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儀為什麼和蘇秦扯在一起?

時間上張儀死後蘇秦才出山吧,他們為什麼會被扯到一起,搞得張儀存在的意義就是破蘇秦的六國似的。


1973年在長沙馬王堆漢墓出土的帛書,經過整理後,定名為《戰國縱橫家書》,共27章,全書分三部分,第一部分十四章,是蘇秦的書信和談話,提供了有關他的信史料,可以由此辨別《戰國策》有關史料的真偽,並糾正《史記.蘇秦列傳》的錯誤。

據考證,蘇秦的年代在張儀之後,即燕昭王的時代。與張儀的連橫同時對峙的為犀首,即公孫衍的合縱。蘇家五兄弟—蘇代、蘇厲、蘇辟、蘇鵠、蘇秦,蘇秦的年紀最小。他從師於齊,學習縱橫之術。並遍翻所有藏書,找到一本「《太公陰符之謀》」,伏案苦讀多年,自認其術己足遊說當世的君主。

燕昭王(前335年—前279年在世,前308年-公元前279年在位)即位後,以前國遭喪亂,為了圖強雪恥,大力招攬賢者。蘇秦在這時自周前往燕國。他為燕昭王建立的第一件功勞,是遊說齊宣王歸還了因燕喪所奪取的十城。燕國送質子到齊國,蘇秦為使,此時為齊閔王七年(前294年),齊國國政由田文主持。蘇秦在齊,頗受善待,與田文友好,後返回燕國。

前292年,齊、趙、秦三國鼎立,竭力爭奪宋國土地時,蘇秦向燕昭王獻策,企圖藉助秦、趙之力攻破齊國,由他作為燕的特使派到齊國,以助齊攻宋為名,做間諜工作而達到破齊的目地。蘇秦向燕昭王保證自己「信如尾生」,保證自己按密約行事,守信到死。

後來蘇秦確實做到了這點,離間齊、趙關係,齊滅宋而國力大損,以至引起五國合縱伐齊。當樂毅破齊之時,他就被齊閔王判以反間之罪而車裂於市。後來鄒陽就說:「蘇秦不信於天下而為燕尾生。」司馬遷也評論說:「蘇秦承擔著反間計的罪名被殺死,天下人都嘲笑他。」

《中國歷史大辭典》対《蘇秦》詞目是這様解釈的:

「蘇秦 戰國時東周洛陽(今河南洛陽東)人,字季子。自稱「進取之臣」,「以不復其常為進者」(《戰國縱橫家書》五)。早年遊說諸侯。後為燕昭王親信,受命使斉,從事反間活動,使斉疲於対外戰爭,以造成「弱燕敵強斉」的形勢。斉閔王末年任斉相,勸閔王勿與秦稱東西帝,使秦亦廃帝號。與趙奉陽君李兌共同約燕、斉、韓、趙、魏五國合縱攻秦。趙封為武安君。秦因而歸還所奪魏地溫(今河南溫縣西南)、軹(今河南済源市南)、高平(今河南済源市西一南),歸還所奪趙地王公、符逾。後燕將樂毅大舉攻斉,其反間活動暴露,被車裂而死。《漢書?藝文志》縱橫家類著錄《蘇子》三十一篇,佚。帛書《戰國縱橫家書》保存其書信和遊說辭十六章。《戰國策》和《史記?蘇秦列傳》所記年代及事迹紊亂,僅可參考。」

《戰國策》記載張儀與蘇秦是相對立的一縱一橫,互相著文攻擊對方,這和史實不符。後來司馬遷受此影響,在《史記張儀列傳》中將張儀和蘇秦列為同時之人;甚至還說在蘇秦發跡後,張儀受蘇秦激勵而入秦,又記張儀之卒在蘇秦之後,也均與史實不符。據考證張儀在前,蘇秦在後,和張儀同時的是公孫衍、惠施、陳珍等人。蘇秦是張儀死後才在政壇上初露頭角的。在縱橫家中張儀顯然是蘇秦的前輩。《史記》記張儀的年代基本正確,而把蘇秦的經歷提早了約三十年。千百年來,人們一直受此影響,致使張儀事迹含混不清,因而另行為其作傳,實為必要。


如果把嬴政稱帝當作1949年,那麼合縱的高潮五國攻秦發生在1852年,而司馬遷完成史記是在2079年。按照太史公自述的說法,他二十多歲就遊歷四方積累資料,就是204X年。按這個尺度,發生在二百年前的非常重大的歷史事件的主要參與者會弄錯人令人不可思議。由於焚書坑儒事件,這裡當作是1957年發生的,秦之前的資料除了孔壁中經和竹書紀年這種發掘先秦遺存得到的,基本上是在漢初由當時健在的老學者記憶恢復的。如果說漢人整理的戰國策有問題,馬王堆三號墓2002年下葬的帛書就不會有問題嗎。縱橫家在戰國以後就不存在了,這些資料只是當時其他學派的人整理出來的,外行做的事有沒有問題我們只能是信任少點懷疑多點。史記的記錄讓人懷疑的原因是蘇秦活躍的時間太久了,184X年他名揚六國拉攏合縱,1885年樂毅攻齊他還在。
文科的特點是如果沒有確實的東西,想得什麼就能說什麼。如果未來沒有考古發現焚書之前的記載甚至是當時的,這問題都不會有定論。


張儀和蘇秦都是兩個字的,對稱。不像張儀和公孫衍,讀起來怪怪的。


要我說多少次,蘇秦早死了,那個是蘇代。

基本歷史常識——蘇秦活了130年。
這可能嗎,當然不。
日本的《講談社 中國的歷史》系列認為,這是因為傳抄之誤。
蘇秦被寫成蘇大人,蘇代也被寫成蘇大人,然後蘇大人通通寫成了蘇秦。
一般認為,後面那位是蘇代而非蘇秦。
書在家裡,有興趣的話我回去翻翻。

大意如此,一家之言,學無止境。


個人認為去討論時間順序考證索引到底誰和誰干架的問題對於普通大眾而言沒有什麼必要。就好比如討論岳飛母親究竟給他兒子背上刻字這本身就是一個很難證實的問題。但是其中的思想才是我們應該思考的。
回到問題,首先,大家把蘇秦和張儀之所以扯在一起,無非因為他們一個搞約縱,一個搞連橫。這不是典型的好壞二元論嗎?最近為了寫部和歷史沾點邊的小說,專門惡補了一下國史,選擇從資通開始看,覺得自己可以用不同的視角來回答這個問題。(難道眼尖的觀眾或讀者沒注意到祖國國力強盛後這幾年中國風越走越火了嗎,就算最不沾邊的花千骨,小說作者其實也是挺愛秀她的詩詞,到了電視劇依然滿滿的中國風台詞)
看戰國策時,秦策里蘇秦的外交辭令,他一開始跟秦推銷他的連橫,雖然結果沒成功回去刺骨苦讀了。但是也是洋洋洒洒的幾百字,上書數十次,但史記,那給秦的外交辭令便是寥寥數語,只有他失敗後開始主張約縱的外交辭令那是不惜筆墨。為什麼,我大膽猜測,戰國策最重要的是突出它是本「演講稿」的功能,而史記是要為蘇列傳的,而太史公最後表明了自己的態度「毋令獨謀惡聲焉」。所以選文有所刪選。
而到了資治通鑒,便只剩下「蘇秦說秦王以兼天下之術,秦王不用其言」帶過,我猜想這是因為「給皇帝看的書都沒成功的詭辯還拿來幹嘛」這一原則。
至於馬王堆的那帛書,我不敢說是否別有用心之人要為公孫家的揚名然後搞點旅遊經濟啥的,但是請我們換個角度想想,這對於我們來說,是蘇秦和張儀師兄弟一起攪動天下還是犀首和張儀是對冤家真的有那麼重要嗎?我們應該想的,是蘇秦和張儀各自外交辭令的內容(無論考據派說是否為其所做),但這至少是古人的智慧,表面站在他人的立場,實則非然,說明事實,度人心思,然後運用各種修辭達到目的,這個你可以說是顛倒是非,但是你若用心思考,會發現這就是現在新聞或輿論慣用的技倆,用語言來擺弄模稜兩可的事實來達到營銷的目的。
我們若真要秉著「古為今用」的原則,或者弘揚大國文化的目的,去思考這些更為深層次的東西,去思考史官,人物所處的時代,所站的立場,這才是更應該思考的問題。
PS本人本著理科生實用至上,批判之上的思維,如果有歷史業內人士請勿見怪。


雖然是老問題。
但是前提就錯了吧,如果現代人挖一個墓堆發現的材料,就能證明史官的錯…顯然有點可笑。別人參考的材料可能能放幾十個墓堆。
最重要的是 故事可以是編造的,但是人物的時間順序編造的可能性較低。
沒有網路的時代,道聽途說 或 借他人之名述一己之言的可能性很高。
雖然司馬遷劉向等人也可能出錯,但也只能懷疑而非否決。


一個連橫,一個合縱,小說家和民間傳說如同好萊塢一樣總是更願意看到爆料!


為什麼史記、戰國策都不可信而單憑戰國縱橫家書就推翻了其餘史料?從爆料角度講也太不嚴謹了,就算沒了蘇秦還有公孫衍。


我覺得還是個謎團。 公說公有理 婆說婆有理。 戰國縱橫家書 是比史記要早,但是也不能完全肯定史記就一定是錯誤的,就算史記是錯誤的或者被篡改過 難道劉向的戰國策也是錯誤的也被篡改了? 他們都不知道戰國發生了啥事?


或許 蘇大人 混亂的說法可能,就像韓信 韓王信的混淆


張儀和蘇秦扯在一起是太史公的失誤。司馬遷誤以為他倆是同一個時代的。後世學者已經發現了這個問題,但《史記》畢竟影響力拔群。


說是鬼谷子的徒弟,孫臏和龐的故事也差不多是,諸葛亮和司馬仲達,龐統徐庶也被說是同門,


戰國縱橫家書,與,戰國策,應該是同一性質的書。都是戰國時期說客們整理收集的小本本,拿來參考學習的。戰國策的舛誤既多,戰國縱橫書如何就一定正確呢?不可輕易用考古來否定經史,司馬遷作為一個專業史學人士,應該比說客們靠譜一點。況且如果真的有誤,那麼即使司馬遷沒讀過戰國縱橫家,劉向父子是應該讀過的,他們可是專業的書籍整理者。或許當時的學者文人以為根本就不須辨明這一問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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