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體的受教育程度越高,對待少數群體的態度就會更寬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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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有相關的實驗設計或社會學理論可以證明這一點嗎?

PS:是在看精英階層的同性戀比例比一般階層要高一些嗎? - 同性戀問題時產生的疑惑,似乎恁地斷章取義地截出一句話不太好,所以放上背景。但即便是在這一背景下,我也同樣疑惑。

如果不是,那麼,這種對待少數群體的寬容,與什麼有關呢?


謝邀。美國有些研究對類似的假設做過驗證,時間有限,隨手一搜找到兩篇稍微說一下吧
一篇1978年Jackman發在美國政治科學雜誌(AJPS)關於教育程度和種族整合意願的研究General and applied tolerance: Does education increase commitment to racial integration? 研究表明高教育者在對一些abstract items上的回應顯得更寬容,比低教育者更支持種族融合,但是在applied index上面反映則和低教育背景的人沒有顯著地不同。而在信仰體系方面,更沒有顯著地關於教育程度和接受非我信仰者的正相關數據。作者的分析認為,教育程度高了,自然學了不少民主、平等的概念,對於抽象的平等原則了解多了當然更為接受,但這種接受仍然停留在表面或者說是淺層次的接受,真的改變自己內心的體驗恐怕做不到。
這個其實也比較正常,舉個生活中的例子,同於同性戀運動,高教育層次的人估計會了解更多,表達政治正確意義上的同情或者支持,而低教育者可能會覺得這都是一群神經病。但是如果問兩個群體如果你自己的孩子是同性戀你能接受(其出櫃)么,估計兩者區別在統計學上不會太大。
而另一篇1989年兩個社會學者發在public opinion quarterly上有關教育背景和政治容忍度的調查則得出了稍微樂觀一點的結論。
EDUCATION AND POLITICAL TOLERANCE:TESTING THE EFFECTS OF COGNITIVE SOPHISTICATION AND TARGET GROUP AFFECT
abstract:This paper examines the effects of education and cognitive sophistication on willingness to extend civil liberties to nonconformist groups. We conducted secondary analysis of the 1984 General Society Survey data. The results show that there is a strong tolerance dimension that cuts across groups and types of actions. We found strong positive effects of education on a multiple target group tolerance scale that included both left-wing and right-wing groups. A substantial fraction of the education effect on tolerance is mediated by cognitive sophistication. The effects of education on tolerance are strong even when a person has negative feelings toward the target group. This paper helps identify why and when (e.g., cognitive sophistication and dislike of a target group) education enhances political tolerance. We discuss the implications of the research for debates on the education-tolerance relationship.
裡面一個很重要的概念是 認知成熟度(cognitive sophistication),有心理學家將認知成熟度操作位:對知識的興趣,接受新事物的能力,敢於冒不確定性的險,較低的反猶太主義傾向等等。研究說明教育程度高了,認知成熟度就高,對於不喜歡群體的理解程度就高。當然,這個調查只是針對政治觀點,還要加入政治正確上的考量,如果想單純研究情緒上的反對和容忍,估計這篇文章只能做個參考。


很多人在想「歧視」問題時,自然而然地想到普通人對所謂「弱勢群體」的認知和行為,思考我們對這些少數族群所形成的認知是否準確,我們在行為上是否又對他們足夠公正。然而不僅弱勢者是少數,強勢者也是少數,億萬富翁、地方黨政機關一把手、甚至受過高等教育的人群本身,也都是少數呢。如果一個社會中以所謂「底層勞工」或者南北戰爭之前的「黑奴」為絕大多數,而統治階級只是寥寥幾人(比如幾百年前一些非洲、南美洲殖民地的社會構架),那麼處在較高社會階層的人,是否也是需要被體諒、被寬容的少數呢?

所以這個問題不能從多數、少數的情況來看,主要癥結在各族群所處的社會階層,尤其是強勢、弱勢的相對關係。那麼接下來的問題是,受教育程度是否會影響人對階層的判斷、以及影響人們對不同階層的認知和行為?

回歸到社會認知的根本上。簡單來說,決定一個人對另一個陌生人的態度的關鍵因素,在於兩點:友善度和能力。友善度,就是他對我是否是友好的,是朋友還是敵人;能力,就是他實現他的想法、願望、態度的能力。而只有對方有能力,他的友善/敵意才可能影響到我,因此,能力其實是人初次見面對對方判斷的重中之重(比如說,當ISIS很弱小的時候,沒有人搭理他們,儘管他們是不友善的;後來鬧大了,才成為所謂「中東毒瘤」)。能力高的人和族群受到尊敬、羨慕、以及嫉妒,而能力低的人和族群受到蔑視、冷落、嘲諷、甚至奴役。這是非常簡單、普遍、顯而易見的社會規律,你當然可以舉出反例,但這個世界大體上是如此運行的。

那麼受教育程度對這個過程有什麼影響呢?
1. 受教育程度越高,對各階層、各族群、各類社會分工等社會分層方式了解得更多,對各種區分方式導致的人群差異了解得更細緻。如果受到社科教育更多,則會更深入地了解各種差異形成的原因,以及這些差異的變化趨勢。

2. 受教育程度越高,本身能力也越強(我有個北大的朋友曾戲言,北大本科畢業生是社會底層中最有知識的),佔有稀缺的教育資源後其本身也進入了某些代表高能力值的少數族群範疇,從客觀上講,與低能力值的社會階層距離更遠,差異更大。(這個在「民主和平等」的美國也是如此,美國總統競選的時候,如果說這位總統出自某所「常春藤」學校,那就說明是來自精英階層受到貴族教育的,距離底層選民遠,容易丟選票,所以每次總統競選都會在教育背景上互相攻伐大做文章)

3. 受教育程度越高,越相信或越信奉「任人唯賢」和「專業精神」,或者更延伸一些,更認可精英管理制度,認為專業的事兒應該由專業的人來做。

4. 受教育程度越高,更認可人的境遇與個人選擇和努力的相關性。3、4兩點連著說,如果「正面」地解釋,就是受教育程度高的人認為,社會資源應當按照能力和努力來分配;而如果「反著」來說,就是受教育程度高的人更傾向於認可現階段的社會分層和等級分層,認為處在較低社會層級的人有他們自身的原因。

5. 受教育程度越高,越受到現代文明和禮儀的熏陶,更能尊重差異(無害的),壓制住自己的不文明行為。但禮儀本身不改變認知。受教育程度較高的群體往往在社交禮儀上更靠近上層(畢竟教育資源是上層制定並向下灌輸的),更能與上層產生友善與共鳴,也更能與友善無害的少數群體產生友善或消除敵意,但與不遵循社會秩序的少數群體則可能產生更大不和。


那麼可以看到的是,受教育程度變高,個人會在認知上有較多提升,對各族群之間的差異會有較多了解,但從某種意義上講,這種認知上的擴展會加深他們的區別對待行為(如果走運的話,只加深正面區別對待行為),為這些區別對待行為提供理論基礎。也就是說,豐富的社會、生活以及學術經驗會讓一個人更加明白如何趨利避害。對強勢的少數群體,如富豪和大官,該巴結要巴結,該忍讓要忍讓;而對於弱勢的少數群體,則沒有主動接觸的動力,當然也會產生更多處於人道主義的幫助。而如果一個少數群體對社會主流沒有利害關係,或者說這個少數群體在能力和友善度上沒有明顯差異,那麼包容與否,主要看個人選擇。

說到人道主義幫助,其實這也是分情況的。對於人類整體而言(不區分教育程度),我們對於那些運氣不好的底層人群更友善(比如遭遇天災失去家產、或者天生病變殘疾等),而對於那些不努力、不進取、或者因為個人「離經叛道」的選擇而處在社會底層的人群更冷漠。人道主義更多地是對於弱小、友善、而且和本群體更相近的人實施的,並不是對所有少數弱勢群體一視同仁。比如目前中東難民的話題,一旦歐洲人民知道裡面混有恐怖分子,他們的歡迎程度就大打折扣。相反,很努力地去做一件好事但因為能力不足回天乏術報國無門的故事,一般來說可以感動中國。

所以總的來說,少數族群受到的待遇,跟周遭人民的教育程度關係不大,跟自身的能力和意願關係更大。周遭人民的教育程度越高,對佔據更多社會資源的少數族群(強勢族群)越有利,但不一定對弱勢族群更有害。


大家很喜歡聽一個故事,來驗證是或者不是。但是科學的來看,個案不能代表總體狀況,而一旦總體狀態及其產生機制被呈現出來,一定會有不同體驗的人來噴「胡說八道」、「廢話」。唉。
吐槽完畢


沒有研究表明受教育程度與對待「邊緣群體」、「少數群體」的態度有差異,也就是說,所有答案都是基於個體生活經歷,或者推論得到的。
所以我也推論一下,論證步驟如下:
1.受教育程度越高,越容易得到較好的工作,得到較高的收入。實現社會階層的向上流動。
2.越向上的階層,其認知、規範的表達越容易感受到社會壓力,學歷高者一旦言論越軌,更容易受到周邊人群、社會輿論攻擊。
(其實,教育程度越高,接觸到社會邊緣群體的概率並不明顯增大,因為,我們處在「時空壓縮」的時代,關於邊緣群體的信息是可以傳達給每個人的。其實,一定程度上學歷高的個體接觸邊緣群體的概率反而降低了,階層相差太遠的社會交往頻率遠遠低於同階層、相鄰階層的交往頻率。)
3.所以,受教育程度高的人,必須審慎地表達自己的感受,採取自己的行動。所以表徵上看,教育程度越高,越容易表現出對邊緣群體的寬容,至少在公眾場合時這樣的。
4.這種寬容是來自於社會壓力,還是被內化成為他們自己的價值觀和行為準則了,其實不重要,對吧。
PS.這是推論,沒有實證研究做基礎。


第一次在知乎上回答,小弟不才,談談自己的看法。

先談談問題本身。這是一個看似很簡單的問題,大概就是個體的受教育程度「 對待少數群體態度寬容」程度是不是成正比?簡單的的問題可以簡單處理。「受教育程度」可以簡單地歸結為學歷的高低。「少數群體」,既然問題中提到了同性戀者,大概作者的用意是指社會弱勢群體。「態度寬容」這個比較麻煩。我們姑且就不說態度(attitudes),只說寬容(tolerance)的話。不像別的很多的答案中反對的聲音,就我個人的閱讀,這個問題本身其實應該可以先給一個肯定的答案(至少在美帝)。證據甚多,比如在探討對女性主義與同性戀者態度的時候,學歷(和宗教性,意識形態傾向等)都是人口統計的主要預測因素之一。而這也是為什麼大學學區的選票基本是都是投給相對重視社會弱勢群體權利的民主黨,共和黨基本上不指望。簡單地看,學歷高低與對社會弱勢(我沒有用「少數」這裡)群體的(沒說態度)寬容程度,這個正比是在(至少美帝)國家範圍是內存在的。才疏學淺沒怎麼讀過國內的文獻,而且國內貌似也不怎麼做有國家範圍代表性的社會調查,所以不太好說。但是我個人猜測覺得這個正比也是存在的,只是可能比例上小很多。

再談談問題下面被頂得很高的答案。我個人覺得都很好,但是都未免是將上述提到的概念轉化成了別的處理了。普遍的轉化,也是大家都更加關心的是「教育能否使人對社會弱勢群體更寬容?(必然因果關係)」但是這似乎和提到的問題有出入。即使不去求一個因果,這個問題的本身還是很大。而如果這個問題如上面一樣簡單處理,那麼問題價值本身也有限。
受教育程度看似是很容易理解的又容易操作的概念。也正如 @譚逸歌老師說,已證實可以改變不少與態度相關心理概念的構建。也可以轉化成別的概念cognitive sophistication,比如 @Rui Hou 老師提到的POQ早年的一篇。
@程毅南 老師的回答很好,而且是針對「弱勢群體」本身的發言,對於自己認為自己是「弱勢群體」的人有很好的指導意義。雖然我個人以為也沒有正面回答提問,而是在回答「受教育者」可能如何對待「陌生人。」值得肯定的是,答案也同時也指出了問題本身很多。比如界定如何「少數群體」。他將之定義為「陌生人」也不是沒有道理。
這麼說來,其實如何去理解這個問題本身就有很大的難度。

教育程度能否等同於學歷?誰是這個社會的少數群體?什麼是態度與寬容?

同時題主也提到了心理學研究與實驗,接下來我就談談自己的理解。不求解惑,只是說其中的問題。
對於「受教育程度」的界定,我相信「學歷高低」就目前來說還是很有說服力的測量方式。但是這種說服力估計是其實我們沒法有更好的辦法來測量而又不去創造別的概念。但是「受教育程度」簡化為「學歷高低」可能是最簡單粗暴的辦法,但是也存在問題。這麼做的弊端就在於將「教育」當成了文憑。在我朝,這麼做的壞處在哪裡就不言而喻了。我個人經驗里還真是遇到不少理工科博士直男癌深度恐同外加種族歧視。他們也許學歷很高,但是卻的的確確是象牙塔里關著慣著過來的。大多數犯的錯誤就是認為數據上的相關似乎就是因果關係,卻不說他們的「數據」本身也全是個人經驗所得。比如時常認為男同性戀者中艾滋病感染率高等同於男同性戀者就是艾滋病傳播的原因;黑人受教育(學歷)平均水平比其他人種更低,膚色就是他們愚蠢的原因;自己家的女性都很情緒化,所以女人都是不理性的。
對於少數群體的界定在程老師的提問中已經提到,少數不等於弱勢。而更複雜的是少數與弱勢都是相對概念,彼此也不一定相關。比如說在很多領域(在我朝比如就業)女性不是少數但在男權觀念與追求效益的企業的壓力之下,不是少數卻是弱勢。程老師提到的,我father馬雲、我cousin聰哥確是少數,你非要說他們是弱勢群體,我也就只能呵呵了。
據我個人觀察我朝在外部壓力如美帝主導的「人權」外交話語的情況下,整個國家還是在殖民歷史、二戰與冷戰之後處於弱勢與受害者心理的「特殊」階段。如今在資源第一次原始積累完成,天花板效應形成的當下社會,自己認為自己是「弱勢」的相比也不在少數。

有知友說美國都沒有類似的大範圍的定量研究,我個人以為不是沒有嘗試,而是沒有辦法操作。弱勢群體或是社會少數本身概念太過於寬泛,沒有辦法一言以蔽之。性別歧視不能當作性取向歧視來處理,性別、性取向相關歧視相關但並不能與經濟不平等劃等號。
甚至就連所謂的態度與寬容看似淺顯,學心理的都知道是這麼多年來,這是最複雜而有核心的話題之一。也許你遵從政治正確,選擇對弱勢群體的寬容,只是對我這種正確比如我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服從,貌恭而不心服者比比皆是。說(shui)人何其難也。態度不是簡簡單單可以改變。但社會規則的改變藉由權力手段卻是能夠在相對較短的時間內完成。這也是為什麼最近美帝對於新的政治正確的反思成為新的社會風潮的原因之一。
這也就是為什麼對於社會弱勢態度的研究,從原來的explicit/expressive attitudes 轉向了implicit attitudes的研究。(最近有研究發現二者基本上是獨立存在的。)

再多說兩句。社會科學所要做的就是儘可能,借用文學概念,提供上帝視角來在追求效率保證社會進步與發展的情況下又保證公平與穩定。這就是為什麼我們需要重視對社會弱勢群體的寬容。但這也是為社么這種寬容必須要建立在社會物質發展與基礎之上。我只能說,還有很多人連飯都吃不起的社會沒辦法在全國範圍內談同性婚姻。但同時有要肯定為弱勢群體和公益事業奮鬥的人的努力。努力的人難免都有一個容易犯的錯誤,也就是為什麼還是要再贊一下 @程毅南老師的回答,切中了提問者本身的心理要害,和中國人當前普遍的心理狀態:急功近利。欲速則不達,想要擺脫弱勢心理的狀態最好的辦法就是強大自己。
從社會角度來說,在經濟快速發展了三十年之後的今天,想要在社會資源分配,民主公平和少數者權益等問題上也實現跨越式發展--這種想法是好的,但是再快也需要時間。而且要一一攻破,在客觀條件允許的情況下具體問題具體分析。在米帝發展最快的同性婚姻也經歷了半個世紀的鬥爭(假設如果沒有艾滋泛濫的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也許會更快,也得三十年)一方面我們要承認教育(尤其是文科社科教育)對於社會的發展與人的觀念革新的貢獻,另一方面對於社會弱勢群體的關注著么大的問題又要看到單靠教育本身並不能解決問題。社會的變革都是各行各業的人在活好自己的情況下,能為社會公益出一分力,很多問題才能改變。


關注知乎這麼久,第一次發言。有什麼問題和意見,盡情提點。時間不多,文獻就不引用了。有興趣可以私信交流。


完全不是,有時表面的寬容,實質是不關心或者說忽略。一方面因為教育程度高了,就不易接觸(弱勢)少數群體,另一方面智商學識教育程度這個突出的屬性也掩蓋了其他屬性的差異。

比如在大城市勞務市場司空見慣的地域、城鄉歧視,在一流大學校園裡就沒有。以前新聞報過上海某飯店招服務員,標明安徽河南籍民工不要;但絕不會聽說某個復旦學生因為河南籍貫被歧視,Google瑞銀的招聘會也不會在乎你是農村戶口。不過教育水平本身就成了歧視的準則。本科同濟的一個選修課上,w老師身兼楊浦區發改委主任,說自己以局長身份去復旦收資金報告,對方開始客客氣氣的。但是後來不知咋的得知這個w局長是同濟的,還只是副教授,就隱藏不住內心的鄙視、報告也敷衍了事。當然了w老師本人在市裡的報告會上,也拿華師大的某些學者素質公開調侃。

此外,有時表面的包容,實際上是一種無視,這反而是最大的歧視。舉個例子,朋友在荷蘭某高校的咖啡吧里,聽一個助教德國大哥抱怨「今天買奶粉又被中國人搶光了。。。這些中國人吃狗肉猴腦,搞黑煤窯地下工廠,入侵西藏新疆。攻打越南朝鮮。奧運搞大國新殖民主義。怪不得日本、台灣、韓國哪怕香港人都討厭他們。」然後邊上一葡萄牙大姐打圓場 「別抱怨了,他們同俄國人、日本人、印度人一樣都是東方世界的,跟我們不一樣,對它們寬容一點吧。」 --呀咩蝶!這叫寬容?你把中國跟俄國印度日本放一塊,歸納為「東方世界」?日本黃種人就算了,毛子和阿三同意么。而德國大哥針對性很強的批評中國,擺出論據,即使帶有歧視,也努力學習了解了我們民族。葡萄牙姐們嘴上反歧視,卻無關痛癢的把中國當作」類似於俄國、印度、日本的東方民族一併包容。這表面的包容實際上卻隱含著最大的歧視。

這個範式放在國內某些國內學高學歷人才同樣成立,多少社會學家聲聲倡導「反對城鄉歧視,要給農民工創造更好的生活環境。」更多是因為他們很少接觸到這些人,但是如果家裡水管壞了,不得不去路邊叫個農村瓦匠的話,可能真要一步不離的在家盯著人家。


不會。
相反,會更加自以為是。
執拗稍有文化又自以為是的人,是恐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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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個體的文明程度越高,越沒有管閑事的興趣。(對於不觸犯法律的個人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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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邀。首先,我沒有在任何地方看過這個研究或者類似的研究,其次,我個人是偏向婚戀情感方向的。但是,這畢竟是一個社會心理學的問題,我覺得現有的理論是可以得出問題的結論的,於是,我做出了一些嘗試。
問題首先分成兩個部分,第一個部分是,什麼是受教育程度高,受教育程度高意味著什麼。第二個部分是,哪些因素影響著我們的態度,哪些因素影響著我們的寬容。兩者之間是否有關係是解釋這個問題的途徑。
是不是心理學也可以分個理論心理學與實驗心理學?
通常認為狹義的教育專指學校教育,即制度化教育。即根據一定的社會要求和受教育者的發展需要,有目的、有計劃、有組織地對受教育者施加影響,以培養一定社會(或階級)所需要的人的活動。教學體系囊括了一種遵循或者根據日程表而制定的程序化教學,它通常在教育體系設立之始,即確立一定的預設目的。在正規教育中,課程是指某所學校或大學所提供的一系列系統的、完整的課程和內容安排。受教育人通過完成一定的課程而實行一定的社會目的。簡單的比如考駕照,將一個不會開車的人訓練成可以開汽車上路的過程。我覺得這是對受教育程度的一個簡單定義。
我們可以看到教育對一個人的影響主要是某一領域的技能的增加,因為程序化教學是有預設目標的。比如學社會心理學的更了解個人與個人,個人與環境之間的關係與邏輯。而這種技能的增加應該是隨時間增加而增強的。所以教育對一個人的第一個影響因素是專業技能。
上面是教育本身對一個人的影響,接著,我們看教育提供的環境對一個人的影響。我們人格的50%是由基因決定的,40%-50%是由社交圈決定的,0%-10%是由家庭教育影響決定的。(Plomin & Daniels,1987)所以我們主要看教育提供給我們的社交圈的影響。教育環境中,我們的社交圈的主要組成是同學與老師。這個主要組成是沒有任何統計數據的支持。但是合理的。首先,因為匹配現象(Mursteinothers,1986),人們更容易與自己具有同等外貌同等智力的人成為朋友。其次,因為接近性,熟悉度,相似性。接近性是我們生活軌跡相交的頻率,頻率越高的,接近性越高,成為朋友的可能性也越高,學校提供的教育環境,接近性最高的自然是老師與同學。熟悉度,是對方在我們生活中的曝光程度,曝光程度越高,也越容易成為朋友。最後的相似性解釋了政黨與宗教存在的原因,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匹配現象也很好的解釋了相似性。因為,我們推測的結果,老師與同學是影響我們的主要因素。

接著,我們看哪些因素影響著我們的態度與寬容。
態度可以界定為個體對事情的反應方式。這種積極或消極的反應是可以進行評價的,它通常體現在個體的信念、感覺或者行為傾向中。(Olson,1993)

感覺,行為,認知(或者說想法)也是組成態度的三要素。
在我們與學校老師與學生的互動中是否會影響我們的感覺,行為與認知從而使我們更寬容呢?
學校提供的良好的溝通與思想氛圍是學校提供的社交環境的重要組成部分。很多年輕的思潮都是從大學裡面蔓延開的。我們講毛主席,講梁啟超都是在學生時代就開啟了重要的思想。當然,通過這樣的例子得出這樣的結論是完全不合理的做法,但是,我相信仔細研究中國近代思潮是可以得出這樣的結論的。
因為,我們可以界定,受教育的程度越高,我們確實越能接受不一樣的態度。我們也可以說。個體的受教育程度越高,對待少數群體的態度就會更寬容。
最後,我在補充一下,怎樣的人更容易對同性戀產生偏見,這個是有看過相關研究的。
社會心理學家在涉及道德判斷的研究中發現,在很多情況下,人們進行道德判斷時並不是在理性地思考,而是根據自己的直覺和情緒狀態進行反應,然後採用理性的推理為自己的直覺尋找合理的理由(Haidt, 2001)。例如,普利茅斯大學的舒納爾、弗吉尼亞大學的海特等人於2008年在《人格與社會心理學公報》(Personality and Social Psychology Bulletin)上發表的研究表明,與控制條件相比,通過多種不同的方法誘發人們的厭惡情緒之後,人們對他們道德行為的判斷會變得更加嚴厲(Schnall, Haidt, Clore, Jordan, 2008)。其他研究小組的研究也得到了相似的結果,例如多倫多大學的查普曼(H. A. Chapman)研究團隊2009年在《科學》雜誌上的研究結果也表明,厭惡情緒會影響到人們的道德判斷(Chapman, Kim, Susskind, Anderson, 2009)。


對少數群體的包容程度,與生命體驗和想像力的豐富程度成正比。


目前應該還沒有大規模的量化研究來實證個體受教育程度與對少數群體的寬容態度的相關性,但社會學在這方面的已有探索至少可以告訴我們:人們的受教育程度至少與思維開放度、思考獨立性、一般化能力有著強相關,進而間接地對「對少數群體的態度」產生較大影響

1.思維開放度。人們受教育程度越高,一般對各種不同的價值觀、思維模式有更多的認識,即便自己不那麼認可,大多數情況下也會持保留意見。究其原因,可能是因為「學術」的本質是對於真理的不斷探索,有對既有知識的修正,也有對不同觀點的爭鳴,受過真正高等教育的人(現代教育),往往對自己專業領域的不同派別和思想有較為開放的態度,他們可能會想辦法來抨擊或說服對方,抑或被對方折服,也可能毫無辦法「放任自流」,總之,對「不同」的東西有較高的耐受度,而且往往對「可能性」抱持較高熱情,受教育程度與好奇心這兩者往往交互影響,科技與思想便在這樣的反覆較勁中被逐步推進。基於此,受教育程度高的人對待「不同」的事物與更多的「可能性」有著更開放的態度,在我看來,這進一步影響了他們對少數群體的寬容性。

2.思考獨立性。讀的書越多,思想越自由,這是有一定道理的。因為接受過不同學科的視野,尤其是人文社科類,領教了太多不同的理論範式和思考框架,如果沒被其同化,一般都會沉澱出自己的一套獨立的價值觀和認知體系,而且具備更強的「同理心」,跟受教育程度較少的人相比,他們更少出現「從眾行為」、「刻板印象」等現象,他們在對事物的分析和判斷上有著更強的自主性和獨立性,相對不容易受外界和社會的干擾——這與主流社會規範的內化並不矛盾。於是,隨著思考獨立性的提升,對待少數群體的傳統社會認識,也就不那麼容易侵入他們的思想,而更有可能獲得他們的寬容與理解。

3.一般化能力。對少數群體的寬容,尤其是在公開場合表達這種寬容(或者在私人生活中有直接接觸),也是一件有成本和風險的事情。受教育程度高的個體往往適應社會、學習知識、習得技能、完成任務的一般化能力較強,這使得他們具備較高的各項生活資本,當一個人不用為自己的生活、工作和未來擔憂時,他更有能力和慾望去表達寬容,與此同時,寬容往往與人類的天性「同情」「博愛」「互相幫助」有著緊密聯繫,所以受教育程度在提升了個體的一般化能力的同時,也加強了他們表達寬容的信心與底氣,還能為其博得心理上的滿足和或正或負的社會輿論。

另外,除開受教育程度,對少數群體的態度還跟「利益關係」、「個體性格差異」、「受教育類型」有關。如果少數群體跟個體沒有利益衝突,被寬容的可能性增大,反之減少;個體性格也是一件差異化很大的特性,有的人比較樂天浪漫,有的則比較悲觀保守,這也在較大程度影響著對少數群體的態度;受教育類型有必要擰出來明確,是因為在不同的文化背景和社會中,不同的教育類型頗為懸殊,比如在古典時期的印度,即便受過高等教育,人們也對少數群體,如佔1/7人口的賤民階層十分鄙夷,甚至對某些特定職業進行社會隔離,不允許其走進城鎮,不僅歷史上如此,現代社會中也仍然存在很多受到高等的傳統教育而更加堅定對少數群體的不寬容態度。我想題主所說的應該默認是現代教育,但有必要對這個前提做一點闡述。

總之,受教育程度不一定會改變人們對待少數群體的態度,在更大程度上來說,這可能是一件個人化的事情,但受教育程度越高,對待不同事物更寬容應該是確定的,能否對少數群體更寬容,則還與人們自身所處階層、立場、性格以及外在的社會氛圍、社會規範、意識形態強度的不同有關。


我個人以為並不是這樣子的
比如題中的例子,精英階層之所以對同性戀包容,並不是因為他們寬容,而是因為他們對同性戀了解的更多,能夠正確的認識這一群體,也明白了這一群體對他們並沒有任何威脅性,所以才能包容。而其他人呢,因為不了解,本能地抱團排斥了。還有所謂精英階層也接受了更多「先進」的信息,這些信息說,同性戀是不該被排斥的,所以即使他們內心是排斥的,也傾向於不表現出來。
反例有,歷史上很多對少數群體的迫害都是由精英階層所起的, 即使他們的部分目的僅是轉移仇恨,但我想這也有很大一部分源於他們內心的不寬容。如果真的很寬容,哪還需要區分呢?


逛逛知乎就不覺得了


對少數群體的包容,與少數群體的訴求侵佔自己多少利益,以及自己對自己利益的awareness有關係。如果認為高教育水平可以更好認識到自己的利益,以及更好的認識到少數群體侵佔自己什麼利益的話,這個問題可以歸納為這麼幾種可能:
低教育水平,低利益相關,低利益警覺度:不在乎或者容易被引導為包容或不包容
低教育水平,高利益相關,低利益警覺度:極容易被引導為不包容
高教育水平,低利益相關,高利益警覺度:包容
高教育水平,高利益相關,高利益警覺度:不包容
高教育水平,任意利益相關,低利益警覺度:包容
從上到下這幾種人通俗的稱為或者自己標榜自己為:
土鱉
紅脖
中間派
右派
左派


思想是語言的溢出...是"真實"透過每個人有限的瞳孔匯聚而成的一股有意義的言說,滲透在我們每一寸生存的間隙中。言說者即是我們,我們因言說獲得我們自身...在言說中我們不斷匯聚自己的本質,使世界出現了意義...

然而,言說者言說何物?言說者如何言說?言說者言說是者,成了形而上學;言說者言說崇高,造就了上帝...言說者言說自身?這便成了荒謬。因此,言說者不必為言說負責,只需要對不可言說的保持沉默...

原問題說法並不完全正確...教育無非就是給受教育者灌輸了一堆又一堆越來越艱深的語詞,或者說概念,從概念中導出知識,又從知識的壟斷中製造出某種身份。這些知識本身可能並不指向寬容,但有時卻能反哺一個人無知的靈魂,這就為理解自己和他人的內心打開了大門,讓一個人更像一個人。所以在一般看來,社會學家通常就會比心理學家更加善良。


取決於他受的是什麼教育。
社會學家Du Bois曾經曰過,即使是受教育的白人(他那個年代)對黑人的歧視也不少半分,因為從小受的教育里就有對黑人骨子裡的漠視乃至憎惡。


我覺得不是更寬容,而是更客觀。


當然不一定!

知乎上很多受教育程度很高的朋友,但是其包容程度未必成正比。

包容是屬於品與性方面的,不屬於教育層面的——只能說,教育是可以在品性方面達到教化的效果,但是療效如何,還得看每個人的體質啊。

再補一句:
我父母均是中學文化,但是他們卻有著很強的寬容態度——不僅僅是對親人。


也分專業而定。那些理工科的對這方面沒有什麼影響,但是學社會科學,學人文藝術的學生學者,通常會比一般人更加寬容。為什麼?首先這些行業專業的人更關注社會上的少數群體,甚至一些學藝術的會傾向於將自己當做少數群體。其次就是critical thinking...辯證思維?不知道怎麼翻譯,大概就是說討論這些問題盡量客觀不帶偏見,你可以反對,但是要有理有據。俗話說,講道理。
只要是一個正常的國外(特指歐美國家)大學,不管在宿舍還是校園,種族歧視性別性向歧視和宗教歧視都是政治不正確的。你公然這樣做就等著被掛被噴,不開玩笑的。你就算有,也只能藏著掖著,所以表面上是一定相對寬容的。


我是gay,但是沒跟家裡出櫃。我大哥是光電物理的博士,出過國,二哥是大學講師,三哥是醫生;雖然出身院校在知乎上都不算頂尖,但是受過良好的高等教育還是算得上的,各類人群接觸的也不少。 不過,他們對gay恐怕沒什麼寬容可言……

某日在微信群里閑扯,扯到以後關於孩子的事情,大哥和三哥是二胎的堅持擁護者,堅持要生兩個。二哥表示要一個就夠,但是決不能不要。我弱弱的說了一句以後不想要孩子怎麼辦,二哥說你是打算絕育么?我三哥直接表示他的手術刀已經饑渴難耐了⊙﹏⊙
還有一次開玩笑,我說在像我們這種理工大學雖然妹子少但是漢子又好又多,看上哪個我一樣給你們帶回來。瞬間氣壓變低,一致對我說那老子打斷你的腿⊙﹏⊙

細思恐極,為了生命安全,和家裡出櫃什麼的還是算了……沒準真會被送進心理康復中心一類的地方電擊play……


那黃洋是怎麼死的,林森浩又是怎麼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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