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欣賞和評價弗里達卡羅?

她的作品,她的風格,當然,還有她和里維拉的糾葛…


看了看太感性和表面了,正好在學20th拉丁美洲,過陣子來重新update一篇深入點的。
再讀弗里達卡羅(Frida Kahlo) - 藝語呢喃 - 知乎專欄


簡單評價一下樓下的答案,
frida的出名並非因為她是女權主義代表人物,作為surrealism畫家被Andre Breton(超現實主義之父)邀請和肯定,對墨西哥傳統文化的宣傳與擴展,對indigenous的理解並且融入畫作,這些都是撇開她女性身份之外能夠讓她不負盛名的地方。當時的墨西哥正好處在革命完了的階段,一切百廢俱興向共產主義靠攏,佛里達的丈夫里維拉是墨西哥壁畫復興三傑之一(這三個人非常噁心的一點是很排斥女性,有壁畫的任務交給女畫家都會被他們搶掉或者指責,能在這種環境下面創作成名自成一派也是佛里達偉大的地方)當時的Rockefeller家族找的是里維拉給他們畫壁畫,也有一部分人找佛里達作畫(比如那個明星之死那副) ,佛里達生前的成就就已經非常的高而女權運動是1970s的事情。

佛里達作品裡面表達出來對墨西哥傳統藝術的理解是非常難得的,這也跟當時墨西哥的整個文化復興有關(有興趣可以看一下Velasquez寫的cosmic race)。就是墨西哥人想把他們pre-hispanic history和被歐洲殖民者入侵之後發展的文化融入在一起,這也是為什麼你們看到那麼多佛里達的作品有那麼多的傳統服飾。


去墨西哥城之前恰好在讀一本小說,大致講的是一個天才芭蕾舞演員一直活在別人的期許之下,為了逃脫凡世而自殺未遂的故事,情節陳善可乏,中間有一段講她去墨西哥城的藍屋(bluehouse)時候見到的佛里達的生平,和由此引發的內心歷程卻格外的精彩。大概是因為這陌陌人世間難得有人如同佛里達一樣身負痛苦卻又活的肆意酣暢淋漓的人了——更何況她還是個女人,而那句frida的那句遺言:「我希望離世是快樂的,我不願意再來」觸動了一下我,於是趕緊記下地址。(因為距離這趟旅程已經過去將近一年,如果描述與事實出入請指出,謝謝。)

到Bluehouse的那天的天空難得的有點陰,周二早上十點多,街口藍色的小平房子門口排起了長長的隊伍等著整點放人進去,與我想像中的Bluehouse相距甚遠。

雖然現在周邊發展的還算繁榮安定,bluehouse所在的區域在西班牙語裡面的意思是「野狗」,因為以往在此處常常有許多野狗出沒,而現在卻是在離bluehouse隔壁的兩條街上造起了一個公園——中央雕塑正是三隻野狗。Bluehouse並不算大,幾幢建築環繞著一個小花園,冬天仍有二十幾攝氏度的墨西哥讓院落裡面常年都是鬱鬱蔥蔥的綠蔭。在Bluehouse里的牆壁上貼滿了佛里達日記裡面的話,從入口到出口處對應的應該是她的每個藝術發展階段。她不僅嘗試過繪畫,也嘗試過攝影,雕塑,服裝設計等不同藝術形式。而在此之中不得不說迭戈里維拉對她藝術方面的影響是巨大的。

在他們戀愛時,弗里達開始模仿里維拉的風格,但里維拉說:「你必須專心於自己的表達方式」。里維拉意識到,她繪畫中採用的淳樸的民間風格,正好掩飾了她技巧經驗上的不足。里維拉是真正深刻理解弗里達的人,他在一封信中對朋友說:「她的畫尖刻而溫柔,硬如鋼鐵,卻精緻美好如蝶翼;可愛如甜美的微笑,卻深刻和殘酷的如同苦難的人生。」

在認識迭戈里維拉之前,佛里達更像是一個在荒野中摸索的人,完整的作品比較少,留下的更多的是各種練習稿。生澀的筆觸中能夠看得到她的迷茫與徘徊:十九歲經歷車禍後喪失生育能力與從此病痛纏身的美貌少女,用筆在畫紙上尋找自己未來的方向。而迭戈里維拉給她指明或者說是指出了藝術上可以發展的方向,在隨後的日子裡可以看到佛里達的畫風越發的穩定和趨於成熟。濃厚的八字眉連成一條線如同一隻展翅欲飛的鳥,眼角掛著一滴淚,略帶輕蔑卻又專註的眼神,濃郁的民族色彩的服飾以及讓人陷入地獄般幻想的背景,正如同佛里達說的,「我不畫夢,我畫我的現實",畫風穩定後的佛里達用她的畫筆準確的傳達出了她所處的世界——地獄與天堂。

「我的畫中的信息就是痛苦,徹底的畫出我的生活,我相信這是最好的作品。」

她把所有的痛苦都畫入畫中:流產的孩子,背叛自己的丈夫,奮不顧身如飛蛾撲火的愛,肉體與精神的痛苦,對來世的嚮往與對死亡的迷戀,幾次自殺未遂的解脫未果,酒精與肉體關係帶來的片刻的淋漓與過後無盡的空虛…

而對於普通人而言,她與迭戈里維拉的愛情顯然更為人所津津樂道。21歲的年齡差距,年輕美貌的少女與青年成名的政治藝術領袖,志趣相投的政治立場與藝術趣味,痛苦的離婚又冷靜的和好,雙方的精神與肉體上的同時出軌——雖然精神方面的出軌旁觀者們並不能確認。

在bluehouse的一間房間裡面擺放著佛里達畫的鐘,第一個記錄著她與迭戈里維拉第一次離婚的時間——迭戈里維拉與佛里達妹妹的那段風流韻事顯然讓這個堅強的女子陷入痛苦,最後決定離婚。把離婚的時間用繪畫著的鐘錶記錄下來,大有「昨日種種譬如昨日死」的感覺,而這個鐘邊上放著的另外一個上邊畫著的是他們復婚的時間——從今天開始一切像從前一樣卻又與從前截然不同。從佛里達的約法三章中便可以看出來:經濟獨立,無性生活。

如同佛里達自己所說,想必她也是看透了迭戈里維拉,或者說,看透了男人,

「我生命中遭遇過兩次巨大的災難。一次是被車撞了,另一次是遇見我的丈夫。」
「做迭戈的妻子是這個世界上最不可思議的事情,我甚至允許他和其他女人發生關係,迭戈不是任何人的丈夫,而且永遠也不會是,但是他是偉大的夥伴。」

離婚後又再婚的佛里達從此改變了許多,從資料中不難看出,佛里達是個雙性戀,在迭戈里維拉出軌之後感情方面的道德觀顯然低於常人:與不同男子與女子保持肉體關係,雖然並不能具體的知道這究竟是一種報復還是一種本性的流露。人們總是讚揚擁有眾多情婦的畢加索才華橫溢風流不羈,或者對於迭戈里維拉的屢次出軌多加包容,卻把各種骯髒的字眼加在佛里達身上,她畢生並非為追求女權主義而去做女權主義的事情,她只是做自己而已。不過從這一點來看,她又與迭戈里維拉有著驚人的相似。

很少有一個女性藝術家能夠享受佛里達一樣高的聲望,甚至現在的女權主義者們的宣傳中,她們還會說,「歷史上著名的女性藝術家,除了佛里達等少數幾個人之外還有誰呢?是否藝術沒有給予女性足夠的空間呢…」 當時的歐洲確實給予了佛里達足夠的空間與評價,她甚至接收到了畢加索熱情的招待,要知道杜尚都只敢遙遙的與畢加索打個招呼,「他只與自己特別熟悉的人交談」,杜尚如是說。她的自畫像被作為第一幅墨西哥畫家的畫作被收入盧浮宮,她的畫作價值位居全球女畫家之首,她登上各種雜誌封面,她一面笑語迎人卻又一邊在畫布上表達著痛苦。

1954年7月,佛里達於bluehouse離世,這個帶領她出生而又接受她的死亡的地方。因為拒絕屍檢,至今我們都不知道她究竟是自己去了天堂還是被帶去了天堂——又或許她從未期頤過天堂的樣子。


弗里達:苦難澆灌出的花朵

弗里達·卡洛已經去世51年了,但這位墨西哥女畫家跌宕起伏的人生卻從未被遺忘。在她在墨西哥城南部的故居「藍屋」已經成為她的博物館,她的150多副作品也被盧浮宮和紐約現代藝術博物館等著名博物館所收藏。而2002年由墨西哥影星薩爾瑪·海耶克主演的電影《弗里達》,則在獲得6項奧斯卡提名並成為當年威尼斯電影節開幕影片的同時,成為人們想要了解她的一個捷徑。

令人印象深刻的外表、車禍帶來的身體殘疾、和大自己21歲丈夫的糾纏、對同性的愛戀……這些元素原本就讓世人對這位墨西哥女畫家充滿興趣,女性導演朱莉·莫泰則用更加具有表現力的手法讓這些逐一呈現在觀眾面前:在渾身裹滿石膏的時候,她就在這石膏上畫色彩艷麗的蝴蝶;她和女攝影師蒂娜·莫多跳舞,曖昧的情緒瀰漫開來;她和里維拉結婚,有著「大象」之稱的後者牽著小小的她……

弗里達·卡洛是墨西哥有史以來最受歡迎的現代女畫家,同時也是20世紀最負盛名的壁畫家、墨西哥國寶級人物迭戈·里維拉的妻子。1907年,她出生於墨西哥城南部一座叫做「藍屋」的房子里,但後來她卻經常說自己出生於1910年——有人說她是因為怕老,也有人說這是出於她愛編故事的天性。

弗里達的父親是具有匈牙利猶太血統的德國移民,是墨西哥城當地頗為有名的攝影師。這在一定程度上影響了她的審美,後來她的畫作總是能夠呈現出一種直透心靈的質感。作為卡洛家的三女兒,弗里達從出生起就天不怕地不怕,這很討父親的喜歡,因為他一直想要個兒子卻始終不得。

但是,從6歲開始,命運就把弗里達和痛苦聯繫在了一起,並且從此再也沒有讓他們分開。那一年,她患上了小兒麻痹症。媽媽的痛哭和父親的嘆息成了她印象最深的記憶。雖然最終和死神擦肩而過,可是她的右腿卻開始萎縮,明顯地比左腿短而細弱。在小夥伴們「木腿」、「木腿」的嘲笑聲中,她學習游泳、足球、拳擊、騎自行車……在內心深處,她還是那個「父親兒子一樣的女兒」。

15歲的時候,弗里達成為墨西哥國立中學2000多名學生中35名女學生之一。立志要當醫生的她開始研讀醫學專註,用畫筆臨摹醫學期刊里的插圖。就在她以為自己已經戰勝了人生最大的挫折時,又一波痛苦來臨了。她於1925年發生車禍,她乘坐的公共汽車和一輛有軌電車相撞,導致其頸椎斷裂、右腿粉碎性骨折,一根鋼鐵扶手刺入她的腹部,穿透她的子宮。「這起事故讓我失去了童貞,」她這樣形容那次遭遇,用一貫苦中作樂的風格。

電影《弗里達》重現了她在車禍後的場面,但那些石膏只是表象——她整個人都「碎」了,那種疼痛根本無法言說。在幾乎一整年的時間裡,她不斷接受手術,所有的時間都在床上度過。確切地說,是在石膏里度過。

為了抵禦痛苦,她拿起畫筆。最開始她只是在石膏上畫,後來就在父母專門定製的畫架上畫。面對著媽媽買給自己的鏡子,她畫自己比一般人都濃重的眉毛、閃亮的眼睛、寬厚的額頭,還有接受手術時鮮血淋漓的場面。那些在中學時臨摹過的醫學期刊逐漸在她的畫作中得到體現,她把自己畫成一隻在森林中被萬箭穿心的鹿、一個被植入鋼製脊柱並且渾身插滿了釘子的赤裸女性,還有兩個一左一右通過血管「共享」心臟的自己。

出院之後,弗里達成為墨西哥藝術家團體中的一員。在那裡,她認識了迭戈·里維拉,後者比她大21歲,當時已經是墨西哥著名壁畫家。儘管遭到家人的反對,但出於對藝術和繪畫的熱愛以及對里維拉的崇拜,她在1929年8月21日嫁給了里維拉,並開始模仿丈夫的風格。這遭到了後者的反對,「你必須專註於自己的表達方式,技巧的不足並不算什麼,純凈而濃烈才是你的本質。」

但繪畫只是他們人生的一部分,風流成性的里維拉在婚後仍然沾花惹草,其中甚至包括弗里達的姐姐。弗里達也是如此。生性自由的她愛過蘇聯哲學家托洛斯基,也愛過自己的女性朋友。他們因為生對方「不忠」的氣而不斷分手,然後又因為愛對方的作品而和好——他們從墨西哥的土地上汲取藝術的靈感,同時也從不同的愛人身上尋找創意。

弗里達的作品逐漸被世人所喜愛,畢加索也在寫給里維拉的信中對她大加讚賞。可是對於美術界把她當做超現實主義畫家的看法,她的回答是:「這是不正確的,我從來沒有畫過夢境,我畫的都是我的現實。」

「弗里達的現實」是肢體殘疾的現實,是軀幹破碎的現實,是華麗卻痛苦不堪的現實。1954年,她終於得到了解脫。在這位墨西哥女畫家生命的47年歲月里,她一共接受了32次外科手術,其中包括1950年3月到11月的6次脊柱手術。她的傷口被縫上又割開,石膏取下又套上。就在生命的最後幾年,她膝蓋以下的部分被截去,身體不得不被「掛」在鐵架子、皮帶和石膏打造的架子上。

「我希望離世是快樂的,」弗里達·卡洛在最後的日記中寫道:「我不願意再來。」


我的建議是,先從她的傳記電影弗里達入手,她的命運跌宕,她的繪畫風格,她畫作中的鋼筋鐵骨和血液沸騰,她的糾葛情事,她的思想為人,都會浮出水面,在你腦海里形成印象。在看關於她的傳記書籍或者別人的評價就很好吸收,你私人的審美會在這一印象的帶領下慢慢形成。


魔鬼和災難
選中我的身

木製的腿 空氣畫板
悲泣的淚 調成顏料
滿腔的血 描述我的一生

他們破碎
他們炙烈
他們卻可以拼湊一具完整的我

迭戈在我的思想里
迭戈在別人的床頭間

重生的流產 夢中的幻影
焚燒的枝葉 偏是我的裙

結束了 便不再回來
結束了 便永不回來

—【弗里達.2002】


首先,你想想,如果你是她,你會怎麼應對。

閉上眼睛,想像自己小時候是高材生,然後出了車禍,再也不能好好懷孕,以後的日子還是要過,幾十次手術,疼一輩子。偏偏不得已自己愛上了一個性慾超強的風流浪子,自己又是死心眼,就要跟人家一輩子。

好好畫畫,好好生活,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丈夫去搞模特,去搞親戚,那自己也去搞,男人女人都搞。

她的確是活得很有尊嚴。可是如果她是你,你會不會這樣做,我知道很多人都不會真的這樣做。首先有傳統風俗,然後也有趨樂避苦,周圍的七大姑六大姨,教你看清男人的哥們兒,一起罵男人的姐妹,在這樣的淹沒下,你會怎麼做?不過我相信,像弗里達那樣的人會有不同的朋友圈子,有堅持自己的方式。沒辦法,自己性格就是這樣,非得變成另一個人,肯定彆扭啊。

她是弗里達,所以我們說她是傳奇,說她道出藝術的精髓,說她有不一樣的藝術。她最大的光環,就是她的畫。

而臨終前的她,說:生命萬歲,我希望永不再來。

她有著無數對生活跌宕起伏的體驗,酸甜苦辣咸,無盡的想像,無盡的象徵,在她的畫里體現了好多。很多喜愛思考的人,會有所共鳴吧。她想的這麼多,也是剝開了生活最表面的那層,去一層一層地剝開自己的心,思考自己和世界的關係。如果把她的思考方式,當成一個學問來琢磨,裡面也是繽紛多彩的。但你不是親歷者,你不需要像她那樣痛。

如果你隔壁大爺大媽家女兒像弗里達那樣,你可以從她的角度,去理解她嗎?

想到再更。


VIVA LA VIDA


  正好最近在寫關於芙烈達卡蘿的論文,因為其它的回答裡已經大概介紹了她的生平,我就以我自己的視角和鑑賞來回答一下這個問題吧。(一開始寫草稿的時候就是用的繁體字,如果影響觀看體驗的話對不起。&>&<)

  無論是芙烈達烏黑發亮的濃重的毛髮、拉丁美洲人獨有的一字眉,傳統服飾,亦或是她畫作中鮮艷的色調、充滿墨西哥風情的熱帶動植物、傷口和血漬——畫作中透出的強烈的生命力都使觀畫之人幾乎感到被壓迫。而畫中她稍顯冷漠的表情、嚴肅端莊的姿態,本應是違和的存在,卻意外的有一種奇特而微妙的平衡感。使人忍不住想,作畫之人究竟有著怎樣的經歷才能在描繪痛苦時如此堅強而淡定,即使處境再難堪也依然保持端莊與尊嚴,與墨西哥人哲學中向死而生的勇敢與堅韌又是否有關呢? 

  芙烈達的作品常被分類為超現實主義,可我卻在她的畫裡看到直面血淋淋的現實的勇氣和接受生命中一切苦痛與醜陋皆為常態的真實。她的作品通常有著非常濃厚的個人色彩,透出強烈的傾訴慾,每一幅畫都好像在吸引你去問畫中的故事。更像是她的自傳。就像她自己說的「我從不畫夢境,我只畫自己的真實境況,我的畫是對我自己最坦白的表達。」我認為她是有著很強的自戀情結的ーー並不是只有擁有極端美貌之人才有資格自戀,她深愛自己,包括自己醜陋與笨拙的部分。可能所有藝術家都如此吧。她接受自己作為一個獨一無二的生命體的不完美,並不一味的迎合大眾審美。不像某些歐洲畫家不厭其煩得追求著維納斯理想而造作的美麗的裸體,芙烈達喚醒了女性的本能的尊嚴。

  「底特律的流產」這幅畫是芙烈達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幅自畫像,大家第一眼看到這幅畫時會不會略微的有一點不適感呢?畫中的芙烈達笨拙難堪,懷孕期臃腫的身體躺在染滿污濁的羊水和血液的產床上,實在不是一個雅緻的景觀,但卻是女人作為生物分娩時最自然的姿態。她將自己最隱私的部分完全暴露在空氣中,包括盆骨和胚胎以及羞恥感,我想這種不適感正是來源於芙烈達畫筆下理性敏銳到有些殘酷的真實吧。創作這幅畫時芙烈達剛剛經歷一次失敗的分娩,因為早期發生過車禍導致下半身幾乎不遂,經歷過32次手術後已經頗為脆弱的盆骨實在無法完成生產的重任ーー芙烈達不出意外的流產了。回望芙烈達與苦難相伴的一生,便不難理解她畫中流血的撕裂的身體與莊嚴淡然的表情由何而來了。

 眾所周知,芙烈達是一位女性主義者,同時是一個雙性戀者,性伴侶多而混亂,觀賞過她的畫的人大概都對此不太驚訝。無論是她過於濃密的毛髮,一字眉、看不到女性媚態的動作眼神,都似乎昭示著她體內分泌的旺盛的雄性荷爾蒙。有稍微了解過她的生平的人,也可看到她時常著男裝的照片和自畫像。

有著黏濕而悶熱的熱帶氣候的色彩繽紛的墨西哥,本就是一個使人食慾與性慾大開的地方,追求人作為人本身的所有感官快樂。就像墨西哥的辣椒一樣,可能在生活在這樣一個熱辣的國家裡的芙烈達的現實裡,天堂和地獄都在人間,無論是痛苦還是快樂都好好享受吧。


作為一個女人,首先要學會自我接納和自我表達。
沒有這個基礎,其他的一切成功都是虛偽脆弱的,堅強勇敢也都只是說辭。因為她的靈魂不自由。


如果還活著,希望她先幸福,再創作


佛里達:女性,殘疾人,墨西哥人,混血,自戀(很多自畫像),1907~1954 。
後現代主義的女權主義運動:20世紀60年代~80年代,源於美國。
任何運動都需要推出代表人物,女權主義運動也不例外,女權主義運動的特殊性導致女權主義運動只能推出女性代表。佛里達由於其特殊的身世背景,變成了被後現代主義運動浪潮中的女權主義運動推向歷史舞台的最佳藝術家人選,所以她出名了。

說句題外話,我個人特別討厭從事「女性藝術」的藝術家們,不是因為她們的性別,是因為她們的作品。以前聽過一句話,覺得真得很有道理:只有女藝術家特彆強調自己的性別。「女性藝術」的作品整篇全是「老娘是女人,老娘牛逼」這種態度,個人認為沒有任何藝術價值,純屬裝逼加上罵街。佛里達的畫里「女性藝術」的成分非常明顯。

說明一下,不是歧視女性,如果有「男性藝術」,我也會覺得噁心。同時那些「同性戀藝術」也很噁心。這群人簡直不可理喻,「老娘就是牛逼」,「同性戀就是牛逼」等這樣的內容有什麼藝術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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