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看待和菜頭關於范雨素的言論?什麼樣的才叫文字優美?
和菜頭髮了一篇《我是和菜頭》,是對范雨素的《我是范雨素》一文文筆的譏諷,那麼什麼樣的文章才是文字優美呢?
附上兩篇文章鏈接
《我是和菜頭》http://mp.weixin.qq.com/s/g3rSKb5JfVNahwy2pfwmzA
我是范雨素http://mp.weixin.qq.com/s/MX03N0bZjvHIRHvgULZ1RA?scene=25#wechat_redirect
原問題中貼出的《我是范雨素》一文的鏈接無法查看了,補充一個:
我是范雨素 | 正午_新聞_騰訊網
和菜頭固然是在諷刺媒體的炒作和觀眾的刻奇,但多少還是帶著一股中產階級精英對社會底層女性的傲慢俯視意味。
在當今時代,文化已經不再是專屬於社會上層精英的壟斷產物,而是逐步走向大眾化,進入人們的日常生活,經由文化工業生產、複製和傳播,成為可供消費者任意挑選的文化消費品。高雅文化與通俗文化、純文學與通俗文學的界限逐漸消失,審美開始通俗化。范雨素正是受益於時代促使文化門檻的降低,才能夠掌握到一定的文化資本,通過文字發出自己的聲音。
范雨素所在的社會底層群體大多生存於貧困的邊緣,缺乏能夠支持各種消費實踐的資本。他們遠離主流消費市場,無力參與到消費符號的生產擴散過程當中,難以適應主流市場話語規則,在公共場域缺乏話語權,很難發出自己的聲音;
在佔據公共場域話語權優勢的中產小資看來,他們文化水平低下,審美品味庸俗。他們是公共消費媒體所調侃的對象,處於社會審美秩序和鄙視鏈的低生位,在公共話語場域中被當作邊緣的「他者」進行言說和區隔,成為主流群體建構身份認同的工具。
從階級角度來看,中產小資和社會底層之間的習性、審美趣味和生活方式本身就具有極大的差異性。范雨素的文章不符合和菜頭的審美趣味很正常。
范雨素的走紅固然有媒體炒作之嫌,然而從公共場域話語權的角度來看,個人還是支持其作為社會底層女性能夠以此發出自己的聲音。即使從主流審美趣味來看,范的文筆不見得有多好。然而對於出身於社會底層的人而言,這樣的文字水平已經是極為難得了。如果訴諸鄙視鏈和資格論,那麼鄙視其文筆不好的人,與那些留名青史的大作家相比又如何呢?
至於炒作的媒體,商業機構是天然趨利的,這樣的炒作不過是迎合中產小資群體對社會底層的獵奇需求。從這個角度來看,和菜頭和他所鄙視的刻奇觀眾並沒多大的區別,都是在消費范雨素及其文字。只不過和菜頭更多的是為了利益而撰文,而圍觀觀眾則是為了尋求身份認同。
這種事情在消費主義主導的當代社會簡直太常見了,幾乎每一天都在公共場域上演著相似的戲碼。視角不同,不必強融。
粗略讀了一下這篇《我是和菜頭》,私以為本就旨不在懟范雨素,而是在懟范雨素現象呈現的集體刻奇和自我感動,以及他所反感的有些人以此為文學標杆。通篇大寫的『你們這些平時不讀書裝文藝的傢伙,見到什麼都敢說是真·文學』。
然而,武無第二文無第一,文章這種東西,有人深刻有人輕盈,誰也無法以一家之言斷定什麼是『優美』。
事實上,他也並非不知范雨素的文章爆火,賣點本來就不在其文學性,文中『一個著名文學青年必須同時還是一個社會弱勢人群』這句戲謔即可證明。所以相比較反對偽文藝,他更多的可能是反對大眾的迷之淚點和時有時無的同理心。
而此時真的有所觸動的人容易聽得風就是雨,蜂擁而上把他批判一番:憑什麼說我隨大流刻奇,我是真的被感動到了!
其實大可不必。
感動這東西,說到底是種自我體驗。每個人可以拿自己的認知在內心設置文學門檻,但感動作為主觀意志又有什麼標準可言。你感動了就是感動了,別人嘲諷你刻奇,是不是知道的只有你自己,所以又何必為此拍案而起。
不過現在反對聲音有點強烈,看來相比刻奇,刻薄也不討喜。
當然,作為研究大眾心理的行家裡手,這應該也在自媒體大咖的意料之中。自媒體時代,痛點和淚點,衝突和爭議,向來是爆火的前提之一,不能挑逗你的情緒,就不能贏得注意。
不信拉到文章底下看看,那烏泱泱的蘋果用戶讚賞專用二維碼,是不是讓人有些眩暈?
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如是而已。
范雨素的文章打動我們的,不是階層固化引起的共鳴,也不僅僅是文字,而是人對命運的反抗。
從她把自己的名字改為「范雨素」、到13歲離家去海南流浪、到北京討生活、離開家暴、酗酒的男人、獨立撫養兩個孩子,到京城當育兒嫂,在閑暇時寫自己的文字……處處可見的,是她對命運的反抗。
不只是她,她那為孩子奔波一生的母親、想當文學家而不得的大哥、腦癱的大姐、好不容易當了官卻因為賭博墮落的小哥,在家照顧小妹、楞是憑著看電視字幕自學當上公司白領的大女兒。你都能從他們身上,看到對命運的反抗。
這種反抗因其無望,更顯英勇。
文字,無論優秀還是拙劣,就是范雨素反抗命運的工具。你可以想像,在她所經歷的這麼多艱難困苦的歲月,如果沒有她讀過的書、她敝帚自珍的文字,她在其上建立起的精神生活,她該拿什麼面對這些操蛋的命運呢。文字是她手裡緊握著的那把帶血的刀,因為有刀在手,她可以驕傲地揚起頭對伏伺周圍,隨時準備吞噬她的命運說:「你來啊!」
她感動我們,是因為無論我們身處哪個階級,當我們被命運摁在地上狠揍的時候,我們都希望自己能像她那樣英勇。我們在她的反抗中看到了自己。我們希望她能贏,就像我們希望自己能贏一樣。
而和菜頭感興趣的,是這把刀不夠精緻。
「沒拋過光啊!不夠鋒利啊!比不上日本洋刀啊!那些為她喝彩的吃瓜群眾,你們真的懂刀嗎?」
想想也是,像和菜頭這樣的老男人,他還能反抗什麼呢。他反抗不了日漸稀疏的頭髮,也反抗不了逐漸遠去的激情和才華。他能反抗的,不過是文章評論區的幾個差評,並如迫害妄想般地把人們的感動幻化為群體的不理性,既所謂」刻奇」罷了。無論在意淫中,他把自己的反抗想得多的英勇,多把自己當開啟民智的先鋒,都掩飾不了他「把刻薄當有趣,把冷漠當理性」的狹隘本質。
和菜頭懟了兩點吧,一個是群眾的刻奇,另一點就是群眾那種居高臨下的優越感。可是,我自認為我兩者都不是啊。我僅僅是覺得一個經歷這麼多倒霉事的女人,還能與世界坦誠相對,守住一個完整的靈魂,並報之微笑。這讓我這樣一個同樣處於苦悶憋屈境地,並被這個世界逐漸同化,卻又有些心有不甘的人,多少感到有些鼓舞和溫暖。可就在暖流彙集心田之際,和菜頭突然補了這麼一刀,這就讓人很不爽。就如同你沉醉在一首歌曲里只是暫時忘了說話,這時跳出來一個人非說你又瞎矯情了,還以一種特別了解你姿態,自認為一針見血的拆穿了你,你不承認都不行。這就顯得有些傻逼了。這可以說是以己之心,度他人之腹了吧。
ps:看和菜頭的文章總能感覺道,他眼裡的世界,是一個民智未開的混沌世界。pss:看好多和菜頭的追隨者,對此次事件,迫切對和菜頭做出擁護之態,極力表明衷心,唯恐遲了半拍,成為和菜頭要懟的那些人。
psss:如果能重來,我要選李白,至少做的好壞沒那麼多人猜。
不覺得是懟范雨素,明明是懟圍觀的群眾吧
上面的答友其實已經說了。
這明明是怒懟圍觀群眾的。
媒體和圍觀群眾消費「真善美(姑且這麼稱呼吧)」又不是第一次,媒體用黏膩的文字,圍觀群眾用居高臨下的意淫。
這種事也隔三差五都在發生。
還是第一句。。。有答友已經說了。。。這篇文章在於人類的情感共鳴,而不在於文字文筆文采,說句招罵的,有些句子就是「金句」,甚至是抖機靈——也就是一些圍觀群眾認為是「文采斐然」的那些句子,為啥這麼覺得我的,一個沒有身份地位的農村婦女城市月嫂寫出這樣的句子,被「我」發現了,他們有種「慧眼識英才」甚至與有榮焉的優越感,以及這種優越感沒有被挑戰,及時被遮掩的慶幸。
我覺得和菜頭說的沒有錯。
偶爾會翻翻和菜頭的槽邊往事,雖然這個胖子的雞賊和嘴炮王屬性與我所理想的作家不大一樣,但好賴還是值得一讀的。
不過剛剛看到這篇「我是和菜頭」前100個字的時候,我內心是想打他的。
這種打他的衝動並不是突忽其來的,而是有一種長期想打他的情緒累積,比如說他動不動就寫篇文章:
XXX月寫字總結
XXXXX如何成為一個XXX作家
(或類似這樣的,我懟人之前不喜歡做功課,只求來一個隨緣懟)
簡而言之就一句話,就你和菜頭天天寫熱點時事加懟人的,好意思自稱作家!!!
所以看到這篇《我是和菜頭》的前100個字,或者104個字,或者140個字的時候,我的這種懟人情緒暴漲,幾乎轉化成為一種暴力衝動,不過幸好,我看到那幾個腫脹的部分……
「 他們胸中腫脹,他們雞雞腫脹,他們淚腺腫脹 」
噢噢噢,誤會,誤會。
刻奇是一種根深蒂固的風俗,就好像麵條一樣屬於世界範圍的日常「食品」,刻奇嘛,在所難免。但一邊刻奇,一邊以為自己反刻奇,一邊如同演戲一樣的自我保護著繼續刻奇,這種行為肯定只能屬於一小部分吃飽了撐著了無所事事的人,遠的如來自紐約華盛頓的白左們,近的如高速攔車搶狗的狗粉們。當然這也無可厚非,人嘛,活著就是找個樂子。想怎麼刻怎麼刻,刻就刻吧。但是這邊刻著吧,就出現這麼一種人,靠他人刻奇來養活自己的人,俗稱刻養人。就比如這個「范雨素」。
刻奇可以忍,但是刻奇的和刻養人互相吹捧演大戲,然後糟蹋東西,這就不能忍了。比如「文字優美」。
你們想給自己戴高帽,想體現自己的文學修養,自己找個犄角旮旯的地方寫古體詩不是很好嗎,為什麼要出來糟蹋東西呢?
我想這就是和菜頭勃然大怒,憤然懟人的原因,往根子上說,無非就是他還是想要文字優美的,這四個字,能隨便用?
而我之所以支持和菜頭懟她,不過是我也想要「文字優美」罷了。
===禪定時刻===
至於什麼叫文字優美,最起碼寫出來的東西得有個條理吧?對了,不是給分段上面加個1234就是有條理的!
這麼多的人不象在答題,象發泄
什麼樣的文字才叫優美?這種提問沒有任何意義,中國當代寫作者之中,風格跨度差異之大,讓人無法回答這種提問。比如格非,和余華放在一起時,一個錦繡燦爛,一個堅硬直白,但你完全不能評價這二種風格,哪一種叫優美
文字之美,需要巨量的閱讀積累,才能有所體味,而且這種體味,充滿了個人感受
在這個提問之下,到底有幾個人看清了實質?這麼多的答案之中,幾乎沒有誰真正站在寫作的角度,去解析一下問題的核心
這並不是一個自媒體人單純的文字評價,而是媒體捧出來的這種新寫作風向,出了什麼問題。也就是虛構創造型寫作與現實記錄型寫作之間,是否需要同等的評判標準
用實例說話,可能有些人才會明白我到底在說什麼
女性作家中,以池莉為例,她的寫作無疑是充滿了人間煙火,充滿了世相百態,她筆下的底層武漢小市民形象,與范雨素的自我形象,相去不遠
但是,如果你拿起這二人的文本,即使最缺乏文學閱讀積累的人,都可以明顯讀出巨大的差異。在相似的底層人生描寫中,池莉的文字,並未因為她自身獨處高樓的位置而變得矯情蒼白,反而有一種刻骨的悲喜,這是虛構創造型寫作的文字功力,也就是通常所說源於生活,高於生活的能力
傳統的寫作,就象錢鍾書說過的,大概意思,一個好吃的蛋,沒有必要問是哪只母雞產的
然而,范雨素的這種寫作形式,已經明顯脫離了傳統的寫作,這是一種其實並不太新鮮,但近年以來的確大受媒體追捧的寫作方式,也就是現實記錄型的寫作,也有人稱為田野寫作
這種寫作的形式,它的真正賣點,已經不再是純粹的一個好吃的蛋,而是在賣這隻蛋的時候,一定要搭配上這隻產蛋的母雞,它的文字力量,來自於真實,來自於共鳴,但是,基本上,你很少看得到這一類文字,它的力量會來自於文字本身的震憾
范雨素型的寫作,在和菜頭的文章之中,其實指出了一個詭異的現實,田野寫作者之中,對於文字的掌控能力,其實遠未達到傳統寫作者的高度,這也是田野寫作者極難避免的一個短板,但是,這種寫作的優勢,體現在傳播學上,大量的閱讀者,其實並不是站在文學的高度上去欣賞范雨素的寫作
他們閱讀的是寫作者的現實困境,閱讀的是共鳴的處境,閱讀的是故事是情緒
用最通俗的方式來形容,范雨素們的文字,本身是質樸的,是真實的,是情緒的,但是,這些文字本身,遠未達到文學藝術化的高度,但是媒體在追捧這類田野寫作者的時候,完全漠視這類文字的特點,故意抹平二種寫作之間的差異,帶領著田野寫作者們刻意擠向傳統寫作者們的座位
而輿論,也就是本答案之下很多荒唐的解讀者們,在根本沒有意識到田野寫作與傳統寫作之間的差異時,就樹起各種大旗四處炮轟狂懟
當我們吃一隻雞蛋必須得關心下蛋的母雞時,這已經讓閱讀成為一種負擔。這種閱讀的重點,其實與文學與藝術沒有任何的交集,因為關注的重點,其實是寫作者本身,尤其是苦難的本身
這種畸形的閱讀方式,實質上,是一種道德閱讀,一種弱勢共鳴
如果把這種方式放在傳統作品之中,就會出現十分有趣的現象,比如讀金瓶梅,就去現實世界之中找西門慶潘金蓮的老家,去找紫石街的所在,去找葡萄架的遺迹
讀西遊記,不能不找一下孫猴子的花果山
不過,我還是相信,大多數認真的閱讀愛好者,只是想吃一隻蛋而已
推薦各位愛吵吵所謂文字優美的,讀一下池莉、方方,雖然幾十年以前的作品,但值得一讀
如果說余秀華已然被知乎高估,范雨素簡直是再度檢驗了知乎的文學鑒賞力,結論——大多數知乎群眾毫無文學素養。
比如范雨素長文的第一句,就化用(化用這麼好的詞真不捨得給她)了席慕蓉的詩,竟然那麼多人看不出來。
比如非常隨意的語感,匠氣十足的行文節奏。我深深懷疑,這篇文章是編輯幫助改出來的。
這種水平的文章,中國至少有一百萬人能寫出來。別不多說了。
你的問題不成立。
和菜頭懟的是圍觀群眾,而且是那部分 因為作者身份 而覺得文筆好的圍觀者,這本質上是一種歧視。
另外,和菜頭順便說了一下他對別人文字的評判規則,范雨素和王小波、諾貝爾文學獎獲得者是一樣的標準,和身份無關。
不能理解,怎麼有那麼多人弄不懂和菜頭在懟誰呢?
更新:從記者朋友那裡看到的後續報道:
「其實范雨素沒去廟裡,也沒得抑鬱症。范雨素自述中給富豪如夫人當月嫂並非個人真實經歷,而是她從小姐妹那裡聽來的。范的母親因為她的話而不當婦女主任也是虛構的。總之,她寫的不是紀實,她是寫小說。而對於範文中最應當媒體關注的征地拆遷補償不足和孩子無法上學,媒體都選擇了迴避。」
和菜頭應該多評價評價中國的圖書,這樣中國文學就能繁榮花開了。
讓和菜頭評價一下那本遠銷世界各國的xxx治國理政的文學性,看看他怎麼評。這種人就是恃強凌弱,利欲熏心。壓根沒有人表達過這位范女士的文字可以評得上什麼獎了,和菜頭出了幾本書就覺得自己可以發言批評了,居高臨下真是不要不要的。能夠打動人的文字就是好文字,憑什麼她是保姆就不能打動人心,他和菜頭是網紅就可以打別人屁股?
這世界上的綁架不止是道德綁架,還有一種叫做牛人綁架。一個人不夠牛,你們就不要讚美她哦!否則你們就是審美趣味崩塌,靠同情彰顯個人情懷~
「你管得了我,你還管得了觀眾喜歡看誰嗎?」
——陳佩斯 小品《主角與配角》和菜頭懟的不是范阿姨
懟的是針對范阿姨的刻奇現象
很多之前看窮人毫無感觸
不會看一眼 了解一下窮苦人的這麼一群人
看一篇范阿姨就覺得感觸的不得了
或者是認為這簡直就是好得不得了的文學作品
我很贊同和菜頭一句話
真正尊重范阿姨
就是拿她當做一個「作家」來評價
而不是當做一個「熱愛文學的農村婦女」來評價
正如我們不能說貝多芬是音樂最好的聾子
凱恩斯是經濟搞得最好的同性戀
再者說
你們怎麼看待酈波教授集句都能集錯呢?
我不太喜歡和菜頭沖著質疑他的人罵街
但是 我要承認
菜頭叔這樣公然撕開偽裝的人文情懷遮羞布
直接指著鼻子葛人的行為
太過癮了!
認真讀了范雨素所寫的《我是范雨素》,同時也讀了和菜頭所謂的《我是和菜頭》,對比兩篇文章,給我最直接的感受是和菜頭這篇文章極近嘲諷之能事,所謂的我是弱勢群體,我是文藝青年,我就應該火,酸腐之氣躍然紙上,在社交媒體所出現的文章無非是蹭熱度,支持的有,反對的也有,無非也同樣是抓住讀者的心理,最終引發關注,成功為自己引入了流量。
范雨素的文章之所以能夠引發這麼多人的關注,因為我們都或多或少的經歷過范雨素所經歷過的一切,甚者有的人就是過著和范雨素的一樣的生活。或者自己的過去就是現在的范雨素。我不知道這樣的感動哪裡來的虛偽?哪裡來的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我們不正是這一切的經歷者么?
在范雨素的文章中我沒有看到底層淪陷,我看到的更多的事范雨素以及其子女拼搏向上的內心,不管在如何的逆境中也能保持著一顆勇敢的心靈。我們為這樣的勇敢感動,我們也同樣不是要擺出一副與生活決鬥的樣子,在日常的生活中,我們也如同荒原的野草一樣,有自己的堅持,也有自己對於強風無奈的屈服。希望能夠更多看到我們這些底層有更多在網路上發聲的機會。
對於和菜頭的文章不過是候亮平式的指責與譏諷,只會看出其人格局的狹隘,蹭熱度的狡黠。
首先,他並沒有懟范雨素,他只是懟那些刻奇的圍觀群眾。
其次,他從文學的角度覺得這樣的文字只是一般,並沒有多麼驚艷。
再次,他一直在平視,從他的描述中他對待生活在底層的人跟其他人沒有任何區別。每個認真生活的人都在艱難的向前走,不會因為是一個農村來的育兒嫂就有什麼特殊的。
「哎,這司機水平也太差了。」咦,是個女的,嘿,這技術還不錯。
平時生活中,我們總有這樣那樣的身份標籤,
那個人是個育兒嫂,竟然會寫不錯的文章;
那個司機是個女性,開車開成這樣已經很不錯了;
那是個美女設計師,你這人一點也不憐香惜玉,一直讓她改稿,等等。
和菜頭抨擊的是這些以身份標籤看人的人,並不是范雨素。
李松蔚老師覺得和菜頭以要求別人不要盲從的口吻要求別人與他保持一致的觀點,就有些自相矛盾了,我倒是覺得這個有些值得思考。
如果你本來就接觸過社會底層的人民生存的狀況,你可能真的不會覺得那麼少見多怪了。
范雨素的文章讀下來,順暢、剋制,有它別具一格的荒誕感。我想對於一個只有初中文化水平的人來說,能做到這一點,她一定是下過一番功夫的。我在不斷推送的朋友圈文章里,多看了她的文章幾眼,並因此記住了她,是因為她的這顆熱愛文學的心,這顆心著實讓我感到驚訝。
林語堂有句話說:「沒有閱讀習慣的人,是被他眼前的世界所禁錮的。但當他拿起一本書,他立刻就進入了另一個世界,到另一個國家,或另一個時代,討論一個從未想過的問題。」范雨素很好地印證了這一點,她讀書看報,有了自己的一番見解。這一點,是值得稱道的。
要說文章優美,范雨素遣詞造句的能力也許比不上作家文豪。可是,從什麼時候起,我們僅僅憑一篇文章文字優美就判斷它的好壞呢?文章的字句服務於它的內容。只要字句用得貼切,再樸實無華也能發光。
有人在質疑,范雨素的文章還沒有好到讓她有這樣大的名氣。可以看到,一年前她寫大哥哥的農民故事,並沒有一夜爆紅。而一年後她寫《我是范雨素》,意外地獲得大量的評論和轉發。這其實和這個「人人都想蹭熱度」的時代是分不開的。熱度和文章優美沒有關係。咪蒙很火,人人都罵她的文章簡單粗暴,而人人都想學她寫自媒體文章獲得十萬+的點擊量。說范雨素的文章好可以蹭一下熱度,說她不好也能蹭一下熱度。我想,和菜頭無非是想蹭一下熱度而已。
真正的文學,是可以經歷時間洗滌的。我們不妨看看幾年之後,范雨素的文章是不是歷經了時間的滌盪,留了下來。
如果拿余秀華打比方,至少我現在還對她的幾句詩印象深刻:
這些美好的事物彷彿把我往春天的路上帶
所以我一次次按住內心的雪
它們過於潔白過於接近春天
和菜頭和范雨素都是微博公號作家,畢竟一個生態位。
不管和菜頭懟的是范雨素還是喜歡范雨素的讀者,都算是利益相關。
別去當真。
不然的話,還真以為和菜頭為中國網友的文學鑒賞能力操碎了心啊。
如何評價呢?
很清楚啊。
和菜頭諷刺的是刻奇,罵的是雙重標準評價的吃瓜群眾。
是的,每一次刷屏事件里都少不了內心極度共情的人們,生活如此讓人疲累,心裡不甘的夢想火苗再也不敢想,突然眼前有個如此燃燒的火苗出現,呵護都還來不及呢。
但是,對星星之火來說,它需要的不是眾人圍攏的保護,而是肆意的閃電和咆哮的風,需要的是自然的空氣。
很多時候,自以為是的「愛護」與泛濫的「同情心」,才是最大的虛偽。題主:
和菜頭後面還專門寫了屁股一文說了他的意圖,和懟范雨素沒什麼關係,和「文字優美」更是不相干。
范雨素就是講了自己的個人經歷,以及對僱主及僱主身邊的人做了一些點評,並拿自己和僱主的「如夫人」做了對比,理所當然的以「 不要尊嚴,伏地求食 」這樣的描述表達了她的態度,拔高了什麼,貶低了什麼一目了然。
儘管不想這麼說,可這篇文章這麼爆紅確實匪夷所思,我依稀還記得中學時代的《讀者》上類似的文章是很多的,相比之下范雨素的文章並不出彩之處。
和菜頭並沒有吃飽撐的找范雨素麻煩,他只是對沉浸在自我感動的人們敲了一棒而已,而且敲的是「屁股」。
我是范雨素這篇文打動別人的是她的內容,不是文字,她的經歷讓人同情、也引起我的共鳴,但這篇文章文字應該用樸實來概括。當然啦,以一篇文章評判一個人的文學造詣是不準確的,希望看到更多范雨素的文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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