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醫療衛生人員及人民警察的職業病包含艾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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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一段親身經歷作為 為什麼艾滋病為什麼會是人民警察的職業病的回答:
2010年,當時還在市公安局重案支隊工作,參與一起強姦案的偵辦,受害人是一名12歲的彝族女孩兒,嫌犯是帶她出來打工的舅舅,在控制犯罪嫌疑人的過程中我右手被對象抓傷,創口大約3厘米,出血了。 後來審訊過程中,嫌疑人自稱有艾滋病,後帶到是疾控中心檢查,陽性。
當時並沒有在意,但不久後感冒,一個星期沒有好,聯想到抓捕上述嫌疑人的事情,自己偷偷到疾控中心檢查,結果得知要一個月才能出結果,這一個月感冒一直沒痊癒。
這一個月我做了兩件事,第一,和女朋友分手;第二,和家人疏遠關係。
這一個月所走的路是我至今最黑暗、冰冷的。
僅此
我就說我半年前親眼看見的一件真事,不是親歷,但是是親眼目睹的。
當時我們得到一個線索,晚上摸黑去火車站邊上抓捕幾名某少數民族的青年。我們這兒火車站附近的這個民族的青年大多數以入室盜竊為生,十幾個人住在一個小房間內,有聚在一起吸毒的習慣。我們很不喜歡與這夥人打交道,他們的嘴比一些重案的嫌疑人還硬,大多數又窮又臟,身上還帶著艾滋病,肺結核等等一些很致命的傳染病。
所以我們每次抓捕這個民族的青年時,都會準備手套和口罩,但儘管如此,有些事情還是防不勝防。
這次抓捕前這伙嫌疑人有很強烈的掙扎,不過幸好我的身上沒有被劃破傷口,其他同事我當時沒有看見。在控制他們之後,他們並沒有多少的反抗。只是其中一個戴金耳環的男青年一直用很奇怪的眼光看著我們。
等到把人帶進訊問室之後,我就瞥見了那個金耳環青年突然不知道怎麼的就滿嘴是血,我還沒回過神來,他就直接一口血一口血噴在我同事的身上。而且很不巧的是,我那個同事身上有很小的兩個傷口。
然後我就聽見那個青年說自己有艾滋病,然後在大笑。然後又聽見他用一些他們民族的語言在說著什麼,好像在罵人,又好像是別的。
我那個同事開始「我操我操」地罵了幾句,之後一晚上都沒有說話。
後面幾天,我在單位遇到他,他還是很正常地向我們打招呼,聊天。不過我沒敢問他他怎麼樣了。
一直到一周後,對這幾名嫌疑人的血樣檢測結果出來了我們才鬆一口氣:那個金耳環的青年,身上其實並沒有任何的傳染性疾病。
我寫這個回答是想說明,在基層,很多大家在新聞中才看得到的事情我們在現實中隨時會遇到,而且可能更離奇。有些吸毒的犯罪嫌疑人自視「爛命一條」(這是其原話),完全不在乎用自己一條命換我們一條命。
我之前的回答里有說過,很多時候我們面臨的危險不是電影里那種真刀真槍的對拼,更多的是這種防不勝防的意外。【本文禁止轉載】
醫務人員,不僅是感染艾滋病的高危人群,也常面臨暴露於結核、乙肝、丙肝、梅毒等的可能。匿名用戶說這是針對「特定種類的」醫務人員,也是錯的,大部分攜帶這些病原體的患者就醫都不是因為這些疾病本身,而是和普通患者一樣,需要解決其他問題,所以,大部分科室接觸感染到HIV的可能性都比一般人大。
因為醫療過程中不可避免跟患者的體液發生接觸,包括血液和胸水腹水等。
我見過這些情況:- 不知道患者感染了這些疾病,於是醫療過程中沒有特別注意。現在但凡要進行創傷性操作的,都要查HIV、乙肝、丙肝、梅毒了,但有些臨時進行的有創操作可能就沒有查,這是潛在危險。
- 手術時眼睛濺入了患者的血。沖洗一下繼續做,回頭再來查。雖然可以戴護目鏡、面罩,但一般醫生都會覺得帶著不太舒服,尤其是自己本身就有眼鏡的。而且,及時戴了也不是就安全了,有個別手術出現意外出血時,血能噴到天花板,所以也就有弄得滿身都是的情況。
- 手術、穿刺操作時扎到自己、扎到隊友。我扎到過自己兩次,作為隊友被扎到過幾次,其中有一次乙肝。一般被扎到的醫生,都是在扎破手的地方消一下毒,外面再套一個手套繼續做。實際上這次消毒完全是保護患者不因破了手套增加感染,對醫生的暴露於事無補的。扎傷幾乎是不可避免的,疲勞後的動作就是容易出差錯。
- 有個手術室護士搞了個小研究,每次手術完了把醫生的手套收集起來灌水,發現有很多都是漏水的(破了),我找了半天沒找到文章,不知道具體數據。
你可能覺得這些的概率都太小了。可是在幾十年的職業生涯中,這些概率累加幾萬倍,就相當不小了。
第一,醫務人員注意自我保護。
第二,不要再說這些SB話了好么:
【本文禁止轉載】
感謝邀請!
我認為國家把艾滋病納入這2個職業的職業病目錄主要的原因是「保障」醫生和警察在不幸職業暴露後的利益,同時減少他們在執行工作時的「顧慮」。
保障利益方面很容易理解我不多說,我主要說一下減少顧慮方面。
正如@季永仁 回答的,由於針對艾滋病的宣傳不到位,普通醫生在面對艾滋病人時會非常恐慌,醫生擔心自己職業暴露從而出現不願意給病人醫治的情況,而得不到醫治的病人顯然是非常無辜的。更有甚者,一旦被拒絕醫治的艾滋病人走投無路身陷絕境開始報復社會,那造成的危害就更大了。而對於艾滋病的專科醫生,顧慮問題同樣困擾著他們,現在全國很多艾滋病定點醫院的定點科室的醫生數量都非常短缺,很少有醫生願意從事艾滋病這一行業,如果不對艾滋病醫生加以保障減少醫生的顧慮,這一現狀很可能繼續擴大。
對於警察,這個問題同樣存在。我有聽到在某些艾滋病高發區,一張艾滋病確診報告成為了許多不法分子的護身符和免死牌。這些病人在被警察盯上的第一時間就會出示他們的艾滋病確診報告。警察會因為擔心打擊報復感染病毒為由立馬放他們不管。這種情況可能會對社會治安造成嚴重後果。
我估計可能鑒於以上的這些原因,國家把艾滋病納入了醫務工作者和警察的職業病目錄,以減輕他們對患病後的顧慮,改善現存的這些令人無奈的狀況。
最後普及一下知識:艾滋病的傳播方式和乙肝一樣,但艾滋病病毒的體外活性比乙肝低很多。事實上感染上艾滋病比大家想像的難很多。醫務工作者在防護手段上也與乙肝一致。1、在抓捕一名女聾啞扒竊嫌疑人時候,她跑到公交車站旁邊的小店,把小店店主放在櫃檯上的玻璃茶杯敲碎,然後用玻璃碎片自殘割腕。我當時為了救她,脫下自己的衣服給她扎住上臂,防止失血。等120過來了,看到全副武裝的救護人員,在看看我和的戰友們身上都是嫌疑人的血,不禁心中一涼,想想看聾啞扒竊人員大多都吸毒,有可能會有艾滋。後在訊問時特地問她有沒有艾滋,她說(手語老師翻譯)沒有。領導還是不放心,又特地帶她去檢查,沒有了,才放心。當時參加抓捕的民警和輔警,都把當天的穿的血跡斑斑衣服和鞋子全扔了,然後洗了N遍澡。
後續:由於嫌疑人受傷,看守所不收人,只能取保候審。一個星期後,又被我們在公交車上偷一個婦女的錢包,被我們當場抓獲。當時她的左手還打著繃帶,我當時抓捕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她的手控制住,不能讓她再自殘了。
2,背景:在我們本地有一「老賊A」,職業慣犯、吸毒、艾滋。去年抓捕過,看守所不收,法院判的是緩刑。
上個月我們又抓捕了另一個老賊B,在審訊時,他說,A在道上(老賊圈)已經放了話了,他現在隨身帶把刀,有警察抓他,他就把手割破,把血往警察臉上糊。我當時對B說,等你出去了,幫我給他帶個話,我還是看到他一次逮他一次!
在我們國家,有些病,是要去制定醫院的。比如結核,比如艾滋。
但是,很多病人不願意去那種醫院,因為那些醫院大多綜合醫療資源和水平沒有大醫院和三甲醫院好,甚至,我根本就不想你知道我得了這個病。
如果你得了艾滋病,去一個普通醫院,當你告訴醫生,你感染了艾滋病毒,甚至已經發病了,那麼,醫生會非常恐慌,建議你去專門的醫院就診,沒人願意(或者說沒人敢)給你開刀,護士們甚至不敢給你插針。
這是真的,我印象里,天津一個醫院就收過這樣一個病人,都不敢手術,病人隱瞞病情換了家醫院做了手術,回過頭來,準備告拒收的醫院。我的學姐在實習時,收過一個艾滋病外傷的病人,沒護士敢去換藥包紮傷口,學姐後來自己上了,換完還是挺後怕的。
艾滋病人的手術要求和普通病人是完全不同的,就像艾滋病犯人要關在單獨的病房一樣,我個人不認為病人隱瞞病情是對的。
醫生做手術,被針扎到是經常的事,我的婦產老師就曾經在一個手術里被扎了,那個病人是乙肝,老師緊張了很久,但沒辦法,手術還得做。所以,醫務人員被感染的風險,非常高。
醫務人員就是生活工作在這樣的風險里,被病人打,或者累的死去活來,或者熬出病,但沒辦法,祖國人民希望我們無私奉獻,每每提到醫務人員就要求醫德高尚捨己為人,天津奶粉上癮事件後,我和女朋友上街吃飯,旁邊那桌子正好談這個,罵醫生都是魔鬼,當時覺得特悲哀。
其實我們也是人,也會累也會傷心。
抱歉跑題了。
以上。
先佔座 再碼字
======哥哥哥哥====
首先亮明身份 我是一名防艾工作者,每天都要接待HIV感染者/艾滋病人。我不想用因為所以的格式來回答這個為什麼的話題,只是結合我這大半年的工作,談談自己的理解與見聞。
2013年畢業,到一座陌生的城市,對口的單位,開始一份不敢告知家裡我在做什麼的工作----艾滋病防制、管理/隨訪HIV感染者/艾滋病人。從最初的害怕到現在可以跟他們面對面、手挽手、公盤菜等。最初害怕,主要也是還怕他們報復,甚至剛開始的時候晚上回做噩夢。但是,還是不得不去面對,對他們也沒有異樣的眼光,只是單純的怕被扎等。
我要接諮詢電話,要陽性告知,要做VCT(自願諮詢檢測),要給陽性者抽血。。。。。記得,第一次抽血,回來後,在科室開心的說,我抽血啦,抽出來血啦=====現在想想好傻,這是一種驕傲還是一種傲嬌呢?!每次跟感染者單獨在愛心小屋談話的時候,科長有空的話都會去看看,為啥去看看····不是為了監督我工作,是怕病人情緒不穩定,怕我出事,擦。。。寫著寫著陡然覺得真的很危險啊有木有~~~~
有幾個油條,賣或者偷的,真的是警察也不敢抓,他們隨身攜帶確診報告單,那是他們的護身符。不細說了。
===哥哥割割==最後想得艾滋病沒想的那麼容易。異性傳播上的男人都是頻繁找小姐的,同性的不用說,大家都懂的。你說你找次小姐、你口交、你胸推、你跟別個吃個飯、接個吻、手個淫,呵呵,想的你也得不了。(當然這些排除極端情況)。
===割割===社會對艾滋病的恐懼源於無知,艾滋病已經是一種猶如高血壓糖尿病一樣的慢性病。恐艾是一種病,得治。當然,還是要加大宣傳力度,加強高危干預。
getting to zero, 有我有你!fighting~~~~·on the ro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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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更新於2016年世界艾滋病日間隙。
每天跟艾滋病病毒感染者0.5米內接觸是一種怎樣的體驗
行有行話,山有山規,像程序員或者IT相關從業者通常戲稱「我是修電腦的」的一樣,疾控中心工作人員被默認為是打預防針的壞阿姨。我這隻壞阿姨跌跌撞撞進了疾控中心,原本是想著扎小朋友來的,連我自己也沒有料到結果是每天0.5米以內的近距離接待艾滋病病毒感染者。為啥是0.5米,人與人之間禮儀上得體的距離不是1米?因為,他們怕其他同事知道,說話都小心翼翼,並且會用力靠近在靠近我。得虧我有滿滿的爛大街的情懷,感染者來來往往,進進出出,變的是人,不變的是初心。
雖然課本知識學的透透的,沒見過真人沒實際接觸,到戰場真槍實彈還是需要適應期。
上班後的一天,同事正好安排了病人免疫水平(圈內人稱之為小四)的檢測,那個場面至今記憶猶新。人群中有一個「女性」尤其印象深刻,一席及腰長捲髮,大紅花色連衣裙,濃妝,高跟鞋,挺胸。大山裡走出來的我都沒敢多看幾眼,事後卻一直戀戀不忘。只是,後來的後來,我知道,她是男性。那一刻,有點崩塌,此後的三觀不斷傾覆和重塑,那個過程或許無異於感染者服用抗病毒藥物機體的免疫重建吧。至今已經重建完全,能夠完全理解與接納多元化,那時的自己無知的凶。
怕不怕,其實真心說,一般情況下是真的一點都不怕,即使是剛開始工作時。不過,那時候領導還是很擔心我。因為之前有發生感染者鬧事、投訴之類的事情。所以,很長一段時間每次我去接待病人,科長都會囑咐有情況立馬叫大家,甚至有時候跟病人聊得久了,他會主動打電話問我是不是有什麼事情。隨著接待數量的增加,經驗的積累,我自己內心的那種緊張與不安也就完全消除了。從最初跟感染者打電話聲音都會顫抖的毛丫頭,慢慢的成長磨鍊成了一個能跟感染者敞開聊,甚至會聊些外人看來的黃話題。「是0還是1」,「不好意思我是0.5,攻守兼備」。「最瘋狂的行為是什麼,能講講嘛?」「額,幾個朋友一起去泰國找MB開火車」······
那怕的特殊情況是什麼呢?我個人到目前為止都比較怵的是派出所帶來的吸毒人員,這部分人一般滿身都是針孔。記得那次,派出所又帶人來讓抽血檢測下他們好做處理,當時我們同事三個人同時找血管,我在旁邊壓根不敢靠近,而且渾身瑟瑟發抖。這個人骨瘦如柴,精神狀態極差,站也站不直,路也走不穩,手不停顫抖。胳膊腿能出血的血管全部硬化了,沒有能扎的地方。最後一個同事說,抽脖子里的靜脈。啊,我原本微微發抖的身體,抖動的頻率更快了,分不清是冷的還是嚇的。在同事去扎脖子里的靜脈,想辦法找出來一點血期間,我一直沒挪動過,知道全場長噓一口氣,終於出血了,我依然傻傻的抖抖的心神難寧。那天,午飯都沒吃幾口···
光陰在「陪聊」中飛逝,轉眼間我已經陪聊了3年有餘,經手的艾滋病病毒感染者也快半千了。明明我是一個生活中給人感覺很高冷/更談不上溫柔的女漢子,令我自己詫異的是,對每一個艾滋病病毒感染者都很隨和、很耐心。患者更是對我非常信任,對我的稱呼也不限於醫生,中年人叫我小妹,年長的稱呼我為小姐···
在這幾年間,聽過不少各種悲情的故事,也感受過一些真摯的感情(男男同性情感,夫妻情感,家庭成員之間的情感),當然也有不少狗血的劇情。當一個男人因為一份真摯的同性之愛不被理解,在我面前哭的像個孩子的時候,連空氣都被感動的凝固了。當命運多舛的女子,從最初的平淡與不屑一顧到講述自己過往時嚎嚎大哭,我的眼角必定是濕潤的。當有人說他飯局喝醉被人爆菊而感染時,我想對大家說,感染者跟性亂之間沒有半毛錢的聯繫。一切把艾滋病病毒感染者與性道德相綁架的人是真正的道德流氓。當配偶或者男女朋友得知另一半感染後,不離不棄,並且在治療之後生下健康寶寶時,那一刻,才真正感受到什麼叫愛情。又或者有人老婆在老家帶孩子,自己在城裡賺錢瘋狂,養個男伴;有人僅僅是好奇被插是什麼感覺,而去同志浴室仍肥皂;有人有家有兒女,退休之後才發現自己的第二春原來是同性···
每天接受這麼多紛繁複雜的故事,剛開始工作時,我不能很好的做到生活和工作的抽離,跟感染者接觸時他們的故事或者情緒,時不時會影響到我,甚至有時晚上做惡夢。為了做好自我內化和自我狀態的調整,我專門去學習了心理諮詢師,並且定期外出旅行。如此,以最好的狀態迎接每一個0.5米的接待。一年一度的12.1世界艾滋病日剛剛過去,連續幾天的信息轟炸,讓我有點應接不暇。同時,籌劃12.1宣傳活動方案也讓我筋疲力盡,為了補充能量,修復自己,已經在美團旅行定好了月底去日本的機票···休假同時學習日本先進的性文化,希望能夠助力防艾工作的開展。
最後,說一下艾滋病的幾個事實,①艾滋病是一種傳染病,目前全世界範圍內不可治癒,並且沒有已經成熟上市的疫苗。 ②艾滋病已經是一種可防可控的慢性病。 ④艾滋病早發現早治療規範用藥,目前國內免費提供的藥物效果已經能夠讓感染者幾乎活到人的正常壽命。⑤性傳播佔中國目前艾滋病傳播途徑的95%左右,安全套是目前預防艾滋病最有效的手段。⑥高危行為(主要是無套性行為)前後,均可進行預防性用藥即暴露前預防和暴露後預防。⑦男男性行為人群是艾滋病自我檢測意識最高的人群 。
最後的最後,不管你芳齡幾何,不管你自認為有沒有高危行為,不管你身在哪裡,不管你性取向如何,只要有過性行為,請前往全國任意一家「疾控中心」(嗯,就是你們知道的防疫站)享受自願諮詢檢測服務(免費、保密)。如果你不知道到哪裡檢測,或者有任何疑問,請在後台留言或者評論,我會儘力一一解答。
作為一名警察經常會跟涉毒人員打交道,抓捕,審訊,看押等免不了會有身體接觸。就拿最簡單的搜身來說,常規簡單做法是帶著手套順著衣服捋,看是否攜帶了違禁品或兇器,但如果嫌疑人是艾滋病患者且藏匿了針頭,在搜的過程中就很容易就扎到自己,薄薄的一層膠皮手套起不了任何防穿作用,就算是防割手套也不行。這是我們入警後師傅教的第一個要點,所以現在搜涉毒人員都採用拍打的方式,但也不是百分百能夠避免被扎
親身經歷。別以為口腔科就安全了。
來講一個噁心人的故事。
口腔醫院分科比較細。輪轉粘膜科的時候(不是我自己的病人,但是當時和另一個同學公用一把牙椅輪流看,是他的病人)遇到過一個年輕男性口腔毛狀白斑的(別問我是什麼,自己百度去),於是各種委婉的問他有沒有冶遊史(也別問我是什麼),病人各種否認,差點打起來(已經把他老婆請出去了才問的)。後來帶教老師過來讓他去查,果然HIV強陽性。病人沒有輸血等病史,病人的老婆當時好像是健康的。接下來的大家自己想向吧,反正後來他終於承認了。
這個故事跟題目有關的是:我們是不能拒絕對這個患者進行檢查的。而當時這個患者口腔里多處潰爛,是會出血的。
有多少艾滋病人第一次被查出來有艾滋病就是在口腔科你們知道么!艾滋病的口腔表現我們背得有多熟就為了能一眼認出來你們知道么。。。儘管如此還是好多人不當回事好么!問題是自己得病就別再禍害家裡了行么?在大夫面前隱瞞病史對病人也沒好處是吧。
PS.既然說到艾滋病,我們再來聊聊梅毒。好多梅毒患者的初期癥狀就在口腔里!
沒忍住,再來講一個噁心人的故事。
輪轉頜面外科的時候,有一次上手術,一個四五十歲的男性(具體記不清了)頭部外傷多處骨折的,術前沒法開口(骨折了嘛),查出來是梅毒陽性。術中骨折複位之後可以開口了,看到在軟硬齶交界處有梅毒初瘡(這個部位出現梅毒初瘡代表著什麼大家自己百度,少兒不宜)。那個病人家裡有老婆孩子,兒子都好大了。不知道他老婆知不知道這事,唉唉。
噁心之處同在於,在外面亂搞的別把病帶回家禍害家裡人好么!
這個故事跟題目有關的是:手術肯定要出血是一方面,另外如果有牙槽突骨折弄牙弓夾板各種細鋼絲啥的扭來扭去非常容易扎破手。
另外還有師兄手術的時候被梅毒患者的血濺到眼睛裡的。鬱悶了好久。主要是那個抗體一輩子都會是陽性,以後交女朋友說都說不清。。。
職業病可能是得病幾率比較大吧。
關於警察前面幾位大大都說了毒販,這個是通過血液傳播的對吧。但是還有一個傳播途徑你們忘了,這個其實才是一線基層民警長遇見的,通過性傳播的。有償性服務從業者,也就是我們常說的失足婦女還有和失足婦女經常有業務溝通的這麼一批人。
其實不光是艾滋吧,在基層呆一段時間,你就會覺得你對於各種電線杆子上出現的病都能有所了解了。有個師兄給我講的,實習的時候每天都得洗一個澡,不是因為自己臟,就是因為接觸的有點多,給自己一個心理安慰。
向警察叔叔們致敬吧。
內個,告訴一下樓上,真的不是警察不敢抓,是抓了沒地方放,有的省份建了艾滋病統一的看守所有的地方沒有啊,抓了之後你告訴我是放你家還是放我們家。都不能對不對。所以真的是不好處理就只能不處理了。也說一點自身經歷。
有次抓到個小偷,就那種半夜偷汽車電瓶的,中年男人,矮小瘦弱,追了大半條街才摁倒在地,帶回所里一查才知道是慣犯,還是長期吸毒的艾滋病患者。這時才後怕,逮人時我手臂在地上擦破……幸好無事。
還有次抓了個容留吸毒的,從抓人審訊押送一直都和他近距離接觸,後來送拘留體檢才曉得他是重度肺結核……後來我喝了一周的潤喉糖漿,以求心理安慰。
真覺得警察是一個太過極端的職業,一個月里親密接觸的傳染病患者,可能比常人一輩子見過的都多。這跟醫生還不一樣,至少醫生對傳染病有專業防備且環境安全,而且病人也不會故意傳染給你吧
艹
被艾滋病毒販撓出血,吃阻斷葯免疫上面提到很多醫生、護士和緝毒民警接觸愛滋病人的故事,他們很令人尊敬。
在與外界隔絕的高牆裡,也一群需要每天和艾滋病人(病毒攜帶者)打交道的人,比如關押艾滋病犯人監區的管教民警。由於罪犯和艾滋病人的雙重身份,需要管教民警們面臨的風險和付出的心血也要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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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江在線12月05日訊 8年前,杭州集中抓捕並對一批「艾滋小偷」依法判刑轟動全國,就在人們對此逐漸淡忘時,昨日下午,省司法廳表彰第三屆全省司法行政「十大百優」人物時,當年杭州的「艾滋小偷」再次被提起。當選全省司法行政「十大最有影響力人物」的周春華,就是當年那批「艾滋小偷」的管教民警之一,而今,周春華所在監區也成了專門收押全省男性艾滋罪犯的地方。
和艾滋病罪犯打交道,飯店老闆求他別再光顧了
2004年之前,周春華是十里豐監獄一位醫務民警。2003年,杭州抓獲一大批「艾滋小偷」,而他所在的十里豐監獄,在這之前就在按照嚴格要求,修建艾滋病罪犯服刑場所。「艾滋小偷」宣判後,全被送到了十里豐監獄,如今十里豐監獄也是我省至今唯一一個男性艾滋病罪犯關押點。
當時,由於對艾滋病的懼怕,很多人都避之不及。眼見沒人報名,當了多年醫務民警的周春華,憑著對艾滋病的了解,毅然站了出來,找到監獄領導,主動報名。周春華的這一舉動,在朋友同事圈中引發了不小的震動,有佩服的,當然也有敬而遠之的。周春華和艾滋病犯人打上交道後,他的朋友慢慢變少了,人們開始有意疏遠他。讓周春華感到尷尬的是,有一次,他和同事們去一個小飯館吃飯。結賬的時候,飯館老闆對周春華說:「今天算我請客了,但我有一個小小的要求,就是你下次別來了。不然,我的小飯館都沒有生意了。」
家人的不理解,曾一度讓周春華感到苦悶。周春華的妻子說,自己更多的是出於擔心,因為她聽說過「艾滋小偷」會用自己的血塗滿鎖、監控。周春華坦承,有同事的妻子,因為感到恐懼,曾想要離婚。
第一個與艾滋病罪犯,零距離對話
十里豐監獄首批關押的罪犯,是當年在杭州猖獗一時的「艾滋小偷」。周春華第一個走出有隔離裝置的談話室,與罪犯零距離接觸,交流談心,並與同事一起制定了詳盡的管教對策,喚醒罪犯對生命的渴望和積極改造的熱情。
剛剛進監獄服刑的艾滋病罪犯,特別是重刑犯,都覺得自己「刑期比命長」,改造時悲觀絕望、破罐破摔,但周春華不畏困難。罪犯胡某被判死緩,入監僅一個月即被檢出HIV陽性,送監區改造,胡某覺得自己判了雙重「死緩」加之又患有腎結石,情緒反覆無常,經常揚言「死都快死了,我不想改造了」!周春華得知情況後,親自找胡某交談,他還給胡某檢查身體、輸液,幾乎每天與他談艾滋病知識、了解胡某的家庭情況。周春華的努力沒有白費,胡某慢慢鼓起生活勇氣和改造信心。
周春華同時又是艾滋病監區一名醫生,經常面臨生死考驗。有一次,艾滋病罪犯馬某,精神病突發,用頭撞牆,出血如注。在沒有全身麻醉的條件下,要給一名精神恍惚的艾滋病人做清創縫合是何等易事?周春華沒有猶豫,帶上手套就上了手術台,在場的同事都為他捏了把汗。大家都知道,操作時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引發難以想像的後果。
當周春華用嫻熟的技術完成縫合止血後,同事們都長長鬆了一口氣。
因為接觸的人群是高危人群,職業暴露的風險高,所以算做職業病了,不過聽上去有點容易誤會。估計這麼分是為了一旦由於職業暴露得病之後的待遇問題。醫療工作者不用說了,警察接觸的是犯罪分子,吸毒賣淫,所以也是高危人群。
當然摳一下什麼的就感染有點誇張,但是換誰到那個地步肯定都是精神緊張的,結果出來之前難免不安。針刺什麼的,傳染還是可能的,雖然幾率不大(不如乙肝),但是就算百萬分之一趕上了誰那還不是世界末日的感覺嗎?當然相對應的,希望有急救措施出台,等檢測結果的時候可以馬上開始抗病毒藥物的治療,可能可以有效預防感染。國外醫院都有protocol的,如果病人確認或者疑似艾滋病患者,醫療工作人員意外暴露之後該怎麼做吃什麼葯都是規定好了的。
因為醫生和警察,比普通人更常面臨這樣的人,也更容易受傷,容易感染。
舉個親身經歷的例子,一次急診夜班我接待了一對夫妻,說是要來做血液透析,凌晨從家鄉坐火車到了我所在的城市。說當地沒有條件透析,因為我們當時沒有病床,我建議他去其他醫院,他百般推辭,我覺得不對,後來詳細追問,才知道他是艾滋病患者,而他隱瞞病情已經在當地醫院透析過一兩次,這就意味著,給他接診的醫生和護士可能無意間已經感染,雖然這是個小概率事件,但感染就是一輩子的事情。
對於艾滋病病人,他生病了,需要手術,需要抽血,需要做操作,作為醫務人員,不可能能拒絕診治,但是針不小心扎到手,刀不小心割到手,血不小心濺到眼裡,都是不可避免的,如果這個剛好是艾滋,乙肝,丙肝,梅毒患者,那麼你有很大可能會感染。
所以這些都是職業病,我見到過幾次同事因為不小心被這些病人帶血的針頭扎到手,每次都是擔驚受怕的等自己的化驗結果,去防疫機構打各種抗體血清,幸好都是虛驚一場。只能說人生處處都是危險,無知是幸福啊。
恰好家人有在疾控中心工作,父親、母親和外公是醫生,幾個舅舅舅媽、表妹堂妹都是醫生或者護士。
純粹是看了最高票答案略有感慨。
長大了很久以後才聽說母親單位的同事多年前去我們當地「艾滋病村」,原來地獄離我們並不遠。別說接觸病人是家常便飯了。有父母雙亡,無人照料,在豬圈長大的「艾滋孤兒」,醫護人員去幫他(她)們換衣服、洗澡,處理潰爛的皮膚。整個「村子」的景象,在我十八歲後聽描述依然不寒而慄,我不能想像我媽單位同事是怎樣年復一年去工作的——他們不去,這些人就真的沒人管了。
九八年,有陽性感染者去單位鬧事,母親的一個科室負責人同事的臉被那個感染者抓了好幾道血道;西裝、西褲(當時七八百元,已經是一個半月的工資了)被吐了濃痰。報警110打不通,好多人去拉都拉不住,和那人苦口婆心說了很久,那人才離開。
那天知道這事,母親下班回家臉色很難看,雖然不是她的科室,但整個單位的人都不好了。唯有那個科室負責人,反而最淡定,淡定得無人不佩服:「誰讓我們幹這一行呢,這種事早該預料到。」然後科室打電話去省防疫站(那時候疾控還叫防疫站)拿抗阻斷葯。西服是在他老婆的堅持下才仍的,他當時從單位拿了幾瓶84,想回去消消毒繼續穿。
母親年輕時在檢驗室,她說八十年代,那一年還沒有我,當地爆發瘧疾疫情(還是出血熱?記不清了),她經常起早貪黑,因為每天有太多人來做檢查,是通過將糞便在培養皿里培養,再放到顯微鏡下觀察,確診。她開玩笑說,那段時間她見過各種各樣的糞便,以至於減肥效果特別好。
後來母親轉到狂犬病防疫科,九十年代,當地根本沒有官方的統計數字,但可以確定一點就是死亡率很高。印象最深的一次就是,冬天深夜十一點多,父親在醫院值夜班,母親接急診電話(當時防疫站沒有值夜班的,都是把私人家裡的固話留在燈箱上,誰值夜亮誰的電話),那時候小縣城還沒那麼多路燈(綁在電線杆子上的那種,很遠才一盞),而且我們那裡治安差,我和母親一起起床。
被咬的是個四歲的小孩,在農村,父母在外打工。奶奶下地幹活把孫子留在家裡(我們那,那時候農村院子多沒有牆,只有比較矮的籬笆,而且青壯年多在外打工),傍晚回家準備做飯的時候,卻看見不知道哪來的狼狗正死死地咬著孫子的臉。村裡幾個老人找到一輛拖拉機到縣城時已經是十一點了,到了縣醫院,醫生說要先打狂犬疫苗,去防疫站。
當時天冷,到了單位我媽一最快的速度開門開燈,讓孩子奶奶抱著孩子,還有村裡幾個一起的老人進去,唯獨不許我進去。過了好久,我冷得受不了了,進了門診屋裡,眼前景象讓我差點哭出來,母親已經換上白大褂,戴著口罩在給孩子的傷口消毒,準確得說是一塊裸露的頭骨和耷拉著的頭皮……孩子哭聲已經漸微了,奶奶蹲在地上不停自責,同行的老人幾個按著孩子,幾個勸著奶奶。
這場景,太刻骨銘心了。後來媽說,見得多了,習慣了。
孩子除了注射疫苗,還有血清封閉注射,在傷口四周。兩種注射要有時間間隔,這期間母親還迅速地讓幾個老人上街找有沒有吃的去買點,又寫完病歷幫忙聯繫市裡的急診,讓他們直接去市裡。忙完已經是夜裡兩點了,我第一次,也幾乎是惟一一次見過這個縣城的深夜是什麼樣的。
靜,死一般的靜。
還有一次是二零零幾年,我記不清了。一個穿著光鮮的中年男子在老婆的陪同下去打狂犬疫苗,當聽完男子那隻狗的行為描述後,母親和同事認為這隻狗處於狂犬病發作期,應該打免疫球蛋白(那時候免疫球蛋白已經替代血清了),可能要幾千元,男子老婆當時臉就拉下來了,說母親是恐嚇他們,揚言要打電話給電視台曝光,最後沒有接受注射就走了。
三個星期後,他們全村人都來打疫苗了……因為那個男子狂犬病發作,死了……據說男子是當地搞養殖的,算是不那麼缺錢的。
這件事對母親觸動挺大,母親後來說,死在病上不可怕,死在看不開的事上才可怕,比如錢,比如女人。
現在,每當我自己做了什麼自以為了不起的事情的時候,我都在想:誰是最可愛的人?
於是我就覺得自己沒那麼了不起了。
跑題了,純粹是看到排第一的答主的經歷,引起了一些共鳴。
因為這兩類人接觸艾滋病患者比一般民眾接觸的幾率要大的多,而且不光是艾滋,還有其他傳染病或者性病。
我在檢驗科實習了半年,hiv室幾乎隔幾天就有有陽性結果,我就去門診上過一次周末班,就給一個hiv陽性複查的男性抽過血,抽的時候有點小緊張。另外我去皮膚科門診實習的時候,第一天去的上午,我就碰到過兩個青年男性一起來開青黴素的,梅毒。還看到過一個十幾歲的男孩,尖銳濕疣,還長在肛內。在傳染科的時候,乙肝丙肝結核就更多了,這些都是具有傳染性的疾病。醫務工作者比其他職業的人更容易接觸到,把這些疾病納入職業病也算是對醫務工作者的一種保護吧。
20140102 更新
歡迎各位批評指正。
關於評論里有朋友提出的疑問:
@lcc leo :
糾正段落中的幾個「錯誤認知」:
1.如果一個艾滋病毒攜帶者抽了一口煙再交給另一個人的話,其被傳染的紀律很小很小,正常情況下在沒有粘膜,皮膚表面破損的情況下要一杯量的唾液才有可能傳染病毒。
2.「艾滋病毒還皮膚潰爛「,我想說人類最可怕的就是無知,有時間請百度一下。艾滋病毒在人身體內不會產生任何癥狀,而是破壞你的免疫力,使你不能低於別的病毒的攻擊,例如,梅毒,有的人身體里攜帶病毒,併產生抗體,但是不會發病沒有表面癥狀,有的人則會出現紅疹等。
3.警察再抓毒販時,除非近身搏鬥或是有嚴重肢體碰撞,造成毒販流血,如果這是恰巧有破損皮膚或是未癒合傷口,才有幾率傳染。請問你見過那個警察抓完小偷,小偷全身流血的。。。。
我來一條一條解釋。
1. 我沒有說他抽煙怎麼了,你要也沒說他把煙又拿回來給警察抽,你這純屬YY吧哥們。。。我在這講述這個情況純屬讓大家明白這是個老油條,不知道進局子多少次了那種,誰知道他會做什麼事兒。
2. 艾滋病是什麼我知道的很清楚,我想說人類最可怕的就是臆測別人的無知。我沒法給他的皮膚病症下結論是什麼病,所以在這裡用的是「皮膚潰爛」這一癥狀。當時哥們在給我講述的時候用的是可能是梅毒,我出於嚴謹,沒有描述這個病症具體名稱。
3. 哥們你看清楚了,這是個老油條,毒販啊毒販,不是賣菜賣包子的良民,我沒有知道抓捕的具體細節,但是這無疑是風險很高的。皮膚潰爛的艾滋病人,哪怕撓你一道血痕你也得有風險感染吧?有點傷口難道就一點兒肢體接觸都沒有么?那還是抓毒販還是城管抓良民了?
也許是我的表述容易讓人理解錯誤,現在的很多人一看到這種「好像是對艾滋病癥狀的誤解」時就開始大肆教育,我很明白艾滋病是什麼,也知道艾滋病怎麼傳染,用不到各位說教。我很奇怪我的這個答案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的反對,難道就是因為我的表述讓別人誤認為是我是個腦殘?用邏輯想想吧,別對寫艾滋病人的文章一上來就界定,這人肯定不懂艾滋病,否則為什麼會認為這個算風險。
我就想說了,白求恩做個手術還能掛呢,別說艾滋病犯罪分子的抓捕和治療這種事兒了,我說這些完全是讓大家以一個一線民警的心態去考慮一下這個風險,而不是說聖母聖母聖母,同情艾滋病人啊怎麼著。
樓下評論里有個哥們@XFD1048576也說了:
第一次遇到的時候才剛參加工作,除了感覺噁心不想接觸,就沒啥別的了,之後再遇到才開始有保護意識,遇到之後只能硬著頭皮上,還得時刻把神經綳到最緊,辦完之後感覺比幹啥都累
沒有額外的防護,最多是自己找個口罩給他戴上,別過去按個手印被咬一口。。。
讓我們為一線民警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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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確實警察醫生要比其他人更有風險,尤其是醫生。
我覺得,作為職業病,就是決定於這個病的風險是不是跟這個職業相關,這是顯而易見的。另外,從另一種方面上說,某些職業根本無法避免這種風險。
就像老師常年用粉筆,粉塵引起的病症無疑就會大。這也是在電教之前無法避免的事情。同時教室的嗓子,也很容易受傷,因為這是這個職業的性質和具體工作決定的。
礦工,塵肺。計程車司機,腰椎病。程序員。。。
當然我說的這些可能不全是法定的職業病,但是無疑是和職業性質直接相關的。
其他人可以在得知對方有艾滋病後盡量保持距離不接觸,警察不行,醫生更不行。
警察作為暴力機關的一員,是維護社會秩序的重要保證,如果艾滋病人犯罪,難道警察不去抓?直接狙擊槍斃?這是違反人權道德也是違法的行為。
醫生呢?就像之前那位醫生哥們說的,別管什麼病,醫生不治就是沒有職業道德也是違法的,你總不能為了避免感染眼睜睜看著病人死去吧?同樣人權法律不允許。
舉個例子,我有個哥們,在預審大隊,給我講了一個事兒。他曾經審過一個毒販,小嘍啰那種,艾滋,潰爛,什麼都有。審訊過程比較特殊,在公安某醫院病房進行。那,你說,這種人,不抓行不行,當然不行,誰去抓,當然警察抓。那這種人抓來以後怎麼辦,不治療也不行,至少不能讓他死,這應該是法律和人權共同所願,誰去治療?當然醫生。
哥們後來說,審訊的病房不大,很難保證隔離。過程中還蠻順利,但是這小伙還找警察要煙抽,明顯老油條,進局子不是一兩次了,很難保證他就不會做出什麼來,這都是潛在風險。
我光聽一聽就覺得後怕了,毒販,艾滋還皮膚潰爛,風險多高(皮膚潰爛的亡命徒和皮膚完整的良民你說哪個風險高)?但是不能不去面對他,這是必須經歷的一環,這個人不是你不是我,而是警察和醫生。
其實每個職業都很可敬,現在我尤其佩服這些保證民生的基礎行業,警察,消防,軍隊,醫生,環衛,等等,這些人缺了任何一環社會就亂套了,過年過節也回不了個家的,真的很可憐,因為這就是責任吧。
一個經常有工作來往的死條子。來我這辦事的途中,為了控制一個吸毒吸high了在城市高速路上裸奔的女人,被抓傷、咬傷,見血。
趕緊送醫院,跑去陪他等結果。
幸好吸毒女沒hiv。
因為乙肝梅毒艾滋病這些在醫院已經變得很常見了(在廣州一些醫院入院必須檢查有無梅毒艾滋病),每年都有很多護士因為針刺傷被感染(這個在目前醫院高強度工作環境下很難避免)。任何一種接觸病人體液的操作都有感染的風險。所以,根據職業病的定義,這也在職業病的範圍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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