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演義》中安度晚年的人物有誰?簡要介紹一下生平事迹。?
在亂世之下,活得久最後病死都算善終。
比如安樂公啊,趙雲、曹洪、司馬孚、徐庶都算。
可要說波瀾壯闊,有個人不得不提。
我預計這個故事有點長,不喜歡寫長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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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詡是甘肅人,不同於中原地區,這個地方多盛產剛直豪爽的人。
可他小的時候啊…,看起來有點慫,不愛出風頭。
咱們大西北雖然不興你瞅啥那一套,但也有「你看求」這種傳說…
所以,當時涼州名士閻忠在接觸賈詡的時候,覺得這年輕人不像耿直豪勇的甘肅孩啊…。
好謀不露,內勇擅藏。
當時給了賈詡一個很重要的評價:頗有靈氣,神似那傳說中的張良、陳平。(你見過那些先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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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忠,東漢時期涼州漢陽(今甘肅甘谷)人,任信都縣令。被韓遂、馬騰脅迫為叛軍首領,不肯助紂為虐,憤然就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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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忠異之「有良、平之奇」(《三國志·魏書·賈詡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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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詡,要說勉強算個士族,也有點牽強,但
要說是個小型的官二代(父親當過東漢的輕騎將軍)沒什麼問題。
東漢末年,家庭背景能掛點邊,舉個孝廉不是很難。
所以賈詡走上仕途是必然的選擇。
所謂的仕途,已經沒有規矩可言了。從三國的角度來說,賈詡生的早,劉志(恆帝)登基賈詡出生,也就是說,劉志在位20年,就是賈詡的童年-青少年時期,劉宏(靈帝)在位的30年,貫穿著賈詡的中年。
沒人能窺見是什麼塑造了這個「一策可亂國」的謀士。
飢餓?背叛?流離?痛苦?
還是恐懼?
那沒被史書記載的四十多個春秋,遠比後來那些流傳下來的故事更令人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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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開始(以下內容,除了主幹外,其餘情節都是我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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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這病兩個月都不見好啊。」
環顧官署,吸溜鼻涕的,一塊咳的,還有無病呻吟的。
「聽說了嗎?老王昨晚高燒不退,走啦!」
「哎…這已經是第五個了!」
「再去求些符水吧!」
賈詡靜靜地坐在一邊,壓抑著咳嗽的衝動,收回目光,心裡暗自想到:犯流行病,感染的人太多了,我這一天到晚的咳,哪天不會也撅過去了吧。而且這兩三個月的俸祿都發不下來,冒著生命危險在這…
不妥啊……………
想到這,不動聲色的拿起竹簡,開始打抱病還鄉的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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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路還算太平!(flag)前面過了汧,離我的老家就不遠了!在下一會兒就先行告辭了。哈哈哈」
說話的這人,是個生意人,典型的西北漢子,家境一般,但聽說賈詡辭官養病,還是硬塞了些藥材給賈詡。
此次結伴而行的多是一些生意人,這也是常態。
落單很有可能會招來飢餓的流民賊寇。
世事無常啊…
一陣雜亂無章的馬蹄聲又遠及近,聽的人手涼腿麻。
眾人戒備,有人拿出防身的傢伙,有人抓緊了捆綁貨物的麻繩。
先是15、6騎,堵住了眾人的去路,接下來又是數百人,從山坡沖了下來,形成了一個鬆散的包圍圈。
看著坎肩甲,眾人的徹底虛了…
「羌人!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大家亂作一團。
賈詡定睛一看,略加思考,從著裝上來看,不一定是羌人,也有可能是盍稚,遇到羌人,早就衝上來砍人了。
正想著呢,就被生擒了。
(盍稚也叫氐人(漢人叫法),氐人素來和羌人來往密切,可有別於羌這樣的游牧民族,氐人半牧半耕。而且羌與漢朝可謂是血海深仇,氐人則屢次投靠漢朝的軍隊,等漢朝影響力變弱,又投靠其他勢力。)
賈詡是屬於乖乖被擒組,但也有拚命反抗組。
先前快要返家的那個商人,暴起與一人廝打在一起。大呼:吾等漢人!安能仰頸就爾異族屠戮梟首!!
數人開始反抗,而氐人仗著人數多,沒多久就將數人斬殺。
這下,待遇就更差了。
領頭的氐人泄憤似的殺死一個與他怒目而視的漢人。環顧眾人…而剩下的人都跪地低頭不敢與他對視。
他先是翻看死去的漢人,隨身的衣物及所攜帶的物品,看樣子鬆了一口氣,又用漢語審問,眾人各自都是幹什麼的。
賈詡是倒數第三個,賈詡聽著聽著,心想,這下麻煩了,這種時候還說自己是老實的農民,維持生計的小商販,求饒命,只能把自己推向死亡。
這個氐人多此一問,無非就是心裡有點虛,在斬草除根和只是搶劫中搖擺,畢竟氐人部族目前大部分生活在漢朝實際統治的區域內,若誤殺了什麼人,不管是不是氐人做的,被西北沾親帶故的大漢將軍知曉,有可能就是不分青紅皂白的遷怒,這也是個非常麻煩的事情,以前經常發生。
而平民…他們就無所顧慮。
問到賈詡時,此人已經沒有耐心了,開口下令挖坑。
賈詡緩緩站了起來,不慌不忙的行了一個漢朝的官禮。
「在下…賈詡,乃漢太尉段熲的外孫,此去武威向舊部傳達家中口信。」
身後的氐人一把又摁倒賈詡。
這傢伙一看賈詡站起來了,愣住了,趕緊反應過來,匆忙補救。
領頭的氐人也愣了一下,細細揣摩了一陣子:「可是…破羌的…段…公?」
賈詡又站起來行了一禮:「正是家翁。情況緊急,在下願修書與閣下,可遣人送至洛陽,家中自會重金答謝,不急埋我。」
領頭的氐人慾言又止…擺了擺手。
「段…,先把賈…押到那邊去。」
繼續問了後面的人的來頭,不出意外,依然是平頭百姓。想了想,又問了其中一人,剛那個賈什麼…你知道些什麼。
「饒命啊!他好像是辭官回鄉養病…小人…#%^*。」
領頭的氐人思來想去,走向遠處的賈詡,拿了袋水,遞給賈詡。
又踱了兩步:「我仰慕段公很久了…,他在的時候,我們都能生活得下去!怎麼會淪落到這樣嘛!」
賈詡笑了笑不說話。
領頭那人緊接著說:「我們這一支部族就男丁就是這些了,方才情急之下。要是折幾個…,實在…,情急……可有…誤殺。」
「理解,理解,事關重大,所以在下隱瞞了身份,此番是與不相干的人同往涼州。」
剩下被囚住的人開始嘀咕:
「他說他是段熲的外孫,家中會給贖金。」
「贖金?誰敢問段熲要錢!現在肯定要把他放了!」
「要是把他放了,我們怎麼辦!」
「我們高呼,段公救命。」
「不,我們高呼,段公他日必定屠盡爾等!這樣他們就會害怕,把我們都放了,要是不害怕,那個姓賈的也跑不了!憑什麼我們就要死!」
「對!我們就這樣喊。」
領頭的氐人與賈詡交談後放下心來,回頭望了一眼:「替我們和段公說說啊,我們心向著段公,向著大漢啊!可生活卻是不易!能歸順段公,一直是我們的心愿啊。那些人,你看,要不也一併與你回去…。」
說著說著也學著漢人行起禮來了。
可落在眾人眼裡,心裡頓時著急起來,真如他們所料。
遂即高呼:段公救命…!賈大人救命!
喊了半天,看賈詡並未為他們求情,又高呼:段公他日必定屠盡爾等!賈公子為我們做主!
賈詡一言不發,看了看之前奮起反抗被殺死的那幾個人的屍體,又看了看這群之前和自己一樣束手就擒,現在大聲嘶吼的人。
公無渡河,公竟渡河。
對著眼裡閃爍著不安與焦躁的領頭氐人說了句:「這些人若跟我回去,恐對閣下氐人部族不利,也是對家翁名聲的污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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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病去官,西還至汧,道遇叛氐,同行數十人皆為所執。詡曰:「我段公外孫也,汝別埋我,我家必厚贖之。」時太尉段熲,昔久為邊將,威震西土,故詡假以懼氐。氐果不敢害,與盟而送之,其餘悉死。詡實非段甥,權以濟事,咸此類也。《三國志.賈詡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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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熲字紀明。武威姑臧人(賈詡同鄉)。東漢時期名將,西域都護段會宗從曾孫。與皇甫規、張奐並稱「涼州三明」。
段熲最初被舉為孝廉,為憲陵園丞、陽陵令,有治理之才。後入軍旅,戍邊征戰十餘年,歷任中郎將、護羌校尉、議郎、并州刺史、破羌將軍。他與鮮卑、羌等少數民族作戰先後達三百餘次,光各個羌族部落就被他斬殺近四萬人,最終平定西羌,並擊滅東羌。以功封新豐縣侯。後被征入朝,歷任侍中、執金吾、河南尹、司隸校尉等職,他黨附宦官,因而得保富貴,兩度出任太尉。最後因權宦王甫罪行被揭發,牽連下獄,其後在獄中飲鴆而死。
是東漢尾巴數得上的勞道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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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造化弄人,養好身體後。
兜兜轉轉,最後真去給太尉當秘書去了。(當年段熲正好就任太尉)
不過此時太尉也早已換人。
不僅太尉換人,天都變了。
賈詡望著洛陽城牆上插的「董」字發了會兒呆…,今天奉命在這等幾個人,等的怪久的…
「還不來…呀,還不來…。」
實在無聊,哼著沒什麼意義的小調,心裡實在很苦…很難受,都這把年紀了,接下來還不得安生。
動了往後方挪挪的念頭。
哪裡是後方,涼州?
雍州也行,反正比呆在司隸要強。
苦無門路啊…。
突然看到數騎至門前,大聲呵斥門吏,說有緊急軍情,速速放行。
看著飛奔而去的幾個人,賈詡若有所思。
沒看錯的話,領頭那人應該是袁紹,一個官二代,聽說之前,董卓還想招他為婿呢…
婿呢…
咋把他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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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輔在沒有娶董卓女兒之前,曾與賈詡當過一段時間的同事。
牛輔很佩服賈詡,因為他親眼看到一些少數民族過來給他送禮…。在他詢問的時候,賈詡將這些東西全送給了自己。只說了簡短的一段話:
上天無路,入地無門,求生耳。
牛輔反覆思考後得出了一個結論,賈詡眷養了一批私兵,還不為人所知,此時送禮就是堵自己的嘴。
放下賈詡的信後,牛輔想起了這段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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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卓軍隊建制是這樣的。
董卓是絕對的核心,
往下是幾個中郎將,如牛輔、董越、段煨、胡軫、徐榮等坐鎮一方。
像是李傕 、郭汜、樊稠、張濟、李蒙、王方、楊定等校尉掌握著各部精英部隊。
李傕、郭汜、張濟則是中郎將牛輔的手下校尉。所以牛輔算是董卓手下戰鬥力最強的兵團。
後來,董卓退往關中長安的時候,把涼州軍團的大部分兵力都放在長安外圍,以防備關東群雄。
主力部隊分為三個兵團由他的心腹將領三個中郎將率領屯駐安邑、華陰、澠池一線。
這三個地方都是關東進攻長安的必經之路
牛輔屯安邑,董越屯華陰、段煨屯澠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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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使東中郎將董越屯黽池,中郎將段煨屯華陰,中郎將牛輔屯安邑,其餘中郎將、校尉布在諸縣,以御山東。」(據《後漢書·董卓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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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牛輔麾下
李傕膽大,勇力十足,素有威望。
郭汜擅長投機,對戰場上的破綻十分敏銳。
張濟槍法出眾,重義氣,每戰必身先士卒。
但這幾個人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野心極大。
這幾個人都喜歡和賈詡玩,賈詡不愛出風頭,很會照顧他人的情緒,有他在的時候,主角永遠是其他人,氣氛又不尷尬,最重要的是,賈詡沒兵權,也沒爭權的心思。
一個蚊子很多的晚上。
張濟和他侄子張綉宴請賈詡。
誰知道剛一到,張濟、張綉各自提酒,連喝兩瓮,賈詡深惡痛絕這種喝法,但作為一個西北人,酒量還是有一點的,心裡掂量著:嗎的,該我提酒了。
不知不覺,酒過三巡。
「文和…,近日心中多有煩悶」
此時張濟已經微醺。
賈詡看著張濟迷茫的眼神,想著四處戰亂,自己這把年紀,依然無法安生…回道:「在下亦有悶啊。」
張濟眼睛一亮,又暗了下去。
「關東反賊雖一窩散沙,但自董公退守長安以來,長安暗通反賊者眾多,各部又放縱手下劫掠,到處一片蕭條。…此非吉兆啊。」
在這個大家都仗著軍功發財的時候,這個男人每日悶悶不樂,比起李傕、郭汜,他的感覺更為敏銳,賈詡不動聲色的擦了擦嘴,覺得這是個好機會,隨口附和道:
「聽聞太師近日沉迷女色,已經不理政事一段時間了…哎…。」
「我等何去何從啊!」張濟一口飲盡剩餘的酒。
賈詡面露猶豫:「既然兩位將軍看得起在下,在下也有一些淺見也就直說了!
時局恐怕有變啊,將軍要早做準備!」
這時,一女子從賬外進來添酒。
賈詡撇了一眼,收回目光。
進來的女子非常漂亮…
「變從何來?……哦對了,這是我的妻子鄒氏。」
鄒氏給行了一禮。
賈詡還禮後接著說:
「尊夫人真是貌美。將軍覺得長安萬無一失否?」
「各個關隘皆有重兵把守……,關東反賊也如同散沙……,你先下去吧。」
可女子卻盯著賈詡看,好似沒聽到一般。
那個中年男人看見自己後,卻好似自己不存在一樣,想那李傕、郭汜、還有那董太師的女婿,那目光…
張濟瞪了一眼女子,女子嚇了一跳,匆忙告退。
突然驚覺:「你是說變……在內部。」
賈詡心中叫苦:你這老婆發什麼神經,哎…
這是賈詡搭的第二條線,最近在與幾位校尉試私下的接觸中,或多或少的透露出一些自己的想法來引導他們,約束軍隊,加強防務,盡量在動蕩中不產生亂軍。
賈詡從最近的軍事調動中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在各地守備力量將將夠的情況下,董卓不斷的在加強長安的守備力量。
董卓可不傻,長安四處要道易守難攻,皆有重兵把守,長安反而不需重兵把守。
董卓肯定是感覺到了些什麼!
李傕、郭汜、張濟收斂部下的行為,引起了相互的注意。更加堅定了幾人內心深處對現狀的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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帳內氣氛十分凝重,地上留下一攤血跡。剛剛接到消息,呂布、王允叛亂,董卓……的腦袋已經掛到長安城牆上了。
「李肅派遣使者,要諸位交出我的人頭。」牛輔閉著目,一字一頓的說道。
方才李肅的使者當著牛輔的面說出來意,李傕跳起來就是一記德瑪西亞正義,砍了來人。
此時也是第一個開口:「我受董公恩惠太多!誰要動牛將軍,先從我身上跨過去!」
郭汜見狀也神情激奮的喊道:「牛將軍,董公的親人也多半遭到不測了!您要主持大局啊!」
張濟單膝跪地,紅著眼:「牛將軍!下令吧!」
賈詡這時有些尷尬,跳出去像這些人一樣,群情激憤,違和感太強,有點不符合自己的人設。不說些什麼,恐怕此時內心浮動的牛輔得有些想法。
牛輔環顧帳內,看見賈詡的樣子,陰陽怪氣的問道
「文和是對我的這顆人頭感興趣還是有什麼高見吶?」
賈詡不急不慢的回應:「眼下最為要緊,在下正在想破李肅的計謀,一時入了神,將軍勿怪。」
「那你是有了對策?李肅的兵馬比我們要多。與他交戰,縱然取勝,恐怕後繼無力,我這人頭也要挪地了!」
賈詡看他緊張的樣子決定不刺激他了,開始分析:「牛將軍,李肅遣使者何意?我認為他對局勢的判斷過於樂觀了。按照他所想,與董太師同族的牛將軍,應該是人人得而誅之,而且他所率兵力在我們之上,您底下的將軍們,在這種壓力和賞賜的誘惑下,一定會離心離德,甚至會當場嘩變!
但他卻忽略了兩點,
一是牛將軍所統帥的飛熊軍,是西涼各部中數一數二的精銳。而他所率領的軍隊成分頗雜,不僅有不明真相的西涼舊人,也有長安反賊的家奴,而且李肅沒有統帥部隊的才能,總體來說不堪一擊。
二是呂布無德,反覆無常。王允殘酷,不近人情。他們是絕對不會放過董太師的舊部,縱然投降,也會被剝奪兵權,恐怕所有人都明白這個道理。而您是目前最有資格號召西涼軍為董將軍報仇的人,繼承董將軍遺志的人!
李肅此舉甚是可笑。
我們可以偽作潰散,夜間以獻頭為名,李肅必然不覺有疑,乘此機會一舉夜襲李肅。收攏各部,逼進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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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輔覺得,心中隱隱約約什麼東西在燃燒。
光顧著害怕了,著實沒想到有個天大的機會等著自己,牛輔不敢奢求像岳父董卓一般能與天下為敵,但…自己以後可以伺機而動嘛!
牛輔採取了賈詡的計策,擊潰了李肅,隨即,以董卓繼承人的身份,遷使者前往各個西涼軍舊部,準備合眾人之力打敗王允和呂布。
可……現實就是,牛輔這人一直以來所倚仗的岳父招牌之下,沒有什麼別的才幹。為人又有點膽小怕事,被慫恿起來的野心,沒過幾天就又全部熄滅了。
沒有任何一部響應牛輔,陣中每日也有士兵出逃,向溫侯勢力低頭。
牛輔陷入深深的不安和緊張之中。
而牛輔的反應,及形式基本和賈詡料到的一樣。
被慫恿的牛輔急不可耐以董卓繼承人自居,會讓王允暫時的放鬆警惕,王允身邊的幕僚,或者王允自個也想得明白,此時放任這些西涼野狗自相殘殺才是上策,牛輔沒有董卓的哈力,向有才能的將軍低頭才是最好的選擇,這樣王允會在牛輔和其他人會和前,全力殲滅他,現在嘛,他對所有人來說都很礙事。
那下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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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來。」
賈詡進帳,將今日出逃的人數及糧草消耗情況作了簡要彙報。
牛輔雙眼布滿血絲,手不自覺的顫抖著。
他現在陷入了一個死循環:
董卓的親屬被殺光,自己明明就是唯一有資格繼承他遺志的人,為什麼所有人都不搭理自己,而且增加與自己接壤區域的兵力。
他們是不是早就有二心!
那…我怎麼辦?
投靠他們肯定不行!
逃跑的人越來越多,自己一天比一天弱,長安進攻不了,跟誰打都會兩敗俱傷,向呂布投降,他一定會殺了自己。
跟西涼舊部合作,他們也一定想殺掉我這個唯一有資格繼承董卓的人!
萬一有願意幫助我的人呢?不可能…!
現在就算有人幫助我,也是計謀!計謀!
他們這樣,莫非李傕、郭汜他們也有這樣的心思?
不會吧…!
對!一定是這樣,我活著對任何人都沒好處!
牛輔看了一眼賈詡,哆嗦了一下,不能被他看出來我已經看破一切了!
「知道了…,你先下去。」
賈詡走出帳篷,嘆了口氣…
在賈詡本來的計劃中,首先是,麻痹王允,讓王允將精力放在別的地方,擾亂牛輔心思只是其中一環,牛輔生性多疑膽小,患得患失,他無法捨棄董太師繼承人的身份,因為這個身份從某個角度來說,很有安全感,權柄帶來的安全感。
擊敗了李肅,但沒有人響應牛輔,極大的降低了在王允心中牛輔的威脅程度,這樣會帶空間和時間。
賈詡想進一步將牛輔引導至四川,投靠張魯、劉璋,即避免接觸董卓舊部帶來的不確定性,也離開了戰亂之地,最主要的是很符合牛輔的心理預期,牛輔肯定會接受的。
但一看牛輔這幅模樣,說多了,反而會讓他更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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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後的一個晚上,營地突然發生內亂,一時間亂鬨哄的,幹什麼的都有。
「站住!」
「有人跑了!」
「敵軍來了」
牛輔從睡夢中驚醒,他的直覺告訴自己,此處有生命危險,喊來幾個親兵,將帳篷里的大箱子急忙搬上馬車,匆忙逃跑。
……
但事實上,夜間只不過有幾個士兵趁著夜色出逃被發現,又有「好事之徒」推波助瀾,所以聲勢浩大。牛輔驚醒,以為是整營叛變,拿著幾個月搜刮來的財寶慌不擇路的出逃。
……
牛輔手下有個親信叫胡赤兒。
幾日前,牛輔派他秘密將所有搜刮來的金銀珠寶都搬到他的帳篷來,這胡赤兒力大無窮,居然累的哼哧哼哧的,這大箱子怎麼可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搬過去呢?
於是,他找了幾個人一起幫忙。
牛輔一看,很生氣。你不是力氣大嘛!你找人一起,這萬一讓其他人看到了怎麼辦!
當場就要砍了胡赤兒,「恰好」賈詡前來彙報,胡赤兒覺得賈詡這人說話很有分量,急忙喊救命。
賈詡向牛輔詢問何罪要斬此人,牛輔心中有鬼,支支吾吾發了一頓脾氣,賈詡順便幫忙求情,苦口婆心的說了些,因為小事,濫殺將士,會傷士氣。
牛輔心神不定,就暫時饒過了胡赤兒,此時對賈詡也起了殺心。
還是忍住了。
逃過一劫的胡赤兒向賈詡道謝,說著說著,哭了起來。
賈詡安撫了一陣,胡赤兒心裡十分感激賈詡,同時對牛輔充滿了怨恨。
「胡赤兒,你可知大箱子里都是些什麼東西啊…。」
「屬下…不知。」
「那裡面應該是牛將軍準備犒賞大家的財物吧…,想給大家一個驚喜,要不怎麼發那麼大脾氣…。」
胡赤兒一想,不對啊,要真是犒賞大家的,至於發這麼大脾氣嘛!重量上,這分明是這段時間劫掠所斂的七八成啊!牛輔從來沒這麼大方過啊!
想著想著,賈詡已經走遠了。
………
牛輔匆忙出逃,帶的幾個親兵中間就有胡赤兒,再一看,除了胡赤兒,這不是還有胡車兒…幾兄弟嘛。
………
「聽說,牛輔被殺,人頭已經到了長安。」
「這狗賊,真不是東西!拿著我們大家的錢跑了!」
李傕、郭汜、張濟幾人咒罵著牛輔。
罵完之後,帳中陷入了可怕的安靜…。
郭汜忍不住說道:「呂布先前不是還在招降我等嘛…與其坐以待斃,不如假意委身於呂布,伺機而動…」
又是一陣安靜…即沒有人跳出來指責郭汜,也沒有人附和。
「你們有什麼想法也可以說啊!我們這樣干坐著,於事無補啊!」
李傕清了清嗓子:「我覺得委身呂布這事,有一定的風險。呂布希么玩意,我們都知道,白眼狼一個。我思量著,在周圍再搜刮搜刮,備齊糧草,從小路回老家去,加固老家的寨堡,躲一陣風頭。」
張濟見二人態度相左,適時的打了個圓場,總結了一下:「那我們先遷使者去長安,看呂布希么個態度,我們畢竟有兵權,他四面樹敵,想來也不會把我們壓榨得太慘,可稚然所慮,也不無道理,如若呂布不能誠心對待我等,我等就各自收攏人馬,各做打算吧。」
賈詡在一旁一言不發,此時也是眉頭緊鎖,
世間之事如棋盤局勢,每一手都是千變萬化。
形式雖如自己所料,但下一步棋,往哪下?
可真得好好想想。預測一下,如果這問題火了,答案里說的最多的應該是賈詡。
漢末三國大部分退位之君都得以安度完年。除了少帝劉辯太背,被董卓暗殺。其他的,比如說山陽公劉協,齊王曹芳,安樂公阿斗,陳留王曹奐,歸命侯孫皓等人都在退位後能以一個小諸侯的身份得以善終。其中有部分人在自己的封國內還能繼續享受天子待遇。(高貴鄉公不是退位之君,不在這個統計範圍內)
隨口說兩個,徐庶,趙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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