酷的事實,真正的天才是有的,但卻是非常少的。我把才能分為幾種,第一等是達芬奇、李白、愛因斯坦這種,天賦極高、悟性極強(不僅是讀書)、加上適當的努力,才力能保持終生,對於平凡人來講只可仰望而不可追及。第二等是有著一定的天賦,或大或小,或早熟或晚成,自己也從不放棄追求偉大的人,歷史上大多數留名的都是他們。第三等是天賦無多,卻志向堅定的,例如曾國藩。以下就不用再說了。其實,天賦,很大程度上就是那種追隨偉大的情感與渴望,它在我們的學習中化成了動力和聰明,每個人都有。孟子說「人皆可以為堯舜」,王陽明說「滿街都是聖人」,就是這個意思。
題主所說的模仿慾望,在我看來其實就是人人都擁有的,追求偉大和自我超越的心。一花一世界,人心也是一世界。但人心何其複雜,其中既有渴望超越自身的偉大情感,也有著平凡的欲求,甚至還有著我們難以察覺的隱蔽的惡欲。題主說的是對的,我們要追求偉大和超越,但其實我這麼多話想要表達的意思是,我們更要弄清楚什麼是偉大,什麼對於作品來講是偉大的。這就是我們思想的根基,它最大的價值在於,當我們有一天也走到紛繁雜亂、迷惘重重、靈感漸漸枯竭的艱難階段時,它能幫我們堅守住自己的方向,在迷亂中不至於丟失了自己,堅持到曙光初現,幫助來臨,更或者直接給我們以內在的爆發和指引,衝出外在的困局和自身的瓶頸。
有些事情,對於某個人來說是合理的,但對於其他人來說卻未必,這就構成了個人和他人的性格衝突;有些事情,對於一些人來說是合理的,但對於社會整體而言卻未必,於是就有了群體和社會的利益衝突,甚至導致大規模事件;有些事情,對於過去是合理的,對於當下卻未必,這就有了「復古」和「維新」的鬥爭;有些事情,超越了現實,對於未來是合理的,對於當下卻未必,於是我們有了唏噓那些開始被人們打倒卻又在後來被人銘記的故事;還有些事情,是合情的,卻不合理,導致了引人同情的悲劇結尾;有些事情,合理了,卻處置不當,傷害了人們的感情;還有,情與情的繾綣,理與理的鬥爭,交織在一起,令人眼花繚亂。那麼到底該何去何從,如題主所問:到底該如何堅定不移地形成自己的風格?第一件事,恐怕就是要我們在這個雜亂的世界上選擇立場。然而,我們還很年輕,閱歷還那麼少,那就只好帶著題主的那顆心去不斷感受和體味人生與世界。堅定不移的風格,也許跟人們追求的穩定而美好的氣質一樣,是一生的事情,我們沒必要、也不可能在20歲出頭的年紀就得出完美的答案。何去何從,一切都在路上。
願題主永遠保持那一顆心。
「風雅都是從附庸風雅開始的。」無貶義。
舉個栗子,喬叟的代表作《坎特伯雷故事集》完全就是薄伽丘《十日談》的山寨版阿!!!好像有句名人名言大概是這個意思,就是很多偉大的作品都是從模仿開始的。( ????? )
上課的時候突然想到了一點別的晚上來補充:不要害怕模仿。慢慢的多看書,多練筆,有了一定的人生閱歷和閱讀積累以後你也能寫出屬於自己風格的東西。
共勉啦我也在努力多看書多練筆。
祝題主成功~(? ??_??)?
博採眾長,不拘泥於某幾個作家的作品,看的多了,想模仿某個作家都很難了,在品讀他人的作品和磨練自己文筆的過程中漸漸的就會找到你最喜歡和最適合你的風格。
把他們那點伎倆吃透了,就沒什麼意思了,說不定都會不屑那樣了
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有的人連模仿都不會
也可能是讀書過於單調。就像長時間聽搖滾心態會變得與其中透露的信息相契,讀書要多角度。如果說偏愛所以無意中模仿,也要加以自身對生活的體驗與感受,這是自然而然的流露。齊白石的「學我者生似我者死」,說的就是這個道理。前輩總是需要用來學習,但被其束縛的很大原因也是自我少於獨立思考。好好想想——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寫?是什麼促成了那樣的寫作風格?王小波經歷過什麼?他有什麼獨特的看法,而我與他又有什麼不同?多思考總是好的。
每天早上起床之後,先什麼都不做,定時三十分鐘,仔細記錄(只是憑感覺、記憶描述,不闡釋)當晚的夢境。慢慢學會欣賞自己沉睡中的大腦。訓練出了比以前更好地夢境記憶能力。對現實的生活場景和人物更有觀察力和感受力,在醒著的時候體會到更多細節里的景觀。喚醒了很多遺忘的兒時記憶,使想持續探索自己長大成人後到底保留了多少兒時的分子和原子,天賦和恐懼。通過持續地記錄夢境,那些漂浮在意識深處的無意識簡直令自己驚訝驚喜,通過這種方法發現根植於自我內心深處真正獨一無二的和創造力息息相關的自我。
默記下來,每一個字寫出來,就是不考慮什麼修辭、結構,就是那麼信馬由韁寫下來,是一種與自我相處的沉浸式體驗,可以防禦自己落入模仿而無自我。
無須克制 建議你繼續模仿 一切創造都是從模仿中來 模仿是人類一切學習的開端 然後才是創新 最後是你的自主
模仿總是難免的
但是抄襲是不應該的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
天下文章一大抄,看你會抄不會抄。
抄好了叫創新叫致敬,抄不好就是作弊。
至於什麼是好什麼是不好,多寫多練,其實看某一種風格的書多了,行文里自然會受影響。
話說回來,也只有寫得多了才能形成自己的風格。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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