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籍記錄的夏朝的史實是虛構的一說」有哪些證據?

樓裏說了很多,也指出了我提問的不足。其實我的問題只想說為什麼那麼多學術說夏朝不存在?只是因為商代甲骨文中沒提就說不存在。商代也只是有一小部分文獻被發現而已,說不定有很大一部分有提到而沒被挖掘到呢?此外,如果沒有夏朝,何來杞國是夏之後說呢?當然我沒查過文獻不知道杞國的記載及杞國被說成是夏之後是從何時或者什麼機緣開始的。或者說根本沒有杞國為何是夏朝後裔的記錄是因為它本身就是夏朝後裔,就存在夏朝,所以就很自然沒有過多這方面的記載此地無銀三百兩來打自己臉?


大多數人對夏朝比較熟悉,對其他文明古國只有一個概念性的認識。他們能說分清楚夏商周,甚至堯舜禹,但對古埃及王朝更替如何、兩河流域有多少城邦、古印度有多少諸侯……分不清楚。
於是在這種籠統性的認識下,出現了兩撥半吊子:
半吊子劍宗認為,夏朝沒有出土的最直接的證據性文獻,也就是說甲骨文里沒有什麼對夏朝的記載,所以夏朝是不存在的。而對於古埃及、兩河流域、古印度乃至古希臘,他們並不了解,只是簡單地將其籠統地視為一個朝代或者一個整體。於是很嚴肅而裝逼地宣布,四大文明古國是假的,中國開始於商朝,是晚晚的,落後落後滴。
半吊子氣宗認為,夏朝是有考古實物的,不但夏朝有,五帝時代也有。所以中國不但早早地,而且偉大偉大滴,中國的文明是黃帝、或者堯舜禹肇始的。

實際上,不單是中國,古埃及、兩河流域、古印度都有類似的後世文獻存在,但考古遺迹無法完全完全對得上號、或者記載文獻出現於幾千年後導致無法全部可信的朝代。
譬如埃及第一王朝的著名法老美尼斯,這麼屌炸天的人物。埃及第五王朝的法老名冊石碑上居然都沒有他……如果偏激一些說,美尼斯是可能埃及第十九王朝瞎編出來的。這就跟中國的三皇五帝的情況差不多,商朝人沒有記載三皇五帝,周朝人卻記載了,似乎就成了瞎編了。其實到底是不是瞎編的,誰也無法定論,所以就只能是爭議了。
而古印度的哈拉帕文明甚至還只有考古遺迹,沒有一丁點文獻記載。
大夥都半斤八兩。
夏朝存在不存在,不影響中國是四大文明古國之一。

而回到這個問題上,夏朝究竟存在不存在。反正商朝之前,中國的確是有從部落聯盟過渡到商朝的一個過渡體的,而且大量的考古遺迹也能支持論證。按照周朝人的解釋,這個過渡體就是夏朝。但商朝人自己沒有說清楚之前是什麼。所以才出現了爭議。
也就是說,「夏朝」是存在的,但到底叫不叫夏朝,是否進入了國家這個階段,是有爭議的。僅此而已。


不邀自來。
夏朝的真實性可說是中國上古歷史近幾十年最大的熱門話題。不過實際上,其實爭執的關鍵在於一個「夏」字,和一個「朝」的概念。
解釋來說,嚴肅的學界討論里,問題是「在先商之前的時代,在古中原地區,有沒有一個確實自稱或被稱為夏,類似商周那樣,擁有巨大(按上古時代標準計)的直屬領地和人口,並對幾乎整個古中原乃至更遙遠地區擁有強大影響力的政權。
或者以上簡化說,先商時代,華夏族到底有沒有一個強大的古代帝國,而商帝國即是這個更早帝國的直接繼承者?如果這個早期帝國存在,它是不是就叫做「夏」?
至於在商代之前,上古華夏族已經擁有高度文明和國家雛形級政權建設,這其實是沒有什麼爭議了。商代文明的高度成熟性和獨特性(與同時期或更早時期非東亞古文明相比),決定了除非有外星人降臨,否則在先商之前,華夏族必定在早期文明上積累非常豐厚了。近幾十年國內考古,也發掘出了多個先商時代早期文明的遺址,其規模之宏大,只能是已經有至少國家雛形的政權才有能力建設和維持的。
所以,據現在比較主流的史界和考古界看法。商崛起時,與它有敵對性,最後被它所打敗、消滅,但又同屬於早期華夏族裔集團內部的早期王國(或部落聯盟),存在的可能性極大,但它當時的自稱也許並不叫夏,商也不稱其為夏,而是來在後世傳承中被添加的。所以我們才找不到「夏」存在的直接文字證據。
另一個重點是,商夏的承代關係也許和夏商承代極不類同。商湯革命的傳說,尤其是針對「革命」本義,也許與歷史真實相拒遙遠——夏和商可能是共存過很長一段時間,互相間沒有臣屬(哪怕是名義上)關係,勢力接近相當的兩個早期國家。夏天子居中拒四夷而受百邦朝奉,有天下數百年,商原為夏臣,夏德衰,湯知天命有移,率起伐之,另建新朝。這種傳統說法才是現代史學在跨過簡單粗暴的「疑史」階段後,力求在科學、理性基礎上展開的對之進行證實或證偽的對象。


簡而言之,這個事兒上考古學界有兩種理解:

1.二里頭文化發現了中國區域內最早的用作禮器的青銅容器,綜合城市、影響力、聚落管理模式、遺址規模等方面,可以認定二里頭文化已經進入了文明。但是這個考古學上認為的最早的中國文明,和文獻上記載的中國第一個王朝——夏,是不是一回事兒,是不是同構的?因為沒有出土當時的文字,所以不能對號入座。

2.假定認為二里頭文化是夏文化,但是根據現在研究的成果,二里頭遺址的年代只能對應到夏代晚期,而對應時代為夏代早期的遺址,目前還沒有發現。


高能預警:此文僅關乎如何判斷「夏朝是否存在」這一命題。當我們談論「夏朝是否存在」這一命題的時候,我們需要明確的兩個基本問題是:何為夏朝,何為存在。
不僅如此,當我們談論有關「夏朝」和「存在」這兩個概念的時候,我們要進一步聲明:由於「夏朝是否存在」更多地是一個考古學的問題,我們應當盡量在考古學語境中談論這一命題。不過要聲明的是,我這樣說並不意味著「夏朝是否存在」這個命題只在考古學領域內具備有效性;我們只是在說,目前對「夏朝是否存在」的爭議,大多集中於考古學領域;抑或這一問題的解決,只能依靠考古學的手段。因此,這樣一種預設不過是一種更具操作性的方式而已,其目的在於避免其它一些不必要的麻煩,比如疑古學派的莫名亂入。
首先我們要談論「夏朝」。
一般而言,在嚴肅客觀的學術場域內,我們對「夏朝」的觀念來自文獻史學;因此,不可否認的是,」夏朝「是一個文獻史學的概念。因此,我們在對歷代文獻進行辨偽研究的基礎上,通過一定的歸納分析,得出關於文獻史學」夏朝「這一概念的基本特點。
1.地望。
2.年代。
3.政治。
4.經濟。
5.外交。
……
如果我們僅從客觀的學術場域內對「夏朝」進行一個概念的基本研究,會明顯地發現,這一語詞實在是包羅萬象。
然而,這一梳理也僅是從能指(Signifier)的角度對「夏朝」進行的論述。在所指(Signified)的角度上,「夏朝」這一語詞的意涵要遠超客觀的學術場域。
例如,當我們論述「夏朝」的時候,依據語境(Context)的不同,我們往往容易想到的是中華民族歷史悠久的文明、亦或是中華民族的始源……
如此,根據奧卡姆剃刀原則(Ockham『s Razor),任何攸關「夏朝」的所指意味應當被予以清除;否則我們便無法得到一個內含明確、可供操作的「夏朝」概念。另外,考慮所指的另一問題在於,我們的討論很容易超越學術場域之外。典型的例子,就是逢「夏朝是否存在」的問題言必指對西方的其他文明的判斷標準,不僅多引入了一個『』西方」的概念,還要引入所謂「文明」的概念,使得原本就不甚清晰的問題更加模糊,各種非理性的情緒竄入學術場域。
當然,這一剃刀原則的應用不意味著有關夏朝的「能指」在這一命題之中是無意義的。剃刀原則無非是為方便討論問題而制定的一種思考原則,這一策略也符合所謂的客觀性,避免我們的判斷訴諸其它。
如此,我們將「夏朝是否存在」這一命題中的「夏朝」概念限定在歷史文獻所得的「夏朝」範圍內。
現在我們要來討論「夏朝是否存在」中的「存在」這一概念。
實際上在我看來,如果缺乏對這一命題的語義分析,這一命題本身就是虛妄的。因為我們清楚地知道「夏朝是否存在」中的「夏朝」,在客觀的學術場域內,乃是一個文獻學的概念;然而,由於問題的特殊性,當我們要談論「夏朝是否存在」時,「存在」則是一個「關於考古學」的存在概念。如此,對「夏朝是否存在」這一命題更嚴謹的表達是:
文獻中的夏朝,是否即為某個或某幾個考古學遺存,換言之,文獻中的夏朝,能否與某個或某幾個考古學遺存等價」?
當中國早期的考古學家詢問「夏朝是否存在」的時候」,雖然沒有採取這種推理模式,但他們的操作方式都是基本相同的。即,根據從文獻史學中所歸納出的「夏朝」的某些特點,尋找可能符合這一特點的考古學遺存,繼而解決上述問題。
如果我們要尋找某種文獻中的夏朝與考古學遺存對應的可能性,最簡單也最基本的操作模式是:通過對兩者固有的時空屬性進行判斷,繼而得出結論。
也即,如果通過某種歸納的方式得出來的一個考古學遺存共同體,與文獻中所記載的夏朝地望、年代相似,我們也就能有一定的把握來說「文獻中的夏朝即為某個或某幾個考古學文化遺存」。
然而遺憾的是,就是這個最基本的問題,也尚未出現完全符合的情況。
首先,在文獻記載所謂夏的地望範圍,也即空間坐標內,二里頭文化與夏王朝的空間坐標大體一致
然而,在考古學話語系統中所謂的二里頭文化最早期,據最新的測年數據而言,在年代上並不符合文獻中關於夏朝始年的記載。現在的情況是,二里頭文化一期的測年數據要晚於一般我們所認為的夏王朝的始年;而二里頭文化四期,也即最後一期則大體與夏王朝的滅亡時間相符合。
如此,我們似乎可以這樣認為:可能某個其它考古學遺存與二里頭文化疊加可算作是完整的「夏朝」。在此,即使我們再次用奧卡姆剃刀原則放棄討論考古學文化的不同何以能夠代表同一王朝,我們也面臨著一個基本困境:在諸多回答文獻中的夏朝,是否即為某個或某幾個考古學遺存的可能性中,我們只回答了基本的時空尺度的問題;而夏朝的概念,還包含有:
政治。
經濟。
外交。
……
如此,我們寄希望於出土文字的出現。考古學對很多東西是不可言說的;這是這門學科的性質所決定的,我們如何能夠透過機器破碎的考古學遺存獲知如此完備而全面的準確真相呢?
如此,學者要研究夏朝的考古學遺存的關鍵,就從簡單地時空尺度寄希望於文字的發現之上了。而這一文字的發現,也並非是所謂「一個文字」,而是成體系的文字,這一文字的記載內容最好還要包括如上的這些內容……
這也是殷墟文化與晚商所能對應的重要原因。然而,我並不認為這一對應便是準確無誤的;在考古學的境閾內,任何對準確無誤的要求都是苛刻的。我們只能說:殷墟與殷商的對應具有較強的可能性,而二里頭與夏朝不是。
就我的看法,在國內考古學之中懷疑二里頭文化能與夏朝對應者,心裏面都埋了一把殷墟的尺子。在研究可能性的考古學之中,這種約定論態度並非是不可饒恕的;相反,這一約定論態度是必要的。
實際上,當我說到這裡,我的立場已經呼之欲出:我們永遠無法準確地回答「夏王朝是否存在」,也即「文獻中的夏朝,是否即為某個或某幾個考古學遺存,換言之,文獻中的夏朝,能否與某個或某幾個考古學遺存等價」的問題。因為,文獻中的夏王朝與考古學中的一類遺存從根本上來說是兩個性質不同的話語系統;我們所認為二者能夠對應的理論原則在於,假設兩者包含著相同的歷史實在。然而致命的問題是,由於考古學材料的破碎性及其與文獻記載的不對等性,我們現在也沒有任何手段能夠對這一假設進行驗證。
所以我堅定地認為,雖然有人依然相信考古學與歷史學之間有著一致性的關係,這一一致性也依然是不準確的。如此,所有有關考古學與歷史學內容相結合的推論,都必須加上「可能」這一副詞。
如此,我認為,所謂「夏王朝是否存在」,在考古學境閾內很像是假問題;考古學應當把更多時間花在以考古學為本位的研究之上。可喜的是,由於學術帶頭人的態度,我的這一期望正在很好地貫徹。實際上自從徐旭生提出二里頭文化是否為夏朝這一問題以來,從實證主義的角度來看,這一問題就並未取得任何真正有價值的進展,也正說明了,所謂依靠考古學重建上古史的信念,重建的也是考古學自身的上古史,而絕非歷史學的上古史。似乎拋棄以歷史學為尊的觀念,兩者的並存也沒有什麼大不了。
總之,考古學家所知道的東西是:要對不可說的東西保持沉默,至少要在追求確定性的學術面前保持謙卑。只有如此,才能避免所謂的「歷史學解釋強迫症」。
然而,這一結論似乎有墮入極端實證主義或虛無主義的風險。然而,這樣說也並不意味著考古學家不能對這一命題進行探索。只不過我們的判斷需要引入一個前提:這一前提從根本上而言是約定論的,也即由相應的學術共同體達成共識,究竟到了何種程度上,「王朝與考古學文化的對應才是可能的」,而這種程度不至於太過離譜。僅在中國的學術場域內考量,從徐旭生、鄒衡到許宏,對夏王朝與二里頭文化的對應問題發生爭論的重要原因是,囿於不同代際學者情境(Context)的不同,這一約定發生了變化,以往僅通過文獻夏與考古學文化在地望和年代的符合(彼時碳十四測年尚未普及)來「粗暴」認定「符合標準」的約定被打破,而新的共識尚未建立似乎僅就現在中國考古學的情況而言,將這一標尺置於殷墟與晚商文化的對應之上是最為有效的,也即,以殷墟與晚商文化的對應為標準,衡量考古學文化與王朝的對應是否可信。個人認為,這一標尺的合法性是由現實的情境所規定的;我們似乎可以在某種程度上說,這一標尺是客觀的。
如此,我們可以部分地回答這一問題:二里頭文化與夏朝的對應是不可信的。在考古學話語系統內,夏朝並不存在
然而,這一判斷並非是完美無缺的。如果我們以約定論的形式來為這一命題提供一個判斷的標準,無疑等於是在說,我們通過引入某種優先性而消解了歷史實在,這一優先性來源於約定的主體,在大多數情況下,也即考古學的學術共同體。換言之,這一約定的後果是,賦予了考古學的學術共同體某種霸權主義。如此,要考慮的問題便是,如何通過某種正義的對話方式增強這一標尺的合法性(如與歷史學學術共同體對話),以排除霸權主義;此外,還要討論的有,如何避免讓這一對話過程最終陷入相對主義。然而,這無疑是另一種"電車難題"。在我看來,如果不引入某種約定論,任何有關夏王朝的考古學建構都無法回應懷疑論的挑戰;而如果要引入約定論,有關約定合法性的討論則要使考古學家負債纍纍。如果不討論合法性而引入某種自明的約定標準,需要考古學的學術共同體內部有足夠強有力的話語權力消解對學術霸權主義的質疑,而這一權力在後現代思潮面前,只可能是暫時的。如此,從長遠的角度看,囿於這一問題的極度複雜性,就我的態度而言,此時再搬出剃刀原則是必須的:對「夏朝是否存在」這一難題我們應當保持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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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朝究竟存不存在,其實某種意義上說也是個話語權之爭,文明的定義是什麼?西方人說要有大理石宮殿還有巴拉巴拉的我也記不清了,可中國就沒有大理石這玩意難道中國就沒有文明了么?夯土的道路一樣控制四方,木製的宮殿一樣氣度輝煌。何況我們的考據比他們嚴謹多了,因為中國有史書,有幾千年不斷的史料記載,周前面就是商,商前面就是夏,要文物和史料記載都嚴格地對上,這個事情在中國才算全無爭議。
譬如解放前也曾有人質疑過商朝是否真實存在,甚至一度商朝根本不存在還佔據了上風,沒想到後來殷墟出土的文物打臉啪啪啪,甚至直接證明了連史記上記載的商代十幾個王的名字都是對的!如果以如此嚴謹的態度考據其他文明,那他們的底褲都得脫了,誰特么跟你們中國人一樣有那麼長的史料記載?咱們的歷史全靠猜2333。
二里頭文明是不是夏,那是100分和99分的爭論,比起其他人的七八十分,還是高到不知哪裡去了!
再說了,本來中國文明也不是靠吹自己多麼多麼早啊,我朝一直以來吹的從來都是不間斷呀~你看看其他文明,人種都不知道換了幾茬了2333。
〔嗯,比我早的沒我連貫,比我連貫的?抱歉貴球是沒有了,就算有,那也沒我早!哼(ノ=Д=)ノ┻━┻〕

有人說史記中三皇五帝式的記載一看就是假的。然而殷墟出土的文物已經證明了史記中對商的記載是真實的,連商王的姓名也都是對的。不過對商之前的記載,譬如夏和三皇五帝,是真是假還沒有得到出土文物的驗證。但是夏商周三代,古籍言之者眾多,按道理來講不可能商周是真的而夏卻是編出來的。歷史變成傳說,傳說變成神話。傳了幾千年的東西本來就不可能還保存那種質樸真實的描述,要說三皇五帝式的玄幻記載太蠢,其他文明表示都很慌。嗯,我懶得再翻書也懶得再貼資料,推薦諸位去看一下夏鼐的《中國文明的起源》。

隨便補充一點資料吧——

可見二里頭文化,是足可以稱之為文明的,但它是不是「夏」,卻還有待考證。中國文明的起源肯定比商早,這是毫無疑問的,但是由於史料記載言之鑿鑿,商之前就是夏,這才會有如今的爭論。
除了《史記》中對夏朝的記載,《尚書》、《詩經》、《國語》、《左傳》、《竹書紀年》等等古籍中都有對夏朝的記載,譬如《國語·魯語》中說的「杼能帥禹者也,夏後氏報焉。」這裡的「杼」便是指少康(「少康中興」的那個少康)的兒子,這句話是說——杼戰功赫赫,不愧是大禹的子孫,夏後氏(也就是建立夏王朝的氏族)對他的祭祀非常隆重。還有《尚書·湯誓》中記載的商湯伐夏時對夏桀罪行的揭露,「率遏眾力」(竭盡百姓的力量),「率割夏邑」(損害了夏邑人民的利益)。再有《竹書紀年》對夏王朝延續時間的記載「有王與無王,用歲四百七十一年矣」,與孟子所說的「由堯舜至於湯,五百有餘歲」相印證,夏王朝的持續時間是可以大致推定出來的。而在《大戴禮記》中還保存有夏代的曆法——《夏小正》,更是我國最早的天象曆法資料。先秦學者經常引用《夏書》、《夏訓》中的內容,便是當時還保存的有關夏代的典冊(不過後來佚失了),比如說春秋時魯國史官曾引用《夏書》中的一段「辰不集於房」,就是說某年某月朔日時發生在房宿位置上的一次日食,《竹書紀年》中還記載有夏桀十年「夜中星隕如雨」,便是有關流星雨的最早記錄。
——綜上,中國文明肯定起源於商之前是無疑問的,但是商之前的那個文明叫不叫「夏」,目前還存疑,不過從史料記載和考古實際上來說,「夏」存在的概率是大於不存在的概率的。


嚴謹的學者不會有人說夏朝是虛構的,但因為目前沒有確鑿的證據,肯定地說夏朝必然存在也不是一種嚴謹的說法。

而且,即使夏朝確實存在,夏朝是否能夠算得上一個高度文明的國家形態更加需要證明。假如(當然只是假如,現實已經證明並非如此)夏朝的傳說是在仰韶時代的一個不太起眼的部落的真實歷史基礎上形成的,那也可以認為夏朝是存在的,但不能因此說夏朝是早期國家形態的文明,這樣的話,夏朝存不存在意義何在呢?

許宏先生在《何以中國》這本書里揭示的,晉南曾經高度發達但對外輻射力不大的陶寺,嵩山區域眾多小城代表的人群的互相征伐,經過新砦等文化形態,到二里頭形成早期的國家政權形態。這種考古學已經能夠得出的結論比夏朝的故事對中國文明起源和發展過程的揭示重要得多,也完整得多。在這種情況下,如果沒有確鑿的證據證實或者證偽,糾結於夏朝是否存在又有多大的意義呢?


因為沒大部分回答都文不對題,所以在這兒也胡扯幾句。

所謂主張夏是虛構,或者說夏非史實,主要是說傳統文獻杜撰、篡改、添油加醋之類,而非否定在商之前的時間段內中國範圍內存在文明社會或國家水平的社會。這是兩個不同的命題。考古學已充分證實在殷墟(相當於商代晚期)之前的二里崗(約公元前1500~1300年)、二里頭時代(約公元前1800~1500年),中原地區已進入文明時代,但是某類考古遺存是不是後來文獻中所說的夏則是另一個問題,到目前為止還沒有確鑿的同時代的文字證據來證實或證否。
「某個實物不存在」這種命題無法通過無窮舉證來證實,但是若指控某個文獻、某條記載是虛構,這是可以提出作偽證據的,而且毫無疑問地,舉證責任在指控方。如果我聲稱東周人犯了嚴重罪行、虛構了上古時代的史實,那麼理應由我來找證據,而不是要求其他人去找東周人沒有犯罪的證據,當然更不可能要求東周人自證清白。

首先是夏存在的證據。夏這個名稱是來源於傳統文獻,中國歷史上在商朝以前還有一個夏朝,這是周人較早的文獻例如《書·召誥》、《多士》、《多方》、《立政》、《詩·大雅·盪》和商人後裔追述商先人事迹的《書·湯誓》、《詩·商頌·長發》諸篇中都有明確的記載。有的文獻例如《書·立政》、《呂刑》、《詩·大雅·文王有聲》、《韓奕》、《小雅·信南山》、《商頌·長發》、《殷武》、《魯頌·閟宮》諸篇以及春秋中葉的《叔夷鎛》、《秦公簋》銅器銘文等還都提到了,有的並歌頌了其治水的功績。戰國、秦漢時代的諸子和其他著作往往都有關於夏朝歷史的論述。西漢時代的司馬遷根據他所見到的史料寫成了《夏本紀》,比較具體而系統地記述了夏時代的史實。

那麼,說夏虛構自然也要從這些文本入手。
1.這些文獻的成文時間要比夏的時代晚。如果有當時的文獻證實,那後面就全是廢話了。早期文獻的形成,一般是口傳在先,成書都較晚。但是,似乎沒有證據證明不同文獻有不同的口傳來源,如果關於夏的記錄都是根據同一個更早的口傳歷史演化而來,那麼證據之間並不完全獨立,數量增加不意味著證據增強。另外,周人對自己祖先的世系也是比較模糊,可能並沒有類似卜辭周祭那樣的完整記錄,如果是「追憶」那可靠性就很成問題了。

2.支撐夏存在的關鍵,無非是「夏」本身這個稱謂、夏後(王)的名字或稱謂、延綿很多時代的王位傳承(世系)。其中的疑點早有學者一一指出了。比如說夏後的名字(或稱號),崔述就說過太康、仲康、少康就明顯和其他名字不是一個系統,顧頡剛則指出太康乃是從啟分化而來,以禹為中心的夏早期世系也是層累形成的(但需注意,顧是主張夏存在的),禹的形象經歷了從天神到人王的變化,而且禹和夏相聯繫也是很晚的事情。還有人進一步指出,商先公世系中「昭明~相土~昌若~曹圉」四位缺乏殷墟卜辭的支持,在順序上也是與「太康~中康~相-少康」四位夏後世系對應的,後者可能是商代中期「太戊~仲丁~外壬~河亶甲~祖乙」五位商王的事迹被移花接木到夏史中的產物,因為傳世文獻中「太康失國、夏後相居商丘、少康復國」等事迹與「商王仲丁遷囂、河亶甲居相、祖乙遷邢」等事迹有著驚人的相似之處(李宏飛:《夏世系研究》)。關於周人虛構或假託(並非文獻流傳過程中的自然訛誤)的目的,其實也有很多人討論,也就是說特定場合下人們可能並不缺乏造假的動機,此不贅述。

3.夏的細節是具體人物的事迹,很多事迹是晚出的,而且越晚越豐富,或者越系統化。比如說后羿,無論其時代,還是具體活動(射日、代夏自立),在先秦時期的記載中都是不確定的,到了西漢才有羿為夏帝的說法。這些基本上無關宏旨,因為如果王系不成立,後來故事怎樣演變就無所謂了。就好像封神榜、三國、花木蘭、梁祝、白蛇的故事可以隨時代而演化一樣。

4.由於夏是一個時間段而非時間點概念,自然有一個夏年的問題,即從哪一年開始到哪一年結束。如,傳統說法是公元前21世紀(或前23世紀)到公元前16世紀,夏商周斷代工程給出的年表是公元前2070-1600。一個朝代的積年應當和帝王數、世代數有關,有人統計了中國歷史上的主要朝代,得出一世代平均是23.4年(韓建秋:《夏商新考》),夏有16王、14代,商有30王、17代,照這個平均數算的話,夏商的年代都有拉長的嫌疑,換句話說,如果文獻記載為真,那麼就意味著每位夏王、商王在位時間大大超出後代的平均值,這當然與對那個時代人的健康狀況、平均壽命等認識相悖。

當然,可能還有我不知道的該說法的其他證據。列舉這些證據不代表贊成或反對這些說法,但是那些根本不知道證據的人,我覺得也沒什麼資格評說LZ提問的問題


夏朝的存在,古人深信不疑,為什麼現在很多懷疑,因為國外學者的否定,很多人跟風質疑,唯國外學者馬首是瞻。

(1)春秋戰國時期的大量古籍,都提到了夏朝的存在,而且沒有一個人懷疑。假如夏朝真的不存在,想騙這麼多人是不可能的。
(2)有人認為夏朝是周朝人出於政治目標編造的。我要說的是:周朝人沒征服的方國部落多得是,楚國就不服周朝管轄,難道周朝人能把自己胡編的東西強加給楚國人?

(3)甲骨文中出現了「冊」字,而且尚書中提到「惟殷先人,有典有冊」,說明商朝人也在用竹簡記錄歷史事件。《史記》中記載的商王世系,在考古挖掘中得到了完美的印證,說明商朝人留下的記錄是相當可靠的。商朝人必然會記錄下夏朝的情況,所以後代才能準確知道夏朝的世系。
(4)孔子研究了一輩子夏朝曆法和夏朝禮儀,如果夏朝是假的,能騙得過孔子?難道孔子是傻子,會花一輩子去研究不存在的東西?
(5)史書可能會失真,甚至參雜神話,但不至於在存在與否上犯錯誤。打個比方:傳說朝鮮的金太陽能用石子擊落衛星,但這並不意味著金太陽不存在。
(6)杞國是公認的夏朝後代,肩負著祭祀祖先的使命,而且其他國家沒有任何異議。當時祭祀祖先是大事,而且是一代代傳承下來的。我不信杞國會一代代祭祀不存在的祖先,而且其他諸侯國還沒異議。
(7)宋國是公認的商朝後代,肯定保留自己祖先的豐功偉績,滅夏是重大事件。
(8)楚國是不服周朝管轄的,周朝人就算說謊也影響不到楚國。屈原的一句「帝高陽之苗裔兮」,證明五帝可能存在。在當時重視祭祀的大背景下,屈原不至於連自己祖先都搞錯。五帝都存在,難道夏朝不存在?
(9)沒發現夏朝首都,不代表夏朝首都不存在。比如夏朝當時定都安邑,而且夏亡後並未荒廢,其他諸侯國直接利用安邑建都。打個比方:撒馬爾罕是著名歷史古城,而且根本不用挖掘,他現代依然存在,只是進行了現代化改造而已。
(10)最近在陝西榆林市神木縣,也剛剛挖掘出夏朝的特大城池,構建非常複雜,而且面積頂上半個榆林城。這說明隨著考古挖掘,我們對夏朝的認識也在不斷更新,夏朝時顯然存在特大城池,絕不是原始部落。
(11)古籍中記錄了一些夏朝語言:比如稱北方游牧民族為「薰粥」,稱學校為「校」,稱國王為「後」。古籍為什麼要專門列出這些夏朝專用語呢?個人認為,夏朝時肯定有文字,這些是商朝人抄錄的夏朝用語,併流傳到春秋戰國時期,否則古人根本沒必要費心思整出一些夏朝用語。


沒有。
夏朝的疑惑在於考古發掘和文獻記載無法對應。所以無法完全確認是否存在。 但是如果因為這個說中國歷史是從商朝開始,就屬於偷換概念了,夏朝即使真的不存在,也只是這個朝代本身的問題,但先商文明的存在是確鑿無疑的。從二里頭發掘出來就已經證明了中國文明是連續的本土文明。
換個角度說,商朝的文明程度已經達到了一個相當高的水平,跟兩河埃及對比的話,也得是中王國或者亞述的階段了,能達到這個水平,怎麼也得幾百上千年的發展。那就有兩種可能性,外星球或者其他地方遷來的,在商朝之前還有一個文明。
二里頭已經挖出來了,中國周邊一片荒蕪毫無痕迹,哪個更合理?
現在存疑的主要是,文獻里夏朝的譜系和夏朝的起始年代是不是真的。這就是「夏朝」這個朝代的存在有疑問
至於先商文明的存在,沒什麼疑問


 談上古歷史繞不開夏朝,「華夏」一詞即來源於夏朝,先確定了夏朝的身份,就好解釋其他了。

  近代的疑古學派、西方的學者,都懷疑夏朝的存在,認為是戰國時期的人偽造出來的歷史。考古學上又缺乏有力的證據,缺乏夏朝文字的出土,所以夏朝的身世一直是個謎。


  其實從《山海經》的記載就可以證明夏的存在,《山海經》記載了禹、啟。《山海經》中的《海經》、《荒經》記載了帝俊的世系,這個在周朝的典籍是沒有的,說明《海經》、《荒經》可能早於周朝。還有,《山海經》裡面有一句「噎鳴生歲十有二」,十數後面帶有字是遠古人的用法,這種用法早於周朝。《爾雅?釋天》也說了:「夏曰歲,商曰祀,周曰年」。歲、祀、年三者都是一個意思,但用歲字的時代很古老,源於夏朝人的習慣。

  古本的《竹書紀年》也記載了夏朝的世系,《竹書紀年》記載的商朝世系與甲骨文驚人一致,二者相同之處高於《史記》等其他史籍,說明了《竹書紀年》記載的夏朝世系也很可能是靠譜的。

  就算認為二里頭遺址不是夏的,還是能簡單列舉兩個考古證據:夏的後代有個杞國,所謂杞人憂天的典故就是出自杞國。有六塊殷墟的甲骨文提到了杞侯,說明杞國是存在的。2002年挖出的遂公盨(屬西周中期),盨里有「天命禹敷土,墮山浚川」的字樣——禹即是夏的創始人。西周人已經知道了夏朝,並不是戰國時期創造出來的。

  從分子學上來看,可以從夏人的後代推敲。夏侯氏懷疑就是夏(後)的後人,有一夏侯淵的後裔,他族譜記載是大禹後人,測試出Y染色體是O3類型。夏侯氏是否真的出於大禹,是有爭議的,還有待更多的數據去證明。

  從語言學上亦能證明夏,語言學家鄭張尚芳在他的《夏語探索》,已經能證明出夏語的存在,結構特徵是SVO「主動賓」結構、「定中」結構,和甲骨文的語言結構相符合,所以,夏語即雅言,有夏語必定有夏朝。夏人稱首領為「後」[goo』],故號「夏後」,這跟藏文Hgo相同。藏語能解釋夏語,這也證實了漢藏是同源的,那麼漢羌也應該是同源的,因為羌藏是近親的關係。

  那麼夏朝到底發源於哪裡呢?漢羌同源是一個突破口。司馬遷在《史記?六國年表》說:「禹興於西羌。」《傳》曰:「禹生自西羌。」。又,孟子稱「禹生石紐,西夷人也」,石紐在哪裡我們先不管他。重要的線索是,大禹是生於古羌族活動範圍內,這有三個史料作為支持。前文提過,羌字和姜字同形,古羌族和炎帝是有密切關係的,古羌族很可能是炎帝的後人。炎帝、黃帝部落都發源於西北,所以西北是古羌族的活動範圍,西北主要指青海、甘肅、陝西。

  《山海經》記載了大禹是黃帝的後人,根據炎、黃同源,炎帝發源於姜水、即今陝西寶雞,所以推出大禹生於陝西是靠譜的。

  後來,夏人的發展軌跡為:陝西——山西——河南,一路走來,始終向東。夏朝歷經了四百多年,直到夏桀在河南被商人打敗,夏朝才退出了歷史舞台。


中國發現一個文明遺址,還要考證有沒有文字,怎麼證明是不是古籍中的或傳說中的某某國,某某朝代,某某文明,某某城市,某某人……(比如夏,發現了比商早的遺址,但是一定要有證據證明這個遺址就是夏的都城才算)


外國(中國之外)發現一遺址,直接就把文明提升幾千年了!反正也沒記載!

有的都不用遺址和考古發現,根據民間故事(什麼什麼史詩)或短篇小說、傳說(比如聖經都能考古)就當歷史了。先確定這個歷史,再往上湊證據!

總之:中國是歷史是有罪推定:先假設是假的,再找考古或證據來證明是真的。
國外是無罪推定:先假設是真的,再找證據證明是假的!

沒有的事,怎麼證明?


漢族祖先建立的文明在時間上必然可以稱為文明古國,商朝的文明程度肯定不是剛剛從原始社會進化出來的樣子。要掌握冶煉青銅器的技術,也不是剛剛告別氏族社會的人能學會的。

所以,商以前肯定有個朝代,唯一爭論點就是「它叫不叫夏」。而「夏朝虛構論」只是想證明,漢族祖先——華夏族在商朝才出現,之前這個土地上只有原始人,一丁點文明都沒有。

這樣罔顧事實的結論,只能說屁股決定腦袋了。畢竟有人動不動就拋出「西方文明至上論」。怎麼允許我們更古老呢。


沒想到歷史學領域也存在這種有罪推定的邏輯。
那麼,有什麼證據能證明外星人不存在嗎?
證據,是指客觀存在的事物,不存在的,也就不叫證據。
我們該如何用不存在的東西去證明不存在的東西?
如果這個證明的方式是有效的
那麼我想,先別操心夏朝了,可以用金箍棒證明一下孫悟空嘛,比夏朝有意思多了。

而從歷史的考證角度可以看到,商之前,確實是有某個朝代存在的。
而那個朝代是不是叫『夏』,才是需要證明的。
舉個例子
20000年前,有這麼一個人,後世的典籍里,管這個人叫『小張』。
但是沒有任何實物證據,證明這個人姓張,反而後來的人,姓趙錢孫李的都有,就是沒有人姓張。
那麼這個人真的叫『小張』嗎?
在找不到證據之前,我們只能說他是那個人,但是不能給他扣個帽子叫『小張』。


劍橋中國秦漢史,第一章注釋71:

根據中國的傳說,夏朝(傳說的年代,公元前2205一前1766年)由大禹建立,是第一個公認的以世襲繼承製為基礎的政體。雖然夏朝的歷史實況長期以來受到懷疑,但近期的考古發現清楚地顯示商代(傳說的年代,公元前1766—前1122年)以前新石器時代以後已有有組織的公社存在。這些證據是否可與夏的政體聯繫起來,這個問題依然懸而未決;在夏、商(殷)、周王朝統治下的三個黃金時代的中國傳說中,夏長期以來被視為神聖。見夏鼐:《三十年來的中國考古學》,載《考古》,1979. 5,第388頁;張光直:《藝術,神話和禮儀》,第20頁。


瀉藥。目前看來似乎也沒什麼證據證明夏代純屬子虛烏有。但是有兩個問題,一是殷代及西周的文字材料都沒提到夏代,二是沒發現「夏代」本身的文字材料。現存關於夏代的文獻,大都是在東周以後才出現的,而這些文獻中所提到的夏代,其滅亡的年代都比這些文獻的出現年代早將近一千年。


夏朝是商朝的鏡像歷史

 夏朝綿延的過程中,發生了三件大事:「太康」荒淫失國、「少康」積蓄勢力向河伯借兵中興、夏「桀」亡國;而商朝綿延的過程中,也發生了幾件同樣的大事:商族首領「亥」淫亂被殺、「上甲微」積蓄勢力向河伯借兵、商王「武丁」中興、商「紂」亡國。

  據史料載,自從大「禹」的兒子「啟」建立了夏朝之後,夏「啟」的兒子「太康」因為荒淫無度沒有以「仁德」治國導致民心背棄被人奪權失國,後來逃亡到了洛水南岸流浪至死,終身都沒有機會再回故土。這個故事情節和夏「桀」亡國的過程幾乎一樣。
夏初「太康」失國、「少康」中興這兩件事與商前「有易氏」殺害商人的祖先「亥」,然後商王「亥」的兒子「上甲微」在河伯的協助下攻滅「有易」氏(極其可能就是《尚書》里所謂的「有扈氏」)為父報仇的情節極其類似,甚至連時代也基本相同(公元前19世紀左右)。最最可疑的是,夏初「少康」復國和商前「上甲微」強大商族竟然都是因為得到河伯的幫助。

  從夏初太康失國後,《夏本紀》與《商本紀》又再度記載了夏、商相似的亡國過程,商紂的亡國和夏桀亡國又是相同的套路。

  兩朝國王年輕時有才氣立功後驕傲自大,沉迷酒色,寵幸邪惡的王后和幾個奸臣。先是夏朝亡國之君夏桀發明炮烙,炮烙關龍逢、囚禁商湯然後釋放,商湯因為有「仁德」自然吞併了鄰邦並令黎民歸順。然後有「仁德」的商湯號令天下討伐夏桀,夏桀不戰而敗,都城不守,逃亡後流浪鳴條至死,於是戰爭結束了有「仁德」的商湯奪取了天下。
  其後商朝亡國之君商紂王又發明烙炮,炮烙之刑不弱於鼎鑊,叔叔比干被剜了心,姬發遭到了囚禁。因為比干有「仁德」得人心,在比干被商紂王剖殺後,商紂王的大臣另投明君到了周國,從此眾叛親離,有「仁德」的周武王看不過眼於是同樣號令天下興兵討伐商紂,商紂王不戰而敗,都城不守,逃亡到鹿台自焚後戰爭結束了「仁德」的周武王出現了。
2016-0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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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以後的才編纂的上古史是絕對不能當做信史的。先秦編撰的上古史也是不能直接當信史的,何況有秦始皇+先秦只要少數人寫竹簡抄竹簡,留下來的還是不是先秦編撰的上古史還要打個問號。

吳王說自己是太伯後代,楚王說自己是熊氏,屈原說自己是高陽後裔,匈奴說自己是皇帝後裔的一支,只是認親戚行為,切不可真信。周王、吳王互相默認了這門親戚,不代表他們內心真的是這樣想的。上古人物的構造往往是為了構建虛擬父系血統譜系的需要。
? 超越鄧巴數#3:祖先的記憶
黃帝就是為了這樣的需要誕生的。為了將各種不同種族來源的族群鑲嵌到周人的封建血親網路中,周人花了很大的心思。 周幽王的申後的申國、褒姒的褒國,非華夏性質非常強烈。褒國宗室與其說是夏朝後裔,毋寧說是歸附戎狄。申國也一樣。


題主,你的問題表述不夠嚴謹。
史學家有一個原則:說有容易說無難。
你可以拿證據證有,但是哪來的證據證無?題主你能回答這個問題嗎?
建議改一下題目。
此外,學術界爭論的是夏是否是一個朝代,是否是一個國家,而不是夏是否存在。
目前有關夏的最早記載是在西周的一個青銅器上,那個字打不出來。不排除以後找到更早的青銅器。也不排除找到更早的遺址。
對了,目前復旦大學正在用DNA技術測大禹是否存在,題主你耐心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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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測大禹的DNA,我也想問問復旦的研究者呢。


主要是沒什麼有力證據能證明存在


2002年保利在海外購得 西周中期 燹公盨 銘文:天命禹敷土,隨山浚川
這是目前最早有關夏記載的器物。目前夏斷代問題有幾個:
其一,沒有發現有商代水平的青銅器;其二,沒有商代水平的銘文資料;其三,沒有商代水平的大型宮殿。
二里頭發現的東西普遍水平較低,而且中心突出,四周衰落。有一個解釋為,夏掌握了青銅器無異於後世之原子彈,商周無不以夏為正宗,自稱諸夏,夏的存在無疑。

補充下第一個回答的關毛,還是要多讀書

中國在文明的進程中,無法和其他三個地區比肩,古典埃及,兩河文明,印度接近衰亡時,中華文明真在接近破繭,(這沒什麼好自卑的,年輕的文明是好事)


二里頭文明是廣域地緣國家這一點已經毫無疑問了,至於二里頭文明沒有挖掘出文字因此夏是虛構這種論調,南美的印加帝國結繩記事因此就不存在?草原游牧帝國好幾個都沒有文字,因此就不存在是虛構的?

沒有文字不等於這個國家就不存在,如果拿不出確切的證據說明史記和春秋等關於夏的記載是虛構的,那就無法說夏是虛構的。最多只能說目前沒找到證明夏的文字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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