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金庸的小說以古龍的筆法寫出來會是什麼樣?

總感覺金庸是以上帝視角在寫小說,行文也太過於大巧若拙,語言好像被什麼格式套住了,總是四個字四個字的往外崩,不夠自由的表達,我真是受夠了(咦?說出藏在心裡很久的政治不正確的話為什麼這麼爽呢)。

金庸小說始終感覺少了點什麼,不夠給力啊。

在金庸小說里絕對看不到「她是那一刻,天地間唯一的光彩」這種句子(其實這是《誅仙》里的,你看人家寫事用金庸,寫情用古龍不是蠻好蠻好的嘛。自由寫意地表達就好,不一定要符合某種格式,也不需要多華麗)。現在我是真心覺得,有些小學生作文寫得真挺好的。

仔細想來,金庸少的可能就是「創造性」吧。

創造性地描述出一件事情,一種感覺,用最適合的語句,別人沒用過,這才叫創作。

突然想起日本敢死隊員那句「媽媽,我將變成螢火蟲」 ,真是太美了,太傷心了,太適合了,沒有比它更好的表達了。

這種真正創作出來的作品,你讀到它的時候心裡不時會蹦出一句話——我擦,妙啊!

古龍給過我這種感覺,溫瑞安的《刀叢中的詩》給過我這種感覺,王小波也給過我這種感覺,甚至被黑到爆的「文筆」不好的《三體》也給過我這種感覺。

金庸不是沒給過,但主要在劇情以及電視劇上。。。

歡迎大家開腦洞創造性地把金庸小說改成古龍體,不用改全部,就改一段你最喜歡的最適合的出來看看效果,如何?

注意!不許以黑古龍的心態寫哦,要取其「自由寫意」地表達的精華,去其「裝逼」的糟粕(一個人寫的字失去了創造性,即使是抄襲自己的,也會顯得裝逼——哈哈哈,有木有古龍的趕腳)。

PS:以上帝視角寫小說的作家是不是害怕暴露自己的主觀感受,或者有保持自己形象完美的傾向呢?

PPS:我指的「上帝視角」是金庸就是故事裡的神,把控著故事的走向,掌握每個人的命運,現在想來這應該是偽上帝視角,是我沒描述清楚。 其實我覺得真正的上帝視角應該像《紅樓夢》。

如果宇宙里或外,真的有上帝,你覺得你的命運被控制了嗎,被設定了嗎,你是在按照既定的路線走完這一生嗎?

是?不是?

午飯,你可以選擇吃,不吃,少吃,多吃。這都是你自己的選擇,你是自由的。

一個人,一個姑娘,你可以喜歡,微喜歡,很喜歡,可你偏偏不能不喜歡,是宿命嗎?是不是感覺冥冥中自有天意?你好像又不那麼自由。

如果一個作家創造的人物能達到這種狀態,我認為這時作家的視角,就是上帝視角。

反觀金庸的小說,每個人物都像是演技很好的演員,演得活靈活現,劇本非常棒,對白超級贊,只不過都是設定好的,並不是全部。
總感覺他們演完收工回家後的生活才是真正的世界。


題目有趣,激情來答!
前陣子剛好拜讀了古龍的幾本小說,趁著記憶還算熱乎,特此連抄帶編弄了一段。
改寫自金庸的《神鵰俠侶》第三十四回,「排難解紛」一節,楊過與郭襄請周伯通去見瑛姑。

以下為正文,結尾附帶神鵰俠侶原文~

周伯通道:你來了。
楊過道:我來了。
周伯通道:你來做什麼?
楊過道:帶你見一個人。
周伯通道:什麼人?
楊過道:女人。
周伯通臉色忽然變了變,不說話了。
楊過道:你已猜到她是誰?
周伯通點了點頭,道:我已猜到。
楊過道:但你並不想隨我去。
周伯通嘆了口氣,道:你是個聰明人。
楊過笑了,道:但你不得不去。
周伯通也笑了,道:哦?為什麼?
楊過道:因為她是一個女人。
周伯通道:繼續說。
楊過道:她不但是個女人,還是個很美的女人。
周伯通嘆了口氣,道:她的確是。
楊過道:她不但很美,而且很聰明。
周伯通乾笑了兩聲,道:我領教過。
楊過道:被這種女人找上了麻煩,如果不乖乖就範,那麼不是瘋子,就是傻子。
周伯通嘆了口氣,道:的確。
楊過道:你不是瘋子。
周伯通道:我也不是傻子。
楊過道:你是老頑童。
周伯通道:我是。
楊過笑了,道:老頑童豈非正是一個聰明絕頂的人?
周伯通也笑了,似是贊同了他的說法,卻道:但我還是不能跟你去。
楊過臉色變了,道:你還是不去?
周伯通淡淡地道:這些理由還不夠。
楊過一時無言以對,呆立原地。
周伯通又道:你應該走了。
楊過突然笑了,大笑,笑得眼角滲出了淚水,彷彿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
周伯通面露不悅,冷冷地道:我的話並不好笑。
楊過道:的確不好笑。
周伯通道:但你卻笑了。
楊過道:我笑了,因為我還有一個理由。這個理由一定已足夠讓你跟我去。
周伯通道:什麼理由?
楊過臉上忽然沒了笑意,冷笑一聲,一字字道:因為我要你去。
周伯通臉色變了,沉默半晌,道:莫要逼我動手。
楊過的瞳孔突然收縮,冷冷地道:你若輸了,便跟我走。
周伯通大笑一聲,神色卻更嚴峻,冷冷地道:我絕不會輸。
二人相對而立,默然無語。空氣似已凝結,寂靜得只有心跳的聲音。
一陣風吹過,楊過看見周伯通身後的花圃中,一片花瓣為風揚起,落下。
花瓣輕輕飄落,輕得像少女春睡時發生的一個夢。
夢已落地,人已出手!
好快的拳!
一拳擊出之前,周伯通已大喝一聲:看拳!
但他的拳竟比他這一喝還快,聲音未至,拳已後發先至!
沒有人能看清他閃電的一拳,也沒有任何人能夠躲避!
但他遇見了楊過!
楊過不是人,是神!
劍神!
劍中的神劍,人中的賤人!
打錯!人中的劍神!
所以楊過可以躲避!
但他沒有躲避,因為他是楊過!
轟然一聲巨響,他接下了周伯通這閃電的一拳!
他沒用劍,而是用掌!
沒人能看清他這一掌之快,也沒人能形容這一掌的威力!
一掌擊出,天地變色!
兩股巨大的力量相碰,百花為激蕩的真氣摧折,花瓣如雨一般紛紛墜落。大地如同塗上了情人的胭脂。
周伯通一擊不中,霎時間竟連續施展「細胸巧穿雲」、「燕子三抄水」、「八步趕蟬追雲式」三式武林罕見的輕功絕技,轉瞬間已疾退數丈。
楊過接下這一拳,只覺得眼前金星飛舞,胃在抽搐收縮,只得勉強控制自己不要嘔吐。心裡暗自讚歎:好霸道的一拳!
周伯通在數丈外停下,望著楊過的手默然不語。
這是一隻令人恐懼的手。手掌乾燥,手指修長而有力。
良久,周伯通緩緩道:很好。
楊過道:你也很好。
周伯通又道:你用劍?
楊過道:我學劍。
周伯通道:你的劍呢?
楊過道:劍在。
周伯通道:在哪裡?
楊過道:心裡!
周伯通道:心裡?
楊過道:手中雖無劍,心中卻有劍!
周伯通的瞳孔突然收縮!
楊過的劍,竟是看不見的!
正因為看不見,所以就無所不在,無處不至。
它可能已到了你眼前,已到了你咽喉,已到了你靈魂中。
直到你整個人都已被它摧毀,還是看不見它的存在!
手中無劍,心中有劍!
這正是武學的巔峰!
這已是「仙佛」的境界!
這道理很少有人懂,周伯通卻懂得的。
——大多數人,都要看到那樣東西,才肯承認它的價值,卻不知看不見的東西,價值遠比能看得見的高出甚多。
真正懂得武學的人,豈非本就很少?
在這一瞬間,楊過目中的光輝,似已將周伯通壓倒。
楊過道:七年前,我手中已無劍。
周伯通道:佩服。
楊過道:你懂?
周伯通道:妙滲造化,無劍無我,無跡可尋,無堅不摧!
楊過道:好,你果然懂!
周伯通道:懂即是不懂,不懂即是懂。
這兩人說話竟似禪宗高僧在打機鋒。
楊過凝注周伯通,突然長長嘆了口氣,道:周伯通果然是周伯通。
周伯通道:楊過又何嘗不是楊過。
楊過道:你本是武學大宗師,全真第一高人,又何必苦苦躲著一個女人?
周伯通笑了笑,淡淡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楊過道:真的不肯走?
周伯通沉默了半晌,也長長嘆了口氣,道:是不想走,也是不能走!
楊過道:好,請出招!
周伯通道:招已在!
楊過不由自主,脫口問道:在哪裡?
周伯通道:在心裡,我手上雖無招,心中卻有招。
楊過的瞳孔也突然收縮!
誰都看不見楊過的劍在哪裡,也看不見周伯通的招在哪裡。
但劍已在,招已出!
還是沒有聲音,沒有動作。
屋樑上的灰塵,突然一片片落了下來。
是被風吹落的,還是被他們的殺氣摧落的?
楊過突然向前跨出了一步!
周伯通沒有動!
突聽一人道:住手!
說話之人正是隨楊過一同前來的郭襄。
周伯通道:為什麼要住手。
郭襄道:因為我有話要說。
周伯通道:如果一個女人喜歡對男人的事指手畫腳,那麼這個女人恐怕不會可愛!
楊過道:豈止不可愛。
周伯通道:這樣的女人,將來恐怕嫁不出去。
郭襄咬了咬嘴唇,道:我本不想攙和,只是見到了不公平的事,便不吐不快。
周伯通道:哪裡不公平?請講。
郭襄道:你用雙手對付他的獨臂,自然不公平。
周伯通大笑,道:這不能怪我。
郭襄道:為什麼?
周伯通道:如果一個男人想找女人的麻煩,那麼他不是瘋子,就是傻子。
郭襄道:你是個男人。
周伯通道:我當然是。
郭襄道:你不是瘋子,也不是傻子。
周伯通道:但他若不是瘋子,便是傻子!
郭襄道:他?
周伯通看了看楊過,道:就是他。
郭襄道:為什麼?
周伯通道:他的那個胳膊,就是因為得罪女人被砍去的。難道也要我學他一樣,做個天下第一大傻蛋?
郭襄眼珠轉了轉,道:那倒不必,只要你縛起一隻手臂就行了。心裡卻在想:不知那狠心的惡女人是誰?
周伯通冷笑一聲,右手往腰帶一插,道:點個贊吧


以下為原著相應部分:

  楊過見他聽了郭襄一言,驀然里擔了無謂的心事,不禁暗自好笑,說道:「周兄,只要你去見了一人。我保證你不會越變越小。」周伯通道:「去見誰啊?」楊過道:「我說出此人的名字來,你可不許拂袖便走。」

  周伯通是直性子,人卻不傻,否則又如何能練到這般深湛的武功?他聽了楊過這兩句話,隱隱已猜到他的來意,說道:「世間我有兩個人不見。一位是段皇爺,一位是他的貴妃瑛姑。除這二人之外,誰都見得。」楊過心想:「看來只有使個激將之計。」說道:「原來你曾輸在他們手裡,武功不及,因此見了他們害怕。」周伯通搖頭道:「不是,不是!老頑童行事卑鄙下流,對不起他二人,因此沒臉和他們相見。」

  楊過一呆,萬萬想不到周伯通不肯和瑛姑見面竟是為此,他轉念極快,說道:「難道他二人大禍臨頭,命在旦夕,你也不肯伸手相救么?」

  周伯通一愣,他對一燈大師和瑛姑負疚極深,兩人若是有難,便舍了自己的性命相救,也無半分躊躇,然見郭襄笑吟吟的絕無絲毫擔憂神色,大笑道:「你想騙我嗎?段皇爺武功出神入化,怎會有大禍臨頭?倘若真有厲害的對頭,他打不過,我也打不過。」

  楊過道:「老實跟你說了罷!瑛姑思念你的緊,無論如何要你去跟她一會。」周伯通倏然變色,雙手亂擺,厲聲道:「楊兄弟,你只要再提一句,就請立即出我百花谷去,休怪老頑童翻臉不認人。」

  楊過大袖一揮,說道:「周老兄,你想逐我出百花谷,卻也不那麼容易。」周伯通笑道:「嘿嘿,難道你想跟我動手不成?」楊過道:「正要領教!惹我輸了,立時便出百花谷去,永世不再上門。若你輸了,可得隨我去見瑛姑。」周伯通道:「不對,不對!第一,我怎會輸給你這小娃娃?第二,就算我輸了,我也決不去見劉貴妃。」楊過怒道:「你贏了固然不去見她,輸了仍然不見,那麼咱們賭賽甚麼?」周伯通道:「不見便是不見,有甚麼好說的?快快動手罷!」楊過見軟騙不成,只能用強,當真動手比武,可也實無勝算,說不得,只有走到那裡是那裡了。

  周伯通生性好武,雖在百花谷隱居,每日仍是練功不輟,但以他如此功力,普天下那裡找對手去?這時見楊過願意比武自是心癢難搔,躍躍欲試,心想若再多言,只怕他忽而又不願動手了,豈不是錯過了良機?當下左掌一提,喝道:「看拳!」右手一拳打了出去,使的是七十二路「空明拳法」。

  楊過左手還了一掌,猛覺得對方拳力若有若無,自己掌力使實了固然不對,使虛了也是極其危險,不禁暗暗吃驚,當下展開十餘年來在狂濤怒潮中所苦練的掌法還擊出去。他呼呼呼連劈了三掌,掌力激蕩,身周花樹上花瓣紛紛下墜,紅黃紫白,便如下了一陣花雨,好看煞人;再劈三掌時,四下里喀喇、喀喇之聲不絕,竟是枝幹斷折。楊過初時擔心周伯通年老力衰,受不住自己剛猛無儔的掌力,出掌時均是一發即收,但六招一過,立知對方內力固厚,拳法巧妙更遠在自己之上,只要稍一不慎,登時便會敗在老頭兒的拳下,這才鼓勁出招,再不留半分餘力。

  周伯通打得高興,大叫道:「好功夫,好掌法!這一架打得可真過癮。」

  兩人拳掌所及的圈子漸漸擴大,郭襄一步步向後退開。酣鬥了良久,老頑童那七十二路空明拳堪堪打完,他雖在招數上佔了便宜,但以勁力而論,卻總不及楊過在海潮中練出來的洶湧奔騰、無窮無盡之勢。

  郭襄站在一旁,但見群花飛舞之中,楊過與周伯通拳來足往,激斗不休。她明知兩人誰也沒有傷害對方之意,但高手比武,打到如此興發,只要稍有失閃,立時便有性命之憂,不禁暗自為楊過擔心,兩隻手掌中都捏了一把冷汗。

  周伯通見自己練了數十年的「空明拳」始終奈何不了楊過,心中暗贊:「好小子,了不起!」突然招式一變,左掌右掌,雙手同時進搏,使的正是他獨創一格的雙手兩用之術。這麼一來,有如是老頑童搖身一變,化身為二,左右夾擊。

  楊過以單掌對他雙手,本就吃虧,這時更感支絀。當年小龍女受挫金輪法王,其後楊、龍二人會面,楊過右臂已失,小龍女怕他難過,只約略一提,並沒細說如何雙手分使兩種不同招數。這時周伯通乍使了出來,楊過暗暗心驚,只得左掌加勁,右側衣袖也接了對方一小半的攻勢。

  郭襄雖然無法領會兩人招數中精妙奧妙之處,但兩人自旗鼓相當而轉為楊過處於劣勢,卻也瞧得出來。她越看越驚,猛然想起父親教自己練武之時,雙手曾以兩種不同武功同時與自己及兄弟郭破虜拆招,看來周伯通此時所使的正是父親這門功夫。她不知父親的這本事便是周伯通所授,還道這老兒不知如何從父親那裡偷學了武功去,忍不住叫道:「老頑童住手,不公平,不公平!大哥哥,不用跟他打了。」

  周伯通一怔,跳開兩步,喝道:「甚麼不公平?」郭襄道:「你這怪招,是從我爹爹那裡偷去的,用來跟我大哥哥打架,不害羞么?」周伯通聽她口口聲聲叫楊過為「大哥哥」,只道她真是楊過的妹子,一時想不起楊過的父親是誰,笑道:「小姑娘又來胡說,這功夫是我自己在山洞裡想出來的,怎說偷自你的爹爹?」

  郭襄道:「好罷!便算你不是偷的,你有兩隻手,我大哥哥只一條臂膀,打了這麼久,還比甚麼?倘若我大哥哥跟你一樣也有兩隻手,你早輸了!」周伯通一呆,道:「這句話卻有點道理,可是他便有兩隻手,卻不能雙手同使兩般拳招啊!」說著哈哈大笑,甚是得意。

  郭襄道:「你明欺我大哥哥斷臂不能復生,便來說這風涼話。你倘若真英雄好漢,比武過招是便不能佔人便宜,大家公公平平的打一架,那才分得出誰強誰弱。」周伯通道:「好!我雙手同使一門拳招便是。」郭襄小嘴一扁,道:「嘿嘿,虧你不害羞,這還算公平!」 周伯通道:「難道我學他一樣,也去教女人砍一條臂膀下來?」

  郭襄一怔,向楊過望了一眼,尋思:「原來他這手臂是給女人砍斷的。不知那惡女人是誰?怎地如此狠心?」隨即說道:「那倒不用。你只須將一隻手縛在腰帶之中,大家獨臂對獨臂,不就公平了?」

  周伯通覺得這樣比武倒是好玩,又自恃單手使用一門武功本就習練有素,未必便不及雙手,於是右臂往腰帶中一插,向楊過道:「這要教你敗而無怨。」


準備睡覺了,看到老孔關注了這個問題,匆匆一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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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慶元年,襄陽,丐幫大會。
夜涼如水。
耶律齊站在擂台上,一動不動。
劍已出鞘,劍已在手。他的人卻比劍更鋒利,更冷酷。
對面迎來一條壯漢,黑衣黑靴,人也彷彿融化在黑暗中,正是十歲便已成名,於蜀中一役連誅十三太保的唐門高手霍都。
風在動,天地間有說不出的寂寞。
耶律齊喝了一口酒,一個還能喝酒的人,運氣通常不會太差。
霍都凝視對手,淡淡道:「你學劍?」
「我學劍。」
「你可知劍的真諦?」
「你說。」
「在於人劍合一。」
「人劍合一?」耶律齊彷彿聽到天地間最有趣的笑話,笑得彎下腰,眼淚都流了出來。
「你不信?」
「我不信!」
劍已出手,沒有人能形容這一劍的速度,彷彿連黑夜都被劃開,為之一亮。
風停了,劍在該在的地方。人,已倒下。
世上若還有一人能接下這一劍,這個人便是霍都。沒有人能在一招內殺死他,沒有人能在十招、一百招內殺死他,因為他是霍都。
耶律齊倒在地上,滿臉驚愕,像是吃了一隻蠍子。
「不可能!你是如何識破我的這一劍?」
霍都輕輕一笑,將外衣解開,露出裡面美妙的胴體。
這是一個屬於女子的身體,光滑的曲線,結實的胸膛,沒有一絲皺紋。
如此良夜,如此佳人,若一個男人面對這一幕還不動心,豈非是有毛病?
耶律齊沒毛病。
但耶律齊還是沒動,因為他已認出霍都究竟是誰。
「是你?」
「是我。」
「芙妹!」
這個胴體耶律齊再熟悉不過,正是郭芙,難怪她能接下自己那致命一劍。
一個男人若想找女人的麻煩,若非是活的不耐煩了,便是天底下頭號大笨蛋。世上最不能惹的就是女人。
耶律齊苦笑一聲,轉身走了。
人已離去,人在天涯。
天涯遠不遠?人在天涯,天涯怎麼會遠?
PS:古龍小說三要素,酒劍色。酒配落梅,劍配白衣,都是我愛的古龍特色,唯獨他對女人的態度令我十分不解,看過一點古龍傳後才知道,他大約也是個傷心人罷。


參考王家衛的東邪西毒。


一、

陽光。

明媚。

聚賢庄。

風兒喧囂。

薛慕華坐在大堂上。

手中茶杯蒸騰的熱氣模糊了他的臉。

薛慕華不喜歡熱茶。

但他此時卻不願放下這杯茶。

因為這杯茶能幫他驅除寒意——死亡的寒意。


江湖人與普通人的區別不在於武功高。

而在於能殺人。

而被稱作「薛神醫」的他更是如此。混江湖的這些日子,他經歷過無數慘烈的大戰,殺了無數的人,也無數次身負致命的重傷。

他活下來了,憑著一身醫術。

他以為自己早已不會感到恐懼。

但他錯了。

只有死人不會恐懼。

薛慕華不是死人,也不想成為死人。

所以他不能不恐懼。


廳上百餘豪傑,沒有一人出聲。

他們都是叱吒武林的風雲人物,此時卻成了啞巴。

因為出聲就會死。

人都不想死。

所以他們只是看向大廳正中。


黑。

黑色。

黑色披風。

一名身著黑色披風的大漢站在那裡。

衣裳破爛,如同乞丐。

但沒人把他當做乞丐。

因為在上百名一流高手的怒視下,沒有哪名乞丐能保持冷靜。

他可以。

不如說,他根本不在乎這些高手。

他當然可以不在乎。

因為他是喬峰!


二、

手,

修長的手,

能殺人的手!

趙錢孫並不是他的真名。

江湖上沒人知道他的真名,也沒人知道他的武功來歷。

因為知道的人都成了死人。

死人當然不算人。

不過,他也不在乎這些。

單是那印著「趙錢孫」三字的長袍,就足以令敵人魂飛魄散。

可現在,長袍下的衣服,卻已被冷汗浸透。


風吹起一片落花。

趙錢孫出手。

江湖人講究道義,以多敵少是最受鄙夷的行為,更何況現在是百餘名他這樣的一流高手圍攻一個男人。

但他還是出手了。

因為本能告訴他:不立刻殺掉這個男人,死的就是自己!

心念甫動,掌風已至喬峰後心。

天下沒有人能看清這一掌。

甚至沒有人為之驚呼。

因為這一掌的速度已經超越了人類能感知的極限。

趙錢孫很有自信,嘴角甚至露出了笑意。

他沒理由不自信。

他早已習慣了這種擊中人體的感覺。

殺人的感覺。


落花已不知被吹向何方了。

人生正像這落花,沒人能預知自己的命運。

趙錢孫是人。

所以他也無法預知自己會躺在聚賢庄地上的命運。

不如說,他現在還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躺在地上。

甚至不知道喬峰已出招。

但他卻知道一件事。

他敗了。

敗即是死。

可他沒有死。

只因為喬峰沒有下殺手。

望著天空,趙錢孫笑了,笑出了淚。

風依舊喧囂。


慕容復邁過大門門檻,坐在了門前的石階上。

月光如涼水般灑在他腳下,灑進了他身邊的那一壇酒中。

他為自己斟滿一碗酒,一飲而盡,心裡的愁苦卻又平添了幾分。

他想起了離別,無可奈何的離別。

這離別使他睡不著,讓他吃不下飯,令他感到苦悶。遠處廂房裡傳來一陣陣家臣們行酒令的笑聲,在此刻聽來竟覺得十分刺耳。

西夏公主要招駙馬,表妹並不知道他要去。

可是他無論如何都必須去,他無論如何都必須當選。

他無論如何都不得不面對與表妹的別離!

他知道表妹事後一定會傷心,一定會落淚,但是他沒有選擇,這是興復大業的絕佳良機,他絕不能錯過。

他的名字就叫做慕容復,這「慕容復」三個字時時刻刻提醒著他,不容許他犯錯,不容許他貪圖兒女私情。

他真的願意當這個駙馬嗎?他愛那個公主嗎?

他苦笑,於是他又喝了一大碗酒。

人說酒越喝越暖,但此時此刻,他卻反而感到天地間的寒意更濃,他彷彿已看到無邊無際的寂寞潮水般向他湧來。

他想起了一個人。

「南喬峰,北慕容」里的喬峰,那個剛剛在少林當著天下豪傑的面羞辱過他的喬峰。

他恨喬峰,咬牙切齒地恨。

其實他心裡清楚,他真正恨的不是喬峰,而是命運。

他恨命運的不公平,如果他沒有復興大燕的重任,也許他也可以和喬峰一樣,快意恩仇,一呼百應,受到天下英雄景仰。可是現實令他不得不做居心叵測的小人。

他生下來就是為了興復大業,他不能擁有平凡的生活,更不能尋求私人的快樂,他甚至連一天都沒有過。

他突然又想起「珍瓏棋局」的那次經歷,目光注視棋局,心中卻看到復興無望,竟至於拔劍自刎。

沒有人會因為一盤棋局而喪失心智,心胸狹隘到自戕性命,除了他。

他的胃忽然收縮,雙手緊緊握著拳頭,喉頭顫抖著:「我究竟是個什麼東西?老天為什麼要讓我來到這世上?我為什麼不去死?」

他憎恨所有人,嫉妒所有人——尤其是喬峰。他嫉妒喬峰與阿朱塞上放牧的約定,他也曾無數次想像過,同表妹一起泛舟西湖,賦詩作畫,飲酒取樂,但他比誰都清楚,那樣的生活自己至死都得不到。

只是他沒想到喬峰竟然也失去了心愛的女人。也許在這一刻,喬峰也在喝著寂寞的苦酒。

在這一刻,他們既是敵人,也是知己。

慕容復又喝了一大碗。

他感到更寒冷了。他的手指冷得發抖,身體也開始跟著顫抖,他的心也逐漸變冷了。

「這世上倘若有一人還關心我,愛護我,那一定是表妹。只是我如今卻一定要傷她的心了,試問天底下如我一般負心薄倖的還有誰?」

他問自己——既然表妹對你這麼好,你能不能別讓她傷心?

不能。

他的心沉了下去。沉到了深不見底的深淵。

如果連表妹都可以拋棄,這世上又有誰是不能拋棄的?

如果哪天有人許諾給他皇位,前提是讓他殺了四大家臣,他下的下不去手?

他不知道,他不敢去想,他寧願自己瘋掉,寧願去死也不願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

他根本就不喜歡權力的鬥爭,更不喜歡殺人。

這世上又有誰生來就喜歡殺人?

每次殺完人,他都要躲到無人的荒野嘔吐,甚至嘔出酸水,嘔出膽汁。

為何命運偏偏要做弄他,讓他走的每一步路都無比艱難,分外坎坷?

他突然抱起酒罈開始狂飲,一壇酒頃刻見底。

當他放下酒罈時,冷汗也沿著背脊留下,一陣風呼嘯而過,他整個人陷入了徹底的寒涼。


「表哥。」

表哥!他耳邊突然聽到「表哥」二字,霎時間感到一股暖流從心頭湧出。

王語嫣已出現在了他的身畔。

「表哥,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睡覺?」

「你看天上的星星又何嘗閉著眼睛。」

「你可知道它們為何要睜著眼睛?」

「因為它們孤獨,睡不著,只好看看人間有什麼有趣的事發生,好用來驅散內心的寂寞。」

「那你呢?」

「我也想多聽些有趣的故事。」他拉住表妹的手,說道:「乖乖地坐下來,陪我看看星星,講個故事給我聽,要開心的故事,要有快樂的結局,這世上的悲慘之事已夠多了。」他說著這番話,心裡卻不由得泛起一絲難以察覺的苦澀。

王語嫣坐了下去,表哥讓她去做任何事她都絕不會拒絕。雖然表哥受了許多屈辱,但在她心中,表哥的形象依舊無比高大,無比光輝,因為她知道這一切都是表哥不得已而為之,她知道表哥心裡有多苦,傷口有多深。

只有她才真的懂他。因為懂得,所以慈悲。

她笑著說道:「可惜我看得最多的就是武功秘籍,要說講故事,你該去找包大哥!」

慕容復將頭枕在了表妹的膝上,雙眼望著王語嫣,一雙眸子在暗夜裡亮得彷彿發出了光,對她說了一句:「告訴你個秘密——你就是我聽過的最動聽的故事。」

然後他閉上了眼睛。

月光如柔水般洗盡了慕容復的臉龐,那原本英俊瀟洒的面容此時看來顯得更加稜角分明,英氣勃發。王語嫣的心也如柔水般融化了。

她想起了段譽。

她很清楚段譽對她的感情,她知道段譽愛慕著她,對她十分體貼,十分照顧。他出身名門貴族,武功高超,而且相貌也很俊俏,但他就是比不上表哥,無論說的話,還是做的事,都讓人感覺不到一種如碧玉般的溫情。遇見了他,王語嫣那似水的心就莫名其妙地又結了冰。

唯獨表哥能讓她這個冰美人感到溫暖,表哥的一個眼神就能讓她心醉,一句話就能走進自己內心的最深處,這世上沒有誰的風度儀態能勝得了表哥,也沒有誰能比表哥更了解自己。

一個男人要想得到女人的愛慕,先要得到她由衷的尊重。

「段郎是個獃子。」想到這裡,她不禁笑了。

這時一陣風迎面飄來,她聞到了一股沁人心脾的香氣。這香氣竟似有迷魂化骨的魔力,讓她彷彿置身幻境。

順著風向望去,她看到了一株盛開的曇花。

「表哥。」

她輕輕喊道,想讓表哥和她一起觀看這可遇不可求的一幕。

但她卻聽到了一陣均勻的鼻息……

她這才想起,表哥已經兩天兩夜沒有合眼了。

她發現表哥臉上竟泛著安詳的微笑,她驀地想起她已好久未見到表哥的笑容了。

他究竟為何微笑?難道他在夢中也看到了這柱曇花盛開的景象?

如果那是真的……

「表哥,不要醒!」

古來聖賢皆寂寞。

慕容復不是聖賢,此刻他也並不寂寞。

深夜裡,萬籟俱寂,星星早已不知去向何方,空中獨留明月輝映大地。

長夜漫漫,慕容復當然沒有醒。

鄧百川、公冶乾、包不同、風波惡他們也沒有醒。

全世界都沒有醒。

就連王語嫣,也沒有醒。

可是千千萬萬年以來,這世上有千千萬萬的人,有誰能真的不醒呢?

有誰能?


我舉一段金庸原著中的例子,就是金庸自己寫的,但是從中多多少少能看到一些古龍小說的語言風格。

『王鐵匠那首情歌,似乎又在耳邊纏繞,「我要待她好,可是……可是……她已經死了。她活著的時候,我沒待她好,我天天十七八逋掛在心上的,是另一個姑娘。」
  天漸漸亮了,陽光從窗中射進來照在身上,胡斐卻只感到寒冷,寒冷……
  ……(此處略300字)
  她什麼都料到了,只是,她有一件事沒料到。胡斐還是沒遵照她的約法三章,在她危急之際,仍出手和敵人動武,終致身中劇毒。
  又或許,這也是在她意料之中。她知道胡斐並沒愛她,更沒有像自己愛他一般深切地愛著自己,但他仁厚俠義,真心待自己好,自己遭到危難之時,他必不顧性命地來救。不如就這樣了結。用情郎身上的毒血,毒死了自己,救了情郎的性命。
  很凄涼,很傷心,可是乾淨利落,一了百了,那正不愧為毒手藥王的弟子,不愧為天下第一毒物「七心海棠」的主人。

  少女的心事本來是極難捉摸的,像程靈素那樣的少女,更加永遠沒人能猜得透到底她心中在想些什麼。』

對於金庸小說熟悉的人在閱讀時一定會感覺到這段文字在風格上的與眾不同。類似的情節,蕭峰在阿朱死後也有一段描寫,但是節奏和著眼點完全不同。

『他抱著阿朱,獃獃地坐在堂前,從早晨坐到午間,從午間又坐到了傍晚。這時早已雨過天晴,淡淡斜陽,照在他和阿朱身上。
  他在聚賢莊上受群雄圍攻,雖眾叛親離,情勢險惡之極,卻未有絲毫氣沮,這時自己親手鑄成了難以挽回的大錯,越來越覺寂寞孤單,只覺再也不該活在世上了。「阿朱代她父親死了,我也不能再去找段正淳報仇。我還有什麼事情可做?丐幫的大業,當年的雄心壯志,都已不值得關懷。我是契丹人,又能有什麼大業雄心?」
  走到後院,見牆角邊放著一柄花鋤,心想:「我便永遠在這裡陪著阿朱吧?」左手仍抱著阿朱,說什麼也捨不得放開她片刻,右手提起花鋤,走到方竹林中,掘了一個坑,又掘了一個坑,兩個土坑並列在一起。

  心想:「她父母回來,多半要挖開墳來看個究竟。須得在墓前豎上塊牌子才是。」折了一段方竹,剖而為二,到廚房中取廚刀削平了,走到西首廂房。見桌上放著紙墨筆硯。他將阿朱橫放在膝頭,研了墨,提起筆來,在一塊竹片上寫道:「契丹莽夫蕭峰之墓」』

對比《飛狐外傳》程靈素之死和《天龍八部》阿朱之死的橋段(主要是死後的情節收尾性描寫),可以看到兩者最大的區別是什麼呢?是旁白的比例。金庸下筆向來少用旁白式的評價,他筆下大部分的旁白是為了故事背景介紹。用旁白的好處是可以把作者自己的看法直接灌輸給讀者,而缺點是在少了雋永含蓄之美的同時限制了讀者對文章深度的挖掘和二次解讀的樂趣。你看『阿朱之死』的橋段,金庸只是樸素的白描當時蕭峰的行為和心裡活動,是電影鏡頭似的語言。而對於阿朱之死的根本原因是什麼,是在後面很遠的情節中,通過蕭峰一次又一次的領悟逐漸揭示出來的。

而程靈素之死為什麼沒有用類似的方式呢?我認為首先是篇幅的原因,程靈素之死已經是《飛狐外傳》最後一章的情節了,後面沒有足夠的篇幅讓胡斐再去從心理上反覆解讀『程靈素之死』了。而程靈素對於胡斐的感情的複雜性也遠遠超過了阿朱對蕭峰的感情,這其中有幾分是憐愛,有幾分是驕傲,有幾分的自卑還有幾分是憤怒,也絕對不是胡斐這個疏闊之人一時之間能想得明白的。而金庸必然是極其喜歡程靈素這個人物角色,也極其欣賞程靈素之死這個情節的,他怕讀者不能領會這個人物和這個情節中深藏著的那些複雜而又深刻的對人性對愛情的詰問與反思,所以他寫下了那麼一段文字,就像是張無忌用出一招七傷拳,但最後還是忍不住要用剛勁崩斷大樹,讓人親眼看到七傷拳的威力,方才罷休的寂寞與無奈。

其實,關於金庸的世紀新修版的修改中很多都是出於這樣一種心態,也許金庸覺得自己老了,恐怕再也沒機會改了,但好多得意之處還是沒人能看得明白,所以終於忍不住自己把它們揭了出來。這種修改,對於大部分人,是幸事;對於少部分人,是遺憾。


和風中立著兩桿大旗!
左邊的旗上綉著一頭很雄壯,很威猛的獅子。
江湖人都說,這獅子不張口則已,一張口,就要吃人。
右邊的旗上綉著四個黑色的大字:
福威鏢局。
江湖人都說,福威福威,福在上,威在下,有威才有福。
江湖人還知道,福威福威,作威作福。但江湖人不說。有人曾說出過這句話,從此在江湖上便沒有了這個人的姓名。

林平之騎著白馬,走出那扇大門,走在青石板鋪著的小路上。為什麼要騎白馬?因為這匹白馬是他最愛的馬。他知道在這個世界上要想過的舒服一點,就要騎最愛的馬,喝最好的酒,愛最愛的女人。
他是一個很懂愛的人,所以這個世界對他很好。
但眼前的這個女人,他不愛。
眼前的這個女人很醜陋。他並非討厭醜陋的女人,他只是覺得,一個人活得寂寞久了,便自然而然地只會愛上像自己的人。這個女人並不像他。也許,她比較適合白二?
白二是一個很可笑的人,同時他又是一個很可愛的人。
白二說:「少鏢頭,對面那幾個四川人好粗魯。讓我把他們趕走。」

白二死了。沒人看清楚是誰出了劍。四川人還在喝酒,醜陋的女人還在準備飯菜。可是白二已經死了。
那被叫做少鏢頭的人,他的手,很潮濕,很不穩定。他想拔劍,但是他怕。
他怕那些四川人。
準確的說,他怕四川人。
四川有很多人,但江湖上所說的四川人,只有一個。
余滄海。

有人說余滄海其實不是一個人,是兩個人,一個叫余滄,另一個叫余海。還有人說余滄海長著兩張臉,平時是一張臉,殺人的時候是另一張臉。江湖上流傳著很多這樣的故事,但從來沒有人想去求證。
因為有過這樣的想法的人,都死了。死得苦不堪言。
所以江湖上都說余滄海是一個好人,是一個大大的好人。他們見了余滄海這樣說,私下裡也這樣說。因為他們都發自內心地覺得,余滄海是一個好人。
如果一個人被所有人都認為是好人,那麼只有一種解釋,所有的人都怕他,怕到真的把他當作好人。
江湖上從來沒有真正的好人。

那個四川人顯然並不是一個好人。他像一條得意洋洋的公狗一樣,甩著他手中的長劍。
他說:「這小子上台去唱花旦,倒真勾引得人,要打架可還不成!」
這是一句很粗俗的話。林平之很少聽到這樣粗俗的話。因為世界向來對他很好。他對這句話甚至有些好奇,他想要再聽一次。
林平之身後的那個人說:「這位是福威鏢局的林少鏢頭,你天大膽子,到太歲頭上動土?」
他已經死了。還是沒有人看出誰出了劍。
林平之忽然感到有些厭倦。醜陋的女人,粗俗的四川人,無味的酒,死去的人,都使他感到一種久違的厭倦。他只能出劍了。
一劍封喉。

那四川人已經死了。可他還在說話。他說:「辟...辟...」
「聽好了,辟邪劍法。」
這是他死前聽到的最後一句話。


金庸小說也是有自己獨特的地方的,並且是一般小說家所不能比的,不限於武俠小說家。他的15部作品,大家可以細細品讀,當然,一兩遍你是不會有什麼收穫的,頂多是快感,但對於一部武俠,一部小說,這些足矣。但你要真正了解金庸,感受他的魅力,每部作品至少你得讀個兩位數吧。
我讀金庸小說很多年了,每本都讀,讀了也不下10遍了,也經常因為這些被我爹媽批評,但往往是我說服了他們。
初讀金庸小說,感覺很妙,完全把自己融進小說中去,代入感很強,也每每是拿起一本書,便從此不能放下。如今10多遍之後,更多的是每次從中感受不一樣,體會不同。
時間已久,洒家就要就寢,以後有時間,再補,多謝!


篡改《笑傲江湖》開頭,個人腦洞覺著古龍開頭該是從另一個角度開始,結尾附上金庸原文:

春日的清晨,福州正綠的楊柳,兒童欣喜的笑臉。
一年之計在於春。春天適於做很多事,也是鏢局生意最好的時候。
西門大街,福州府最繁華的一條街。
沿街往下,是福威鏢局。
鏢局氣象恢宏,規模壯大,屋子櫛比鱗次,也不知道有多少棟多少層。
鏢旗飛揚。 
黑色的大旗正在落日下發著光,旗上的金邊也在春日下發著光。 
大門高兩丈四尺,寬一丈八尺,漆朱漆,飾金環,立石獅。
林震南就坐在中堂,遠遠地看著這面大旗,他的臉上也在發光。 
林震南是這座鏢局的總鏢頭,福威鏢局生意遍布大江南北,聲威之隆,一時無兩。
每一個總鏢頭都會不斷盤算著最近的生意,他也一樣。
這天下午,底下的鏢師剛送完今年最大的一趟鏢,剛喝了他們特地帶回來的瀘州大麴,喝了三斤。
酒並沒喝多,可他的右眼皮一直跳個不停。
林總鏢頭記不清左眼跳財還是右眼跳財了。
但今天,定是右眼跳財。
今天,青城派的余觀主收下了鏢局送的禮。
自此四川一省的生意,還有西南相鄰幾省的生意盡皆被福威鏢局收入囊中,這不就是天大的財運么?
福威鏢局鏢旗所經之處,黑道上的朋友們只有看著嘆氣。
這的確是件了不起的大事,這種事也只有福威鏢局能做到,想到這林震南也有些意氣飛揚。
直到那個冒失的下人奔進屋裡。
「總鏢頭,不好了,白二死了!」

鏢局前,大旗依舊飛卷。


----------------------------分割線----------------------------------------------------------------
金庸原文:

  和風熏柳,花香醉人,正是南國春光漫爛季節。福建省福州府西門大街,青石板路筆直的伸展出去,直通西門。一座建構宏偉的宅第之前,左右兩座石壇中各豎一根兩丈來高的旗杆,桿頂飄揚青旗。右首旗上黃色絲線綉著一頭張牙舞爪、神態威猛的雄獅,旗子隨風招展,顯得雄獅更奕奕若生。雄獅頭頂有一對黑絲線繡的蝙蝠展翅飛翔。左首旗上綉著「福威鏢局」四個黑字,銀鉤鐵劃,剛勁非凡。大宅朱漆大門,門上茶杯大小的銅釘閃閃發光,門頂匾額寫著「福威鏢局」四個金漆大字,下面橫書「總號」兩個小字。進門處兩排長凳,分坐著八名勁裝結束的漢子,個個腰板筆挺,顯出一股英悍之氣。
   突然間後院馬蹄聲響,那八名漢子一齊站起,搶出大門。只見鏢局西側門中衝出五騎馬來,沿著馬道衝到大門之前。當先一匹馬全身雪白,馬勒腳鐙都是爛銀打就,鞍上一個錦衣少年,約莫十八九歲年紀,左肩上停著一頭獵鷹,腰懸寶劍,背
  負長弓,潑喇喇縱馬疾馳。身後跟隨四騎,騎者一色青布短衣。一行五人馳到鏢局
  門口,八名漢子中有三個齊聲叫了起來:「少鏢頭又打獵去啦!」那少年哈哈一笑,馬鞭在空中拍的一響,虛擊聲下,胯下白馬昂首長嘶,在青石板大路上沖了出去。一名漢子叫道:「史鏢頭,今兒再抬頭野豬回來,大伙兒好飽餐一頓。」那少年身後一名四十來歲的漢子笑道:「一條野豬尾巴少不了你的,可先別灌飽了黃湯。」眾人大笑聲中,五騎馬早去得遠了。


那能騙多少稿費啊


反對題主一點,金庸不以上帝視角寫小說,他是用筆下人物的限知視角寫小說,最起碼大部分時候是這樣。

至於所提問題,王家衛的東邪西毒已經完美詮釋了。


尹志平的手在抖。
但他的眼裡卻燃燒著慾火,像一隻飢餓的蒼鷹。

小龍女穴道被封著,五感只有更加靈敏。但眼睛已被白布蒙了起來,只能聽到面前男人的沉重喘息,她的身體甚至能夠隔著薄衫感受到他灼熱的呼吸。
她從不知道,一個男人可以喘息得這麼重、這麼急。

是過兒么?他終於要佔有她了么?
她雖然不諳世事,但女人天生有著一種本能,哪怕連男人的面目都看不到,她還是知道男人的想法。她想退縮,但身體並不聽從自己的控制。

尹志平手還在抖,但就是這雙手,毫不猶豫地扯開了小龍女身上的薄衫,露出了衫下那不曾被任何男人見過的美麗胴體。

=========

話說這樣寫下去不太好吧?


佔個坑。待這周末考完試我要來試試。畢竟這兩位幾乎佔據了我整個高中生活。


古龍寫女人略勝一籌。

一、

  任盈盈拉著令狐沖在前面走。

  東方不敗居然在後面跟著。

  任盈盈道:「我們走我們的,你走你的,你為什麼要跟來?」

  東方不敗道:「我……我也想去看看任我行。」

  任盈盈道:「你還要看他幹什麼?難道你害他害得還不夠慘?」

  東方不敗道:「我只想……」

  任盈盈道:「我們不會讓他看見你的,你去了,也是白去。」

  東方不敗道:「我只想遠遠看他一眼,他要不要看我都沒關係。」

  任盈盈冷冷道:「腿長在你自己身上,你一定跟著來,我們也沒法子,只不過……你既然跟著來了,就莫要後悔。」

  東方不敗道:「我做事從不後悔。」

  任盈盈忽然笑了,道:「你看,我早就算準她會跟著來的,果然沒有算錯。」

  這句話是向令狐沖說的。

  令狐沖微笑道:「你本來就要她跟來。」

  任盈盈道:「當然要。」

  令狐沖道:「為什麼?」

  任盈盈道:「我剛才既然已沒法子再對她下手,就只好等下一次機會,她若不跟著我們來,我哪有機會?」

  令狐沖悠然道:「其實你根本不必等,剛才也可以下手,無論她說什麼,你都可以不聽。」

  孫小組道:「你們男子漢講究的是『話出如風,一諾千金』,難道我們女人就可以說了話當放屁么?」

  令狐沖笑了,道:「但你怎知她會跟著來!」

任盈盈道:「因為她想要我們保護她,她跟『獨孤九劍』在一起時,無論誰想殺她,也沒這個膽子下手的。」

  她嫣然笑道:「說得好聽些,這就叫做狐假虎威,說得難聽些,這就叫做狗仗人勢。」

  令狐沖失笑道:「這兩種說法好像都不大好聽。」

  任盈盈道:「你若是做了這些事,無論別人話說得多難聽,也只好聽聽了。」

  這些話東方不敗當然全部聽得見。

  任盈盈本就是故意說給她聽的。

東方不敗卻裝得好像什麼都沒有聽到似的,也沒有開口。

  她這人就彷彿突然變得又聾又啞。

  能裝聾作啞,的確是種很了不起的本事。

二、

任盈盈嘆了口氣,道:「人的心,實在比什麼事都難了解。」

  令狐沖緩緩道:「不錯,世上最難了解,就是人心和人性,人性的複雜,遠在天下任何一種武功之上。」

  他忽然又接著道:「但你若不能了解人性,武功也就永遠無法達到巔峰,因為無論什麼事,都是和人性息息相關的,武功也不例外。」

  這種哲理對任盈盈說來也許太深奧了些。

任盈盈也不知聽懂了沒有,沉默了半晌才開口,聲音如風在輕訴,道:「我什麼都不想了解,只想了解你。」

她的眼睛在凝視著他,眼睛裡的神色不僅是讚賞,還甭看種信賴,彷彿在告訴他,只有在他面前,她才會將自己的心事全說出來。

  令狐衝心里忽然又泛起了那種溫暖之意,幾乎忍不住要伸手去摸一摸她那蘋果般的臉。

  但他當然並沒有真的這麼樣做。

  他絕不能這麼做。

  他慢漫的扭轉頭,輕輕的咳嗽了起來。

任盈盈顯然在等著,等了很久,目中漸漸露出了失望之色,緩緩道:「但你卻好像很怕被人了解,所以時時刻刻都在防備著。」

  令狐沖道:「怕?怕什麼?」

  任盈盈咬著嘴唇,道:「怕別人愛上你。」

  她很快的接著道:「因為你知道無論誰若是真正的了解了你,一定就會忍不住要愛上你的,你寧可被人恨,也不願破人愛,是么?」

  令狐沖笑了,道:「現在的年代的確變了,以前的小姑娘,嘴裡絕不會說出『愛』這個字。」

任盈盈道:「以後的小姑娘也未必敢說,可是我……我無論生在哪個年代,就算是生在幾百年以前,只要是我心裡想說的話,我還是一樣會說出來。」


金庸版:

星宿派門人卻紛紛大叫:「星宿派神功比丐幫降龍十八掌強得多,幹麼不使強的,反使差勁的?」「庄師兄,再上!當然要用恩師星宿老仙傳給你的神功,去宰了老和尚!」「星宿神功,天下第一,戰無不勝,攻無不克。降龍臭掌,狗屁不值!」
  一片喧嘩叫嚷之中,忽聽得山下一個雄壯的聲音說道:「誰說星宿派武功勝過了丐幫的降龍十八掌?」
  這聲音也不如何響亮,但清清楚楚的傳入了眾人耳中,眾人一愕之間,都住了口。
  但聽得蹄聲如雷,十餘乘馬疾風般卷上山來。馬上乘客一色都是玄色薄氈大氅,裡面玄色布衣,但見人似虎,馬如龍,人既矯捷,馬亦雄駿,每一匹馬都是高頭長腿,通體黑毛,奔到近處,群雄眼前一亮,金光閃閃,卻見每匹馬的蹄鐵竟然是黃金打就。來者一共是一十九騎,人數雖不甚多,氣勢之壯,卻似有如千軍萬馬一般,前面一十八騎奔到近處,拉馬向兩旁一分,最後一騎從中馳出。
  丐幫幫眾之中,大群人猛地里高聲呼叫:「喬幫主,喬幫主!」數百名幫眾從人叢中疾奔出來,在那人馬前躬身參見。
……
來到少室山上,遠遠聽到星宿派門人大吹,說甚麼星宿派武功遠勝降龍十八掌,不禁怒氣陡生。他雖已不是丐幫幫主,但那降龍十八掌乃恩師汪劍通所親授,如何能容旁人肆意誣衊?縱馬上得山來,與丐幫三四袋群弟子廝見後,一瞥之間,見丁春秋手中抓住一個紫衣少女,身材婀娜,雪白的瓜子臉蛋,正是阿紫。但見她雙目無光,瞳仁已毀,已然盲了。
  蕭峰心下又是痛惜,又是憤怒,當即大步邁出,左手一划,右手呼的一掌,便向丁春秋擊去,正是降龍十八掌的一招「亢龍有悔」,他出掌之時,與丁春秋相距尚有十五六丈,但說到便到,力自掌生之際,兩人相距已不過七八丈。
  天下武術之中,任你掌力再強,也決無一掌可擊到五丈以外的。丁春秋素聞「北喬峰,南慕容」的大名,對他決無半點小覷之心,然見他在十五六丈之外出掌,萬料不到此掌是針對自己而發。殊不料蕭峰一掌既出,身子已搶到離他三四丈處,又是一招「亢龍有悔」,後掌推前掌,雙掌力道並在一起,排山倒海的壓將過來。
  只一瞬之間,丁春秋便覺氣息窒滯,對方掌力竟如怒潮狂涌,勢不可當,又如是一堵無形的高牆,向自己身前疾沖。
  他大驚之下,哪裡還有餘裕籌思對策,但知若是單掌出迎,勢必斷臂腕折,說不定全身筋骨盡碎,百忙中將阿紫向前急拋,雙掌連畫三個半圓護住身前,同時足尖著力,飄身後退。
  蕭峰跟著又是一招「亢龍有悔」,前招掌力未消,次招掌力又至。丁春秋不敢正面直攖其鋒,右掌斜斜揮出,與蕭峰掌力的偏勢一觸,但覺右臂酸麻,胸中氣息登時沉濁,當即乘勢縱出三丈之外,唯恐敵人又再追擊,豎掌當胸,暗暗將毒氣凝到掌上。蕭峰輕伸猿臂,將從半空中墮下的阿紫接住,隨手解開了她的穴道。
  阿紫雖然目不能視物,被丁春秋制住後又口不能說話,於周遭變故卻聽得清清楚楚,身上穴道一解,立時喜道:「好姊夫,多虧你來救了我。」
  蕭峰心下一陣難過,柔聲安慰:「阿紫,這些日子來可苦了你啦,都是姊夫累了你。」他只道丐幫首腦人物恨他極深,偏又奈何他不得,得知阿紫是他世上唯一的親人,便到南京去擄了來,痛加折磨,卻決計料想不到阿紫這一切全是自作自受。

古龍遺著版:
星宿派門人一片喧嘩叫嚷。
山下突然一陣馬蹄聲。
十八個人,
騎著馬,
後面還有一個人,
也騎著馬。
紫光一閃,
沒有人看清他怎麼出的手,
阿紫已經在他的懷裡。
這人冷冷地說:
「曾經也有人笑話我的降龍十八掌,後來,他死了。」
來人正是蕭峰!


金庸是電視劇、古龍是電影,題主想拍《星球大戰》嗎?



楊過 花樹下 一趟拳
歐陽鋒:沒吃嗎?
楊過:沒有!
小龍女:吃了!
兩人,對視,一眼,落寞
歐陽鋒怒目:人不吃,就會餓!餓就沒有力氣!就耍不好!懶得教你!

力氣
小龍女噯聲道:有時候就算沒吃飯,也未必沒力氣!
說罷褪下衣衫,直腿兩並,蠻腰輕顫,白皙如玉,玲瓏生煙。
楊過覺得渾身充滿了狂暴的力量!
歐陽鋒一把扯住楊過:女人脫衣服給你看就要沒好事!跟你老爹走!女娃子你莫偷看!
小龍女冷哼轉身,歐陽鋒忽回頭兩指點住她穴道:

聰明的女人運氣不會太壞,漂亮的女人運氣也不會太壞!
楊過 歐陽鋒 山坡上
丟一個女人在一旁,不只瘋了更是傻了!
天微明,楊過幽幽的說:爸爸,我姑姑聰明又漂亮~
歐陽鋒一驚,扇了他一巴掌:那不快去!

龍騎士
楊過見林旁人影一閃,猛的衝上去抓住,是尹志平
道:吃了嗎?
尹志平磕磕巴巴:沒……沒有
楊過心下大奇,此人面色紅潤,氣喘悠悠不像是沒有氣力的樣子,想起姑姑的教誨,這莫非是腹中無糧,心裡有肉的至高境界!

過兒突然對姑姑無比念想,一時不見如隔三秋,轉過樹林望見姑姑暈生雙頰,嬌羞無限,流露出從未見過的神情來

媽蛋,白費我寫的這麼隱晦(ノ=Д=)ノ┻━┻


最喜歡神鵰俠侶,正好現在雷劇在播,就挑段原著里最喜歡的部分改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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潭邊。

花叢深處,幾隻蜜蜂環繞,隱約能看見茅屋一角。

對著這隱約的茅屋,楊過竟變得有些痴了。

想起小龍女那滿含深情的眼睛,那潔凈冷艷的面龐,楊過的血彷彿已經燃燒起來,心已不受控制的飛了過去。

但他又停住了。把臉深深地埋在手掌里。

一個人的期望若是不能被滿足,那恐怕倒不如早些絕望來的痛快。

楊過此時就處在這種矛盾里。他腳步沉重,走近茅屋,緩緩推開那扇門。

茅屋的門是虛掩著的,屋子裡擺設雖簡陋陳舊,卻一塵不染。

楊過卻呆住了。

屋子裡桌椅陳設放置的方位,竟與古墓中沒有分毫差別。

這種震驚沒有持續很久,因為一隻手忽然搭在了楊過的肩上。

那是一隻女人的手,柔軟細膩沒有一點瑕疵。一隻他曾經數次握在掌中得手,一隻再熟悉不過的手。

楊過緩緩轉過頭來,看到了小龍女的臉。

她的笑容那麼熟悉,她還是那麼年輕,看著他的目光里充滿溫情,像是落入了天上的繁星。

她一點都沒有變。

她站在他身旁,溫柔地望著楊過,柔聲道:「過兒,什麼事不痛快了?」

現在無論誰在這裡,都一定會被這種重逢的氣氛所感染,

過了不知多久,楊過才緩緩喚道:「龍兒,龍兒...」

小龍女柔聲道:「我知道你一定會來。」

楊過有些哽咽,眼睛慢慢發紅。他握住小龍女的手,彷彿又回到了十六年前那段夢幻般的時光。他心裡發酸,聲音有些嘶啞,低聲道:「你還是從前那樣,我卻老了。」

不錯,他已經兩鬢斑白,眼睛雖還年輕,但眼角已有了皺紋。

他本是大情大性的人,十六年的思念已經讓他疲憊不堪。那種思念,世上絕沒有人能承受,他也不願有人再去承受。

而現在,他心裡充滿了甜蜜和幸福,臉上放出一種光輝,目光也變得柔和起來。


...《誅仙》?寫事用金庸,寫情用古龍?題主不要逗我了...


對不起諸位,本來提筆想寫,發現樓上已經把我想寫的寫的差不多了。而讀古龍最近的事情也是一年之前了,所以沒信心寫出讓自己覺得滿意的片段來,試了幾次,只得作罷。

BUT!為了不讓支持我的朋友們失望!我寫幾個古龍轉金庸的片段好了!

靈犀一指:只見那人運氣於臂,刷地一抖,手上的寶劍發出嗡嗡之聲。陸小鳳登時收了小覷之心。只見那人一劍刺來,勢如雷霆一般。陸小鳳叫道:來得好!一側身,兩根指頭就已搭上劍身,就此站定了不動。那人用力回刃,寶劍卻像鐵鑄的一般,不能撼動分毫。到此時方知,這笑眯眯之人,武功之高,生平僅見,拜服道:在下藝不如人,輸得心服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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