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理解「劍即是心」?

今天看了一部紀錄片《劍道之道》,感覺精神能量收穫很多。最後八段筆試題目是「如何理解劍即是心?」 我還沒有練習過劍道,只聽過一堂課,談不上什麼理解。但是我很好奇這句話包含的意義,各位劍士能闡述一下嗎?


前幾日與老師閑聊。結束上一個話題之後,我們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而後,老師突然問我:「澪,你可知道,劍道裡面練得最多的為何是打面嗎?」

我一下子被問住了。

為什麼平日練習里,練的最多的是打面呢?

真是一個很難的問題啊......老師來自於劍術傳承家庭,他這麼問,是希望我從什麼角度來回答呢?一定是劍術的角度吧?

我想了想,自己拿著真劍的情形。

「因為,面可以一擊致死?」

雖然給出了回答,但我心裡依然不能確認。因為,後世的劍術才開始打面,而早一些的劍術並不是這樣的,對陣戴著頭盔的人,打面又有什麼作用呢?

要說在後來的生死決鬥當中,打面更好的話,為何幕末劍術大為盛行的時候,用上段構的人卻依然數量有限呢?要說打面,難道不是上段構最方便,最快速嗎?

而歷史也證明了,沖田總司的平晴眼對上段的剋制幾乎是致命的。在史料的記載中,劍士並不畏懼對手使用上段。沖田的技術並非憑空出現:在此之前,劍士們對如何應付上段構這一問題應該早有積累,因此才會有平晴眼這樣成熟的構與相關技術的出現。在後世的劍術中,對手甚少著甲,素肌劍術才是主流。這樣想來,明顯是刺比較方便,出劍快捷方便、隱蔽,劍程又短,也不會空門大開,將自己的胸腹全部交予對手。

如此一來,為何今天的劍道練的最多的反而是面,不是刺(突き/胸突き)呢?

有人也許會說,刺胴則不能得本。但,在劍道剛開始出現的時候,模擬的難道不是素肌劍術的情況嗎?今天的劍道形太刀三本目中依舊保留了刺水月的動作,因此,並不是因為對手穿了胴甲,不能得本,才不刺胸腹。

細細思考之下,我的疑問越來越多。

看著沉默的老師,我說道:「具體想來,劍術裡面很多動作都可以一擊致死,面未必是最佳選擇(而且很可能不是最佳選擇)。那麼,到底,為什麼要拚命練習打面呢?」

我能感覺到老師微微地笑了一下:「因為,打面最難。」

「什麼?」我有些不明白。其實,不僅僅是不理解而已------我十分震驚,下意識地問道:「打面......最難?」

「是的。面才是距離最遠,也是最難的打擊。你打小手也好,刺也好,距離都要近一些,劍的運動軌跡都要短一些。」

......確實如此。「那麼,為什麼要練習最難的東西呢?打面明明不是最安全的選擇。」

「正因為打面最危險、最艱難,所以我們才拚命地練習打面。」

「澪,你自練劍起就接受正統的劍道訓練,開始練習之後的很長時間裡,一直都沒學過如何打小面不是嗎?為什麼剛開始的時候老師並不教授你這樣的技術呢?如今比賽裡面用的可幾乎都是小面啊!剛開始學會稽古的時候,對著老師與先輩們的中段,你要去打面。在此時刻,難道沒有恐懼嗎?你知道你再前進一步,就會撞上老師、先輩們的劍尖吧?」

是啊,我至今還記得當初對著高大的先輩的劍尖的感覺。再進一步,即是死亡。我也問過另一位先輩,怎麼避開那位身高很高的先輩的中段。

如今我只記得他堅定的話語:「挺直你的腰,打出去就好了。」

所以......一次次的擊面,並不僅僅是普通的打擊而已。我們將自己置於最危險的境地,出擊的一瞬間,我們的劍揚起,而身體前沖,對手的劍尖就在眼前。在這樣的情境中,我們一次又一次地鍛煉自己的心,使它變得更加堅強、勇敢、平和。因為它,我們無所畏懼。

切結ぶ 太刀の下こそ 地獄なれ 一歩踏出せ そこは極楽

雖激烈交鋒恰似地獄,更進一步才得極樂。

突然想起來另一位老師的話:「今天的劍道,已經有很多種風格了。你去過不同的國家,拜訪過很多不同的道場,相信你在這個過程中,也見識到了不同的劍道。前幾日你跟我說,你自己也摸索出了獨特的訓練方法,那是與我從小接受的劍道教育不同的方法。今天,要說日本的劍道是最強的,那也不一定,2006年日本就沒能保住世界冠軍。那麼,日本劍道最重要、最與眾不同的地方到底是在哪裡呢?」

「......是重視以心擊心嗎?」

「是的。」

我與老師相視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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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 @趙江柘邀請。


如同 @兄貴所說,這個問題無解,應該說,沒有一個標準的答案,我也分享故事好了。和 @上泉澪 的故事不同,我的故事是一個並不以「劍」為核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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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劍道的氛圍,其實有點奇怪:很小的一個地方,道館林立,還有香港劍協(Hong Kong Kendo Association, HKKA)的統管,HKKA又接受政府康文署的資助。入了任意一家道館修習,就自動成為HKKA的會員,每年交會費。但我們這些會員,一無投票權,二不知道自己有什麼權利,三也不知道經費走向。所以在這裡,我身邊的劍友,不論是本地人還是外國人,時常找不準自己的定位——自己在「香港劍道」這個圈子裡的位置,所以時常疑惑重重。

我們道館應該是「國際化」程度很高的那種團體。我常跟朋友笑稱,我們館是「八國聯軍」:大部分是香港本地人,同時有日本人、韓裔澳洲人、泰國人、蘇格蘭人、加拿大人,我則是館裡唯一的「大陸人」。

劍道老師,岸川先生,則是日裔巴西人。亞洲外貌,日本血統,巴西國民,在巴西出生、長大,在香港工作,成為了香港永久居民。第一個拿到全劍聯8段的「非日本國民」劍道家。

但這些都不過是標籤,只是一種身份辨識的符號。

對我們來說,他就是老師。

昨天參加了久違的稽古訓練,不過因為路程原因,遲到了。換好衣服到道場時,先生已經帶著大家已經開始熱身和素振。場外,一位看上去大約60歲的老奶奶略皺著眉,坐在看台上,聚精會神看著場內。

我並不認識她,不過她穿著運動外套,面容很安靜,全身散發著一種既強勢又平和的氣,可能是前輩吧?

「こんばんわ。」(晚上好。)我半鞠躬,尊敬地行禮。

她這才注意到我,起身,舒展了眉頭,帶著微笑回禮。

「こんばんわ。」(晚上好。)

我並沒多想,進去同大家做了一些素振之後,老師就召集大家,開始正坐(せいざ / Seiza)。
(劍道儀式:包括
1、向道場行禮;
2、向護具、竹劍行禮;
3、聆聽先生的教導;
4、背誦道館訓;
5、冥想;
6、向先生行禮;
7、帶「面」,準備帶甲練習和稽古)

「注意到外面的老人家了嗎?」先生突然說。

我們向外望去,老奶奶還是略皺著眉,但眼神帶著的並不是不滿,應該說,是一種「擔心」。

先生微笑著說:「嘛,她是我的母親。馬上要到復活節了,她從巴西來看他的孫子孫女,順便來看我啦。哈哈。她可是有6段喲~」

我們笑了。

「所以,大家今日可得認真一些,注意『氣勢』,把自己最強韌的一面展示出來。」

「是!」

……

基本訓練、稽古結束後,先生請老人家入道場給我們講講話。

老奶奶緩緩進來,站立著,但弓著腰半行禮,慢慢用日語說到:

「大家今天的練習,我看到了,果然大家都是在一生懸命地努力吶。不過,大家也要注意休息、身體。不論有段者也好,初心者也好,在道場里,聆聽先生的指導,自己在家中練習時,可不要太拚命了。尤其是kote,很痛的吧。看到有這麼多年輕人修行劍道,我實在很高興。希望大家繼續努力。但一定要記得,保護好自己的身體啊。

之後緩緩行了一個禮。我們則回禮。

出了道場後,先生叫我過去:

「Tim,今天你的氣合、擊打不錯吶,不過記住,劍要往前揮,不要向下揮。多做早素振り(跳躍素振)是好事,平時也多注意一下步法。」

我當時很驚詫,因為自己並沒告訴先生自己在家做了什麼練習。

接著他頓了一頓,說:「工作上還好嗎?」

「人際關係上,有些疑惑。」

「香港人,吧?」

「是的。」

「這種事在哪都會有的,日本也好,巴西也好,香港也好,大家都會先看到你的身份,然後區別對待。local的身份,Mainland的身份。這些疑惑,你自己,能解決嗎?」

「我想,我能自己解決。」

「好。」

這時,我想到了在知乎上的這個問題——劍即是心。

劍即是心 嗎?我有些忍不住了:

「せんせい、あの、剣は、心ですか。」(先生,那個……劍,就是心嗎?)

他注視著我的眼睛,沉默了幾秒,說:

「いいえ、剣は剣、心は心。」(不,劍就是劍,心就是心。)
「劍道沒有那麼複雜,人心也沒有那麼複雜。不同的工作也有不同的情況,不必強證自己是正確還是錯誤,理解別人,就好了。」

我問:「那先生,如果是你的話,你會怎麼做呢?」

先生:「如果是我的話,我會努力展現自己,讓他們改變自己的看法。不過你也可以去尋找一個新的環境,這是現在很多年輕人們的做法,哪種適合你,就取決於你了。加油吧。」

我明白了。「好的!」

我向先生行了禮,先生回了禮,相視而笑。之後他轉過去,指導其他劍友,告訴他們可以改進的地方。

大家送先生離開的時候,走出體育館的門,我看到老人家皺著眉頭,不滿地對岸川先生說:
「快50了還打這麼快,注意一下你的支氣管炎。」
先生回到:「噢~你來了我高興嘛,還可以幫我指導一下學生們。」

我突然想起了幾年前,第一次來到這裡的時候,面對高大的岸川先生,用又怯又興奮的語氣問道:「先生您好,我……想學劍道,想觀摩一下。Professor Nagy推薦我來這裡。」

先生微笑著說:「啊,啊,好啊。」
之後打開門,說:「進去看吧,找一個合適的地方,隨便坐下,隨便看看,你想揮動竹刀的話,我這裡也有多著的,可以試試。」
先生始終笑著。

劍就是心,嗎?
劍就是劍,心就是心。

▲ 岸川先生。 (圖取得了先生的授權)


接邀。首先關注這個問題的各位一定知道這個問題是無解的,或者說有答案眾多,甚至跟雞生蛋,蛋生雞一樣有點無聊。故各位看官大抵是抱著聽故事的心態來關注的。可是本人並不擅長講故事的,無奈邀請者位高權重,屈於淫威不敢不答,有何見教各位爭鳴。
在下不才習劍近十載,近日僥倖在港通過審查,晉陞四段,自問劍道不足之處甚多,技術水平也並非同輩拔尖,我曾思索過這樣一個問題,19歲開始劍道生涯的我有多少可能攀頂劍術極峰呢?我告訴自己的答案是:「微乎其微」。(答主曾有大疾,左腿行動力欠缺)明知道自己不可能成為一代劍豪俾睨天下,卻又不斷練習並組織開展劍道工作是為什麼呢?每每此問響起,我便回憶當初練習劍道之始我的初心。
當時的我在大學讀書,從小我便是受家庭熏陶,對中國古代文化歷史非常感興趣,延伸著又涉及到古代日本史,了解了日本和中國文化的共通與傳承,我欣賞中國地士大夫精神同樣對日本武士道精神也帶有憧憬。模仿是最簡單的喜愛,所以自大學開始有了更多的課餘時間的我便開始不斷搜索劍道道場,無奈杭州在那個年代還沒有社會道場,參加劍道練習幾乎不可能,於是大二的暑假我加入了上海的一個劍道道場練習劍道,同時又加入了杭州樹人大學的劍道社團,從那時起,我的初心除了滿足我學習武士道精神,師夷長技以制夷更多了一份成立杭州社會道場並讓杭州的劍道愛好者能夠有劍練有段考的志願。
回到今日,除了讓自己的身心提高,我更在意如何創造一個能產生頂尖劍士的平台,杭州劍道愛好會就這樣產生了,希望能讓杭州沒有難練的劍(學習馬總),給更多想要變成頂尖劍士的劍友提供這樣一個學習劍道學習精神的機會。
所以其實這個問題當做八段的試題再合適不過了,每次新生課我都會告訴初心者,我希望幾十年之後在這個或者別的道場你們能想起今天你對我說的初心,那就萬萬大幸,不負我這一節課的時間。沒錯,八段,封頂之時也是圓明之初,不忘初心,方得始終。


只練花劍,雖然無法從劍道來回答,但是練了那麼久也還是有些粗淺的感悟。期望能提供不同角度

學好劍術本身需要的就是心。有的人學劍是為了鍛煉,有的人學劍是因為看上去很好看。不同的目的到最後學的程度也會不同,但是有心對劍才能練好劍。無法比擬的熱情才能讓我每次練劍後腿抖的基本上無法走回家吧。劍所帶來的就是一種忘我感,摒棄了心中對自己的疑惑,一心只在與劍和劍術本身了。心所指的應該是把握劍和擊劍的我當成唯一的自我了吧,只要在那場道上,無論之前有多少疑惑和自卑,劍場上我們都一樣,而唯一區分的就是對劍所付出的心了,沒有虛假。
ps
每次擊劍完後的握手也是需要誠心的。雖然有時候會不服但不會對罵


謝邀。

全日本剣道連盟在1975年重新定義了現代劍道的宗旨:

磨練身體與心智,塑造強大的精神力量;籍由正確而嚴格的訓練來使自身劍技得以進步、使人禮儀和榮譽感得以培養、使人學會與人真誠相待,同時提高練習者的文化修養;以促使練習者能熱愛祖國和社會,為人類社會的進步做出廣泛的貢獻。

這個宗旨道出了劍道所追求的最高精神境界。
劍道的練習者在訓練中不停地挑戰自己能承受的體能極限,通過強大的精神力去戰勝體能極限下身體的不適以及內心的「驚、懼、疑、惑」和懶惰等負面情緒,這也是劍道訓練精神力的手段。人的精神和肌肉一樣,是可以通過不斷地鍛煉而變得強大的。
「劍即是心」這裡所指的大概就是:劍道修行的道路便是心智成長的道路,通過劍道的修行來鍛煉自己的心智。
石田先生在文章的結尾寫到「在劍道中,最重要的是包容的心,要謙遜得認識到自己的弱點,並通過練習去克服它」,便是他在劍道修行中悟出的心智成長的道理。
我個人覺得,除了心智的成長,還應該有一種對「良質」的追求。我是在《禪與摩托車修理藝術》一書中讀到的「良質」這個詞。我覺得「良質」便是對「正確、美好、幸福」的追求。在追求「良質」的過程中,貫徹「知行合一」是關鍵,而劍道恰恰能夠鍛煉達到「知行合一」所需的精神力。

僅僅是個人的一些見解,僅供參考。


我覺得吧,是一個人在練劍過程中,是會體現出這個人內心的靈魂的。

比如,有的人被擊敗後,會暴怒,然後開始亂打。
有的人被擊敗後,灰心喪氣,妄自菲薄。
有的人被擊敗後,心平氣和,感謝對手,發現自己的缺點,思考並加以改進。
有的人勝利後,狂喜不已。
有的人勝利後,靜靜地收好劍等待下一個挑戰。
有的人明明水平低下,卻總擺出一副「我是前輩你算個屌」的姿態。
有的人明明技術高超,卻總是謝謝對不起掛在嘴邊。
有的人面對強敵,恐懼感導致連連後退,或者胡亂攻擊。
有的人面對強敵,努力壓制恐懼,努力尋找機會,抓住一線生機。
有的人覺得對方人高馬大,就不敢打面。
有的人覺得對方身材矮小,就想把對方推出界外獲勝。
有的人天冷了就不來了。
有的人天熱了就不來了。
有的人覺得基礎太枯燥就不來了。
有的人覺得太累就不來了。
有的人考段沒過就不來了。
有的人比賽輸了就不來了。

劍道的練習,會把一個人內心裡那點脆弱的,猥瑣的,自卑的,傲慢的……東西都逼出來,強迫你去面對自己內心的陰暗面,你可以選擇逃避,也可以選擇承認自己的陰暗並且去面對。

以上的各種毛病,我自己也不少。但是隨著劍道的練習,我認為我的內心變得更加強大了。

記得剛開始的時候,我經常會因為對方打到我而憤怒,而現在我被擊敗,反而很佩服對方,說聲謝謝指教,反省自己的缺點。
以前被推出界外,會覺得對方很無恥下流,而現在,我只是反省自己不夠強大。即使對方瘦小,我也絕不會故意推人出界。
這就是心靈的進步了。

我認為這就是【劍即是心】的意思了。


對少數達者而言這是體悟,就普遍而言,這是吹牛逼。


劍即是心這句話太深奧了,但至少能感覺到,能拿到一本時心裡覺得自己有戲,被別人追打的時候心裡都不抱希望。


聽老師說過「揮出去的劍的感就像打出去的鞭子一樣,是身體的延長部分。」從練習上來說,只有當你的劍如同你身體的一部分,做到隨心而收發,打擊出你所期盼的效果,才能達到高級。
從精神層面看,我覺得劍道就是一種「求強的武道」,添加再多的仁義道德都是累贅。當你與敵對持之時,仁義道德,正義不義,公平與否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對手願意與你一絕生死,以心系劍,全力一搏。
那麼此時你的劍既是你的心神,專註於敵人,將內心求強的願望依託在劍上,才能做到劍既是心。


不只劍是心。相貌是心,文章是心,學業是心,產品是心,成就也是心。

聽製造業一個前輩講,一般產品是用身體做的,好產品是用心做的,頂級產品是用生命做的。

又扯遠了,其實我不會劍。


什麼都是心。


劍是兇器,劍技是殺人的伎倆,無論用多麼美麗的語言去掩飾,那始終是事實.
劍即是心 是說
劍只是劍 重要的是心 你用什麼樣的心去用劍
用劍的目的是什麼
劍道是磨練身體與心智,塑造強大的精神力量;籍由正確而嚴格的訓練來使自身劍技得以進步、使人禮儀和榮譽感得以培養、使人學會與人真誠相待,同時提高練習者的文化修養的一種運動


這麼好的題目才發現!
仙劍奇俠傳三,花楹結局:
「劍本凡鐵,因執拿而通靈,因心而動,因血而活,因非念而死!」


只有斬過人這句話才有意義。

斬下去,愛恨情仇都成為回憶,後悔和惘然都是空洞蒼白的。

正如長跑和登山通過生理極限來純凈靈魂,放下過屠刀的人再拿起刀,他已經知道為了這件事情斬或者被斬都是值得。

修正這個世界,和剪草沒有區別。
一招一式都問過自己的心意。

@寧道奇


浪客劍心片段,比古清十郎救了劍心後,劍心名字的由來。

當時比古是咋就想到這麼拉風的劍客名字。跟劍一般凌厲,又跟心一樣有哲學范。劍心在日本劍客中還是很有代表力的,其他答案也有好些提到,名字最具誘惑。
日本一直比較推崇心學,從石門心學對修行的看中,到對王陽明的心學對很多人起到影響,比如劍心同時期幕末時期的大思想家吉田松陰,也是桂小五郎的老師。
電影中當桂小五郎從高杉晉作那接走劍心時,受高杉要求,承諾從此劍客桂小五郎不再存在。當然,劍心也就成了桂的劍。 劍,即是心。幕末,劍心也加入倒幕運動中,成為長洲的劊子手。劍心跟他師傅還是有很多想法上的差異,他是希望終結幕府統治下的亂世,為這個事業執劍,為了殺戮,為了斬斷混亂。武力值飈升,成為幕末拔刀齋。
雪代巴的死,十字疤的完整,對他衝擊很大。
明治政府建立後,劍心就成了浪客。遇到神谷薰,神谷活心流跟他此時的逆刃刀很契合。
此時的執劍,是為了保護身邊的人,是出於愛。
此時的劍心是沒幕末時厲害的。黑笠的出現,讓他找回幕末的自己。
大部分劇情忘了。。
神谷薰就是作為劍心的劍鞘存在。撫慰曾經冰冷、殺戮的劍心。
再後來,不斷因為愛,因為想保護人,武力值又飈起來。
總的來說,受心學有影響,劍術有不同層次的爆發。最後還是愛的力量最大。呵呵。


所有的道,其實都是人道。除了劍,你還要著眼於自己。

如果你猶疑,你的劍就會偏離;如果你迅猛,你的劍就如烈火閃電般擊出;劍道的高境界,或許就是既來之,則安之。你的出招,我都能化解。


學太極劍的時候,老師說,不要老是想那些雜七雜八的東西,把你的注意力集中在你的身體上,注意你身體一絲一毫的細微變化,記住這樣的感覺。
我想,這也可以算是劍即是心吧。


劍者,心之刃也。可以為殺,可以為護。— —《仙劍奇俠傳五 前傳》


我對這句話的理解,和蝸牛君不同。
@蝸牛君 這貨說的,是主流觀點,是王道。
我走的是邪道。

櫻花之美在於凋謝,武士之極在於死。
劍士之道,即醉心於死。
抱著求死之心,仗劍走在人生的路上,唱一曲名叫「斷離舍」的歌。
我心即劍,斷首,離魂,舍軀。


我來淺顯直白得解釋自己的想法:通過交劍所表達出來的自己往往是最真實的,也許自己都沒有想到的自己。驚、懼、疑、惑,藏不住。通過修正自己的劍、自己的風,來修正自己的心,是一個不錯的方法。所以劍道,是練來修正人格的。ps:能練劍道真高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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