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苻堅淝水之戰失敗北方分崩離析而赤壁之戰後曹魏是完整的?

為什麼苻堅淝水之戰失敗北方分崩離析而赤壁之戰後曹魏是完整的


謝謝邀請,這個問題個人之前回答淝水之戰後東晉為什麼沒能乘勝滅掉前秦,或者至少收復西晉失地? 的時候已經說過了:

主要差別在於,赤壁之戰只是殲滅了曹魏集團的水軍,而曹魏集團的主力陸軍還是完好無損的撤回了北方。甚至能夠從容的布局堅守江陵和襄樊,更分兵去支援合肥。總之,曹操賴以攘外安內鎮壓廣大中國的強大兵團還完好無損,對外能擋住外敵的進攻,對內能鎮壓一切叛亂,他的權力自然完好無損。

而東晉在淝水之戰確實對前秦主力軍予以了殲滅性的打擊,要知道,在淝水之戰前,符融軍團以30萬人(包括兩慕容的軍隊)向淝水,背後苻堅的本部比較靠譜的說法是十二萬人,也就是說前秦的關中兵團總數包括民夫應該是42萬人。

但是到了大戰結束,苻堅回到洛陽經過收集和補充只帶了十來萬人回關中,換句話說,三分之二的軍隊已經損失了,這也是苻堅回長安後天下大亂的原因,過去你鎮壓天下的核心力量一下少了三分之二,怎麼壓得住整個天下。

這就表現為,戰後稍作休整後東晉發動了全面的反攻,經過1年時間,東晉拓土萬里,收復了益州梁州豫州司州徐州袞州青州七個州,而且利用河北後燕和前秦的戰爭,兵鋒已經推進到了河北的鄴城。而前秦完全無力抵擋。

慕容垂趁機作亂與關東,做大於河北,前秦無力鎮壓。甚至姚氏叛亂於關中,慕容氏舉兵河東向關中。帝國的核心區關中的叛亂前秦都無力鎮壓。則帝國不土崩瓦解還能如何呢?


根本原因在於曹操的後方大本營是完整的,而苻堅重用的人幾乎都是降將,前燕的諸位慕容、仇池楊氏、姚萇,唯一忠心的呂光還被派去西域搶鳩摩羅什去了。他的後方不穩,鎮不住這些各懷心思的人。同樣問題看劉裕北伐,418年的東晉朝廷幾乎掌握在他手裡,劉穆之一死立刻回彭城坐鎮,怕後院著火。其實也並非姚萇慕容垂就想叛,是天下大亂,前秦傷了元氣,時勢所迫吧。歸根結底是用人問題。個人認為曹操對烏桓、鮮卑的處置就很得體,劉裕對南燕也是絕不手軟,想來苻堅的自信心源於他也是胡人,自覺能駕馭得了這幫異族,現實打臉。另外苻堅親自領兵有多少次?打前燕打桓溫靠的都是王猛,他負責坐鎮,曹操和劉裕都是實打實自己來,堅頭在治國和軍事上都缺乏經驗,拿慕容暐造反那事說吧,他太婦人之仁,淝水後的亂局以這種心態怎麼能穩住?


①他們的統治基礎不一樣,曹操的統治基礎相對紮實。
曹操是自己創立的政權,在開始時就唯才是用,人才高素質率大,所建立的政權對地方的消化相對較高,所以曹操一敗就說:「又怎麼樣,北方還是老子的!」。且曹操託名漢相,各地方表面上是漢家的,這樣一來各地的穩定性會很高,不會因為一場戰敗而分崩離析(即使是我方大敗,且損失慘重的大戰役)。
而符堅方面我不是太了解,但至少沒有曹操的政權穩定(畢竟是繼承過來的政權,各地方的宗旨是效忠勢力而不是符堅個人,凝聚力明顯沒有曹操高,這樣就導致軍隊沒了政權就垮了,你符堅再叫又怎麼樣,沒兵憑什麼跟你混)。
②符堅周圍有許多少數民族政權(符堅傾全國之兵力,號稱87萬大軍,入侵東晉,在淝水之戰中遭到慘敗。後被鮮卑、羌等部族攻入長安),而曹操周邊的類似政權都力量弱小,都無法撼動曹操(例如三國時期匈奴是打不過曹操的,不然蔡文姬就沒有那麼容易要回來了;還有一次曹操直接扣了匈奴的使者,根本沒把匈奴當回事)。
③符堅是起全國之兵。
而曹操不是,對馬騰、劉璋他們都有守備的兵力。就連荊州都有人,搞得孫權打皖打不動,周瑜打荊州都打的好累。劉備就根本沒有打曹操打算,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是算計人家孫權的(沒辦法打不動曹操)。


曹魏未有深入了解,僅僅從苻堅遷氐一事淺顯地談談前秦政權迅速崩潰的問題
在淝水之戰的前三年,也就是公元380年,前秦主苻堅卻施行遷徙氐族於地方的政策,散封宗親於方鎮,大大分散了苻堅最可以依靠的本族力量,以致大量異族充斥於前秦的心臟地帶。苻融在382年反對苻堅南伐時就說:「陛下寵育鮮卑、羌、羯,布滿畿甸,此屬皆我之深仇。太子獨與弱卒數萬留守京師,臣懼有不虞之變生於腹心肘掖,不可悔也。」這種中央空虛的局面,一般被認為是淝水戰後前秦迅速崩潰的重要原因。
問題是,苻堅為什麼決心遷徙氐族於地方?
首先還是讓我們看看有關苻堅遷氐的史書記載。《晉書?苻堅載記》說:

堅以關東地廣人殷,思所以鎮靜之,引其群臣於東堂議曰:「凡我族類,支胤彌繁,今欲分三原、九嵕、武都、汧、雍十五萬戶於諸方要鎮,不忘舊德,為盤石之宗,於諸君之意如何?」皆曰:「此有周所以祚隆八百,社稷之利也。」於是分四帥子弟三千戶,以配苻丕鎮鄴,如世封諸侯,為新券主。

《資治通鑒?卷第一百四》記載:

堅以諸氐種類繁滋,秋,七月,分三原、九嵕、武都、汧、雍氐十五萬戶,使諸宗親各領之,散居方鎮,如古諸侯。

可見,對於苻堅遷氐的理由,在舊史之中有鎮靜關東、關中氐人繁衍過多兩種說法。而在今人的研究中,又有古代封建統治結構的空想性中原統一政策、軍事殖民、提高對地方的控制力與行政效率等諸多解釋。那麼哪個理由最能站得住腳呢?
我個人傾向於認為,防止宗室可能的叛亂是最主要的原因。
第一,平定宗親苻重、苻洛在公元380年所掀起的叛亂是苻堅推行這一政策的直接背景。苻重、苻洛是什麼人?他們都是苻健兄子,苻堅的堂兄弟,正如苻洛在預謀叛亂時所稱,都是「帝室至親」。《通鑒》記載:「四月,洛帥眾七萬發和龍」,正式發動叛亂。「五月,竇沖等與洛戰於中山,洛兵大敗,生擒洛,送長安。北海公重走還薊,呂光追斬之」,苻堅基本平定叛亂。此後僅僅過了一個月,也就是當年七月,苻堅便立即決定遷徙氐族。在《晉書》中,兩件事的前後承接關係更加明顯:「洛旣平,堅以關東地廣人殷,思所以鎮靜之。」另外,苻堅遷氐時「分幽州置平州」、分拆幽州的舉措也左證了這一聯繫,苻洛、苻重的根據地便是幽州。
第二,從苻堅委任的氐人統領來看,基本由苻堅的兒子、與苻氏有姻親聯繫或為其心腹的氐豪組成。以宗室身份統領所部的苻丕、苻睿、苻暉三人都是苻堅的親生兒子。由「興、騰並苻氏婚姻,氐之崇望也」可見,毛興、王騰都是與苻堅有姻親關係的氐豪,甚至於被任命為長樂公苻丕世卿的楊膺和齊午兩人,「膺,丕之妻兄也;午,膺之妻父也」,也是跟苻氏有姻親聯繫。餘下的石越、梁讜兩人,即是氐族豪強,又向來是苻堅心腹,雖然缺少史料證明存在有姻親聯繫,但以其他人等的情況來判斷,也不排除有這種可能。簡言之,苻堅在任命時沒有自己兒子之外的宗室成員,以自己的直系血裔、姻親與親信控制遠遷氐人
第三,《通鑒》記載,當時「趙整因侍宴,援琴而歌曰:『阿得脂,阿得脂,博勞舅父是仇綏,尾長翼短不能飛。遠徙種人留鮮卑,一旦緩急當語誰!』堅笑而不納。」苻堅明顯聽懂趙整的勸諫卻「笑而不納」,寧願冒著關中空虛的風險也要遷氐,可是有什麼東西比蔓生於心臟地帶的異族對苻堅的威脅更大呢?在遷氐前的苻堅統治時期,共有苻騰、苻幼、苻柳、苻雙、苻庾、苻武、苻洛、苻重八位宗室發起叛亂,其中苻柳、苻雙、苻重在被赦免之後還再度參加過叛亂,如果考慮到苻堅以宮廷政變殺苻生上台、苻堅之兄苻法離奇被害等事,宗室之亂才是籠罩在苻堅頭上的最大陰雲。在苻堅心中,「生於腹心肘掖」的「不虞之變」,從來是以宗室叛亂的面貌出現的。事實上,在遷氐兩年之後,依然出現了苻法之子苻陽叛亂未遂的事件,可見宗室不穩之甚。
接下來的問題是,為何前秦苻氏的宗室內亂此起彼伏?宗室的不團結跟前秦的崩潰有無關係呢?
首先,苻堅是以政變上台。《通鑒》中對謀劃政變加以記載:

東海王堅,素有時譽,與故姚襄參軍薛贊、權翼善。贊、翼密說堅曰:「主上猜忍暴虐,中外離心,方今宜主秦祀者,非殿下而誰!願早為計,勿使他姓得之!」堅以問尙書呂婆樓,婆樓曰:「仆,刀鐶上人耳,不足以辦大事。仆里舍有王猛,其人謀略不世出,殿下宜請而咨之。」堅因婆樓以招猛,一見如舊友;語及時事,堅大悅,自謂如劉玄德之遇諸葛孔明也。
特進、領御史中丞梁平老等謂堅曰:「主上失德,上下嗷嗷,人懷異志,燕、晉二方,伺 而動,恐禍發之日,家國俱亡。此殿下之事也,宜早圖之!
法與梁平老及特進光祿大夫強汪帥壯士數百潛入雲龍門。

從以上文字可以看出,參與政變的宗室只有苻法一人。不難想像,苻堅謀殺苻生上台,不免引起宗室對其合法性的質疑。苻騰、苻幼、苻柳、苻雙、苻庾、苻武都是苻生之弟,他們先後謀反,便是證明。
其次,苻堅在其庶兄苻法之死一事上有重大嫌疑。《通鑒》記載:

秦太后苟氏游宣明台,見東海公法之第門車馬輻湊,恐終不利於秦王堅,乃與李威謀,賜法死。堅與法訣於東堂,慟哭歐血。

382年苻法之子苻陽叛亂未遂被捕後,《通鑒》記載:

堅泣曰:「哀公之死,事不在朕,卿豈不知之?

苻堅越是撇清自己與苻法之死的關係,他的嫌疑也就越大。《魏書》則直截了當地說:「以法為丞相、東海公,尋以疑忌殺之。」多年之後,苻法之子還因此事謀劃叛亂,可見苻法之死對宗室團結的嚴重損害。
不過我認為,儘管苻生、苻堅非正常死亡所引起的關於苻堅正統地位的合法性危機,是前秦宗室分裂的直接原因,但苻堅在宗室問題上的兩面性才是宗室不穩的主因。
苻堅的這種兩面性首先的表現,就是對強力宗室的壓制和對叛亂者的妥協並存。這一點在苻洛之亂上反映得相當明顯。《晉書》說苻洛「雄勇多力,而猛氣絕人,堅深忌之,故常為邊牧」,而《通鑒》記載,在苻洛發動叛亂後符堅竟然提議「當以幽州永為世封」來換取叛亂的平息。而在面對苻幼、苻柳、苻雙、苻庾、苻武所掀起的聲勢浩大的叛亂時,苻堅也說出了類似的安撫之言:「吾待卿等,恩亦至矣,何苦而反!今止不征,卿宜罷兵,各定其位,一切如故。」
這種兩面性還表現為苻堅打擊氐豪以加強集權的舉措與他對允許宗室分享權力這一傳統的繼承上 。苻堅統治時期的宗室叛亂還集中於364年到367年這段時間,苻生一系的苻騰、苻幼、苻柳、苻雙、苻庾、苻武等人為何不在357年苻堅剛剛奪取政權時發難反倒在苻堅政權穩固時叛亂呢?雖然沒有直接證據,但這一時期距離359年王猛借捕殺強德一事大力打擊氐族豪強時間並不久,苻堅對王猛打壓氐豪政策的支持恐怕也波及到了宗室。《通鑒》記載,364年王猛於苻騰叛亂後向苻堅進言:「不去五公,終必為患。」苻堅沒有聽從王猛的建議將苻生剩下的五個弟弟除去,反而「命公國各置三卿,並余官皆聽自采辟,獨為置郞中令」,賦予了宗室諸公很大的權力,但當年又以一些公國優待富商為由,「平陽、平昌、九江、陳留、安樂五公皆降爵為侯。」由此可見,苻堅對於如何處理宗室的自治權力在態度上常有反覆。
另外,苻堅的這種兩面性也體現在民族問題上,具體表現為漢化和戎的民族政策與以氐族為政權支柱的統治策略並存。《晉書》記載了氐豪樊世與王猛之間的衝突,樊世「負氣倨傲,眾辱猛曰:『吾輩與先帝共興事業,而不預時權;君無汗馬之勞,何敢專管大任?是為我耕稼而君食之乎!』」在苻堅殺掉樊世之後,竟然還出現了「諸氐紛紜,競陳猛短」的局面,可見苻堅重用漢人的政策在氐族內部引起了巨大的反彈,雖然此事沒有直接涉及宗室,但可以合理推想宗室對此也有抵觸情緒。《通鑒》兩次記載苻融勸誡苻堅警惕異族:「東胡跨據六州,南面稱帝,陛下勞師累年,然後得之,本非慕義而來。今陛下親而幸之,使其父兄子弟森然滿朝,執權履職,勢傾勛舊。臣愚以為狼虎之心,終不可養,星變如此,願少留意!」 、「陛下寵育鮮卑、羌、羯,布滿畿甸,此屬皆我之深仇。」苻融作為前秦重臣,他對苻堅優容異族上層分子的異議固然可以以擔憂國家安全來解釋,但他還有宗室領袖的身份,認為他的言行在一定層面上反映了全體宗室對和戎政策的態度,應該不為過。總而言之,苻堅對異族的優待可能加劇了宗室的反感。
其實,苻堅的兩面性不僅僅反映在宗室問題的處理上。事實上,這種兩面性已經完全滲透進苻堅維持政權的整體政治策略上。
苻堅與氐豪的關係而言,在苻堅殺樊世以致出現「諸氐紛紜,競陳猛短」的局面後,苻堅對其中一些氐豪「慢罵,或有鞭撻於殿庭者。」359年王猛在苻堅支持下又再度捕殺氐豪強德,掀起新一波對氐豪的打擊,「數旬之間,貴戚強豪誅死者二十有餘人。」可以想見,在此之後能說出「吾今始知天下之有法也,天子之為尊也」這種話的苻堅,能在多大程度上取得氐族豪強的支持。在強力制裁氐豪的同時,苻堅又始終不能擺脫氐族本位的心態,他在推行遷氐政策時直接宣稱「凡我族類」,可見前秦政權依然帶有鮮明的氐族色彩,這就決定了苻堅仍然要依靠氐豪以維持統治
而在與異族人士的關係上,儘管表面看來苻堅對王猛、慕容垂等人優容厚待,委以重任,但貌合神離才是前秦政權內部民族關係的主流生態。從異族一方的心態來看,陳寅恪先生曾以在北魏位高權重的崔宏為例,說「本願仍在晉朝。他在北魏,是『身在曹營心在漢』。這可代表在胡族國家中做官的漢族士大夫階級人物的心理。」 苻堅曾稱讚三位被俘漢族士人時說:「周孟威不屈於前,丁彥遠潔己於後,吉祖沖不食而死,皆忠臣也。」這從側面反映出前秦政權難以取得漢族士人的鼎力支持。至於慕容垂等其他少數民族上層分子,如果他們對前秦政權忠心耿耿,也不會在淝水戰後紛紛叛亂了。而從苻堅的用人上來看,他自己也沒有對異族分子施以多大的信任,苻堅時擔任錄尚書事、尚書令的,除王猛以外,全是苻氏內部成員,從中也可窺見前秦民族政策的兩面性。
而且,這種兩面性直接決定了前秦政權的脆弱性。苻堅對宗室既壓制又縱容,結果心懷不滿的宗室獲得了充分的叛亂空間,以至於宗室長期不穩;苻堅對氐豪大加清洗,卻擺脫不了自己的氐族本位意識,在嚴重損害了氐族豪強對其支持的情況下卻不得不引以為援,效果可想而知;苻堅雖然採取了漢化和戎的溫和民族政策,試圖緩和民族矛盾,但異族人士多數仍與前秦政權貌合神離,苻堅對他們也不是完全信任,指望異族積極配合前秦的統治不過是種幻想。苻堅在上述三個政治群體中都得不到有力的支持,便只能依託自己的直系血裔、姻親和少數心腹來維持,這樣一個統治集團毫無疑問是基礎薄弱的。一旦這個集團的實力遭到突然的削弱或是集團內部發生嚴重的分裂,整座政權大廈就面臨著轟然倒塌的巨大風險。淝水戰後前秦的迅速崩潰,並非前秦的實力不夠強大,而是因為其政治結構具有嚴重的脆弱性。
回答苻堅為何在對待國內各方力量時首鼠兩端、游移不定,這是個很複雜的問題。我個人猜想的原因,大概可以列出以下幾點:首先,民族融合水平較低的客觀歷史條件決定了前秦難以爭取到其他民族的積極配合。淝水之戰發生於公元383年,距離後趙、冉魏所引發的民族大仇殺不過三十餘年,很難想像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能實現高度的民族融合,而前秦政權統治下各民族代表人物、包括苻堅的許多言行也普遍反映了當時民族意識的強烈存在。其次,苻堅在推行漢化政策上的不徹底性致使他難以同時實現權力的高度整合與統治基礎的擴大。苻堅的漢化政策天然地與中央集權聯繫在一起,但他自身又不願與少數民族政權本族豪強分享權力的傳統割裂,對宗室、氐豪常常放縱妥協,更嚴重的是本人在心態上也始終帶有鮮明的氐族本位色彩,中央集權難以進一步推進,而本族的團結卻已經消失,前秦政權因而變得危機重重。最後,即便苻堅敢於實施更為徹底的漢化政策,由於東晉政權的存在前秦依然很難爭取到北方士族的積極支持,可徹底的漢化政策將會徹底地粉碎氐族,這一後果卻是毋庸置疑的。苻堅始終不能將漢化推進到更高的水平,除了當時民族融合程度不高這一因素的影響外,漢化政策所能起到的擴大統治基礎的作用由於東晉政權的存在而削弱了效力,這恐怕也是一個原因。
總而言之,苻堅遷氐一事暴露出苻堅治國思路上的矛盾態度,而這種矛盾的兩面性致使前秦政權事實上十分脆弱,難以承受突然的打擊,而這一局面出現的根源又跟當時民族關係狀況的局限性緊密相連,並非苻堅集團憑一時的政策與努力所能徹底彌補。前秦政權的崩潰固然與淝水戰敗這一偶然事件相關,但前秦政權崩潰之迅速卻又是當時大的歷史環境客觀制約的結果。


赤壁之戰時曹操控制除了雍涼之外的整個北方,加上剛剛歸服的荊州部分,對比僅僅佔有荊州江陵與揚州北部的孫劉聯軍處於絕對優勢,此時曹操在北方進行屯田,而且之前征服了烏丸,徹底滅掉了袁紹 袁術 呂布的勢力,實際統治十分穩固,軍隊當中荊州軍炮灰也很多,南下的部隊也不是傾巢而出,這點從之後能夠從容對抗馬超就看得出,曹老闆總體來說敗了可以從容撤退。
而肥水之戰的前秦,雖然來勢洶洶,不僅佔有北方而且同時對河套 西域發起了進攻,之前不僅佔據了巴蜀而且進攻了荊州,可以說是山雨欲來風滿樓,然而昭(聖)宣(母)帝對之前所征服的姚氏、慕容氏統統不假思索的一律委以重用,希望感化並納為己用(符堅是最後一個主動善待前朝皇族的君主,這點上面來說比劉漢不知道好到哪裡去了),可惜事實上肥水之戰戰敗之後大家都讓符堅失望了,另外符堅也可能是當好人當的有些傻了,當年被他一雄復一雌的慕容沖應該是對符堅恨之入骨,符堅卻認為那是他幸福的回憶。因此當肥水之戰戰敗之後,符堅只能感嘆當初自己那麼天真那麼傻。
當然這一切也是有原因的,首先是胡漢之分。曹操再不濟也是漢族領袖,治理中原得心應手;而符堅則是出生五胡之一的氐族,雖然有心漢化,並且重用王猛打擊五胡欲圖加害漢人之人,然而其統治的根據仍然還是少數氐族精銳。按說這種情況下應該削弱其他胡虜勢力,加強氐族與漢族融合來擴大統治基礎,符堅又是優柔寡斷的善人,王猛勸他殺,不聽;另一方面符堅又是一個具有雄才大略的明君,一統天下的夢想實在太有誘惑了,因此好人符堅不聽王猛勸諫留了前朝皇族和叛徒的禍患,雄君符堅又不聽王猛勸諫堅持要南下滅東晉一統天下,而好人符堅又在長安為晉孝武帝、謝安準備好了官位,到時候大家和和氣氣的一起過日子。
很好,很天真。之前符堅成功不是因為符堅是好人,而是因為符堅強大;肥水之戰之後符堅身敗名裂不是因為符堅仍然是好人,而是因為符堅不再強大。可惜等到符堅明白已經是亡國之時了。
不過即使符堅戰勝也是沒用的,那是另外一個問題了。前秦不是士族政權,這是註定要被淘汰的。


因為苻堅的軍隊很少一部分是自己族人,大部分都是其它少數民族和漢族,軍隊的向心力不是很強都是被逼上陣。
突然後撤後陷於慌亂,就會崩潰。


軍事上,曹操並無挑戰他的將領,頂多是朝廷那幾個不安分的大臣,手無兵權。另外主要將領也都安然無恙。符堅手下慕容氏、姚氏,都不是善茬。另外符融戰死,使得符堅身邊無人依靠了。最終凡事都只能靠自己,累也累死了。

文化上,苻堅是靠實力征服,各民族沒有認同感。一旦實力不在了,很容易各自抱團。曹操背後是漢獻帝和漢朝數百年的教化,士兵將領回去後除了重新找回組織外,難不成還敢割據造反?

對手上,東晉有一大批人是想收復故土的,所以一直往被打。而東吳除了周瑜,基本都是只求自保。劉備實力有限,獨自幾乎攻不下一座大城。加上戰略向荊南向巴蜀,也沒有往北打,曹操得以喘息。


用秦末來對比更合適一些,六國貴族起兵干翻了屁股還沒做熱的征服者。符堅戰敗返回北方的時候事情還沒到無法收拾的地步,姚萇和慕容垂這兩個威脅最大的還念他的舊情,然而他依然是個坦誠的仁主,自然就死定了


曹老闆止損做得好啊,一腳踩住合肥,回頭收拾了西北。


苻堅的前秦才完成北方的統一就對東晉發動了戰爭,戰爭不利後才被統一的各部族自然就各奔東西了。
曹魏在赤壁之戰時是代表延續了400年的漢室正統。


淝水之戰後整個中原大地散兵滿地跑… 酋長們縱使想不造反,散兵們也不會答應。赤壁之戰?大概就是在赤壁附近造成了混亂,而其中原大地也沒到散兵滿地跑的地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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