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心理學的角度,我們無法知道其他人是否幸福,對嗎?如何回應「如何知道別人是否幸福」?
和朋友聊起朝鮮,感嘆朝鮮人民真可憐,他卻反駁說你怎麼知道人家覺得不幸福,我聽後無言以對,究竟該怎麼回應他呢? 就像有人說你怎麼知道文革時的人感覺不幸福?
有感覺他們是抱著一種心態去看待看一些事,又說不清。
我的想法是就算感覺幸福又怎麼樣,那種幸福感經不起推敲拷打檢驗。
莊子與惠子看見魚在水中游得自在,產生了一段有名的對話。莊子曰:「儵魚出遊從容,是魚之樂也?」惠子曰:「子非魚,安知魚之樂?」莊子曰:「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魚之樂?」此問與此對話提出的問題相同。
他人是否幸福,不能由另一人去推知。一個無錢的人說,要是我有錢就幸福了。他去問有錢人是否幸福了,有錢人說,你怎麼知道我就幸福,我正為分家產的事而煩惱呢。
但可以按大家設定的一些條件,去看日子是否好過。
我在另一個答題中,窮追了一下這個問題,有興趣,可一閱。見http://www.zhihu.com/question/20016172
公民權利,是不能討論的。
一切對公民權利的討論,都是似是而非的偽命題。
「看到鄰人家庭糾紛,婦女遭受丈夫虐待,作為知情的旁觀者,能否知情不報?」
「看到柬普寨、南斯拉夫、盧安達發生種族滅絕的情事,作為它國,能否放任不管?」
「看到印度女性,被丈夫潑硫酸,能否視而不見?」
「看到非洲女性,被『割陰』,能否不介入拯救?」
「看到烏崁百姓抗爭,能否冷眼旁觀?」
問題可以舉之不盡。但答案只有一個,公民權利,是不能討論的。
作為旁觀者,它國,鄰人,你可以「無法作為」「不能作為」,可以「能力有限,不足以介入」,但,不能作「無視論」。
因為「不介入它國內政」,因為「不同的民族傳統或宗教信仰」,因為任何「虛幻的理由」,而作犬儒之論。
你對應他人的邏輯,就是你對應自已的邏輯。
如果你享受自由民主,你就不能認為別人不配,或不值得享有自由民主。
當你享有城市戶口,遷徙就學就業旅行的自由時,你就不能認為鄉村戶口沒有資格。
當你的法律,保護你不受種種虐待時,你就不能在看到他受虐時,視而不見。
如果你已經享有一定程度的權利時,你忽視他人的權利,就是一種道德上的缺失。
若是你無視這種道德缺失,還要以「子非魚,不知魚之樂」來作解時,其實已與犯罪不遠矣。
「昨天,我看見一個小偷,被我鄰居抓到,當場打死了!……我覺得小偷太可惡,打死活該,所以,警察來查案時,我故意不說……。」
這,不僅是道德上的問題,而是跡近於犯罪了。
第一,我們的確不知道朝鮮人民是否幸福,就像當初美國人民不知道我們是不是幸福一樣;
第二,幸福是個相對概念,不是絕對概念,也許,朝鮮人民相對而言真的很幸福,哪怕天天吃草。
第三,幸福實際上是一種安全感帶來的長期快樂情緒和生活狀態,每個地方的人對這個安全感的理解也是不一樣的;
第四,請對比其他幸福感比較高的國家和朝鮮參照一下自己的生活,就知道了。
從不可知論上說,你永遠不可能知道別人是否幸福。甚至你連自己是否幸福都不知道,因為「你」並不是一個不變的存在。
我認為,無論「人能知道他人是否幸福」這個命題是真還是假,我們都必須假設它為真。
如果我們認為此命題為假,那麼所有的人權都將失去根基。比如,假設我們認為人不可能知道他人是否幸福,那麼我們就無從懲罰殺人犯——他可以辯稱受害者活得不幸福,死了反而幸福,同時,既然死人無法為自己發言,而我們又認為人不可能知道他人是否幸福,也就無從反駁這個罪犯。
當然,這個問題中,「能」的意思是有可能。而人有可能知道他人是否幸福,並不意味著每一個此類判斷都是正確的,而只是意味著此類判斷有可能正確而已。這個世界,沒有任何天賦的權利。
包括不可討論的「公民權」,也是人「討論」出來的。
這個結論,是競爭的結果,是付出巨大代價的結果,但不是永遠的結果,不是真理。
所謂的公民權,是博弈的結果。
假如一方能夠獲得絕對優勢,那麼一切權利都是獲勝方的權利,失敗方的一切權利都是獲勝方賜予的。
獲勝方,為了長遠考慮,可能會在失敗方永遠不能挑戰的基礎上,給失敗方一些表面的權利。 就像人類創建野生動物保護區,人工繁衍珍惜動物,美國人把印第安人圈在保留地。
如果不為了長遠考慮,則會毫不猶豫的滅絕失敗方的一切權利,包括生存權。
我們現代人自身就是這種獲勝者的後代,其他失敗的人種,都被殺光了。
現代文明,和古代的區別,不過是五十步笑百步。
這個世界的本質依舊是弱肉強食,而不是羊群妄想和獅群討論公民權。
沒必要去爭論啞巴的口音。先想辦法讓他說話。
這是個心理學的概念。
幸福感其他感覺一樣,很難用物質水平來衡量,誰能說現代人比古代人幸福?
幸福感是建立在比較的基礎上,橫向和周圍的人比較,不和其他人比較就縱向和自己的過往比較。
朝鮮人是否幸福,如果他們根本接觸不到朝鮮以外的世界,他們無法想像外邊的時間有多精彩(中國又何嘗不是),他們的幸福感真的很低嗎?他們和周圍的人比較,每個人都一樣,不會更好,也不會更差,貧富差距並不顯現給普通人,普通人感覺不到。這種幸福感會比生活在天朝,處在社會底層,眼見社會不公,貧富懸殊的屁民們更低?我不確定。
人當然有選擇受苦的權利和自由。
但前提是,他有自由選擇的權利,有和他人同樣充足的選項。這樣的選擇才叫選擇。
在隨時可以選擇世俗意義上的幸福的前提下,仍然選擇以苦為福,則他人無權妄加評斷和干涉。
就算他們真有人覺得這樣是幸福的,這種幸福一旦面對外面的世界,也會脆弱得不堪一擊。
別忘了,他們當中有多少並非走投無路甚至前途可期的人,為了脫北,甘拿性命作賭。
哎呀!第一次被邀請~真榮幸!
好了,廢話不多,進入正題~
看到這個問題,挺不巧的是我最近正在糾結另一個類似的問題【一個天生色盲,會知道自己是色盲嗎?比如我們說紅色是紅色,他便認為綠色的名字叫紅色。不論紅色還是綠色,終究只是一個名字而已,我們能描述出到底什麼叫「紅色,」什麼叫「綠色」嗎?】
當然,我糾結的這個問題僅限於理論上,至於對錯正想求教醫學達人。
但拋開醫學問題不談,這個邏輯似乎是對的。於是乎我們得出了這樣一個結論——【色盲不知道自己是色盲】既然色盲不知道,自然他不會承認,外人自然也不會知道。
我再舉個類似的例子:
我高中開始來上海學習生活,對於這樣大城市的繁華、快節奏早已適應。現在已然畢業工作。若讓我去到二三線城市,拿只有我現在一半,甚至還不及的工資,生活水平又不如我現在,我自然不願意。
但反觀生活在那些二三線甚至四五六七八線城市、縣城的我的許多同齡人(比如我初中之前的同學們),他們一個個都很幸福,在微博、QQ群里曬幸福的多的是。甚至於我喜歡的一個東北女孩,我讓她來上海,她還不情願。
這些人不願意生活更好嗎?答案顯然是否定的。哪怕是最牛逼的美國,他們也希望生活能更好。但是你能說他們現在就不好嗎?
好了,我的結論出來了:你自己手裡拿著的不過是【更幸福】,他們手裡捧著的是【幸福】。除非你讓他們伸手再掂量掂量你手裡的【更幸福】和他們手裡的【幸福】哪個更好。不然他們永遠為因為手裡捧著【幸福】而幸福。
朝鮮人民捧著【幸福】,我們捧著【更幸福】,美帝捧著【超幸福】。
感謝邀請:
這個問題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你的朋友是對的,就如前面同學舉的經典例子「子非魚,安知魚之樂?」。
首先,我們要看什麼是幸福。個人認為,廣義上來看,幸福就是一種感覺,或者說是一種感覺上的落差,從無到有,從壞到好,的落差。且幸福不能長久,因為幸福也會麻木,對同樣一件事,人類在上面獲得幸福感的閥值會不斷提高,舉個例子,你現在住在一間10平米的房子,家裡擁擠得很,你窮一生努力都不可能改善,突然有一天某人送你一套100平米的房子,你會覺得很幸福,但這種幸福感會日益消退,下次如果要以同樣的事情使你感到幸福,就必須送你大於100平米的面積。所以永遠的幸福是不可能的。幸福感和一個國家的制度,生活水平並沒有直接關係,只要是和落差有關係。一個有相同社會地位,生活在現代社會的人的幸福感和一個秦朝人相比,並不會有太大區別。所以我們只能退而求其之,去避免幸福的反面,也就是避免痛苦。
如果狹義的看你舉朝鮮的例子,我覺得和本朝人民相比,現在的朝鮮人民是幸福的(注意,是現在,不包括將來),我們知道自己的痛苦,而朝鮮人民卻像打了雞血一樣 鬥志昂揚,但這種幸福感是帶有欺騙性的,沒有一個人願意被欺騙。一個國家,除非你能永遠脫離世界閉關鎖國,否則當某一天國門打開(或被外力撬開),朝鮮人民知道原來自己才是生活在水深火熱當中,那種負面落差,那種反作用力是巨大的。一個政權如果用欺騙的方式(洗腦),使得本國人民獲得幸福感,是極度不負責的,因為別說社會發展會停滯,就算連民族的延續都會產生危險,看看今天中國的道德下降,貪污腐敗等社會問題和這個也不無關係。
人有其個性,卻又有共性。
共性正是儒家推己及人的基礎。
幸福大概就是這種共同的感覺。
一個普通人,經常挨餓吃不飽,當然不會幸福;精神壓力大,時刻擔驚受怕,當然不會幸福。
所以朝鮮人大概不會很幸福,因為多數人生存都很艱難。
這些是可以推知的。人都不能不吃飯,人都喜歡自由一點。
而個性的東西就不一樣。比如每個人的性格。這就各有喜好,適應自己的東西就是幸福快樂。
人有時候容易犯的一個錯誤,以自己的角度去評價他人。自己覺得好的就要給別人,說是為別人好,可實際上如果我們給的別人就根本不需要呢?給別人之所需,才叫為別人好。否則有沒有可能只是我們在給予的同時得到了一種滿足感,還得讓別人被迫接受呢?
我覺得幸福是因為一個人的目標決定的,這說的可能不準確,就是他自己想追求的東西是什麼,他追求到了,就是幸福。
人和人追求的東西不一樣。那天看了一篇文章,說五百強企業的經理人大多是從銷售和財務出身的。但如果你希望下班後有自己的業餘時間,聽聽歌看看電視喝喝茶就不要去做銷售,否則是受罪。如果你討厭沒有太多的變動性,渴望新奇,不穩定,那你就不能去做財務。所以可能前一種人,你給他以銷售的工作加上高工資高提成,人家還不樂意花那麼多時間在上面,嫌棄生活不悠閑,沒有幸福感了呢。
還有一篇文章說,一個姑娘去面試,HR問她要多少工資,她說5000,因為她一般一個月2000塊夠花,1500付房租,1500來點存款,這樣她付出的努力也不會太要死要活,回去還有時間可以享受生活。HR說,那她給她8000工資她要不要,她說不要,因為她一定得加班更努力才能對得起那3000得多出來的價值。如果是另外一個人,比較想得到成功,比較工作狂,可能後一個選項就讓他比較幸福,那因為這個姑娘比較注重生活悠閑一點,有喘息的時間,所以5000的工資會讓她比較幸福。
所以幸福度和個人的性格,追求都有關係。有些人沒有什麼大志,也沒有什麼艱辛一點去爭取權利的想法,就是安安穩穩過一輩子,如流水一般,那麼他們可能對現存的環境就很少有什麼不滿,有也就想想就過去了。
關於朝鮮這個事,其實還真不好說。我們學校經常會有一撥朝鮮人來打排球,我倒沒看見什麼,我們老師說他看到過旁邊有人看著點他們,盡量不讓他們與外人接觸,有種不自由的感覺。我又一次在超市裡碰到了其中的兩個朝鮮人,是一對情侶,在買東西。感覺很普通,沒有任何異樣的感覺。所以誰知道人家幸不幸福呢,只是從我們的角度來看,朝鮮這個國家的制度和狀況是很難給民眾帶去自由和幸福的,這只是一個宏觀感覺,而就微觀而言,身處其中的群眾究竟是怎麼想的,究竟幸不幸福,這是根據他們個人自身而言的吧。
也許你可以看到別人過得很幸福
但那只是表面 很多你不知道的你也許永遠不會知道
同樣 當你覺得自己不太幸福 或許你也是在別人眼裡那個幸福著的人
從心理學角度看,幸福感與痛苦感都是相對感覺,也就是說要有另外一個參照物才能體現出來,就像lz所說的覺得朝鮮人民可憐是因為以他自身的狀況作為了參照物。。。
為什麼文革的時候有人會有幸福感?要麼這種人是既得利益階層,要麼就是沒有可比對的參照物。。。
由此引申出來,凡是DC政權,最著力的行動就是控制民眾的信息來源,讓所有人只能聽到一種聲音。。。
此外,幸福感與痛苦感是有保質期的,會隨著時間的推進而慢慢淡化。一般也就是12-18個月就會消失。。。曾經跟過一個採訪,題目就是《你幸福嗎?》
那時候,我還是一枚學生,做實習記者。時間是在央視《你幸福嗎?》這個訪問之前幾個月吧——當天我們一輛車出去,設備緊張到只有一台拍攝機器,同去的實習記者L也人好,幫我當攝像,他當時做的節目主題就是《你幸福嗎》。
(哈哈,也不知有沒有那種概率:央視也看到了一個地方台的新節目年輕記者的小欄目。反正我們幾個月之後看到央視的節目的時候,也是只能說和央視心有靈犀了。)
當時採訪了很多次,對象很多。
我去的那次其中一個採訪對象是:一個類似流浪漢的大伯(可能是收廢品的,有個大的編織袋,衣著有點兒趙本山穿的那樣的過時、整潔,或許更破一點,他看起來是個北方人,口音也是,而我們這裡是很南的南方,入秋了,其實街上挺熱的,但是他的衣服還是長袖的的。他的年紀大概50來歲吧,其實他看起來年紀很大,皺紋蠻多的,但眼神明亮,姑且這麼算吧,勞動人民總是蒼老的)採訪他這個題目的時候,他正帶著他的編織袋坐在花圃邊休息。
現在給我的印象很深的就是他笑吟吟的樣子,那種有點孩子氣又有點羞澀的笑容,還有就是採訪常見的那種受寵若驚,感覺自己上電視的那種興奮,有我們幾個毛孩子圍著他的那種驚喜(可以感覺平時跟他說話的人應該不多),這個大爺說的話我具體不記得了(畢竟不是我打的唱詞)。
他當時給我的感覺就是蠻可愛的。特別是他笑的樣子,他對陌生人保持的那種:也許我不理解你在幹嘛,但是我還是笑著。
聽L先問了一些其他的問題,大概是一些簡單地鋪墊吧。例如:「從哪裡來這個城市」、「來這個城市多久啦」,最後L問他:」你幸福嗎?「
然後,我看到了一個表情,這個表情叫做——困惑,或者茫然。他的笑僵了一下。
我在那個情境下,突然悟到了一個事情:這個笑盈盈的老人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自己是否幸福。
他不知道「幸福」是什麼。
所以他並不知道怎麼回答。
幾個小青年來給他採訪這種小事都開心的知足的小老頭,沒想過自己是否幸福。是的了,一個疲於生存的老頭,其實沒時間考慮過這等事情。這個採訪問題,讓他思考了他從來沒思考過的東西。
最後我只記得應該他是前言不搭後語地答了幾句。公事上來講,當時他們說這些話作為節目素材來講應該不太好用。
其實我的作文不夠好,講不清楚當時的情境,那人的表情,和給我的震撼,但是我可以告訴你:我當時有一種感覺,從他的表情,我猜這個老頭定是想不起什麼幸福的事情。
我突然覺得很傷心。我突然覺得問別人:「你幸福嗎?」是一個很殘忍的問題。
因為我覺得他笑的樣子,好像本來離幸福很近。
話說,你敢問自己:「你幸福嗎?」
你會不會想起很多不幸的事情,而這些不幸的事情,你都無知無覺地笑吟吟地度過了嗎?現在想起來反而很痛苦呢;或者你發現沒什麼幸福的事情的那種空虛,可又轉念一想感覺活著就很好了。
你害怕你的回答是「不幸福」
我也害怕,我不敢問自己。我們這些憂國憂民的年輕人,整天加班加點地無所事事,思考的「幸福」什麼的,而有些人根本沒條件思考。這樣的狀態幸福不幸福?
好的,這是一個平凡的故事。
後來我沒當記者了,走了不同的路子。
其實我原本就學心理學專業,心理學專業但是實習去做記者的原因之一是:我做的第一個諮詢案例作業。來訪者是個在派出所做協警的29歲外地青年,我發現他很努力,也很節儉,但是他的生活仍舊沒什麼希望。我發現我的心理學的東西幫不了他。
我不知道是我的能力問題,諮詢觀念問題還是這個社會的問題。當時我覺得答案是後者的時候選擇做了記者。可是,我依然發現我改變不了什麼。
是的,插個題外話,我數學不好但專業過關,我認真上本專業課,我看《幸福的方法》、《正能量123》、塞利格曼的全集。我聽幸福課程公開課。我知道情緒ABC理論。我學習冥想放鬆音樂引導語的語調。我考心理諮詢師考試。這些都接近那些關於幸福的定義。
但是對不起,這樣的我仍然不知道那個笑吟吟的老頭,他是否幸福。
但是不好意思,我有一座金礦那麼多幸福的定義我用不了,因為我沒有辦法讓那個小老頭對幸福這件事情不那麼訝異。
我也再也不敢問任何人——他們是否幸福。
這是一個殘忍的問題,對於大多數,疲於生活的人來說。
我想朝鮮人民大概也是一樣。我不敢問他們,我怕他們一旦想起了什麼是幸福了之後,覺得自己的生活不幸福了呢。
我覺得說幸福是相對的是不完善的說法。
的確,從心理學角度上來說幸福和痛苦可能的確是相對的,要是有辦法在大腦里控制幸福的地方接個什麼然後連在一個開關上恐怕人會不吃不喝一直按到幸福死。
但是從健康的角度,從生活水準的角度,從選擇權的角度,或者說,從人道的角度,幸福不應該是相對的。
一個乞丐在零下幾十度的氣溫里只有一條毯子禦寒,有個漢堡就吃得開開心心了,你看著他說「你看,好幸福呢!」
一個非洲兒童,喝不到乾淨水,一天吃不到三頓飯,營養不良,瘦得皮包骨頭,在黃泥地上和同樣皮包骨頭的孩子踢著一個已經漏氣的球,看上去還是挺高興,你看他說「你看,好幸福呢!」
回到朝鮮,在一個什麼都短缺僅僅「偉光正」不短缺的地方,那些因主席死而痛苦流涕,因主席兒子生而歡呼雀躍的人,你看著他說「你看,好幸福呢!」
這不是賣火柴的小女孩么?就算他們大腦中代表著幸福的那一塊真的亮得和聖誕樹一樣,那小女孩最後饑寒交迫地死了啊!
幸福,是需要有一個最低標準的,至少能夠吃飽,能夠喝到乾淨的水,能夠有衣服穿,住的地方能夠安全,有照明,不漏水,還有很多能夠我想寫出來,否則就算那人看起來再幸福,我們真的能,毫無負擔地說「他是幸福的。」么?
那你又知道你自己幸福嗎?你有自己的幸福觀嗎?你幸福的時候你能在心裡意識到「嗯,這就是幸福」嗎?如果你有你的幸福觀,你按照你的觀念生活,在這樣的生活中你又是時時能感覺到幸福的嗎?
我覺得人生最確定的東西就是不確定性,沒有永恆的真理,沒有永遠正確的價值觀,沒有永遠一樣的感受和態度,沒有不變的事情不變的人。幸福,誰也說不準,自己的幸福自己說不準,別人的也是。況且,這個世界還有那麼多人根本不會去思考知友們這樣的人會去思考的那些事情,如果你問他你覺得你幸福嗎?可能他才突然會想,幸福是什麼?喲,這麼高深的玩意俺還從來沒想過。
說人家可憐,都是站在旁觀者角度說的,說可憐時你心中肯定有一個模糊的標準的,可能是在和自己比,也可能和人類應該有怎麼樣的生活比;你朋友把問題引到「你怎麼知道人家覺得不幸福」,我想這個問題可以是你知道人家對自己處境的感受嗎,這是卻是我們討論對象的角度。可以說人家可憐,卻不好說人家幸不幸福。
首先要做的是給幸福下個定義,什麼是幸福,這個是至關重要的。比如下雨,有的人喜歡雨天,有的人就是討厭雨天。有的人幸福很簡單,有的人幸福卻很難實現,還有的人幸福與別人相反,還有的人幸福和自己以前想要的幸福相反。
但是人類的根本情感還是相通的,人類的情感反應方式產生方式都是一樣的,人類都是一樣的基因,對於他人的感受是可以知道的(比如經歷過同樣的遭遇),但是個體之間還是有差異的,所以會有誤會,我們可以知道他人的感受,但也可能會誤判他人的感受,如何確定,還是需要進一步證實的。
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魚之樂?
記得有那麼一句名言,貌似是孟德斯鳩說的。大概是說,要幸福不難,但是要比別人幸福就不容易了。事實上,很多人的幸福都建立與對比而來的優越感。只不過,你看人家幸福,也許他在打腫臉充胖子,你看他不幸福,人家也許是安貧樂道自得其樂呢?
是否幸福看針對什麼樣的對象。如果是人家本人,當然是人家自己的感受。如果是他人來觀察,只不過是別人把自己放在這個環境中的個人想法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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