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別姬 請問到底講的是啥?


前幾天剛好看了這部經典電影,有些感慨,所以寫了些東西。
正好回答這個問題
前方多圖,流量黨請慎重
聲明:嚴禁私自轉載

今晚終於看了霸王別姬,終歸是拖了很久的事,因為王小姐(作者的女票)很早就說這是部好電影,可一直沒看。

看完之後方才略有體悟,實在是二十多年來看過的為數不多的好電影之一。

單說一條,作為一個92年出生的大叔,實在沒看過多少有關文革的影片,而這部電影敢用不算多的篇幅直言不諱地描繪那個瘋狂的時代,已是難得。

看完整部電影,最宏觀的感受是傳統文化的逝去與個人的堅守。在今天,說國粹當然知道是京劇,但也只能是知道了。想想,清朝 民國 抗戰這些歷史階段,雖然國家動亂,但這幾個統治階層畢竟是尊重京戲的,即便尊重京戲不等同於尊重戲子。而在電影中,對京戲的創新式改革是從解放後開始的,就是勞動人民為主角的新式京劇。這種政治干預藝術的現象,電影里刻畫的是很深刻的,也給觀眾留下了很多開腦洞的空間。

王小姐在電影人物中極其討厭小四,認為他忘恩負義,傷天害理。而在作者看來,其實怨不得小四,因為小四是編劇為了說明問題設置的角色,是為電影的表達效果服務的。

我們知道,小四這個人物的轉變發生在JFJ進入京城的那段時間,還記得他 小么小兒郎 背著個書包上學堂 一步三蹦的得瑟樣兒嘛?

其實在此之前,這個小角色一直是很不起眼的,小小學徒一個,唯一記得的是關師傅去世的那天他死活要當角兒的堅毅模樣。後來怎麼就開始變成心計吊的呢?Maybe因為時代變了。想想蝶衣學藝那會師傅怎麼教徒弟,徒弟怎麼怕師傅,再比比蝶衣後來和小四鬧掰的場景,大概就會發現,小四其實只是個縮影,是個符號,而他所代表的群體向觀眾說了一句話:「程老闆,您這話要擱在舊社會說,我信;在新社會說,我不信」(咦,和翻身農奴把歌唱的感覺怎麼不太一樣)

所以作者覺得,這部電影的主角其實並不是蝶衣,不是小樓,不是菊仙,更不是四爺和小四(哎?這兩個角色的命名是不是也有深意。。。。),而是時代。是的,第八套廣播體操,時代在召喚的那個時代。正是時代的召喚,讓三個主角(個人認為三個主角)的命運如此傳奇,如此人生如戲。

先說說 《霸王別姬》這個電影名字,為什麼不是 《兩個戲子和一個妓女的故事》之類的其他名字。其實關師傅給少年蝶衣他們講戲時說過,這個戲裡頭有大學問,那就「人,得自個兒成全自個兒」,在作者理解呢,其實是要做一行,愛一行,從一而終。

而這個詞放到整部電影來衡量,來對人物的一生進行考核,估計也只有菊仙做到了。然而,僅僅用這個標準來考核電影角色怎麼夠呢?陳導當年是不是還在質問自己的人生,在質問電影故事跨越過的那些年代,甚至在質問自己所處的時代?(我怎麼知道,我就是提個問題,嘻嘻)

那麼,看看電影里的主角的們的生平吧。

菊仙

出於個人喜好,我想先說說菊仙(鞏俐飾演)。這個角色實在太凄美了。都說戲子無義,婊子無情,可在這部電影里,菊仙絕對是個有情有意有謀略,有胸有腦的顏值高的女強人,只是,可能個人技能太完美,所以老天爺總不眷顧她。

菊仙是怎麼開始從事皮肉買賣的,影片沒有交代,一出場時她已經是百花樓的頭牌了,顏值,情商什麼的想想杜十娘也就知道了。所以,菊仙的少年時代是很苦的,熬到頭牌之前,在青樓肯定吃過不少苦,熬出頭了,錢是不愁了,可是身體不是自己的,時不時還得應付一些不解風情的紈絝子弟,比如跳樓之前的場景。

可是那個少女不懷春……所以才毅然決然的看準時機跟了段小樓(即便是國民偶像,可是嫁給一個戲子還是要考慮的吧,想想《大宅門》里蔣雯麗飾演的白小姐因為家庭原因,終身未嫁就懂了)

好吧,即便退一步,我們看到段小樓是條漢子,可是這樣菊仙就能過上好日子嗎?圖樣圖僧破!

最悲傷的不是嫁過來發現有情敵,而是發現情敵是自己老公青梅竹馬長大的師弟兼同事!而且還是那個年代,而且老公和師弟還是全社會公認的一對(霸王和虞姬)。中途即便是這對兄弟鬧不和分手,最後居然被老師傅又撮合在一起。。。。。所以,菊仙的婚後生活,作者認為只能算性福,有熊孩子為證。

可是這個愛情的結晶卻因為「師弟情敵曾與日本人有染,國民黨義憤難平來找茬,師兄老公見義勇為引起群毆」這麼狗血的事情被活生生打掉,這才迫使霸王和虞姬短暫分開,小兩口過上一段小日子

可故事才剛剛開始,甚至還沒開始。後來蝶衣被捕,去找袁四爺,菊仙可是真的花了心思,不然那把劍的作用能發揮到極致?(要不說她有謀略呢)。再後來,去監獄探監和情敵聊天,菊仙也沒有惡語傷人,而是實話實說,想想那些跟小叔子不合的大嫂。。。。不得不說,眼因多流淚水而愈益清澈,心因飽經憂患而愈益溫厚---《小婦人》。救了跟自己搶男人的情敵兼害死自己孩子的元兇(子不殺伯人,伯人因子而死),菊仙顯然還是很大氣的。

那麼再後來呢,感情可能和睦了,日子也捉襟見肘了,看見張豐毅露點賣西瓜的畫面了吧。

此時的菊仙在想什麼,她想好好過日子,做個好妻子!你問我怎麼知道?後來蝶衣毒癮犯了,又是打人又是摔東西,小樓自是全力幫他度過,而菊仙也已經冰釋前嫌,動了惻隱之心,想幫助這個師弟(對了,這個稱呼,菊仙自始至終都在用,而蝶衣喊她,用的是,菊仙小姐),想想她把毒癮發作完渾身發冷的蝶衣抱在懷裡時眼角流下的淚水,是不是閃爍著母性的光輝!多麼偉大的女性,多麼堅強的女性!

可是,她的結局是什麼,是上吊自盡!

有人說是小樓和蝶衣逼死了菊仙,因為在那次批鬥會上,精神崩潰了的蝶衣當眾揭發/大罵菊仙是婊子,淫婦,是他們兄弟倆一切不幸的開始。要知道,那是文革前夕呀,那是說錯一句話就毀了人一生的年頭呀,更何況,這麼羞辱她的人還是那個自己努力原諒了的給自己帶來了太多不幸的人!換做一般人,當時就撞死了吧(不過,一般人要是經歷菊仙這些事說不準多早就掛了)!這還沒有結束,幾分鐘之後,小樓在經歷了太多恐嚇之後,被人問愛不愛菊仙……他哪兒敢說愛呀,再說,那時候的小樓,早就懵逼了吧,不然能在此之前興高采烈的揭發蝶衣嗎?

後來菊仙身著大婚當天的衣服在家中懸樑了,走的既凄涼也體面。那麼問題來了,兇手是誰呢?不能怪小樓,換誰當時都會懵逼,菊仙是知道的;也不怪蝶衣,他從來也沒有說過他不恨菊仙呀,而且他就是這麼個人。所以,逼死菊仙的,是當時的社會,是那個瘋狂的年代。

還記得菊仙生前和小樓燒衣服喝酒時說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跳下高樓,可小樓卻不在下面了……眼角有淚划過。菊仙就這麼走了,終其一生也只是在追尋小小的平凡與幸福,卻未能得償所願。

蝶衣

蝶衣想必是大多數觀眾們(尤其是哥哥的粉絲們)最愛的角色了。但作者看這個角色,實實在在滿心都是彆扭!沒錯,是彆扭!可我不是針對這個角色的設置說的,我是直男,但也很尊重同性戀甚至雙性戀。那麼,為什麼要用「彆扭」這個詞呢?

還記不記得菊仙對小樓說過,「你這師弟呀,也不知道這世道跟他找彆扭呢…還是他跟著世道找彆扭?」

要作者來說,是蝶衣和時代的彆扭。可是縱觀上下五千年,有哪個時代能不和蝶衣鬧彆扭嗎?或許有吧,比如盛唐,比如康乾......

蝶衣小時候生的俊俏,身段也好,是塊唱戲料子,無奈多長了根指頭,後來被親媽活活斬斷了……少年時候學戲,沒少因為少年郎和美嬌娥的區別吃苦頭,可見他是個至情至性的人,或者說,癩子領他逃跑的時候看的那出 《霸王別姬》 深深觸動了他的心靈。心理學上說,幼年時期的心理創傷會一直潛在的影響人的一生。誰能說,蝶衣後來對戲的從一而終,對師兄小樓的念念不忘,甚至最後的拔劍自刎與小時候母親的背叛無關呢。

後來小樓不只一次地說蝶衣,不瘋魔,不成活。可是說不定,蝶衣的心裡,從來沒有把自己當成一個戲子。寧毋說,他覺得自己是活在了近代的虞姬,而非唱虞姬的蝶衣(腦補,如果《神話》中的麗妃沒有百年千年的困在皇陵,而是流落世間等候著他的蒙毅……扯得有點遠了)。所以,概括性的來說,他的一生是彆扭的,因為太固執,太孤傲。沒人能理解他,一如沒人願意真心回答他「虞姬為什麼要死」。

蝶衣和哪些人鬧了彆扭?

生母,生而不養,還殘其軀體,卻又是無可奈何。

關師傅,將一個好端端的男兒郎,為了生存,逼成了女嬌娥……

小樓,一個被窩裡睡過的親師兄,卻接受不了他「一輩子一起唱戲」的要求。那個少了一年 一月 一天 一分 一秒都不算的一輩子。

菊仙,搶走了他的楚霸王的窯姐,那個救他出監獄,幫他戒毒癮(雖然都是因為對小樓愛屋及烏)的菊仙小姐。

袁四爺,亦敵亦友的壞人,他們之間似乎可以有 伯牙 子期的相知,奈何與生具來的身世背景註定了這些全都只能是泡沫。想想如果小樓和袁四爺身份對調,會不會有不同(咦,這樣的話,《斷背山》 《藍宇》什麼的就都弱爆了)。可惜在袁四爺這樣的地位的人眼裡,戲子和妓女,似乎沒什麼區別,只是玩物罷了。

20170621更新補充:根據評論區提醒,贊同這個觀點——袁四爺對蝶衣不是簡單的玩弄,而是一種寄情,袁四爺自詡霸王,所以十分愛惜蝶衣這個當世虞姬,但他愛的是虞姬,是自己的夢,是一種自詡霸王的理所應當,而不是蝶衣,所以看袁四爺對蝶衣的所作所為,雖有矛盾,但也似乎能理解了。

小四,那個他親手撿回來孩子,那個他命中的煞星。王小姐說,如果蝶衣當年不撿回來這個孩子就好了。私以為站在導演的角度來看,還是撿回來好,因為沒有小四也有其他人來作惡,而讓小四來動手,似乎反差更大,更能突出蝶衣的不幸,人性的醜陋。這裡面似乎有一種循環,一種重演。

在蝶衣看來,撿回小四其實是對自己的救贖,他自己不就是被母親遺棄嘗盡世間苦楚的嗎?而被張太監玷污了的自己又遇見了這樣一個孩子,他的內心怎麼能不泛起一圈漣漪。後來小四的所作所為似乎是在嘲諷蝶衣,因為怎麼看都有種「自作自受」的感覺。(當然,用自作自受是不對的,因為小四是恩將仇報)

有不和蝶衣鬧彆扭的嗎?或許是那個他口中懂戲的日本軍人吧。「如果他沒死,京戲就傳到日本了」!這何嘗不是時代在與他置氣,懂他的人竟然是戰爭中的敵國軍人......不過現在想想,我們最近是不是一直在強調要進行精神文明建設,要對外輸出文化。只能說,亡羊補牢,為時......?

那麼到這裡,我們不妨不嚴謹的去概括蝶衣的遭遇。從小被生母遺棄,傷害,所以有一顆玻璃心和一副傲脾氣,被養大自己的師傅逼著改變了性別模式甚至性取向(既然如此,我們往後就當蝶衣是個女的吧),被陰陽怪氣老太監奪去了貞操,被淫污不堪的妓女(這似乎是菊仙在他心裡一直的形象)搶走了心愛的親梅竹馬師兄(咦,天山童姥和李秋水的故事突然冒了出來),失意的時候被老謀深算的袁四爺玩弄了感情,坐過大牢,戒過大煙,後來被自己視為心靈救贖者的小四背叛甚至恩將仇報,文革中還被心愛的師兄揭發,侮辱......才發出了對命運或者說社會的的抗議或者說控訴-------「你們都騙我」 「京戲要亡了」 「這一切都是自己一步一步造成的」

其實,誰都沒有欺騙蝶衣,只是他之前都不曾認清,只是他從來都不曾妥協;一如美麗的浮萍,不辯水天,不知沉浮。

小樓

張豐毅飾演的這個角色似乎沒有兩位女性角色的驚艷與凄絕,但卻實實在在,極具代表性。

有關小樓,更多的是一步一步的沉淪,一聲一聲的打磨,當年意氣風發的小伙早已不敢天不怕地不怕,那雙炯炯有神的眼也只剩下阿諛的笑容擠兌後的眯縫。

電影的第一幕,便是十多年後二人在電影院走台的場景,通過兩人與看門人(如果這個看門人還是當年的那坤,那這裡頭又是一個故事了)的對話,小樓那唯唯諾諾的復讀鴨樣兒已經是體現得淋漓盡致,唯恐再說錯半個字……對比小時候的機靈勁兒,那個繪聲繪色地說天太冷,撒泡尿結冰能給自己頂一跟頭的小石頭,不得不讓人慨嘆,歲月這把刀,實在殺人於無形。

小樓的成長史可以說是一部人性的泯滅史,一本告訴觀眾,社會如何把一頭猛虎變成一隻老鼠的教材。

從小時候的叛逆性格,到成角兒之後不把袁四爺放在眼裡並留下了那個楚霸王出場之後五步還是七部的爭論,到後來賦閑在家摔東西,再後來因為自己的暴脾氣害死了親骨肉......再後來被小四審問,被那坤揭發,六神無主;最後在批鬥會中揭發蝶衣,背叛菊仙......

我們不能怪小樓,不能說人性充滿弱點,因為那個年代這樣的事又豈止一件兩件......只能說,為了活著!

附:

除去幾位主角兒呢,其實,葛優,英達和蔣雯麗三位的表演也都稱得上角兒,不敢下點評,只是說說自己的感受。

蝶衣的生母戲份很少,前後就那麼幾分鐘,但這個人物卻非常的豐滿,饑荒年代,風塵女子私生的娃兒實在養活不了,塞給戲班子,為求孩子一條活路,母親可以不惜一切代價,包括自己的身體,包括孩子的身體。前文說蝶衣遭到母親遺棄當然是站在蝶衣的角度來說,而作為上帝視角的觀眾,私以為,這位母親愛得深沉,只是…………

那坤自然是這部佳作中不可缺少的萬精油,那巧舌如簧卻又收放自如,分寸自知的圓滑本事,無論如何是不會被人忽略的。

而說到袁四爺,如何演活一位高雅的流氓,葛大爺自有自己的秘訣。

穿過那段歷史,回到今天,縱有千頭萬緒,說不清道不明,卻難掩菊仙和蝶衣的璀璨光芒。在歷史的進程里,兩個人實在算不得什麼,但是她們選擇了自己的終點,她們用全部,去兌現了給自己許下的 「從一而終」!


諸位已經講了很多了,這裡我只說一面:暴民與文明的衝突

這是一出悲劇,不論主人公是否「自個兒成全了自個兒」,終究是悲劇。魯迅謂「悲劇就是把有美好的東西毀滅給人看」。而美好之物,為暴民所毀,更是痛心疾首。今人有讀史者,多為宋亡與元而痛惜,為明亡與滿洲而痛惜。大概是因元比宋野蠻,清比明愚昧。

影片中的這種衝突,從一開始似乎就有一點,雖有些牽強,但且寫下來:

這是第一次:

「窯子里的東西掉地上去了!」

小孩子的壞,真純粹,亦真透徹。所謂「暴民」對「文明」的侮辱,從這裡似乎就開始了。這是一個隱喻:文明與野蠻,從一開始就有了衝突。要麼,以文化民;要麼,便被毀滅。

這次,「遠人不服,修文德以來之」,似乎是成功了。

接下來,是第二次

與暴民對話不需要說理,要的是口號。

這一次,是一個對比:

袁四爺與程蝶衣構成了影片的「文化本體」

而他們,則在庸俗化的浪潮之中,與文明共存亡。

「秀才遇著兵,有理說不清」,野蠻與文明之衝突,似乎是個宿命。

只見「斷壁殘垣」

何以在紅衛兵口中,竟成了牛鬼蛇神了呢?

「到底是誰,專門辱我民族精神,滅我國家尊嚴」這一句,真有氣概,沉穩而雄健,蓋是此片之中,「文化本體」所發出的吶喊。

暴民們,開始成為「主角」了。

袁四爺,作為影片中文化象徵之一,在臨死之前,依然走著四方步,此處真精妙,亦真悲哀,真美。

真丑。真不長進。

中國古代之藝術、字畫、建築、語言,無一不美,無一不展現先民的智慧與情操。唐詩、宋詞,美;崑曲、京劇,美;今人不長進,很大一部分,是因失了美的尊嚴與追求。樣板戲,真醜惡,臭不可聞。紅衛兵,真丑。
余平日一直在精英主義與民主之間糾結。民主必然會損害精英之自由,然而精英主義,亦會削弱民主之推進。
士人政治之時,其藝術、文章、音樂,真美;其道德、情操,真高蹈。後人觀之,高山仰止。
然而其常常帶來集權,此又為其死穴。
真美,又真危險。
亡了,真悲劇也。

小丑跳梁,一群小丑來跳,終於還是把梁給跳塌了。


若是整部電影流水賬地講完未免失了樂趣,在這裡便簡單講講主要的人物,也便大概囊括了這部電影要說的東西了。

影片跨越了三個時代——滿清政府、民國以及共產黨統治時期。人物的一生和歷史的背景緊緊契合,程蝶衣、段小樓和菊仙的變化與矛盾也層層展開,各類人物展現各類人性,蔚為大觀。

程蝶衣是電影當之無愧的(女)主角,風華絕代,美得讓世間女人都無地自容。從小時被母親賣到戲班起(順帶一提演他母親的是年輕時候的蔣雯麗,簡直不要太美麗),他便對這個世界充滿了敏感和懷疑,然而小石頭(即以後的段小樓)對當時還叫小豆子的他無微不至的關懷讓他深深感動,甚至後來還對其產生了禁忌的情愫。蝶衣在少年時總是說不出「我本是女嬌娥,又不是男兒郎」的戲詞,對自己的心理性別充滿矛盾。直到一次少年段小樓因為他唱不出來怒而懲罰他時(此處段小樓用煙斗捅到程蝶衣嘴裡,是一個有趣的性暗示),他才突破心理障礙,唱出了這句詞,也確立了他矛盾的自我認知——我究竟是雄是雌?我該以何種身份愛我的師哥?我該如何面對張太監、袁四爺等對我的痴戀?

唱出「我本是女嬌娥」的程蝶衣長大成人後,成為了傾國傾城的名角,和段小樓搭檔霸王別姬,可謂是唱紅了整個北平。張國榮的一回眸都足以勾人心魄,雙眼滴一滴淚便能讓人心痛不已,他所飾演的程蝶衣,愛戲成痴,脆弱敏感但是卻忠於自己的內心。他的價值觀建立在能否唱戲之上,不關心政治只醉心於藝術,在世俗眼光中便是一個脫節的存在,無怪乎段小樓總是說他」不瘋魔不成活「。最後在批鬥時的爆發和十一年後的自刎都表現了他在戲裡戲外的掙扎;若不沉溺於戲中做虞姬,他便找不到寄託,但在重新認識到「我本是男兒郎」後,他也無法存活了。他大喊「你們都騙我」,因為他的一生就是一場騙局,一個夢,一部戲;夢醒了,戲完了,人也就崩潰了。

同是角兒,唱霸王的段小樓便十分分得清現實和戲劇,在舞台下他就是一個有點痞氣的世俗人。一開始還因為自己的名氣而有些傲氣,偶爾逞英雄時的硬漢氣息也確實讓人誤以為他是一個勇敢的人。然而,他最終被生活逐漸磨成了一個隨波逐流、自私自利的小人,最後甚至在文革中出賣了自己最親的兩個人——菊仙和程蝶衣。唱戲對他來說只是一個掙口飯吃的行當,他並沒有痴迷戲中,最愛的還是自己,最終導致了愛他的兩個人的悲劇。

鞏俐所飾演的菊仙是一個令人佩服的女性。自信、勇敢、果斷,看準了便不顧一切地去追求;機智、能言、深情,數次救小樓蝶衣於水火。她看似是把小樓帶離蝶衣身邊的人,但是真正讓兩人分離的,從來就是他們本身,與旁人無關。菊仙歸根到底,只希望平平常常過日子,但卻所託非人,最終被段小樓背叛。當聽到段小樓在被批鬥的時候為了自保說不愛她時,她絕望的眼神令人心驚;她為自己編織的婚姻美夢就此破碎,並最後結束了自己的生命。若說戲中有兩個人是理解程蝶衣的,一個是戲痴袁四爺,一個便是菊仙。菊仙明白程蝶衣對段小樓的感情,明白那把劍對他的重要性,她最後的回眸,藏著深深的理解和悲哀。

電影中的每個人物都有代表性——師傅於舊社會戲班,張公公於滿清統治階級,袁四爺於資產階級,小四於紅衛兵……陳凱歌展現了時代下各個小人物,同時展現了最真實的人性。人在時代的巨輪中,無法掌握自己的命運;隨波逐流被碾壓,奮起反抗亦被碾壓,最後只能在歷史的狂潮中,「自己成全自己」,過完塵埃般一生。

想看愛情的,能夠看到扭曲而沉重的愛;想看人性的,能夠看到險惡和至純的對比;想看歷史的,能夠看到血腥與殘酷;想看技巧的,可以享受陳凱歌認真的敘事和顧長衛極有象徵意義的攝影手法。你可以說它講了愛情,講了歷史,講了文化,講了藝術,講了人生……它講的東西太多,我想我還會多看幾遍,或許還能有新的感悟吧。


故事歷經民國—日本侵略—解放—文革—文革結束這幾個時期。

個人最大的印象是,張國榮的演技不錯,細膩的展現角色的特點。大大讚。

以下正文。按時間順序。

故事一開頭,小豆子也即程蝶衣(虞姬)的母親(風塵女子)懷抱小豆子前去戲班,因小豆子天生六指(應該是),不被收留,其母剁了小豆子一根手指(冬天),才得以收留。。

小豆子在戲班學戲,學虞姬戲,期間苦累不堪,蒙大師哥小石頭也即段小樓(霸王)照料庇護,感情升溫。

期間,小癩子與小豆子,出逃一次,看過戲後,回來,小豆子及師哥一同挨打,小癩子趁機吃了冰糖葫蘆後,看到他們被師傅責打,一想到未來練習的苦,就不堪重負後上吊自殺。

選角時,小豆子唱「思凡」段,我本是女嬌娥,又不是男兒郎,唱成我本是男兒郎,又不是女嬌娥,出錯,大師哥小石頭,用煙斗戳嘴,由此奠定小豆子現實如戲為虞姬女性。

小豆子唱戲後,被張公公猥褻,出來後撿到棄嬰喜福成(小四),由此完成男性到女性的最後一步轉變,生育。

抗日戰爭時,兩者已都成了角,有了名聲,袁世卿袁四爺看上了程蝶衣演的虞姬,送重金首飾。

段小樓後來在花滿樓娶回了他老婆菊仙,程蝶衣恨而離開,到了袁四爺府上,被袁四爺用一把劍,兩人演霸王別姬,在段小樓喜宴那天,被袁四爺「騙上了床」

後來唱戲時,日本人抓走了段小樓,程蝶衣為日本人唱戲做條件,日本人放走段小樓,

兩人因日本人這件事,隔膜加深,段小樓不唱戲了,而程蝶衣也染上煙癮,後來段小樓幫主他戒掉煙癮,在他們師傅的幫助下,重新唱戲。

後來唱戲給國民黨士兵時,發生糾紛,菊仙流產,不能生育,程蝶衣又漢奸罪被捕。

程蝶衣突然無罪釋放後,兩人已分開。到了文革時期。

小四頂替程蝶衣唱虞姬,後抓段小樓,當街撕逼,段小樓放棄了程蝶衣,菊仙,保全自己,後,菊仙上吊自殺,

11年後也即電影一開頭,程蝶衣和段小樓再遇,唱戲。程蝶衣萬念俱灰,拔劍自刎而死。


程蝶衣:不瘋魔不成活。
段小樓:不瘋魔不成活,只是戲


本來有著男孩天性的小豆子,因為京戲被迫接受女子的妝容儀態,他反抗過,疑惑過,最後因為霸王別姬這齣戲,他愛上了自己的身份。楚霸王是師哥,心心念念愛護他的師哥,那自己就成為他一輩子的虞姬吧,因為愛情。兩人因天賦及後天努力成了當時戲曲界的角兒,擁有了響噹噹的藝名 程蝶衣和段小樓。
但是,戲並不是人生,張國榮演的程蝶衣走不出霸王別姬這齣戲,只想和師哥一輩子在一起。這是他的一廂情願,註定是一個悲劇。
文革期間,中國人是非不分,紅衛兵一會兒抄這家一會兒抄那家,戲班子因落後、有妖神鬼怪之說,大量戲組人員就被批鬥。蝶衣愛京戲,不忍把它演化得不倫不類而遭到一些所謂的新進步青年所打擊。師哥段小樓為了自保,背叛了自己的妻子,背叛了程蝶衣,他的話讓人寒了心,讓人絕望而死。

結局:曲終人散。有些愛情註定是痛苦的,有些人註定是要散的,有些話註定會爛死在肚中。別想不開,路是自己的。


《霸王別姬》影后感
嚴禁轉載
「說的是一輩子,差一年,一個月,一天,一個時辰都不算一輩子。」
說這句話時,程蝶衣的眼神清晰的呈現在我的腦海里。纏綿,刻骨,執著,不舍,決絕……沒見過,是不敢相信一個人的眼睛裡可以同時出現那麼多的情緒。
1993年,一出影壇,便在嘎納電影節拿下「金棕櫚」大獎,轟動一時。飾演程蝶衣的張國榮從此蜚聲國際。
我知道這部電影是因為一張明信片。一位前輩在明信片里勸誡我說:「不要像程蝶衣那樣,人戲不分。」明信片的背面是虞姬扮相的張國榮——不似傾國傾城貌,卻是傾國傾城人。那一刻,我確實是動了心的,想著哪天一定要去看這部電影。
2015年四月五日,我終於看完了這部電影。從陽光最盛時,到日暮時分,時長三個小時。劇情跌宕起伏,紛擾波折,一向煽情的我心裡生疼卻怎麼也哭不出來。
「我是假霸王,你是真虞姬。」
「蝶衣,你可真是不瘋魔不成活。唱戲得瘋魔,不假,可要是活著也瘋魔,在這人世上,在這凡人堆里,咱們可怎麼活! 」
……
我久久凝望天邊的夕陽。恍然間,那些婉轉低吟,那些迂迴淺唱帶著濃郁的悲傷紛至沓來,我遲到的眼淚在一瞬間崩潰。看著夕陽消逝,就像是看著美好一點一點從生命中淡出,難過像藤蔓在血液里肆意生長。
程蝶衣最後死在他鐘愛一生的舞台上,帶著他對他師哥段小樓長達半世的愛,在戲劇演到劉邦的千軍萬馬來營時,像真正的虞姬一樣死去,美的驚心動魄。
程蝶衣一生活得太純粹,他是個戲痴,戲瘋子。男身女像,成就了他,卻也是他悲劇的源頭。他和他師哥的一出名動京城。誰都想來看他的「虞姬」風韻,聽他的絕世傳唱。
舞台底下坐的人是誰?是達官貴人,是風塵女子,是日本鬼子,還是國民黨,他統統不管。他只唱他的戲,在他的眼裡,世人只分懂戲和不懂戲。
那是個戰火紛飛,身不由己的年代。每個人命運的繩鎖都不是攥在自己的手裡。程蝶衣在本該在母親的懷裡撒嬌的年紀,以」剁指」為代價淪落到戲班子。
陌生的環境,陌生的人群。這世上與他最親的人棄他而去,他不得不日日挨罵,日日挨打,還有怎麼也練不完的基本功,彎腰,劈叉,踢腿,翻跟斗。在他人生最卑微最弱小的時候,他的師哥段小樓出現了,如冰天雪地的一抹烈日。
寒冬臘月,段小樓為了他高舉一盆水跪在大雪深處;他想逃,段小樓冒著會被師傅打死的威脅打開了厚重的大門;他被國民黨羞辱,段小樓出來周旋,被打得頭破血流,而在這場鬥毆中,段小樓此生唯一的孩子成了犧牲品。這樣的男人,你愛不愛?你人生最艱難,最無助的日子,是他給了你溫暖的依靠,是他陪伴你深一腳淺一腳地走過,毫無怨言。所以,程蝶衣愛了,哪怕會被世人唾罵,愛的刻骨銘心,愛的纏綿悱惻。
只是因為段小樓兒時的一句戲言,程蝶衣在段小樓與菊仙辦定親禮時,出賣了自己換來了那把寶劍。
段小樓被日本人抓走。程蝶衣不顧自身安危去給日本人唱戲救他,也成為日後被紅衛兵批鬥的理由。
對程蝶衣來說,段小樓是他想要在一起唱一輩子戲的人。程蝶衣怎麼會背叛他呢?如果背叛了他,那就是背叛了自己一生的信仰!換做是你,你敢么?你捨得么?這一生寂寥悠長,你耗盡了一世去愛一個人,就算為了他付出所有你也不想放棄在他身邊的機會。
程蝶衣就是這樣一個頑固執著的人。你可以說他死心眼兒,你可以說他鑽牛角尖。可追根究底,他只是想演戲,做一個虞姬,常伴霸王左右。他入戲太深,已致瘋魔之境。
要不怎麼說,程蝶衣真正的人生是在舞台上,而在現實生活中他才是在演。
段小樓不懂,他是一個俗人,他有自己愛的女人——菊仙。可以說他不配當真正的霸王。因為霸王懂得虞姬的心思。而段小樓直到程蝶衣自刎在他面前才頓悟出,程蝶衣窮盡一生只想要和他在一起唱戲的執念。
「十萬春花如夢裡,記得丁歌甲舞,曾醉崑崙。」
他輕執酒杯的淺笑,他醉酒卧魚的仰望。當真是不愧了「風華絕代」。
人世上的許多東西沒有解。我們沒法兒說人生重來了,那麼某件事就不會發生。我們常常會陷入兩難之境,它不是數學題,找到方法就可以解開,更多的時候,我們連解開的機會都沒有。
就像《霸王別姬》這部影片,它是個沒有解的故事。程蝶衣的不幸是一開始註定的。我不能淺顯的去概括它教會了我什麼。它帶給我的是最真實的難過,它讓我念念不忘的是只有在那個年代才有的殘酷和絕望,那是我們已經體會不到的。
漫漫人生路,我們可能在某個時期也會像程蝶衣一樣,對某件事苦苦執著不放手。那會是我們人生的「山窮水盡」,等真的到了那一天,再回首,我們會更加明白蝶衣。


總覺得部劇的主角是袁世卿


還是想說,真的不是同性戀,本質就是異性戀罷了。
而且重點也不是這個,腐女真的煩死了。


我就說一句,92年都跳出來的嚷嚷自己大叔了,88年的咋整


我想和我能的矛盾,是電影永恆的主題。

個人拙見,隨便扯扯。

先說蝶衣。他的想法就是跟師哥唱一輩子戲,可惜,師哥不經常在戲裡,命運又隨著時代左右飄搖,終究是做不到。

蝶衣是不瘋狂不成魔,可我們每個人內心又何嘗沒有自己的「霸王別姬」。戀人熱戀時想永遠在一起,一個在城市打拚的人堅持著自己的夢想。可惜,不是身邊人不給力,就是世道不給力。我們就像走在一條看不見護欄的路,看似天高地闊,那是你還沒碰到護欄。

那我們如何走完這條路?

借用 @黑雲都漆揚的回答,蝶衣是不停地跟護欄死磕,小樓則是認了,願意順著路走。可走到路的盡頭又如何?順著路走,可就得放棄那些純心,生活變成了生存。

劇中有一段,有一次他們跑出去,本不想回來了,可看到一個名角的演出,自己又回去了。這道護欄的構成:不僅有外力,還有自己的心。


影片記敘的是兩位京劇演員從大清宣統年間到文化大革命的成長經歷。開屏第一幕便是一位母親為了拋棄自己的兒子,不惜剁去他的一根手指,甚至不介意別人改變他的性別以求讓孩子留在戲班。這個孩子便是小豆子程蝶衣,畫面縱然血腥卻真真實實地反映了大清宣統普通百姓的潦倒生活。
第二個令我產生共鳴的地方是小賴子的人物塑造。「等我以後成角兒了,天天吃冰糖葫蘆」天真無邪,看似大大咧咧的小賴子在看到萬人擁護的名角戲子時,眼淚嘩嘩下落「他們是怎麼成的角兒啊,那得挨多少打啊」,那一刻,他親眼看到的是自己無數次憧憬的前程,看到的是這條滿是荊棘卻只能赤足行走的路,那種渴望、覬覦、憧憬、掙扎與不安你我都曾相識。回到戲班後,看見師傅要把小豆子活活打死,小賴子傻了。糖葫蘆吃完就沒有了,想成角兒說不定還沒實現就已經被打死了,那麼人生還有什麼值得奢望的呢?他哽咽著把糖葫蘆一個個塞進喉嚨,在眾人為小豆子擔心恐懼之時,小賴子已經上吊自殺了。縱然手法誇張,卻也深刻揭示了時代的詬病,社會大環境的腐敗迫使大人把孩子送進戲班混口飯吃,孩子在戲班被父母拋棄還遭受非人之苦,看不到人生的希望便是一種絕望,不滿十歲的孩子竟會選擇懸樑自盡,發人深省。
而正是在這種缺少關懷的環境下,別人一點點的溫暖都會放大的彌足珍貴。於是便有了程蝶衣對師哥段小樓的情,「不瘋魔,不成活」戲中他們是虞姬和霸王,現實中程蝶衣也活在戲裡「我本是女嬌娥,又不是男兒郎」最終還是刻在了程蝶衣的心裡,一念就是一輩子的假戲真做。而同樣活在戲裡的袁四爺,連生命即將終了之時走的都是堂堂正正的戲步,他曾愛的是虞姬,從來都不是程蝶衣。
再後來,熬過了民國,迎來了新中國。劇中有一個情節對比,前兩次段小樓給台下觀眾道歉換來的是觀眾的拳腳相向、批鬥與曲解。而最後一次遇上解放軍,他仍怯怯懦懦,以為又是一片暴雨,未想,台下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和一片叫好。鮮明對比產生的巨大反差體現的是中國共產黨偉大的領導與解放軍優良的作風素質。
文革時期,袁四爺被掛上大戲霸的牌子殺頭,段下樓因一句有口無心的話被牽連供出,擠攘推搡,這種恐怖籠罩的氛圍中他供出了程蝶衣,蝶衣出賣了菊仙曾是妓院頭牌的身份,小樓被逼問對菊仙的感情,「不愛,真的不愛,從此以後就跟她斷絕關係」。那一刻,菊仙眼中閃過連被打時都沒有過的黯然失落,一襲紅婚衣,懸樑自盡。
劇終,霸王別姬,蝶衣揮劍自刎,血流滿地,這是虞姬的宿命,這是那個新舊交替的年代,人人都有的悲哀。本片可以探索深思的問題非常多,人性、心理、歷史,僅以此談談自己的感觸。


久聞大名,開學前夕,今天終於看了,看法如下:
我認為講的是不同時代下不同的社會對同樣的下層人民的摧殘,幾個人物的愛恨情仇、遭遇都在描述著同一件事:就是對人性的扭曲。所有人都在接受著既定的人生路線。其實他是反抗的,但是反抗不了,只能接受(例1小豆子被母親切手指;例2從把男兒郎,美嬌娘唱錯到後來唱對,意味著人性被扭曲被改變,到最後再次唱錯,意味著看透一切並放下一切的蒼涼),最後蝶衣(小豆子)自刎展現了人物最後的烈性,是悲哀的也是壯烈的。
一千個人眼中有一千部霸王別姬,我是這樣認為的。


環境和人生,命運和選擇

你(程蝶衣)
愛的人(段小樓)
不懂你,

懂你的人(袁四爺)
你(程蝶衣)
不愛

也許活著就是無奈,開心的是戲
如果人生真如戲,又有幾個人真覺得自己不是在演?

真的遇到soulmate,會不會因為害怕失去而終成朋友,畢竟,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


大概就是世界對人的精神和身體一步步摧殘吧,很多東西只能自己去感受。
另外很多人說這是講的同性戀,但是我不這麼覺得,因為主角是把自己當成了女的,心理女性化,和gay還是有區別。


說好了一輩子,少一年、一個月、一天、一個時辰,都不算是一輩子。這就是從一而終。程蝶衣因這四個字讓人可愛可憐,也同樣因這四個字而可悲可嘆。既是虞姬,又怎能辜負了霸王?只因現實容不下沉醉於梨園之夢中的程蝶衣,世人也都無法理解他的瘋魔與純粹中的沉淪。沒有誰對誰錯,只是當現實與戲文相矛盾時,必然會有一方受到傷害。程蝶衣選擇以虞姬的結局結束自己傳奇跌宕的一生,這對他何嘗不是一種解脫?梨園夢碎,虞姬還未自刎別世就先被早已脫戲入俗的霸王照著正當頭打了狠狠的一棒,於是崩潰了,絕望了,徹徹底底的,最後一點執念也被他的控訴生生地給刺破了。但卻偏偏還要一天天數著日子等上十一年,這份情終究還是斷不了,放不下,無法捨得就以這樣狼狽的姿態離開,時間可以癒合絕望嗎?倒不如說是將它暫時封印起來,等著那麼一個合適的契機,將它的本體推向生命的終結。眾人皆醒我獨醉,這夢,也必然做不長久,終有一天,「我本是男兒郎,又不是女嬌娥。」一語驚擾夢裡清幽,程蝶衣猛然驚醒,自己不是虞姬,段小樓更不是霸王,戲本上的結局也與他們二人毫無關係,終於徹悟了,放下了,對這陌生的戲外俗世真的再無留戀了,自個兒成全自個兒。算作給自己最後的安慰與固執,讓生命結束於戲中,好像這樣就可以假裝自己仍是那個從一而終的虞姬,而你依然是那個要用這把劍殺了劉邦,娶我做正宮娘娘的霸王。


迷戀與背叛


電影:段小樓(張豐毅)與程蝶衣(張國榮)是一對打小一起長大的師兄弟,兩人一個演生,一個飾旦,一向配合天衣無縫,尤其一出《霸王別姬》,更是譽滿京城,為此,兩人約定合演一輩子《霸王別姬》。但兩人對戲劇與人生關係的理解有本質不同,段小樓深知戲非人生,程蝶衣則是人戲不分。段小樓在認為該成家立業之時迎娶了名妓菊仙(鞏俐),致使程蝶衣認定菊仙是可恥的第三者,使段小樓做了叛徒,自此,三人圍繞一出《霸王別姬》生出的愛恨情仇戰開始隨著時代風雲的變遷不斷升級,終釀成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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