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大家一提古代歷史只會想到漢唐而忽視宋?
諸位對我的批評讓我如坐針氈,讓我覺得有必要補充一下題目(請原諒題主受限於學識和偏見)。
我認為歷史是由一個個有血有肉的個體組成的,所以我對歷史的關注首先看一個政權對平民的作為。其實我們本身也是歷史,我們的一舉一動,我們存在的狀態,這才是最應受到關注的。宋朝政府性的社會保障在中國歷史上是空前的,也可以說是絕後的。這裡他有一個觀念的轉變:對人民的救濟從單純的仁政表達轉而開始視為國家的一基本特徵。詳述之,宋朝以前的社會保障主要關注的是荒政問題,而對貧窮尤其是貧困問題則採取了淡化甚至是忽略的態度。因為在他們看來,貧困問題無非屬於個人問題,至多可歸結為其所在宗族的問題,政府對此是沒有責任的,當然也就不會進行過多干預。自北宋開始,已經將社會貧困現象納入國家責任的範圍之內。
《宋史》卷178《食貨上六·振恤》在評價宋朝社會保障的總體狀況時有一段著名的論述:水旱、蝗螟、飢疫之災,治世所不能免,然必有以待之,周官以荒政十有二聚萬民是也。宋之為治,一本於仁厚,凡振貧恤患之意,視前代尤為切至。諸州歲歉,必發常平、惠民諸倉粟,或平價以糶,或貸以種食,或直以振給之,無分主客戶。不足,則遣使馳傳發省倉,或轉漕粟於他路,或募富民出錢粟,酬以官爵;勸諭官吏,許書歷為課,若舉放以濟貧乏者,秋成,官為理償,又不足,則出內藏或奉宸庫金帛,鬻祠部度僧牒,東南則發運司歲漕米或數十萬石"或百萬石濟之。賦租之未入、入未備者,或縱不取,或寡取之,或倚閣以須豐年。寬逋負,休力役。賦入之有支移、折變者省之;應給蠶鹽,若和糴及科率追呼不急妨農者,罷之。薄關市之徵,鬻牛者免算;運米舟車,除沿路力勝錢。利有可與民共者不禁,水鄉則蠲蒲、魚、果、蔬之稅。選官分路巡撫,緩囚系,省刑罰。
最後,關於每個末世我只想說一句:人為刀俎我為魚肉,誰又比誰好得了哪裡去?
簡單說,現下我們對國史的梳理,淵源於晚晴以來的變局。
在不斷的失敗與屈辱中,回望我國的歷史,當然會遙想當年漢唐的雄壯,謳歌犯漢必誅的精神——至於陳湯本人的斑斑劣跡就不重要了。在一種又一種的條約之後,回想當年澶淵之盟,難免會產生宋廷軟弱無能的印象——至於個中平等交往的因素,也就忽略不計了。
要之,現下對於宋代的印象,很大意義上是近代以來國家認同與歷史建構的一部分。其實,前清時對於宋代有完全不同的理解。之前有一位回答者提到了明孝陵的石碑:
治隆唐宋
但這裡的關鍵是,這出自康熙的手筆,很大程度上體現的是清初統治者的歷史意識。他們對於宋代有一種矛盾的態度。一方面,他們反感宋人的華夷之別;另一方面,他們認同宋代士大夫的精神價值,也推崇宋人文治上的成就。某種意義上,在清初的征服者看來,南朝的武力向來不濟,宋朝並不是一個特例。然而,作為華夏的統治者,如果能在文治方面達到或者超過宋人,這才是真正值得驕傲的。這庶幾是乾隆欽佩宋仁宗的一個原因。
再往前推,明人對宋代的看法更為複雜——有時真的像照鏡子一樣。無論如何,明人確有漢唐宋並稱後三代的說法,這是比較持中的看法。大體上,疆域之廣,那和漢唐比,如果就文治而言,尤其以宋代士大夫為參照。專書俱在,就不展開了(v. 吳漫《明代宋史學研究》)。
就歷史記憶的變化,一個可以參考的例子是朝鮮半島的歷史敘事。在王氏高麗與李氏朝鮮時期,統一半島的新羅,而不是與之對峙的高句麗,才是朝鮮成就的代表,淵蓋蘇文很大程度上是在叛臣權臣間游移的另類角色。但十九世紀以後,日本的殖民入侵,內部民族主義的興起,擊敗隋唐大軍的淵蓋蘇文漸漸被大家重新發現,成為朝鮮民族對抗外敵的英雄。高句麗漸漸被追尊為真正朝鮮的代表,而與唐軍沆瀣一氣的新羅則被邊緣化(v. Kyung Moon Hwang, A History of Korea)。
這個例子同樣說明,對於過往王朝的印象,很多時候受到刻下心態的影響。
我們可以再異想天開一下。假設今天中國的文治武功都達到了現下美國的水平:中國的軍隊駐紮在世界各地,「捍衛」著世界的和平,動輒以「科學」發展觀為由,干預他國內政。我們的國內達到了高度的文明,實現了一人一票——雖然,權力的槓桿掌握在大財閥的手中。至今,我們依然在為醫療、教育改革爭論不休,全民的醫療保險無法實現。這時候,我們回望歷史,我們會想起誰?也許,那時,我們會對漢唐帝國的西域霸權主義嗤之以鼻。也許,我們會想起王安石,想起蔡京,想起彼時的學校與救濟機構,想起新法時代把教育與醫療推廣到基層的努力。我們會說:啊,宋代!趙構的母親叫韋氏,也就是韋太后
靖康之役後韋太后(當時三十八歲,一說四十八歲)被抓到北邊,押解至上京洗衣院(浣衣院)充作奴婢
所謂洗衣院,也就是金國的軍妓院,敵國太后在軍妓院是怎樣一個情況,各位自行腦補吧
韋太后後來在金國生了兩個孩子,也不知道是完顏宗賢的還是其他什麼人的
和韋太后情況類似的,還有邢皇后(趙構妻)、柔福帝姬(趙佶女)等等等等等等等等
韋太后和邢皇后一起給金太宗侍寢過
韋太后和柔福帝姬後來又被送給完顏宗賢
金人為韋太后和邢皇后編著了寫二人在洗衣院生活和接客過程的穢書,發到中原流傳
當時被北擄婦女之多,野史稱金人一鐵匠甚至用八金的價格買下一位兼有親王女孫,相國侄婦,進士夫人三種身份的女性。雖然一般來講,野史也沒啥可信的,但靖康羞辱之大,在當時看來,想必遠甚二鴉甲午辛丑之和
以下是靖康後《開封府狀》開封府官員「用情統計」的明細帳,明碼實價:選納妃嬪八十三人,王妃二十四人,帝姬、公主二十二人,人准金一千錠,得金一十三萬四千錠,內帝妃五人倍益。
嬪御九十八人,王妾二十八人,宗姬五十二人,御女七十八人,近支宗姬一百九十五人,人准金五百錠,得金二十二萬五千五百錠。
族姬一千二百四十一人,人准金二百錠,得金二十四萬八千二百錠。
宮女四百七十九人,采女六百單四人,宗婦二千單九十一人,人准銀五百錠,得銀一百五十八萬七千錠。
族婦二千單七人,歌女一千三百十四人,人准銀二百錠,得銀六十六萬四千二百錠。
貴戚、官民女三千三百十九人,人准銀一百錠,得銀三十三萬一千九百錠。
都准金六十萬單七千七百錠,銀二百五十八萬三千一百錠。
北擄婦女共一萬一千六百三十五人
即使在宋朝滅亡半個世紀後,新朝代只要提到和談就高潮,談到投降就砍頭,繞來繞去就是不割地,不賠款,不稱臣,不和親,不納貢,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竟有矯枉過正之感,大抵也是前朝恥辱太甚,難以抬頭,不敢也不能忘懷了吧
天子的母親、妻女都成別人的*奴了,屁民們又能得到怎樣的保護呢。作為一個八百多年後的人,我打這段話的時候,其實已經難以感受和表述時人的憤怒了,有的卻是一股悲哀
更悲哀的是如此大恥僅過了十五年,趙構就把岳飛給殺了
母親、妻子和女兒都讓人QJ了,你拿著一根木棒出追出去打對方。打到剛剛力敵時,只見你把那木棒一拌兩段,跪地大喊:「好漢!兇器我已毀,下跪我已做,乾爹我可認,歲錢年年有,只求好漢饒我一命,放我雙親!」
如果宋就這麼滅了,這段歷史也就是亡國一瞬,確實史上也有不少。但它還存了一百五十二年,在這一百五十二年中,雖然湧現出無數仁人志士,但說句實話,除了孝宗一朝稍有志氣之外,我沒看到有一位統治者真正把恥辱銘記,把振興當做一個事業來做的
奧斯曼不知道比你高到哪裡去了
終宋一朝,最多可稱繁榮,難稱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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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普通高等學校招生全國統一考試中閱讀理解題型存在的必要性:
部分知友看到「不...不....不...不」,上下文都不讀,就來扣皇漢大帽,也是奇怪。照此邏輯,既然《討曹操檄》中有曹操二字,想必陳琳彼時也是曹操的鐵杆了吧
你錯了,真正有歷史感的人不會將漢唐凌於宋朝上,歷史感意味著正確的民族紀憶,而不將屈辱和教訓放在首位的民族記憶無論如何也稱不上正確
因為大多數人所持立場是「政治本位」而非「文化本位」。。。
因為宋朝不僅是中國文明史上的一大恥辱,更是東方文明衰落的肇始。宋朝時期,中華文明的發展就開始放緩,甚至停滯。蒙元滅宋之後,中華文明陷入了歷史罕見的大倒退,守土未盡其責,宋朝更是難辭其咎。
馬上就會有人說不對,宋朝僅僅是軍事弱小,它在經濟、文化上有著很高的成就,政治文明程度也很高。
我以前也這樣認為,但是閱讀一些資料之後我對這一點也產生了懷疑。我個人認為,宋朝之所以被人粉,是因為宋朝奉行厚待文官、士大夫的政策,導致文人和所謂的知識分子在史書中對宋朝大加吹捧,混淆了後人的視聽。
1.論宋朝的經濟
首先討論經濟方面。歐陽修曾在《原弊》一文中寫過:「一歲之耕供公僅足,而民食不過數月。甚者,場功甫畢,簸糠麩而食秕稗,或采橡實、畜菜根以延冬春。不幸一水旱,則相枕為餓殍。此甚可嘆也!」歐陽修生活的宋仁宗年間,一直被認為是北宋經濟發展得比較好的時期,但是就是這樣一個時期,餓殍遍地的現象也是比比皆是,北宋的「繁榮」不由地使人生疑。
進一步,我們還可以發現:宋朝和平時期的殺嬰現象十分普遍。以下資料引自我們的世界曾經像《權力的遊戲》里一樣殘酷嗎? - 美劇中一位匿名用戶的回答:
「不舉子」即生子不育現象,古代社會一般發生在極少數極端貧困的家庭之中,或發生在自然災害和戰爭動亂的民不聊生時期。而宋代卻演變成一種社會風俗。
蘇軾在《與朱鄂州書一首》中說:荊湖北路(今湖北一帶),「岳、鄂間田野小人,例只養二男一女,過此輒殺之。」東坡被貶黃州(今湖北黃岡縣),見「黃州
小民,貧者生子多不舉,初生便於水盆中浸殺之」(《東坡志林》)。朱熹父親朱松《韋齋集·戒殺子文》說,在江西婺源,民「多止育兩子,過是不問男女,生輒
投水盆中殺之。」福建一帶殺溺幼嬰的風俗最盛。朱松在福建為官,「聞閩人不喜多子,以殺為常……雖有法而不能勝。」陳淵《默堂先生文集·策問》也說:「不
舉子之習,惟閩中為甚。」王得臣《麈史·風俗》謂,在一般情況下,「閩人生子多者,至第四子則率皆不舉」,「若女則不待三,往往臨蓐,以器貯水,才產即溺
之,謂之洗兒。」據《道山清話》載,宋神宗、哲宗時的宰執大臣章惇,家在建州浦城(今屬福建),「初生時,父母欲不舉,已納水盆中,為人敕止。」《宋會要
輯稿·刑法二》載,江南東路(今江蘇、安徽、江西一帶),「東南數州之地……男多則殺其男,女多則殺其女,習俗相傳,謂之薅子,即其土風。宣、歙(今安
徽)為基,江寧(今南京)次之,饒、信(今江西)又次之。」而兩浙路(今上海浙江一帶)是宋代社會經濟最發達的地區,其一些地方殺嬰棄嬰之風也很嚴重,
「衢、嚴(今浙江建德)之間,田野之民,每憂口眾為累,及生其子,率多不舉。」
那麼原因何在呢?
在於宋朝的苛政。宋代官府不但承繼了以往各朝的苛捐雜稅,而且還增加了許多斂民新法,其中丁賦(人頭稅)成為廣大民眾的沉重負擔。其丁賦承繼五代,以東南地區最重。蔡襄
《端明集》卷二六談到,福建「泉州、漳州、興化軍,人戶每年輸納身丁米七斗五升」。《淳熙三山志》卷十載,三山地區(今福州)「咸平初,夏稅及身丁錢總二
萬九千七百有餘,大中祥符四年,詔放身丁錢,獨夏稅七千六十九貫有奇」。身丁錢高達夏稅的三倍之多。《建炎以來系年要錄》卷一百四說,南宋初期,荊湖南路
(今湖南一帶)「道州丁米,一丁有出四斗者」。朱熹《朱子語類》中也說到,兩浙地區「丁錢至有三千五百者」。可見宋代的各色人頭稅花樣百出,沉重不堪。蔡
襄接著說:「南方地狹人貧,終年佣作,僅能了得身丁,其間不能輸納者,父子流移,逃避他所,又有甚者,往往生子不舉。」范成大也說:「處州(今浙江麗水)
丁錢太重,遂有不舉子之風。」《宋會要輯稿·食貨》也載:「湖州丁絹最重,至生子不舉。」趙善燎《自警篇·濟人》云:「浙民歲輸身丁錢絹,民生子即棄之,
稍長即殺之。」江南東路的太平州(今安徽當塗),「民生子必納添丁錢,歲額百萬,民貧無以輸官,故生子皆溺死」(《生生四諦》)。
而在百姓們的生活水深火熱之時,著名的《清明上河圖》卻於1101年在首都汴梁被收於御府。此時的北宋還有26年的生命。在一個仍然以農業為本的傳統型社會中,卻湧現出了如此之多的豪華都市,甚至有研究稱北宋的城市化率達到了20%以上(《中國歷史的城市人口》,趙剛著,吳松弟的《中國人口史·遼宋金元時期》估計得低一些,但也超過歷史其他朝代),在工業革命之前這種現象自發出現的幾率幾乎為0。要知道,1800年時英國的城鎮化率也不過20%,當時英國已經是一個高度發展的工商業國家了。宋朝作為一個傳統的封建王朝,即使工商業再發達,它的城市化現象也不太可能是自然形成的。那麼這些城市的繁榮熱鬧,必然是建立在對社會財富的大規模轉移之上,建立在對廣大農村的殘酷剝削之上。而且我們從各種史料文獻中也能看得出來,城市中的主力是皇室貴族、士大夫文官集團,他們才是城市財富的真正掌握者,其餘的城市人口比如茶樓酒肆,商女歌妓等等,都是依賴於為城市中有錢有勢的權貴提供服務而養活自己的。宋朝的城市繁榮,是建立在當局剝削農民、揮霍淫逸的吸血式經濟上的一個美麗的肥皂泡泡而已。
至於宋朝的人口增長,我個人認為,這與宋朝時期江南開發程度增高,南方熟制是一年兩熟甚至是三熟,從而糧食產量相對增高有關,而並不是宋代經濟繁榮的表現。要知道,明清之際美洲高產作物的引進也導致了中國人口的迅速增長,難道就能說明清之際的中國經濟有了爆髮式的發展??再者,宋朝比之前朝,人口增長更像是經歷了五代十國戰亂後的人口恢復性增長,比之盛唐時期人口增長仍為有限。
而宋朝是封建社會為數不多的上台之後對農民、農業不知體恤,只知索取和壓榨的朝代。還是歐陽修的《原弊》:」今之為吏者不然,簿書聽斷而已矣,聞有道農之事,則相與笑之曰:鄙。夫知賦斂移用之為急,不知務農為先者,是未原為政之本末也。「不知農業之貴,農業缺乏保障,宋代的災荒、饑荒次數達到了駭人聽聞的800多次,高於隋唐時期的500多次。考慮到宋朝所在的地區是素有」蘇湖熟,天下足「之稱的魚米之鄉,宋朝經濟實際上是副什麼光景,可想而知。
2.論宋朝的文化
再來談文化方面。纏足的陋習我們知道,是對婦女的摧殘,是一種極其野蠻的行為。而纏足的推廣,就在宋朝時期。北宋時期,士大夫、上層階層的婦女纏足的習慣就開始興起,宋代詩人蘇東坡曾專門做《菩薩蠻》一詞,詠嘆纏足。「塗香莫惜蓮承步,長愁羅襪凌波去;只見舞迴風,都無行處蹤。偷立宮樣穩,並立雙跌困;纖妙說應難,須從掌上看。」到南宋時,上層婦女纏足已比較多見,甚至南宋末年時,「小腳」已成為婦女的通稱。一個開化開明、文化高度發展的朝代,會興起這種野蠻的習俗嗎?會有上層社會對此加以肯定推廣甚至吟詩歌頌嗎?
至於程朱理學興起,思想對人們的束縛加深,愚忠愚孝成為了歌頌的對象,貞烈祠之類的開始出現,這更是發端於宋朝。雖然宋朝時現象還不明顯,元明清時代思想控制程度加深、規模擴大,但是宋朝作為始作俑者,難辭其咎。在《程氏遺書》卷二十二中,就載有程頤與某人的一段對話:「或問:『孀婦於理,似不可取(娶),如何?』伊川先生(程頤)曰:『然!凡取(娶),以配身也。若取(娶)失節者以配身,是己失節也。』又問:『人或居孀貧窮無托者,可再嫁否?』曰:『只是後世怕寒餓死,故有是說。然餓死事極小,失節事極大。』」此話後來更是被朱熹大加宣揚。
一個外戰不斷失敗,連西夏都能以兩郡之地翻盤並血虐宋軍的年代裡,救亡圖存、致力振興者寥寥,「男子失國事小,女子失節事大」的思想是反而是宋朝一代結出的思想成果,不得不說,宋朝的文化可真是「繁榮」、「開明」啊。
3.靖康之恥中宋朝政府的無恥行徑
關於宋朝,不得不提的還有靖康之恥。前面宋朝當局怎麼把自己作死的先不說,單說宋朝統治者在靖康之恥中的表現,其對外懦弱對內兇狠、無恥無義的本質暴露無遺。金國對宋朝的侵略,宋朝的作死和懦弱,給整個中華文明帶來了極深的災難。
我們來看看鐵血強宋在侵略者入侵時是怎樣保護自己的子民的。
以下引用了看了歷史書,關於靖康之恥的記載很是模糊,似乎歷史學家有意識的忽略這一塊。? - 宋朝中顧倩如的部分資料。
靖康元年(1126)十二月二日,宋欽宗親自同宰相何栗到金營求和,送上降表,並屈辱地下跪。金人除了索要金一千萬錠、銀二千萬錠、帛一千萬匹之外,還要立送一千五百名少女。宋欽宗一律照辦,派人四處搜捕年輕女子,不夠數目就用自己的妃嬪抵數。
《南征錄匯》記:十二月初十日,宋臣「吳幵、莫儔傳宋主意,允以親王、宰執、宗女各二人,袞冕、車輅及寶器二千具,民女、女樂各五百人入貢」。這些女性,就是宋王朝獻給金人的最早的貢品。
議和在繼續,女性是必不可少的條款。靖康二年正月二十二日協議云:「以帝姬(公主)兩人,宗姬、族姬各四人,宮女二千五百人,女樂等一千五百人貢大金。」
該協議還規定:「犒軍金一百萬錠、銀五百萬錠,須於十日內輸解無缺。如不敷數,以帝姬、王妃一人准(抵)金一千錠,宗姬一人准金五百錠,族姬一人准金二百錠,宗婦一人准銀五百錠,族婦一人准銀二百錠,貴戚女一人准銀一百錠,任聽帥府選擇。」
從正月二十八日起,北宋政府開始履行協議。最早向金軍營寨輸送的女性是蔡京、童貫、王黼的家屬和歌伎各二十四人,其中福金帝姬(公主)作為蔡京家中的女眷也在遣送之列,被送往皇子寨。史載,福金帝姬見到斡離不(即金兵統帥完顏宗望,金太祖第二子,故又稱二皇子)後,「戰慄無人色」,斡離不令其婢李氏將福金帝姬灌醉,乘機對其實施強暴。福金帝姬是「靖康之難」中第一個被金人蹂躪的宋朝公主。
儘管開封府官員刮地三尺,也無法滿足金人的索求。為苟延殘喘,無恥的徽、欽二宗開始依「附加條款」拿婦女抵債。開封府官員除對照玉牒將宮廷、宗室婦女押往金營外,還搜拿京城民女充數。這些被強行抓來的女性「皆蓬頭垢面,不食,作羸病狀,覬得免」,而開封府尹徐秉哲為了邀功,竟「自置釵衫、冠插、鮮衣」,將上自嬪御、下及樂戶的五千名婦女盛裝打扮送出京城,交付給金軍。
所謂「帝姬」,即公主;所謂「王妃」,即皇帝的妻妾或兒媳;「宗姬」指諸王子之女(郡主);「族姬」指諸皇族女子(縣主)可憐都是金枝玉葉,竟被她們鮮廉寡恥的父、祖,親手送給敵人蹂躪,其慘痛又何如哉!
執事官員在《開封府狀》中「用情統計」了一份詳細的賬單,為我們保存了這頁恥辱的見證。賬單上各類婦女都明碼實價,與金人開列的完全相同。茲實錄如下:
選納妃嬪八十三人,王妃二十四人,帝姬二十二人,人准金一千錠,得金一十三萬四千錠,內帝妃五人倍益。
嬪御九十八人,王妾二十八人,宗姬五十二人,御女七十八人,近支宗姬一百九十五人,人准金五百錠,得金二十二萬五千五百錠。
族姬一千二百四十一人,人准金二百錠,得金二十四萬八千二百錠。
宮女四百七十九人,采女六百單四人,宗婦二千單九十一人,人准銀五百錠,得銀一百五十八萬七千錠。
族婦二千單七人,歌女一千三百十四人,人准銀二百錠,得銀六十六萬四千二百錠。
貴戚、官民女三千三百十九人,人准銀一百錠,得銀三十三萬一千九百錠。
都准金六十萬單七千七百錠,銀二百五十八萬三千一百錠。
據《靖康稗史》之三《開封府狀》所保存的少量與皇室關係密切的女性資料統計,這些女性的平均年齡在20歲左右。這11635名被出賣的女性分別被關押在青城寨(原大梁城南5里,今開封城南)、劉家寺(今開封城外東北)兩個金軍大營。
從被送入金軍營寨的那一刻起,這些女性就開始遭到金軍將領的蹂躪,她們被迫更換舞衣,給金軍將領勸酒,稍有反抗就被當場斬首。二月七日晚,3名女性被斬首示眾;1人因不堪侮辱,用箭頭刺穿喉嚨自殺;另有3名貢女拒不受辱,被金兵用鐵竿捅傷,扔在營寨前,血流三日方才死去。斡離不指著這3名女子的屍體警告王妃、帝姬要以此為鑒,否則同樣下場。他們還強令福金帝姬安慰、說服剛到的人梳妝打扮、更換舞衣,供金軍將領享樂。不久,保福、仁福、賢福3名帝姬和2名皇子妃被折磨而死。在金軍將領強迫宋徽宗參加的宴會上,斡離不向宋徽宗提出把富金帝姬嫁給設也馬(真珠大王),遭到宋徽宗「一女不事二夫」的拒絕。粘罕不勝惱怒,竟下令在場的金軍將領每人拉走兩名女子,任意發泄。為了滿足金軍將領們的淫慾,斡離不甚至下達了「元有孕者,聽醫官下胎」的命令。
據《宋俘記》記載,從靖康二年三月二十七日起,北宋后妃及宗室女性被分作7批押往金國都城上京(今黑龍江阿城市),途中歷時1時2個月,除忍飢受凍、風餐露宿外,她們既要克服身體的特殊狀況(月經或懷孕),而且隨時還會遭到押解官員的騷擾和侮辱。
《青宮譯語》完整地記載了第二批押解女性從東京出發到上京的全過程,從她們的經歷可以比照其它六批女性的遭遇:靖康二年三月二十八日,韋妃(宋高宗的母親)、邢妃(宋高宗的皇后)、朱妃(鄆王之妻),福金、嬛嬛兩位帝姬和兩位皇子在真珠大王、千戶國祿和5000名金兵的押解下北遷。二十九日,邢朱二妃、二帝姬因「墜馬損胎」。四月初一日,她們與寶山大王押解的第三批女性宋欽宗的朱皇后和朱慎妃等人會合。四月二日,行程途中,國祿先後猥褻朱妃、朱皇后,隨後與嬛嬛帝姬同騎一馬。蓋天大王見色起心,殺國祿,棄屍於河,妄圖霸佔嬛嬛帝姬,被真珠大王阻止後,又把凌辱的矛頭指向邢妃,「邢妃以蓋天相逼,欲自盡」。十一日到達真定府(治今河北正定縣)後,金軍將領聽說朱妃、朱慎妃擅長填詞歌詠,逼迫朱妃、朱慎妃為他們填詞演唱。兩人無奈,就填詞哀嘆自己生不如死的悲慘處境,其中一首為:「昔居天上兮,珠宮玉闕,今居草莽兮,青衫淚濕。屈身辱志兮,恨難雪,歸泉下兮,愁絕。」四月十九日,真珠大王強娶富金帝姬為妾,大擺宴席,邀請北宋后妃參加。四月二十九日,真珠大王押解韋妃等先行,與蓋天大王分別,蓋天大王「送至三里外,悵然而別」,對這些女性仍心存覬覦。從燕山登程以後,進入沙漠,路絕人煙,金人日行150里,壯年男子都感到疲於奔命,這些女俘們更是苦不堪言。過兔兒渦(今遼寧北鎮縣境內)、梁魚渦(今遼寧新平縣東南)沼澤地時,儘管她們躺在駱駝、馬匹兩側的兜袋裡,衣服也全部濕透,「地獄之苦,無加於此」,以致人皆病困,直到十幾天後到達烏舍(今吉林農安縣東北)時,病者才死裡逃生。然而,等待她們的是更悲慘的命運。除富金帝姬等4人被賜給真珠大王為妾、陳桃花等4人賜給真珠大王為奴婢外,韋氏(南宋君主趙構的生母)、邢氏等18人被遣送到洗衣院。
由於史料缺乏而不能進行完全統計,從第一批押解的情況可以大致看出有大批女性死於押解途中:第一批被押解的人員中有宗室婦女3400多人,她們三月二十七日從青城寨出發,由於途中「長途鞍馬,風雨饑寒,死亡枕藉,婦稚不能騎者,沿途委棄」,「十人九病」,有1500名婦女在途中死亡。四月二十七日到達燕山時,僅存婦女1900餘人,死亡率為44%,到達上京的死亡率應在50%以上。至於民間貢女,其處境更是慘不忍睹。固新押解貢女3180人、諸色目人3412人從青城寨出發,四月初八到達相州(今河南安陽),由於連日下雨,貢女所乘的車大多已經破漏,她們被迫到金兵的營帳中避雨,結果遭到金兵的輪姦,以致「多*斃」。被掠者每日以淚洗面,而金軍將領皆「擁婦女,恣酒肉,弄管弦,喜樂無極」。
宋徽宗在世的21名公主中,除死於劉家寺的保福帝姬、仁福帝姬和賢福帝姬3人外,富金帝姬被真珠大王強迫為妾、惠福帝姬被寶山大王聘為妾,剩下的16人中沒入洗衣院的9人、遣送到各大營寨的6人、雲中御寨者1人。
史書留下的有關宗室記載,惟有燕王趙俁、越王趙偲、義和郡王趙有奕三支。其中燕王妻至五國城,妾2人入洗衣院,兒媳4人、女兒及孫女6人中,只有女兒趙飛燕被封為次妃,其餘下落不明。越王趙偲,妻歿於韓州;妾2,1歿於燕山御寨,1歿於洗衣院;兒媳6人,女兒3人,孫女1人,其中女兒檀香入宮為夫人,兒媳陳艷入兀朮寨,其餘下落不明。郡王趙有奕妻歿於道。由於宗室女被沒入洗衣院或分給參加侵略戰爭的金軍各級首領,她們的處境各不相同,「婦女分入大家,不顧名節,猶有生理,分給謀克以下,十人九娼,名節既喪,身命亦亡」,金國一個鐵匠竟以「八金」的價格買下一位兼有「親王女孫、相國侄婦、進士夫人」三種身分的女性。這些女性「甫出樂戶,即登鬼錄」,命運大致相同。
4.靖康之恥中的平民遭遇
再次引用我們的世界曾經像《權力的遊戲》里一樣殘酷嗎? - 匿名用戶的回答 提供的部分資料。
這數千宋朝皇后后妃公主宗室女宗室女眷等貴族女子尚且如此悲慘,中原廣大地區的百姓被金人、亂兵禍害,其慘狀更甚。
根據《金史》的記載,「辛未,金左副元帥宗翰,命諸路州縣同以是日大索南人及拘之於路;至癸酉,罷籍客戶,拘之入官;至次年春,盡以鐵索鎖之雲中,於耳上刺官字以志之,散養民間。既而立價賣之,餘者驅之夏國以易馬,亦有賣於蒙古、室韋、高麗之域者。時金既立劉豫,復以舊河為界,宗翰恐兩河陷沒士庶非本土之人,逃歸豫地,故有是舉。」
在完顏阿骨打(旻)起兵抗遼之初,生女真社會很明顯地存在著三個階級:一是奴隸,即「奴婢、部曲*;二是平民,即「庶人」;三是奴隸主貴族,即「有官者」⑩。金朝滅遼破宋,進據中原後,落後的奴隸制經濟規律不可能自行消滅,而是依然在廣大的高度發展的封建文明地區起著反動和例退的作用。
根據《金史》、《會編》、《要錄》等史書記載,很多漢人被金軍抓去當奴隸,用鐵索鎖住,耳朵上刺「官「字,立價出售,在燕山府等地甚至專設買賣權隸的市場。驅擄的漢人過多,就大批大批地坑殺,或者轉賣到西夏、蒙古、室韋和高麗。奴隸價格極為低廉,十個被俘的奴隸,到西夏只能換得一匹馬。女真貴族還大放高利貸,「下令欠債者以人口折還」,使很多入淪為債務奴隸,有時則乾脆「豪壓貧民為奴」。按照女真社會的法律,罪犯的家屬可以充當奴隸。在金朝戶籍中,「凡沒入官良人,隸宮籍監,為監戶;沒入官奴婢,隸太府監,為官戶」。此外,還有屬於私人的「奴婢戶」。這些都算是金朝的正式戶名。在奴隸制下,奴隸的來源不外有戰俘奴隸、罪犯奴隸、債務奴隸等等,金朝初期幾乎是應有盡有。貪婪的女真貴族通過軍事、政治、經濟等手段,部分地破壞了中原農業社會固有的土地租佃關係,而擴大其奴隸制經濟。
金朝前期,很多女真貴族都是擁有幾百名以至成千上萬名的奴隸。金廷也往往以成百名、上千名的奴隸,賞賜給女真貴族。由於奴隸數量很大,在社會成員中佔有相當的比例,金朝進行戶口的「通檢推排」時,規定必須「驗土地、牛具、奴脾之數」,奴婢和土地、牛具一樣,成為各戶財產登記的重要項目。奴隸主們把奴婢和金、銀、羊、馬同等看待,用作博戲時的賭注。貴人們死後,還有「生焚所寵奴婢」殉葬的殘酷陋習。金軍中擁有大量奴隸,缺乏軍糧時,奴婢居然也和騾、馬一樣被殺戮作食,真是慘無人道到極點。
@經略幽燕我童貫
嫖相來講講吧,一個農民起義密度歷史第一的朝代到底怎麼得到這種評價的:
」宋朝政府性的社會保障在中國歷史上是空前的,也可以說是絕後的。這裡他有一個觀念的轉變:對人民的救濟從單純的仁政表達轉而開始視為國家的一基本特徵。詳述之,宋朝以前的社會保障主要關注的是荒政問題,而對貧窮尤其是貧困問題則採取了淡化甚至是忽略的態度。因為在他們看來,貧困問題無非屬於個人問題,至多可歸結為其所在宗族的問題,政府對此是沒有責任的,當然也就不會進行過多干預。自北宋開始,已經將社會貧困現象納入國家責任的範圍之內。「對於宋代歷史地位,可以說貶少揚多(鄙人涉獵書籍不多,歡迎指正)。摘錄一部分:
陳寅恪:「華夏民族之文化,曆數千載之演進,造極於趙宋之世。」——《金明館叢稿二編》
劉伯驥:「宋之有天下也,歷時三百載,華聲之大,不遜於唐……元明以降之中國社會與文化,實皆繼承宋祧。」——《宋代政教史》
明代學者郎瑛:「宋之富盛,過今遠矣。」——《七修類稿(卷18)》
錢鍾書:「在中國文化史上有幾個時代一向是相提並論的,文學就說『唐宋』,繪畫就說『宋元』,學術思想就說『漢宋』,都數得到宋代。
國外學者對宋代歷史給予極高評價,如宮崎市定:「中國的文化,在開始時期比西亞落後得多,但是以後漸漸扭轉了這種落後局面,追上了西亞,到了宋代便超過西亞而居於世界最前列。」——《宋代的煤與鐵》。(更多可參考《國外學者對宋代歷史的描述》郭學信)
然而,文化、經濟畢竟只為評價一個時代歷史地位的其中一方面。如王榮科所述,「然而文化是一個包容極為廣泛的概念,籠統地從北宋文化的角度去考察北宋政治的得失,所得出的結論也只能是似是而非,使人難以捉摸的。」(——《北宋政治得失與政治文化》)。學者對於宋代評價的糾結,從賈海濤「北宋文化成就越高,越顯得它的敗亡不正常,這一不正常就是整個北宋文化的不正常。」這句話中也可體會出來(——《北宋政治的得失與「儒術治國」的尷尬》)。
長期以來,有相當多的國人對宋代歷史表現出一種蔑視的心態,認為根本無法與漢唐盛世相提並論,也不能與明清時相類比。大陸學界對於宋代歷史評價長期流行觀點是「積貧積弱」說。這在80年代佔據主流地位。普通人對於宋代的看法,大多來源於歷史地圖中宋朝的疆域,初中課本對於宋代的描述,以及同一時期蒙古無可比擬的武功而形成。郭學信認為,在國人的心目中,宋代之所以長期以來給人們一種貧弱的印象,主要是受『守內虛外』政策和外環的影響。宋代長期推行守內虛外政策,封閉,內傾,僅謀自守,缺乏漢唐王朝那種強盛的向外開拓氣派;再加上宋代邊事多,外患頻繁,其邊境始終處於契丹族、党項族、女真族、蒙古族等北方少數民族政權的長期包圍和輪番衝擊之中,而且在對付外患方面,由於軍事上先天的軟弱性,總是以屈辱妥協的方式來換得邊境的暫時安寧。通過和議,雖然維護了邊境的暫時安寧,但也使宋代從來沒有像漢唐王朝那樣轟轟烈烈地強盛過。
至於二十世紀尤其八十年代歷史學家對於宋代歷史地位的看法為何形成,邢鐵認為,「貶宋」是特殊時代的情緒的產物。30年代初興起斷代史研究,當時日本學者的唐宋史研究超過了我們,佔據國際話語權,吸引很多留學生去日本學習唐宋史。陳寅恪1934《北大學園已巳級史學系畢業生贈言》中說「群趨東鄰受國史,神州士夫欲羞死。田巴魯仲兩無成,要待諸君洗斯恥。」宋史研究一開始就有與日本競爭的情緒。抗日戰爭時期,學者們從內地流亡到西南,有著與當時南宋相似的處境和心態,當下的抗日情緒與當年抗金相呼應。抗戰前的新文化運動,正是現代史一個輝煌時期,抗戰的爆發打斷了學者們的研究,被迫流離失所,由此又對比唐朝——如此興盛,宋朝如此衰落。「貶宋」認識自然形成,斷代史研究剛剛開展就形成了「貶宋」的認識,之後便影響了一代又一代的史學工作者。
每個人對於宋代以及任何朝代都有自己主觀的看法。宋代之得,是維護並加強了中央集權,鞏固皇權專斷,實現了社會內部穩定,終宋一朝都有效預防了藩鎮割據的出現。也正是基於此,社會經濟、學術文化、教育事業、科學藝術都得到了繁榮發展。真正對於歷史有較詳細了解的人都知道,漢唐的強大與幅員遼闊只是一時,而疆域的擴大必須面臨的威脅是擁兵將領可能形成的藩鎮割據,而實際上,漢唐的滅亡都是亡於內,而非亡於匈奴鮮卑突厥回鶻。但也是因此,宋朝邊防力量長期虛弱,士風日靡,國家財政常處於困境之中。仁宗時蘇軾上書,認為當時的三患:無財,無兵,無吏。而南宋後期面對的蒙古軍,是當時世界上最為強大的軍隊。它不僅以20年左右的時間滅亡了西夏和金,期間和稍後還發動大規模西征,中亞西亞俄羅斯直到多瑙河流域生靈塗炭(帝國時代2中經典的成吉思汗任務)。若無較強經濟實力和底蘊,南宋怎會一直抵抗了45年。為後世所詬病的軍事上的不振,固然有抑制武人所帶來的副作用,但金、蒙統治的相對穩固,軍事力量的空前強大是一個重要的外部原因。
最後,自認為最為客觀的評價來自於柳詒徵《中國文化史》中「有宋一代,武功不競,而學術特昌。上承漢唐,下啟明清,紹述創造,靡所不備。」
參考文獻標著太費勁了,我懶。
個人感覺,就好像是中東生產石油的富庶國家,的確是有錢,經濟情況好,可是你還是會覺得經濟情況不那麼好的俄羅斯強大。歸根究底,軍事能力就是一個國家的底牌,是基礎,沒有基礎的上層建築物,再金碧輝煌也是搖搖欲墜的,尤其中國自古就講究一個氣節、脊樑,宋朝軍事上的疲軟導致整個國家在周邊環境下不那麼硬氣,就像是小媳婦一樣,處處受氣,誰都能過來敲打一下。
而反觀漢唐,威名遠播,漢唐人的自豪感直到今天我們中國人都不曾再次感受到,也許就像今天的美國人一樣,全世界都在仰望著美國,這種民族自豪感不是一般金錢上的滿足感可以替代的,大國氣質的基礎就是軍事上的硬實力和經濟上的軟實力雙層構建,宋朝經濟實力是好,可是軍事實力太差,漢唐經濟實力雖說沒有那麼好但是也不差,而軍事實力就是太強大了,綜合實力宋朝和漢唐不是一個級別的。
以上,個人妄言。
嗚呼——
古人作事無巨細, 寂寞豪華皆有意;
書生輕議冢中人, 冢中笑爾書生氣!
——《鄴中歌》
因為潛意識裡會認為軍事強大才是國力強盛。所以在此標準下宋代確實很不錯,但是放諸四海而觀之,宋代能提的也就只有經濟和文化而已,但是對國家之間來說,拳頭才是硬道理。
漢強唐盛,軍事實力威懾周邊。武帝之後匈奴很少動亂,王莽甚至改匈奴單于為降奴服於。唐宗室擁有鮮卑人血統,天生好戰,降服周邊,太宗被稱為「天可汗」。
再看宋代,首先立國之初軍事便先天不足:幽雲十六州被建國幾十年的契丹佔據,中原北部門戶全開;隨後甘凉河套地區又丟給西夏,宋再無產馬養馬之地,唯有過茶馬古道以茶易馬。試想一個缺馬的國家怎麼打得過一個空前強大的馬背上的民族?何況,此時的宋遇到的敵人還不是一個,而是四個:契丹、党項、女真、蒙古。
其次,宋代自"杯酒釋兵權"之後,便一直秉承文官壓制武將的傳統。也許統治者有自己的考慮,但是只見樹木不見森林,文官武將猶左膀右臂,片面發展就會產生畸形。趙光義嘗試收復幽雲十六州之時戰敗負傷,從此不再思北進;澶淵之盟時宋佔優勢,仍然巴不得早日和解;南渡之後,更是歌舞昇平,不思進取,前方將士「樓船夜雪瓜洲渡,鐵馬秋風大散關」,後方官員"暖風熏得遊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上有所好,下必甚焉。
然而外敵不會因為你安分守己就不打你,憑什麼你佔據中原富庶萬分?對此宋的外交手段則是「硬的不行我們來軟的」——稱臣納貢,於是宋便開始了其漫漫送幣之路。但是我們都知道,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的道理。別人打了你,你還要給人錢,讓人家買好裝備整好軍隊再來打你,然後你再給錢,這怎麼都有一種晚清的感覺。
先放一本魏希德的新書鎮樓
真箇問題真是應景!我上周才問過賈志揚先生,因為覺得很多歷史愛好者或者研究者都會對這個問題感興趣!
董:漢唐以其強盛的國力給當代中國人留下來深刻的印象,您為什麼會選擇研究相對弱小的宋呢?賈:哈哈,很多中國人都問過我這個問題。他們會問:「為什麼要研究宋呢?為什麼不研究唐?」宋因為從未將領土擴張到華北甚至東北,而被認為弱小。北宋被金滅亡,而南宋被蒙古征服了。但是與此相反,宋的經濟比以往的任何朝代都更加發達;人口快速增長,中國的人口第一次超過了一億;開封、杭州、蘇州、泉州還有其他一些城市逐漸發展為大都會,出現了城市的現代化;宋也開啟了出版文化;宋的軍事科技繼續發展,火器被廣泛運用,同時還擁有之前任何朝代都未能擁有的龐大軍隊。
董:所以,您認為只是因為蒙古過於強大,南宋才被征服嗎?賈:即使在北宋時期,宋也面臨著遼和西夏的威脅。我覺得關鍵不在於宋過於弱小,而是他的對手相對於其他朝代時期更加強大。這種長期與其他政權緊張對峙的局面,在漢代沒有出現過,在唐代雖然出現了,但是當時的其他政權並不像宋代時期這麼強大。在宋代,國家保有大量軍隊,軍事技術發展,這很令人驚訝的。同時,印刷業繁榮,科舉興盛——科舉是我最早研究的領域,並寫了我的第一本學術著作(The Thorny Gates of Learning in Sung China:A Social History of Examinations,中譯本《宋代科舉》由台灣東大圖書公司於1995年出版)。在思想領域,理學,或者說道學發展成熟,出現了程頤、程顥、朱熹這樣的思想家。所以在思想和哲學領域,宋成就卓著。儒學發端自先秦,有孔子、荀子、孟子,漢代的董仲舒進一步發展了糅合陰陽五行的解釋學,但是我認為儒學在宋代的發展是最重要的。從這些方面看,我認為宋代是中國歷史上最重要也最有趣的時代之一。
看了這麼多回答……沒一個答到點子上的……因為問題根本就不成立!
只能說題主讀書不多。我只說一個詞兒:
治隆唐宋。
宋,已然是斷定盛世的一個標準。
真正喜好歷史的人是不太會把朝代之間做絕對的很嚴格的優劣比較的,從黃帝到本朝,每個時期都有各自的特點和有趣的地方。而題主所說,應該是那些不是特別愛好研讀歷史的人的一般印象。
無論是先秦還是當代,普通百姓所追求最大的理想就是國泰民安,能消消停停的過安生日子。所以像大分裂時代,如南北朝和五代註定不會得到多少好評,獲得好評的朝代還是以大統一,天下太平的大王朝時代為多,但是其中一些用民力過度的大王朝如秦和隋也不會得到多少眷顧。剩下的就是大一統的長期政權。
漢唐之所以在觀念中有其特殊的地位,一來是因為其層君臨天下,征服四夷,二來是因為他是比較純的漢人王朝,因為征服四夷,元和清做的更為徹底,但是卻很少受到褒揚。比如經營西域的問題,兩漢都曾經經營西域,唐在安史之亂之前也是經營西域的,但是唐以後,直到清朝才開始恢復這種關係。而宋和明都在這個不曾經營西域的時間段內,想來二者的文化影響力應該不如漢唐,而邊境紛擾也都在中原附近,而不在千里之外。以西域和中原文化的淵源,如果宋和明都能達到漢唐的勢力範圍,西域文化以漢文化為主的局面也不是不可能。也就不是我們今天看到的這個局面。
如果單說到宋,其實是相當特別的,而且最近這些年,關注宋的普羅大眾是增加了而不是減少了。說宋是大一統的王朝有些牽強,因為像遼朝,金朝這樣彪悍的王朝也同時存在,而且和宋分庭抗禮。宋與遼金不是兄弟之國就是父子之國的關係,反正從來不曾有以宋為尊的時代,這跟漢唐時代是有很大區別的。而其孱弱確實也影響了整個時代中國百姓的命運,尤其是以北宋滅亡直到元朝統一期間的長江以北的百姓的生計。北宋滅亡的兵災已有答主提及,但是對於整個北方地區而言,災難遠遠沒有結束,之後蒙古的崛起,大舉侵伐金國,所造成的民眾傷亡也是不計其數的,尤其蒙古人讓回回來盤剝內地農民的無恥行徑,讓人生厭。總之,即使我們不能把這個時代的混亂完全歸咎於宋的孱弱,我們也不能忽視宋在強兵護國方面的低劣。尤其是在兵荒馬亂年代崛起的較少受朝廷控制的所謂岳家軍之流戰鬥力遠勝朝廷自己經營的官軍,可見一斑。
整個長江以北,從北宋亡佚到元朝統一,期間和五代這樣的大分裂時代無異。半壁江山如此,想把宋和漢唐相提並論,也是困難。
近世關注宋更多的關注其治國尤其是經濟文化方面的成就,這當然一方面是宋留下了的資料比漢唐時代要多一些,另一方面,也是宋王朝的閃光點。如果按照現代社會的標準,宋王朝也許有其獨特的閃光點,甚至尤其遠超漢唐的地方,但是如果按照傳統的歷史學觀點,還是無法和漢唐相提並論的。
歷史是講究時機的,當周圍都是面漏凶光的惡狼的時候,最好還是磨好刀準備戰鬥,而不是安逸的吟詩作賦。而當整個太平盛世到來的時候,要花大精力搞好民生。宋遠沒有清那樣幸運,清所面臨的都是曾經彪悍的而當時已經分化弱化的戰鬥民族,葛爾丹連給完顏阿骨打,鐵木真提鞋都不配。他們最為彪悍的時代,不幸讓宋給趕上了。如果鴉片戰爭發生在宋,可能中國的轉型也不至於延續到今天,宋人還沒有經過理學的毒害,思想還算開放,快速轉型,不給日本機會也是有可能的。
因為太恥辱,如果不是必修,大家也不喜歡看近代史。
另外就是太愚蠢,和慈禧向萬國宣戰一樣的愚蠢。
宋朝的擁躉經常稱讚宋朝外交平等,如
宋代大概是全世界最會談判的政權。談判是一個智慧,可以談判三百年,可以把遼談完了,金都談完了,它還在。遼滅亡了,金滅亡了,西夏滅亡了,談判中拖垮了三個朝代,這是智慧。這種智慧的成因之一就是它不以武力做政權基礎,它用非常精彩的文人來主政
那我們曆數一下宋朝的歷次談判,看看是智慧還是愚蠢
澶淵之盟:
起:遼國南侵至澶州,雙方僵持,遂達成和議,宋繳納歲幣。之後有慶曆增幣,熙寧割地之始終:宋朝和女真達成同盟,遂背盟攻遼。
海上之盟:
起:宋為取燕雲十六州,隨與遼之藩屬女真聯繫,以共同伐遼,宋伐南京,歲幣轉交女真。宋國伐遼失敗,從金國手中贖買了六州
終:宋朝接收金國降人張覺與其鎮守的平洲投降(按澶淵之盟的條款,雙方不得接受對方降人),隨後在金國的壓力下殺死張覺,金國仍然以此為口實南侵
宣和和議:
起:金人以平州事變南侵,宋朝簽訂臣下之盟,割讓太原、中山、河間三府,賠償金帛,送質子
終:宋朝拒絕割讓和議中的太原、中山、河間三府,金國第二次南下,靖康恥
紹興九年和議
起:偽齊在河南的統治趨於崩潰。金朝歸還偽齊治下的河南,陝西,宋向金稱臣,宋收回河南,但並未布置重兵防守
終:金朝內亂,兀朮撕毀和議,再次南下
紹興十一年和議
起:兀朮南下失敗,岳飛北伐順利,宋朝召回岳飛。宋朝割地稱臣,繳納貢幣,宋廢韓世忠,殺岳飛
終:金海陵王撕毀和議,南下攻宋,敗於采石磯
隆興和議:
起:宋孝宗隆興北伐失利。條件較紹興和議有所改善
終:宋朝韓侂冑主持開禧北伐
嘉定和議:
起:開禧北伐失利,韓侂冑政變被殺,首級函送金廷。條件較隆興和議略苛
終:金敗於蒙古,宋停止歲幣。金攻宋不利。
宋蒙同盟:
起:金屢次為蒙古所敗,宋朝聯蒙滅金,此盟約史書無載,很可能沒有具體條款。
終:金滅後,河南多屬蒙古,汴京殺守將降宋,宋發動端平入洛,為蒙古所敗。
以上共計八次同盟/和議,其中由宋朝方面選擇破盟的有六次,更關鍵的是,這六次宋朝都吃了大虧,這種誠信指數,這種廟算能力……
另外,我在贊同第一的答案下面回復
(靖康恥中的子女財帛,貴女帝姬)是北宋政府主動送給金人當贖城費的,不是金人入城搶的。我不記得有哪個王朝干過這種事。
有人回復:唐朝在安史之亂為了報答回紇出兵放縱他們進城搶劫
可以對比一下,回紇作為唐朝友軍,打下敵占區的長安。雙方分贓,土地歸唐、子女金帛歸回紇。(經有識者指出,實際並未執行,回鶻軍剽掠的是洛陽的財貨)這和北宋政府送出自己治下的子女金帛有可比性?回紇作為唐朝的藩屬,為唐朝戍衛邊疆,平定內亂。這和作為宋朝君主/伯伯/叔叔的金朝有可比性?
又及:宋朝對外交涉時的下限之底,實在令人咋舌,為了與金達成和議,可以殺降人,戮名將,乃至當朝撾死宰相。總而言之,誰敢跟爸爸國(叔伯的平均值)作對,誰就得死。
有史以來,我們的思維最高境界也不過「家天下」三個字。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們從來沒有跨越國界的仁愛和兼愛天下的仁心。因此只能停留在愛國主義的民粹包圍中,所以以漢唐最盛自居。
不局限於國家觀,而論社會發展,論人文主義,論科技進步,論對整個人類的貢獻,等等,可能才是最為正確客觀的歷史觀。
所以以上答主們所說的「門檻高」,大概也許便是這個觀點。有宋一朝,除了開朝趙二北伐一把還失敗了之外,一直就是被西夏契丹金蒙古這些游牧民族一個欺負完了另一個欺負,極少有揚眉吐氣的時候,只有一次次的屈辱,尤以北宋靖康之恥為漢族文明最大的恥辱,一下讓人逮了兩個皇帝加無數的後宮。皇帝的下場很慘,不過這是他們咎由自取,不值得同情,但是皇帝都這麼慘了,普通百姓能有什麼好?就是因為廟堂無能,使得百姓跟著遭殃,這樣的朝廷越早垮台越好。
本問題里還有人說什麼北宋的文化藝術的發展,甚至吹什麼百姓幸福感,我也真是服了
因為普通大眾喜聞樂見的是軍事的征服,而不是文化藝術的發展,那玩藝門檻略高。
因為理解宋朝的偉大,需要的門檻要稍微高一點。。。
秦人、漢人、明人未必比宋人幸福(至少我認為肯定不如宋人活得好),但因為人家武力使用的好,所以歷史評價加了很多分。
有資料表明,宋代是專制時期中國經濟最發達的時代,統治者和官吏最為紳士,讀書人修養和地位也最高,百姓幸福感最好。無奈,這些數據對於後世評價者太不過癮,而用是否一統和武力值衡量評價無疑最直觀。所以,趙家皇帝實在運氣不好。
這些無非是因為北宋對於文官系統格外的優待,大小官員全都高薪養起來,這些官僚閑來無事自然能寫出點文章來,就連皇帝都不想著勵精圖治,就會寫個字畫個畫,天天逛青樓,文化能不發展嗎?但這些錢哪裡來的?只能是從普通百姓的身上搜刮來的,一方面官僚紙醉金迷,另一方面百姓民不聊生,活不下去了自然要起來反抗,北宋南宋三百年的歷史,農民起義400多起,平均一年1.4起,漢唐哪一個有這麼高的頻率?既然百姓的幸福感都最高了還起個什麼義啊~~~
一方面對內加緊剝削,人民生活水深火熱,另一方面對外屢戰屢敗,不能保得國土安寧,普通百姓人命賤如狗,這樣的日子普通大眾能喜聞樂見才真是見了鬼了
首先你得明白,軍事弱並不丟人。南韓未必打得過北韓,但這不代表南韓落後。其次,宋朝開國沒有馬,這是事實,但如果總埋怨上個朝代沒給自己打好基礎,是不是像一個屌絲抱怨沒個富爹一樣啊?如果都如此抱怨,中國怎能從一個河南省發展到九州?宋無馬稱臣,漢高祖也曾被打的回頭土臉,唐初也曾稱臣,然終能克匈奴,滅突厥,此其矢志強兵也。
戰爭從來不是武器致勝,坦克尚可破,何況拐子馬?
宋朝偉大是近代人的翻案,傳統眼光里宋代就是一個讓全體中國人丟臉的時代
漢唐國祚雄宇內,
宋史風雨飄搖間。
幾人願道衰與辱?
天下莫不仰豪傑。
因為理解宋朝的偉大,需要的門檻要稍微高一點。。。
光覺得偏安小朝廷的日子不錯,不去想北方失地老百姓的死活。這和認為「台灣小日子過得不錯,所以他們統治全國也能治理的很好」這種腦殘觀點有何區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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