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蟲是什麼樣子的?味道怎樣?怎麼做?
廣東特定時間有。
多圖殺蟲。我吃過老鼠、禾蟲、蟑螂、蛐蛐,知了、螞蚱、蝙蝠和眼鏡蛇。
其中禾蟲算是最愛,它樣子有點像蜈蚣,做法有很多種,我喜歡放在開水裡燙燙,直接吃。不過比較流行的大眾做法是禾蟲焗蛋,味道清香鮮美,嫩滑可口。
我特別喜歡吃,飽腹感能給人帶來安全感。吃和孤獨,是探險的永恆主題。
圖:烏蘭布和沙漠的沙甲蟲,味道像鼻屎。
從黃河源頭漂流到陶樂鎮時,已經漂了2670公里。從陶樂到黃河邊,經過一片水稻田,田裡有拇指大小的青蛙在跳來跳去。景象與小時候老家的水稻田很像,心裡覺得好親切,有家的感覺。
背著橡皮穿行在田埂間,驚嚇了一大群水鳥。
不知道這些水鳥為什麼不到黃河上獵魚,而扎堆到稻田裡?難道是盯上了小青蛙?聽老家的親戚說,現在的水稻田裡,青蛙已經不像當年那麼多了。
小時候聽老一輩的說,60年代鬧大饑荒,大家都到水稻田裡抓青蛙和禾蟲吃。青蛙還好,禾蟲以前是沒人吃的。紅紅的身子還長著許多觸腳,像小蜈蚣,怪噁心的。
圖:禾蟲與禾蟲焗蛋
大家在田裡幹活的時候,都生怕被泥漿里的禾蟲觸碰到。只是60年代,實在沒有東西可吃了。
青蛙本來和燕子一樣,作為益蟲被禁止捕抓,人都難以生存的年代,自不會有人再顧忌這些。唯有燕子逃過一劫,因為老家有種說法,碰了燕子的窩會死母親,所以大家餓歸餓,還是不敢碰燕子。
到後來,青蛙被吃得差不多了,禾蟲-這種原來大家覺得很噁心的爛泥中的毛蟲,在極度飢餓下,成為了大家的糧食。
圖:給橡皮艇打氣,準備下水。
不知道為什麼父親很少提大饑荒的事情,50年代末60年代初,正是父親長身體的時候,應該印象很深刻才對。
為了不被餓死,當時老家很多人偷渡到香港和澳門,裡面也有不少是我家親戚。少年時,看見以前逃難的親戚,從香港風光地回來探親,我還埋怨過父親年輕時怎麼不逃難去香港呢。
現在想來,當時的自己真的很幼稚。
圖:從陶樂漂流去寧夏的終點-惠農區
80年代的影片《焦裕祿》里提到過一個細節:逃荒必須要有居住地政府開具的有效介紹信,否則就會被當作「社會閑散人員」收容或拘捕遣返。而楊繼繩的《墓碑》一書中更提到過不大隊和公社,為了阻止村民「私自」外出要飯,把為數不多的存糧主要供給民兵,然後讓民兵嚴守出入通道,盤查鄉里。
因為當時從上到下,都在嚴防「丟社會主義的臉」。因為偉大領袖已經認可了「畝產萬斤」,宣布了大家可以放開肚皮吃飯,說我們已經在跑步進入共產主義,而且要和北面的蘇修帝國主義一比高低,要向城市居民證明「新制度的優越性」。怎麼允許讓城裡人和外國人看到滿街都是面黃肌瘦的災民在乞討要飯呢?
到了70年代末,食物越來越充足,大家開始不再捕抓和食用青蛙了,稻田中的青蛙又開始慢慢多了起來。
彼時的父親,也實現了他的理想,成了一名忠實的共產黨員。
80年代末期,由於農藥的大量使用,青蛙又開始減少,在稻田裡都很難發現了。我對青蛙感情不深,卻常常懷念禾蟲。
4、5歲的時候,每當禾蟲從稻田淤泥里鑽出來的季節,爺爺就會從縣城回到老家來。
夜幕降臨,月亮升起來的時候,他就會牽著我,帶上一個火水爐(煤油爐)和一個小鋁鍋去到田埂上。
兩爺孫坐在小木板凳上,點燃煤油爐,等水燒開,放上爺爺事先準備好的姜塊和豬油,豬油是爺爺從縣城裡帶回來的。煮水的時候,爺爺用事先準備好的撈網,從稻田灌溉水渠里撈禾蟲。
撈起來後就直接投到鍋里,煮開就能吃,當時也沒覺得吃蟲子是件可怕的事情,夜色掩映下的禾蟲特別鮮美。爺爺掏出一瓶山西汾酒,倒在小玻璃杯里,喝兩口後,鼓勵我也嘗嘗。
我不知天高地厚的地喝了一小口,很辣,很沖,嗆得我連口裡沒下咽的禾蟲都一起噴了出來。
爺爺看著我哈哈大笑說:「不教會你喝酒,以後你老竇老了沒酒喝,哈哈哈。」
爺爺晚上到田埂吃禾蟲,得有月光。一天傍晚,沒看見爺爺來找我,按耐不住到爺爺屋裡去找他。
爺爺:「今晚不去,沒月光。」
小閃:你怎麼知道沒月光,有月光的。
爺爺:今晚的月亮要半夜才升起來。
小閃:你怎麼知道月亮要半夜才升起來?月亮不是天黑就升起來的嗎?
爺爺:這個,等你長大了,我教你。
爺爺說,等我長大了,就教我。可惜還沒來得及向爺爺學習,爺爺已經跟他的爺爺一起躺在了螺山上。而我也沒辦法讓爺爺每年清明喝上山西汾酒,因為市面上的汾酒,真貨太少。
圖:水黽
我想再找找水黽(Shui Mian),蹲在黃河邊的灌溉溝渠中瞅了瞅,沒有發現有。小時候在稻田中見過不少,之所以印象深刻,是因為它奇特的行走方式。
水黽有四個腳,能踩在水面上像陸地動物般行走。
小時候很想抓一個,看看它為什麼能在水面上走動。但水黽非常靈活,在水面上行走迅速,根本抓不住。小小的我,也曾趴在水稻田裡觀察水黽的行走動作,想模仿水黽,來個水上漂。
可惜,無論多努力學習,都沒能成功。後來偶爾回老家,想重溫兒時的樂趣,卻再難見到水黽的蹤跡。
偶然在一篇美國人寫的文章里,看到了關於水黽的介紹:水黽是中國南方特有的物種,在水面行走,專吃水中蚊子的幼蟲。原來小時候,陪伴我成長的這種水面生物,居然是老家的特有生物,心裡有種小小的自豪感。
2013年底,一個人用獨木舟穿越泰國-柬埔寨海岸線時,在泰國的稻田裡,居然見到這久別了的小傢伙。看來水黽並不是像美國人寫的那樣,只存在於中國南方。
圖:地球中紅色線為已完成的泰國-柬埔寨段
泰柬海域穿越的經驗告訴我,柬埔寨西哈努克簡直是吃蟲子的天堂啊。
圖:柬埔寨西哈努克街頭的蟲子小吃(建議不要輕易嘗試,容易感染寄生蟲。)
廣東人經常被調侃,說是天上飛的除了兩個翅膀的飛機,地上走的除了四條腿的凳子不吃,其他什麼都吃。我倒覺得除了保護性動物誰都不應該吃之外,其他倒也無可厚非。
廣東有些人也會調侃自己是「溝渠鴨」,意指只顧嘴巴不顧身上,講究吃不講究穿。
剛開始認識羚羊時請她吃飯,獻寶似的點了個「油炸水蟑螂」。那可是個貴菜啊,我是下了很大決心,打算為了追她不惜血本才點的,結果嚇得她差點直接走掉了。
好了,一個人漂流容易胡思亂想,今天就吹牛到這裡吧。
感謝點贊的知友!
看到這個問題,想起了我這輩子第一次以及最後一次吃禾蟲的情景。
那是2013年的國慶節,禾蟲剛好也是那個時候大豐收。那時候我雖然覺得禾蟲賣相不怎麼樣,但是還是想嘗試一下。畢竟多年以來,禾蟲的價格已經翻了幾番了,具體來說,2013年我在市場買禾蟲的時候是80元一斤;今年2015年,聽說已經漲到180元一斤了。
我吃的是禾蟲焗蛋,但是至今我還是接受不了禾蟲的味道,那時候,我真的只吃了一口,就再也不吃了。
這是從市場買回來的禾蟲,顏色紅紅綠綠,腳很多。看起來還是比較肥美,但是比較噁心,介意著慎看。
這是加了雞蛋,蔥花,檸檬等。白色的應該是肥肉?年代久遠,我忘了。我還記得用捏著檸檬滴汁在禾蟲身上的場景!禾蟲立刻爆漿了有木有!蛋白質全都爆出來了!痛苦的死去...
好吧,內心感到很罪惡≥﹏≤
PS:這是我家煮禾蟲的方法,說不是正宗做法,但也沒什麼錯吧。
雞蛋和禾蟲蛋白質混合在一起。其實仔細看,還能看出米黃的地方就是禾蟲爆出來的蛋白質。其實我不知道那些漿是不是蛋白質呢……
蒸熟了之後就是這樣了,整盤都是禾蟲的屍體@_@
用勺子勺一口,嘗嘗,估計不會再吃第二次了。禾蟲是很美味的,只可惜我還是無法接受。
祖宗23代都在廣東,我老家那裡,禾蟲就是蝗蟲。
烤起來是蛋白質的味道。
聞著可香了。
但是都不敢吃。
我認識的大人小孩老人,居然都沒有吃過,真是好失望。
不是說好了我們的特權就是什麼東西都可以吃嗎。。。1.禾蟲不是蝗蟲,是疣吻沙蠶。
2.禾蟲味道其實特別香,(其實昆蟲的味道和口感都超級棒,我特別愛吃。)口感給沒吃過的人形容一下,就像完全不覺得膩的乳酪一樣。
3.禾蟲可以做成焗蛋,禾蟲炒蛋。菜譜百度一搜就有了,不明白可以評論區留言探討。
在我們家鄉禾蟲蒸蛋,煎蛋,焗蛋都是秋天的常見菜式
http://mp.weixin.qq.com/s?__biz=MjM5MDY5NTQxNQ==mid=400321529idx=3sn=543eaf223b7ef6104e9774e97399f19fscene=7#wechat_redirect 粘貼到微信打開有個視頻關於禾蟲的捕撈 真的好後次的~
在中山這裡會加肥肉加蛋煎成一塊塊 或者一缽~好正
昨天剛剛吃完,鐵板炒。不如焗蛋或者煎蛋好吃。聽說煮湯很美味,然而我很沒試過。
怕外形噁心的閉上眼睛試試吧!真的好吃。
隨著環境越來越差,禾蟲是一年比一年少,一年比一年貴了。
野生動物寄生蟲太多
吃過,我們這邊都是割稻穀的時候帶個打火機,抓到就抓點干稻絨燒了吃,香噴噴。怎麼感覺和閃米特說的不是同一種東西。。
圖片請問度娘 有點重口
我吃的是禾蟲焗蛋
就是把生的(沒錯就是還會動的)放到雞蛋里然後拿去焗
吃的時候禾蟲口感有點粉 但是就很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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